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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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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几天我想去瑾见皇上都吃了闭门羹,原来根子在这里!立志啊立志,你就算恨我,恨你大妈,刀不该将我们裴府上上下下百多口子人一块算计进去啊!”
裴远达老泪纵横,自己这个小儿子不是寻常人,他早就知道,但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如此大胆,可以想见他如此之大的行动,那会瞒得过所有人,朝中必定有所警觉了。
“你去吧,告诉他,自己保重吧!但愿他能成功,可惜我是看不到了!”裴远达挥挥手,示意这个汉子可以走了。
汉子站起身来,行了一个礼,犹豫片刻,向门外走去。“等等!”裴远达叫道。汉子转过身来,看着裴远达。
“你回去告诉立志,在我心中,他和立新都是一样的,我都是心疼的!”说完这句话,裴远达摇摇晃晃地向内堂走去,一霎时间,原本挺拔的背竟是显得有些佝偻了。
大内勤政殿,大唐的最高统治者德仁皇帝正自龙颜大怒,龙案上一片狼藉,一碗燕窝全都泼洒在一大堆奏折上,殿下,六王爷和太子李志正跪在哪里,却是头也不敢抬。“你们说说,这裴立志为何如此狼子野心,他三十不到,已被朕亲自简拔为西域大将,这自开国以来,何人有此殊荣,他们裴家我是恩庞有交,享尽荣华富贵,他,他竟然如此悖戾……。”德仁皇帝显得太过于气愤,几句话说出,已是气得大声咳漱起来。
太子李志赶紧爬起来,紧赶几步,替皇帝轻拍着脊背,小心地道:“父皇却请息怒,世上总有有些狼子野心之辈,忘恩负义,不过这些亦不过是一跳梁小丑而已,父皇天威之下,此等判逆迟早会被凌尺处死。父皇还请爱惜自己的身体才好。”
德仁皇帝摆摆手,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愤怒的心情,道:“六王弟,你也起来吧,这事儿,咱还得好好议议!”
六王爷恭敬地爬了起来,低眉顺目地站在仁德皇帝的前面,从容地道:“陛下,西域大营是我朝为防止傲啸城和蛮族而设立的,历年来都在加强哪里的兵力,可以说,这支军队现在是我朝最为彪悍的一支军队,却年年战事不断,其战斗力更不是我朝其它军队所能比拟的。”
仁德皇帝烦恼地摆摆手:“这个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西域大营本是我朝的挚天之柱,但他一旦作反,可也是直插心口的一把刀啊!你就说说怎么办吧!”
六王爷微微笑道:“虽说这支军队现在在各方面来说,的确能对我们构成威胁,但陛下确也不用过于担心,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后勤的不足,战事一起,前期我们肯定不是对手,但只要坚持下来,我们能与之打成一个相持态势,则胜利可期。”
仁德皇帝微微点头,“皇儿,你认为如何?”
李志抬起头,激昂地道:“父皇,我认为我们应当召集兵马,以迅雷不击掩耳之势一举将其击溃,现在驻扎京师的洛河大营有五万兵马,禁卫军有五万,其装备比西域大营有过之而无不及,以这两只部队为核心,加上各地的驻军,以及北方大营的十万兵马,一个月内,我们就可集结五十万人马,开赴西疆,与之进行决战,定然可以马到成功!”
六王爷反对道:“太子,决对不能这样做,只怕这样的行动正中裴立志的下怀,他巴不得我们与他进行决战呢!”
太子怒道:“王叔,以五十万精锐之师对二十万,哪有不能一举拿下的道理,你怎么可以长对手志气,灭自己威风?”
转过头,对仁德皇帝道:“父王,孩儿愿为统兵大将,将裴立志这狗贼拿到父皇的面前!”
仁德皇帝微微点头,看似大为心动。
六王爷急忙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如果这样草率行事的话,只怕到时就危急江山社稷了。”
李志不由大怒,瞪视着六王爷,正要反驳,德仁皇帝已是开口了,“王儿别急,六王叔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边说着,一双眼睛已是看向了六王爷。
六王爷微微一笑,启禀道:“陛下,太子殿下还小,不能明白在战火中练出来的兵和在训练场上练出来的兵是大不相同的,别看洛河大营与禁卫军平时威武之极,可真要拉到战场上,哪可是两回事了,北方大营也是数十所未动刀兵,其它的地方部队更不用说了,而西域大营这些年来可是战事不断,与他们对敌的可都是骁勇的蛮族和傲啸城那帮反贼,而西域大营这些年来能死死地压制住他们,其战斗力可见一斑,更何况……”看了一眼太子,却是没有说下去了。
李志心中怨怒,不由大声道:“六王叔为什么说话吞吞吐吐?”
