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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鬼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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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越想越糊涂,不能想,也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不然别人会把自己当成神经病的。当然这个秘密还没有谁知道,包括香草和文根。
在返回县城时,钟奎特意的去了一趟丧葬店。
丧葬店的老板娘把他当做是听众,一番寒暄之后就哭哭啼啼的告诉他。原来啊!丧葬店老板是被吓死的,因为他有高血压和心肌缺血的病况。
钟奎耐心的听完,这早就从医院来人告知的真相后,除了细细的安慰对方,实在也没有其他可以帮助的办法。
后来老板娘说了,这店铺里没有一个男人,是没法撑下去了。她预备把店铺打出去,带着宝儿去投奔远在外县农村的娘家。
钟奎左思右想,最后把丧葬店盘下来,并且给了老板娘很高的价钱。打这以后,他开始了爹最初的期望,做起了捉鬼先生。
铜川县城发生的这件事,在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中,逐渐淡漠。人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该吃吃,该睡,睡。
东华村后山那颗老槐树也在人们淡漠的记忆里,重新长出一株嫩芽来。
志庆的平安电报还是不定时的发来,钟奎新开张的捉鬼店铺生意如日中天,忙得他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文根和香草的关系在那次事件后,好像更近了一步,俩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钟奎打算在等志庆回来的日子里,给香草妹子和文根办喜事。
有人说时间就是清洗剂,可以淡忘和抹掉很多曾经发生在人们身边的故事。
香草开始是以报复的心态,故意当着钟奎的面赌气去接近文根。
人就是这么奇怪,往往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想那香草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却在接触文根之时,最终被对方的真挚情感给打动。不但化解了之前介怀在心中的疙瘩,还无心无意中成就了一段姻缘,可惜的是,在后来却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怪事,究竟会发生什么怪事呢!
我也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为了寻求真相,只能寻觅着这条线索慢慢展开……
钟奎的捉鬼店铺开张,丧葬店门面重新装饰一番,得取一个店铺名吧!他苦思冥想,翻阅那些从夏老汉家里搬来的书。
书里有镇鬼符咒,有风水命理学等,就是没有可以用来给店铺取名的书籍。
经过香草和文根以及钟奎的斟酌商议,最后一致赞成店面取名叫;‘捉鬼专门店’
第123章 返城的知青
上面的故事暂告一段,下面的故事,是发生在钟奎他们来这座县城之前的一个插曲,给上面的故事是有直接联系的,所以你不得不看,必须得看。
话说;各种运动落下帷幕,返城的知青比比皆是。
车站、人头攒动,拥挤不堪。高举行李大声喊叫的,趴在火车窗口探半拉身子看站台接人的,还有带着蓝色袖套维护次序的。车站上是各种喧哗,千般热闹。
而在城镇码头上也是如此、来来往往的人流涌动。乌篷船摆动着木浆游动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满载归心似箭的男女知青们,往家的方向靠岸。
在这些知青队伍里,年龄背景复杂多样。有年轻的,也有过了不惑之年的,还有因为各种关系不到位,导致返城的名额不能落实,所以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在外面组建家庭的。这好不容易等到上面有文件下来,才有机会返回阔别数十载的家里的。
其中有一位中等个身穿蓝色中山服的男子,一手提着一口简单的行李箱,一手还得半搀扶住身边凸显肚子的妻子。东张西望且神色紧张的行走在,人流拥挤的码头上。
“阿良,我怕。”由于刚刚从乌篷船下来,又跻身在如此之多的人流中,妻子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不安的神态看着人流,低声对身边的丈夫阿良说道。
“有我在你身边,别怕。等咱们到单位,就好了。”阿良也是满头大汗,他把妻子往身边靠了靠,悄声安慰道。
岸边一位年长的老者手举木牌,木牌上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张阿良,许娜。
“哎!刘老师,我们在这……”搀扶妻子的男子,看见老者心中大喜,在大叫时。不由得疾走几步,恨不得马上就到岸边,可还得顾及身边的孕妇不是吗?所以他疾走几步后,犹疑一下,还是赶紧放慢下来,不紧不慢的往岸边走去。
妻子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看向在向他们招手的老者,略显苍白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浅显的苦笑。
老者是男子父亲单位的老同事,他是受老友的委托来接他们俩的。
当张阿良和妻子许娜到了岸边时,俩人给接人的刘师傅寒暄几句。
刘老师含笑点头一眼瞥看到后者凸显的肚子,皱眉、脸上笑容一僵。
许娜观察到刘师傅的表情异样,她不解的看向丈夫。
张阿良轻轻揽住妻子的肩胛,淡淡一笑道:“刘师傅,我爹好吗?他怎么没有来?”
