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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鬼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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掸掉滚了一身的草屑,钟奎矫正站姿,看着孩子们围住的人。一步步的走了过去,随意拉住小虎牙说道:“闹什么闹?”在说话时,那个被围住的叫花子后脑勺好像看见他似的,急忙别开头故意把视线往庙宇门口望去。
此人的举动怪异,钟奎觉得奇怪。按理说他在这里也有半月至于,这个叫花子却没有给他打招呼,反而在故意躲避他。
被钟奎猛不丁拉开的小虎牙急了,继续加大嗓门嚷嚷道:“小青姐姐我也要。”
“小青……?”钟奎乍一听顿然一惊,急忙凑近了看此女究竟是谁?可不能那么硬生生的凑近看吧!再说对方好像在故意躲闪。
钟奎看见孩子们貌似在争夺什么东西,就佯装也凑近去争夺,并且大声说道:“你们让开,给哥哥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孩子们怎么可能争夺得过钟奎,在他的一拉一送下,孩子们呼啦散开。刚才拥挤的圈子里,留下了钟奎和小青。
小青还是没有扭头看钟奎,身子僵直的杵立着,胳膊上来不及放下的竹篮子里,被掀开的盖子露出胖乎乎的馒头,馒头冒着缭绕诱人的热气。
钟奎直愣愣的盯着馒头,盯着背对着他的这一抹身影。心砰砰狂跳,呼吸也急促不稳起来。闹嚷声瞬间停止,孩子们则呆看着他和小青的举动。
如果对方不是香草,是一个极其平常的叫花子,那她为什么会显现出如此状态。小青一定就是香草,这个想法顽固的从钟奎思维里兹生出来。
想法配合大脑思维钟奎没有时间来思考,就出口喊道:“香草,是你吗?”
在钟奎喊出香草时,小青身子微微一颤,旋即来了一个八十度的转身,正面看着钟奎说道:“你喊谁?”
不!这不是香草。当钟奎看见小青的正面时,她那乱糟糟脏兮兮的面孔,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在钟奎的记忆里,香草阿娜的身段清新脱俗,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嘴儿……她怎么也不会成为眼前这叫花子的模样的。
“呃!对不起,认错人了。”钟奎急忙低下头,一张脸红得跟关公脸一般无二。
钟奎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说出认错人时,小青的神色瞬间黯淡,间隙搁置下竹篮子。面部表情复杂的瞥看了一眼,已经背对她离开的他,沉重的语调对孩子们说道:“来,来你们快吃馒头,待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背对小青走到庙门口的钟奎,突然转身死死的盯着小青,脑海不停的搜索记忆里香草,唱山歌时候的嗓音。他觉得小青声音里有香草嗓音的成分,特别是说话的语气。
“你会唱山歌吗?”
小青似有所悟的一呆,然后又拼命的摇头,就是没有再出声。
孩子们饿坏了在小青的招呼下,蜂拥来拿起白面大馒头就咬。
钟奎依旧盯着小青看,并且提出一个让小青尴尬的要求。
“你吼一嗓子我听听。”
小青摇摇头,抬起脏兮兮却是纤细得令人心疼的手指,指了指咽喉暗示说喉咙不舒服,不能吼一嗓子的意思。
钟奎瞥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孩子们,在小青否认她是香草时,整个身心剜空一般失落。他再次瞥看了一眼小青,咕嘟一声吞下由于紧张舌下腺分泌出来的一汪唾沫,噏动鼻翼嘶哑着嗓音嗫嚅着问道:“是你救的我?”
小青指了指孩子们,然后视线在钟奎面上淡淡的扫了一眼点点头,故意把手指伸到咽喉处,好像咽喉真的难受一般。
“你怎么知道我要遭人害?他们都是门岭村的孩子?你是怎么把他们救出来的?”钟奎连珠炮般,对着小青连连发问道。
钟奎看不清楚小青的真实模样,不知道她是抹了锅灰还是别的什么,反正面上五官和皮肤均是一片黢黑。如果是晚上看见,说不定还以为是看见鬼了呢!