六王爷微一踌躇,接着道:“裴立志,别的我们不说,要论统兵打仗,可真是一员智勇双全的虎将,本朝可真是找不出第二个人选来,可惜啊,此人竟然不能为皇上忠心效力,竟然心生反意了!”
言下之意,太子领兵,就决对不会是他的对手。李志闻言不禁又是大怒,正待反辱相讥,仁德皇帝已是开口了:“六王弟所言不错,以王弟之言,又该如何是好呢?”
六王爷心中得意之极,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终于将这翻谈话一步步拢到了自己的轨道中:“皇上,当前第一条,仍是要迅速集结兵力,我们战斗力上不足,就只能在数量上占据优势。其二,避免与其主力决战,将战事拖得越长越好。其三,裴立志反了,西域大营的将官们却不见得都有这个心思,从内部加以分化。其四,裴立志想要造反,必然要与傲啸城,蛮族联手,以免后院不宁,我们只要派出使节,给他们更为优厚的条件,断其后援。其五,西域大营擅长平原作战,那我们就将其一步步引入内地,到了山地之中,再寻机决战,只要做到这五点,我想裴立志不过是疥癣而已,自然手到擒来。”
仁德皇帝不由呵呵大笑起来:“好,好,皇儿啊,这才是老成持国这见啊,你啊,还是太年轻了一些,以后跟着你六王叔多学学吧!”
李志不由七窍生烟,但在父皇面前,却又发作不得,只将一张脸憋得猪肝一般。
六王爷微笑道:“太子殿下血气方刚,敢为人先,这先也是难能可贵,我这样的老家伙可是比不得了。”
仁德皇帝微笑道:“不错,不错,皇儿啊,你以后是要掌管这天下的,这为政之道,可要好好的学学了。”
李志无奈,躬身道:“是,孩儿谨记了!”
仁德皇帝接着道:“好,哪就这样吧,六王弟,就由你来任这平判大元帅,让太子任副职吧,跟着你也好学学东西。”
二人同时跪倒:“谨领圣旨!”
仁德皇帝眼睛看向远方,叹口气道:“好了,你们下去作准备吧,但愿裴立志悬崖勒马,不要作出这种无君无父的事来。对于其在朝中的党羽,六王弟可有安排?”
六王爷点头道:“陛下放心,这些我早已安排妥当了。”
就在上洛剧变得时候,飞扬已是随着别勒古台来到了泰赤汗国的王庭所在地。无边无际的平原上,高高的木栅栏将大片大片的营房与外隔绝开来,不时有全副武装的骑兵在营房中巡逻,人喊马嘶,一片热闹的景象。别勒古台兴奋地指着大片营房之中的哪间金壁辉煌的巨大帐蓬道:“云兄,哪就是我们大汗的营帐了!”二人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林钰不由呀的一声叫了起来:“好大的一座帐蓬,只怕有寻常帐逢数十个这么大吧!”
别勒古台笑道:“那是自然,大汗所住的地方,自然是应该宽敞一些的,二位,我的营房在左侧,还请二位先在我那里去安歇,等我打探到你们哪些朋友的住处,在来引你们去见可好?”
飞扬微笑着在马上一欠声,道:“那就多谢别勒兄了!”
别勒古台大笑道:“自家兄弟,哪来这么多客气的!走了”三人一打马股,风驰电挚般向下奔去,不多时,已是接近营房,远远的,已是有人高呼起来:“别勒古台将军回来了!”随着别勒古台哈哈的大笑声中,三人已是冲进了营房。
已是深夜了,营房中却仍是热闹非凡,马的嘶叫声,牛羊的叫声,小孩子的吵嚷哭叫声,仍是不断地响起,与中原不同的是,这些草原部族,却是上马为兵,下马为民,军民之间,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打起仗来,也是自备马匹粮草兵器,凡是在战争中抢到的东西,一半上交给大汗,另一半就是自己的了。
一座帐蓬内,飞扬正在细心地擦拭着他的弑神,雪亮的弑神已是一尘不染,但飞扬却仍是在一遍一遍地,没有一丝厌烦地来回擦拭,林钰坐在一边,用手指轻弹着夜雨的剑脊,抑扬顿挫,倒也是颇为动听。
“飞扬哥,要是真得见到了他们,你要杀了他们吗?”林钰望着飞扬,轻声问道,
飞扬望着帐中明灭不定的火焰,慢慢地道:“不,我要先问出我需要的东西,只要他们落到我的手中,不怕他们不说。”反手一插,弑神齐地而没,飞扬的脸色在闪烁不定的焰火中,却是显得有些狰狞,话语之间,带着明显的血腥气。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别勒古台的大嗓门已是响了起来:“云兄弟,我找着他们了!”帐门一掀,别勒古台哪张脸已是笑嘻嘻地出现了门口,“走,云兄弟,我带你们去见们,可也真是巧了,我们再晚来一天,他们可就走了!”
