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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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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中午,终于一切妥当,震天的鼓乐吹了起来,震耳欲聋的礼炮烟花响个不停,几顶大轿出现在了雅思居的门口,轿帘掀处,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喜气洋洋地走了出来,方师爷赶紧迎了上去。
“准备和怎么样了?”老头问道。
方师爷谄媚地道:“老爷,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新娘子了!”
满意地点点头,道:“那边的花轿发了吗?”
方师父笑道:“刚刚来信说已经出发了,她的父母兄弟在我们手中,敢完什么花样,何况大公子已经亲自去迎接了!”
正自暗自得意,不远处,一顶顶的轿子已是络绎不绝地向这边行来,“老爷,客人们来了!”方师爷提醒道。
“好,好”!老头高兴地道,边说边迎了出去。
就在雅思居一片喜气洋洋的时候,西街方老爷住处,一个白衣女子幽灵般地出现在门前,人影一闪,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当她第二次出现时,人已是在方府里面的花园里。
花园之中,几个盛装的女子正围聚在一起,口沫横飞地说着什么,看她们的样子,倒是一个个义愤填膺,显得十分的气愤,竟是丝毫没有注意到林钰一步步地走近她们。
一个年纪大约三十的女子不以经意间回头一望,奇怪地问道:“你是谁,大白天在府里蒙着脸干什么?”大概以为林钰是府中的什么人。
林钰寒声问道:“姓方的抓回来的那女子的父母在何处?”
一语既出,石破天惊,一个满脸肥肉,年约六十的老女人猛地反映过来,不由张嘴大呼:“有贼啊!”可惜的是,她刚刚开口,林钰中指一弹,一道劲力无声无息地击在她的昏睡穴上,顿是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其余的几个女人都是大惊失色,正想开口呼救,林钰已是沉声道:“谁再开口,我就让她永远也不能说话!”几个女人顿时噤若寒蝉。
“那个女子的父母关在何处?”
一个胆子稍大的女人瑟瑟发抖地回答道:“大侠饶命,这都是我们哪好色的死鬼做的,跟我们丝毫没有关系,那两个人现在正关在后院的厢房里呢!”
林钰一听,转身就走,双手背在背后,屈指连弹,一道道无形的劲力射出,将一众女人的昏睡穴统统封住。
身形几个起落之间,林钰已是出现在了后院的厢房,平时方府之中总是戒备森严,可惜的是今日全都去忙活老爷的大喜,这大宅中竟是没有几个可用之人了。
林钰缓缓地走到门边,里面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我说你们两个就别号淘了好吗?”一个声音不耐烦地道:“再过得几个时辰,你们的大小姐就是我们的十奶奶了,你们有了这样一个大靠山,在这河间府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是别人十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你们还号哭个什么劲?”
另一个声音接着道:“不错,不错,我们老爷虽然年纪大些,可是仍然是龙马精神,过得几年,要是你们的女儿为我们老爷添上个一男半女,哪可更是会一步登天啊!”
屋内又是一阵撕人心肺的号哭声传来。
林钰心中极怒,伸手一推,将门打了开来,门中的两个中年男子鄂然地看着蒙面而入的林钰。
“你是什么人?胆敢闯进方府?”一个络腮胡子大声喝道,反手已是抄起放在一边的一杆红樱枪。另一个男子也是从腰间拔出两杆短枪,虎视眈眈地看着林钰。
林钰冷冷地道道:“滚开!”径直向被绑在椅子上的两个中年男女走去,对这两个汉子竟是视若无睹。
络腮胡子大怒,手腕一抖,红樱枪抖起碗大的枪花,直处林钰当胸袭来。林钰右手一抬,已是将红樱枪捞在手中,寂灭心经的冰寒内劲直逼过去,此时的林钰的内力岂是非同小可,与江湖上有数的高手欧阳天也几乎可以平起平坐,又岂是这一个小小的河间武师所能抵挡的,哼也没哼一声,这络腮胡子立时全身结上一层白霜,透过白霜,一张脸已是冻得发紫,竟是当场已被冻毙了。手腕一拗,喀的一声,精钢打就的铁枪头已是断为两截,随着林钰的手一松,络腮胡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另一个手持双枪的汉子嘴巴张成O形,双手一上一下,扬起的双枪却是如同铸在空中,再也无法落下来,两条腿竟然打摆子般摇晃起来,裤裆之间一片湿淋淋,竟是被吓得小便失禁了。
林钰一皱眉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持双枪的汉子一阵摇晃,扑通一声甩倒在地,竟是昏了过去。
林钰走上前去,单手立掌一划,将两人身上的绳子如割豆腐般划断,道:“走吧!”两个本分的生意人何曾见过这样的武功,见这个神秘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就将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打倒在地,生死不知,不由是又惊又喜,直到是神仙下凡来救,都是不由而同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连呼:“请神仙救救我女儿!”