在钟奎问出话时,小青撅嘴呆愣许久,不知道应该是点头还是该摇头。
钟奎和小青就那么僵持在原地,机灵鬼的小虎牙见状,噌的跑到两人身边。
“钟奎哥哥,小青姐姐就是知道有人在门岭村出事了,喊到我们一起去救你的。”
“没你事,边儿去。”钟奎拉住小虎牙,不依不饶的盯着小青逼视道。
因为小青脸黑得好像戴了一张黑色脸谱。除了看见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动外,根本看不清她面部表情变化。
稍停片刻“我什么也不知道。”小青故意哑着嗓子,突然出口粗声大气的对钟奎说道。然后再补充一句道:“孩子们好小还得细心照顾才是,这里暂时就麻烦你帮我看着他们,我还得去找食物。”说着话小青就疾步离开原地,径直走到门口也没有回一下头。
第072章 唇齿之痛
钟奎离开庙里的时候,小虎牙带着孩子们在庙宇不远的树林里做弹弓玩,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铁丝,一截朽蚀的细铁丝可能是不能用。老也不能把木桠枝给捆好,急得小虎牙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孩子们对钟奎还不太了解,但是却畏惧他那一副不怎么耐看的面孔。
在钟奎醒来之后,只有小虎牙敢给他说话,其余的孩子都怯懦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来。
此时的小菊花就像一个小管家婆,来不来就拿钟奎吓唬不听话的孩子。
钟奎一路疾走,想的是看能不能追到刚走出破庙的小青。走着来到东华村一天分岔路口,他愣住了。一条路是通往夏老汉家,一条路前面有一颗硕大的老槐树,是通往东华村保管室方向。保管室过去就是东华村的村庄,东华村的村庄比较密集。
东华村也是铜川县城三个典型贫困村中,稍微好一点的一个村落。
东华村可能是因为更接近县城一点点,所以这里的人口相对要多于门岭村和门槛村。它之所以人口多余其他两个村庄,可能有几方面的原因。
一个是现今这个混乱年代,讨口要饭的多如牛毛,有些人不屑于居无定所的日子。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既然来到这里,感受着山村人性化的质朴情怀。一看这里山清水秀的干脆就定居下来,反正吃的是大锅饭,出工也是挣工分,只要有力气就不会把人饿死。
另一个原因就是,在没有实行什么计划生育的。春秋季节,生育率旺盛阶段,男男女女没事就在家里滚床单。一个个肚子大了,毫不含糊的一年一个跟母猪下崽子一样生下一窝,嗷嗷张口要吃的孩子来。但凡大人们一出工,后面特定像猪崽崽似的拖儿带母跟了好几个倒大不小的孩子。
跟到田间地头的孩子,大带小杵在田埂上玩泥巴,大人们则在田里锄草,浇禾苗什么的。这样子下来家家户户都有好几个娃儿,一天到晚家里那过闹腾可想而知。
贫穷的根源是也许是人口泛滥,更可能是人们的意识还没有完全醒悟,还处在浑浑噩噩愚昧无知的想象中。
扯远了,还是来看看钟奎在去夏老汉家里究竟会发生什么故事吧!
钟奎走路响声很大,惊扰得引昂高歌的鸟雀们四下扑腾飞散开。漫山遍野的野菊花已经在凋谢,一种尖屁股的小蜜蜂,嗡嗡不舍的扑腾着一对透明的小翅膀,盘旋在小菊花瓣里久久不愿离去。
无心观赏沿途的景色,钟奎的心思还停滞在,刚才发生在破庙里的情景。
小青真的不是香草吗?她走路好快,转眼就没有了影。
钟奎怅然若失扭头回瞥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下山路口那一颗老槐树。臆想着小青就躲避在老槐树下,在偷偷窥看他似的。
明明知道臆想是不可能的事实,钟奎在看见小青之后,不经意间有一种唇齿之痛从内心冒出。他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思维越想越乱,烦闷之余伸手拉扯到一片带刺的青草叶片,捏握在手送至口边,樶起嘴唇吹出尖锐嘹亮的口哨声。
赖小青究竟是何许人也,现在我不好告诉你,待会后面自有分解。
钟奎去夏老汉家无非就是想查清楚赖皮的死因,还有就是想找到可以安置下孩子们的地方。
夏老汉的房屋单家独院,距离东华村保管室好几里远。
在平日里夏老汉还在世时,就少有给那些村民来往,就更别说在他死后,会有什么人闲得蛋疼来看一绝户人的房屋。
那个时候人们对绝户人家,多有忌惮。绝户是什么?绝户就是这个姓氏在这一代陨落了,完全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说到这儿,还有别的说法;在农村,多子多孙才是福。有钱没钱好像不重要,关键是一日三餐饥饱匀净,有田种,有粮食吃就是大事。
那个时候填饱肚子是大事,管他那么多。你还别信这话,要不然在后来,有些在县城里做生意的人,特么在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就赶紧撂下生意挑子,巴巴的到农村分了一亩三分田来做。
再往后,有人开骂了;背你妈的时,那个时候真的是瓜娃子(四川方言)就是傻蛋的意思,尼玛的,在大城市做生意不好,偏偏跑到穷山咔咔头来分几亩天田做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好了不扯了,说这头;钟奎在往夏老汉家接近。
在另一个地方,也有两个人在往夏老汉家靠近。
这两个人就是陈志庆和刘文根师徒俩。
一边是靠脚劲,一边是蹬车顺道往这一路赶来,当然是蹬车的先到通往夏老汉家的山脚下。
志庆和刘文根俩人各自蹬车来的,他们俩把车寄放在山脚下一老乡家里,就急匆匆的往山上赶来。
不知道是不是给钟奎有什么默契,志庆老是感觉这次来夏老汉的家,会遇到他。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跟某一种灵敏的触觉似的很敏锐。
志庆没有把这种感觉说出来,是害怕有些邪门的说法,说多了就不灵验吧!
