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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罡-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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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李志率领的部队连下三县,如同一枚尖刺,深深地插入了庆阳郡的腹心,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崇山峻岭,将撒察汗国的军队驱逐到了平原地区。
而与防线左翼打的热火朝天相比,整条防线的其它区域却都陷入到了一片可怕的平静之中,不论太子的仗打得如何,统帅六王爷一概表示沉默,既不赞扬,也不制止,更没有全线出击配合太子的行动,而叛军主帅裴立志的表现更让人疑惑,撒察汗国一溃千里,他也是丝毫不为所动,任由太子的人马将他的防线右翼搅得风生水起。
庆阳郡金水河畔,太子的中军驻扎地,这里离太子原先的防线已有数百里之遥,一直奔逃的撒察汉国军队也在距这里五十里地左右安营下塞,构建营地,摆出了一副不再奔逃,而要与王军决一死战的架式,此时连连得胜,正自意气风发的太子自然不把这一伙溃军看在眼里,反而极其高兴有了一个与敌对军的机会,能一鼓作气地歼灭叛军的左翼,立时就能扭转整个战场的局势,到了那时,倒要让父皇看看,到底是自己能干,还是那个小心翼翼的叔父英明。
庞大的中军帐内,决战前的最后一次军事会议在一片乐观的气氛中召开了。所有人都认为,以十万生力军攻找残余的撒察汉国六万兵马一定会手到擒来,何况这支部队已经完全失去了士气呢!
一身戎装的李志指点着沙盘,对李满江和郑士良道:“战事一起,我中军负责主攻,而你二部,自侧翼掩袭,力争将敌切为数段,对方皆为骑兵,机动性比我军要强,你二部切入之后,与敌混战,让对手的骑兵威力难以发挥,而我中军集中所有的四万骑兵自中突入,只要打掉他们的中军,这一仗就必胜无疑了,所以,你们一定要竭尽全力,拖住对手左右翼对中军的援助。”
“遵命!”二位将军大声应道。
李志微笑地看着二位将军,说道:“此仗结束后,我会上表皇上,力请皇上封二位将军为候,以表彰二位将军的丰功伟绩!”
李满江和郑士良不由大喜,二人一齐一揖到地,感激地道:“多谢太子,我二人一定甘脑涂地,以报太子知遇之恩!”
李志双手一扶,笑道:“二位将军英勇奋战,乃国之中流砥柱,此乃应得之位。好了,二位将军还请下去多多费心,胜负在此一举了!”
看着二人龙行虎步而去,太了李志的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王叔,我这一战建功,却不知你如何自处啊!哈哈哈!”
庆阳郡下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里,数十户人家依山而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由于地处偏远,这里倒仿佛世外桃源一般,没有受到战争的涂毒,依然保持着一份安宁,村子中,这一段时间却是来了一群江湖人物,好在这些人出手大方,大把的银子撒出去,为人倒也和善得紧,是以与村中百姓倒也相处融洽,没有生出什么事端。
这一群江湖人物就是烧了撒察汗国的宛儿一行人,自从得手之后,撒察汉国的军队拉网般地疯狂地搜查他们这一行人,逼得无处落脚的他们只得远远地遁到这个地方,每日只是撒一些探子出去探听消息,一时之间竟是无所作为了。
此刻在背靠大山的一座独院中,宛儿正仔细地听着探子们的回报,当听到太子李志连连获胜,高奏凯歌,不由高兴不已,说到底,这可是他们烧了对方的粮草才为王军换来的一场胜利呢,虽说不希图什么赏赐,但能早日打败叛军,让百姓过上一点安稳日子,宛儿还是很高兴的。
正说着,莫问急步走了进来,脸色却是有些不妙,宛儿扫了一眼,问道:“莫问,出了什么事了?”
莫问紧张地道:“帮主,刚刚又有一名探子又回来了,他说在金水河畔太子李志已和对手摆开了擂台,大约要决战了!”
宛儿奇怪地道:“好啊,现在太子的军队士气正高,以十万之众对撒察汉国六万残兵,稳胜无疑,你怎么看起来却忧心忡忡啊?”
莫问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接着说:“可就在这名探子回程的途中,意外地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这件事,让我忧心不已!”
