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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使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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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村建议他通过正确的途径与妹妹见面。警部一行人走出宅邸大门,正好碰见押解三津子的警车驶入大门。从本厅开来的警车警笛嗡鸣,土居朝警车行驶的方向飞奔,帆村在他身后追赶。警部向警车内的司机嘱咐了几句话,于是警车在庭院内转了一个圈,掉头驶出宅邸。帆村紧紧抓住土居的手腕,目送警车离开。
光线昏暗的警车内,一个女性的身影在两人面前一闪而过。三津子似乎看到了大哥,直起腰想要看清楚,但她把脸靠近狭小的窗口时,警车已经驶出了大门。
帆村轻拍土居的肩膀,招呼他和自己一起回事务所。
帆村的事务所(一)
打开事务所的大门,就看见帆村的助手八云千鸟早已在屋内恭候多时。
“欢迎光临。”她向土居打招呼道,然后默默地朝帆村点头行礼。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什么要紧的事吧?”
“没有需要老师您立即处理的事,今天现场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吗?”
“是啊,结束了……你猜我们在哪儿待了一天?”
帆村像个小孩似的眼睛里闪着光。
“老师您太小看我了,这种事我起码还是知道的。”
八云千鸟谦虚地笑笑,抬头注视着帆村和来客。
“那你说我们在哪里?”
“旗田家的宅邸是吧。”
“没错是没错,但这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没留下透露我去向的信息啊……”
“您真的没有留下吗?”帆村的助手八云略带得意的口气反问道。
“谁知道呢……”
“我在烟灰缸里发现了纸片燃烧后留下的残渣。在残渣上可以看见一道道发光的痕迹。我想这些痕迹应该是铅笔留下的,因
为铅笔芯中含有石墨,即便载体纸片被烧毁了,留在上面的石墨也会被保存下来。”
“不错,看来你已经对侦探这行十分熟悉了。”帆村微笑着说。
“拜托别打哑谜好不好?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
一旁的土居插嘴抱怨。
“哈哈哈,让我来解释一下。今天早上接到你打来的电话,准备出门的时候八云君还没来事务所上班。原本我打算把自己的去向写在便笺上,用这种方式告诉八云君下午的行动。但转念一想这是一个考验她的机会,于是就把写好的便笺放在烟灰缸里烧掉,看看她是否能从我留下的线索中得知我的行动。看来我这个小测试她是成功通过了。就是这样。”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你们当侦探还真得多长一个心眼。”
土居替八云千鸟捏了一把汗。帆村招待土居到自己的书房就座。书房里堆着一摞摞的书籍以及各种实验用的器具。蒸馏瓶、试管和各种各样的书籍摆放在一起,让这里既像实验室又像是图书馆。房间再乱,帆村也不会想到要去打扫。因为房间里随便哪张纸片上都有可能写有极其重要的信息,再加上那些试验用的药品,打破一瓶的话,带来的麻烦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你坐这儿吧。”
帆村拉过一张看上去像是古董的藤椅放在自己书桌的对面让土居坐下,他自己一屁股坐在那张书桌附带的旋转皮椅上。皮椅的转轴不堪重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靠背猛地向后一斜,但帆村显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若无其事地从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
“你也尝尝吧,这可是以前的名烟。”
土居有些愕然,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粗的烟卷。帆村把火柴递给土居,自己悠然地吐着卷烟那紫色的烟雾。
“我妹妹她怎么办?现在的情况对她越来越不利了啊。”土居十分担心地说。
“我倒不这么觉得。”帆村思忖道。
“据我观察,这一天的讯问并没有对令妹造成多大的威胁。不光如此,反而发现了新的疑点和新的怀疑对象。对令妹不利的证据反而变少了。”
“那么,可否……将你们今天调查的经过讲给我听?”
帆村没有拒绝,便开始讲述自今日正午开始在旗田宅展开的一系列调查经过。这期间土居屡次打断帆村提问,帆村都做手势让他稍安勿躁,有什么问题等自己讲完再说。不知过了多久,帆村总算结束了说明。
只言片语
“好了,有什么问题吗?”
