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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 药女巫-女巫-巫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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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得这么近,我看到她吹弹的破的晶莹肌肤,灯光下,没有半点瑕疵,美丽的接近半透明,我也看到她眼里的诚挚,至美呵至美,你毕竟是善良的。我几乎不忍心揭穿一切,不忍心破坏我们之间和睦友好的关系。
穿着白色工作服的至丽从美容间走出,摘下口罩舒口气,眼神疑惑的望着我,似乎不明白我怎会在这,但还是友善的同我笑着打个招呼。一股熟悉的淡淡香气随着至丽的出现而朝我鼻端飘来。
“至美,你和何小姐在说些什么啊?”她似是不经意的问着。
至美瞧瞧我,又瞧瞧至丽,笑着掩饰:“没什么,小洛姐过来找我聊天呢,你忙去吧。”
“我正同至美说,想到你们美丽坊来做美容呢。”我歉然的拍拍至美,说出自己来意。
至丽瞪了至美一眼,暗含警告意味,至美心虚的低下头,我瞧在眼里,暗自叹息。
 “何小姐要做美容啊,我可以给你优惠。我们这里的美容产品都是从国外进口,效果特别好,一般的美容院都没有呢!”至丽娴熟的同我介绍着。
 “不会是从海地进口的吧?”我冷冷抛出一句。
至美从沙发上跳起来,一脸惊愕,至丽脸色僵住,好一会才勉强笑道:“海地是什么地方?那里也出美容产品么?”
“那里出不出美容产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里以巫术同迷药闻名。”我淡淡回答。
至丽终于脸色大变,深深呼吸,半晌才缓过神,上下打量我一眼,突然笑了:“原来是同行,倒是眼拙,一时没瞧出来,真是失敬。”
“谁与你是同行,我才不屑你所为,用巫术篡取人的青春,供自己享用,用来维持自己的青春。你实际年龄应该有40多了吧!”我鄙夷的瞧着她。
至美脸上闪过一丝愧色:“姐姐56,我52了。”
至丽恼怒的瞪她:“至美,你何必告诉她。”
我叹息:“放弃吧,你们的所为太过伤天害理,怎能用他人的青春来维持自己的美丽?”
“那又怎样,全都是她们心甘情愿,我何曾强迫过她们?”至丽不服的辩解,拉着我一同进入美容室,里面挂满了各式的干花,有长串的白芷叶,风干的待宵草花瓣,一旁的熏香炉里混和着紫罗兰,忍冬,柠檬油,野风信子的香味,通过不同的比例,让各种香味融成一体,似是浑然天成,美容床上正仰面躺着一个敷脸的女子,一脸黑色面膜,我闻到熟悉的香味,果然如此,意料之中的事。
“李小姐,你可愿意为了美丽付出任何代价?”至丽俯下身,柔声询问着敷脸的女子。
那女子口齿不清的回答着:“我。。。当然。。愿意。”
至丽得意的看着我,“看,各取所需,她们都是心甘情愿,一个美丽的女子在这社会倍受呵护,她们当然知道自己要得是什么,而我提供她们美丽的机会,收取一些代价作为回报,公平的很。”
我哑然无言,我本以为自己是为着拯救受害者而来这里同至美,至丽讨公道,然而,这件事里真有受害者么?也许至丽说的对,各取所需,她们知道自己要得是什么,也愿意付出代价。
至美上前,握住我手,恳切同我说:“姐姐说的是真的,我们没有强迫过她们,都是她们自己愿意。”
借我的巫术,能将至美,至丽打回原形,但有谁会感激?这件事甚至无人申冤,我相信至美所说,她的眼睛已经告诉我,她说的都是真话。我怎忍心让至美她们回至斑斑白发,老态龙钟模样,如果说这世界有正邪之分,那我不知该将她们归在哪类,毕竟她们做的是明码标价,愿打愿挨的生意。
走出美丽坊的时候,我瞥到至丽讥诮的笑意,笑我的多管闲事,至美送我至门口,悄声同我说:“小洛姐,我们在每个人身上不过取走一两年的青春,并不碍事,而且事先都征求过当事者同意,并没有不告而取。而且,我和姐姐用巫术换得青春,都不会活得太长久,那也是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苦笑一声,得到一些必须失去一些,为了美丽而甘愿付出代价,是否值得?月色温柔明亮,照着回程路,同至美道别后,我有些闷闷不乐走回花店,快到花店时,才发觉明然在月光下等我,心里浮上淡淡温柔。
我过去挽住他手臂,仰起脸问他:“我长得可美?”
