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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的彼端-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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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真正的情关惟有至情才能破出,进而悟出生死之力。等你们真正悟出什么叫情,悟出任何一个智慧生物,即便最卑下的奴隶也同你们掌权同样高贵时,也许能破去我在你们身上的封印,重获神通。如今,通通给我入轮回去吧!”
大手一握,流光四散而破,似乎在三界中放了最大的一个烟花。一滴眼泪在费日的眼角缓缓滑落时,整个人陷入一片虚无。
……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不由呆住了。这是一个大殿,高耸入云,青玉壁、白玉地、七宝堆砌、花绕藤横,将辉煌、壮丽、肃穆奇迹般融为一体的大殿。相比而言,曾经见过的恒古文殿,不过是个小小的茅房而已。
他自己正坐在一张由沧桑银铸成,上镶辟风、辟水、辟尘、辟兵诸珠和天芝、地精、龙脑、凤丹诸宝的宽椅上。在他前面不远的地上,放在三个金色的蒲团,上面正盘膝坐在三人,一僧一道一儒。
不需要任何感觉,费日自然而然地说出他们的名字:“悉达多、李耳、孔丘,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见费日以他们在娑婆世界转世时的姓名直呼,就知道这个家伙现在肚子里正一肚子的不高兴,盘坐的三个人完全不出声。一个悟出生死之力,超越三界的人想知道一件事何须他人提醒?
费日略略一想,就完全明白了!就是现在赶在他们面前的三个人,在争斗不休时,选了一个凡人,以无上的力量将他的神识投入三界幻境,以种种方式刺激他领悟三界本源的生死之力。如今他成功了,成了三界第一人,现在这三个家伙正盘算着奉他为三界之主呢!
想透了这一点后,他不禁苦笑摇头,看来自己在幻境中最后一句话同样适用眼前的三人。他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有一个问题?”是的!费日有话要问,虽然他自己也能直接通过神识知晓答案,但他太紧张了,他不敢一下子自己去面对,宁可有人告诉他。
“我……我奶奶、玄……玄……”费日感觉紧张得快喘不过气了:“你……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人,难道他们都只是幻境中的幻像吗?或者说他们是真……”
费日越说声音越低,释迦牟尼轻笑了一声说:“真做幻时幻亦真,三界之主能悟出生死之力,超越三界,还想不明白吗?”
费日笑了,如春日柔风中绽放的昙花:“原来如此!”他右手在空中随意一圈,一扇金灿灿的大门就在他面前打开,孔雀绿度母、刘伯温、若望五少、玄月、聆聆……每一个相知相伴相熟悉的人在门中快快乐乐地走了出来。
“费日小子,就知道你会成功的!看来我们又复活了!”
“或者说我们根本就段死过,还复什么活啊!”
“这里算是哪里啊?看看这么纯净的灵气流动,应该是玄界的某处好地方吧!”
“我说噬灵蛤蟆杯,你能不能给主人留的面子?见什么吃什么会让人家觉得身为主人的多情仙人很没面子的。”
……
看着一伙人乱糟糟地打闹着,费日的脸上爬上了阳光灿烂的笑容,不错,真做假时假亦真,谁说我的经历是假的?是虚幻的?谁能又能现在的一切就是真实的?而非虚幻的?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快快乐乐地活着不就是一件好事吗?
这时,释迦牟尼、三清道祖和孔老夫子三人站了起来,对费日恭恭敬敬地三跪九叩:“既然你已悟出生死之力,成为超越三界的大圆满的元,那么请担当起三界共主的责任,掌管三界运行!”
靠!还有这么个大麻烦等着自己?费日的笑容顿时发苦:“不当不行吗?”
“你说呢?”三清道祖眨了眨眼,一把拉开大殿的大门,门外,无数的玄界神圣菩萨齐齐下跪:“拜见三界共主!”
费日急急忙忙地重新关上大门,以手抚胸,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说:“这样也行啊?”
“有什么不行的?”孔老夫子笑得像只老狐狸:“你的大圆满境界可是玄界每一位神圣菩萨梦寐以求的,就冲着得到你指点这一项,他们就会无条件服从。有了玄界,天界还不是手到擒来?至于人界,就看你小子高不高兴管了!”
“是!是!是!”费日伸伸舌头说:“那能不能让我想一天,然后回答你们!”
