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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见原莺的论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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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刚才和从室火野小姐的肩包拿出的一样,装有白色粉末的透明小袋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因为不想让身为警察的我看到所以拒绝检查行李吗?」
「……」
沉默。
但是,就算如此也构不成任何说明。
头呢?头颅到哪里去了!
我转过头看莺。不,应该说想看莺。
那一刻。视野突然转暗了。
响起了惨叫声。
「——停电!?」
有人叫喊似的说。有几个人在动的动静。但还是什么也看不见。突然一片漆黑眼睛反应不过来。
黎明前是最暗的时候。
那么现在是世界上最暗,完全黑暗的时间。
在这片黑暗中——
「——啊!」
响起仿佛被雷击中的声音。
是谁?刚才那声音是莺吗?
「莺!你在哪!」
寂静。
雨声。
当我僵住身体时,
「我在这里,阿让——」
一片漆黑中传来莺的声音。声音带有一丝颤抖。
「莺。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阿让——我明白了」
「啊?明白什么」
「是恶魔」
「什么?」
「这座麒麟馆里,有恶魔存在」
感到毛发悚然。
同时,产生了新的动静。这是——
「喂,莺!你说什么了!怎么可能会有恶魔」
「不。是有的。我终于明白了。对啊。没错。逻辑上凶手必须带着头颅。但没有人带着。因此没有凶手。但尸体确实存在。那就产生矛盾。解决这个矛盾的方法——只有一个」
莺像是神志不清一样急速地说。
那就像是咒语一样,在黑暗中画出螺旋,眨眼之间高涨起来。
动静变得强烈——。不是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不舒服。
我在黑暗中跪下,
「莺,别再说……」
在哪?莺在哪里?
莺!
「我怎么没发觉呢。不,我发觉到了。明明发觉却漠视了。我真傻。明明碎片已经齐了!之后,对,只要拼起来就好了!」
黑暗。
人类的逻辑无法达到的黑暗领域。
我们现在,就身在该处。
我确信。这是魔术。是恶魔的召唤!
我在一无所见的黑暗中,伸出手去。
别再说了,莺。接续说下去就会来了。
恶魔就会来了!
「啊,不过没有证据。证据——不,走出这里就能证明了,而且,肯定是无关的。只要呼唤就会来。就算没有证据,只要带着确信呼唤的话——」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到底在哪里了?
这里是——
「我现在就唤来恶魔。现在,我就把恶魔——」
莺的大眼睛发出鲜红光辉的侧脸在我脑海浮现。
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渴求恶魔出现的表情。
我大声叫喊。
「莺!别说了!」
咒语,停下了。
然后在下一刻,夺目的光芒让视野一片白茫茫。
「……!」
——电力恢复了。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发现现场跟之前一样没变。
房间里大家——包括我在内有六个人,都在摸索着前进,在原地趴下来。
而莺就在我眼前。睁开大眼睛,看着我。
突然发现。动静——消失了。
什么?怎么回事?刚才那股动静究竟是——
当我张望房间时有人碰我的手。
是莺。从正面拿起我没受伤的左手,手指轻轻交缠。
「……莺?」
「……谢谢你,阿让。没事了。我已经没事了」
像是告诉自己一样反复说着。
那时看到莺的眼睛,我理解了。
这家伙,大概是知道了。这座麒麟馆里发生的一切——。
6。
「小,小莺,你刚才说什么?呼唤恶魔是怎么回事?」
室火野小姐说。那由,千代边小姐。姬鸣小姐也看了看这边。
莺深呼吸一下,恢复原来的笑容,然后,
「正如我所说的意思。麒麟馆里有恶魔。并且,已经在这里被召唤出来了。」
「啊?咦?」
「逻辑上凶手必定带着头颅。但没有人带着。因此没有凶手。但的确有尸体在。产生明显的矛盾,决定出这次麒麟馆的事件,就这样逻辑上证明是不可能的。恶魔是表现不可能证明的概念——也就是用语」
所有人都一起呆住了——然后松缓了。
「什么,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室火野小姐垂下头,当场蹲在地上。
「是的」莺竖起一根手指,「要解开这个事件的真相,就只有改变规则才能做到」
「规则?」
「跟为了克服不完全性定理而摸索到的方法一样——就是改变规则。我们在这座馆里。但是仅靠馆内的情报和逻辑无法确定。所以只能将舞台从这座麒麟馆转移到更大的舞台。揭开麒麟馆这个密室的盖,以更大的视点重新认识事件。不过,要做到就必须从麒麟馆出去。——当揭开麒麟馆的盖时,一切都会明朗」
将盖?揭开?
