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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班的诅咒-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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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冲出去!”许小指恶狠狠地说。鲁一弃感觉从他身上激荡而出的彪悍凶狠的气相,很难想象这样的气相会是出自如此薄小黑瘦的一个人。
“最好能避开。”鲁一弃平静地说,“在这城里冲突起来会惊动官家,到时很难收场,而且左老板在这里又是有家有业的人。”
也许鲁一弃的话触动了左铁杠,他瞬间变得冷静下来,缓缓坐回到条凳上,声音低低地问了一句:“你们眼下有什么打算?”这句话让人听来感觉他已经将自己置于众人之外。
第二十节:独步行
正在鲁一弃他们感到诧异的时候,那边左铁杠分开另外两人跑过来,对着鲁一弃抱拳一恭,然后对周围人其他人打个圈恭,轻声说道:“本来在杏花邨时我就该走,不过那时走会显得不仗义。现下你们走线儿都已定好,引线儿的人也找到。我就送到这里,阳道阴路我们后会有期了。”
抱拳的礼仪鲁一弃弄不惯,他就非常诚挚地对左铁杠鞠了一躬:“多谢!多多保重!”
等鲁一弃直起身时,左铁杠已经转身走了,离去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黑暗的巷弄里。
利老头直到左铁杠不见了,这才回到鲁一弃旁边,禁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利老,朋友分离是有些伤感。”鲁一弃想安慰下老头。
“是呀,只是这分离恐怕就是生死之别呀。”利老头又叹口气。
鲁一弃心里说,看来这利老头已经充分体会到此行的凶险程度了。可是老头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明白,老头所谓的生死别离中,扛死字儿的是左铁杠。
“这老左,我俩怎么劝都不肯跟我们走,是放不下家里人。他以前没把那斧子样的石头当回事,搞的许多人都知道了。对家那么密匝的手段,怎么都会把他给探出来。他要一走,对家就放不过他家人。他回去,最多是自己抵死不告诉我们行踪,送对家一条性命,对家也不至于难为他家里人。”
鲁一弃沉默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层,此时心中的疚痛和瞧到任火旺、柴头、独眼、鸥子他们死去时相仿。
《通州案汇集》中记有:“……南门油坊有悍民,请家神与舞龙队冲突。其夜在油坊为人暗算,左臂断,舌烂牙裂,颅骨尽碎。邻人有见凶者,十数人之多,其中亦有死伤,皆挟而去,未留迹。局、府均探查无果,搁为悬件。”却不知这段文字是否说的就是左铁杠。
北城墙上确实没有城门,却在本该有城门的位置建了座高大的建筑北极阁,为什么会这样没谁说的清,就连利老头这样的老通州也只是听老人说这城北的风水不好,所以不开城门,反建这北极阁做镇物。
鲁一弃思索了一下,他觉得这样的布局却正是迎合了此地“天鬲聚福”的风水格。鬲盖在五山,那么这北面便是鬲底。鬲底当然不能漏,此处要是开了城门,河面上再建座桥的话,便成个漏底天鬲聚不住福了。天鬲也不能倒,倒了聚的福也就都泼了,所以要在这鬲底的正位上建北极阁压住。不知道通州当年围城时,是出于巧合还是请了什么风水高手才定出这样的巧妙格局。
本来要从无门的城墙上下去要费点手脚,但是这城墙年久失修,已经破出几个豁口,这些豁口一直没修补,逐渐成为周围居民进出北城墙的便道。利老头很熟悉地就摸到这样一个豁口,并带着大家趁黑迅速登上渡口的一只渡船。
船刚离开河边,鲁一弃就觉得右臂的断腕处血流汹涌,经脉乱跳。他心里一惊,江湖老话,残缺处预显异常事。于是猛然回头往渡口上面的北极阁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其他什么异常的感觉。他依依不舍地转回头来,自己也暗自奇怪,怎么会对这里突然产生留恋和不舍的。但他没有再回头,毅然决断地踩着清波而去。
鲁一弃的身影消失后,北极阁上一扇窗户的背后出现了一双美丽又幽怨的眼睛,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澈明亮。拥有这眼眸的是位的少女,面容非常美丽的少女。只是这少女的脸色显得过度苍白了些,白得就像她身上杭白绸做的夹衫。
那是养鬼婢,她变化不算大,就是显得比几十天前更憔悴了些。还有……,还有就是她的身上少了那缠绕盘旋的鬼气,这是怎么回事?养鬼婢竟然没了鬼气!难怪鲁一弃感觉不到。可鲁一弃确实是有反应的,那么他感觉到的是什么呢?他的不舍之情又是由何而来的呢?