帆村拿起在说明途中由助手八云端来的咖啡,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咖啡已经冷透了,咖啡豆研磨后产生的渣滓沉淀在杯底。
“真是咄咄怪事,一开始判定旗田鹤弥是被手枪射杀的,然后调查就围绕着手枪展开。但最后法医却说死因和枪击无关,旗田鹤弥死于心脏麻痹。这简直就是南辕北辙嘛!不过死因既然是心脏麻痹的话,就根本称不上是刑事案件。那应该马上就把我妹妹放出来呀?喂,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或许是看到了妹妹获释的希望,土居的言行都充满了干劲。
“话是这么说,但我看这起事件没这么容易简单结案。”
“……那你说到底要怎么办他们才会放了三津子。”
“你别急,总之等明天听过法医古堀博士的报告再说,在此之前我也不敢向你保证。虽然死因是心脏麻痹,但这种心脏麻痹是自然产生的还是不自然造成的,根据尸检会有不同的发现。”
“自然不自然?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旗田鹤弥在死前是否患有能够引起心脏麻痹的毛病。如果医生早就警告过他随时都有心脏麻痹的可能性,那我们可以把本次事件当做一个意外。但相反的是,如果旗田鹤弥没有这方面的疾病,那他突然因为心脏麻痹而死,你不会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很有可能他是被人借心脏麻痹的假象杀害的。”
“根据现有的线索你是怎么看的?他是病死还是被人杀死?”
土居屏气凝神等待帆村的回答,好像这一句话就能够判决三津子有罪或者无罪。
“这应该是一起杀人事件。”帆村轻声道。
“但我相信,这起恐怖的杀人事件中所使用的诡计是史无前例的。”
帆村说话的声音仿若梦呓,这是因为他在说话时真的体会到那阵令人胆寒的惧意。
“看样子你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土居言辞尖锐地指出他的话头。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起码有怀疑的对象吧。”
“那也没有。”帆村摇摇头。
“如果我真的锁定了某个目标,那前提是我差不多已经看清了事件的真相。假设过早地怀疑某人,那收集证据的时候难免会带有某种偏见。总而言之,只有将能找到的证据一件件堆积起来,在真相金字塔的顶端才能浮现出真犯人的面容。所以现在我还无法告诉你犯人到底是谁。”
听过帆村的解释,土居明白他的确还不知道犯人的身份。
“那个什么关键性的证据,你们找到了吗?”
“唔,我找到了几件,是没有实体的证据。”
“那你这个真相金字塔已经堆到第几层了?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这个还不能告诉你。”帆村注视着土居。
“不是我故意卖关子,只不过这个像暗号一样的证据,我目前还无法破解罢了。”
两人随即陷入沉默。透过房间的窗口,可以望见屋外被夕阳染红的天空。
帆村的事务所(二)
没过多久,土居开口了。
“围绕手枪的调查看来是白费力了。毕竟死因是心脏麻痹,而不是枪击……”
帆村无言地注视着土居。
“对了,帆村君。这次调查中出场的那个有重大嫌疑的小林留,应该可以取代我妹妹成为头号嫌疑犯吧?”
“手枪在这个案子里有重要的作用,所以我认为围绕手枪所做的调查还是有用的。”
“为什么?我还以为没用的证据应该立即舍去。”
“你啊,想得太简单……”帆村把烟头放进烟灰缸按灭。
“就算旗田鹤弥的死因是心脏麻痹,但他被手枪击中这也是个不争的事实。开枪的人对旗田鹤弥怀着某种感情扣下扳机。也就是说,将子弹射进旗田鹤弥的头部,是将这种感情化为语言倾注到他体内。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什么开枪化为语言的,我不明白……”
“只要明白这一点,你就能明白手枪在这个案子里究竟有多么重要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啊。那开枪的人到底想对旗田鹤弥说什么呢?”
