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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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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蓝明亮该不会是杨星月包养的小白脸吧?”高文问道。
张金虎说道:“关于蓝明亮的个人身份,我们的人正在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不过,在酒店女服务员们眼里,蓝明亮却是一个青涩稚嫩的高中生形象,言谈举止都极为讨人喜欢。为此,关于杨星月和蓝明亮的关系,在星月酒店内部一直都有两种说法:男保安们说蓝明亮看着单纯,实际上是一个善于伪装的‘鸭’。他们的理由是,杨星月是一个离过婚的单身女性,蓝明亮每次来星月酒店都在杨星月的包房里过夜。而星月酒店的女服务员们则一致认为,蓝明亮就是杨星月收养的干儿子,干儿子和干妈同处一室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那天晚上,杨星月的浮出水面让高文兴奋不已。杨星月就像一条看不见的绳子,牢牢地将关伟业和张明祖捆绑在一起。吃完饭后,高文找出卷宗给张金虎。在这两本卷宗里,详实地记录了从沙房村林四的死,一直到关伟业命丧牛冈村,所有跟这桩案子有关的人物和线索。
张金虎走后,疲惫不堪的高文躺在靠背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后半夜两点多的时候,高文接到属下打来的电话,孙奎一落网了。
孙奎一抱着只求一死的决心驱车冲向悬崖的那一刻,他万万没有想到车身会被两棵大树死死地夹住,他被困在驾驶室里,动弹不得。
孙奎一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技术科的同志处理完他的伤口后,他被送进了审讯室。神情无比落寞的孙奎一说他只求一死,没等高文问,就主动交代了关伟业是他杀的,杀人经过也描述得跟警方的调查结果基本一致。而高文现在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问孙奎一:“你为什么要杀死关伟业?还是说说你的杀人动机吧!”
孙奎一的杀人动机让高文大吃一惊。他破口大骂关伟业是个卑鄙小人,杨星月是个风流荡妇,像他们这种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在关伟业与杨星月的关系上,孙奎一的口供与张金虎那边的调查结果刚好相反。为什么会这样?这里边的矛盾点到底是什么呢?这样想着,高文继续问道:“你说关伟业和你的前妻杨星月有染,你有证据吗?”
“证据?”孙奎一苦笑道,“高队啊!我孙奎一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您认为我还有胡说八道的必要吗?”
“我只是想让你说得详细点,”高文顿了顿,“比如,你是怎么发现的?是听别人说的,还是亲眼所见?”
“现在回想起来,这对狗男女应该是在半年前的那次酒会上认识的。当时公司搞周年庆,我带杨星月参加,从那以后,杨星月的应酬就突然多了起来,紧接着公司内部就有了她跟关伟业的传闻。有几次我还亲眼见她上了关伟业的车,去君悦别墅小区过夜……”此时此刻的孙奎一表情极其痛苦,他不愿过多地去描述关伟业和杨星月的奸情,对此,高文表示理解,就将问题转移到关伟业的身上,接着问道:“你们公司搞周年庆,关伟业是以什么身份参加的?据我所知,关伟业的公司是从事古董回收的,规模并不大,而孙氏集团却是一家跨国企业,经营领域也不一样,怎么会跟关伟业有业务上的往来呢?”
孙奎一说,伟业古董回收公司实际上就是孙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只不过一直由关伟业打理。
孙奎一苦笑道:“孙氏集团的总部在国外,国内这边的分公司虽然名义上一直由我负责,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我的权力主要集中在业务这一块,而内部的管理一直以来都由专人负责。关伟业在分公司这边没有挂任何职务,但他却一直扮演着上传下达的角色,未被你们通缉前,他经常在分公司这边走动,名义上是协助我,其实就是监督,经常对我经办的业务指手画脚,就拿牛冈村的养殖基地项目来说吧,从前期的考察一直到后期的具体落实,都是我一手运作的,眼看着就要签合同了,总部那边却突然下令,这个项目由我和关伟业共同负责,这可是我孙奎一一手筹划的项目啊!凭什么让他关伟业横插一杠?那天晚上,我越想越恨,我恨公司总部对我的不信任,更恨关伟业毁了我的家庭,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才能一解我的心头之恨……”
“于是,你想到了杀人移尸,不仅报了夺妻之恨,还致使牛冈村的投资项目最终流产,真是一举两得啊!”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会这么快就怀疑到我!”一声冷笑过后,孙奎一话锋一转,“高队,我有一句忠告。”
“哦?”高文深感意外,这个孙奎一,能有什么忠告呢?这样想着,高文离开座位,点着一支烟递给孙奎一。
孙奎一接过烟说了声谢谢,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接着说道:“高队,省市领导对牛冈村这个项目一定很重视吧?”
