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灵的天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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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孔烙印、湮灭……
我要去做将军。因为，也只有我有这样的能力——雷动眼睛异常明亮，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乎，在给自己一个意志的方向。转身便大踏步走向了对面的“金大福”。
前方那片耀眼的灯光下，飞舞着一些迷离的夜色。
他不能回头，也必须去做。
因为，这是一场关于整个地球的大浩劫。
就算世界末日与自己无关，但是为了那场雪山深处的梦，他也会义无反顾地去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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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将军
更新时间2011715　21：13：30　　字数：2314

　龙城出过三个最着名的将军。
第一个，是八十年前，那时候的龙城，还不是一个城市，只是一个古镇，中心地带，就是这乔家坊。
那年的乔家大院，主人姓张，据说是昔年清朝时代皇宫武术教头董海川的嫡传子弟，八卦掌练得炉火纯青。
这个姓张的人，有一套家传的将军铠甲，曾经穿着炫耀过，后来被世人称之为张将军。
第二个将军，来历极为神秘，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这个人，出现在2000年，后来做了一个神秘势力的“将军”，一夜之间，就杀了七个雄霸一方的黑社会老大，被世人称之为“战神”。
这个人，在之后就销声匿迹，就连国际刑警追查了十年，也无所痕迹。
第三个将军，就是“鬼王”了。
鬼王也是做了将军，这个将军杀的不是黑、道人物，而是当时的龙城公安局长——方想。
鬼王杀了方想，就成了将军。
**都知道这个将军就是鬼王，但是没人知道鬼王是谁。
人们都谣传，这个鬼王，就是当今的乾一凡。
现在，洪社的人准备找将军——追查凶手，替乌鸦报仇。
将军，体现的是黑暗力量的风向，也展示了这些力量的终极状态。
将军，是个神话，也是个悲壮又邪恶的传奇。
道上的人都崇拜将军，因为，能做将军的人，绝对是超级强者，未来之星。
作为洪社的三个元老，对于将军的要求只有两条。
第一，身手要绝对高，至少，在洪社是无敌的存在。
第二，没有任何背景，就算任务失败，也不会牵连到洪社。
这天晚上，是洪社招募将军的日子，也是各方老大见证将军产生的日子。
这是黑、道的规则。洪社挑选将军，会邀约四方的头面人物聚会观摩，告诉世人，洪社不好惹，他们敢于公开招募将军，公然挑战他们的敌人！
这种冷酷的煞气和死绝，是一个势力的根本和意志体现。
“金大福”后堂，是一个很大的厅堂，就像一个小型电影院。
晚上九点，是开香堂，立黄道，竖神威的时刻。
香堂已经设立，正面是乌鸦的遗像照片，一个巨大的相框。
前面一个神龛，一个大香炉，插满了前来祭奠的香火。
两侧靠墙，每一边都负手站着十八个肌肉发达的彪形大汉，这三十六个人，是洪社的子弟，是维护香堂程序的“青手”，也就是俗称的打手。
这些青手的前面，都摆放有三排太师椅。
左边前排七个，后面两排的椅子是四十一个。
右边前排十三个。后面两排的椅子是五十七个。
——这场立黄道，竖神威的聚会，场面很大，头面人物就来了118个人。
当然，如果不是请将军，这些人也不会来齐。
“将军”才是焦点，就像竞选未来的黑、道皇帝一般，所有人都会很在意。
“金大福”的门外，来驻停的车辆越来越多，九点过后，居然挤满了整条街，黑压压的足有百辆小车。
这些小车里面走出来的人，全是**大亨的打扮，后面却清一色只跟着两个随从，进入了“金大福”店内。
也有的随从过多，就站在街道上，四处游荡，渐渐游荡的人越来越多，街面上的游客和食客反而渐渐稀少起来。就连四周动的大排档和古董商店，都悄悄开始打烊关门。