明然略一思索,含笑回复:“并不美,但在我心里却是美的。”
我忍不住笑了,那便是我要的答案了,对明然得答复我已经很满意。
美丽坊在第二天就消失了,我不知至美和至丽去了哪里,她们甚至没有同我道别,但,美丽坊在这世上不会消失,只要有需求,它便会继续存在,至美和至丽将会拥有她们想要的年轻美丽,但那已经同我无关。


十一、
下午,芊芊被明然送到我花店,正值暑假期间,芊芊父母出去旅行,明然今天又偏巧有事,所以我自告奋勇照看小女孩。才见到我,芊芊就兴奋的跳入我怀里,亲热的搂着我唤我“小洛阿姨。”
明然冲我挤挤眼:“交托给你了,她就盼着让你教她魔术。”
身着小碎花吊带连衣裙的芊芊,两条细细小辫随着她动作轻轻甩着,笑起来酒窝深深,玉雪可爱如同天使。她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告诉明然:“舅舅,你去上班,我会和小洛阿姨好好玩的。”
我同明然对视一眼,忍俊不禁,明然看看手表,同我告辞。芊芊依偎我身边,同我撒娇:“小洛阿姨,你教我魔法好不好?”
“你为什么要学魔法呢?”我好奇的问她。
小女孩眼珠骨碌转着,思索片刻,拍掌笑道:“要什么就可以变什么,多好?”
我大笑,刮着她鼻子取笑:“你知道这叫什么,不劳而获。”
“什么叫不劳而获?”芊芊有些纳闷,不解的问我。
“就是不劳动,就想得到很多东西。”我试图用最简单的语言同她解释。
芊芊似懂非懂:“那如果我用魔法帮助别人,别人给我东西,算不算不劳而获?”
“帮助别人可不是为了要得到些什么。”我纠正她的看法。
“但上次我帮莉莉穿衣服,她就给我吃巧克力啊。”
“那你是不是为了有巧克力吃才帮莉莉穿衣服的?”
芊芊可爱的笑了:“当然不是,因为想帮她才去帮的。”
有活泼可爱的芊芊在身边,时间过得飞快,她帮着我整理花,象是个小花仙在花丛中四处飞舞,有顾客来,总是抢先去问对方:“阿姨,请问你要什么花?”逢到旁人称赞,便得意的向我看来。
傍晚时分,明然打来电话,说要临时开会,走不开。我挂了电话有些遗憾,俯下身问芊芊:“说吧,晚饭吃什么?”
芊芊欢呼起来:“我想吃麦当劳。”这些哄小孩子的玩意,在大人看来都是垃圾,但在孩子看来却新奇无比,为着奖励她下午的帮忙,我锁了店门,带她去吃麦当劳。
出门刹那我分明看到转角蓝西的黑斗篷一闪而过,心一惊,拔腿追了过去。
“蓝西。”
果然是她,蓝西顿了脚步,冰冷的灰眸瞥了过来:“叫我做什么?”
我喘口气:“你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看紧那个孩子。”蓝西努努嘴,示意远处的芊芊。
“你是说芊芊会发生意外?”