“什么事?”宛儿也觉得有些不妙了,莫问可不是那种一遇事就惊惊乍乍的人,一向沉稳的很的人。
“他发现了庆阳郡出现了西域大营的军队!”莫问低沉着声音道。
“什么?”宛儿身上寒毛倒竖,自椅子上一跃而起,“西域大营的士兵应当不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另有公务什么的小队人马?”
莫问摇摇头,“不是,探子不敢近前查看,但他粗略估计了一下,前军就不下一万人!而且这只军队昼伏夜行,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一时之间,宛儿心乱如麻,在屋中转了几个圈子,猛地转过身来,道:“你认为这可能是一个大陷阱,裴立志的西域大营官兵已秘密潜行到庆阳,那他们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哪就是太子!”
莫问点点头:“不错,看来前一段时间撒察汉国的军队兵败如山倒,不过是一种假象,就是要太子上钩,是要将朝廷军队引诱到平原上,利用草原军队和西域大营军队强大的冲击力一举击溃太子的左翼部队。”
宛儿闭上双目,沉思半晌,“裴立志如此大的动作,六王爷不可能不知道,怎么中军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莫问沉静地答道:“帮主,这其中的过节,只怕您知道的比我更详细,这还用问吗?六王爷是要借刀杀人,除去太子!”
宛儿点点头,“我们还来得及通知太子吗?”
莫问摇摇头:“恐怕来不及了,只怕此时,太子的总攻已经开始了!”
宛儿跌坐在椅子上,沉吟片刻,决然地道:“莫问,通知所有人,马上出发!”
莫问一惊:“帮主,我们这百来号人,贸然而去,不是以卵击石吗?”
宛儿摇摇头,道:“太子必败无疑,我们悄悄潜入战场,看能不能救他一命罢?唉,尽人事,听天命吧!”
莫问沉默半晌,快步出门而去,宛儿叹了口气,暗道:“要是秋水寒也跟着太子来到前线,太子是断不可能上这种大当的,但愿自己能趁乱救回太子一命。”
门外吃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和马嘶声,宛儿收拾了一下,快步出屋而去。
金水河畔,太子冷眼瞧着数里之外撒察汗国的三个旗兵方阵,冷笑道:“今日就是你们的毕命之所。”令旗挥处,中军四万铁旗席卷而出,李志存心一击得手,将手中的所有骑兵一股脑地全派了出去,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溃对手,为步兵进攻创造战机。
撒察汗国的阵地上,撒察钦高举双手,“举弓,放!”数万支羽箭飞蝗一般飞了出去,席卷而来的王军骑兵中立时出现了一片空白。
三波箭雨过后,撒察钦拔出弯刀,大喝一声:“勇士们,冲啊!”
李志看着双方在一瞬间就绞到了一起,寒光闪处,鲜血飞溅,嘴角一阵抽搐,回头道:“发信号,左右两翼出击!”
战鼓声冲天响起,张满江,郑士良左右两翼同时出现在战场左右两翼,发一声喊,如一柄利刀一般切入到了战场之中。太子眼看着军队已是稳稳地把握住了战场的主动权,不由长长地舒了口气,一抹微笑浮上了嘴角。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离战场数里之地,裴立志的西域大营已是整装待发。
“大帅,撒察汉军队已落入下风,我们是不是要出击?”一名将佐飞马而来,恭声向裴立志请示着。
裴立志微笑道:“依你看,撒察汗还能支撑多长时间?”
这名将佐不明主帅何以有此一问,低头思索片刻,才答道:“撒察汗国军队擅于马战,虽然落于下风,但在支持三柱香是没问题的,但三柱香过后,恐怕就得崩溃了!”
裴立志道:“好,两柱香后,我们全体出击,一举击溃李志的军队!”
看着将佐奇怪的眼神,裴立志得意地想:“撒察汉,哼哼,只有你们弱了,才能更听我的摆布,放着现成的机会不用,我不是成了傻瓜了么?”
战场上,满脸上血的撒察钦猛砍两刀,回头问道:“豁儿赤,裴大帅怎么还没有到?”
豁儿赤连接砍死两名士兵,才靠近撒察钦,大声道:“大汗,应当快了,我们只要再支持片刻就好!”
