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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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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青衣人满意的点点头,“飞扬,你过来。”
师徒二人双双盘膝坐在地上,青衣人仰首向天,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小云儿,所谓武道,大致可分为三类,即驭招、驭力,驭意。每等下又可分为不同的等级。”
飞扬道:“听其意,驭招即是凭借着套路,招数取胜,如同神剑山庄有凤仪这套剑法,招数复杂无比,变化多端,诡异奇怪,令人防不胜防。驭力就是力大者胜。那驭意又是什么?”
青衣人大笑道:“孺子可教也。驭招么,您大致说得不错,不过这其中的高下等级可是截然不同,普通的武林人物,终其一生,也难以达到驭招的最高峰。如能达到驭招的最高峰,那也是世间的绝对高手了,三十年前,有一武林奇人,由于身患奇症,终生不能修练内力,但他将驭招发挥到了极致,名震武林,身列武林十大高手之五。他的名字叫笑傲天。”
“而驭力,可不是你说的力大者胜,如是如此,那一些莽夫岂不是可以名列武林。所谓力者,是一个人所修练而成的内力,外力时有所尽,内力则入汪洋大海,永无止境,一入此道,则永无尽头,直到生命的终了,也不知何处是尽头。”
“而驭意,则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的武道圣境,具我所知,至今为止,武林中人也不过只有三人达到此境,而此三人现在都已不知所终。”
飞扬不由意驰神摇,问道:“师父,那我现在练的功夫又算是什么?”
青衣人笑道:“所有练武之人,只要不是如同笑傲天那样的怪物,都是招数、内力一起练,毕竟要如同笑傲天那样的绝世之才,世所罕见。”
“师父,那您达到了驭意的境界了么?”
青衣人双眼中露出神往之色,叹道:“我连驭力都尚未完全掌握,遑论驭意。如真能达到驭意之境界,唉,不知那是什么境地,也许只有到了那一地步,方能体会其中滋味。”
飞扬本是绝顶聪明之人,师徒二人一时无语。寂静半晌,青衣人方道:“小云儿,我门的入门功夫你都已学完了,以你之才,我门中其他的武功你不学也罢,师父现在教你的是本门的镇门之学,师父我练到现在练了二十余年,也不过只练到第六重,想更进一步,简直是难入登天,你在武学上悟性惊人,也许你在将来能突破师父不能达到的境地。到那时,我门的发扬光大,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看着师父炯炯的眼神,云飞扬翻身拜倒在地:“师父成全弟子的一翻心意,弟子铭记于心,弟子一定不负师父厚望。”
青衣人呵呵笑道:“不负我所望?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起来吧,师父的这套绝学名为混元神功和大罗周天神剑,混元神功吸天地之精华为已用,每练一重,则内力成倍增加。而大罗周天神剑是配合混元神功而成,你每练成一重混元功,则可以练一招大罗周天神剑,它只有八招,每招运用内力的方法不同,每招所耗费的内力更是成倍增加。如你没有练成相应的混元功,而强使与之对应的大罗周天剑的话,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爆体而亡,你要切记。”
一听如此之难,云飞扬不由恍然色变。
青衣人缓缓将混元神功和大罗周天神剑的口诀一句一句的教给小飞扬,直到小飞扬完全记住才松了一口气。
“教你此功之后,师父就再也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你最后能练到何种境地,就完全看你的造化了。今夜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好自为之吧!”
云飞扬大吃一惊:“师父,你不教我了?”
青衣人笑道:“师父还有事要做,何况我也没什么可教的了,他日自有相见之日,你记住了,混元神功和大罗周天神剑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传授给任何人。如你以后踏入江湖,则一切加以小心,在混元神功没有练到第四重境界的时候,不许你使用我传给你的任何功夫。”
“师父,那我现在的武功比之神剑山庄的弟子如何?”
青衣人大笑道:“神剑山庄的三代弟子,没有一人是你对手,二代弟子则比你略强。”
云飞扬一听不由气馁,唉声叹气地说:“那比之二庄主则更是远远不如了!”
青衣人大笑道:“如你能将混元神功练成第一重,那雷啸天就不是你的对手了!”云飞扬一听不由大为振奋,脸上不由喜气洋洋,青衣人不由暗笑道:“好你个小子,以为第一重是那么好练得么?想我当年是练了足足三年呀!”
“好了,你去吧!”