阿达奇的大排档也开始打烊了，他脱下小圆帽，走到了周冲的桌子前，有些歉意地招呼着。
“今天晚上，有大事，你们也提早离开吧，千万别看热闹。”他低声嘱咐。
显然，周冲虽然是熟客，他却不知道眼前这两女一男的真实身份。
周冲点点头，带着韩水心和薇丹走进了另外一家古董钟表店里面。
“
店铺不大，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钟表，倒也琳琅满目，极有欣赏视觉。堂上还有两个穿着古老的伙计，在擦拭着一大张八仙桌和一个落地的大钟。
“三位客官，想看点什么？”一个陈旧古典的老柜台后面传出一个声音，语气也有些奇怪。
那人看上去就像一个民国时期的古人，带着一顶边沿帽，穿着白色的长褂。虽然面貌遮掩了大半，韩水心却是张大嘴巴，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那掌柜嘘了一声，诡秘地扫了三人一眼，呵呵一笑。
这人正是张大明。
周冲也由衷地佩服道：“我都看不出来。”
“怎么样？”
“那里面有五个我们的人，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保护雷动的安全。”
张大明点点头：“外面没多少闲人了，你们就在这里呆一晚上吧，随时待命。”
那两个伙计有板有眼地忙着，这时却停下了手上的活计，笑着端来了三杯茶。
“哎呀，有两个大美女陪着，终于不怎么无聊了。”其中一个低笑了一声。
韩水心听声音极为熟稔，不由好奇地瞄了半天，有些迷惑。
那两伙计微微一笑，一个脱下假发，一个抹去嘴唇上的胡子，露出了真容。
——赫然是方瘸子和杨刚。
“你们韩家，不但追踪术天下第一，连化妆术，也是神鬼难测。”薇丹赞叹了一声。
“你们二位不要小看了这位薇丹同志，她可是FBI高级探员，潜伏在乾一凡身边三年，是个极为优秀的警官。”张大明介绍说。
“那我老爸呢？”韩水心担忧地说，看情况，韩中天也和这些人混在一起，只是不在一个地方。
没人知道这个神秘的老头在什么地方。
韩中天是个追踪高手，也是个善于隐藏形迹的猎人。
这个时候，雷动已经走进了金大福珠宝店。
大厅里的三个人开始搜他的身，其中一个伸出了手：“帖子？”
“我没有请帖，我是来做将军的。”雷动沉着地回答。
那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这是演员招聘？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不需要背景，只需要身手。我要做将军，你不相信我？”
旁边的一个老者正在招呼几个头面人物，似乎听清楚了两人的对话，走了过来。
那老者须发皆白，年岁不小了，看来是这社团的元老之一，那三个保安一见他都点头哈腰，退在一边。
“我是这金大福的店主刘德正，你说要应聘将军？”老者沉声问道。
“是。”
刘德正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雷动冷峻的气质显然打动了他：“将军人选已经有五个，可是我都不怎么满意，我不知道你的来路，也很好奇。”说着他就掏出一个黑色的牌子，递给雷动。
“你是第六个将军候选人，进去吧。”
雷动深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走进了后堂。
“刘总，这人来路不明……”旁边的保安提醒了一句。
“我要的就是这种来路不明的人物，难道，将军需要很有名气吗？”刘德正看了一眼雷动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会意的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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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将军（2）
更新时间2011716　13：39：33　　字数：2705

　中国历史上，一直存在各种各样的江湖团体。
而所谓的香堂、辈分、黑话，除了对内凝聚力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区分敌我，让自己的帮派更好地生存。