盖?
莺的这番话耐人寻味。究竟是什么呢,但这样想也不过是短短一瞬。
——梦。
我,
「啊!」
不禁叫起来。
「呀!?」千代边小姐跳了起来。「这次又是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没有那么从容。
我冲出房间,跑在走廊上,经楼梯爬上三楼。
目的地是书斋。
打开门。梦里的光景再次闪过。
脚下是用血画的魔法阵。魔法阵有些地方往下渗。但渗透情况不寻常。渗痕有界线。地板上有不自然的接缝。
——渐渐渗染地板。
——渗透的血,流到下面的盖子。
盖。对,是盖子。
「等等,突然怎么了,让」
从后追来的室火野小姐说。莺,那由,千代边小姐,姬鸣小姐也陆续来到。
我趴在地上用拳头敲地板。然后——
「果然是这样!」
「什么果然?」
「声音不一样」我敲房间正中——正好是魔法阵正中的地板,然后敲外侧。「听到了吧」
「就算这样跟我说也……」室火野小姐转过头,「小莺,你听得出吗?」
「不,完全。」莺一脸为难。
「喂喂,你说什么了,莺!完全不同啊。这里是当当,但只有这里是咚咚地响」
「不,你这样说我也完全听不出啦」莺说。「不过就是说,阿让你想说这边的地板下有些什么吧?」
「对啊。这边的地板是一个盖!」
她们就是听不懂,我焦躁地说。对,就是这个。我在这个现场感到不自然的地方!
「那,那个,莫非」千代边小姐说。「这是秘密通道?」
「咦!」室火野小姐夸张地吃了一惊。「可能有这种东西吗?」
「可,可是,我都不知道有这种东西」那由皱起眉。
「……假如,有这种东西的话」这样说的是姬鸣小姐「能打开吗?」
所有人看着我。我调查地板。
虽然知道保存现场情况是铁则——但没办法。我剥开地毯。但果然只是地板。乍眼看并没有拉手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开关之类。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开。
「破坏地板吧!」我说。「从声音看来,并不是那么厚。用重物砸几次应该就可以了。室火野小姐!」
我用不了右手。我们之中最有力气的应该就是她。可是,
「咦—,这有点」室火野小姐不大愿意。「这里完全是尸体发现现场哦?要是破坏现场的地板,之后我会很麻烦的……」
「那就当作是我干的吧!快点。也许能从这里出去啊!」
「呜……那没办法。我也想早点出去。绝对要当是你干的哦。拜托了哦。」室火野小姐反复确认后,拿起书桌上损坏的显示器。因为是旧式并非薄式。有一定长度应该挺重。托在肩上准备好,然后用力往地板扔下去。
到底会怎样呢。
随着夸张的破坏声,显示器跟地板激烈碰撞,地板裂开,陷了一半进去。但陷进去就代表下面有空间。
「——哇。真的是个盖」室火野小姐拿起显示器,放在一边。
把地板踩穿。
所有人看了看出现的空间。然后都呆住了。
「这是……收纳库?」莺说。
没错。
那并不是隐秘通道,只是地板下的收纳库。约一立方米的空间里放着三本书籍。
真是暧昧难辨!
当我不禁要抱怨的时候。
「啊——这是,父亲的日记!」那由说。「原来爸爸,放了在这地方……」
日记?我们要找的博士的日记吗?原来藏了在这地方吗?
我伸手打算拿出其中一本。
听见有金属物体咚一声掉到收纳库的底下。
是钥匙。比较大,有精致的雕刻——嗯?
