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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使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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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放着一部电话,妮娜拿起听筒,转动拨号盘。
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妮娜的英语说得很快,但在对话中频频出现“维科夫医生”这个名字。
“请您现在就赶过来。我们非常担心。是,您说的没错。呵呵呵,那我们就在此等候。”
房枝在墨西哥巡回表演时多少学会了一点英语,所以妮娜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她也听得七七八八,得知一个叫维科夫的医生马上就会来对黑川进行诊察。但“是,您说的没错。呵呵呵”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房枝顿时生疑。不可以大意呀!她在心中暗忖道。
还不到十分钟,那位维科夫医生就来了。医生的个子很高,长得就像是个位高权重的贵族。
他走近躺在长椅上的黑川,打开随身携带的挎包,拿出器具开始诊察。
“唔,伤势有些严重。先让他安静地躺一会儿。请烧一些热水,准备好后马上拿过来,我要给他好好看看。”
房枝看见黑川后脑的伤口,不知怎么的就有些犯晕。不能在这时候倒下啊!坚持住!她不停给自己打气,至少要等到黑川诊察结束。检查分外花时间,妮娜一直站在房枝的身旁,搂着她的肩膀,不停地安慰她说:“没事的,没事的。”这时候房枝才发觉在雷洋丸上曾见过这位妮娜小姐。
迷人的花园
当晚房枝就留在公馆过夜。
经过医生检查,黑川的伤势很重,并且发起高烧满嘴胡话。房枝听从妮娜小姐和维科夫医生的建议,还是让黑川安静地躺在原地休息比较好。
夜里,妮娜小姐和维科夫医生曾多次来到大厅照料黑川,并且安慰房枝不用担心。倒是那位神父塔内夫,自他走进寝室后就一直没见他出来过。
都是些好人啊。房枝心中有说不尽的感谢的话。
房枝是个不谙世事的纯情少女。她根本没料到表面亲切的妮娜小姐其实藏起了自己带有恶意的毒刺。像个人偶那样保持心灵纯净无瑕是一件好事。但在这种场合下却因为自己的单纯没有发觉他人的恶意,那就是纯情所带来的缺憾。
夜尽天明。
拉开窗帘,沉积在室内的那股厚重的消毒药水味飘向窗外。反之,室外那如同汽水开瓶后涌出的清新空气流入室内。
“呀,房枝小姐,这一晚你辛苦了。”
妮娜小姐不知何时走下楼梯站在房枝的身旁。房枝出神地眺望着屋外那个美丽的花园,所以没有发觉妮娜小姐的到来。
房枝郑重地回礼说:“黑川的烧还没退,但幸好现在他已经睡着了。”
“啊,是吗。”妮娜欣慰地说。
“要不要去那个花园逛逛?有各种各样漂亮的鲜花,还有很多闻着很香的花呢。难道你讨厌花吗?”
“不,我最喜欢花了。”
“我想也是。那就去瞧瞧吧。你喜欢哪朵就把它剪下来。房枝小姐喜欢什么样的花呀?”
“我喜欢的花可多了。”
房枝见黑川熟睡就安心了,于是就跟着妮娜小姐来到花园。这真是个漂亮的大花园。约有小学操场那么大面积的草坪上栽满了鲜花。赤橙黄绿青蓝紫,娇艳缤纷,花儿在朝阳的照耀下,美不胜收,看得人目不暇接。那种令人无以言喻的香气飘洒在空中,眼前的美景让人仿佛置身于天国之中。
“啊……这真是太美了。”房枝不停地眨巴着她那双彻夜看护后充血的大眼睛感叹道。
“这里大约有七百种花卉。”
“七、七百种?有这么多?”
“其中大概有三百种是墨西哥独有,日本所没有的品种。这可是花了不少力气才从墨西哥运来的。”
“这么说,我在墨西哥经常看到的那种花,这里也有吗?可惜我不知道那种花的名字。”
“哦,那我们就来找找看吧。”
“不用了,花还是种在泥土里最美。我们还是不要带走它吧。”
房枝带着三分羞涩,摇摇脑袋,谢绝了妮娜小姐的好意。
“不用这么客气嘛。”
“不,我不是客气。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这时房枝好像闻到了什么。
“呀,真香啊。这是玫瑰花的花香吧?哇,这里有这么大一片玫瑰。”
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大片玫瑰花田夺走了房枝的视线。
但妮娜小姐对此却显得很平静,不像个自豪的主人那样面对客人的赞叹而感到高兴。她拽着房枝的胳膊,拉着她快步走过这片花田。
房枝不明白妮娜小姐的心意。
“妮娜小姐,你讨厌玫瑰花吗?”