“可以!可以!请便!请便!”找主人当然不能一开始就玩霸王硬上弓,三个陈年老狐狸很爽快地答应了。见费日拉着自己的亲人朋友退入内殿时,三人才开始商量开了:“你确定费日那小子不会开溜?”
“开溜?他怎么开溜,这玄界昊宇玄元殿可是三界之中惟一锁定空间和时间的地方,神圣仙佛哪一个不是一步一步地走着进来出去?如果他要出去的话,凭昊宇玄元殿外数以千万计的神圣菩萨不拦住他?”
“那是!那是!不对……”
“怎么不对?”
“那家伙身负生死之力,早已不受三界法则影响,那么这昊宇玄元殿的禁制不一定对他有效,不!我敢肯定没有任何效果,他刚才还当在我们的面打开幻境虚空,转幻为实,将我们的幻境化为真实三界中的世界。”
“那他刚才……”
“根本就是缓兵之计,快追!”
“追?追得上吗?算了,人家不愿当这三界之主,我们又耐他何?只希望那家伙创造出自己的三界后找我们去玩玩,能指点一下我们对生死之力的体悟就不错了!”
在遥远浩渺的星云深处,一条闪动着紫银色光芒的通道里,一伙人正匆匆忙忙地走着。
“费日小子,你这是带我们去哪儿啊?”
“这是连接两个三界的来回通道,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三界,我创造出来的三界!”
“可为什么跟原来的三界一模一样?芙蓉大陆还是那个芙蓉大陆,地球还是那个地球?”
“呵呵,自己设计新的物种、世界的存在方式还是太麻烦,我就照搬了!”
“你还不是普通的懒惰,只是一切照搬的话,你创造这个三界有什么用?”
“法则可没有照搬,我把那个该死的对立平衡法则给改了,改成快乐法则。在创造这个三界时,所有的物质和生命我都是直接从那个三界搬过来。刚开始时快乐和痛苦是五五开的,但从此以后,这个三界,快乐和痛苦将是不平等的,每多十分快乐,才会多一份痛苦,每少一份快乐,就会少十份痛苦,这就是我立下的快乐法则!”
“为什么不干脆将苦难消灭?”
“靠,没有苦难,难有欢乐?没有求索的艰辛,难料有成功的喜悦?没有离别的悲伤,哪有重逢的激动?我们要做的只是将苦难变得最小,变得在我们掌握之中,将欢乐变得最大,最好超出了我们的掌握,如此而已!”
“这个我喜欢,新三界啊,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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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
篇外篇 七乐器传说
一、夔鼓
大地洪荒,残阳如血。
在群山连绵起伏的中央,突兀地立着一座峰,不陡、不峭,却高大宏博,君临天下。
山峰的顶点,站着夔,一条赤身裸体的汉子。长发四散,满脸虬髯,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似铸入了眼前这残阳血色的钢铁,如山岩般块块垒起;每一寸肌肤下似乎都涌动着无穷力量,随时可以喷薄而出。
山下,有鼓声,五百名力士愤怒的鼓声;山下,有杀气,一千名力士刀剑出鞘,利箭在弦,指着山顶的夔!
夔冷冷地看了一眼山下,轻蔑地笑笑。一千五百名人类最强的力士就想杀了我?也许在千年前还可以,但千年后的今天,是绝对不可能的!千年前,夔还是兽身,两眼光炬如日月东升,吼声震天如惊雷过境,一足而瞬间行遍六合。那时的夔在混沌初开以来的洪荒神兽中是有名的花花浪子,除了玩乐之外,简直无求无欲。直到千年前,在这天柱山顶遇到了看晚霞的她。
夔在心中随时能轻易地描绘出千年前那个黄昏每一缕风的吹向,每一片叶的飘轨、阳光的变化、云霞的幻换,只有她,夔想了千年也想不出来该用什么来形容、来描绘她的那份美丽!夔很快知道了这位女神是谁,更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修炼、看晚霞。千年的修炼使夔脱胎换骨,也使夔拥有了可以与三界九天任何大神抗衡的神通,但仍不能使夔找她,去看一眼她。夔只在心里默默地守护那份美丽,而决意不去占有和亵渎。
每每想到这里,夔会忘了眼前的所有一切,任凭天边的那一片云霞映在眼底,而眼光中流露的柔情足以让天地为之一叹。
鼓声,杀声再一次冲天而起,将夔从陈思中拉入现实!
