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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的彼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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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审判诀召来地狱使者牛头马面吗?”
白涌泉点头说:“知道!”
费日又说:“知道牛头马面跟我谈了半天后,不但不敢和我动手,还将姬卦随手带回地狱了吗?”
白涌泉一脸的无辜,说:“知道,但跟我有什么关系。”
费日一脸的猫哭耗子,说:“那是因为我跟地狱中的某个有地位之人有着超强的关系,牛头马面不得不听我的。同样,我好像也可以将某个我看着不爽的人在拨舌地狱预订位置。”
白涌泉一脸的正义凌然,说:“为了玉瓯国百姓,为了阿勒部落的自由,我白某人上刀山下油锅,尚且百死不辞,何况区区采药、制药的小事。贝先生,有何吩咐尽管说,我决不会跟你打马虎眼儿。”
“好说,好说!”费日拍拍白涌泉的肩膀说:“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说你天生水命,对水系道术的悟性甚至在龙近水之上。原来你早已掌握了水之精髓:多变!”
“客气,客气。”白涌泉一点儿也不脸红,说:“时间紧迫,我们还是抓紧干吧,唠唠叨叨,叽叽歪歪,可不是做事的好作风噢!”
“奇怪!这好像应该是我的台词吧!”
“兄弟俩,别计较那么多啦!”
就在费日与白涌泉一来一往的攻防中,时间仍不紧不慢地流逝。在祭神大典开始前的两天,费日带着白涌泉到了马痴的住所。一进门,就发现白五尚、马痴、藏青叶全都在座,这回藏青叶可没带面具,淡眉细眼,胆鼻高耸,正合一位深谋远虑的雄才霸主所应有的形象。
费日打了个哈哈说:“三位该不是凑巧集在一起吧?”
马痴有点尴尬地搔搔头,倒是白五尚仍颜色不变,也不开口,藏青叶也颜色不变,笑笑说:“好说,不知贝先生有什么指教?”
费日很随意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笑着说:“三位的戏准备演到什么时候?”
藏青叶喝了一口茶,说:“贝先生果然厉害!好吧,我们就直说吧!其实,在你一进城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这个银马兽医是假的。”
“为什么?”费日不好意思地看了白涌泉一眼,心想我们的改装不会真的这么糟糕吧,哪里出问题了?
藏青叶看了一眼马痴,马痴说:“因为我与兽医协会的关系非同一般,每一位银马兽医提出晋阶申请时,兽医协会都会将资料送我一份,但唯独没有你的资料。所以,我想去看看,什么人敢冒充银马兽医?”
费日恍然大悟说:“哇塞!莫非你就是兽医协会里那六个负责暗中考察晋阶银马兽医的隐长老之一?别人说,见光死!没想到我会死在你这种见不得光的人手里。”
马痴说“贝先生!不用说得这么恶毒吧!好歹我也通知兽医协会,让他们增加了你在三年前的晋级纪录。现在,你可是如假包换的银马兽医,只不过想要晋阶,还得重新提出申请而已。”
费日将手里的一个包扔了过去,说:“好了!这是蛊气的解药。我用暮春草、煦和根和水流藓代替了花落苔,用萤光草、月桂叶代替了月见草。加上原来的风舞菇、雪飘叶,以原来的方法合药就可以了。那两匹马,我已治好。凭这本事,你敢说我不是银马兽医,我找时间就砸了兽医协会的牌子。还有,其实只用一份暮春草和三份苜蓿草同煎,每天给马饮半碗就可以预防蛊气的传染了!”
不会这么简单吧!马痴三人不得不对费日的医术服气了,暮春草、煦和根、水流藓、萤光草、月桂叶在雪城古原虽不多见,但也绝谈不上溃缺。如此一来,困扰阿勒部落近两年的马疫就再也不成问题了。
藏青叶庆幸地说:“看来,我们是拜对了神了!也许,贝先生就是格萨尔神赐给我们的神医。好了,我们商讨一下后天祭神大典的具体事宜吧!相信对贝先生此行的任务会有所帮助!”
