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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风水师1:皇陵墓葬+大清风水师2:帝国龙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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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伯通一愣神的功夫,见拳头过来了,赶紧闪身,勉勉强强地躲开了这一拳。一看这小伙子玩阴招,说动手就动手,老爷子也压不住火了,撸胳膊挽袖子就冲了过去。
要说马伯通的确不含糊,上去不到三个照面,就听“啪”的一声,让人家给揍趴下了。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魏宝山和杜拉尔·果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马伯通就被打倒了。
练把势的一见,人家因为自己反倒是挨打了,也是急眼了,拉架子就冲了上去。
要说这练把势的还真有两下子,插招换势,几个照面就转到了那个小伙子的身后,抬腿就是一脚,那小伙子躲闪不及,“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胳膊都摔出了血。
杜拉尔·果果挤到前面,看了看地上的小伙子,笑了笑,用手指蘸了蘸小伙子流出来的血,用手捻了捻:“唉,你这人啊,血都臭了!一点儿人味儿都没有!”围观的人们在旁边哈哈大笑。
这小伙子从地上爬起来,面红耳赤道:“好,你们等着!”说罢,分开人群就跑了。
练把势的一看,赶紧从地里头把那银子抠出来,来到马伯通面前,双手奉还道:“几位,我十分感谢您们!为了赏我银子,惹您们生气,我实在于心不忍。这银子我不能收,您拿回去吧!”
马伯通揉着屁股,咧嘴道:“甭说别的,这跟你没关系。出门在外,本来就得相互照应。银子出手就不能再收回来了,你带去吧。”
旁边有好心的老百姓赶紧提醒魏宝山他们,趁早快走吧,等一会儿,人家搬回兵了,想走就不好走了。
练把势的这位把朴刀捡起来,披上大褂,往前走了两步,又回来了:“请问几位尊姓大名?有朝一日我得了地,一定加倍补报!”魏宝山一指马伯通道:“这是马掌柜,我是他的伙计,我姓魏,来这里是做些小买卖的。”
“噢,好,我铭记在心,永世不忘!”练把势的转身走了。魏宝山也没问他的姓名,但那人的长相魏宝山记住了。这个人到了后文书中,帮了魏宝山等人的大忙,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单说魏宝山等人,从街南走到街北,问了十几家客店,所有的客栈都满员。这下可把魏宝山给急死了,心里说:怎么,莫非要露宿街头?要光我和师叔倒没关系,可还有果果呢?总不能让一个大姑娘也跟着蹲街口吧?说什么也得找个地方。干脆就一条街一条街地问,最后总算找到了一家客店住下了。虽说条件差点儿,但是好歹能遮风挡雨,几个人要了两间客房,吃过晚饭后,也就洗洗睡了。
工夫不大,马伯通打着呼噜就睡着了。魏宝山心里有事,睡不着觉,瞪着眼珠子盯着房顶,寻思着如何护住龙气风水的事情。正在似睡非睡的时候,忽然听到房上“嗖”地响了一声,这声音似有似无,一般人的耳朵根本听不见。
魏宝山在道观跟着师傅没少练习吐息之法,耳聪目明,听到动静后,心里就是一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房顶上有人?想到这儿,魏宝山赶紧悄悄地下床,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然后小心地拉开房门,到了院子里。
闪目观瞧,院门紧闭,四处冷冷清清,没有一丝杂音。魏宝山听了听动静,然后走到了隔壁,把耳朵贴着窗户上,凝神细听。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魏宝山轻轻地用手叩了叩窗棂,半天后仍无动静,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推了推门,果然,门没有闩,一推就开了。
魏宝山进了屋子往床上再看,杜拉尔·果果不见了!
第十九章 奇针八法风水有异 相面观气窥探内情
书接前文,魏宝山发现杜拉尔·果果大半夜的竟然失踪了,当时大吃一惊,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回自己屋里叫醒了马伯通。
马伯通睡眼朦胧,打着哈欠问魏宝山什么事,深更半夜不睡觉,哪儿那么多精神头。
魏宝山咽了口唾沫,拍了拍马伯通:“师叔,你醒醒吧!神婆子不见了!”
“谁?”
“果果!屋里人没了!”魏宝山赶紧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马伯通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一下子就精神了,皱着眉头想了想,抬头道:“八成是碰上采花大盗了!”
