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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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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的一番话让胡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这一次如果不是孟瑶半路杀出,张明祖的阴谋恐怕就已经得逞了!于是他接着高文的话补充道:“另外,我们眼下还不能确定张明祖的下一次袭击计划是否是预先制定好了的,如果是,不但不能延长他再次发动袭击的时间,反而会刺激他将袭击计划提前,也许是几个小时以后,也许就在下一秒……所以,目前我们除了争分夺秒以外,还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听胡锋这么一说,一旁的张金虎再也坐不住了,他说这些天,他和部里的同志至少制定了数十个应急预案,就是不知道袭击发生以后,这些个应急预案能否派上用场……毕竟这些预案都是凭借主观推测而制定出来的,谁都不能保证不会出现纰漏。
几个人的会议,让飘着细雨的深夜显得格外的压抑和沉闷。半天没有出声的夏可可这个时候走了出去,很快,她手里拿着一张A4纸,回到会议室,上面记录了张明祖的人格特征。这份报告是她从大汪村回来以后,在她的授业恩师的指点下完成的。
据她判断,除了多重人格以外,张明祖还是一个十分典型的“彼得?潘综合征”患者,用通俗的话就是“成人幼稚病”,患者多为男性,他们虽然成年,但是完全不具备成年人的理性思维。不同的是,表现在张明祖身上的这种心理疾病,出现了十分罕见的变化,这种变化有着更深层次的、与幼年时的不幸遭遇联系起来的,更加复杂的心理特征。
张明祖至少有两个以上的分身。夏可可十分清晰地记得,那天她的恩师曾用神话故事里的哪吒三太子形容过张明祖这个人。若想彻底弄清这个人的心路历程,仅凭目前所掌握的资料还远远不够,只有从他曾经生活过的每一个地方、每一段时间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那里,才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而我们目前对张明祖幼年时的一些了解,还仅仅停留在那本《张氏家史》上,从表面上看,我们通过它找到了促成张明祖心灵发生扭曲的根源,可是,你们不觉得那本家史上面关于张明祖童年的一些记述,有些轻描淡写了吗?”夏可可见众人没有异议,又接着说,“在张明祖的童年里,有两个人至关重要,那就是张天北在《张氏家史》里面提到的‘护林员’和‘田伯’。这两个人在我看来,就像一个时间轴的纵坐标,穿起了张明祖的整个童年。所以,我想尽快找到这两个人,了解一下张明祖的童年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后来经过调查发现,在张明祖有限的童年里,汇集了这个世界上最为残酷的经历。这些经历给熟悉张明祖的人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当他们回忆起那一桩桩鲜活的事例时,无不为这个少不经事的孩子所经历的那些磨难而发出感叹。
他们的说辞是惊人的一致。他们一致认为,张明祖是个聪明绝顶、且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日后必成大器的孩子。
他们都曾提起过,年幼时的张明祖经常跟他们说的一句话: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像猪狗一样活着。
这是张明祖在上小学一年级之前所发下的誓言。而这句誓言,后来又直接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
碰头会开完以后,胡锋、高文、张金虎以及沈红妹四人匆匆赶到机场。若是从前,胡锋此行定然是孤身前往,方能显出英雄本色。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骨子里那种狂热、沸腾的英雄情结正在悄然淡去,他更加懂得了在有些事情上,必须要和别人合作一起完成。况且,高文刚才的那一番话着实戳到了他的痛处,从实质上说,他已经失败了,尽管这种失败处在能被人理解的范畴,尽管他的心里很清楚,E组作为一个特别机构,并不是万能的,可他仍然无法释怀要不是孟瑶,他绝不会再有这次挽回颜面的机会。