36、祭神大典
祭神大典是雪城古原最为隆重的祭典,在古原各族的传统中,一个人只要是能力许可,一生中最少要参加一次祭神大典,否则,草原上高翔的兀鹰无法携带他的灵魂归于格萨尔神的怀抱,必须重新转世,等待参加下一次的祭神大典。
即便是每天早出晚归的费日和白涌泉也体会到了这种热切和虔诚。每个部落都带着自己的帐篷,围着雪城驻了下来,整个雪城就像是蒸笼里的馒头一样,飞快地膨胀起来,一倍、三倍、十倍的膨胀。到现在,费日才不得不佩服雪城的设计者,雪城的城墙只有一米五高,所以,城里城外的帐篷一扎就不分彼此了。否则,光是雪城想要容纳那么多的人,可能所有的城市机能都会在瞬间瘫痪。
天色晴朗,不见半点云彩,也无半点风色。万里碧空蓝得发紫,显得越发的高崇而神秘。阿勒部落特制的牛号角在太阳即将升起的瞬间开时从雪城的四角响起,越来越多的号角在加入这个悠长高抛的曲调,随着人们高喊“格萨尔神佑”的声音,形成了一种奇异的旋律。
今天是祭神大典的第一天,但并不是最热闹的一天,更多的虔诚的格萨尔神信徒还在远方三步一跪、五体投地磕头,向雪城走来,对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第十天的祭神内容。
祭神大典的第一天是“行者日”,由神赐的圣灯选出本届的行者,凡是雪城古原部落血统的年轻人都有可能中选。被选中的行者要走三天,到达圣庙,在圣庙中接受考验三天,再回雪城,参加第十天的祭神仪式。
在行者出发后的几天里,有不同的祭祀内容。第二天是“天赐日”,祭祀格萨尔神之父天神;第三天是“地恩日”,祭祀格萨尔之母地神;第三天是“水泽日”,祭祀给草原带来生机的水神;第四天是“回归日”,感谢大先知摩东在格萨尔神的指导下,将雪城古原的部落从魔界带到草原;第五天是“祈福日”,从日出至日落,大家静坐祈福,也是给已狂欢了四天的人们一个休息;第六天是“祖先日”,祭祀各部落祭祀自己的祖先和英雄;第七天“受助日”,为所有帮助过自己的人祈福感恩;第八日是“归人日”,为远方的行人和因事不能参加祭神大典的人祈福;第九日是“迎归日”,在日落时分迎接完成试炼的行者归来;第十日是“祭神日”,祭祀大神格萨尔神。
如果在试炼的行者中出现神之使者或神之侍者,则由其主持第十日的祭祀,同时,熟悉草原各部落,为成为部落领袖做好准备。
费日以银马兽医的身份受到了由祭神大典的组织者的邀请,拿着由首领曼狂沙、九长老和各旗中知名的英雄和领导者签署的请柬,费日顺利地从重重叠叠的人群中挤到祭神台上。
祭神台筑得很大,是一个边长百米的正方形,台中央有一个约边长十米的祭坛,供着圣灯。台的西面,坐着组织者:部落首领曼狂沙,鹰鼻阔口,双眉浓密上扬,细眼斜拉,在狂放中带着几分阴郁,将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熔为一体,显示出枭雄本色。他的身后,是八长老和十八名公推的组织者。
台北则坐着阿勒部落三旗所属的各个小部落的首领,台南是尚未归入阿勒部落的各部落首领。在二十年前,曼狂沙成为阿勒部落首领之前的祭神大典上,台南人数略多于台北人数,但现在,台北人数济济,台南却只有廖廖几人。由此看来,曼狂沙对阿勒部落的壮大是倾注了所有心血的。
台东面是则是受邀观礼的嘉宾,在为数不多的嘉宾中,费日发现了老冤家羿倾海,还有两位同行的银马兽医。费日对着羿倾海一笑,羿倾海居然毫无怨怒之色,还以阴阴的一笑,让费日陡然生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太阳完全升出地面时,在一片“格萨尔神佑”的声音中,所有的号角都停了下来,曼狂沙站了起来,将勇士们从雪山之巅采集的圣火,往圣灯一点,圣灯放出七色的彩光,映天而起,跟天边刚升的太阳争辉。