云飞扬踌躇道:“师父,你教了我有一年多了,俗话话,师尊如父,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您的名字,连您的长相如何也不得而知,这……”
青衣人深深地看了云飞扬一眼,道:“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强求又是何必!”大袖一拂,如同一枝大鸟,转眼之间就没入林中,不知所踪。
“师父!”云飞扬抢上两步,双目含泪,两手向前伸出,似是要将青衣人抓住,但心知二人武功相去甚远,追也是白追。卟通一声跪在地上,向青衣人逝去的地方叩了三个响头,随即一掠而起,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三章
云家一家三口的生活如同往日一般平淡而安详,每日飞扬和父亲上山砍柴打猎,母亲纺纱织布,只不过上镇去买卖的活现在已落到了飞扬的头上。看着在前面龙行虎步的儿子,云老汉的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看着儿子那已高过自己一头的个头和身上鼓起的肌肉,老汉不由感到自己确实已经老了。
儿子的力气之大也让老汉啧啧称奇,往往一棵老死的枯树,老汉要砍上百十斧头才能砍倒,飞扬四五斧头就将其斫倒,再三下五除二就劈成了大小相同的柴禾。老汉估摸往日自己要半天才能干完的活,现在飞扬一柱香的功夫就完全搞定了。这也给两人打猎提供了更多的时间,现在两父子上山,每日除了柴禾之外,野味也是收获颇丰。
今日两人决定往山内走深一些,多打一些野味,眼看着就要过节了,多赚点银子也好好好的过个大年。
在山中赚悠了半天,老汉的猎叉上已是挂满了野兔,獐子等动物,现在打猎老汉已根本不需要下套设夹了,飞扬将一根根棍子一头削尖,拿在手中,看到野兔之类的家伙就是一掷,一掷一个准,老汉只需跟在后面将猎物捡起来就好了。今天运气实在不错,竟然干掉了一只狐狸,回去后剥下狐狸皮,去县城卖了,就能过个好年了。
笑吟吟的老汉看着儿子仍然兴致勃勃,不由道:“云儿啊,今天收获实在不错,我们回去吧,莫让你阿妈等着急了。”
飞扬笑道:“好啊,我们再去前边山坳看一下,然后就回去,您不是说今年要好好过个年吗?说不定在前面还能打着什么好东西呢?”
“好吧,其实,有了这张狐狸皮,我们就可以卖个好价钱了,嗯,今年过年啊,一定要每人做一套新衣裳,还要给你妈打一只银簪子,唉,这多少年了,你妈自从跟了我,就没添过一件手饰了。”老人跟在飞扬的后面,嘴里絮絮叨叨地说。
二人正行间,忽地不远处草丛中一阵摇晃,定睛看时,不由惊呆了,草从中一条吊睛白额的大虫正对着他们虎视眈眈,云老汉卟的一声,已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飞扬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双眼直盯着老虎,暗吸一口气,将全身劲力提了起来。
坐倒在地上的云老汉看着一动不动的儿子,以为飞扬已吓呆了,霎眼间,护犊之心已是战胜了恐惧,一跃而起,扔掉手中的猎物,一摆猎叉,已是站在飞扬的前面,大声道:“云儿,快跑,我来拦住他!”
飞扬心里一阵热流涌过,一抬胳脯,将父亲挡到身后,伸手接过父亲手中的猎叉,轻声说:“爹,我听说整张没有伤的虎皮可以卖大价钱的,是么?”云老汉不明所以,呆呆地说:“是啊!”飞扬一笑,“那好,我们今就可以弄一张了!”云老汉一言不发,看着儿子,心中以为飞扬是不是吓傻了。
近两米长的老虎看着面前的二个猎物,前腿下蹲,猛地一声咆哮,闪电般的向前扑来,在云老汉的尖叫声中,飞扬一摆手中的猎叉,也是大吼一声,迎了上去,手中的猎叉闪电般的抽了出去,这一下,云飞使出了自己五成的真力,存心要试试自己的武功倒底如何。
说实话,飞扬练武功已快两年了,却从来不知自己到底怎么样,除了与师父动手练习之外,也从来没有与人动手的机会。
一人一虎转眼之间就碰在了一起,只听得一声闷响,两米长的老虎呼的一声就飞了出去,直直的飞了近十丈远,啪的一声落下地来,一动不动,竟然像是死翘翘了。
“不会吧,看你这么大个,竟然这么不经打?”飞扬喃喃自语,迈步向地上的老虎走去。身后只剩下云老汉如醉似痴的神情。
伸手将老虎提将起来,好家伙,刚才一叉竟然将老虎的脊梁打了个对断,那还不死翘翘了么。
仔细再看两眼,飞扬欢叫起来:“爹,你看,这张老虎皮一点外伤都没有,哈哈,这下我们要发财了!”