林钰又好气又好笑,连忙道:“快起来,去得晚了,如何救得你女儿!”二人连忙爬起来,跟着林钰,向外边走去。
刚走出后院,一阵喧绕声传来,林钰眉头一皱,想是倒在花园中的那些女人被发现了,停下了脚步,冷冷地看着一群提着红樱枪,大呼着杀过来的大汉,身后的二人早已是被吓得腿都软了,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林钰也懒得与这些人多话,清啸一声,一道白影闪过,人已是抢进这群人当中,双手忽起忽落,如同闪电般在这群人中掠过,当她穿过这群人后,已是没有一个人还能站在当地,一个个躺在地上,冻得瑟瑟发抖,脸上也是一片青紫之色。啊的一声,一个远远地站在院门口的女人惊呼一声,已是面条一般软倒在地,想必是方老爷众多老婆中的一个了。
走出方府的大门,林钰回过头来,对两人道:“你二人马上回去,收拾一下,雇一辆马车,在城外等我,我会带着你们的女儿来和你们会合!”
两人感激万分,双双跪倒在地,道:“多谢恩人相救,我汤和夫妇二人永世不忘大恩!”当两人抬起头时,林钰已是无影无踪。
雅思居里,鼓乐齐鸣,一抬八抬大轿停在了大门口,方老爷在众人的簇拥下,满脸喜色地迎了出来,轿帘掀出,一个体态轻盈的女子被礼娘搀扶着走了出来,方老爷笑得嘴巴都合不拢来,伸手接过礼娘手中的红绸,牵引着新娘子向内里走去。
一路之上,充斥着众人的道贺声。
礼宾相拖着长音的声音响了起来:“一拜天地!”方老爷已是笑哈哈地拜了下去,红绸另一端地新娘子却是纹丝不动,红巾之下,竟是传出隐隐的啜泣之声,方老爷不由大为尴尬,重重地哼了一声,新娘子身子一抖,哭泣的声音小了下去,方老爷得意地笑了起来,看了一眼礼宾相。礼宾相赶紧重新吆喝起来:“一拜天……”一个地字却是又咽了回去。两眼看着门口,发起呆来。
一身白衣的林钰出现在了大门口,正自一步步向内走来,一股寒气随着她的行进而在房内漫廷开来。
何斌从人群中闪了出来,双手抱拳道:“这位姑娘,不知是哪条道上的,今日是我义兄的大喜日子,姑娘如是来喝杯喜酒,在下欢迎之至,如是有意为难,哼哼,别说是我长枪帮在江湖上也算略有薄名,就是这河间府的文武官员,也得给我义兄几分薄面!”
林钰恍若未闻,白影一闪,已是绕过了何斌,仍是向新娘子走去。一个锦袍汉子挡在面前,狠狠地道:“今日家父大喜,何方来的妖女,敢来捣乱!”边说着话,一边伸出一双大手,向林钰的左肩抓去。
刚刚何斌连人影都没有看清,就被这个神秘的女子一闪而过,心中不由大惊,眼见义兄的长子竟然伸和去抓那女子,不由脱口大叫:“世侄小心!”话音未落,那锦袍汉子已是一声尖叫,两个手掌之上,齐齐多了一个小洞,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丝鲜血流出,剧痛之下的汉子不由大叫起来。
林钰步伐不停,仍是向前走去,尚距离新娘子两三步远时,剑闪一闪,夜雨出鞘,新娘子蒙面的红巾从中被一剖为二。“汤姑娘,你父母托我来接你!”伸手挽住新娘子的右手,转身向外而去。
方老爷大怒,狂吼声中,一拳击出,倒也是虎虎生风。林钰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根纤纤玉指翘起,正正地对准方老爷的右拳正中戳出,方老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身子倒飞而出,向一边的酒席飞去,林钰恨这老狗不知廉耻,是以这一指竟是用上了全力,方老爷子的身形一边倒飞,一边冒出腾腾雾气,待得落下地之时,已是变成了一根冰棍。
那锦袍汉子定睛看时,不由大叫起来:“这个妖女杀了我父亲,来人啊,给我将她千刀万剐!”