飞扬和林钰对视一眼,慢慢地站了起来。
第十八章:冤家路窄
营地里敲起了二更的梆子,飞扬抬头看了看天,那一轮弯月却已隐入了云中,稀蔬的星星东一颗西一粒的点缀着夜空。营地中的火把烧得劈啪作响,明亮的火光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重重地叠在一起。飞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感受到了紧贴着肌肉的弑神那跳动的精灵,师傅啊,你在天之灵可要保佑弟子啊。
紧跟着别勒古台,两人向着营东走去,哪一边,十数顶帐蓬相邻而倚,草原上特有的马头琴正自琮琮弹个不停,抬眼看去,大堆的篝火边上,数个泰赤女子正在载歌载舞,火边的羊毛毡上,一群人正自跟十数名泰赤将领喝着酒。
别勒古台一跨进去,众人已是发现了他,都是大叫起来:“别勒将军,快来,快来!”别勒古台大笑着和他们打了两声招呼,回头对飞扬道:“就在这里了!”一语未毕,突地发现飞扬眼睛瞪得溜园,正看着那边首席上座着的一个汉人,恰在此时,那人也是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碰,都是一鄂。那人竟是唐维仁。
刷刷两声,飞扬的弑神,林钰的夜雨都同时出鞘。
唐维仁一惊之下,已是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山不转水转,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紫泥湖你二人成了漏网之鱼,从老夫的手指缝里溜走,倒真是想不到在这儿又碰上你们,哈哈哈!却看这一回,你们还能往哪溜?”
唐维仁一旁两人慢慢地跟着站了起来,竟是他的两个弟子贾剑涛和贾怒涛。飞扬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一个唐维仁已不是对手,再加上两个武功不弱的贾剑涛和贾怒涛,今日可真是麻烦了。
看到双方剑拔弩张,别勒古台不由大惊,“你们,不是朋友吗?”
飞扬沉声道:“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他是我们的大仇人!”
唐维仁哈哈大笑道:“老朋友,哈哈哈,不错,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双手反背在后面,两眼翻白看着天上,也不见怎么作势,向前跨出一步,竟然凌空停了下来,就这样一步一步踏在虚空,走到了二人跟前,狞笑道:“小子,今日看你还能飞到天上去?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来!”
此时,包括别勒古台在内的军官们都是惊呆了,众人看着场中乌眼鸡似的互相瞪视着的两人,不知如何是好,这唐维仁是大汗的客人,可这新来的又是族中有名的勇士别勒古台带来的,看他们的神情,显然是好朋友,这可不知道帮谁才好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步步向后退去,先看看再说吧!
一声长啸,飞扬弑神闪过一抹寒光,直奔唐维仁胸腹而去,唐维仁长笑一声,双掌啪的一合,已是将薄如蝉翼地弑神从中夹住,飞扬心中一惊,混元真力应声而发,手腕一拧一抽,刷的一声已是将弑神从唐维仁双掌中抽了出来,身形一转,反劈下来。唐维仁咦了一声,刚刚飞扬这一拧一抽,饶是他武功盖世,却也仍是拿捏不住,只觉得两个手掌心一阵发热,已是让弑神脱身而去,伸开双掌一看,两个手心之中竟然赫然有两个红印。
大袖挥出,震开飞扬反劈的一刀,唐维仁冷笑道:“我道你有什么持仗,原来是功夫见长了,你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武功,的确是惊世骇俗了,可在老夫面前,还嫌嫩了点儿!”