在张阿良的询问下,刘老师面色变得复杂起来,之后淡然一笑道:“你爹在医院里。”说着话伸出手,接过张阿良的行李箱道:“安全回来就好,咱们先去填饱肚子,然后去单位报到,再去医院看你爹。”
张阿良的父亲,是铜川县一名普通教师。因为成分问题,被搞成是什么东东,反正很不好,不但丢了教师工作,还三番五次的被弄到高台上去批斗。
也就是因为这样,张阿良才被发放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进行劳动教育。
在数年后,有很多冤案,旧案都得到昭雪。
可张阿良的父亲,一生憨直,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更没有任何靠山。所以他的事情无人问津,他的个人档案,一直就搁浅在那黑咕隆咚的岁月里。
直到有一天,学校新一轮领导上台本着相关文件的下达。曾经在学校教书育人的老同志进行一次彻底查找。
才发现还有一位老教师没有得到相应的关注和补偿,这位老教师就是张阿良的父亲。
张阿良在刘老师的叮嘱下,把妻子暂时安顿在一个朋友家里,然后去医院见爹。
爹安静的躺在医院的停尸房里,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阿良没有流泪,他久久凝视着父亲花白已经僵直的头发丝,以及那一张静白色的面孔。心,出奇的平静。
刘老师告诉阿良,学校在发现他爹的情况后,寻找了好久才发现他爹栖身在县城北门桥墩下。找到时,浑身染病,而且已经病入膏肓。
因为阿良的父亲,没有稳定的居住地。加上不懂事的阿良,认为自己的不幸都是父亲一手造成的,所以心里有怨恨,也就没有给父亲发书信联系什么的。
话到这儿,不得不提到阿良曾经的故事。
因为家庭贫困,自卑心不是一般重的阿良,羡慕那些条件好的同龄伙伴。他们有吃,有穿、连走路都比他神气。
所以在他成长的岁月里,总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出人头地。
没想到机会果然来了,一场铺天盖地的运动降临到县城。
一幕幕难以置信的画面展现在阿良的视线里,他曾经十分羡慕的家庭和那些伙伴,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批斗和发放。
看着令人热血沸腾的批斗场面,阿良心里便蠢蠢欲动起来。
在第二天,他就加入游行队伍中去。斗志高涨,嗓门吼得比任何人都敞亮。
阿良就像一个迷途的孩子,突然遇到天上掉馅饼的好运。
他全身心融入进激昂高涨的吼叫声中,幻想着拼搏会带给他的无穷力量一般,运动将成为他踏入飞黄腾达这神圣殿堂的契机,他会深切感触到梦想折射出来的辉煌。
阿良美滋滋做着他的幻想之梦,因为他自信的认为,这次运动是专为了他而来的。
没想到的是,这种好运在他身上没有持续到好久,厄运就不期而至。
他的父亲因为看不惯那些蛮横的积极分子,揪斗一位体质嬴弱的女性,就打抱不平上前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父亲遭到言论攻击,同时被逐出教师队伍。
同时受到牵连的还有阿良,当他抱住一顶尖尖帽,正准备给受到批斗的人戴上时。就有人把他拉扯下台子,并且勒令立即脱掉绿色军装。
阿良回家和父亲大吵一架,父亲很生气就拿起扫帚打这个不肖子。原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的他,在父亲舞动的扫帚砸来时,不但没有躲避,还一把拉住扫帚夺过来,再狠狠的对着父亲的面部砸去。
结果可想而知,不知道是父亲没有及时躲闪开,还是因为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忤逆他。扫帚的另一端,狠狠刺进父亲的眼眶里,父亲发出惨叫的同时,那血就像泉水一般从眼眶里流淌出来。
第124章 晦气
冰冷的气息充斥整个停尸房,僵直伫立在冷冰冰尸体前的阿良,鼻息间发出轻微的吸拉声。
这不是阿良的哭泣,而是因为冷气冷得他的清鼻涕,像水一样流在毛茸茸的胡须上,因此他不得不使劲的把清鼻涕吸进去。
他一直微勾头,不敢直视父亲那只凹陷没有眼珠子的眼眶。一辈子无法忘记,他当时把扫帚从父亲眼睛里拔出来时,看见冒出鲜血的眼眶里没有了眼珠子。
记忆里;父亲想阿良身材不够高,不能在晾衣杆上晾晒衣服。所以在扫帚上下了一番功夫,他把扫帚的棍子上,捆绑了一个简易的铁叉。那颗带着一截红兮兮肉筋的眼珠子,就在铁叉上……
刘老师告诉阿良,父亲曾经被没收的房子,已经归还在他名下。并且稍作拾叠,随时都可以住进去。