此时厅内早已乱成一团,无数人夺路而逃,外面又有更多的人想涌进来,场面一时混乱到了极点。
何斌大叫一声,拳打脚踢,将挡在门边的一众闲人统统地抛开,厅外的众多大汉一拥而入,手中清一色地全握着红樱枪。何斌双手接过部下递过来的一杆精铁铸就的钢枪,道:“妖女,青天白日之中竟敢当众杀人,今日还想走脱么?”
锦袍汉子大叫道:“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我部下就会赶来,长枪帮的弟兄只要能拦住这个妖女,每人赏黄金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众长枪帮众本来见到这个女子一指就将素有武名的方老爷击毙,心中正自颤栗,一听有千两黄金可拿,代价只是拦住这个女了,都是不由一喜,一时之间,倒也勇气倍增,大喝着冲了上来。
林钰冷笑一声,夜雨闪处,一片断金切玉之声,无数的红樱枪头落下地来,众人不由亡魂皆冒,正想后退之时,却又被后面的人挡住,只觉得一阵寒气袭来,登时翻身倒地,他们的那点武功底子哪里抵挡得住寂灭心经的威力,早已是魂归极乐了。
何斌心中既痛却怒,大喝一声,长枪当胸扎来,林钰手腕一翻,夜雨已是迎了上去,直切向钢枪,何斌刚刚见识了这剑的锋利,如何肯与夜雨相碰,红樱枪一抖,一伸一缩之间,已是避过了夜雨,改刺向林钰的左腿,林钰微微地咦了一声,这何斌的武功可比那方老爷子高得太多了。身形一跃而起,夜雨凌空下击,剑锋过处,一片白蒙蒙的寒气四散开来,四周早有几个长枪帮的弟子被寒气迎面击中,哼也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何斌心里大惊,钢枪风车般转动,在自己头顶上舞成一个圆圈,哧哧数声,夜雨的剑尖已是在精钢铸就的枪杆上刺了无数个小洞。
林钰盘旋着落下地来,十指弹动,十道寒风劲气四面八方地向何斌袭来,直到此时,何斌心中才想起一个人来,失声惊呼道:“你是猛虎帮的林钰!”
他不提猛虎帮还可,一提起猛虎帮,却正正地挑起林钰的心中之痛,林钰的脸色立时就白了,一股白色的雾气自身体内散出,围绕在林钰的身边,发出呜呜的罡风声音,夜雨在空中已是消失不见,林钰的身形在厅中时隐时现,每一次现身,都有数名汉子倒下,片刻功夫,厅中只剩下了何斌一人。
此时亡魂皆冒的何斌哪里还敢恋战,大叫一声,长枪脱手向林钰飞出,人却是转身就向外跑去,夺的一声,长枪深深地扎进了厅内那大大的喜字上,林钰身形一闪,已是拦在门前,纤手伸出,正正地击中狂奔而出的何斌身上,何斌大叫一声,身形倒飞而去,重重撞在墙壁上,软软地滑下地来,全身已是没了一根好骨头。
那汤家女儿眼见着她举手投足之间尽然杀尽了厅内众人,已是吓得嘤咛一声,昏了过去。直到此时,林钰的心情方才渐渐的平静下来,看着厅内倒毙了一地的人,不由一阵心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听到和飞扬有关的东西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呢?此时的林钰自是不知,她强行戡破了寂灭心经的最后一关,已是走入了岔路,倘若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发狂而死。
带着汤家小姐一奔到城外,在哪里,汤和夫妇二人早已是候在哪里,一家三口一见面,不由紧紧相拥,失声痛哭起来。女儿的那一声娘叫得撕心裂肺,一旁的林钰不由一阵心酸,自己的娘现在怎么样了呢?她忽然强烈地想起自己的父母来,虽然他们是曾经的那么对不起自己。
当汤和三人省起一旁的救命恩人时,林钰早已是走得无影无踪了。三人跪倒在地,不住地叩着拜谢。
身向大同府的林钰自是不知,河间府的一战,她当场击毙了近百人,河间府的长枪帮在这一战中几乎全灭,连朝廷命官方耀威也是命丧当场,从这里,白衣修罗林钰的名字在江湖上盛传开来。
第十章:恶贯满盈