林钰看着眼前志高气扬的唐维仁,心中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自己就险些葬身在这老贼手中,当下也不作声,夜雨一挺,陡地震起一片白雾,白雾缭绕之中,夜雨寒光四射的锋刃已是闪电一般刺到,剑未到,一股寒气已是迎面扑来。
“小蹄子找死!”唐维仁一声断喝,伸指一弹,卟的一声闷响,夜雨滑着唐维仁的身体削过,嘶的一声,已是划破了他的衣襟。唐维仁不禁又羞又恼,原本他这一指是要将夜雨远远的弹开,但没想到双指刚一接触到夜雨的剑脊,原本以阴柔寒为主的寂灭心经陡地生出一股强烈的阳刚之气,对寂灭心经的特点了如指掌的唐维仁猝不及防之下,却是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划破了一点衣襟对别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对于他这种心高气傲的大宗师来说,可以算是奇耻大辱了,脸色已是大变,再也没有先前的那份淡定和从容,一张脸也是阴沉下来,双手一拍,手掌中已是多了一柄黑沉沉的软剑,在手中如灵蛇一般盘绕来去,一看师父竟然拿出了兵刃,一边的胖子贾怒涛和瘦高个贾剑涛都是啊了一声,跟着师父数十年了,他拿出兵器来对敌倒还是头一遭。其实唐维仁心中也明白的很,上一次紫泥湖交手之后,面前的这一男一女不知为何,不仅没死,武功反而涨了一个档次,对付一个自己自然是毫无问题,但两个齐上,自己就没什么把握了,更何况这二人手中的兵刃都是神之利器,可不要一个不小心,阴沟里翻了船。
看着唐维仁拿出了兵刃,已退到一起,并肩而立的飞扬和林钰对视一眼,大喝一声,已是同地抢了上来。两白一黑,顿时交织在了一起。
场中罡风越来越大,众多的泰赤将军已是纷纷向后退去,给激斗中的三人让出来的地方也是越来越大,营中此时也已开了锅,越来越多的人向这边奔来,就连泰赤的大汗亦是被惊动了。唐维仁的黑色软剑时而坚如钢铁,时而软如灵蛇,在空中盘旋往来,每一次下击,都让飞扬和林钰二人不得不避其锋芒。
斗到此时,二人的潜力已是被激了出来,混元神功和寂灭心经也是发挥到了二人的极至,夜雨每一次挥出,所带出来的丝丝寒意都让旁观众人感同身受,此时,整个场子中已是白雾蒙蒙,稍稍靠近三人的地方上,哪些美酒都已是结成了冰块。此时让唐维难受的是对飞扬和林钰二人的内功倒是有些摸不着门路了,混元神功本是至阳至刚之力,但此时竟然偏偏带上了阴柔之气,寂灭心经反而含上了至阳至刚的内力,这让他时不时地就算错下一着,每每刚刚占得一点上风,立时就被二人扳了回去。再斗得片刻,飞扬一声长啸,空中陡地多了一柄刀,旁观众人都是失声惊呼起来。片刻之间,场中的刀越来越多,柄弑神在空中飞速旋转,不时下击,直看得众人头晕目眩。
“咦?这个年轻人是变魔术的么?怎么一忽儿一柄刀就变成了这么多柄呢?”泰赤大汗也算是见多识广之人了,但却于这些莫测高深的中土武功来说,他却是知道的太少了。
“大汗,此人是中土大名鼎鼎的猛虎帮的帮主,叫做云飞扬,那个女的,却是有一个外号叫白衣修罗,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身旁一边将士轻声地向他做着解释。
“哪他们和唐先生有何仇恨啊?怎地一见面就打起来了?”
“这个嘛,小的倒是不知了?却不知大汗要帮哪一个呢?这两个年轻人是别勒古台将军带来的,听说曾救了铁勒部部众数百人的性命呢!”
泰赤大汗点点头道:“嗯,先看看再说吧!唐先生可是代表着裴立志将军来的,怎么说也不能让他受了伤,我产既然已经决定与裴将军盟约,要是让他的人在我这儿受了伤,面子上可不怎么好看!”