“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九流本一家”，三教指的就是江湖三大社团，俗称青红白的青帮、洪门和白莲教。
当代已经不存在老三教，那已经是传说，但是古代很多的江湖习俗，依然完整地保留下来，只是知晓的人不多罢了。
而刑事香堂，选任“将军”的聚会，最为引人注目。
洪社，前身来自古代的“洪门”，很多信条都是“洪门”的帮规。
按照规矩，加入洪门必须有介绍人引进，保举人证明其身家清、己事明，先在会中记名，并由香长及管事五爷教习会规及礼仪，由主香人通知其人来香堂履行入会宣誓。
有的洪门组织要求除口头申请外，还要填写“红单”（入会志愿书）。经过入香堂参加盟誓后，即由大爷封赠“步位”。
礼仪完毕，由管事将新会员的洪门证书填好，先交给引进人，引进人两手捧宝，高诵“恭喜，恭喜，大哥命我解宝来！”入会者两手接宝，答：“多谢大哥来解宝。”受宝后即须交纳会费，于是拜见诸兄弟，彼此道喜。
洪社承袭道教遗风，在开香立堂时，都在堂前张贴“净坛符”。
此时的金大福后堂，却是多年来已经成为洪社的总坛，大厅正中被人搬来一个两人合抱的巨大炉鼎，足有一米多高。
雷动进去的时候，大堂周围已经黑压压的挤满了各种人群，中间空出了一大片亮堂的场地，铺着一块巨大的红毯。
大堂尽头是个神龛，上面供着一个黑色相框，那里面的人，相貌殷俊，年岁有五十多，显然是洪社老大“乌鸦”的遗像。
那巨大的炉鼎，就放在红毯和神龛之间，上面堆满红色的土灰，但是没有插香。
两侧人群虽然拥挤，却极有程序，没有任何涌动骚乱的景象。
左侧四十八个椅子，已经坐满了人。右侧七十个椅子，也坐满了人。这些人虽然在互相低声交谈，却没有大声说话。
——这就是黑、道聚会。
雷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不免有些震惊，但是情绪极为冷静沉着。
刘德正跟了进来，朝一个角落示意了一下，便有个青年走到雷动面前，引送到右边的最后排，站了个位置。
这右边虽然有七十个椅子，却是坐满了有身份的人士，还有二十多个随从和身份不够的晚辈，都杂乱地站在后面。
当然，这一层层的人群，显示着身份的高低。最前排的十三个太师椅坐着的，显然就是方圆几百里范围的社团老大了。
这其中，就有那“黑星白月”来的代表刘德凯，他身后站着欧龙和香蕉。
这三人胆子很大，只要撕破了脸皮，这个厅堂里的上百个洪社兄弟会要了他们的命！
但是三个人依然来了，而且谈笑风生。
而对面的七个太师椅，坐着的是地方绅士和显贵人物。虽然和官方没有直接关系，却也隐晦地代表了上层社会的势力。
这其中，也有雷动熟识的两个人，一个是鲁姆镇长鲁姆克鲁斯，一个是韩中天！
两人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见到雷动的时候，互相打了个眼色，也不道破。
后两排的四十一个位子，才是洪社内部人员的座位，也包含有将军的人选。
没人注意雷动的到来，大堂里两百多人的场面，雷动只是以一个外门晚辈的身份站了个席位，没人正眼看他一下。
这也正好，雷动实在不想招人耳目。
只有刘德正走到了左边前排，对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附耳说了几句，那人抬眼看了雷动这边一下，点点头。
刘德正又走到最后排的一个椅子旁，吩咐了那人几句，那人便站了起来，离开了大堂。
雷动旁边马上出现了一个人，附耳道：“先生，你已经被准许今天晚上的竞争将军的身份，可以去对面最后一排就做。”
雷动点点头，走到对面，不动声色地坐在了那空出的椅子上。
洪门习俗中的某些方面较多地倾向于道教。开山立堂除挂关帝圣像外，还要焚香请神。所请诸神除西天如来佛、观世音菩萨、四大金刚、十八罗汉外，多为道教神仙。计有玉皇大帝，天后元君、太上老君、五显大帝、灵官、鬼谷先师、四海龙王、日神、月神、雷公、电母、行云使者、四值功曹、一切虚空来往众神，均请鹤驾降临，鉴察证盟。
这些神仙彷佛是洪家兄弟结拜盟誓的公证人。日后若有叛徒背盟忘誓，多请几位神仙，对叛徒惩罚会更狠。
——香长请完了各路神仙，这才大声说道：
“有请公证人韩中天先生、郑耀和先生！”
那头排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伸手对韩中天做了个谦让的手势，韩中天摆摆手，大声说道：“老郑，你就代表我吧，我就不多说了。”