四海这边的情况,由田书记全权负责,为了以防万一,之前围绕着工人体院馆所制订的计划并没有改变,唯一的变动就是将夏可可抽离出来,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从E组成立之初到现在,与地方上的刑警联合办案还是首次。E组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归高层直管,在案件的侦破上,有绝对的选择权和自主权。而对于高文以及张金虎等人来说,与E组的联手,绝对是值得他们骄傲的一件事情。这桩惊天大案,也注定会被作为一桩经典的案例尘封起来,以供后辈们研究参考。而利用犯罪心理学对凶手的人格特征进行描述,将是无法绕过的一个环节。
凌晨12点半,飞机从机场准时起飞,三个半小时后,在瑙鲁的首都机场准时降落。太阳已经从东方渐渐升起,一顿饭的工夫,阳光驱散了岛国特有的潮湿,使周围的空气变得温润起来了。
这是一个懒散的国度,懒散到甚至见不到一个晨练的人,空旷的码头,停靠在岸边的船在海鸟的嘶鸣声里随着潮水荡来荡去。
放眼望去,大小船只沿着狭长的海岸一字排开。据沈红妹讲,在这些船里,本地的渔船居多,其次是外来的商船,然后才是客船和游船。
这个在20世纪80年代,曾被誉为太平洋首富的天堂岛,在90年代中期由于过度开采矿盐,不仅导致资源枯竭经济受挫,更使得当地的环境逐年恶化。到了90年代末期,已经很少有游客光顾这里了。再后来,这里成了避税和洗钱的代名词。
在众多条船里,沈红妹一眼就看到了欧比的那条货船。这条船虽然不大,但却是这里唯一一条有名字的货船。
永不沉没的海兵。
欧比说这个名字是一位中国的商人送给他的,作为一个十分醒目的标志刻在这艘货轮的最高处,上面还插着一面美国国旗。
欧比当时还在沉睡,这条船就是他的家,昨天晚上,他又喝多了,一嘴的酒气。
“嗨!老兵!你还好吗?”沈红妹标准的美式英语发音着实让胡锋吃惊不小。“没入行之前,我一直在外企做翻译。”迎着胡锋等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沈红妹有些骄傲地说。
“NO!NO!”欧比的嗓音有些微微沙哑,“我现在糟糕极了!已经几天没有生意做了!”
沈红妹的语速极快,又说了一句什么。高文没听懂,张金虎也只听了个大概,只有胡锋听懂了。意思是:上次那桩生意,你可是赚了不少,才几天没有生意,就把你急成这样,真是个财迷!
高文小声问高锋:“上次那桩生意,是不是指他带张明祖去那座无人岛?”
胡锋点了点头。
欧比又开始大声牢骚了起来,还骂了句脏话。
“别提那桩生意了,就在我最后一次带他去那里返回的途中,我遇到了海盗,那帮黑猪把我的酬金全部抢了去不算,还弄坏了我的船,这真是一次倒霉的生意……”欧比说着拍了一下船身,“为此我还支付了很大一笔修船的费用,我在海上待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是那个中国人把霉运带给了我,我再也不做中国人的生意了!”
欧比的最后一句话,让高锋皱起了眉头。他赶紧低声跟沈红妹耳语了几句,叫她一定要说服这个外国老头再带他们去一次无人岛。沈红妹抿嘴一笑,笑得很妩媚,也很意味深长,好像在说,如果我说服了欧比,你该怎么谢我呢?
沈红妹略想了一下,然后问道:“你当真再也不做中国人的生意了吗?”
欧比似乎在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他看了看站在沈红妹身后的胡锋等人,开始犹豫了。
沈红妹瞅准机会,开始连激带讽,大意是:好歹你过去也是一名军人,遇到几个海盗,怎么就孬了呢?再说了,海盗劫船又不是冲人来的,这跟国籍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今天我是把生意给你带来了,你的船在码头上停一天,就得交一天的租金,这桩生意做还是不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欧比被牙尖嘴利的沈红妹说得是哑口无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半截大雪茄便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抽了几口,他抬头问沈红妹,如果他接了这桩生意,胡锋他们能给多少钱?
沈红妹说道:“他们跟上次那个人不一样,上次那个人几乎把你的船包下了,而他们这次只想让你把他们送到那里,等办完了事再把他们带回来,至于多少钱,你是船主,当然是你说了算!”
欧比想了想,说了个数。沈红妹觉得这个数虽然有点贵,但还不算离谱,就扭头看了胡锋一眼。胡锋看了下时间,让沈红妹转告欧比,钱不是问题,如果他能即刻起航,他愿意出双倍的价钱。
欧比一听大喜,当即掐灭了大雪茄,放下闸板,让胡锋等人登船。

4
天气很好,海面一平如镜,货船全速前行。
到了下午3点多的时候,船速突然减慢了下来,一直待在驾驶室里的沈红妹走出船舱,告诉胡锋,已经进入那片危险海域,前方就是那座无人岛了!