刘文根的兴致极高,一路上就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什么都说;说钟汉生的事情,说最近运动好像处于低靡状态,都没有看见那些积极分子闹事的场面了。
志庆知道文根好打听这些杂事,对于他的絮叨,表示默许。因为一颗心悬在钟奎身上,一路上偶尔点点头算是答复,再没有多余的心思来琢磨别的事情。
山路很不好走,他们俩穿的是半胶鞋,也给黏住许多绿色的爬地草屑和黄泥巴。当走下坡坎时,一条不宽的河流映入志庆和刘文根的眼界是,俩人都如释重负的叹息一声。
“终于快到了。”这是志庆眸光望向河流时发出的感叹声。
“嗨嗨!”刘文根干笑一声,停住脚步,弯身看向鞋子。因为脚下实在笨重。他不得已伸出手撑着树枝,拉住树桠枝扳断一截树枝用来戳鞋子上的黄泥巴。
铁索桥还在,桥下种植的绿色植物已经枯萎乏黄。夏老汉的家,婉如一座无人居住的活死人坟墓,院坝门在风中瑟瑟抖动好像着无声叙述着什么。
志庆放眼望去,院坝里面一坨黑色卷缩在那。
“是赖皮。”文根惊叫着已经推开半掩的院坝门,径直进入。
捂嘴尾随在后面的志庆,警惕的四下看看,然后才迈动稳健的步伐跟了进去。
第073章 失踪
钟奎赶到夏老汉家时,院坝里静悄悄的,没有看见黑狗的尸体。在进入院坝时,他下意识的欲伸手去扶摇摇欲坠的房门,却惊奇的发现房门好像修缮过一样,居然没有倾斜到一边去。
进入院坝里钟奎本能按住腰间的剑鞘,眸光警觉的环顾四周,以极快的身形进入内院迅速闪进灶间屋里。
志庆和文根把黑狗埋葬在屋后,那口老古井的下端。俩人边走边议论这只黑狗死得如此惨烈,脖子处被撕裂开,整个喉管都被什么东西给咬碎。
是狗打架?可无论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在这方圆十几里也就是夏老汉单家独院一户人家。如果说是黑狗下山去找小情人还说得过去,可要说是野狗在这里给赖皮搏斗。并且把它的喉管生生咬断,那……怎么也得留下点痕迹吧!
刚刚进灶间的钟奎,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浑身一紧立马就闪跳几步,跳到灶间外墙壁边身子贴近外墙探头往外看。
志庆奇怪院坝门怎么是开启的,他视线扫视一下四周,手撑住房门随意的推了一下。
就在这时,忽然从灶间门口跑跳出一个人来,口里大叫道:“陈叔……文根哥。”
“嗨!老天真是钟奎?”志庆大喜道。
“你没死啊?”刘文根幽默道。说着两人就在志庆面前推搡打闹起来。
钟奎鼻子一酸,差点没有落下泪来,激动的说道:“陈叔……文根哥,我真想你们。”
“我们……也想你。”志庆伸出胳膊抱住钟奎,动情的说道。
“你们知道吗,赖皮死了……”钟奎看着志庆,眼眶红红的说道。
“知道,我们就是把它埋葬了才过来。”志庆说着,突然抬头看着钟奎,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它死了?”
“昨晚,我摸黑来的,来的时候看见赖皮死在门口,然后我进到这儿来。”钟奎比划着说道:“刚进来,门口就传来动静,我不知道是谁,就悄悄的观看,你们猜我看见什么?”
志庆和刘文根心里一紧,异口同声问道:“看见什么?”