慢着,这钥匙,好像有印象——
「这,这是!」
那由大声叫。
「正门的钥匙!」
论证Ⅶ
「已经发生的事情都是“正确”的」——『科学的理论』
1。
事件结束后经过了一星期后某一天——。
JR宫古站前某间露天茶座,放学后,我和室火野小姐碰面。
「呀呵—,让。我在这里」
坐在圆桌子边的室火野小姐,看到我们后朝我们挥手。
「好久没见了,室火野小姐」
「嗯,好久没见了。还好吗?右手康复得怎样?」
「情况算良好」我举起绷带捆着的右手。「下星期就拆线。基本不会有伤痕」
「哦,那就太好了。那由也好吗?」
「是」旁边的那由鞠躬道谢。「托你的福。上次受你关照了」
「小莺今天怎么了?」
「在书库。那家伙是个书痴」
「哈哼,原来如此」室火野小姐咕咕地笑。「所以你才能和那由放学后约会啊」
「才不是」
不是这样。
——一星期前。
我们在博士的书斋地板下的收容库里找到了正门的钥匙,终于从麒麟馆逃脱出来。
当打开沉重的铁门时,发现雨已经停了。时间接近日出,天空开始明亮——才过了一天多点而已,我们感觉仿佛从千年的牢狱中解放一样。
——屋前的麒麟像,跟我们到来时一样,依旧泰然站在那里。
馆里没车。我们六个人跟之前一样没有呼叫救援的联络手段,只好徒步经过茂密的山林出到私家路,走向山脚。因为脚步慢所以花了近一个小时才下了山,然后找到公用电话立刻联络警察。
就这样,我们能够回到原来的日常生活了——
但只有那由例外。
她的日常就是麒麟馆,但已经以博士身亡的形式迎来终结。
要那由一个人回到父亲死去的麒麟馆也未免太残忍了。跟玲商量她的临时住处时,玲很干脆就答应「好啊。就来我家吧」,事态平息前暂时住在她家。
总之这么一来姑且是放心了,但就自己无动于衷的话也过意不去,所以那由提出由她来照顾我。
「让会受伤都是怪我」
不管我怎么推辞,始终这样顽固地坚决主张。
但我的惯用手用不了,的确日常生活上难以置信的不便。况且做不了笔记,又拿不好筷子。
因此,这一个星期,我各方面都受那由的照顾。不过,拿着套盒便当在教室登场,想喂用不了筷子的我吃时,实在让我不得不婉拒(同学们刺来的目光好痛)。
「啊哈哈哈哈!好厉害!为你多么献身啊!」室火野小姐果然放声大笑。「不过啊。在麒麟馆时看让那样子,难度相当的高哦?还是说,这样反而有攻陷的价值?」
「才,才不是这样!」那由大声回驳。「我只是受他关照想报答他而已,才没有想过这种不纯的——」
「哦,哦—」室火野小姐上身稍微向后仰,「啊,嗯,对不起。我只是开一下玩笑而已。……呃—,咦?咦咦?」
「啊——」
那由的脸越来越红低下头。室火野小姐笑眯眯地捂着嘴,
「嗯?那由,你怎么了—?莫非真的是这样吗?呀—,真可爱—,嘿嘿!」
「别,别开人家玩笑好吗……」
嗯?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还是为那由辩护一下。
「对啊,室火野小姐。不要说得雾生像是别有居心似的」
室火野小姐「啊?」地皱起眉头然后摊开双手叹气。那由也不知为什么有点垂头丧气地垂下肩膀。——为什么。
「……少年,你真的要提高一下五感以外的接收能力比较好啊」
「啊?」
之后。
各点了咖啡,送到桌上后,
「好了。该入正题了」
室火野小姐换过另一边脚翘起,口气稍变郑重其事地说。
「虽然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
我们也坐端正。
「博士每半年会去接受一次精密检查的那间大学医院,有个医生昨天招供了。被大得让人眼珠掉出来的金额引诱,然后为博士准备了新鲜的尸体」
「那么……」
「看来就是这么回事」
替换身份。
讽刺的是,这本来是莺首先否定的推理。
——我们报案后,警方对馆邸进行彻底侦察。
我们接受了审讯,掌握馆内发生的一切的警察,理所当然的完全不相信我们所说的话。怀疑肯定是有人撒谎,各人都被严加审讯。那也是难怪的。逻辑上怎么矛盾也好,物理上博士的头颅实际上不见了。那么,就代表有人采取不合逻辑的行动。想必我也会这么认为。