“啊?不会吧?那怎么办?”魏宝山一听,顿时急了。
马伯通拉着魏宝山回到了杜拉尔·果果的房间,提鼻子闻了闻,然后仔细打量了一阵屋里的摆设,用手翻了翻床上的东西,摇了摇头,咧着嘴冲魏宝山道:“宝山啊,瞅着不像啊!这屋里没有迷魂烟的香味儿。你再瞅瞅,连衣服和鞋都不见了,不像是被掳走的,真要是碰上采花贼,大被一卷就给抱走了,咋还能让她穿上衣服和鞋呢?”
“哦?”魏宝山看了看床下,点了点头:“师叔,说的倒是啊,你的意思是说,她是自己出去的?”
马伯通点了点头,突然眼珠子一瞪,拍了拍脑袋:“宝山啊,别费劲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见魏宝山不解,马伯通用手指了指床上的包裹,让魏宝山好好看看,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魏宝山闻言,用手摸了摸,果然杜拉尔果果的包裹小了一大圈,打开后看了看,那身萨满神衣竟然不见了。
马伯通捻着胡子笑了笑:“这丫头估计是找白天那小子报仇去了!”
“啥?报仇?她怎么报仇?”
“哼!你记不记得当时,那小子被打趴下后,她还特意用手指蘸了蘸血,笑话了人家一顿?”
魏宝山点了点头,有些恍然大悟了:“师叔,你是说,神婆是故意要沾上那小子的血?”
马伯通耸了耸肩,让魏宝山别急,就在这屋里坐等。话说回来,那丫头哪那么容易被掳,神一阵,鬼一阵的,她不惹人就是好的了,谁敢没事招惹她,纯是活得不耐烦了。
爷俩关了灯,坐在屋里小声说着话,就是个死等。
半个时辰后,果然院子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嗯?”魏宝山和马伯通登时就把身子坐直了,谁也没吱声,黑暗中死死地盯着门口。
“吱嘎!”
房门被推开了,一道人影闪身飘了进来,随即用身子把门倚住了。黑暗中,就听到很重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累得够戗。喘了好一阵粗气后,突然屋子里就静了下来,就听到对方有些惊慌地问道:“谁?谁在屋里?”
魏宝山打亮火折子,把桌子上的油灯点亮了。
进来这人果然是杜拉尔·果果,她也没想到屋子里会有人,吓了一大跳,等看清是魏宝山和马伯通后,顿时大吃一惊,瞪着眼睛看了看魏宝山和马伯通:“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你去哪儿了?”魏宝山直接问道。
“呃?我……我……”杜拉尔·果果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马伯通站起身来,看着一衣萨满衣的杜拉尔·果果道:“丫头,你是不是去找那小子去了?”
杜拉尔·果果见瞒不住了,把头一扬:“是啊,我是找他去了!谁让他说话不客气来着,不收拾收拾他,我气不过!”
马伯通看了一眼魏宝山,摊了摊手,意思很明显,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没等魏宝山说话,杜拉尔·果果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先别说这事儿,我刚才发现一件事,有些奇怪!”
“什么事?”
“我本来只是想耍耍那个臭小子,不过等我用摄魂术寻找他时,发现这个人的命魂竟然十分微弱,根本没办法摄到。”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这个人要么是将死之人,要么就是个死人。可是好端端的一个人,不可能是死人,可也不像要死的样子啊?”杜拉尔·果果有些疑惑。
“要死之人?不可能!虽说那人驿马位赤红,边地削陷,是个短命鬼,可也不至于死得这么快!”马伯通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一百个不相信。
魏宝山抬头看了看杜拉尔·果果:“神婆子,你知不知道那小伙子在哪儿住?”