“一个人,但是又不像是人,他有一双绿茵茵的眼睛。”钟奎一脸肃然神态认真的口吻说道。
“啊!”文根失**道,眸光流露出一抹浅显有些不信任的神态,看向蹙眉沉思的志庆。
“你确定看见的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的看见了?”志庆面庞笑容骤减,不带一丝表情看着钟奎问道。
“确定。”
志庆看着钟奎一脸认真专著的神态,确信他没有撒谎更没有危言耸听来的,顿时就感觉事态远比想象的来得严重。
在志庆和刘文根来时,他们仔细检查了黑狗的创伤,不但发现它的喉管被生生咬断,浑身没有一丁点血液溢出来。连它躺卧的地面上都没有流下一滴血,看来黑狗的血液是被什么东西给吸干的。
钟奎因为看见志庆和刘文根,一时还处在兴奋状态下。他一股老的把破庙里几个孩子的状况,都一一对他们俩说明,并且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希望他们俩给破庙里的孩子们找到一个安身之所。
志庆乍一听破庙里有几个孩子,这一惊非同小可,加上黑狗死因不明。他立马就安排刘文根下山,赶紧的找车子来。把破庙的孩子们转移走,怕的就是孩子们也遭到黑狗这种下场那就后悔来不及了。
刘文根胆小啊!志庆让他一个人下山,他畏畏缩缩没有利索的离开去办事。又不好意思把自己害怕的想法说出来,就那么木头人似的一声不吭杵在原地。
“你怎么啦?”志庆看着刘文根问道。
“不是!师傅,我一个人下山,这……这。”
“陈叔,要不你们一起,我转会去给孩子们招呼一声,让他们别乱跑。咱们在东华村大槐树下回合,怎么样?”
志庆好不容易看见钟奎,一时不想给他分开,可文根不下山去找车子,原本想的是他下山,哪怕是找到一辆架子车也好。把孩子们一趟就拉走,总比一个一个的接送来得快性些吧!没想到他胆小不敢一个人下山。
志庆凝重的神态看着钟奎问道:“钟奎,你给叔叔说你一个人能行吗?”
钟奎从对方眼眸里看出关切的神态,心里十分感动,他坚毅的摇摇头对志庆说道:“陈叔你就放心吧!我是山里的娃,没有什么困难可以难倒我的。”
志庆和和文根急火火的下山,想就近找到架子车最好。这种架子车在农村很普遍,在城市里偶尔也可以看见满载货物的架子车从十字路口经过。
架子车就是俩轱辘加上一横杠,横杠上搁置用木板窜连起来订制的木架,这样就可以随便拉几百斤甚至于上千斤的货物,比鸡公车还好用。
志庆最终在山下老乡屋里租凭到一辆拽实的架子车,然后和刘文根绕道从另一处入口,进东华村途径保管室,然后在路口那颗大槐树下等。
钟奎也是马不停蹄的赶紧回到破庙,令人意外的是,当他来到破庙时,孩子们都不见了。却发现在供佛泥菩萨的位置,有几个白面馒头,馒头上爬了好多黑色的小飞虫。
看见馒头,钟奎一愣。他记得之前孩子们把馒头是吃完了的。怎么……
没有看见人,钟奎着急了。他来不及细想什么,急得团团转之余就出口大声呼喊。喊一阵,停顿下来仔细一听,山恋回荡来他呼喊孩子们的声音外,根本就没有别人答复他。
水潭边!钟奎猛然想起水潭,即刻转身就往水潭方向跑去。
水潭哗哗的流水声,翠绿的植物影造在潭水里一荡一荡,荡起了一圈圈细细的涟漪。岸边树桠枝上,鸟儿叽叽喳喳欢快的鸣叫着。
来到水潭边的钟奎傻眼了,孩子们没有在这里,他们会去什么地方?