但越是调查便越是发现,我们所有人的证供符合现场状况,而且前后一致。就算有人撒谎,也未免会太明显了。
「有我这个警察在,所以证供有某程度的可靠性」
的确室火野小姐的存在——隶属警视厅的官衔——毫无疑问给我们的证供带来可靠性。假如没有她在——这样想到不禁有点害怕。
「不过」那由说。「馆里有备匙。虽然我们不知道地板下有收容库,但这样也相信吗?」
对,备匙。
收容库里发现的那条钥匙,是博士持有的备匙。
「虽然最终这份疑惑没有消除。但既然有钥匙,就代表正如我们证供所言的话,正常来说是会藏起来吧。那么,画那么怪的魔法阵,故意让收容库暴露也很奇怪。也有人提出这种意见。」
的确,因为有那个魔法阵,事后警察来调查的话肯定会发现地板下有收容库。我也是,假如没有那个魔法阵,一定发现不了地板下的东西。
「因此——」
我们没办法把头颅带出去。
而馆内也没有头颅。
「侦查阵营里也开始有人觉得另有应该怀疑的地方。然后这次是馆里任何地方都没检出博士指纹这点被提出议论」
对。馆内没有留下博士的任何指纹或掌纹,这反而成了可疑之处。
「的确打扫得一尘不染,博士平时就戴手套,所以极少会留下指纹——但也太过干净了」
「结果书斋里的书本上采集不到吗?」
「都被切得那么烂了」
「室火野小姐你回收的那本书呢?」
「上面也只有那由的指纹」
当然这个阶段,警察还没认真想到博士会进行伪装尸体替换身份这种极其不符常识的工作。
「不过,那个向博士提供遗体的医生事发当天的不在场证明很暧昧,所以就看能查出什么来。真讨厌。当警官的都是这样,连路边的石头都会怀疑,活象一群吃人鱼」
「室火野小姐你也是警察啊……」
然后在昨天——
在那群吃人鱼的追究下那位医生也屈服了吗。
「事实上,正如那个医生的证供所言,证实大学医院的保管库里遗失了一具新鲜遗体。而且他把记录偷窃出来。真会捣乱。」
「不过,正如雾生所说,保险柜里发现有正门钥匙和荷包锁的钥匙,还有我们的手机。正门的备匙在收纳库里,那博士是怎样把馆邸变成密室的?就算出去了 ,自己一个人也没办法把钥匙放回进去啊」
「很简单啊。的确正门钥匙是特制的,复制便会马上留下线索。但荷包锁不是。那只是普通的荷包锁。要事先复制也完全没难度」
「咦。那莫非——」
「就是你说的莫非。博士出去之后,用预先复制的荷包锁钥匙从外面上锁,然后离开。这是侦查总部的见解」
「请问,那么——父亲还活着吧」
看到室火野小姐点头,那由把手握紧在胸前。
「只是,怎么样也追查不到他的行踪。就像烟消云散一样。到底去了哪里呢」
「……不要紧。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够了」那由舒了口气。「那样的话,父亲必定会来接我的」
「也许吧。啊——」室火野小姐这时候把放在脚边纸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让,首先这个给你」
是我的手机。终于返还回来了。
「还有那由的是这个」
「咦?啊,这是——」
「对。博士的日记。还有,博士书斋里的书」
地板下的收纳库里发现的日记,还有室火野小姐从书斋回收到的书。一共四册。
室火野小姐先把自己回收的书放在一边,把三册日记翻开交给那由。
「麒麟馆从建立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每天从未间断地写在上面了。都是些无关要紧事情。真的只是把每天的事实和杂感项目式写下……老实说,真的无聊得很」
「室火野小姐,莫非你全部看过了?」
「嗯。不过我的情况是,先把文字看一遍,之后再理解内容」
(Photographic Memory)的应用吗。果然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非常便利吗?