鲁一弃往北去的路程很顺利,没遇到一点阻碍和凶险。当走出几十里,感觉背后已没有一丝尾儿后,鲁一弃开始考虑到,再这样继续往北都是无用的路程,应该往有宝的地方去。他知道自己父亲就在无锡境内,过了江不远就到,本来应该过去找到他,把些事情商量着办。还有从对家尾哨儿口中知道,对家南面有什么老盒子被人连破几道坎,这事情看来也应该和鲁家有关系,按道理该尾过去援把手。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好的打算,回头往南过江有自投罗网的危险。
于是鲁一弃想到和王副官之约,咸阳城外渭水边十八里营。对!先往西,到土宝移位的点儿上去看看,看有没可能找到宝贝改改移宝之厄。就算在那里没什么结果,也还可以继续往西,与先行去寻八宝“天”宝宝构的墨门中人会合,启了“天”宝定凶穴,也就能了了穆天归的遗愿了。
决定往西行后,鲁一弃将女人留下了。女人已经有些显怀,再要经受这样的江湖杀戮和长途颠簸是有些困难了。本来大家把身上钱财掏出,准备给女人在这里安家。但是女人都没要,她比这里其他人加起来都要富有百倍。她随身不但暗藏着在东北老林中挣得的所有积蓄,更难得的是她还藏着两块**山下搭台置“金”宝的黑色晶块。这种晶块后来被鲁一弃鉴定为“宛委乌晶玉”,这样大的现在存世不超过五块。
不过鲁一弃还是给女人些东西,《班经》。这《班经》鲁一弃已然全部读过记住,他便留给即将出身的孩子。日后能够相见则作为信物,无法相见便是留给后辈的立身手段。有可能的话,最好还要将鲁家技艺发扬光大。
在问清此地为通州辖区如皋境内,鲁一弃便又留下一句话:“我记住这地名了,只要我大事了了,性命还在,我便寻你们来。”虽然心中情潮汹涌,这句话却依旧说得平静无澜。
(此后通州地界不止地灵物丰,而且还多出能工巧匠,尤其是建筑业方面,被誉为中国的建筑之乡。)
女人留下了,鲨口却是要走了。
“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现在是时候了。”鲨口咧着嘴说道。
“还会见面的。”鲁一弃对鲨口的离开确实感到伤感,所以说这样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要安慰别人还是安慰自己。本来也是,鲨口和自家般门没一点瓜葛,只是托身在步半寸船上做伙计避难,却为鲁家奔波博命,无一点贪念和索求,着实不易呀。
呀!不对!步半寸船上鸥子、老叉都有真的假的避难原由,可谁都没告诉过鲁一弃这鲨口到底是什么原由要上步家船的。
第二十一节:意难悟
鲁承宗凭鲁家六工中的定基一技,从余宅正堂门左廊柱前五掌处,挖出一个黑布包,里面包着半个骷髅和一根削尖了的胫骨,骷髅和胫骨都用血浸过。这是西地儿出的一种极为恶毒的“断颅刀胫”蛊咒,而且埋的位置又是宅心,这是要让余家灭全门断五畜。这蛊咒一出,秦先生再用“解晦回魂符”一激,余小刺这条命算是保下来了。
接下来,秦先生又发现余家风水很好的祖坟上长了几棵奇怪的树,郁郁葱葱很是气派。便问余小刺这是什么树,是谁种的,余小刺自己竟然也一无所知。秦先生让余小刺请人挖树,这才发现这种树非常的怪异,树根盘结得比树冠还要大得多,并且根须很长很长,四散延伸开来。
继续沿根须挖开,这才知道,那些树的根须已然穿透了余家祖坟中的棺椁,绞碎了棺椁中的尸骨。这在风水上叫“毁祖截脉”,这种格局一成之后是没有解法的。遭遇如此的风水厄破后,这家的子孙要受十代的贱三命,不然的话非但世世代代家道不兴,而且每代的儿孙都短寿早折。
所谓贱三命,就是为盗、为丐、为奴,余小刺一身傲骨,是绝不会为丐为奴,所以一把火烧了宅子,带着几个愿意跟随的朋友、雇工,上太湖三岛当了湖匪。当然,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探查,想找出到底是谁对他们家下的破,害得他家破人亡。
虽然是做湖匪,但他们是抢物不扰民,更不杀人放火,生活来源基本是自给自足。那些过往的船只只是取个零头意思一下,就像是邻里间打秋风一般,空担个湖匪的名头。所以周边的官府和渔家也都不与他们为难,这太湖三岛上一直平静得如同个世外桃园。
但是在柳儿回来的第五天,岛上的伙计莫名其妙地死了两个,而且还看不出死因。这两个还未入殓,又有一个伙计死了。这个能看出死因,是被拍死的,那脑袋左面被生生拍碎,使得整个头面塌陷下去一半。这样的死相让余小刺想起埋在自己家正堂门前的半个骷髅。