“这也是我目前正在思考的事。更重要的是,那个开枪的人知不知道其实在他开枪之前,旗田鹤弥已经死了。”
听了帆村的话,土居笑出声来。
“要知道他死了还开什么枪啊?所以当事人肯定不知道旗田鹤弥其实已经死了。”
“你会这么想是出于常识。但把枪口对准目标的时候,拿枪的人势必也会观察目标,难道他那个时候没发现自己想杀的人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有时候人死了还是没死,又不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说完土居也发现自己的话有漏洞。
“哎,我这么说似乎有些矛盾。”
“也不算是很严重的矛盾。你的意思是不能一眼就判断对方是生是死,也就是说开枪的人并没有仔细地观察旗田鹤弥,所以才无法判断。那就有几种可能性,比如他是在一个光线很昏暗的环境里,但扣下扳机后,子弹却奇迹般地命中了……”
“你这个假设显然不成立,因为你刚才说过,根据芝山宇平的证词,旗田鹤弥房间的电灯一直到早上都是开着的。”
“我只是就可能发生的情况举例罢了。别这么较真嘛,既然你说不成立,那这个假设就先靠边……另外几种可能,开枪的人是个大近视,要么他是精神错乱,所以无法判断旗田鹤弥是死是活。以上,就是这些。”
“唔,那你说是谁干的。”
“你问我,我问谁啊。”帆村啧啧嘴。
“没有搜集到关键性的证据,就轻易指定嫌疑犯,这是一种错误的行为,而且十分危险。”
“我和你立场不同,没办法像你那么冷静。事关我妹妹的生死,再这么磨磨蹭蹭的话,她就要被送上绞刑架啦。所以我这是抓救命稻草,抓一个是一个,看着像犯人的家伙我都要怀疑。”
“对此我深表同情,但越是性命攸关的事越是应该冷静地分析,你说是不是?”
“我受不了了!你们一个个都和我打哑谜,叫我怎么冷静得下来啊!”土居喘气喊道。
“你说开枪的人是谁?既然那把枪是从女佣人房间里搜出来的,肯定就是女佣人开的枪。那个大婶肯定恨旗田鹤弥恨得要死!”
“你这么说未免也太轻率了。如果真是她干的话,把凶器藏在房间里这种行为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只要简单一搜就能找出来。”
“我不这么看,我觉得藏在那种地方十分巧妙。”
“那你认为手枪的子弹是从哪个方向、多远的距离外打过来射中旗田鹤弥的?我看至少需要三米以上的距离,请别忘了子弹射出的方向还有一扇窗户。”
“窗户?窗户是关着的。”
“嗯,关是关着,但并没有关紧。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是像平假名‘く’字那样关着。芝山说和平日里的情况不同,窗户虽然关着,但里面的插销没有插上,完全有可能从窗外打开窗户,向屋里的旗田鹤弥开枪。这样所有的条件就都具备了。”
“也就是说……”土居睁大充满惊异的双眼说。
“也就是说犯人是在窗外朝室内开枪的?”
“犯人……姑且这样称呼他。我认为那个扣动手枪扳机的人,有极大的可能是在窗外开枪击中旗田鹤弥的。要证明我的推
理需要明天到现场再勘查一遍,如果时间允许的话。”
“这么重要的事,今天就应该完成的呀!”
“在哪里开枪并没你想的那么重要,所以没必要急着调查。”
“我反对!这个问题怎么会不重要。在窗户的内侧还是外侧开枪,和犯人的身份有直接联系!”
“哦,那我倒要听听有什么联系?”
“我是这么想的。”土居的表情霎时变得严肃起来。
“窗户的内侧,也就是在室内。那女佣人小林和芝山宇平都值得怀疑,但如果是窗户外面,那小林……小林终究年纪一大把,再加上是个女人……”
“你想说只要不是女人,就都值得怀疑?”
“是啊,那有嫌疑的人就多了。龟之介、芝山宇平,还有那些和旗田鹤弥有关系的男人。”
“你觉得芝山无论在室内还是室外都有可能?”
“反正我觉得芝山那老头很可疑。帆村君,你不是见过他吗?你说这家伙是不是有很多让人怀疑的理由。明明年纪一大把了,还和小伙子似的这么好色。所以他说的话也不能全信啊。我看有必要调查一下他的底细。”
“三津子小姐和手枪完全无关啊。”帆村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当然无关啦。旗田鹤弥是送走我妹妹之后才死的。我记得你说过他是十一点送我妹妹出来的吧,那他应该是一小时后才死的,这时候我都已经到家了。我记得清清楚楚,睡觉前还和妹妹打过招呼,这之后她也没出过门。所以那天晚上……总之我妹妹她和手枪完全没有关系!”