所有的声音一下子全都在圣灯亮起的那一刻静了下来,天地之间,连风声也没有,除了远远的有几点虫声,或是牛羊的叫声、马的喷鼻。此外,唯一在天地间滚动的就是曼狂沙的声音,贯注了月辉后期成就的曼狂沙的声音。
在曼狂沙宣布了祭神大典的开幕之后,例行地由他宣扬格萨尔神的神迹,以及他的使者、侍者为雪城古原部落所带来的恩赐。所有的事迹之末,都是长长的歌颂诗篇,听得费日直想打磕睡。但一想到,在这时打磕睡,无疑于对格萨尔神的不敬。在下面数万人的炯炯双目下,对格萨尔神不敬,那就跟活腻了没什么区别。费日一边承受着睡神的诱惑,一边以受数万格萨尔神信徒追杀的壮观场面来时时警醒自己。
不知是算计好了的,还是巧合。当曼狂沙又长又臭的发言,完成最后一个字时,圣灯的七色光一收,恢复到了原来冷冰冰的铁灯台的模样。这时,台下的长号角开始响起,三长二短五声,五声完毕,从台下鱼贯而上的是一队青衣赤足的青年。年龄在十六至三十二之间,个个雄姿英发,步履间散发着无穷的自信和朝气。
在祭神大典开始前三年,各部落开始将部落最优秀的青年进行选择,每一个拥有独立传统徽记的部落都有权推荐三名青年,参加行者养成。雪城古原共有独立传统徽记的部落四十二个,其中阿勒部落盟中有三十一个、独立部落十个、还有一个部落原深部落毁于一场黑风暴,其后裔下落不明。
这一百二十三名最优秀的青年将接受“行者养成”教育,三年之内,分别在十个由各族钦服的长老那里学习,并相应地取得各个评价分数。最后,总分在前十二名的青年将接受圣灯的挑选。在这种制度下,那些青年即使不能成为行者,但能在雪城古原最受尊重的长老们处学习,对比不同部落的优缺,对自身能力的提高、传统文化的传承都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
圣灯挑选很简单,只要受挑选者站在圣灯橘黄的灯台上,以手握着灯柱,如果能让圣灯亮起,并持续一刻钟的人,就能获行者的资格。
第一个上场的是十二名备选人中最年轻的一个,细眉大眼,带着点稚嫩,让人看起来有点亲切。从他胸前的徽记,可以看出他是青叶旗所属的一个小部落鸟啼部落的成员。他有点腼腆地朝台下笑笑,走到前面,乖乖地站在灯台上,先闭眼默祈了一句,然后小心地将手握在灯柱上。
“亮了!哈!亮了!”费日感到识海中一阵波动,干将那老小子又不合时宜地钻了出来,这回大概休息得差不多了,除了颜色有点淡之外,基本上已恢复到仙风道骨的模样!
费日不耐烦地说:“老头!你不是说自己替我挡了一刀,元气大伤吗?怎么又跑出来搅局?”
干将习惯性地捋了捋胡子,说:“看来你小子跟白鹿订了平等血契还是有好处的,起码让我吸收天地灵气,复原的速度快了好几倍。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老人家休息了这么多天,也有点腻了,正好这里热闹,不出来看看怎么对得起自己?”
费日暗骂了一句老不修,脸上却笑着说:“那么,老头,你恢复多少了?”
干将自信地说:“七成吧!怎么?你又想让我替你挡刀?”
费日连连摇手说:“哪里,哪里!那剩下的三成你还是尽快修回来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没什么好看?”干将别的水平不知道怎么样,但跟费日抬杠在经过一年多的训练,最已成了职业习惯,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想不到在芙蓉大陆还有这样的人,好玩得很呢!”
好玩!这下费日不会放过了,说:“到底怎么会事?圣灯为什么会亮?”
干将没好气地说:“你不会看吗?”
“老头!”费日对干将还真是一点客气都没有,说:“我要是看得懂,还问你吗?”