蓝西冰凉嘴角微微一弯:“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看紧那个孩子。”
我顿时了然,感激于心:“谢谢你,蓝西。”
蓝西冰冷的灰眸里浮现一丝温暖,黑斗篷一闪,人已经消失不见。
在与蓝西这许多年的交往中,我们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蓝西说,死神没有朋友也不能有朋友,一旦心软,便下不去手。但蓝西,除了先天必须完成的职责之外,她毕竟有着自己的思考,对于我,即使破坏她多次任务,她口上说的凶,却没有任何行动,甚至在芊芊这件事上出言警戒,我突然明白,蓝西一直都是把我当作朋友的,只是我一直都不曾去想过这种可能。
芊芊笑着冲我这边跑来,过来拉住我手:“小洛阿姨,刚才那人是谁啊?”
“她叫蓝西,是个死神。”我迟疑一下,把真相告诉她。
芊芊惊呼一声:“死神?你的朋友真有趣。”
我有些讶异:“你不怕?死神可是掌管人生死的神。”
“怕了就可以不用死了吗?”芊芊眨着天真的眼眸望着我。
我笑了:“不能。”小孩子有时的话真是精辟,比大人说一千句,一万句都有价值,他们直捣事情的本质。
到麦当劳的时候,夜色已黑,里面不少孩子在家长陪同下吃着快餐,我和芊芊找了临窗的位置坐着吃快餐,麦当劳里热热闹闹的,除了播放的广告歌曲,还有孩子玩耍时的欢笑,芊芊幸福的晃荡的双腿,咬着汉堡,对着我开心的笑着。
孩子是很容易满足的,一点点小小愿望的实现就可以让他们感觉幸福,望着芊芊,我无限感慨。
“小洛阿姨,这个能给我吗?”芊芊放下汉堡,指着桌上我随手放的硬币。
我点点头:“不过,能告诉我,你要了干什么?”
“我放在小猪肚子里。”芊芊一边小心的把硬币藏到自己裙子的口袋,一边笑眯眯的告诉我答案。
她夸张的张大手臂比划给我看:“我已经存了这么多,这么多拉。”
见她那么满足又骄傲的神情,我忍不住亲她一下:“知道拉,小富婆。”
这城市夜色因着灯光而绚烂多彩热闹起来,今晚没有月色,但星星很多,芊芊和我手拉手一起散步回去,调皮得小女孩挣脱我的手,顺着地砖得颜色,跳起了格子。小碎花连衣裙随着她得蹦蹦跳跳而一起一伏,象是朵随时开谢的花。口袋里的硬币叮叮当当发出好听的声响,如同在为她的动作而伴奏。
突然小女孩在一个广告牌下停住了脚步,我紧步跟随上前,只见她呆呆注视着马路对面,那里有个残腿只有一手驻拐杖的老者正在乞讨,须发皆白,过路人或是视而不见或是绕道而行,只有两三个人往他的乞讨盆里放钱。
“小洛阿姨,他为什么要讨饭?”
我告诉她:“因为他不能工作,所以只能这样。”
芊芊的眼里渐渐盈上泪水:“老爷爷多可怜啊,小洛阿姨,我把我的钱给他,好不好。”
路上车水马龙,过往车辆许多,想起蓝西的警戒,我有些迟疑:“改天,怎么样?”
“那老爷爷今天不是要饿肚子了吗?”芊芊不依不饶的用小手拉着我衣服,央求我。
我只能妥协,拉着她手穿越马路,才走到路中间,只听得背后“轰隆”做响以及玻璃碎裂声,我吓了一跳,转头看去,方才我们站立的广告牌已然倒下,正砸在我们刚才所站位置,若不是芊芊非要过去,那此刻岂非要出人命了。
芊芊犹不自觉,一心拉着我穿过马路,来到了乞讨老人所在位置,小心翼翼把兜里硬币都拿出,放在了老人的乞讨盆里,这才开心的笑了。
在老人的感激声中,我拉着芊芊离去,转角阴影处,蓝西微微露出半边脸,望着小女孩,又抬头对我说:“她救了她自己。”
她的灰色眼眸里带着微笑,那一刻全然没有死神的冰冷,而带些人性的温暖。
“死神阿姨。”芊芊对蓝西的黑斗篷和长镰刀起了兴趣,竟然想上前摸一摸,幸好被我及时拉住。
我取笑蓝西:“看,你吓不倒一个孩子。”
蓝西无奈的低头望着芊芊,突然说:“死神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类对死亡的想象。”
黑斗篷一挥,蓝西瞬间不见踪影,小女孩瞪大了眼,半晌才喃喃说:“好神奇哦!”