撒察钦冷哼两声,长刀闪处,又向前方杀去。
李志此时已是志得意满,战场大局几乎已定,十万大军已是将撒察汗军队慢慢地逼到一个狭长的地带内,获胜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太子,你看!”身后一名将佐惊恐的声音传来,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李志一颗心立时从高峰跌了下来,直摔得粉碎,不远处,一片乌去般的军队正着地奔来,高举的大旗上,一个裴字正迎风飘扬。
昊角郡,六王爷帅府,将官云集,六王爷沉声宣布道:“今日探子报知,裴立志大军倾巢出动,支援撒察汉军队,此时,正是我们袭占裴贼中军大营的大好机会,此仗我们的目的是将叛军切割为两个部分,让他们彼此不能相连,陷入各自作战的境地。现在,我命令!”各将军刷的一声全都站了起来。
第六章:亡命
李志惊呆了,张满江惊呆了,郑士良惊呆了,所有的朝廷士兵在一瞬间犹如身在梦中,看着不远处如同乌去般滚滚而来的西域大营骑兵,每一个的思想似乎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转动,除了机械的挥动手中的兵刃之外,眼前只剩下一片血红。
战斗力本身就比其它朝廷军队强得多的西域大营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切进了刚刚投入战斗不久的朝廷步兵队伍中,刀砍马踩,一时之间,有如无人之境,砍瓜切菜般地将这些步兵击毙在马前。
援兵既到,撒察汗国的军队立时士气大振,本已被王军分散切割的七零八落的军队一小队一小队地慢慢地杀到了一起,如同滚雪球般愈来愈大,终于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长龙,开始反噬了。
太子李志如醉如痴地看着瞬间逆转的战场形式,双眼迷茫,嘴唇不停地哆嗦,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似乎已是失去了思考和应变的能力,事实上,到得此时,他就是有通天之能,也无回天妙手了,为了一举击败撒察军队,他将手头上所有的兵力一次性地投入了战斗,身边已是仅仅只剩余了数百名的卫队,杯水车薪,这点兵力,就算投入,也只能是为熊熊燃烧的烈火上泼上一小杯水,为裴立志的功劳薄上再多添几颗人头而已。
满身是血的张满江和郑士良奋起余力,终于杀出了重围,尾随着他们的只不是不到五千人马了。
“太子,快走!”车骑将军张满江焦灼地道,丧师辱国倒也罢了,要是让太子也失陷敌手,只怕皇帝一怒之下,他们的家人也难逃屠戮,眼下之局,也只有保得太子也脱逃再说了,至于皇帝要给什么处罚,现在却是顾不得了。
“不,我不走,我和他们拼了!”李志脸上突地出现一抹不正常的潮红,两眼血红,猛地拔出腰间佩剑,摧马就向前奔去。
张满江大惊失色,一个飞身,已是跃下马去,一手揽住太子的马缰,原地就跪了下去,“殿下,你乃国之根本,如若有失,必定危及宗庙,眼下战局,已无可挽回,失败已成定局,请太子马上退走,满江愿为太子挡住追兵!”
郑士良翻身下马,也是卟嗵一声跪倒在太子马前,“太子殿下,请三思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失败了,失败了,十万将士啊!”李志失神般地圈马在原地打着转转,看着四周满身血污的士兵,内心一阵绞痛,是自己害了他们啊!
张满江一跃而起,厉声对郑士良道:“郑将军,请速带太子离去,我来殿后!”
郑士良一鄂,道:“张将军,你我一同为太子断后!”