“你的证词很重要,明天记得要说给大寺警部听。或许警部他会改变对令妹的看法。”
“把我妹妹当成犯人真是岂有此理。她连手枪怎么用都不知道。”
出色的报告
翌日上午十点,帆村庄六来到搜查课的会议室和众人一起聆听法医古堀博士的解剖报告。
“想必各位昨日已略有耳闻。旗田鹤弥的死亡推定时间是晚上十一时,死因是心脏麻痹。手枪子弹是在他死后射入他体内的,并非致死原因。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创口的出血量非常少。接着就是心脏麻痹的问题,据我解剖确认,死者生前身体状况良好,他这个年纪可以说是生龙活虎。我不认为死者患有任何容易引起心脏麻痹的病症……”
室内充满了紧张的气氛,只有帆村抿着嘴笑而不语,这是他在众人皆醉我独醒时特有的习惯。
“再就是这个心脏麻痹的原因了,这也是老夫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要以何种方法才能产生如此强烈,甚至致人死地的心脏麻痹。老夫虽身为法医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我愧对各位的期待……”
话说至此,古堀博士以一副极其严肃的表情向众人鞠躬致歉。这和先前博士给人的印象相差实在是太大了,众人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古堀博士会因为工作低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
“老夫自昨日以来就对这个问题抱有很深的兴趣,继而着手开始研究,所以尸体暂时放在我这里。以上就是报告的重点,有不明白的请提问。”
博士弯腰坐下,在等待众人提问的这段时间内一直抬头看着
天花板。
“请问除疾病外,还有其他原因能够引起心脏麻痹吗?”长谷户检察官第一个提问。
“中毒、电击或者异常惊愕的心理冲击等等,都可能引发心脏麻痹。”
“那就您看是以上哪种情况?可以逐一排除吗?”
“首先电击可以排除。通常情况下必须要有让电流进入和出去的两条通路才能构成让人触电的回路。而且如果是触电的话,尸体上应该会留有烧焦的痕迹,但尸体上并没有发现这样类似的伤痕,所以被害者并非因触电引发心脏麻痹。其次就是中毒或者异常惊愕的心理冲击。”
“是哪一种?”
“这目前还不清楚,经过我的研究调查或许可以得出结论。”
长谷户检察官点点头,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我有个问题。”大寺警部用刺耳的嗓音问道。
“子弹射入被害者身体的时间和被害者死亡的时间,这两者之间有多少时间啊?”
“您可以问得再明白些吗……”
“我的意思是,被害人死后经过多久才被手枪击中的。”
“应该不会太长,大约是一小时左右吧。”
“被害者如果是十一点半死亡的话,那他吃枪子儿的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半了?”
“你说得没错。”
古堀博士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
“好像您还做了份胃中内容物的一览表。”
检察官继续发言说。
“我刚才交给书记了,让他拿过来看看。”
“不用麻烦了,我这里有。”
全身黑装的书记,刚起身又坐下。
“让我找找,让我找找。我记得刚才写了一份。啊!有了,在口袋里,就是这个。”
博士一脸认真地从内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片搁在桌子上。看到这张纸片,一旁有人禁不住轻声笑了出来。长谷户检察官取过纸片展平后开始看上面的内容,帆村也趁机踱到检察官的背后,兴致勃勃地一起阅读。
“还有没有问题了?没问题我走了哦。”博士弯腰起身,没有人提问。
博士叼着烟斗,出了房间来到走廊上,刚走了五六步,帆村就追上来喊住博士。
“博士,那东西的结果如何?”
“什么东西?”