云老汉睁着一双大大的眼,不置信的看着在自己面前又蹦又跳的十六岁的儿子,天啊,我怎么有这么个怪胎一样的儿子啊。看着飞扬左手提起老虎往肩上一搭,右手将先前散落在地上的猎物用猎叉一个个挑起,云老汉迷迷糊糊的跟在儿子的后面,向山外走去。
这个夜晚,云老汉老俩口忙活了大半夜,剥虎皮,硝虎皮,二人的嘴角眉梢尽是笑意,这张虎皮可顶不少钱啊!
飞扬此时却坐在自己的床上,眼观鼻,鼻观心,专心的练着自己的功夫。这该死的混元神功,果然不是哪么好练的,与师父分别都快四个月了,这口内力总是在百会穴上盘旋往复,就是不肯沿着原路返回来,一个周天都运行不下来。看来这混元神功真是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混蛋之极。
又勉力试了几次,仍是没有丝毫进展,飞扬叹了口气,按着师父最先教他的吐呐之术,缓缓的运行起来。
一个夜晚又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清晨,飞扬一睁开眼,透过窗户,一片雪白的世界映入眼睑,极目远望,起伏绵延的群山全都裹上了一层银白的外衣,窗外的屋檐下,一根根的冰凌倒挂在檐下,晶莹透锡。下雪了,飞扬一声欢叫,从床上一跃而起,直冲出屋,一头扎进外面雪的世界中。十六岁的他终究童心未泯。
似乎感受到了飞扬的激情,家里养了好几年的看家狗大黄也加入到了主人的嬉戏当中,一人一狗在雪中翻滚打闹,搅得一片雪雾腾腾。
看着儿子在外面奔走嬉戏,云老汉老俩口相对微笑,有子如此,夫复何憾!十六岁多尚不满十七岁的飞扬一点也不像身材矮小的父母,七尺的昂藏之躯上,一块块凸起的肌肉显示出主人的强壮,随随便便用一根青布条挽起的黑发下,一张英俊的脸庞更让飞扬显得卓而不群,如不是一身粗陋的麻布衣裳,任谁也想不到他就是这山中一地地道道的猎户。
吃过早饭,飞扬一头挑上昨日所打的野味,一头挂上那张雄伟的虎皮,向十里外的县城走去。今年的过年盘缠可全指望他了。
天上又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飞飞扬扬,几乎看不见前面的景物,眼前尽是一片白茫茫,风也大了起来,卷得雪花四散飞扬,好啊,看来明年又是一个丰收年了。飞扬心里一片喜悦,说句实话,此时的飞扬虽然拥有了一身可以傲啸江湖的本事,但本质上却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猎户,平生除了发下要将神剑山庄打得屁滚尿流的宏愿外,对这世间也就没有了别的什么奢求。
吹着口哨,飞扬快步向前走去,嗯,今天是要早点到,卖完了这些东西,还要去扯上几丈好布,给母亲买上一根银簪,另外,在买上几条大鱼,鸡鸭猪肉什么的就不用了,自己家就都出产呢。心里想着事,飞扬的脚下不由显得越来越快。飞扬自己并没有注意,深深的雪地上,自己走过的路竟然只留下了一行浅浅的脚印,在纷飞的大雪中,很快就被掩埋了起来。
快了,穿过前面这片梅花林,离县城就不过只有两三里路了。飞扬的步伐显得越发快了起来。
突然,飞扬急奔的身影停了下来,如同钉子般钉在地上,侧耳又仔细的听了听,没错,在呼号的风雪中,一个女子的呼救声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飞扬大奇,这么大的风雪,此处怎么会有女人呢?