没用的!夔摇了摇头,心想以我现在的神通,一根手指就可以让这一千五百名力士瞬间灰飞烟灭。即便我什么也不动,人间也已无任何兵器能伤我这副自混沌以来就已金刚不坏的躯体。力士首领,同为洪荒神兽之一而修成人形的应龙在这九九八十一天里,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不伤我一根毫毛,为什么还不知难而退?
这时,一声山响,鼓息,刀剑入鞘、弓箭入囊,应龙越群而出,往夔面前一跪!
夔懒懒地问:“跪我干什么?”
应龙再拜,说:“应龙为天下苍生请命!”
夔一笑:“天下苍生关我什么事?又关你这洪荒神兽之一的应龙何事?”
应龙振声答道:“今黄帝顺天意,治世间。神、鬼、人、兽各得其宜,只有蚩尤意图谋位,纠集了诸天魔神做乱天下,黄帝应天命讨伐。无奈,蚩尤和诸天魔神合力布下的弥天雾阵在涿鹿将黄帝和大军困住。若不破此阵,黄帝必败,则天下苍生又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弥天雾阵吗?那是蚩尤和诸天魔神以性命诅咒布下的绝阵,若能破了,岂不是等于一下子将蚩尤和诸天魔神灭了个一干二净?”夔抬了抬眼,说:“可惜我破不了,而且三界大神中也无人可破!求我何用?”
“有人能破!”应龙极为为难地看了夔一眼,说:“据说以夔皮做鼓,以大泽雷兽之骨为槌,以五百勇士鼓之,可破蚩尤之气、诸天魔神之焰,自然也就能破弥天雾阵。”
夔哈哈大笑,说:“雷兽之骨易得,现在云梦大泽中还很有几只不知进取的蠢物,每天只知道吃饱后敲肚皮玩!可夔自开天辟地以来只有我,而且夔之命神气元都集中在皮上,一旦被你们拿去蒙鼓,就意味着我神形俱灭,永不超生。你想我会帮你吗?”
“这……”应龙一下子僵在那里。
夔摇摇头,拍拍应龙的肩膀说:“回去吧!你也尽力了!到底是谁出这种鬼主意让你们用夔皮蒙鼓的?”
应龙黯然起身,喃喃地说:“是……是九天玄女。”
夔的眼中登时精光暴涨,一把抓起应龙问道:“是谁?”
“九天玄女!”
……………☆……………☆……………☆……………
中原,大雾。
坐在军帐里的黄帝沉郁无语,已经八十一天了,如果那一千五百名力士还不能带回夔鼓的话,那么涿鹿之战将以黄帝一败涂地而告终。虽然九天玄女早已告知了夔的所在,并说以应龙率一千五百名力士足以杀夔取皮。但黄帝知道,那是千年前的事了!这千年来九天玄女一直居于九天之上,幻晶之宫,又怎会知道在天柱山上修炼了千年的夔是何模样?
“大王不必担忧,那夔自混沌初开以来几十亿年的时光中,都不思修炼,功无寸进,又怎么会在千年里一跃而起?”九天玄女冷冷地站在黄帝的对面,说:“以一千五百名力士之力足以杀夔取皮。”
黄帝身边那位长眉垂胸,长须垂膝老头,正是宰相风后。他正闭着三十年未张开的眼睛轻声细语地说:“不管杀不杀得了,今天午时之前,若力士们还没带回夔鼓的话,那么不仅是人,连三界大神也只能承认失败的命运。”
九天玄女神色不变,说:“那就等吧!至少在这柱香烧完前,我们还有希望!”
帐中三个人都不再出声,只是看着线香一寸一寸地烧下去。只剩一刻钟了!只听帐外一阵兵甲响动,应龙昂首入内,单膝点地说:“禀大王,夔鼓已就位,五百力士鼓手已执槌待命!”
黄帝大笑一声,“锵”地一声拨出腰间的长剑,喊道:“来得正是时候,擂鼓助威,让联与应龙将军直破敌营!”
“擂鼓……”传令官一声号响。天地间顿时为一片惊雷般的鼓声所充斥,刀剑纷纷自鸣出鞘、旌旗无风自动、战马狂嘶、十万将士喊声震天。黄帝仰天长啸,跃上龙马,目光直指前方,直待雾消便可一举席卷千里、破魔灭敌!