“唔。”
妮娜小姐小声咕哝,但她急忙又摇摇头说:
“我不是讨厌玫瑰,只是不喜欢。”
这话还是让人不明白。房枝突然想起什么,但那个感觉模模糊糊的,她自己也说不清。
也不是很具体的事,她突然想起了恐吓姓上那个奇怪的名字——Baraobarako'4'。
Baraobarako?
这样想或许有些牵强附会,但这几个读音写成汉字难道不是“蔷薇雄蔷薇子”'5'吗!
而且妮娜小姐住的这栋宅邸里面有这么漂亮的一片玫瑰花田,但是妮娜小姐走过那片花田的时候脸上却露出厌恶的表情。这样看来,“蔷薇雄蔷薇子”这个名字应该不是胡乱取的,总感觉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难道说……不会吧?我们是按照那封恐吓信的指示才会到霓虹大厦去的。而在霓虹大厦等我们的人是虎十。那么“Baraobarako”应该就是虎十的化名……
事情绝没那么简单,房枝突然想回马戏团看看。
“妮娜小姐,拜托您照顾黑川先生一段时间,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不过,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我想回一趟马戏团。昨天一整晚团长和我都没回去,我想大家一定很担心。”
“是这样啊。唔,不如,不如吃过饭再走吧?我这就让他们去准备,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但大家会很担心的啊。”
“那么,请等一下。至少请和我去一趟餐厅。只要十分钟就行,我从墨西哥带来的黄油和奶酪非常美味,你一定要尝尝。”妮娜小姐竭力挽留房枝。
此前房枝一直在担心黑川的伤势,所以暂时把马戏团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现在马戏团里一定是闹翻天了吧。他们一定叫来了警察,不过就算叫来警察,警察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找到房枝和黑川的行踪。一想起大家着急的模样,房枝就决定火速离去。
妮娜小姐拽着房枝的手腕把她拉进屋内,不停地劝她吃过早饭再走。
“咦?”房枝走进大厅时撞见了塔内夫神父。神父一见到她就慌慌张张地跑进了里屋。房枝撞见塔内夫神父时,神父的穿着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他穿着一条灯笼裤,看上去就像是要去打高尔夫球。他的靴子上沾满了泥巴,即便是这样,也没必要看见自己就匆忙离开呀?
妮娜小姐硬拉着房枝把她领进餐厅。这间餐厅就像电影里常见的那样,布置华丽但不失清爽的氛围。餐厅里摆放的桌子和椅子就像是在戏剧舞台上看到的那种。她推开一张椅子,强迫房枝坐下,之后便让房枝稍等,起身走到餐厅的里间取了一样东西出来。
妮娜小姐的手里拿着一张日本的报纸。
“房枝小姐,我挽留你是有原因的。”
“哎?什么原因?”
房枝听妮娜小姐这样一说,感到一阵心悸。
“这张报纸你看看吧。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到底怎么了?”
房枝伸出脖子,战战兢兢地去看妮娜小姐手里拿着的报纸。
“你看这篇报道。今晨三松马戏团发生火灾。”
“什么!”
这不是在做梦吧?房枝不敢相信。
但报纸上却写得清清楚楚:三松马戏团于今日凌晨两点发生大爆炸。事发当时,现场传出巨响,火光冲天,马戏团表演小屋化为一片焦土。在废墟中发现二十具疑似为团员的尸体。报道的正文旁边还附有一张照片。
“这,这写的是什么呀!我不信!”
那张照片拍的是被烈焰包围的马戏团帐篷。这不是做梦,三松马戏团实在是太不幸了!但是,起火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新闻报道上说“起火原因正在调查”,但有种说法是汽油桶引发了爆炸。
汽油桶?马戏团里根本没有那种东西,什么汽油桶引发爆炸根本就是骗人的!