阿良父亲的房子,是学校曾经给住校教师们配置的住房。虽然面积不宽,也好比那些长期住在棚户区人们强势。
阿良从朋友那接回妻子,一起来到父亲的房子前。房子的编号,他有些不喜欢,什么号不好偏偏是什么14号。
14号103室。
刘老师在离开阿良家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唉!早知道你爱人是有身孕的,就不应该回来,即使要回来,也要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阿良不明白老师的话,许娜更不明白。
也许年代不同早就了各种代沟,他们俩没有把老师的话放在心里,反而觉得老师的话太过迂腐守旧。
因为在民间有一种诡异的传说,说的是凡是身怀有孕的女人,不能随意搬迁长途跋涉和剧烈运动的。据说稍有不慎,就会造成胎死腹中,或则流产什么的。
阿良没有理会老师的话,在学校领取到一笔数目不小的赔偿金,就大肆的对房屋进行修缮。
在粉刷过程中阿良奇怪的发现,明明粉刷一新的雪白墙壁,不知道怎么回事总会冒出血色的点状痕迹。
他不厌其烦的再次抹掉那些血色点状痕迹,继续往上面覆盖石灰浆,可不一会儿那血色点状痕迹又会出现在墙壁上。
接连抹了好几次,阿良也失去了耐心,最后只好弃之不顾。
接下来他们夫妻俩就拾叠好屋子的前后院子,还精心种植了一些花花草草之类的植物。而且不知道从哪里挖来一颗涨势良好的槐树幼苗,栽在房屋的阳台窗口下。
因为手里有钱,阿良也没有安心去寻找什么工作,整天就陪伴在妻子身边,抚摸她的越来越凸显的肚子。
许娜的肚子一天大过一天,槐树的幼苗也逐渐长大,枝叶繁茂迎风摇曳一派生机盎然的感触。
半年后一天,妻子许娜突然觉得肚子疼痛难忍,没有经历过接生和见识过女人生孩子的阿良顿时慌了神。
妻子凄厉从惨叫一声声摧残着阿良的意志,他发狂的来回在屋里走动,不停的抓扯头发,以此来控制心里的恐惧感。
因为那个时候都知道的,女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能惊动任何人,据说惊动了别人反而不好,会给人招来晦气。
所以阿良除了焦急的在屋外走动,好像没有别的方法。他在屋外走了好几个小时,一直竖起耳朵想亲耳聆听婴儿初始的啼叫,可是一分一秒,一时一天都过去了,不但没有听见婴儿的啼叫,甚至于连妻子的声音都没有听见了……
阿良在第二天去了一趟集市,逢人就说他当爹了,神态自如的在集市上买了丰盛的菜肴,据说是用来庆祝的。
可知道他的邻居们,都没有听见阿良家里有婴儿的哭声,也没有看见许娜抱出孩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可那时候运动风暴刚刚过去,每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敏感度还没有完全松懈下来,人人自危中深怕那万恶的运动高潮再次袭来。这样下来,人们心里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有谁去关心阿良的状况。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最先想起阿良的是那位刘老师。
刘老师带着白糖和十几个鸡蛋来看坐月子的许娜。敲门,没有人应声。
问邻居都摇头说不知道,说;好像好久都没有看见阿良出来过。
刘老师想;阿良在返回县城后,也没有给那些朋友有什么交接,他是看透了这个藏污纳垢的人世间。想到自己远在他乡时,很想托朋友帮忙找回程的出路,可是朋友们都避开他。
哪怕是在返回那一天,阿良把妻子送到朋友家,那个朋友才在推托不下的情况下,勉强答应暂留许娜在他那休息一会。
当然这都是阿良在和刘老师从医院回来时,吐槽给老师听的。一字一句间流露出着对父亲的缅怀和歉意,他后悔不该给自己的父亲记仇,更不应该因为一时的喷怒,用扫帚弄瞎父亲的左眼。
刘老师左思右想之后,找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准备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附近的管辖区有人来了。
大家伙一发力,103室的房门被撞开。同时撞开的房里,飘出一股腐烂恶心的臭味。
“这是什么味道?”刘老师边说边走了进去。
在进入室内后,那股窒息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和腐烂味更加浓烈,见缝插针扑进他们的呼吸系统。进入的人,面面相觑,由于臭味太浓,他们只好捂住口鼻一步一步的往里靠,眼前血腥的一幕,惊得他们双腿僵直住,不敢在迈前一步。