“大王且慢”风后猛地一睁双眼,连满天的风雷狂呼都掩不住他的声音:“夔心有憾,虽鼓不力!这样的夔鼓无法破弥天雾阵!”
黄帝大惊:“什么?”而眼前不减一丝一毫的滚滚浓雾一下子让他愣在当场。
风后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转向应龙说:“将军可否向本相说说取夔皮的经过?”
应龙毫不隐瞒,说:“夔在千年里已修成人形,神通无边。应龙率一千五百名力士在八十一天里,用了武力、法术三千六百种,无法动他一根寒毛。最后,应龙不得不以天下苍生为求,才使得夔自捐其躯!”
风后一惊,问:“夔在捐躯之前,可有说过什么未完成的愿望?”
应龙摇摇头,说:“夔很平静,什么也没说。”
风后长叹一声说:“我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夔有毕生大愿,却无人能知。何况即便知道,我们也只剩下不到半刻钟时间,又怎么能完成他的遗愿,使夔鼓真正敲出天地之音?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九天玄女也一扫刚才的镇静,扶着帐中的台案,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百万年前,自女娲大神补天耗尽生命之后,她胸中维护世间人类的殷切之心不灭,才化生为九天玄女。即便是这千年高居九天的生活,仍然不改其对人类的爱护之心。是以蚩尤刚叛乱时,九天玄女就重返人间,传黄帝兵法、治国之术、造指南车……用尽无数的心血,才使得黄帝在对蚩尤的战争中节节取胜,避免人类成为神魔的附庸,直到蚩尤纠集诸天魔神结下这弥天雾阵。
难道?难道人类的进程就此为止?黄帝将败?我将败?人类将败?难道我眼睁睁地看着这场败局的发生而无能为力?女娲大神啊,我怎么配称为你爱心的化生?九天玄女顿觉满腔的悲伤弥漫在心间,口角无力地吐出一个“败”字时,止不住一滴清泪从眼角溢出!
“嘭!”天地间的鼓声随着这一点清泪的落下倾刻间化为一声。
云开、风止、雷息;槌碎、鼓破、雾散!
弥天雾阵、诸天魔神随着这一响鼓声化为乌有。
“原来如此!”应龙喃喃地自语:“难怪夔听说是九天玄女的计划时,那么平静自然地捐出了自己。也许他捐出自己时只想换取九天玄女的一滴泪,即便这滴泪不是为他而流……”
风后不紧不慢地接道:“也许夔毕生的大愿是能为九天玄女擦去一滴泪…”
是否如此?谁知道呢?
唯一知道的就是,当九天玄女的一滴泪滑落时,也是夔鼓敲出真正的天地之音一振便逝的时候。
二、同心钟
同心钟“我出函关了!”
“原夷!你还好吗?”
怀里的同心钟已微微发热,颤动着,仿佛此刻李耳的心情。
李耳斜斜地骑在青牛上,任由阳光斑驳地在脸上晃动。风正懒懒地吹拂着他长长的须发,凌乱的衣袂自由地与飘落的黄叶相戏、分离。但外表的悠闲丝毫不能让李耳紧张的心有过片刻放松。
李耳也曾在别的时刻紧张过。六岁时,高谈阔论逐走他不喜欢的老师时,李耳紧张过;十二岁时,面对举世大儒们,演化《连山》、《归藏》,李耳紧张过;十六岁,应天子试,纵论天下时,李耳紧张过…但在十八岁那年开始,李耳就再也没有紧张过!看惯风云,听得冷蝉,热酒无法壮其心怀,冷冰胸无法冷其心襟,在平淡如水中,是李耳悠然的八十年。
但现在,李耳却抑止不住的紧张。那种近乡情怯的紧张,那种让人情不自禁想迎天大叫几声的紧张,让李耳原本如此平静的心田承受着日夜狂风骤雨般的袭击。
“原夷!你是否还怨恨当年我的出走?”
“原夷!我不后恨当年的出走,但我从来不知道当年的出走是对还是错!”