房枝将整篇报道匆匆浏览了一遍。她的脑子里反复思考着一个问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戏团里怎么会发生爆炸事件?而且有将近二十名团员在这场爆炸中丧命。二十名!多大威力的爆炸才能炸死这么多人?
等等,难道是那个?
想到那一点时,房枝的胸口仿佛有一口大钟被敲响。
啊!是那个花篮!炸药肯定是放在那只花篮里!她回想起了雷洋丸事件中也出现过一只花篮,现如今将两件事一联系,真相历历在目。
房枝忘记了身边还站着妮娜小姐,握紧拳头喊道:
“没错!肯定就是那个花篮!”
哀叹,惨祸发生之后
房枝断然拒绝妮娜小姐的挽留飞奔出公馆。她想尽早抵达城南出事的现场,去确认马戏团的团员们是否平安。
房枝跑过停车场,妮娜小姐从后面追了上来。
“请等一下,房枝小姐,我用车子送你。汽车的速度很快,马上就能到那里,快上来吧。”
于是二十分钟后,他们就抵达了城南马戏团出事的现场附近。
“妮娜小姐,要马上回去吗?”负责开车的维科夫医生问道。
“不,再等一下。我有些担心房枝小姐。”
“但这里不能停车,那我先把车开到旅馆那里转一圈再回来。”维科夫医生说完后,急忙开车离开。
“喂喂!你不能进去。”警官横亘在房枝的面前,挡住她的去路。妮娜小姐则像在保护房枝似的,从身后将她一把抱住。
隔着警官的肩膀就能清楚看到满目疮痍的爆炸现场。才一天没见,昔日喧闹的马戏团就变成了一堆废墟。那情景实在惨不忍睹,支撑帐篷的立柱被烈火焚烧,已经严重歪斜,帐篷整个已经被燃烧殆尽,化为一片片冒着黑烟的焦土散落在现场四周。在这场火灾里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建筑面积被烧毁,还有百分之二十虽然没有烧掉,但和整体相比已经无关紧要了。
“我是三松马戏团的成员,团长黑川在丸之内受伤,现在正在接受治疗不能来现场。我是看到报纸上的新闻,想要看看大家是否平安无事才立即赶回来的。”
房枝心急如焚,拼命向警察解释事情的经过。
“什么?你说你是三松马戏团的人,昨晚不在这里?慢着,你先别走。”警官紧紧地拽住房枝的手说。
“告诉我你的名字。”
“房枝。”
“房枝?那你旁边那个西洋人呢?”
“我和三松马戏团没有关系。是我开车送房枝小姐到这里来的。”妮娜小姐回答道。
“有没有关系待会儿再说。总之都要接受调查,没弄清楚前不会放你们走的。”
警官举起手招呼在现场执勤的警员们过来帮忙,不一会儿就从四周走来几个警员。他们也不问房枝和妮娜小姐愿不愿意,就把她们像犯人一样给押了起来。
“到这边来。”
妮娜小姐按捺着怒火,表现得十分平静。她装出一副惊奇的模样,频频环视惨祸发生的现场。
房枝就没有妮娜小姐那么冷静了。她看到被烧烂的彩旗碎片四散飘扬,搭建帐篷的木料还扑哧扑哧冒着黑烟,心中有说不出的苦闷。不知道那些生还的团员如今身在何处。还有导致这场惨祸发生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被警察押着离开现场,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时,有个男人突然跑过来说:
“哎?这不是房枝小姐吗?你回来了啊?”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帆村。
“啊,帆村先生!我很担心大家的安危,所以就赶回来了。警察先生说要问我的话。”
警官看看帆村又看看房枝。
“哦,帆村先生,你认识这丫头吗?”