阿良身穿橄榄绿军装倒伏在窗口处,溃烂爬满蛆虫的眼眸,死死盯着那颗由他亲自移植回来的槐树。
许娜头发散乱,一枚鲜艳的红色发卡快要从头上掉下来了。她腿部血污横溢滚动着一条条蛆虫死在卧室里。在她的身边,还有一团血糊糊红兮兮的肉疙瘩,肉疙瘩上满是像眼珠子一样的小肉瘤。
这怵目惊心的一幕,吓得进来的人都汲汲皇皇,忙不失迭的往外跑。
有人及时通知了相关部门,办案人员赶来。
对现场进行检查,看是否是蓄意谋杀,还是死者自己制造的这起恶性室内死亡事件。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人们惊讶的发现。
阿良是在饭里下了毒鼠强自杀的,许娜是因为生产大出血导致死亡,而她身边的那团肉疙瘩,就是她的婴儿,一个畸形长满眼珠子的怪胎。
第125章 诡异的眼睛
阿良真是来去匆匆,他没有留下多少印象在人们的记忆里,所以淡忘起来也容易。
这间14号103室在阿良之后,就空置下来。
也就是钟奎他们在县城经历那场可怕的人为瘟疫后,那间房子已经空置了好些年。
随着时间的消磨,人们记忆里已经存储了其他的新鲜事物,发生在103室那件可怕的事也就淡漠在人们记忆里消失在风中。
学校在扩建中也有想到那间房子给修缮一番,然后准备分配给一位新来的大龄老师。为什么叫他大龄老师呢!这里有一个缘故。
这位老师都三十几了,还没有结婚,据说还在谈恋爱中。
这位老师姓邓,暂且不提他的爱人是谁。
因为这个故事很短暂,他爱人戏份很少也没有必要提及。
邓老师喜不自胜的接过学校领导递给的103室钥匙,感谢的话那是滔滔不绝,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来表达才好。
邓老师是性情中人,他深知现在住房的艰难,有好多人家都是几大口人挤住在三十平米的房子里。所以他对学校的安排是千恩万谢,恨不得把毕生都鞠躬尽瘁在教育事业上来,以期报答学校领导的关爱。
顺利入住,欢欢喜喜的结婚。
房子不错,只是有件事让邓老师感觉很郁闷。
那就是在半夜三更时,房子里老是有人哭泣和吵架的声音。
邓老师在睡熟中被爱人喊醒,爱人是因为不知名的哭声惊醒来的。两口子不止一次起来拉开屋里的电灯四处看,房子里好像干干净净除了他们两口子,没有别人。
好吧继续睡,刚刚闭眼那哭声再次响起,好像就在他们的耳畔。
邓老师的父母也是教书育人的,所以作为世代书香的家庭,受到父母的各种熏陶,他是不会信什么鬼神之说的。
在第二天邓老师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只是一晚上没有睡好,头昏沉沉的没有精神。
去上班时,有关系好的同事就悄悄询问。
邓老师就把晚上听见的异常声音告诉他。
这位同事是土生土长在县城的,所以他早就知道那间房子里死过人的事情,也就好心的劝告邓老师还是别住下去了。
不过邓老师对这种话是嗤之以鼻,并且告知这位同事道:“鬼神之说那都是封建思想了,现在可是社会在进步的阶段,思想要跟着潮流走!别老活在自我幻想中。”
得!这位同事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他撇撇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就这样邓老师依然我行我素继续在103室住下去,依然是半夜三更听见哭声。
这样邓老师的爱人就不乐意了,加上又身怀有孕,脾性也随之变得暴躁不稳定起来。
邓老师脾性好,一直觉得爱人的吵闹是因为,孕初期的生理反应。
在两个人吵架时,他就一再的谦让,时不时爆发出一小段幽默的冷笑话来逗乐爱人。
爱人其实有不明白自己怎么回事,她的脾性一向都很好的。所以在丈夫这样谦让后,她也就没有继续闹嚷下去。而是一再隐忍心中的不如意,极力扮演一副贤惠礼让的好妻子模样给丈夫。
十个月说来就来,邓老师的爱人,终于面临瓜熟蒂落的关键时刻。
面对爱人的生产期,邓老师突然紧张起来。至于紧张什么,他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反正就是莫名的紧张。
那位好心的同事,在看见邓老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加上一直没有休息好,面色有特别的难看。就再次旧话重提道:“那屋子里真的死过人,你偏不信。”
邓老师淡然一笑,没有像上次那样搬出一些哲理语言来反击对方。
同事以为他信进去了,继续说道:“对了,我听人说,咱们县城有一位捉鬼专门店,要不我陪你去看看?”