他细辩别了一下声音的来源,飞扬车转身子,身左侧奔去,此时身在林中,飞扬没了什么顾忌,身法一经展开,当真如同鬼魑一般,一丝淡淡的影子在林中时闪时现,向声音的来源地奔去。
转过一棵大树,眼前的一幕几乎将飞扬惊呆了,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上了头部。雪地上,一袭大耄平铺在地上,要命的是大耋上一生死不知的女子上身几乎全裸的躺在那里,呼号的北风中,女子雪白的身躯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那是冻的。飞扬心里很清楚,女子的身躯微微发着抖,头歪向一侧,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脸上,遮住了脸孔。胸前鼓起的一对双峰上两点焉红刺得飞扬晕头晕脑。几米外一棵大树上,反绑着一个丫鬟服饰的女子,正在声嘶力竭的呼救。
背对着飞扬的一个男子正嘿嘿的笑着一边为自己宽衣解带,一边嘲弄的说道:“叫罢,再大声的叫罢,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你叫得越有劲,我就越爽,哈哈哈,等我收拾了她,就轮到你了。嘿嘿,在这小小的地方,就算你叫来几个泥腿子,还不是过来送死?我玉面郎的好事,又有谁敢来坏了我的好事?”
采花贼!飞扬的脑子里闪过一个词语。略一思索,飞扬从肩上取下了猎叉。
玉面郎嘿嘿淫笑着弯下腰来,一双手慢慢的向地上女子哪诱人一对白兔伸了过去。正在这当口,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呼的一声从脑后向他撞了过来。玉面郎尖叫一声,保持着弯腰的姿式,双腿脚尖用力,借着这一点力道,人已是向前跃去,百忙之中,脚尖一勾,将扔在一边的一把长刀挑在自己手中,在空中也是风车般转过身来,一双贼眼恨恨的向前望去。
就在玉面郎向前跃出的当口,飞扬已是一跃而出,双手一振,那张虎皮平展开来,已是掩盖住了地上女子哪几乎赤裸的身躯。
平空降下大救星,那反绑在树上的丫环喜极而泣,大叫道:“好汉救命啊!”
飞扬打量着眼前这个胆大妄为,大白天就敢干这勾当的淫贼,一张白净的脸皮还算长得英俊,不过一双细长的双眼破坏了整体的感觉,使人一看就觉得面前这个人显得有些诡异,眼光闪烁不定。
玉面郎又羞又恼,刚才的惊慌也随着看到眼前这个猎户打扮的人而显得清松起来,一个泥腿子,哼,敢来坏我的好事,待我擒下来后也绑在树上,待会我干哪小妞时,多一个人看岂不更令人兴奋。嘿嘿嘿,想到这里,玉面郎不由大声笑起来。
飞扬心里很紧张,眼前这人很明显是一个武功很不错的人,看到刚才他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躲过自己扔过去的野兔,还拿到了丢在地上的钢刀就是一个不错证明。但又很兴奋,第一次与人交手,刚好可以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倒底如何!这对于自己以后去打神剑山庄那帮王八蛋可是一次检验。握紧手里的钢叉,飞扬只觉得手心中汗浸浸的。
“受死吧,小子!”玉面郎一声厉叫,人飞扑而上,钢刀一闪,向飞扬当头砍下。刀至半途,手腕一转,已是刀背向前,他是存心想把飞扬一下击晕,好生擒活捉。那丫环看到刀光闪烁,不由又大声尖叫起来。
飞扬心里奇怪,脚下略侧一步,钢叉上撩,向对方刀背上嗑去。当的一声响,玉面郎一时轻敌,这一下吃足了大亏,只觉得手腕、手指被震得一阵阵发麻,钢刀几乎脱手飞去。心下大骇,脚底一滑,已是后退了丈余。
飞扬心里暗赞,这玉面郎功夫不怎么样,这轻功可是一流的,这一下试出了自己的实力,飞扬不由信心大增。那丫环更是大声叫起好来。
“死丫头,再叫我先将你头砍下来。”玉面郎转头恶狠狠的说。小丫环吓了一跳,低下头再也不敢作声。
“朋友是哪条道上的?没听过我玉面郎岳珂的名号么?”