“那是当然,这是市长亲自主抓的项目,恐怕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个项目,竟然会毁在你孙奎一手里!”
“可是高队您想过没有,如果孙氏集团是一个问题公司,我非但没错,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我还做了一桩好事呢。”
高文觉得孙奎一的话里有话,就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孙奎一想了想,又说道:“高队,我孙奎一是一个职业经理人,可我直到现在都不清楚孙氏集团的内部管理结构以及运行机制是怎样的。说句您可能不信的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是谁,只知道公司总部在国外,却不知道具体在哪。按照惯例,作为分公司的CEO,我每个季度都要跟老板汇报一次工作,可自打我上任以来,都是由关伟业转呈我的汇报,我实在难以理解,孙氏集团的幕后老板为什么要将自己和公司搞得如此神秘?市里跟这样一家神秘的公司合作,就不怕一旦有闪失,无法收场吗?”
孙奎一的忠告高文认为十分及时,且不说孙奎一所言的真实性有多少,就单说工作程序,对孙氏集团的调查都是无法绕过的一环。
审讯临近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放亮了,高文立即用电话向市政法委的田书记作了汇报。
田书记在电话里说,对孙氏集团的调查摸底已经在关伟业死后由省里组织专人展开,负责牛冈村这个项目的主要领导同志也正在接受调查。最后他明确表示,让高文再加把劲,争取在亚俱杯开赛前彻底结案。“亚俱杯”是6月1号在工人体育馆举行的亚洲篮球俱乐部公开赛的简称,是一次备受国内外媒体关注的体育盛事。
掐指一算,离“亚俱杯”开幕还有20天。

第九章 牧区僵尸

1
胡锋是在5月11号凌晨3点多进入西疆洛桑县牧区的。县城内部秩序井然,表面上看,丝毫没有受这件事情的影响,可经过仔细观察之后,胡锋发现,人们似乎都在私底下议论着什么,直到胡锋下车走进一家小超市买烟,才从那个女收银员的嘴里获悉,人们的议论都是围绕着僵尸展开的。
很显然,这是一起突发事件,否则,相关部门会在第一时间封锁消息,发生在几十公里外的恐怖事件,就不会这么快传进县城了。
案发现场是在一条穿越牧区的公路上,离牧民的生活区还有一段距离。案发时间是5月7号下午4点多。据幸存者描述,事发时他们正驱车返回驻地,在行进到距离生活区大约1公里左右的路段上时,与僵尸遭遇。
“我们当时以为遇上的只是4个想搭车进城的牧民,可我们的车是单排座,根本就挤不下4个人,我那俩同事就下车想跟他们解释一下。谁知,还没等靠近他们,他们就像疯了似的扑了上来……”唯一生还的女记者嘤嘤地抽泣道,“他们就像电影里演的丧尸一样,疯狂地撕咬着她俩,我实在没有勇气上前搭救,除了跑,我还能做什么呢?”
跑出几米远后,她见“僵尸”没有追上来,就转身用脖子上挂的相机朝案发现场按了一下快门,将事发时的恐怖一幕拍了下来。
6号拿着这张照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里是一家主流日报驻西疆的记者站,如今已经成为E组的临时指挥所。房间里一共摆放着六具尸体,其中两具是女死者的,另外四具是“僵尸”的。胡锋掀起死者尸体上的盖尸布看到,死者的身体上到处都是牙齿留下的伤口,而致命伤却在腿部。
位于死者大腿肚子上的这处伤口极其罕见,因为少了一块肉。E组的法医小张称,“僵尸”硬生生地将这块肉撕掉的同时,也扯断了这个部位的大动脉血管,导致死者因流血过多而亡。
“人的牙齿怎么可能从一个大活人身上硬生生地撕下来一块肉呢?”胡锋看了6号一眼,质疑道。
6号停下来反问道:“我有说过他们是人吗?”