胡锋等人朝沈红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大雾弥漫,先前还瓦蓝瓦蓝的天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种灰白色,天地之间,隐隐约约的还涌动着一团旋涡形状的云。
胡锋感觉情况不妙,走进驾驶室让沈红妹问欧比,前面紧贴着水面不停旋转的云是怎么回事。
欧比很淡定地说:“那是水面形成巨大漩涡之后产生的气旋,通常在有雾的天气才会出现这种情况。遇到这种情况,稍微有点经验的船长都知道那气旋下面是什么,都会绕道走,可是如果遇到没有雾的天气或者晚上,那就糟糕了,一百米之外你根本就看不见那旋涡,等你看见了,已经晚了,强大的吸力就像一只从海底伸出来的巨手,瞬间就会把船吸进去!”
高文听欧比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有些紧张,他自幼怕水,对一望无际的深邃大海更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早年他曾跟几个要好的哥们讨论过最痛苦的死法,有人说跳楼最痛苦,有人说火烧最痛苦,还有人说上吊最痛苦,而高文却说:“我最怕淹死,尤其怕被海水淹死,你们想,那大海深的地方可达成千上万米,尸体就那样慢慢悠悠地向下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沉到底,想想都恐怖!”
“为什么那里会有一个大旋涡?国际上不是有专门研究这类事件的专家和学者吗?”高文示意沈红妹翻译给欧比听。
欧比听了之后很不屑地说道:“嘿!年轻人,难道你希望那些狗屁专家学者钻进那旋涡里一探究竟吗?”
“可是……百慕大三角之谜不是已经解开了吗?”高文似乎想通过这种聊天的方式缓解一下令他无法控制的紧张和不安,没想到,却打开了欧比的话匣子。
此刻,欧比已经调整了航向,船速再一次加快。沈红妹一直坐在欧比的旁边,充当翻译。
“解开了?谜底是什么?外星人?黑洞?还是四维空间?”欧比有些兴奋,又掏出了他的大雪茄抽了一口,说道,“那些人就喜欢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幻想,他们明明知道飞机和轮船发生事故大部分是因为恶劣天气,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大肆渲染和鼓吹神秘事件,从而证明自己的博学多才……当然,我也不否定还存在一些其他因素,与生命起源的大海相比,我们人类又算得了什么呢?在许多无法找到答案的事情面前,他们就是一群喜欢自欺欺人的败类,所以,我离开了他们……我跟大海打了半辈子交道,记忆最深的只有一件事,这件事发生在我参军后不久,1979年2月20日,我们去执行一次巡逻任务,航行到大西洋深处的时候,发现海面上飘着一块甲板,上面还趴着一个人,等我们将这个人救起后,他已经昏迷不醒了。他是一个水手,穿着一身1976年就已经被替换掉的水手服,上面别着一枚深蓝色的水手胸章,在胸章上面我们知道了他的名字,加文。船长很快就将加文的事情报了上去,而得到的回复却是,加文是美国海上运输部队的一员,1976年11月28日,该部队部分人员在执行任务中与舰艇同时失踪,当时总部给出的失踪结论是,该舰艇在返回途中遭遇极端恶劣天气,致使雷达出现故障,与总部失去联系后发生沉船事故!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在1976年就已经死掉的加文却在三年后神秘复活了!就算他当时没有死,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在海上漂泊整整三年呢?遗憾的是加文失去了记忆,他只能记起1976年以前的事,至于他们当时到底遭遇了什么,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从航向上看,欧比已经绕到了无人岛的后面。岸边礁石密布,根本无法停船,但却有一条水道直通岛的深处。
有一艘小型海轮停靠在水道的尽头。
张明祖孤身前往这座无人岛的动机曾让欧比猜测了很久,而此刻这艘船的出现,更让他将联想发挥到了极致。他说眼前这座岛很有可能是海盗头子的藏身之地,之前乘他船来到此岛的中国人很有可能跟海盗是一伙的。不然的话,那天海盗怎么知道我的船上藏有十几万的现金呢?