当看到汤和一家父慈女孝的场景,林钰内心深处紧藏着的一根弦终于被拨动了,无论父母曾对自己怎样,毕竟他们是生她养她的爹娘,心中曾经的伤痛经过岁月的磨励之后,那原本的怨恨也逐渐地淡去,在她又一次被深深地伤害过后,心中不可遏制地强烈地思念起他们来,也许他们哪里会是自己最后的避风港湾吧。
林钰盘膝坐在一片绿草莹莹地的草里中,星星点点的野花将她簇拥其中,早已除去面纱的林钰长衣拂地,除了面色稍现苍白之外,整个人直如仙女降临凡间般,秀色逼人。此时的林钰,秀眉微褰,脸上神色也是变换不定,回去看看吗?只怕是近乡情怯,徒增伤心,不回去吗?汤小姐那一家三口相依相偎,抱头痛哭,悲喜交加的场景又死死地定格在自己的脑中,不停地诱惑着自己。
为什么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林钰心头又是泛起一阵酸楚,飞扬,都是你的错,我曾给过你机会,但你在我的面前毫不犹豫地表示这一世只会爱我一个人,但一转眼之间,就却与宛儿如此对我,叫人情何以堪。
一想起飞扬,林钰不由心中一痛,血气一阵翻腾,剧烈地咳嗽起来,直咳得面红耳赤,方才逐渐平息,一股怨气从心中油然而生,双手也微微地发起抖来,伸手抓住身边的野花,寂灭心经已是在不知不觉中发了出来,生机旺然的野花马上冻蔫,枯萎,片刻之后,一丝一缕地随风而逝,此时如有人在旁,定会被林钰的神色吓着,一双眼眸已是完全转成银色,几乎看不见一丝的黑色,脸色更是苍白如雪
半晌,林钰才逐渐平息下来,看着身边尺来方园之内此时已是寸草不生,不由暗暗心惊,每一次想起飞扬,自己都是完全控制不住内息的喷发,如此下去,只怕自己真会便成一个杀人狂魔,但自己却又是不能控制住自己。一念至此,不由万念俱灰,走吧,回去最后一次拜见生身父母,然后找一个荒无人烟之地,孤寂地了结此生。
心意一决,林钰猛地站了起来,身形展开,沿着长长的野草,如风般地向前滑去,所去的方向,正是大同府所在,林钰的父亲,此时正担当着大同府的知府。
林钰离开河间府三天后,一片混乱的河间府又迎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一男一女骑着高头大马得得地驰在宽阔的街道上时,不由暗自奇怪,这河间府是帝国内有名的大城,照理说不会如此萧条,街面上行人极少,士后倒是一队接着一队,不时就有一些军人自队列中分离出去,粗鲁地闯进客栈,酒楼,接着就是一阵翻箱倒柜之声,其中还夹杂着男女的嚎哭声。
这一男一女正是自京城上洛而来的云飞扬和飘飘二人,看着这杂乱的景象,飞扬奇怪地道:“这河间府出了什么大乱子了,怎么会如此模样?”
飘飘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以。本想进到河间尘,先找一家上好的客栈打个尖,好好地整修一翻,洗洗这满身的风尘,哪想到竟是这种情景。
两人在街上走了半晌,好不容易发现路边一家小店居然还在招待着客人,飘飘如获至宝,翻身下马,拍拍肚皮道:“云大哥,先填饱肚子再说吧!今天一天走了二百余里,我可是饿坏了!”
飞扬微笑着点点头,随着她下马,将马拴在一边的木柱上,二人相偕走进小店中,店虽然小,但生意着实不错,此时店中竟然坐了不少的人。
“客官请坐,要点什么呢?”店小二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殷勤地替二人将桌凳擦了几下。
飘飘四下打量着狭小的店面,笑着道:“量你这小店也做不出什么好东西来,随便来点什么,能填饱肚子就行!哦,对了,再来一壶酒!”
“小姐说的是,咱这店是小了点,哪能和那些大店相比啊,不过现在他们可都是遭了殃,我这小店啊,倒是生意反而兴隆了些!”
边说边抬起头,扬声叫道:“一碟小炒牛肉,一碟葱爆腰花,一碟清蒸鲑鱼,一碟鱼香肉丝,一碟凉拌鸡舌,一碟……”看着对方竟是要源源不绝地报下去,飘飘不由大笑起来,伸手一指小二,道:“你这小子倒真是会做生意啊,你搞这么多菜,我们二人吃得完吗?想要捉个冤大头啊!”