死亡并没有就此停止,接下来不但继续有人死去,而且死相变得越来越恐怖和不可思仪,有从胸下位把腑脏脊骨整个掰断的,有脖子被扭过整圈后再摆正的,甚至有具尸体是将自己拳头塞入口中,并且撞破后脑而出。
当死亡持续到第四天的时候,余小刺、鲁承宗带着所有剩下的活着的人离开了三岛。他们是二十七条船一起离开到的,在到达湖面宽敞之处,确认没有坠子尾儿后,便一下作雀散分开,这时就算有追踪的赶到也不知道往那边追了。
鲁天柳和余小刺驾了两艘小船,鲁天柳的船上有鲁承宗、五候,还有余小刺的一个徒弟,这小子是个操船的好手。余小刺的船上除了他,还有两个徒弟和一个拜把子兄弟,带的这些人都是和余小刺最信任的,可以性命相托的。
两条船与其他船分开后,在湖上绕了一圈,便又偷偷回到太湖三岛。不是他们没地方可去,而是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才最安全,其他的船只作为诱儿估计也能将那股可怕的暗力从三岛引开。再说了,鲁天柳在龙虎山说明自己在太湖三岛上存身,所以必须在这里等回信儿,要不然天师教来人找不到她会耽搁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像他们预料的一样,此后岛上再没有出现杀戮。大概在半个月之后,天师教也来人了,来的是“辨微居”管护周天师,还带了一个徒弟和两个童儿。
鲁天柳是认识这周天师的,以前到龙虎山,她跟着秦先生到“辨微居”请教疑难事情时,和这周天师打过交道。
周老天师刚到岛上时很是紧张,说是刚入太湖水界便被尾儿坠上,怎么都甩不掉。当听说岛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后,老天师立马要求大家趁天黑逃离。他的理由很简单,鲁天柳他们低估对手了,你们能想到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对家的高手怎么可能想不到,特别是他们这几天中没有追寻到鲁家踪迹,怎么都会把思路绕回到三岛上来。更说不定这原先就是对家设好的局,用这样的法子撒末留石,顺利找到鲁家的正主儿。
有关黄绫上那两行字的事情,周天师是在离开的船上悄悄告诉鲁天柳、鲁承宗知道的。
龙虎山掌教天师连同他本人共派出了八路人外出寻找线索。每一路只查三个字,这样的话就算有人能解正这三个字的意思,也无从知晓其他内容,绝了其中奥秘外泄的可能。
八路人中目前收获最大的就是这周天师,他寻访的第一站就是湖北境内的武当山,因为在那里有他一个俗家时的远房亲戚,这个驼背老道是专管经册文记的整理和收藏。在他这里周天师不止是找到本分任务需求教三个字代表的意思,还意外获知了黄绫上另外三个字的意思和来历。
“假真武”,当这三个字往驼背老道面前一放,老道眼都没眨一下便说道:“我带你们上金顶瞧瞧去,在那里你也许会悟出这字里暗藏着的意思。”
鲁天柳顺着那条蜿蜒的石道往前走去,她的心里并非不害怕,前面这样一个死寂如同坟墓般的小镇对于一个孤身女孩来说除了恐怖还是恐怖。她之所以决定继续孤身前行,是因为刚才伸出的手掌告诉她,她可以继续往前去。
手掌是不平坦的,手掌上掌纹纵横交错,但是细密的霏雨洒在手掌上看着均匀,其实还是有很多区别的。布上一层水面后的手掌在光线的作用下亮度不一,有暗有明。于是鲁天柳便从这明暗的交替和掌纹的分布中看到了答案——顺出相式。鲁天柳用的方法综合“掌卦”和“遂境算”,这是两种最古老的卜卦方式,也就是秦先生这样守古不变的风水先生才懂,也只有柳儿这样天性通玄的人才会去接受和运用。
顺出格相,居然能够顺出,那么就应该可以进,柳儿是这样想的。至于这卦象是否准确,她没有想太多;至于进去的过程有多艰难,她觉得没有必要去想。
第二十二节:泪眼蒙
'秋波媚'
身到坎地心声哀,双眸照泪彩。狂歌天节,凭高抒怀,岂可退哉。
柔情我如灞桥柳,蓦地石水来。壁上洞开,随流曲出,幽处宝待。
老道像是没听见周天师的话,只管自己往下说:“你看到殿中那盏油灯了吗?虽然只是个星星之火,豆大光明,却是五百年未灭,也是这金殿一奇。”
“又有谁能把这许多不寻常现象关联在一起,悟出其中几分天机?!”老道像是无奈又像是在感慨。
话说到这里,面对面的两人沉默了许久。是因为一个在思考,是因为另一个在等待。
思考的,是想从这些现象中分析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等待的,是知道对方还会继续寻找其他答案。
“老哥,你先前提到的刘基与太祖密谈,记下的‘火灵之续继,唯假于真武……’,这‘火灵之续继’为何意?”