胡锋走到小张跟前悄声问道:“不是人是什么?僵尸?”
小张停下手中的活,一一掀开另外四具尸体的盖尸布说道:“你自己看吧!”
眼前的一幕让胡锋的心咯噔一下,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尸体口中的牙齿让胡锋突然想到了安德鲁留给宋一梦的那封遗书,安德鲁在遗书里提到地狱犬时曾说过,是基因改变了它的牙齿。
僵尸的牙齿比正常人的牙齿长而尖,法医说,这也是他们在死后嘴处于半张状态的原因。胡锋见僵尸上半身有枪伤,就问小张:“是谁将他们击毙的?”
“僵尸袭人之后,又窜进一个老牧民的家中,老牧民出于自保,才用猎枪杀了他们!”
为此,胡锋后来还专门找到了这位老牧民,打听事发时的情况。老牧民说他活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以前都是把僵尸当成故事讲,没想到这次竟然被自己撞上了。老牧民是个退伍的老兵,可以说这辈子枪都没有离过手。枪杀完四具僵尸后,他也犯起了嘀咕,也不知道死在自己枪口下的到底是人还是妖。说他们是人,哪个正常人会拿命去堵枪口呢?说他们是妖,又实在不堪一击,一枪就把他们撂倒了!就这样,老牧民怀揣着满腹疑问向公安机关报了警,当地警察在初步了解了事件原委后,觉得这事实在古怪,就直接上报给了公安厅。公安厅的两个同志到这里进行了一番核实后,没有任何表态就回去了。事件发生后的第3天下午,6号就带着E组的人赶到了这里。
胡锋赶到事发地的两个小时后,小张那边的尸检报告就出来了。结果显而易见,在四名青面獠牙的僵尸体内,都发现了弹状病毒!
“这只是我的初检结果,为了避免出现任何差错,我想立即携带病毒样本回去让苏信做进一步鉴定。”说到这里,小张突然忧心忡忡起来,“6号,鉴于之前跟该病毒有关的几起案例,目前已经基本可以断定该病毒的扩散途径是通过血液传播,我现在很担心,因为我们现在谁也不敢肯定,这四具尸体生前没有被蚊虫叮咬过,一旦该病毒被蚊虫传播出去,人吃人的惨剧将会陆续上演,到那时……”小张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到了那时,行尸走肉将会遍布全国各地,就如同电影里演的那样,丧尸出笼!
想到这里,胡锋惊出一身冷汗!
小张携带着病毒样本离开后,胡锋原以为6号会采取一些措施,以防病毒扩散,可6号像个没事人似的,正专注地看着不远处的那几具尸体,胡锋就问他在想什么。
6号收回视线说道:“从沙房村的林四一直到大青山林业局刑警大队的白长青,我们先后在六人的体内发现过这种病毒,倘若蚊虫叮咬真的是该病毒的一种传播途径的话,那么,小张刚才的担心恐怕早就发生了,可实际上并没有出现那种情况……胡锋,你到这里已经3个多小时了,你没有发现这个屋子里缺少一样东西吗?”
“少了一样东西?”胡锋想了想问道,“6号,您究竟想说什么?”
6号说道:“小张刚才提醒我们该病毒极有可能会通过蚊虫传播出去,可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间屋子里竟然连一只苍蝇和蚊子都没有,要知道,这两种昆虫对血液可是最敏感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6号的提醒让胡锋猛然想到了一个天大的疑点,那就是携带该病毒的原体——不论是二战时从黑色城堡流出的那只地狱犬,还是后来被关真豢养的那只斗兽,他们的生存环境本质上都处于野生状态,在这样一种生存状态之下,该病毒竟然没有大面积传播,这实在是让人困惑不已……
“很显然,这里边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深层因素,至于究竟是什么,还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层因素对于我们来说一定是积极的。所以,我们眼下大可不必去过分担心病毒会大面积传播,而应该把全部精力放在尽快斩断幕后的那只黑手上。从案件的发展脉络上看,阴谋已经拉开了序幕,发生在洛桑县牧区的这起事件应该只是一个开始,而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一直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说到这里,6号注视着胡锋,“作为这桩案子的侦办人,我想听听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眼下,我只能将调查重心放在高文那条线上,从涉案人入手,”胡锋说道,“1个小时前,我接到高文电话,涉案人孙奎一已经落网,所以,我想尽快回去一趟!”