杜拉尔·果果突然瞪圆了眼睛,冲着魏宝山扬了扬拳头,魏宝山这才意识到说走嘴了,赶紧改口,杜拉尔·果果这才罢休。告诉魏宝山,那个人就住在前街西头的一处临街大院里,前脸儿好像是间店铺,后院挺大的,天太黑也没怎么看清楚。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清早,魏宝山几个人退了客房,特意到前街转了一圈。
杜拉尔·果果指着路边的一所大宅,告诉魏宝山和马伯通,从昨天发出的气息来看,人就在这所宅院里。
这间大宅,前脸儿是间不大的店铺,后面三进院落,一看就是有钱的人家。
魏宝山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了看这所大宅,突然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看左右没人,伸手抽出背后的八卦金刚伞,撑开后看了看伞顶的磁针,就见磁针一直在剧烈地晃动,无论如何也不归子午线,心里就是一沉。
要说罗盘这东西,的确是有着鬼神莫测的神通,不管是看房宅还是选墓穴,这东西是必不可少的工具。如果气场正常,磁针是静止归位于南北子午线,不动不遥假如磁针发生偏斜或是震动,那就说明此地的气场有异。古人总结出磁针异常反应的八种变化,称为“奇针八法”,分别为:搪、兑、欺、探、沉、逆、侧、正。
搪,惧也,指针浮而不定,不归中线。断为此地有古板古器等杂物,或是有怪石深潭,居之有祸,居之出酒色女子,巫师、孤寡贫困之人。
兑,突也,针横水面,不归子午,又称浮针,说明有阴气介入。
欺,诈也,针见石而闪去,转而不稳,此是潭溪井池之地。
探,投也,落针而半沉半浮,上不浮面,下不沉底,或一头沉一头浮,地下则有坟冢伏尸。也称为尸针沉水。
沉,没也,指针沉于底。说明有阴气介入,此阴并非恶阴,但多是冤死或非正常死亡者,会使常人感到不适。
逆,不顺也,指针浮而乱动,下有古器,也称针飞不定,出不才之人。
侧,不正也,指针偏东或偏西,不归中线,此地必是神堂古刹,住家不可用也。
正,正也,针收藏中线,大吉,出官贵之人。
眼前情况,磁针转而不停,不归子午,显然此地气场不异。离着宅院尚有几丈距离,就有如此强烈的阴气气场,看来这个宅子里果真有些门道。魏宝山收起金刚伞,低声告诉马伯通和杜拉尔·果果,从磁针的状况来判断,宅内肯定藏有极阴之物,具有如此强烈的阴气气场,十有八九是刚刚才从墓里掏弄出来的。
马伯通眨了眨眼睛:“宝山,照你这么说,没准这就是个贼窝啊!要不然咱们进去打探打探虚实,真要是挖坟盗墓的,说不定还能打听出来点儿有用的线索。”
魏宝山点了点头。
抬头看了看,铺面门脸儿之上的黑匾上写着三个描金大字:故衣行。
杜拉尔·果果皱着眉头念叨了两遍,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生意的,就问马伯通,这是什么生意。
马伯通笑了笑,告诉杜拉尔·果果:“丫头,你不知道也不怪你,这一行如今确实也不多见,属于江湖偏门九行里的下三行,称为‘故衣行’。说白了就是卖旧衣服、二手货的。里面的破袄或是大衣大多是从典当行里趸来的,也有暗地里从大户人家收上来的,甚至也有死人以前穿戴用的,正因为本钱低,所以卖点儿货就有利润。平常的老百姓买不起新的,就到这儿来淘弄几件,有时花不了几个老钱,就能置办一套像样的行头。待一会儿进去后,你俩少说话,多观察,由我套词。”
推门进了屋,屋子里窗户也没打开,黑糊糊的,冷不丁的眼睛一时还没法适应,什么也看不清楚。
所谓行行有道,干这行买卖也有其特定的规矩。之所以把店面开在阴面,屋里弄得黑糊糊的,自然有其中道理。因为这种衣服都是旧的,无论是皮棉单夹纱,难免衣上会有损坏的地方,什么袖子破个洞啦,大襟烧个窟窿啦,后背让虫子咬破啦等等。如果屋子亮,买主在屋里仔细瞧看,根本卖不出去,屋子一黑,稍微大意,也就看不见了,讲好了价钱就直接拿走,回到家,出了毛病,也不能退,故衣行就是旧衣服,也没什么三包承诺,一手钱一手货,相中了就买。
小伙计拿着把鸡毛掸子正打扫灰尘,见有人进来了,赶紧放下鸡毛掸子,唱了个喏:“哟!几位爷,小心着慢回身,来看看要点什么。我们的衣服保准不冤人,不像别的地儿,旧大衣翻个儿,碎呢子拼缝,咱这店里的东西都是正经儿的东西,您就放心得了。”
马伯通撇着嘴,四下看了看,随便指着其中一件绸子大褂,问小伙计怎么卖。
小伙计用眼睛扫了扫这伙人,明显有些眼生,看穿着举止也不像是本地人,眼珠转了转,客气地点了点头,告诉马伯通,三十文钱。
马伯通撇了撇嘴,瞟了小伙计一眼:“我不跟你嚼舌头了,砸砸浆行吗?”