“我认识。她是三松马戏团的明星。房枝小姐是个好姑娘。”
“哦,真是这样吗?我倒觉得她有些可疑。不过既然她是三松马戏团的团员,那就不得不和我们走一趟。幸存的那些团员也全部被警方收押了。这丫头……叫房枝是吧。我们必须带走。”
帆村没有异议,他嘱咐房枝说:
“房枝小姐,这场三松马戏团的火灾有诸多疑点。最可疑的还是火灾发生前的那场爆炸。我想问题的中心也在这里。请你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警察吧。”
“是啊,帆村先生说得没错。”一个身着部长制服的警官大声赞同道。
“房枝小姐,我想你肯定知道真相。虽然报纸上说是什么汽油桶引发的爆炸,但我们才不相信那一套鬼话。究竟是什么东西引发了爆炸,请你告诉我们。”
帆村来了之后,警官对房枝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房枝不知道该不该提起那只花篮的事。她是在顾虑什么?房枝转过头去看身后的妮娜小姐,突然发现刚才一直盯着自己的妮娜小姐,不知为什么慌忙避开了视线。
大逆转
“细节我不是太清楚。但事发前我们曾收到过一封恐吓信,说要炸掉马戏团。”
房枝有一说一,接着又提到了怪人Baraobarako以及恐吓信上的内容。
“那封信在你身边吗?”
“不,我没拿。”
“放在哪儿了?我很想看看。你说是吧,部长。”帆村反问警官。
“没错,那信上一定有线索。那信你放在哪儿了?”
“应该是黑川团长拿着的。不过团长他昨晚受了重伤,现在在妮娜小姐的家里接受治疗。”
“哦?妮娜小姐的家里。”
帆村说着就转过头去看妮娜。
“是的,我救了房枝小姐和黑川先生。从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早晨,我还做了各种护理工作。黑川先生他已经好多了,只不过还不能移动。”
“是这样啊。那么说妮娜小姐你昨晚一直在护理黑川先生,一步也没有外出?”
“你说得没错,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没什么,随便问问。那么塔内夫神父他也一直在公馆里没有外出?我的意思是你们昨晚将房枝小姐和黑川团长接回去以后,他有没有外出?”
“啊,你问神父他呀。他哪里都没有去,昨晚一直待在公馆里。”
“哦,是这样的吗?”
房枝发觉妮娜小姐的话里有误。她今天早上明明看到塔内夫一脸疲态,好像刚从哪里回来的样子。而且他的鞋子上也沾满了泥。
“房枝小姐,塔内夫神父他是不是出去过啊?”
“不!那不可能,塔内夫他一直待在公馆里!”
妮娜小姐代替房枝回答,她认定塔内夫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外出。
部长刚想开口说什么,发觉帆村向自己递了个眼色,便闭口不言。
“那么房枝小姐,还有妮娜小姐您一起和我们去一趟搜查本部吧。在那里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们。”
帆村也不多说客套话了,直接询问两人的意见。
“呀,帆村先生,你是不是不打算帮我?”房枝不满地说。
“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我看还是听从警官的命令比较好。再怎么说,在东京发生了原因不明的爆炸事件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当局想要调查事件的真相,不得不对所有人提高警惕。你只要把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就可以了。”
帆村侦探的这番话,在房枝的耳朵里总感觉冷冰冰的。
“房枝小姐,打起精神来。”妮娜小姐安慰房枝道。
“嗯,谢谢你。”
妮娜把手放在房枝的肩膀上。
“房枝小姐,这些警察是在找你的麻烦。”
“你,你说什么!”一个年轻警官对妮娜小姐吼道。他就是刚才提出要拘押两人的那个警官。
“我说你们在为难这位小姐。”妮娜小姐挺胸说道。
“这起爆炸事件的嫌疑犯明明已经被你们逮捕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怀疑房枝小姐?”
妮娜这话说得奇怪。
“你……”
“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叫虎十的东洋人已经被你们捉起来了。”
“哎?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可疑的东洋人虎十,在爆炸发生后不久就出现在三丁目的派出所前,然后就被你们警方逮捕了。”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警官们还有帆村都被妮娜小姐的这番话给镇住了。
“妮娜小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从哪里听说的,能告诉我吗?”
“哈哈哈哈。我是从大使馆那里听来的。无论日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立即就能够得到消息。”
“大使馆?那么让我们再去一趟问问,探听一些更加详细的消息。走吧,妮娜小姐,请你带路。”
“不行!”妮娜拼命摇头说。
“我要回去了。”
“不行,你不能走。”
“像你们这样的警察无权剥夺我的自由。你们真是太没礼貌了,如果再阻挡我的话,我会通过大使馆向贵国提出严重抗议。这样就会上升为复杂的国际纠纷。你们认为这样好吗?”