胡锋等人上岛后,船上就剩下欧比和沈红妹两个人。回想刚才与胡锋短暂的对话,这个长相极其妩媚的女人莞尔一笑。
沈红妹:“你把我留在船上,就不怕我跑了吗?”
胡锋:“你会吗?”
他怎么那么自信?望着胡锋离去的背影,沈红妹心想。
下午4点多的岛上森林里,隐隐地弥漫着一股腐臭味。这股味道是山林间的一种无名花发出来的。它们开得正艳,给这座无人岛上的森林蒙上了一层妖异之色。胡锋等人发现这一点儿时,已经磕磕绊绊地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期间,高文曾提出找准三个方向分开走的建议,却被胡锋一口否决。这也是案发以来他们之间出现的第一次分歧,而且不可调和。
高文激动地说胡锋固执、自以为是。
胡锋一怒之下大骂高文冲动、考虑问题不动脑子。
高文说:“我们这样走下去,跟无头苍蝇有什么区别?那艘海轮就停在外面,可我们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这难道还不能够说明这样找下去是有问题的吗?换成平时,我们当然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反正岛就那么大,指不定在哪就撞上了,可是今天不一样,你应该知道时间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胡锋说:“时间固然重要,可是你想过没有,这里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们三人一旦走散,万一出现什么状况,仅凭一己之力,如何应对?还有,现在这里除了咱仨和张明祖以外,另外一伙究竟是些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能说分开就分开吗?”
一直没有出声的张金虎,越想越觉得走在自己前面的这两个人有些不对劲。他们可都是有着丰富工作经验并独当一面的角色,就算工作中有分歧,可也不至于像两个愣头青似的吵起来啊!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茫茫大海之上的一座孤岛,是一个敌明我暗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地方,难道他们不知道争吵声会招致种种不可测的凶险吗?
踩着胡锋和高文的争吵声,又向前行进了大约百米远后,张金虎终于表态了。他也不赞成分开,同时他也不赞成直线行走。他的打算是,走曲线——向南走出一定的距离后,再向北行走,如此反复,路线呈Z字形。“我觉得,与直线行走相比,曲线行走撞到人的概率会更大一些!”张金虎说。
事实证明,张金虎的这个办法十分奏效。
就在他们虚弱得每迈出一步都感到吃力的时候,危险也在向他们逼近。三人之中,阅历最广、野外生存经验最为丰富的胡锋也不知道自己的体力为什么会消耗得如此之快。
前方的草丛之中,一双阴冷的眼睛正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们。待到胡锋等人就要靠近时,它蹭地一下从草丛后面窜出,杀气腾腾地扑了上来。
“黑幽灵!”丛林里面突然有人喊。
喊声过后,它停在了胡锋三人身前的一米处,吐着猩红色的舌头。
一条黑色的孤狼。动物界中最致命的杀手之一,却在一声清脆的喝令之后,果断地停止了攻击。
十米开外的大树后面,一个女孩闪身而出。后来高文在向别人讲述无人岛的遭遇时,曾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形容过这个女孩。
孤狼退了回去,乖巧地坐在女孩身边。
女孩会说英语,在与胡锋短暂的交流时,脸上始终挂着甜甜的微笑。她叫狄娜,家就住在身后的丛林深处。
女孩狄娜对外面的世界向往已久,是四面大海和森严的家规堵住了她的去路。她说今天是岛上的重要节日,大人们都在祭祀法老,她这才趁机从城堡里面溜了出来。
可是当胡锋问她法老又是谁时,她的脸却突然冷了下来,接着,便一头扎进身后的丛林里。
女孩狄娜的出现,对于此刻的胡锋等人来说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他们原本想追上她,或者跟在她的身后,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尴尬处境让他们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几步后,便一头栽倒,晕了过去。在他们的职业生涯里,出现今天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天黑以后,有一群神秘的小矮人,簇拥着抬起他们的身体,隐没在深邃的丛林里。没人知道这群神秘的“小人”是从何而来,要到何处去。

5
待到胡锋三人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他们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条孤狼,趴在他们身前一米远的地方,然后挺起脖子,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嚎叫。
伴随着孤狼的叫声,一袭黑纱的狄娜款款走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小矮人,他们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胡锋等人,并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言交谈着。
女孩狄娜的再次出现,让胡锋三人知道了一种名为“睡美人”的花草,这种释放有毒气体的花草遍布小岛的四周,一旦有人冒失闯入,它能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丧失体力。黑魔家族之所以能在这座小岛上延续至今,睡美人功不可没!女孩狄娜说。
“黑魔?”胡锋惊声问道,“那个被驯兽师们视为神的传奇男子?你是他的后代?”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先祖的名字?”