钟奎记得在离开破庙时,孩子们在扳树桠枝来做弹弓,目测橡皮筋老断。有一个孩子好像说了一句什么……
小虎牙在用刀子削桠枝,旁边一个孩子好像在说;“紫竹林有粗的橡皮筋,咱们去找找看。”
紫竹林?他们去了紫竹林?钟奎头皮一炸一麻,一颗心瞬间被悬吊起来。
莽莽紫竹林,幽深暗黑。钟奎倒是不怕进去,怕的是孩子们在进去之后有什么闪失。
第074章 紫竹林的秘密
紫竹林有一个极其诡异的传说,那就是但凡有人在附近出声大喊,惊扰了紫竹林的安宁。
紫竹林立马会滚动出大团大团白茫茫的雾障,跟万马奔腾产生的尘雾一样许久都不会散去。
钟奎仁立在紫竹林边沿,捏握着手里的剑鞘,步履平稳的迈步踏入紫竹林。
就在钟奎踏入进紫竹林时,身后传来惊呼声。
钟奎一只脚已经踏进紫竹林,对于身后的惊呼声,完全没有听见。因为这座紫竹林诡异就诡异在这,但凡发出一丁点响声,它就会出现异常。
不但出现雾霭,还发出低沉酷似黄河咆哮般的浪涛声,之所以钟奎没有听见身后的惊呼声,也就是这个原因。
而紫竹林外面是谁在呼喊;“钟奎哥哥,别进去。”
钟奎没有听见也就不予理会,他打小就听爹说过这座紫竹林还有另一个令人生畏的名字‘黑竹沟’。
‘黑竹沟’真的是名符其实恐怖,黑黢黢一眼望不到边的杂木和各种箭竹。
在钟奎踏足进入之后,顿感浑身寒冷。四方八面都有一股莫名的冷风扑来,他紧了紧身子。毫无畏惧的继续前进,竹林因为他的来到惊扰了安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一层淡淡的白色薄雾。
薄雾在逐渐浓幽中,钟奎直直的往前走,不敢出声。怕的是惊扰更大,雾霭更浓。他知道在这种地方,凭你有独特的视线又怎么样,还能穿透雾霭不成?
钟奎不知道雾霭里有一种瘴气毒素,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曾经在墓穴经过恶劣环境的磨练,自身产生了抵御瘴气的免疫力。虽说不是百毒不侵,但是一般的瘴气对他不能产生大的危害。
钟奎心目中有一本永远也不能忘记的字典,字典里记载着钟明发教给他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雾霭中的钟奎,酷似在梦境中行走一般。雾霭也具备生命力,他走到那,雾霭都会尾随在他的前后左右。逾越过他的头顶,试图把他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并且慢慢的吞噬掉。
看每一次雾霭都失败的被钟奎穿破包围圈,在进入林圈和冲出无数次雾霭的包围圈之后,在他的前方出现了一间房屋。
待钟奎靠近了看,不只是一间房屋,而是好多间用竹子搭建的房屋。房屋可能是久无人住,俨然已经破败不堪,东倒西歪摇摇欲坠的矗立在风中,莫奈的张开,一个个黑洞洞的门洞。
无人居住的竹子结构房屋,张开的黑洞洞门洞,就像一个个诱人深入的陷进,无不令人发憷望而止步。
看着眼前这一切,钟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从门岭村逃进紫竹林的人无一生还,也许他们死于疲乏和恐惧中。也许死于睡眠中,更可能是死于期待中。
走到这儿,一阵阵阴风扑来,钟奎溘然瞥看到雾霭中好似有几缕飘忽的幽魂,他们只能远远的遥望着他,不敢近前来。
为了印证自己之前的想法,钟奎毫不犹疑的踏进竹子房屋。
在进入竹子房屋时,一股股阴森的寒冷袭来,无风自然动。阴风更甚阵阵索然漂移在四周,吹得面部肌肉抽动不已。
话说;现在进入紫竹林的如果不是钟奎,换了另外的人,很有可能吓得半死,哪还敢继续前往。
正如钟奎推测的,竹子房屋里的竹子睡榻上,果然有遗体骸骨。风干了的遗体骸骨,依旧覆盖着一床破棉絮,空洞的眼眶好像在期盼凌晨的到来。
钟奎拿出掖在腰间的布袋,对着骸骨轻声说道:“随我走吧!”说着舞动布袋,一缕肉眼看不透的影子,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嗖’的钻进了布袋。
钟奎可谓是无师自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好像肉体里隐伏着另一个人,在冥冥之中的指导他似的。
看来从门岭村逃出来的人不多,钟奎接连走了几处竹子房屋,布袋里装的是他们一辈子也无法安宁,却又逃不出紫竹林的魂魄。
紫竹林瘴气就像魔鬼,完全把进入来的生灵秒杀之,然后把他们的魂魄控制住,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既然是这样,那么那几个孩子岂不危险?钟奎想到这儿心中越发着急。
细想在进入紫竹林后,他选择性的踏进其他竹子房屋,在看见的第一间竹子房屋,还没有来得及进去看看。
想到这儿,钟奎急忙返身往回走。
钟奎在心里祷告一万遍,希望孩子们没事。希望归希望,有些事情越是想往好的一面去设想,却是事与愿违,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打击。
钟奎也表示不是不知道,他在踏进紫竹林时,就应该明白。倘若孩子们在这里,为什么没有出现?为什么紫竹林里如此安静?
钟奎忐忑不安,走进第一间面积大于其他房屋两倍的竹子屋里。
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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