张满江大喝道:“太子身边不能没有大将跟随,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一跃上马,挥刀大呼道:“弟兄们,冲啊!”张满江所属部下三千余人一声呐喊,尾随着他又杀了回去。
郑士良满眼泪水,一跃上马,厉声对李志身边的卫士道:“还不快带太子走!”一众待卫这才回过神来,拥了李志,飞马向后退去。
“活捉李志!”叛军的呐喊声如雷般传来,李志似乎被这震天的吼声惊醒,回过头来,正好看见张满将所部如同泡沫一般,被卷入了潮水般涌来的叛军之中,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张将军,我对不起你啊!”李志痛苦地嗥叫了一声,扬鞭摧马,向后亡命而去。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大胜,但大胜过后的裴立场却一点也高举不起来,六王爷的反应让这个在战场上一向战无不胜的青年将军疑惑而又愤怒,他的后续布置在老辣的六王爷面前,竟是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此时,拿着后方人员送来的战报,裴立志双手颤抖,发出一阵夜枭般难听的似哭似笑的声音:“你狠,竟然拿着太子的性命和十万部队为诱饵,来让我上当!”颓然坐倒在地上。
周围一干将军一个个面面相觑,作声不得,刚刚大胜的喜悦这一刻已被冲得一片乌有。六王爷没有如同裴立志所料,发兵来救太子李志,而是挥兵直进,捣毁了他的大本营香河镇,将本来连成一片的叛军从中切割为两段,一下子使裴立志这支部队成了一支孤军。
“大帅,六王爷竟然拿太子李志的性命不当一回事,想来皇帝是不会放过他的,说不定等不了多久,朝廷就会锁拿他进京问罪,我们只要坚持到那个时候,就会出现转机,何况,在那边还有葛松阳和傲啸城的近二十万精锐呢!”一名部将安慰道。
裴立志苦笑着摇摇头:“又介,你不明白,六王爷敢于这么做,就摆明了他根本已没有把皇帝当回事了,否则他哪会看着太子命危而不救得,看来,他是有心要自立了,此时,他手中有近六十万的军队,全天下的精锐几乎全集于他手,皇帝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摆设了,是我失算了,没有想到他也是居心叵测,想要取皇帝而代之。傲啸城,你根本就不能指望他们,以龙王的老奸巨滑,随时都有可能倒戈相向,我现在担心的松阳哪边,如果他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可就真得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又介似乎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一个地步,呆了一下,接着道:“葛副帅那里能出什么事,只要哪边稳住傲啸城,我们就可长驱直入,绕到六王爷的背后,给他的防线重重一击!”
裴立志苦笑一下,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了。“来人啊!给我挖地三尺也要将太子找出来,封锁他逃回内地去的所有路线,一定要将他活捉,这是一张大可利用的牌,我们一定好好的利用利用!”
“遵命!”一名偏将应声而去。
“就地宿营,埋锅造饭。”裴立志站了起来,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那就让我们来看看,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吧。六王爷,你打得算盘也未免太如意了,想让我作你登上大宝的棋子,嘿嘿,只怕终不能如你的意。
密不透风的追捕网一步步地缩小,太子李志此时真感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随行的近千名部属此时已所剩无几,刚刚在一个时辰前,他们遭遇了追捕他们的叛军,一场苦战,李志在郑士良的拼命保护下,仅仅带着不足百人冲了出来,此时太子浑身上下沾染了血迹,披头散发,形如恶鬼。郑士良更是惨,身上倒处都是伤口,左腿上,还倒插着一支羽箭。
刚刚喘息未定,身后的呐喊声又是冲天响起,众人骇然色变,来得好快。郑士良猛地一鞭击在太子的马股上,“快走!”大家一言不发,直是摧马狂奔。
冲天的水声响起,大家抬眼望去,不由神色惨然,冲天的金水河如同一条巨莽,横亘在众人面前,无情地拦住众人的去路,身后,叛军的身影已是清晰可辨,“活捉李志”的呐喊声声声入耳。
李志忽地仰天狂笑起来:“看起来天也要灭我啊!”猛地仰天悲嗥一声:“父王,儿臣对不起你了!”拔出宝剑,就向脖子抹去。身边的郑士良大惊失色,一个虎仆,纵身跃到李志的马上,劈手夺过他的宝剑,大叫道:“太子,眼下还没有到最后时刻,请太子万万不可轻生啊!”
太子惨然一笑:“郑将军,我们已是身陷绝境,难不成你想让我做叛军的俘虏吗?我宁愿一死,也不愿这样苟活!”
郑士良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回首看向百多名卫士:“弟兄们,你们怕死吗?”
“不怕!”
“好!”郑士良大叫道:“今日我们就是全死在这里,也要保太子平安,现在,我命令,所有人列队,向叛军冲锋!我送太子过河!”