“啊……那个啊。我解剖了,但是死因不明。人类心脏麻痹的话一目了然,但老鼠是不是心脏麻痹死的,那就难说了。不过这也是我的研究课题之一,现在我回去再好好检查下看看。”
“不愧是古堀博士啊。向您表示我的敬意。”
“呵呵,怎么说……”
“博士您对老鼠进行解剖,果然将着眼点放在心脏麻痹上。我十分敬佩您的观察力。”
“哈哈哈,原来是这个意思。”博士破颜大笑道。
“今天就可以搞明白,有结论了会打电话告诉你的。”古堀博士向帆村保证。
结果当天上午帆村在旗田家就接到了从事务所里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是帆村的助手八云千鸟,听她说话的口气似乎遇到了不解的事。
“刚才有个电话找老师您,但无论我怎么问对方都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他说只要告诉您‘老鼠也是心脏麻痹’就行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点儿也不明白。难道老师您碰到什么怪人了……”
“没事,你放心,老鼠的事我明白了。八云君,这可是个好消息啊。老鼠也是心脏麻痹,这可以说是一份出色的报告!”
八云千鸟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那个怪电话把老师也变成怪人啦?
再次出发
当天下午,检察官等人又集结在旗田宅邸。他们听过古堀博士的报告后,决定从新的方向进行调查。
帆村庄六也收到邀请,准时抵达旗田宅邸。
搜查指挥的中心仍旧是长谷户检察官。
看见人都到齐了,长谷户检察官点上一支烟,催促众人都到案发的那个房间去。
旗田鹤弥死亡的案发现场和昨日一样没人动过,只不过房间中间那张皮椅子上的尸体已经被移走。在众人看来,这画面就像一棵巨木身上被挖了一个大洞那样触目可见。不知为何,皮椅上的东西虽然现在不在了,但它遗留下一团异样凄怆的气场却叠加在房间四周。靠近皮椅子的窥探者又发现了一样令人惊异的东西,一只像是被持有者遗弃了,款式鲜艳的手袋紧贴在皮椅子上。不用说,这只手袋的主人就是杀害旗田鹤弥的最大嫌疑人土居三津子。想必读者们应该还记得手袋是大寺警部在尸体的屁股底下发现的。
今天总算能够传唤土居三津子来此接受讯问了。昨天押解三津子的汽车都开到了宅邸门口,但却因为旗田鹤弥的尸体经过法医解剖,其死因出现了令众人困惑不解的意外,而不得不将调查三津子的日期延后。
“现在土居三津子还没到,很快,大概还有十五分钟路程。在此之前我将截止到目前的调查结果和大家复习一遍,对我所陈述的内容有异议的话,请在我说完后提出来。”
此后检察官就将案件调查以来,自己所遇到的问题,大寺警部先前调查的结果,古堀博士的调查报告,以及帆村侦探发现的细节等问题都叙述了一遍。
在口述中,检察官说他一开始将杀害旗田鹤弥的犯人锁定为女佣人小林,但是根据芝山的证词,又解除了对她的怀疑。其后古堀博士发来有关旗田鹤弥的尸检报告,死因是心脏麻痹这一重大转折让案件的调查整个儿陷入了僵局,几乎回到了原点。他接着又说大寺警部仍旧不排除对土居三津子的怀疑,认为她是最有可能杀死被害人的犯人。对于自己叙述的事实,检察官问警部是否有说错的地方。
“没有说错,我一开始就紧盯着土居,尽管调查途中有这样那样的意外,但一直以来就没有改变对她的怀疑。就算后来古堀博士说死因是心脏麻痹,但这丝毫也没有改变我的想法。”
大寺警部用他那怪嗓音极富自信地发表了他的“怀疑宣言”。
“即便死因从枪击变成了心脏麻痹,但你仍旧不改对土居三津子的怀疑,我说的对吗?”
检察官用稍稍严厉的口吻反问道。
“正是如此!土居是那天晚上最后一个看见旗田鹤弥的人。她把自己的手袋忘在别人家表示她走的时候一定很匆忙。这说明什么?一个女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如此慌张狼狈?肯定是那个女人在当晚骗旗田鹤弥喝下了毒药,因为自己杀了人吓坏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地逃走,连手袋都忘了拿。”
“她为什么要跑得那么匆忙呢?关于这点大寺君你又是怎么想的?”
“肯定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如果旗田鹤弥毒发的时候那女人留在现场,那立即就能判断她是凶手将她逮捕了。但她在旗田鹤弥死前就跑出旗田家,就能制造有力的不在场证明,但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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