“唔……”
“哈哈哈,我会一直待在家,不会跑的。想问话的话,就到我的公馆来。哈哈哈哈。”
妮娜小姐露出一副得意扬扬的表情俯视着警官们。看来想要强行带走妮娜小姐的打算只能作罢,总不能为这点小事引起国际问题吧。
直到后天和墨西哥大使馆联系后才知道,塔内夫和妮娜这两人根本不是墨西哥人,大使馆也不会为这两人的行为负责。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得知自己的恐吓得逞了,妮娜小姐一脸得意。她拉着房枝的手说:
“房枝小姐,既然马戏团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会负责保护你的。请你到我家里来,我们欢迎你。”
“啊,这真是太感谢了。”
房枝从心底里感谢妮娜小姐,虽然从昨晚开始妮娜小姐就一直关照自己,但现在要跟她一起回家,这样好吗?
站在一旁的帆村抿着嘴唇默不做声。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摘下假面
美丽的妮娜小姐坐上维科夫医生驾驶的汽车回到了公馆。
走进大门,妮娜小姐刚脱下大衣就见塔内夫神父急匆匆地跑下楼梯。
“妮娜,现在才回来,你磨磨蹭蹭地在干什么啊?你办事的效率也太差劲了吧?我可没那个耐心等你。”塔内夫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大声喊道。
“不是你命令我的吗?侦察任务结束前不得离开现场。”妮娜小姐也不甘示弱。
侦察任务?房枝还以为妮娜是为她而来,原来她担负着“侦察”的任务。
“妮娜,到二楼来。”
塔内夫说完仍旧慌慌张张地跑上楼梯走进里屋。妮娜把手里的大衣扔给维科夫医生跟在神父后面走上二楼。
神父在二楼拥有一个大房间。房间朝南开窗,向窗外望去,那个美丽的大花园尽收眼底。
塔内夫走进房间,扑通一声坐到安乐椅上。在他面前放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搁着酒杯酒瓶和苏打水。此时的塔内夫一点儿也不像个神父,他跷着二郎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妮娜,你给我用点心,办事利索点儿,不然我这边可不好交代啊。我的身份一旦暴露,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啦。”
塔内夫摘下神父的假面,又恢复成塔内夫首领的身份。在雷洋丸上虎十说他是“世界骸骨化本部”派来执行任务的极东首领。妮娜自然也不是他真正的侄女,而只是他的一个部下。
“我们本打算以Baraobarako的名义将房枝和黑川引到丸之内,却因为你的失误被虎十发现了这个计划,我们反被他偷袭。他把我们两个捆得结结实实地扔进了车里。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生气吗?肺都快气炸了!”
塔内夫越说越激动。从他这一番话中我们得知原来Baraobarako正是塔内夫和妮娜,而且也知道了虎十会袭击房枝与黑川的起因。
妮娜紧闭着双唇,突然抬起头说:
“你把责任都推给我,我不服!你不是也做了很多蠢事吗?”
“蠢事,有吗?”
“当然有了。今天早上你从现场回来的时候,不是正好被房枝撞见了吗?结果那个帆村侦探在问房枝话的时候就发觉到了这一点。”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那个侦探发觉我就是爆炸案的犯人了吗?”
“那倒还不至于知道得这么清楚。不过有个警官部长说‘塔内夫很可疑,要好好调查’,却被那个侦探出言阻止了。我猜他是打算等你露出马脚的时候将你抓个正着。你好好想想,在现场有没有做让人怀疑的事。”
“这个……”塔内夫的眉毛皱成了八字。
“其实,是有件事我比较在意。”
“啊,果然有。”
“我在伪造现场的时候,因为时间不够就做得比较草率。不过,我想警察应该不会注意到那些细节。”
“万一发现了呢?”
“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可疑的地方,那我倒要对日本的警察表示敬意了。总之,计划进行到现在,除了那个半路杀出来的虎十,一切都在按照剧本进行。”
提到虎十,塔内夫首领不由得啧了啧嘴,露出一脸懊恼的表情。
“如果我们的身份暴露了,那我们的‘大任务’还能够完成吗?”
“啊,你提得好。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真的暴露了那也没办法。一不做二不休,容不得半点犹豫,我只能‘下狠药’了。到时候你我各自行动,你要好好拉拢房枝,带着她一起把任务进行到底。”
“知道了,那个孩子你放心。维科夫医生会帮我的。”
塔内夫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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