干将双手一摊,说:“光说是没什么用的!不如,你查查看虚空指环,以多宝道人的古董癖,很可能有什么法眼、天眼之类的道器,用这些道器就可以看得出原因了!对了,你现在应该可以将神识分离出来了。用神识扫描一下,就可以知道虚空指环中到底有多少宝贝了。”
费日将心神退出识海,按照干将的指点,一步步将神识分离出来,开始扫描虚环指环里的东西。多宝道人还真不是盖的,虚空指环中的东西简直是多得变态,再加上费日原本连什么叫神识都不懂,所以在过去的一年里,他除了知道里面有近百种各种各样的药之外,就是一些古古怪怪的器具。在初入修行后,特别是与白鹿订立平等契约后,费日才有能力将神识分离出来,对虚空指环进行扫描。
在神识的扫描下,费日发现现在虚空指环中除了自己放进去的干将本体、合浦八异珠、犀角戒指、木雕蟾蜍、和氏璧、无字天书外,共有药物九十八件,兵器形状的法宝一百五十件,玩乐用器具一百二十件,饰品形法宝八十三件,还有一大堆盒装或瓶装的矿物、石头、水剂等原料性东西。还有八件难以描绘的东西,如像变形虫一样不断蠕成不同形状的东西、烟雾一样弥漫着的法宝等等。
对于这些东西,费日能叫得出名字的不到八十件,知道真正用途的,除了十几种有标签说明的药物之外,剩下的连蒙带猜不超出三十件。
知道有东西,但不知道叫什么,还好费日的书也不是白读的,《金刚般若波罗密经》提到过“如来五眼”、《大方广佛华严经》中提到过十种眼,那就一一叫吧!佛眼,佛眼,佛眼……没有!法眼、法眼、法眼……也没有!天眼,天眼……突地,手中多了样东西。
费日一看手中,一个五角形状的贝壳,表面不断地泛着五色的光华。这就是天眼,我怎么看着像海星?满心的疑问将心神回到识海时,干将已在那里等着了,一看到费日就说:“你也太贪了吧,一开始就叫佛眼。什么叫佛眼?如来五眼,从低到高,依次是肉眼、慧眼、天眼、法眼和佛眼。佛眼是功德圆满的自身般若,无法靠外界获得的。法眼是玄界之眼,天眼是天界之眼,像我这样的灵剑体和那些修行道也不过是拥有不同等级的慧眼而已。虽然这个天眼法器比自身修得的要差好多,但也能跟我的慧眼同等了!”
只要遇到不懂的东西,费日那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就是最刁钻的老师也会夸一句“孺子可教也”。他根据干将的指导,慢慢地将自己经脉中说不清是真气还是道力,被费日自己称为“愿力”的东西一点一点输入手中的“天眼”。“天眼”一遇到费日的愿力,就如同冰块见了汤,迅速地融化变小。
到了最后,天眼化成了一团气状物,附在费日输出的愿力上。费日便慢慢地将愿力抽回,随着愿力,一凉一热的两股气感觉迅速自左手渗入手少阴经、手少阳经,而后各自上窜下行,绕全身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各转三圈后,汇在头顶百汇穴,在百汇穴结成珠状。气珠自头顶慢慢的滚到两眼中间的印堂穴时,就像蜘蛛织网般地将淡黄色的气网向双眼弥漫而去。
费日顿时觉得双眼一阵酸麻,几乎落下泪来。就在他忍不住想大哭一场的时候,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双眼酸麻尽消,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双眼传来,一副从未看过的图像在双眼前展开。原来如此!
37、行者试炼
经过费日与干将这么一来一回的交流,和修炼“天眼”,等费日睁开在“天眼”的协助下,能够洞幽查冥的双眼时,台上已开始了第六个人的测试。
前五人成功三人,分别是青叶旗的古松生、红花旗的原冷剑和西边靠近龙腾山脉的一个独立小部落狼遗部落的狼独。失败的两人则一个是圣灯根本不发光,一个是圣灯只发光了不到半刻钟。
第六个人是白藕旗下流云部落的郭国,他也闭目默祈两句后,深吸了一口气,站到了灯台上。已睁开天眼的费日发现,原本体周闪烁着白色光芒的郭国一站到灯台上,白色光芒骤然消失,接着从他体内深处,又弥散出一圈光环,黑白均匀相间,像极了斑马纹。
当郭国将手握在灯柱上时,身周的黑白光环就流水般地流向灯柱,圣灯开始放出五彩的光芒。费日心说,又亮一个。但郭国的运气好像不是太好,他身周的黑白光环一下子被圣灯抽空了,圣灯在亮了不到半刻钟时,就象是能量耗尽,又黯淡下去了,郭国一脸的遗憾,仍很虔诚地向圣灯施了一礼,退在一边。
接下来的四个人,过关了二个,失败了二个。从中,费日也渐渐看出了些门道。每一个人站在灯台上后,原先体外所闪烁的光环会瞬间消失,而后在体内暴发出新的光环。失败者中的一人,爆发的光环是纯黑色的,结果圣灯根本不亮。另一个失败者的光环也是黑白均匀,但持续的时间不足,没有能让圣灯持续放光一刻钟。
费日的心神回到识海,拉着干将说:“老头,说说原因!”