“小的明白了!”那人微笑着退了下去。
三人翻翻滚滚斗了一柱香的功夫,唐维仁越打越是心惊,这二人的武功在短时间内竟是进步如此之大,两人联手,自己已是难以取胜了,而此时的飞扬,越斗越是酣畅淋漓,混元神功遇强愈强的特性此时已是发挥无遗,斗了这半晌,混元神功毫无诲涩之处,运转已是越来越如意,而林钰此时也是毫无倦色,二人越打越有信心,剑气纵横,刀光如雪,竟是慢慢地占着了上风。
贾剑涛和贾怒涛二人见识不妙,大叫一声,拔出软剑,纵身一跃,已是加入了战团。林钰娇喝一声,夜雨圈转,将二人逼了出来,夜雨化为一道寒光,时隐时现,将二人杀得手忙脚乱,但二贾此时却也成功地将二人分隔开来,林钰这一走,飞扬立时便感到吃紧,唐维仁剑上压力大增,迅速将飞扬压制了下去。
再斗得片刻,旁观众人都已看了出来,今日的胜负,全在于谁更能支持得久一些,一边飞扬独斗唐维仁,此时已被逼得步步倒退,空中飞舞的七柄弑神已是少了二柄,幻身愈少,越容易控制,但威力却也更小,到空中所有的弑神全部被逼收回去的时候,那飞扬的失败也就不可避免了。反观林钰这边,虽说是一个娇怯怯的女子独斗两个大男人,但此时胖子贾怒涛和瘦子贾剑涛已是气喘嚅嚅,被林钰杀得手忙脚乱,更要命的是,两人此时已是觉得酷寒难当,头发上,眉毛上已是结了一层白白的霜,手脚也是越来越僵硬,只怕再斗得片刻,连手中的剑也要拿不稳了。
此时的唐维仁,剑气纵横,将飞扬牢牢地包在其中,飞扬已是左右支绌,空中的弑神已是又少了两柄,空中飞舞两,飞扬左右手各持一柄,拼了命死死地守着门户,唐维仁大笑着挥剑中宫直进,黑色的软剑此时泛出了一丝暗黑的光,飞扬大喝一声,空中两柄凌空下击,手中两柄一取对方胸腹,一取小腿,声势惊人之极。唐维仁冷笑着一扬手,将空中的两柄弑神击得无影无踪,软剑下击,与飞扬手中双刀一碰,飞扬如遭雷击,重重地摔了出去,最后的一柄也是消失了,真剩下了右手一柄弑神。唐维仁大叫一声:“给老夫命命来!”软剑卷起一溜黑光,直扑过去。
眼见着飞扬情势危急,林钰心中大急,手一松,夜雨凌空向贾剑涛贾怒涛飞去,同时揉身直上,双手或拍或拿或点,十指之中,道道白光缠绕而上。二贾侧身避过,鼓起余勇,直扑了上来,二人也是知道,只要还支撑得一口气,自己这方就可大获全胜了。
软剑舞得风车一般,二人竭力抵抗着林钰手中的寒气,忽地脑后风生,被林钰扔出去的夜雨拐了一个弯,竟又飞了回来,一道寒光直得二人脖子斩来,二个大吃一惊,亡魂皆冒,同时一声大喝,着地滚向外边,到得此时,已是丝毫顾不得什么高手的风范了,竟然连懒驴打滚这种招数也使了出来。
林钰原本就是要逼退二人,一见得手,更不打话,反手一握,已是抓住了夜雨剑柄,一纵身,已是向飞扬哪边跃去。
就在此时,场边一直观战的数名大汗侍卫一涌而上,刀光如练,劈向林钰,林钰一惊,在空中一个急转,夜雨反削而出,一片断金切玉之声,众人手中的武器应声而断。不等林钰再有所反应,飞扬哪边已是再也挡不住唐维仁的猛攻,砰的一声,被唐维仁的劈空掌正正地打在胸膛上,乎地飞过来,重重地跌在一边。
唐维仁得意地大笑着跃过来,软剑急刺。而另一边林钰还被几个侍卫紧紧地缠着,“飞扬!”眼见飞扬性命不保,林钰不由撕心裂肺地一声在叫。
当的一声,刺向飞扬的软剑被一柄弯刀格住,正是满脸怒容的别勒古台。“都给我住手!”别勒古台怒吼起来。众人一时都不由得愣住了。
林钰趁着这一空当,飞快地掠到飞扬身边,扶起飞扬,伸手一摸,这才放下心来,飞扬虽说内腑受到了极大的震荡,却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别勒将军,你这是干什么?”泰赤大汗怒道:“唐先生是我们的好朋友,已与我们泰赤结为盟友,你难不成想要造反吗?”
别勒古台向前走得几步,卟嗵一声跪倒在地,大声道:“大汗,我们草原人最讲究的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位唐先生能给我们带来什么还不知道,但我知道就是这两位大侠,曾从勃儿斤族手中救过我铁勒部数百部民,如果不是他们,我铁勒部早已被他杀光了,难道我铁勒部不是大汗的子民吗?还是大汗要逼我做一个不义之人,大汗要杀他们,就先将我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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