这次邓老师真的生气了,他很鄙夷同事的心态。觉得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怎么有什么封建迷信的想法,还怎么教育下一代人?
同事见邓老师的面色阴沉下来,知道他的倔脾气又来了,不由得自嘲道:“得,算我多嘴。”说着还用自己的手掌拍打面庞,就扭头离开了神态木讷的邓老师。
下班回家的邓老师在路上就有邻居告诉,说他的爱人在家里喊叫。
邓老师三步两步往家里跑,幸亏的是学校距离住家不远,就在教学楼后面。爱人满脸冷汗,面色惨白得就像透明的纸。她看见丈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就伸直了手大口大口的呼气,蓄积了全身的力气大喊道:“老公救我……”
邓老师跌跌撞撞冲进屋子里,一把抱住血泊中的爱人。
有好心人听见邓老师的爱人喊叫,也赶紧的跑来看。还有人拉来了架子车,意图把他爱人送进医院。
邓老师是那种古板守旧加迂腐的怪伽脾性。
在他心里的想法是;自己家的女人怎么可能到医院去,赤身露体给别人看?那不是有损老祖先颜面的丑事吗?
邓老师拒绝好心人士的帮忙,执意握住爱人的手,一个劲的鼓励她努力生。
爱人昏厥几次,几次被邓老师唤醒。
这样下来,爱人的体力已经完全超支,根本没有办法生下孩子。
爱人死了,邓老师傻了,他抱住逐渐冰冷的爱人,欲哭无泪。
闻讯赶来的学校领导,把邓老师强行拉出屋里。接着有医院来人,把他爱人的遗体也抬出那间103室。
之后经过医院的解剖,从邓老师爱人的肚腹取出一个死胎,死胎没有眼睛。只有一张大嘴和鼻子,而鼻子上依附着一个又大又软的形同额头似的东西。
医生把整块凸出鼻子的额头切开来看,眼前出现好诡异的一幕,死婴儿的头颅里居然没有长脑子,却长了密密麻麻几百个像玻璃球一般的黑色眼珠子。
怪胎的事情在县城传得沸沸扬扬,捉鬼专门店也有耳闻。可惜的是,钟奎不在店铺。
店铺里只有香草和文根。
香草给人卜卦,生意还不错,大多数来卜卦的都是女人们。
文根依旧在上班。
钟奎去了什么地方?
就在来卜卦的女人讲述最近传说的死婴事件时,有人上门来把学校宿舍那间103室的事情给香草讲了,并且想让钟奎去看看。
香草说道:“钟奎哥去了山上,因为那边有急事需要去处理一下。”
第126章 一刹鬼影
香草给来人说钟奎去了山里,其实就是去了远在外搞勘测的志庆那边。
就捉鬼专门店开张后不久,钟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志庆和另一个人在搏斗,而这个人的样子却始终也没有看清楚。
这个奇怪的梦一直持续出现在梦境里,这让钟奎很不安,所以在接连几个礼拜没有接到志庆的电报后,他毅然决定只身前去探看。
眼下捉鬼专门店除了香草和文根,谁敢去学校那间屡次出事的103室?再说了,那可是教书育人的地,怎么可能会有鬼来的?
文化人给半文盲的区别就在于,半文盲信奉鬼神,文化人信科学。
103室事件搁浅,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邓老师因为受到失去爱人和那个死婴儿的双重打击,精神状态不好就辞职离开铜川县去别的地方了。
就像人们口里时常爱提到的一句话,地球离了你一样转动。县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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