青衣人从未对飞扬说过江湖上的规纪,与飞扬提起的江湖人更是少之又少,但提起的却个个是声名显赫的人物,任意拿一个出来都可以在江湖上翻江倒海,其余的人在青衣人看来都不过是二流人物,这玉面郎岳珂在江湖上以快刀和轻功闻名,但因其贪花好色,江湖中人多为不齿。这等人物,又岂会让青衣人看得上眼,所以飞扬倒确实不知。
“我就是在这条道上走的,没听过你!”飞扬老老实实的说。
玉面郎气得脸色发紫,在江湖上行走之人,谁不知他岳珂的大名,只道是对方有意羞辱他,一时心中杀意大盛。
飞扬看着对方眼中的神色越来越是凶厉,不由暗自提高了警惕。果然,岳珂一声大吼,刀光闪烁之下,一连九刀向飞扬劈来,这九刀一气呵成,宛如一条白线,这一下玉面郎再也不敢托大,一下使出了全力,果然不负快刀之名。青衣人不许飞扬在混元神功练到第四重前使用自己所教的功夫,飞扬一时之间显得手忙脚乱,钢叉挥舞,将对方九刀一一格开,脚下却也倒了九步。岳珂一朝得势,更是得理不让人,一刀接着一刀,一刀更比一刀快,加上他过人的轻功,小丫环只见得一条白影绕着飞扬飞来飞去,不由大为担心,眼前这人可是自己和小姐唯一的救命稻草,不由闭上双眼,暗自祈祷:无上观世音菩萨,大发慈悲,保佑这个好汉打赢。
飞扬一时之间虽然手忙脚乱,但却将门户守得极严,虽然岳珂刀法越来越狠,却是将他无可奈何。岳珂也是越打心越虚,眼前这个土包子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自己虽然占尽上风,但却无法伤他分毫,而且此人竟然到目前为止,一招也未还。
瞥了一眼地上那生死不知的女子,飞扬心里一阵焦燥,心里一横,使出了神剑山庄的有凤来仪,这是他除师父教的武功外最为熟悉的了。单手横握钢叉,飞扬忽然反攻起来。钢叉的三个尖头一抖,忽地幻出好几条叉影,向岳珂攻去。
二人翻翻滚滚斗在一起,岳珂一见飞扬使出有凤来仪,便已心胆俱寒,他见多识广,自是知道这是天下武林翘楚神剑山庄的剑法,要不是这小子经验不足,自己好几次都要尸横就地了。岳珂双眼血红,知道今天踢上了铁板,拼了命的反攻,只盼找个机会逃跑。神剑山庄,他惹得起么?
激动中,飞扬身子略侧,手上略为一顿,岳珂如释重负,钢刀圈转,脚下猛力一顿,身子如箭般向后射去。竟是要逃之夭夭了。当然,岳珂如果知道飞扬下一招是什么的话,他一定不会逃跑,而是要选择拼命招架。岳珂刚刚飞出不到一丈远,身后钢叉呜的一声追来,紫电穿燕。岳珂刚来及转过身来,哧的一声,钢叉已是刺穿了他的身子,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钢叉带着岳珂的身子倒飞过去,轰的一声,将他钉在一棵合包粗的大树的树干上,无数的积雪被震得簌簌落下。岳珂的鲜血顺着树杆流将下来,转眼间,就将地下染红了一大片。瞪着死鱼一般的眼睛,岳珂盯着前面的飞扬,只是双眼间已失去了原先那一股淫邪的神彩,喉间格格几声,终于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头软软的垂将下来。
看着眼前的惨景,小丫环惊叫一声,也是晕了过去,不过却是吓的。
飞扬也吓得六神无主,这可是他第一次杀人。愿来学了武功,杀人竟然是如此简单。
第四章
云飞扬背着那女子,在漫天风雪中向县城走来,身后的女子身上裹着飞扬的外袍,样子却是有些不伦不类。略为调整了一下姿式,飞扬不由心里感叹,这小姐与丫环就是不同,受了一点惊吓,竟然腿软得连路都走不得,连累得自己成了免费的骡马,看一边那小丫环,胆子就大多了,不但受了惊吓,还看到了哪个血淋淋的场面,现在不是一样走得活蹦乱跳么,手里还拖着自己那十好几斤重的钢叉。这大户人家的小姐总是娇生惯养的。
“这么大风雪,你们跑到那里去干什么?”飞扬不解地问道。
小丫环道:“今天一早起来,小姐看到这么大雪,想到这城外有一大片梅花林,就要来踏雪赏梅,哪曾想碰到这么一个恶鬼,险些……险些……。”瞄了一眼飞扬背上的女子,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飞扬又是一阵感叹,有钱人家,吃饱了没事干,赏什么梅,今日要不是运气好碰上我,梅没赏着,倒叫别人把你赏了。
眼看着已到了城门口,飞扬将背后的女子放下来:“好了,要进城了,这个样子我背着你,让人看见了只怕对小姐不好,小姐还是自己进城吧!以后出门要小心些,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
哪女子在小丫环的扶持下勉强站稳,低着头,颤声说道:“多谢壮士搭救,小女子还不知恩人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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