回家的路,我和芊芊牵着手,路灯拉长我们的影子,7月的夜带些炎热,但我和芊芊都觉得很快乐,因为总有清凉的夜风吹来,从脸上一直吹到我们的心里。


十二、
炎热的下午,听到蝉在树上拼命的鸣叫,这在地下蛰伏数年的小东西,真正的生命不过两个月时间,怎能不趁自己尚有余力情况下,肆意疯狂歌唱。虽然被它叫得有些心烦意乱,但想起它可怜的身世,也不是不可谅解。
花店里没有空调,原本这小屋该是热的无法忍受,但偏我是女巫,小小手段,便让这花店成为炎热中的清凉所在,连花桶中的花朵也都个个精神抖擞的挺直着脖杆。
没有顾客,为打发无聊,我随手拿了本书看。“英文的迷药aphrodisiac一字,就是源于希腊神话中司爱欲的女神阿芙罗黛特之名,她是在克罗纳斯阉割了犹兰纳斯,并将生殖器掷入深海后,从大海泡沫中诞生,美丽的阿芙罗黛特生在浪花泡沫中。在波提且里名画中,这位女神从海中现身,只有飘飞的长发蔽体,俏生生立在一枚海扇贝上。。。。”
看到这里,不由轻轻一笑,不论哪里,自古至今,迷药就一直存在,它不过是个工具,单看使用者用意如何,就象爱情,可以是救人于苦痛的良方,也可以是让人堕入万劫不复地狱的毒药。
门上铃铛做响,我抬头,一张美丽脸庞映入我眼帘,来者一身飘逸的印花雪纺裙装,从气温30多度的室外进来,却看起来清爽无汗。皮肤白皙若雪,更衬托得一双明眸如水,好个美女,连见多识广得女巫也不由暗赞一声。
 “请问想买些什么花?”我起身照例询问顾客所需。
 那女子目不转睛,盯着我,突然展颜:“女巫,好久不见。”
我一怔,对她仔细瞧去,她笑起嘴角微微抿起,那熟悉得样子,似乎是。。。。
 “宝儿?”我有些讶异起来。
 宝儿笑吟吟的上前拉住我手“可不就是我。”
 “你竟然还没喝孟婆汤?”我有些不可思议。
宝儿一脸郁郁,“这许久没见,才刚见面就问这无关紧要问题么?”
 “你来不是又问我他的事吧?”我问出心中疑问。
宝儿双手一摊,无可奈何:“我已转世为人,除了前生记忆又不象你女巫法力高强,这不求你来了么?”