郑耀和也不客套，站起身，扫了四周一眼，那目光极有威慑，整个大堂顿时安静下来。
“各位！”郑耀和朝四周一拱手：“今天是洪社刑事香堂的大日子，也是挑选将军的盛会。这个将军，将是洪社未来的接班人，不过，要看他能不替乌鸦报仇，多的不说了，有请大爷刘德正老先生主持本次盛事。”
刘德正站了起来，走到了大堂的红毯子上，清了清嗓子：“洪社中落数十年，流落到龙城，幸五牙扶正，成为了龙城一带各位道上朋友认可的社团，来之不易。可惜，我们的五牙创建人，也是唯一一个香主，被人杀害……几天，我们洪社两百二十三号兄弟在此起誓，抓到凶手，碎尸万段！”
“抓到凶手！碎尸万段！”整个大堂里，上百号洪社子弟发出了震天的吼声！
“有请，一号候选人。”刘德正大声唱了个号，退出红毯。
那个请神的香长站了出来，大声唱道：“一号候选人，游阿四！荆州人士，七年前来到龙城，无依无靠，加入本社六年，此次立志，签下生死状，竞选将军，出列！”
雷动旁边的一个精壮汉子起身走到了红地毯上，也不说话，四下一拱手，抱臂站着。
“游老四可是个硬角色，这些年也是乌老大的左右臂，据说一把青叶刀砍过上百人。”
“那是，今天这将军，非他莫属，谁能在他刀上走出三下！”
“没准，另外几个也不是弱手，而且都没报出来哩，慢慢看吧……”
桌上的人都窃窃私语讨论着，看好这游阿四的人都故意大声交谈着替他造势。
刘德正站在角落眯着眼睛观察着这些人的表情和议论，不再说话。
这个时候，前堂忽然响起了一连串极为刺耳的鞭炮声响！
“霹雳啪啦！啪啪啪！”鞭炮声在前堂响起，就引发了一阵骚动，隐约传来了一片吼叫声！
刘德凯有些幸灾乐祸地扫了四周一眼，点燃了一支烟。
“这么大的事，我狗熊哪里不来祝贺一下，乌鸦死了，洪社这几个老家伙还有能耐请将军？我看这将军让我狗熊来做最合适！”
一阵狂放的大笑声中，狗熊庞大的身躯咚咚闯了进来。
“狗熊，你在外面放鞭炮什么意思，欺我们洪社没人是不是？”人群中有人怒吼了一声！
“杀了这狗日的！”
“就看谁有这个胆！”狗熊一拉衣服，敞开的黑毛胸膛上，有数道醒目的刀疤和枪眼，腰间比着两把粗大的猎枪！
刘德凯使了个眼色，身后的香蕉和欧龙跳了出来，站到了狗熊的身后，以防背后被人捅上一刀子。
“按照洪社规矩，将军不问出处，凶手至今没有确定，这狗熊，有没有资格竞选将军？！”刘德凯大声问道。
“谁都可以，就是乾一凡的狗没资格！”人群中有人有大吼起来。
刘德正眯着眼睛，摆摆手，缓缓说道：“只要他有命活到最后，这个将军，他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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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将军（3）
更新时间2011717　14：27：23　　字数：2259

　“好！”狗熊也不多话，冲过了十多米的大堂，飞起一脚就向红毯子上的游阿四踢去！
“打死他！打死他，老四！”
游阿四脸上忽然跳动起几根残忍的神经，胸脯一顶，居然迎着飞来的一脚，撞了上去。
“皮蓬！”一下闷响，狗熊被反弹出几米远。
游阿四像一道铁墙，稳扎地杵在红毯子上，就似一根石柱。
狗熊踉跄了几下，勉强站稳。不由激发了豪兴，大叫了一声：“好，游老四，不愧是洪社头条好汉！”
话间忽然取下腰间的两把猎枪，丢给身后的香蕉。
然后在后腰上掏出两把亮闪闪的匕首，摆了个虎扑的姿势。
将军决斗，都是签下生死状的，以命相搏，生死不计！
“杀了他！”
人群中疯狂地咋呼起来。
座上的一些人也不禁动容起来，兴奋又紧张地看着场子里的两人，就像在看两只饿虎在角斗一般。
游阿四面容木讷，似乎所有的感情早已经湮灭，缓缓伸出了一只右手。
后座的一个人很快走了出来，递给他一把短刀。
这把短刀长六十厘米，刀身白亮，隐约透着一丝血色，显然饮血无数，这正是游阿四赖以成名的青叶刀。
“老四！接好了！”狗熊大吼一声，双手一旋，顿时挥舞起一片凌厉的刀光，冲了过去。
“叮叮叮叮叮叮！”
“叮叮叮叮叮叮！”
一连窜的爆响，刀刃相搏，火花四溅，两人在红毯上一连翻扑对刺了数十下，这才分开！
就算如此，那迅猛的身法和刀光依然眼花缭乱，没几个人看得清楚。
大家揉揉眼睛，只见两人分开之后，都挂了彩。