干将知道当费日一本正经的问你问题时,最好不要打马虎眼。对于打击费日求知欲的结果,干将是深有体会的,到时候的折磨让人怀疑费日身上有魔道修行的天赋。
干将开始摆出一副长者的样子,“慈祥”地说:“所有的生物,其形体组成无非是禀五行之气所生。对人类而言,大多数人体内是五行生克,而略长一项,被称为是金性人、木性人等等。还有极少数的天生异斌的人,在五行中缺一项,而特长另一项,如龙近水、白涌泉就五行缺土,特长于水,所以称为天生水命。还有万中无一的,五行均长,但不相克,而是相生。”
费日说:“知道了!五行对应五行,那些人体外的光环是不是就是他们的五行属性?”
“完全正确。”干将说:“而且体内的五行状况还可以通过不同的修炼,得以削弱或增强。你起先所看到的光环,就是他们现在的五行状况。但那个圣灯的灯台有奇异的封印作用,可以将他们的后天修炼完全封印,并激发出他们的先天禀赋。”
费日说:“也就是说,能让圣灯点亮的人的先天禀赋都是金、水同源!”
干将说:“让人惊奇的就是这个。一般人都只能表现其所擅长的一种属性,而这个雪城古原上的人怎么可能都有两个同等的属性。要知道金生水,一般的人即便是同时禀赋金、水两种属性,到最后水得金生,肯定会变成水最优的水属性。”
费日打了个哈欠说:“知道了!这就是他们的血统吧!用金、水元素点灯,这个圣灯的设计者还真是天才。他怎么知道金、水元素相互反应,能产生大量的光热?难道他跟我一样,做实验时,不小心将金属钠扔到水里,爆炸过?不想这些了,借光,我用天眼看太累,你看看这台上还有多少人能让圣灯点亮。”
干将出了一会儿神说:“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那几个不能点亮圣灯的,可能是雪城古原部落与外族的混血,丧失了其血统中金水平衡的能力。而这个台上,我刚才看了一下,除了个别部落成员之外,绝大部分部落成员能点亮圣灯。但这边的嘉宾中,恐怕只有你能点亮圣灯了!”
费日有点奇怪了,说:“有没搞错?”
干将哈哈一笑,说:“谁让你小子是个怪胎,你现在体内的愿力根本就是混沌。只要是站在灯台上,手握灯柱,心里想着金的坚强和水的柔韧,那个圣灯不亮才怪呢!”
“可是!”费日习惯性地抓抓头说:“那个灯台不是能封印所有的后天修炼吗?”
干将怪叫一声,说:“你小子修炼过吗?修炼过会让我老人家这么惨?到现在连个普通的灵剑体都比不上,郁闷啊!”
还真是给干将说对了,费日什么时候对自己的身体修炼过?所以他体内的愿力就如同先天禀赋,再加上这股愿力非阴非阳、更非五行中的一种,具备了万物之源混沌的性质,当然可以随心所欲,模拟出五行特性。
总算是把圣灯的原理给搞清楚的费日很放心地斜靠在椅子上。先是曼狂沙又臭又长的发言,而后是近一个时辰的行者挑选,又要修炼“天眼”,又要应付死老头干将,费日感觉祭神大典的这个早上,只有一个字:累。
还好,现在已经是最后一人了,红花旗下属冷刃部落的刀缺,手握灯柱已过了半刻钟,但从灯光迅速暗淡的情况来看,他坚持不到最后。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次祭神大典的最后成为“行者”的只有六个人,除了先前的三人,还有排在第八位白藕旗的方格物、第九位红花旗的曼震和第十一位独立部落风行部落的风无踪。
这六人谁会计划对阿勒部落不利呢,费日看不出来,而且神之侍者也不是好当的。在草原的历史上,有时一两百年也不见得能出一个。
当刀缺头上汗珠直落,摇头表示失败时。曼狂沙站了起来,刚要宣布行者挑选完成时。费日身侧不远处的羿倾海站了起来,说:“曼首领,在下的血统论起来也出自雪城古原的一脉,不知可否参加行者挑选?”
羿倾海的血统出自雪城古原?开玩笑,他不是真羿国王族旁支,左相羿盖华之子吗?祭神台上的众人显然对这个说话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全都愣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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