认识宝儿是在清同治初年,那个时候她叫宝儿,不过才四岁,穿一件白缎狐毛滚边的袍子,眼珠灵动,长得美人胚子模样,人见人爱,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父亲是刑部员外郎凤秀,乃是当朝重臣。
她瞧出我的不同寻常,同我直言不讳,宝儿说她今世是来报仇的,寻前世的丈夫舜,报那前世之仇。
四岁的宝儿一脸恨意:“他早先不过起自田间,躬耕历山。旁人都以为他德行才能非比一般,哪知道那些不过是他表面所作敷衍罢了。连朝中大臣同父亲都被他瞒过,我和娥皇都为他宽容害己之人的德行而折服,哪曾想,他到最后竟然囚禁了帝尧和太子丹朱,夺取了帝位。我同娥皇悔之晚矣,为谋报仇,在他面前假意顺服。舜时候,世人都以为我和娥皇是痛失舜而哭,怎知,我们是为着不能亲手杀死他而痛苦。”
那一段过往由一个四岁女孩口中娓娓道来,未免怪异,但想来那一段恩怨必定是无以复加,所以才会令她从前世一直追到转世。
 “为何不喝下孟婆汤,既然已经再世为人,何必纠缠那些陈年旧事。”我劝她。
小小宝儿同我跪下,苦苦哀求我为她寻出舜的踪迹,女巫不愿牵扯这许多麻烦,白白添些纷扰,一直都敷衍她。随着宝儿渐渐长大,在我面前提起的也少了,我以为她已经把报仇的事给忘了。
哪知后来有一天宝儿兴冲冲的跑来同我说,她已经知道谁是舜的今世了,那一年她不过才十四岁,已经出落的婷婷玉立,着一件水红色绣满梅花的缎子裙,袖口都用金银丝线镶边,胸前挂一串通透的碧绿色翡翠珠子,显得俏丽可人。
 “宝儿,你始终没忘报仇么?”看着她眼眸发亮的模样,我有些为她担心。
 她瞥我一眼,正颜纠正我:“富察氏,我现在是富察氏。”
同治十一年,宝儿,不,现在是富察氏作为秀女被选进宫,一同选中的还有赫舍里氏以及崇绮家的女儿同妹子。当我从水镜里发现穆宗选后,才猛然醒觉,穆宗想必就是宝儿所说的舜的转世,而为后的阿鲁特氏想必就是前世的娥皇了。娥皇,女英泣血潇湘,难道同舜的牵扯,即使转世,依旧逃脱不了纠葛的命运么?
瞧着宝儿凑近笑吟吟的脸,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上下打量她:“宝儿,你一直都没同我说实话,还想瞒我么?”
 宝儿脸上露出尴尬神情:“哪有哄你,你法力高强的很。”
 “你说实话,你这许多年为了寻舜的下落,难道真是为着向他寻仇不成?”我一下击中她弱点。
 宝儿脸色顿时刷白,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若你是为了向舜报仇,怎会在慈禧面前屡次进谗言,挑拨她同阿鲁特氏的关系,你明知阿鲁特氏是转世的娥皇,为什么在穆宗死后,你对她犹自逼迫不休,直逼得她吞金而亡?”我冷笑,揭穿事情真相。
揭开面具后的宝儿踉跄的倒退一步,眼睛瞪的大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宝儿,你虽自诩聪明,却低估了我,女巫不是三岁小孩,哪有看不透得道理。
 “你。。。。”宝儿指着我,却说不出话。
我叹息:“承认吧,你恨得不过是娥皇一人,你恨舜并不爱你,是不是?”
一串晶莹的泪珠从宝儿脸上坠下,她有些绝望:“你都知道了是么?世人以为娥皇女英是一段佳话,怎会了解我内心的苦痛,同别人分享自己心爱的男人,面上还得做的若无其事,不能嫉妒,那滋味你可知道?”
 “我所求不过想拥有他,为什么每次娥皇都会来同我捣乱,把他生生抢去,难道我不够美么?难道我不够聪明不够好?他为什么不能多怜惜些我,为什么只钟情娥皇一人?”
宝儿拭去泪水,咄咄逼问我:“为什么大婚时,他们可以幸福得在一起,而我只能寂寞独守空房,那时我才十四岁,如花美貌,却只能一日日在等待中憔悴,可有谁知道我的苦?”