「假如是计划性失踪的话,应该不会留下能成为证据的东西,大概只是本平平无奇的普通日记。至于那由说的那个朋友——」
「啊,是」哗啦哗啦地翻页的那由抬起头。
「跟你所说一样,麒麟馆建起后一年左右,三个四个小孩以替换的形式进出麒麟馆。『S』和『I』之类」
「……S?I?」我问。「那是什么」
「上面就是这样写着,孩子名字的头一个字母吧」
「头一个字母」
我从旁边把头贴近看那由手里的日记。原来如此。……的确还写着『R』和『U』之类。
「可惜的是没有类似雏子的名字」
这么说,就代表千代边小姐的过去和麒麟馆是无关吗。
「然后,过了一年左右,出现的只有『N』和『K』两个人了」
「『N』就是那由——雾生吧」
「大概吧。六年前左右那里写着『N,适应性考试不及格,判断为丧失资质』所以应该不会错」
「那另一个『K』是谁?」
「那由说的那个朋友吧」
「……K」那由抬起头,「请问,还有没有其他能弄清身份的线索——」
「唔—,我想应该找不到」
「……,这样啊」那由神情可惜地低声说。
「啊,对了。小椿被结社炒了鱿鱼」
「炒鱿鱼?」
我和那由面面相觑。
「对。想想看,小椿这次真的大大失态了。被邀请前往,却发现博士被杀,事情揭晓后却发现其实不是被杀而是博士的自导自演,而且还不知道博士行踪,坦白说真的是无法挽救了」
这个也的确是。
现在想起来,姬鸣小姐那样强行逼出凶手,想必也是想挽回失态吧。
「结果被误认为凶手,差点被那由捅了。真是祸不单行」
那由抱歉地缩缩肩。
「之前见她时挺自暴自弃的,所以陪她去喝酒了。然后喝醉了抽抽搭搭地哭个不停,跟我说了很多话。想不到她也有可爱之处啊。特别在晚上——咕呼呼」
「……」这人真是。
「还有」室火野小姐换过了另一边脚翘起,「感觉上麻药那事向警察告密的就是小椿那个」
「啊?」我皱起眉头。「咦?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嗯。不过你也应该察觉了,把药交给博士的就是。从小椿带去的那些麻药也能想象得到——」
「……嗯」其实关于这件事是后来听了莺的思考才知道,但现在还是先催她说下去。「不过,为什么本身会向警察告密?」
「对博士而言,是以自己的知识产权为代价让其进行麒麟馆和的创设。可以说是博士的实行机关,唯一的强力后盾。所以为了免受警察的威胁,只能受保护」
「也就是把药交给他然后告密——那边的自导自演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然后企图加深和博士的关系,想调查博士。」
「调查?调查博士的什么?」
「博士为什么会成为天才。这点和博士的魔术有何关系。还有就是,那是什么样的魔术——这些」
我那时候的表情是怎样呢。
对啊。原本姬鸣小姐的不就是那种团体吗。一本正经地研究科学无法解明的事实的团体和机关。当中以世界上最大规模著称的魔术研究团体——。
稍为想一下就会明白。那群人的目的是为了博士的什么。
不为其他。
姬鸣小姐的要事也是,虽然手段过激,但和我们完全一样。
「所以」室火野小姐说。「也许雾生博士,是货真价实的也不一定」
「货真价实?意思就是能使用科学无法说明的魔术?」
「对对。假如被断定是真货,好像人身自由会受到管理。事实上等于拘束」
「拘束?不过违反个人意愿做出这种事不就是犯罪吗」
「实际上,不是用麻药做出接近犯罪的事情吗」
「这个——也的确是」
「告密也是为此,『不想被捕的话就服从我们』这样威胁。也许不想受拘束,所以伪装身亡逃亡的话,就代表博士是真货。假货的话,一开始就没有逃亡的必要」
那是——
「……」
因为博士,是真正的魔术师吗。
和真正的恶魔契约,超越了凡人吗。
「不过,假如是这样,那为什么博士会请千代边小姐去?」我问。「要让替换身份成功,千代边小姐的资质是百害而无一利吧。警察对此有什么想法。」
「唔—,怎么想吗,根本上他们就不相信雏子的资质」室火野小姐摊开双手。
「不相信?……这样可以吗?」
「是这样的了。一个事件里,很难能把所有部分都拼上的。人类没那么讲究逻辑。所以小矛盾随处可见,必定有处理不到的地方。很难让等式成立。现实总是不等式。哦,我说得挺妙吧?总之,博士让医疗机关人员为自己安排遗体,留下了牢不可摧的证据。多少有些不符道理的地方,但在决定性的事实面前只能够沉默」
的确,实际上大学医院里遗失了一具遗体,也查出替换身份的证据。这个事实无法推翻。
「不过雏子很高兴啊。知道资质果然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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