驼背老道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一切果然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永乐年间,宫中抄录毕兆邑退归田园之后,写下部《编撰存疑细析》,其中大多内容都是针对《永乐大典》编制过程中的疑问和缺遗而写的,其中就有关于‘火灵之续继’的分析解释:远古天地分物初始,五行之道分为火灵、水冥、土圣、金精、木髓。所以这‘火灵之续继’应为水冥。”
“哦!”周天师长长一声,但这一声只是为了表示对老道博学的感慨,却不是因为对正确答案的大彻大悟。
“毕兆邑是寻典故照古文面上来解释的,我倒觉得这话从字面上还可以理解为‘要让火灵之力延续,’而后面的内容是教他们怎么做,至于其中真正的涵情儿还需要将整段话连起来看。只是太祖他们的对话只录下个开头,那么真正的意思唯有自己去揣摩了。”老道说完这些,站起身来就往天柱峰下走去。他虽然是个驼背,步法却是异常的轻盈自在。
周天师跟在他背后走了两步便又停住了,因为他看到老道背对着他缓缓摆了下手:“你的事急,此趟我也不留你了。要有时间就在金殿这里多揣摩揣摩,没时间就往山下赶吧。只是记住,身虽不由己,意却由心生,因果自百念,生死一着棋,做,则无怨,不做,也莫悔。”
周天师怔在原地许久许久,他是在揣摩,而且是在揣摩的是老道临走时留下的几句话。至于“火灵续,假真武,”之说,他不准备想得太多,因为最终会有其他人做出决断的,他只需要把收集到的信息带回去便罢。
其实要鲁天柳对“火灵续,假真武,”的真正意义做出决断确实有些困难。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一个多月前自己还是地道的下田村姑,木匠家的打杂丫头。
她说得有些道理,在一个多月前这话是有五六分的正确。而这一个多月对于于一个人来说是可以有巨大变化的,因为这段时间中她熟读了《玄觉》,并且读懂了其中许多的内容。这些内容是不会告诉她“火灵续,假真武,”真正意义的,但这些内容却启发了她身体中许多暗藏的潜能,所以当把多种选择放在他面前时,她的第一反应对这件事情也许是会起到关键作用的。
周老道在离开太湖三岛的船上把事情原原委委乃至每个细节碎末都告诉给柳儿后,柳儿最感兴趣的竟然是老道最后走时留下的那句话。这话她冥冥之中感觉在什么地方有人对她说过,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在前世。她似乎还因为这样的话而热泪眼眶……
眼泪涌了出来,柳儿觉得此时能做到最好的就是流泪。
脚下已经很难站稳了,眼睛始终没能睁开,身体的平衡比睁开眼睛时还要难控制。这就像一个喝醉酒的人,越想用力让自己稳住,就越是容易往哪个方向倒去。这一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如同翻滚开来,也能闻到口鼻间传出的血腥气味。但是她却依旧保持着思想的清晰,脚下路面的每一个点都可能是扣子的启弦,自己除了双脚外,决不能再多出一个撑点来。
思想的清晰让她随即想到了一点,不能多出一个撑点,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三只脚的人!拄拐杖的瘸子和老人虽然算得上三条腿,但这样的人要越过山山水水,闯过道道坎面来到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这里很明显是道线形坎,它一般是让人觉得很安全的状态下进入到坎子中间的,等木瓜入坎后启目障子扣儿扣人。但这种大面儿的坎子绝不会是只用来锁扣一个人的,坎子的设家是会想到这里会同时走入两个、三个乃至更多的人来。所以这道坎面动弦应该不是踩点多少的问题,而是在单双数上。还有就是重量,这点坎子的设家还应该会考虑到娃娃、侏儒和四足兽子。