游阿四胸膛被划开一长溜刀口，鲜血渗透了整个衣衫。左臂也被划开一道，深及骨肉，翻开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狗熊也好不了哪里去，肥大的黑脸上，左脸颊抽动着一道鲜红的道口，鲜血顺着下颌流淌不息。
右大腿上也被剜出一个血洞，汩汩地冒出一股血。
几秒钟，战斗就结束了，很惨烈！也很触目惊心！
韩中天一直在前座观望这场死斗，眉头也禁不住颤动了几下。
对面的刘德凯把烟头使劲按在桌上，脸色铁青——这样的结果，不是他要的。可惜狗熊太过鲁莽，游阿四又太过强悍。
整个大堂里，顿时一片死寂，大家都震惊地盯着场子里的两个神人。
“此战，互中两刀，平局。”主持的“大爷”刘德正忽然嘶哑着嗓音说道。
狗熊有些遗憾地惨笑两声：“这南城的将军，我做不了……”话间右腿一曲，单膝跪倒在红毯上。
香蕉和欧龙面色沉重地扶起他，缓缓退出了大堂，带着一长溜鲜血，离开了金大福珠宝店。
周围的人去都纷纷闪开——没有人会动手杀他，一是江湖规矩，二是狗熊的狠绝和气魄不得不让人心寒信服。
这样的汉子，谁都会暗中竖起大拇指，让他退走。
游阿四看着狗熊离开，这才在脸上浮起了一丝残笑，“扑通！“一声，变成一节木头，直梗梗地倒在了红毯上！
这一战，极为惨烈，很多本来是来看热闹的人都极为震惊。
事实上，这种生死相搏的战斗，没几个人亲眼见过。
右侧的客席上，很多人都脸色难看，这种血腥的场面虽然很刺激，但是并不赏心悦目。
刘德正面无表情地招下手，两个青手便走了出来，把游阿四抬出了会场。
“第二号候选人，出列！”刘德着嘶哑起嗓音继续唱号。
雷动旁边一个座位上的年轻人忽然一阵颤抖，脸色青白，普通一声，倒在椅子下面。
一阵腥臭传开，雷动皱眉一看，那人裤裆一片湿湿漉漉，居然着吓瘫倒在地上，屁滚尿流！
刘德正脸色极为难看：“这就是二号？谁挑选的？拉出去，以后别打洪社的牌子，丢人现眼！”
另外一个年轻人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低声说道：“我是三号……我退出竞选……”
前排的郑耀和忍不住了，铁青着脸扭头看着他：“你当这是儿戏，说走就走，要走，就按江湖规矩，砍下一根手指，滚蛋！”
韩中天也适时扭过头来，向雷动示意了一下。
“我可以替代三号，让他走吧，他根本不合适做将军！”雷动看准时机，站了起来，扬声说道。
那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生怕众人反悔，灰溜溜地跑出了大堂。
“你没有签下生死状，将军人选，不是儿戏。”郑耀和说道。
“生死有命，今天若在这个红毯上，我有不测，自愿签下生死状，不怪他人！”雷动继续大声说道。
场子的众人都看向他，神态各异。更多的是不信任，也有人抱着好奇的态度，盯着他。
毕竟，在这样的情景下，敢于站出来说话的人，不是疯了，就是非同常人的强者。
可是看雷动一脸文俊的样子，怎么也不像一个杀手和恶徒。
“好，我和你打一场！”旁边的四号竞选人也站了起来，凶狠地扫了雷动一眼。
“大飞？这小子，不是在长庚城混的吗？怎么也来龙城竞选将军了。”
“我看他是见这年轻人文文弱弱的，好欺负……我插，想占便宜。”
“他要是和狗熊、老四打，不是对手，现在站出来威风了……”
对面的席位上，几个头面老大毫无顾忌地议论着，显然对这大飞的投机取巧甚为不屑。
大飞却厚着脸皮朝四周一拱手：“三号既然出列，我四号自然迎战，请！”
话间走向了红地毯，有些倨傲地看着雷动。
雷动微笑了一下，忽然抬眼看向刘德正：“请问大爷，我能不能同时挑战四号和五号？！”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哗然！
“小子，你有多大能耐，同时打两个！想出名，也不是这样的！”有人吹出了声口哨。
“你要找死，也挑个时候，刀枪无眼，死也是白搭。”
“我看他是疯了。”
常人一打二，不算什么。可是这四号和五号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身手极为了得，要同时打败这样凶狠的两个人，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就连鲁姆克鲁斯也扭头打量这雷动，不得不刮目相看。
“承蒙诸位兄弟看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