声音从女孩狄娜的身后传来。小矮人们闻声纷纷向旁边撤去,站成两排。这个被女孩狄娜称呼为母亲的女子,在经过胡锋等人的身边时曾有过短暂的停留,她高傲地仰头看了一眼身前的不速之客,然后又端庄地朝前方的那张椅子走去。
她虽然身材矮小,可是,当她走完那排闪闪发光的阶梯、坐在那张用黄金制成的椅子上时,她已经高高在上了,略带忧郁的神情后面隐藏着与女孩狄娜截然不同的惊世之美。
胡锋顾虑重重地跟身边的高文和张金虎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试探着回答道:“作为一个行业的开山鼻祖,被人知道又有什么稀奇的呢?我们无意冒犯,来此的唯一目的只为寻找一个名叫张明祖的人……”
“张明祖?”女孩狄娜的母亲冷冷地一笑,“如果你们早到一天,我或许还会将他交给你们,可是,你们来晚了一步,狄娜没有告诉你们昨天是个什么日子吗?”
“昨天是你们岛上祭祀的日子,可是,这跟张明祖又有什么关系呢?”胡锋答道。
“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们吗?那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昨天是我们岛上的祭祀日呢?”在母亲的逼问下,女孩狄娜低下了头。
张明祖死了!他的头颅被这个神秘的黑魔家族当成了祭品供奉在法老的灵棺之前。说到法老,女孩狄娜的母亲庄严地将双手叠在胸前,以示自己的尊崇之意。她说黑魔家族有着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信仰,他们始终坚信是通灵的法老在护佑着万物。
“我们与世无争,信奉众生平等,并竭尽全力去保护每一个生灵,正如法老所说,我们原本同根,共生在一个星球之上,缺一不可。可张明祖的所作所为,早已偏离了这个法则,他为了满足一己之私,企图将整个人类拖向坟墓,试问,人类经过上百万年的演化,又岂是他想毁灭就能毁灭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不!不是这样的!你在说谎!”女孩狄娜突然大声喊道,“你口口声声说众生平等,为什么还要杀死他?你为什么不向这三位远方的客人道出实情呢?张明祖固然有罪,可是你们就是清白的吗?明明是你们利用了他,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后,索性将他杀死,你们这样做,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胡锋注意到,女孩狄娜的前两句话用的是“你”,而后两句话用的却是“你们”,也就是说,杀死张明祖并非狄娜母亲一个人的主意。那么,狄娜口中所谓的“你们”,指的又是谁呢?
正想着,突然从大厅的外面传来一声怒喝:“放肆!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来人是个身材高大不怒自威的男子,在经过狄娜身前的时候,狄娜悻悻然地叫了他一声父亲。张金虎好歹也是跟FBI打过交道的人,简单的英文他还是能听懂的,心中便想,这男子好歹也是几尺高的汉子,怎么会娶一个侏儒做老婆呢?
“你怎么来了?”
“有朋自远方来,我岂有避而不见之理?”
他们短暂的对话冰冷、不屑、流露出水火不容的夫妻关系。
女孩狄娜的母亲愤然离去之后,这个被身后的随从称为岛主的男子便开始用中文跟胡锋三人交谈。交谈的内容空洞客套,一杯茶的工夫过后,再也按捺不住的高文突然提出要见一见张明祖的尸体。
岛主面露难色,他说祭祀是黑魔家族内部的事情,自己实在不便插手。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和夫人的关系实在紧张,很难在这件事情上帮到你们。况且,那灵穴可是黑魔家族的禁地,别说你们,就是我,都没有资格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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