想到这里,再也支撑不住的鲁天柳往前一趴,双手齐齐地撑在地上。
坎面依旧很平静,不曾有什么变化,也没有其他扣子动作。看来柳儿的判断是正确的,动弦真的在单双数上,而且柳儿估计自己的体重应该和两个娃娃或者侏儒差不多,所以就算趴下,坎面应该不会变化。
一切都在柳儿的判断和意料之中,但她没料到的,而且万分后悔的事情却和闭眼是一样的。身体形态的变化让她更加晕眩了,剧烈翻腾的肺腑使得嘴巴一张,一下子就呕出大滩黄水。和闭眼后想睁眼一样,她也想要重新站起来,但这件平常时候很容易的事现在已经变成没有可能的事了。一双手掌就像黏在了道面上,手臂和腿上的力量似乎刚刚够她趴成这样一个姿势,再也多不出半分力气来稍稍改变下身体的现有状态。
在这古老的小镇中,在苍苍山石铺成的路面上,一个柔弱年轻的的躯体在挣扎。这情形是诡异的,也是很难想象的。在这躯体周围其实是空无一物,而她感觉中身上确实像压了座山,承受的无形压力已经远远超过她思想所能理解的范畴。
第二十三节:未尽言
字迹非常的陈旧,而且还写得很细很密,但仔细辨别还是看得出内容的:“循天道施威泽,如水流虚及海际。奉皇命缘流行,舍残身为觅宝迹。三宝铭”
“这联儿是三宝太监郑和远航前铭志的誓言。”谁都没有想到,余小刺刚弄清那些字的内容,马上就说出其来历。
“你能肯定?”周天师很有些不相信,在他的概念里做出判断的怎么都不应该是这个占岛夺财的湖匪头儿。
余小刺挺一挺宽大的肩背,又伸伸脖子说道:“我说是了就是了,明了告诉你们吧,我祖上之所以能暴富,就是挂货船在郑和的远航船队背后,做了两笔海外易货生意。发了以后才圈湖捞水活、买地置码头的。这郑和和我祖上有交情,又算是我家老祖的恩人,他的言行细末我们家世代相传,不要太清楚呀。”
“那就对了!”周天师听完这话后,满脸的兴奋。“永乐帝当时赐郑和名三宝,后世又管他叫三宝太监,这落款对得上。而且这事情转来转去又回到永乐帝这儿了,我们这路数看来是走对了。”
“你懂啥子呀,这三宝太监赐名之事是在他第一次快要远行之前,赐这名是有用意的,据说是要时刻提醒郑和不要忘记什么事,说不定就是这上面写的什么觅宝迹,记着替皇上找好东西吧。”余小刺明显对周天师不是太礼貌,这也是因为老天师从一开始就不怎么看得起他这湖匪,他好不容易得着机会了,要好好用言语刺扎下老天师。
老天师是什么道行内涵,怎么会与余小刺争什么牙屑口沫。可是一旁的水油爆却不是个省舌头的料,耳听着余小刺言语间对老天师不敬,便在一旁插上话来:“这爷们儿口舌好,生得也好,倒是赛过三捻三割的鹦鹉口,又像是个落汤挂葱的团鱼子。”
这番话像是夸又像是骂,让人冒然一听还真听不出其中真正的意思。
柳儿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听出水油爆是在骂余小刺是熬汤的甲鱼呢。转眼再看看余小刺,见他矮身量粗硕的腿,又背阔肩宽腰横,习惯动作就是脖子伸一伸,扭一扭,倒着实像是个甲鱼,不由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了。
周天师紧接着也反应过来,心中不由一紧。赶忙把身子往余小刺和水油爆中间一横,嘴里还含糊其辞地打着圆场:“说笑了,说笑了,酒多了,酒多了。”因为水油爆戏弄的是个湖匪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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