众卫士默然无语,长枪高举,枪尖向前,列成了整齐地冲锋队形。郑士良双眼一闭,大叫道:“冲锋!”百多名卫士一声大吼,并辔向前冲去,虽只有百人,但冲天的呐喊倒似有千军万马之势。
郑士良霍地策转马头,将太子抱在怀中,猛地将手中宝剑在马股上砍去,胯下的战马一声悲嘶,猛地向前奔去,速度越来越快,眼见着距河岸越来越近,郑士良又是一剑刺进马股,战马狂嘶声中,纵身向金水河跃去。这马是皇宫内苑中的千里良驹,这一下负痛而起,竟是一掠数丈,直到河心,才直直地向下坠去。郑士良一声狂喝,两脚在马背上一点,已是抱着太子一跃而起,向前掠去,前去丈余,已是力尽。眼见着两人就要落下河去,郑士良又是一声狂呼,双臂抡起太子,风车般一转,用尽全身力气将太子向对岸掷去,呼的一声,太子飞过了数丈的距离,砰的一声跌落在河岸上的沙滩中,郑士良却是加速向河中坠去,激起一片浪花,转眼之间,就被湍急的河水淹没,河面上只是留下了一个个急速旋转的旋涡。
李志连滚带爬的奔到河边,双手无力的伸出,悲嘶道:“郑将军!”泪水长流而出,抬眼向河对岸看去,剩余的百多名卫士此时正冲入对方军阵中,一阵疯狂的喊声过后,一切归于平静,河滩上留下了数百尸首,这些卫士此时亡命攻击,虽然最终难以幸免,却也让对手付出了数倍的代价。
李志爬了起来,大喊一声:“将士们,如我能脱大难,定当回报!”一个转身,踉踉跄跄地向远处奔去。
夜幕降临,李志小心翼翼地伏倒在草从中,虽然饥饿难挡,却也不敢贸然去寻吃食,一路之上,他已躲过了数起的搜寻人马,此时无论什么人看到他,都不会认得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太子殿下了。
起风了,已是快入冬了,风已有些刺骨,浑身上下没了几块好布的李志不由冻得瑟瑟发抖,但是老天爷也似乎偏偏与他作对,一阵阵的狂风刮过后,电闪雷鸣,竟连接着下起了瓢泼大雨,一转眼,就已将李志浑身浇得透湿。狂怒的李志猛地站了起来,戟指着老天,大骂起来,刚一起身,竟是隐约看见不远处一队人马逶逦而来,李志大惊,一下子伏倒在草从中,借着闪电,看清了竟是一队撒察汗国的军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子伏倒在草从中,透过草从,紧张地看着这一队人马越走越近。
一点大气也不敢喘,李志睁大着双眼,看着从自己身边不远处一个接一个地走过去的人马,又是一道闪电闪过,李志脑中轰的一声,他看清了一个恰好转过来的脸庞,天啊,是宛儿姑娘。是猛虎帮的人,是他们扮做了撒察汗国的军队。
李志猛地从草从中站了起来,嘶哑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宛儿姑娘!”脑中却是一阵眩昏,一个倒栽葱,摔倒在地,隐约中,他看见一群人急争地向他奔来,当头一人,正是猛虎帮的董宛儿。
飞扬,林钰以及笑傲天等一行五人一路躲躲藏藏,穿越战场,向中原方向前进着,战场上形式的大变,让他们都是迷惑不解,叛军和王军竟然好像是各打各的,双方各有所得,不过看来起来还是叛军占了上风,前两日几人擒着一个掉队的西域大营的士兵,方才知道太子已是大败,仅以身免。飞扬不由着急起来,庆阳全部落入到叛军手中,可宛儿这一队人马还在庆阳内啊,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林钰看着焦急的飞扬,不由一笑道:“飞扬,你急什么急,宛儿妹子多么聪明伶俐的人,只有别人吃她的亏,她断然是不会吃别人的亏的,你就放心好了,说不定此时正在哪个地方喝酒吃肉呢!”
她这话像是无意中说起,飞扬听在耳里,却似乎是另有一层意思,当下也不敢答话,笑傲天却哈哈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飞扬,又看看林钰,倒让林钰不好意思起来,娇嗔地对着笑傲天道:“老爷子,我说得不是实话吗?”笑傲天嘿嘿笑道:“是实话,是实话!”
上官行和李光二人却是不敢答话,几人一时无语,各自想着心思,向前走去。
第七章:相聚
“杀啊!”一个挺身坐了起来,狂喊一声,又咚的一声倒回到了床榻之上,半晌,又带着哭音叫了起来:“张将军,我对不起你啊!郑将军,士良兄!”
宛儿静静地坐在床榻前,镇定地看着如遭梦魇的太子李志,李强,莫问几人随侍在一边。“帮主,他不要紧吧?”李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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