大婚,是啊,那日宝儿装扮的是如何美艳,身上金银珠翠,一应俱全,雪肤朱唇,不笑而媚,但自水镜看来,那笑是如何勉强,全是应付旁人,唯有在她独自一人睡在床上时,才悄悄抹泪。一处二人柔情蜜意,一处孤单单睁眼至天明,宝儿,心怎会不苦。
 思及此,对宝儿不由起了怜惜之情,劝道:“ 何苦,非执迷不悟,三个人都被搅的不快,你喝下孟婆汤,哪里有这许多事。”
宝儿赌气,白我一眼:“你不帮我就算了,还反过来骂我,我找故人相聚倒变成不识相讨骂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是为你好,我怕说出结果你受不了。”
 “什么,什么,你倒是快说。”抹去泪珠的宝儿,急得拉我衣袖。
我拉她进到内屋,让她看水镜,水镜渐渐清晰,显出一对模样平凡夫妇,其中那女子已经怀有身孕,正笑着同丈夫说着什么。
 “猜猜里面哪个是娥皇,哪个是舜?”我不紧不慢的看着宝儿。
她凝神看了半晌,脸色渐渐变了,抬头刹那,有些失魂落魄:“难道,他们。。怎么会?怎么可能?”
 “为了避开你,他们投胎时交换了性别,现在,你总不会爱上已经是女儿身的舜了吧?”我微微一笑,看着她反应。
隔了好半晌,宝儿长长出了口气,脸色灰败:“爱情是容不下第三者,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娥皇是第三者,毁了自己的幸福,哪知第三者却是自己。我彻底输了。”
 “输便输了,有认输的勇气,才能重新开始。”
宝儿脸色渐渐恢复血色,同我苦笑:“已经这许多年了,哪知输的这样惨,我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日子。”
宝儿的失望是在所难免,难得的是她能这么坦然,我佩服她的勇气,这一团乱麻既然解不开,只有忍痛斩断,宝儿,她会好的,连孟婆汤都可以一脚踢翻的女子,怎会没有再度为人的勇气。
雪纺纱飘飘然的出了店门,从背后看,她是那么自信而坚强。我目送宝儿远去,坐下来继续看我的书。
 “科学终于发展了无往不利的爱情灵药,实验室合成的人类荷尔蒙,被鼓吹成万无一失的春药,我一位朋友买了一小瓶极为昂贵的这种速成爱情的承诺,它是一种无色无味,象水一样的液体。她按照说明,在古龙水里混了几滴洒上,然后出外散步。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满怀爱情的路人扑到她身上,她只觉得想吃猪肉想吃的不得了。。。”
我笑得眼泪盈眶,几乎直不起腰,爱情?实验室?若哪一天,爱情都能在实验室制造,那也失去它的美丽和吸引力,不过,目前看来,科学可没法解释一切。


十三、
   小喜是一只喜鹊,黑白分明的鸟儿。粗粗看来,她同其他的鹊儿并无差别,但小喜,已经修炼将近5百年,功力堪堪够幻化成人。一个穿一身白裳,头梳双髻可爱的女子。
她偷偷到女巫的屋子不下数次,终于有一回被女巫当场逮住。小喜眨巴着眼睛,做无辜状,从她清澈眼眸,女巫知道她只是出于好奇,并无恶意,于是放了她。
后来我的屋里总会莫名其妙的多出些东西,有时是一支半开的梅花,有时是一方素色的绢帕,有时甚至是一串珠子。倒像是哄孩子的玩意,我暗自好笑,但仍细心收了起来。
有一天晚上,女巫正对着月光发呆,小喜幻成人形,悄悄接近了我。
 “你在想什么?”小喜的声音很好听,清脆悦耳的如同风里的铃铛。
我不经意的瞥她一眼:“我在想是谁往我屋子里丢了那些东西。”
小喜浮起个笑颜,并不吱声。月光映照下,她的脸颊分外清秀,带着微微的稚气。
 “你叫什么?”
 小喜想了想,摇头:“我是喜鹊,没有名字。”
 “既然已经幻成人,怎么能没有名字,就叫你小喜如何?”
 她没有异议,但有些疑惑的问我:“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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