这句话是江湖的切口,调侃儿,也是这故衣行的隐语。“砸浆”的意思是再落落价钱,给便宜点。能懂得这句切口的,肯定也是江湖“老合”,这种人对这故衣行里的道道知之甚详,知道货物都有暗码,也明白大下一、小下一、三三码的折扣,所以一般卖东西的碰到江湖老合,多少都能给个到家价。
小伙计瞥了一眼这伙人,知道这是江湖“老合”,欠了欠身,客客气气地答道:“这位爷您要砸浆可不成,咱们走大账不走小账,本小利薄,小的实在做不了主。”
正在这时,里屋出来一个人,长着一脸和善相,冲着小伙计道:“林三,碴了棚儿啦,要摆金吧。”
马伯通一听,哟!还真是个贼窝,还说起黑话来了。“碴了棚儿”就是说天要阴了,“要摆金”就是要下雨了。这些瞒不过马伯通,但是马伯通并没表露,冲着来人抱了抱拳:“冷子攥亮,砸砸浆吧!”
出来那人打量了几眼屋里这伙人,双手一抱拳:“在下是这儿的掌柜,您要砸浆儿,只能砸摇个零其,多了不成。”
马伯通手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晃了晃脑袋,冲着掌柜笑了笑:“分金剁银水里飘,天梁地杠上枝梢。”
掌柜的身子突然一怔,仔细地打量了几眼马伯通等人,然后冲那个小伙计摆了摆手,把小伙计给撵出去了。
等到小伙计带上门,出了屋后,掌柜的起身把门给闩上了,冲着马伯通抱了抱拳,行了个江湖礼道:“不知这位爷怎么称呼?”
马伯通双手抱拳,回了个礼:“头顶七拄香,宝烛分两旁。今天沾雨露,大道行中央。”
掌柜的右手握拳横在胸前,左手成掌盖在右手之上,笑道:“二炉香烟供正中,三义堂前聚英雄,五湖四海皆兄弟,传下安清侠义风。”
两人相视大笑,把魏宝山和杜拉尔·果果笑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刚才两个人说的是哪国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常走江湖的人,都有一透江湖切口,也可以说是暗语,称为“江湖唇典”,其实就和后来的土匪黑话差不多。外人听得是云山雾罩,但是内行人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江湖人相互抱姓,很少直来直去,都打隐语,如:孤舟顺水走,说得就是姓“刘”;老虎甩头,即指姓“王”,而“大道行中央”则是姓“马”。
掌柜的冲着马伯通做了个“请”的架势,客气地说道:“马爷请坐。不知到我这小庙是路过上香还是圆行打坐来了?”
马伯通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往旁边一座,答道:“掌柜的,我是江湖看相的,偶然经过宝地,实属误打误撞。”
掌柜的笑了笑:“原来是金点的高人,幸会幸会!”
马伯通摆了摆手,盯着掌柜的看了看,笑道:“哪里,哪里,掌柜的气色似乎不太好啊!”
“哦?怎么说?”
“面上黑气泛起,额头杂纹林立,眼白泛红,内虚体热,似乎身体有些不妥。”
“马爷好眼力,让在下佩服。最近的确有些操劳,身体乏累。”掌柜的随口应道。
马伯通挑了挑眉梢,不动声色道:“恕我直言,从气色看,掌柜之病乃是阴气侵体,倘若不及时医治,恐怕撑不过入冬了!”
掌柜的眉梢动了几动,目光如刀,盯着马伯通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马伯通哈哈大笑,用手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然后起身冲魏宝山和杜拉尔·果果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走吧!咱爷们管不了这些闲事!”
几人刚走到门口,正要推门,背后的掌柜果然开口了:“几位请留步!”
马伯通转回身看了看掌柜的,就见掌柜的一脸堆笑:“几位,恕在下眼拙,有眼不识金镶玉,真佛到家都打了眼了,刚才实在有些怠慢了,还望恕罪。山高路远,四海一家,既然都进门了,就到里屋喝口茶再走吧?”说完,伸出一只手,摆了个“请”的姿势。
第二十章 丁老鬼交出玉魍像 马游击欲盗金祖陵
掌柜二次相请,马伯通倒也没客气,掀开门帘,迈步进了后院。
重新落座之后,掌柜的盯着马伯通几人看了看,最后点了点头:“马爷,刚才的话只说到一半,在下愿闻其详。”
马伯通喝了口水,瞥了一眼掌柜的:“还没请教,掌柜的贵姓?”