6号答应了。胡锋离开时,已经有大批的当地警察和武警进入了牧区,并以事发点为中心,向牧区深处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对于这种人海战术,胡锋所持的态度并不乐观,因为牧区实在是太大了,尽头又与山丘接壤,僵尸若真想藏起来,恐怕很难找到!
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但愿能搜到漏网之鱼!胡锋暗暗地长舒一口气,倒车镜里的草原深处暗影涌动,天也渐渐地阴了下来!

2
与此同时,高文这边又有了新的线索。
张金虎那边通过公民信息核查系统查询得知,全国共有四人使用蓝明亮这个名字,这四人年龄最小的今年已经35岁,而且都在户口所在地工作和生活,与杨星月的干儿子的体貌特征相差甚远,所以基本可以判定,杨星月的这个干儿子使用的是假名字,那么,这个所谓的蓝明亮,到底是谁呢?
“据孙奎一交代,他跟杨星月之所以离婚,是因为关伟业的介入,可他的这条口供却跟你们那边的调查基本不符,这是否说明,孙奎一也不知道关伟业和杨星月的真实关系呢?他俩的这种暧昧关系在孙奎一眼里会不会压根就是一种假象呢?”高文和张金虎的第二次会面是在张金虎的车里。通过审讯孙奎一获悉,杨星月和关伟业的厮混地点是君悦别墅小区,于是,高文和张金虎一商量,不管关伟业和杨星月到底是什么关系,先搜一搜他们厮混的这个别墅再说。
张金虎基本同意高文的判断,他说:“刻意制造这样一种暧昧的假象,显然不是针对孙奎一的,很像是为了掩盖什么,至于要掩盖什么,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就是有这种直觉,你的意见呢?”
高文假装没有听见,此刻他的脑袋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需要静一静,让连日来高度运行的大脑休息片刻。
君悦别墅小区的前面就是星月酒店,目测只有20多米远的距离。张金虎拿出一张照片,让物业经理辨认,他接过照片看了看,说道:“这不是星月酒店的杨总吗?她那栋别墅的名字叫童梦圆,就是紧挨着星月酒店那栋……”
怎么取了这么个幼稚的名字?顺着物业经理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别墅就像一座童话里才有的城堡。“刚开始这栋别墅的风格是地中海田园式,是杨总买下后又重新修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杨总要办幼儿园呢。”
别墅的大门紧锁着,得知了张金虎和高文的来意后,物业经理只好硬着头皮拨打开锁公司的电话。在等开锁公司派人来的期间,张金虎又拿出关伟业的照片让他辨认。物业经理一边看一边摇头,接着又用对讲机将小区的保安队长喊了过来。
“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见过两次,应该是杨总的司机吧!”保安队长看后点了点头,很不确定地回答道。
张金虎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保安队长挠了挠头,说道:“具体时间我也忘了,好像是半个月以前,我记得是晚上十一点多,我刚接班,他送杨总回来,凌晨一点多的时候离开的,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人。”
张金虎接着问:“你最后一次见到杨总又是什么时候?”
“这我就说不准了,”保安队长说道,“星月酒店跟小区紧挨着,如果她不开车,只是刷门卡步行进去,我们坐在保安室里根本就不会知道是谁。再说了,她每次进出,也没有必要跟我们保安打声招呼吧!不过……”保安队长看了看物业经理,又开始挠起了脑袋。
“你看我干什么?警方这是在执行公务,照实说!”物业经理训斥了一句。
“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情挺古怪的,”保安队长又愣了会儿神,见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才开口说道,“有一次我替别人顶班,值一天一夜,晚上8点多的时候,杨总回来过一次,没有开车,好像还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点晃。可到了晚上12点多的时候,她又回来了,而这一次却是开着车回来的,你们说,这事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腿长在她身上,她一共回来几次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张金虎不以为然。
“您是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保安队长说道,“她回来几次是没有什么,可只有回,没有去,您还会觉得这事不奇怪吗?”保安队长见张金虎的眉头皱了起来,又接着说,“那天晚上保安室里的空调坏了,从7点多的时候我就一直坐在外面,直到后半夜1点多电工把空调修好,我才进去。这期间,一个大活人有没有出去过,我会看不到?”