“仍记得那个暮春的夜晚,你偷偷送我的那炒两颗蚕豆。我曾珍惜地藏了足足七天,直到我们最好的朋友九岳在掏我口袋时,发现了它们。我不敢说是你送的,只说是自己吃忘了,而后与他分享了那两颗蚕豆。我不记得那是在四岁,还是五岁,但我记得你见九岳从我口袋中翻出蚕豆时的窃喜,记得对我说慌时的不满,更记得我将一颗蚕豆分给他时的黯然。”
“也许就是这一幕,预示了我们的一生。我虚伪的自尊和怯懦使我迟迟不敢开口说出对你的爱恋,直到九岳那天在大庭广众下的示爱。那句洪亮的‘我爱你’和你看着我时那种黯然的眼神宛如两把刀剑深深地插入了我的心中。我一直以为我最爱着你,也深深地体会到你默默的爱!我一直以为我们的结合只是等待让时间来水到渠成。但在那一天,我发现了我们之间的鸿沟。”
李耳在青牛的背上挪动了一下身子,放松一下发麻的腰腿。青牛深一步浅一步的摇晃又让他陷入了回忆:那天,李耳独自跑到了村后的深山里,在山崖和涧壑的深处,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自己的内心,直到内心的冲动和呼喊刺激着李耳跑回村子,要对原夷喊“原夷,我爱你”时。李耳在村口意外地看到了两个人。
白胡子的老头就是村里的巫医,他正大声叱责着九岳:“九岳,你小子找死啊!我早告诉你,你的命已只剩下三个月了。除非有哪家姑娘肯嫁给你冲喜,否则,就完蛋大吉。你倒好,谁家的姑娘不能找,偏去向原夷求爱。村子里谁不知道,原夷一直爱慕李耳那小子。只要有他在,你就永远没机会。”
九岳满不在乎地说:“我知道!但我不能违背我的心。它告诉我,我只喜欢原夷一个人,我不会为了一时苟延残喘而去追求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即便是原夷拒绝了我,我也不后悔!一个人能够向自己真正所爱的人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就够了!何况,如果李耳和她真的相爱,他就会受不了我的刺激,向原夷坦露他的心声,就算用我的生命促成我最好的两个朋友的婚姻,不是很好吗?”
九岳的话深深地震憾了李耳。虽然李耳一直将他作为最好的朋友,但那是基于儿时的情谊。自从李耳以自己的聪明博学名震天下后,他并没有将老老实实以打铁为生的九岳看成足以与自己抗衡的人物。但在这一刻,他震惊了,九岳对人生的认识和对感情的执着令他发现了自己的渺小。
也许我应该退让!这个想法从李耳的心中冒出时,他颤抖着心情将这个苦果咽下。
也许是为了朋友的性命,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懦弱,不管是什么理由,李耳在那个秋夜离开了这个山村,离开了他自小长大的山村。带上一口小钟,留下男子汉当四海为家的纸条,远走殷都,接受了他原本不屑一顾的柱下吏一职,默默守藏八十年。
他没有了老师,没有了朋友,没有了家人,他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留在了当年离开的小山村里。在殷都,他没有一次表露过自己的感情,也忘了自己曾有过感情。只有那口钟与他形影相依,在梧桐夜雨时,在桃李花开日。
“这同心钟本来是一对的,而且只要你敲动其中的一口钟时,另一口钟也会响起。我送你一口,自己留了一口。以后我想找你,还是你想找我时,只要敲敲钟就可以了!”
不知是原夷送他的钟,还是他曾送过原夷一口钟。八十年的风霜足以让人遗忘多少事?八十年的风霜能改变多少记忆?唯一不变的手中的这口同心钟!他不敢敲,只在抚摸时,感觉到它多少次的微微颤动,从钟到手到心,一直颤过了这八十年。这八十年,钟不是没响想过。当二十年前的一个冬季,这口钟没有理由地响起时,他恨不得长上翅膀飞回山村。但他没有,他忘了回去的路!
直到半个月前,故乡的一位后生将一头青牛带到他面前,带来故乡的消息,他的心抽紧了。
在他离开两个月后,九岳与原夷结婚了!二十年前,九岳去世。九岳去世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将一口小钟挂在门口,不断地敲,一直敲到他含笑而逝。
“如果你忘了回来的路,这只青牛知道!如果你忘了家门,那口钟知道!”这是原夷托那位后生带来的话。
当李耳的眼光停留在不远处那家挂着一口小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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