“免贵姓丁,江湖上的朋友都叫我丁老鬼。”
“哦!”马伯通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丁老鬼,晃着脑袋道:“咱们水贼过河,就甭使狗刨了。我见丁爷气色有异,显然是阴气入体,是不是最近去了一些特殊的地方或是接触到了一些特殊的玩意儿呢?”
丁老鬼直愣愣地盯着马伯通,看了半天,一声没吭。
马伯通偷偷地冲魏宝山打了个眼色,魏宝山心里明白,师叔这是要我再给煽煽风,略一思忖,清了清嗓子,对丁老鬼说道:“丁爷,恕我直言。贵宅如今内气不清,外气不明。生气渺渺无无,死气凝实盘踞,如若不及时调整,恐怕宅内会不得安宁。”
“哦?小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丁老鬼明显有些怒意。
魏宝山盯着丁老鬼道:“刚才我进院中,见西北角死气沉沉,黑气冲天,如烟如絮,若我说得不错,想必那里有点儿特殊的东西。西北为乾,五行属金,金气本为白色氤氲之泽,如今却被染成墨色,可见金气被泄,气场失衡。五行之中,金生水,水泄金气,想必此物必是从水中所得。乾卦作为一家之主的本命位,此位受制,我想丁爷的身体恐怕很不舒服吧?是不是最近胸口经常发闷,喘气又有些发堵,感觉上不来气,尤其是夜半亥时至子时之间,阴阳交替之时,发作得最为厉害呢?”
这几句话一撂地,丁老鬼的脸瞬时就变了颜色,张着大嘴,目瞪口呆:“啊?你怎么知道?你们到底是谁?”
“丁爷,我们不是说了嘛,我们就是过路的。但是江湖本为一家,一笔写不出两个绿林来,既然撞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袖手旁观,这才提醒一二。对也好,错也罢,既然说完了,我们就走了!”马伯通那是江湖老油子,要是能长尾巴,恐怕连尾巴尖儿都白了,深谐欲擒故纵的道理。果然,他这么一说,丁老鬼坐不住了,赶紧起身拦住众人,一个劲儿地点头说好话,就差给跪下磕几个头了:“各位请留步!恕我眼拙,大人不计小人过,各位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说到这儿,扭头冲着魏宝山抱了抱拳:“不知小兄弟贵姓啊?”
“客气了,免贵姓魏。”
“哦,那我就托个大,叫你一声魏老弟吧!刚才老弟所言一句不假,最近家里的确是怪事连连,我这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听老弟刚才一席话,我就知道几位是当世少有的奇人,遇高人不能交臂失之,还恳望几位能指点一二。”
马伯通笑着点了点头,瞥了瞥丁老鬼,道:“丁爷说得哪里话,江湖人管江湖事,既然都撞上了,哪有不管之理?事不宜迟,还是带我们先看看到底是什么异物,我们也好想想对策。”
丁老鬼连连点头,赶紧前边引路,穿弄堂,过院门,转到了西北角的库房前,取出钥匙,打开大门后,带着几人进了屋里。
日上正中,阳光正烈,刚一进门,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冷战。
屋子里就像是冰窖一般,冷得出奇,刚一开门,平地就刮起一股旋风,围着屋子转了几圈,顺着打开的房门冲了出去。
丁老鬼指着仓库一角的一只大号木箱子咧了咧嘴,告诉众人,东西就在那里面。
掀开木箱子,里面是尊三尺多长,一尺多粗的玉石雕像。雕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方头大耳,头生双角,圆目怒睁,看着极为凶恶。石雕的表面似乎还挂着一层水气,看起来潮乎乎的。
这玩意儿看着像狗不是狗,像狮子不是狮子,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别人不认识,魏宝山却认得,这东西正是异兽“魍象”。据说,魍象是一种远古凶兽,专喜食死人肝脑,暴戾凶残,一般都生长在墓穴之中,古人为了防止此怪作乱,一般下葬时,都会在墓中同时埋下镇墓兽“方相”,以克制此物,保死者平安。像这种阴邪之物避之唯恐不及,谁会闲着无聊弄这个东西呢?
魏宝山看了一阵,扭回头问丁老鬼:“我说丁爷,这东西您是打哪儿弄回来的?”
丁老鬼看了看面前几人,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即开口道:“实不相瞒,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据说是在山里弄出来的。我也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也没当回事就放在了这儿。小兄弟,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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