小二被飘飘点破心思,不由脸色尴尬,道:“瞧这位小姐说得,这些菜可都是小店的拿手好戏啊,比雅思居都是毫不逊色啊!您吃了绝不会后悔的!”
飞扬虽是满腹心事,也被这个小二逗得笑了起来,道:“好了,就这些够了,再上一碟馒头!”
“一碟馒头!”小二又是扬声大叫。
“小二,你们这河间城出了什么事啊,怎么如此之乱?”飞扬自己倒了一杯桌上的清茶,轻轻地啜了一口问道。
小二顿时来了兴趣,脸上现出兴奋地神色,俯下身子,压低声音道:“这可是轰动河间城的大事啊,只怕要不了几天,连京城也会得到消息的!”
“哦!”飘飘奇道,“是什么大事,竟会连上洛也会惊动?”
小二嘿嘿嘿地笑起来,却不言语,飘飘不由嗔道:“怎么不说啊?”
飞扬笑笑,飘飘金枝玉叶,哪里知道这些人的勾当,当下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要是说来真得惊人,有趣,这银子就是你的了!”小二一下子瞪圆了眼睛,这锭银子只怕有五两重,就算他干上一年,只怕净赚到手的也没有这个数。马上伸出手去,嘴里连连道:“当然,当然!”
飘飘素手一伸,轻轻地在银子上一按,娇笑道:“要是说得不精采,这银子你可就拿不走了!”
这锭银子被飘飘的小手一按,顿是平平地没入到了桌中,与桌面平齐,小二大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畏惧地看了一眼笑嘻嘻,娇滴滴的飘飘,心里不由犯起嘀咕来。
“快说!”飘飘叱道,平日高高在上的飘飘倒是生来就有一股凌人的气势。
小二身子一抖,连忙道:“是,是。就在三天前,我们这里最富有,最有权势的方老爷在他的婚礼上被人杀了,新娘子也被抢走了!”
啊,飞扬和飘飘二人都是一呆,“有这等奇事?”
小二一看二人神情,不由来了劲,看来这五两银子还是有门的!“不断如此,连方老爷的儿子,河间城的驻军统领也被这人杀了,我们河间武功最高的长枪帮的帮主何斌,啧啧啧,被人打得全身骨头都碎了,外面却是没一伤痕,整个人就如同一滩乱泥般。现在城里都说是神仙下凡来惩戒他们呢!”
全身骨头都碎了,外面确是没有一点伤痕,飞扬不由看了飘飘一眼,这凶手的武功好不惊人!
“这方老爷和谁人结了仇,对方竟然请来如此身手高明的人来杀他?”飘飘不解地问道。
小二小心地四面看看,压低了声音道:“咳,这方老爷可算是仇人多了,在这河间,谁要是拂了他的意,,哪保管是活不到明天,偏生是他家大业大,权势滔天,却也是谁也拿他没办法。这一次他七十多的人竟然要强娶一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却是遭了报应,这城里都说是上天派来的神仙诛杀了他,要不然这方老爷怎么死都死了,身体却如同被冻成冰棍一般,这大热天的,要不是神仙,谁有这本事?”
飞扬面色陡变,心脏不由狂跳起来,一伸手抓住小二的手腕,颤声道:“你说什么,被冻得冰棍一般?”
小二哎呀一声惨叫,手腕上的骨髂咯呼地响了起来,痛得浑身发抖,却又哪里还说得出话来。飘飘也是又惊又喜,用手一捅飞扬,道:“云大哥,你弄疼他了!”
飞扬这才省过来,一看对方的手腕已是紫了一圈,不由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小二哥,我失态了,你刚刚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小二害怕地看了他一眼,此时的飞扬脸上肌肉跳动,面色赤红,不由让他怕了起来。飘飘一挥手,又是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手在桌面一按,先前的哪锭银子也跳了起来,“快说,这两锭银子是你的了!”
小二又惊又喜,一伸手,也顾不得手腕上的剧痛了,先将两锭银子揣进怀中,这才道:“这方老爷死的时候,奇怪极了,竟是浑身硬梆梆的,全身结了冰块,还有啊,死在雅思居,哦,就是我们这里最大的酒楼里的人,只怕有上百人,都是被活活的冻死了的,我们这里的忤作都差点疯了,这大热的天怎会有这样的奇事呢?所以大家都说是老天爷派来的神仙惩罚方老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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