“有这种事?”物业经理一怔,“你该不会是看错人了吧?或者,由于工作时间太长,困得迷迷糊糊出现幻觉了吧?”
“不可能!”保安队长说道,“杨总长得那么出众,我怎么会看错呢?再说了,别人不了解我,经理你还不了解我吗?在工作上我啥时候偷过懒?就因为空调坏了屋里热我怕犯困,才在外面待了大半夜的,没这股劲,您也不会提拔我做保安队长啊!”
物业经理不出声了,低头一个人在那合计。
开锁公司的人来了,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干起活来很麻利,也就是半支烟的工夫,就把锁头打开了。
院子不是很大,有假山和泳池,栽种了不少绿色植物的草地上,放着一个秋千,看起来很突兀。孙奎一和杨星月无儿无女,弄这么一个秋千干什么?荡秋千是小女人才玩的把戏,难道在星月酒店老板娘的内心深处,还保留着一份不被人知的童真不成?
别墅里面的正门没有上锁,张金虎和高文推门而入。
客厅的整体色调偏冷,属于那种淡淡的天蓝色。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客厅里的摆设造型好像都是仿造动物的形体做出来的。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卧室里的那张床,打眼一看就像一只匍匐在沙滩上的老龟,椭圆形的床头柜跟床连为一体,就像一个还没有完全伸出的龟头。四面墙上的图案更是古怪,一片逼真的绿色森林里,几乎包含了十二生肖里面的所有动物,似乎正在讲述着一个并不美好的童话故事:夕阳即将沉落的黄昏时分,阴郁的森林里,一个骑在树杈上向远处眺望的男孩,正在悲戚戚地召唤着什么……
“压抑!”走出卧室后,高文长吁一口气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从我踏进这栋别墅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不对劲,眼前的场景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尤其是那个秋千,竟让我感到紧张,我到底在紧张什么呢?”
“你小时候该不会是荡秋千摔过吧?”张金虎打了个哈哈,说着,他推开了另一扇门。
里面是一间书房,四面书架墙上摆满了书,张金虎随手从靠门的书架上抽出一本看了看,竟然是《格林童话选》。仔细一看才知道,靠门这一面书架墙上的书清一色是童话故事,张金虎就说:“如果孙奎一和杨星月真的没孩子,她收藏这么多童话故事干什么?”
“杨星月之前跟孙奎一没孩子,不等于以后跟别人也没孩子,书这东西又放不坏,事先准备好说明她求子心切,我面前这面书架墙上不是经文就是史记,咱能因为这就说她杨星月博古通今吗?有钱人藏书有几个是认真看的?充充门面装装样子罢了!”正说着,一本名叫《张氏家史》的书引起了高文的注意,取下拿在手里之后才发现,与其说它是一本书,不如说它是一本手抄之后装订的小册子,具体是哪个年代的不知道,反正是用毛笔写上去的。字迹很小,但很工整,虽然是竖向排版,倒也不难辨认。
开头这样写道——
家父从小无爹娘,
乡亲养育恩难忘。
十八载后落为草,
劫富济贫护一方。
是首打油诗,按字面上的意思理解还是个挺仗义的土匪头子写的,高文又默读了一遍,觉得挺吊人胃口,就继续翻看起来——
张金虎显然是对这些书不感兴趣,见高文正在那看得起劲,撂下一句“我再到别处看看”就推门出去了。
据张村的人讲,家父应该出生于1910年,正值嗷嗷待哺的年龄,却被亲生父母弃于一片乱葬岗中,幸被砍柴归来的三婆所救,带到张村,才得以逃过此劫。
三婆守寡多年,家有薄地三分,本就自顾不暇,却紧衣缩食,悉心抚养家父至10岁,终患顽疾,撒手而去。自此,家父吃百家饭,喝百家水,张村父老宅心仁厚,视为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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