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同居的日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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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没有告诉她我认识现实里的那个清风不惊，我也没有告诉她风雪夜归就是韩白，我只是试图用游戏里的回忆去忘记现实里的回忆，再用现实里的回忆冲调游戏里的回忆。
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就好像以前老毛经常性骂我，苏雅安，你丫就是一感情白痴。
3D屏上那个BX小号“我若成风”前前后后地跑着，终于在孔雀坪停了下来。
我依然将号停在孔雀坪那块石头上，看着任务栏显示——什么都变了，只有这条任务没有变。
到底意难平。
我做任务从来不看故事对话，可是这个名字却让我想起很多不愿意想起的东西。
那天，如果那天我没有赶走萧洛，是不是，是不是所有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那么，我就不会离开天朝来遥远的马六甲海峡，不会碰见裴旭、小菲、苏扬这些已经留在我生命中的人，不会变得独立，不会为了某个感兴趣的论题去图书馆查半天资料，不会习惯吃那些充满咖喱腥味的炒饭、炒鸡蛋、海鲜等等……我的人生，或许就是一辈子绕着萧洛打转，他的心情与我有染，他的寂寞我做伴。
我打了个冷战。还好我喜欢现在的自己。
愣了一会儿，苏扬扯扯我衣角。我摘下3D眼镜看了看他，他笑眯眯地说：“要不要去听一场关于互联网安全的技术研讨会？就在隔壁的交流厅。”
“好啊，”我说，“本来就是来听这个报告会的嘛！不过……要想得到那些大腕师傅的指导应该很难吧？”
苏扬拍拍胸脯打包票：“放心吧！我刚好有朋友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待会儿他会给我们两张嘉宾证，咱们可以混进去。”
“你朋友好牛啊！”我惊讶地说，“不过能进去的话还真是要谢谢你朋友哦！”
“没事的。”他笑着说：“我朋友不多，可也不是没有嘛！这个是我从小一块儿的哥们，待会儿听完研讨会我让他安排一下，应该可以跟他见个面。”
“谢谢。”我说：“苏同学，完了姐姐请你吃饭！”
苏扬眼睛里亮闪闪的，如同一抹春风。
说话间他那个朋友已经过来接我们了。从cos秀场到交流厅没几步路，我浑身跟打了鸡血一样，又紧张又兴奋。
苏扬的那个朋友竟然是个女的，也是侨民，一路上她都在告诉我进了交流厅之后该干些什么。“一会儿碰见那些圈内的老外啊名人啊，逮到机会就上去问问题，这些人的脾气一般都很好的，特别喜欢跟后生小辈讨论技术问题。”
我不住地点头：“他们不会觉得我幼稚吧？”
“其实这些大师们是最喜欢新生儿的，因为很多时候他们缺少一种成就感，对着你们这些后辈讲话他们会觉得特受捧，懂不？反正待会儿你就尽量挑那些看上去特高傲的去聊天，因为这些人是最有料又最缺乏交流的主，你装个可爱他们连东南西北都会分不清，乖乖回答你所有问题的。”她瞥了眼走在后边的苏扬，“至于苏小受么，待会儿姐姐我负责照看他，你就放心吧。”
啊……我惊讶得张大了嘴，原来这位姐姐也是腐道中人啊！怪不得她能跟苏扬成为朋友，而且难得的苏扬对她也不反感。哦吼吼~~我们俩相视一笑，彼此都会心会意，只有苏扬还傻傻地被蒙在鼓里，看见我们低头笑，他也跟着笑。
途中问了那位姐姐的大名，叫肖敏。肖敏姐姐拉着我先是到处晃了一圈，然后自个儿牵着苏扬小朋友就玩儿去了。直到苏扬小朋友依依不舍地跟着肖敏姐姐走了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哥的英文貌似很bad！不知道跟那些老外大湿交流起来会不会很费劲儿。
会场里开始放轻音乐。各国的语言随着音乐声也渐渐嘈杂起来，整个会场随着人群的不断涌入早已经变得摩肩接踵，拥挤不堪。我到处走走转转，看看有没有落单了的大湿准备“下手”。
会场是半圆形的。我眼尖，一下就发现了会场右边出口旁好像有个落单的大师来着。艰难地穿过人群，刚走到离他不远处的五步位置，忽然一个身影过来，像一个晴天霹雳一样把我一下子给雷焦了！
一身黑色西装衬得那人身形修长笔挺，额前的刘海似乎相较以往似乎更短了一些，不过更显得他丰神俊朗。他举手投足之间似乎更多了些男人的风度与霸气，仿佛那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可那张脸我又如此熟悉。我忽然想起王家卫《东成西就》里的一句话，张学友扮演的洪七公与梁朝伟扮演的欧阳锋坐在一个小酒肆里喝酒，西风烈马，却遇见了他多年不见的表妹，洪七公顿时被迷，眼神直直看着那表妹说：多年不见，表妹还是这么叫人销魂……
那眼神儿，那身段儿，顺带想起的，还有那天晚上那场无疾而终胎死腹中的“kissgoodbye”。
我躲在阴暗的小角落里暗叹，这个世界真他娘的小，老子避了这么久，他娘的还是跟丫对上了！还是在这种场合之下。我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或者是我自作多情也说不定，虽然我不再看他，笑话，看见他我当然是避得越远越好！哥的心脏还没强大到能够面对旧情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hello”，这种情况下脚底抹油溜掉是最明智的做法好么？
好吧，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可我心里不断窜出来的逃避的念头从一开始就已经在我脑海里占据了上风。我下意识地又开始用从前总结的“流浪猫十大经验”去思考去下意识地作出身体最本能的保护反应，脚下下意识地觉得离他越远越好，可背后总觉得凉飕飕的。
“你怎么在这里？”苏扬小朋友在墙角边发现了蹲在墙角默默诅咒那人并且一直浑身哆嗦打颤的我，我有口难言，苏扬小朋友把我搀起来说，“走吧，肖敏联系了那个传说中的大陆网络新贵，我这就带你过去跟他见面。”
“好。”我哆嗦着站起来看向刚才那个方向，那人已经不见了。苏扬小朋友小心地搀着我，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舒了口气，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心里却指着天竖了竖中指。
老天，玩儿我也是要有个限度的好么？虽然我不介意被天意玩儿，但是你特么在玩我之前先给个提示好么？不带这么刺激人神经的好么？还好我心脏够大够结实，要是胆儿小一点的人一准会被吓死的啊有木有？
从偏门走出来不到十米左右有一间小小的会客间一样的小房间，苏扬小朋友牵着我推门进去，我站在苏扬身后还没看清楚对方是谁，肖敏姐姐跑过来把我从苏扬小朋友身后拉出来，我正迷糊着，就听见肖敏姐姐热情地说：“啊，Amy你们终于来啦！我和萧洛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我脑袋“轰”的一声，仿佛炸开了一样。头都不敢抬起来，手紧紧攥着苏扬的袖子，没戴隐形眼镜的双眼似乎有些模糊，好像有好多虫子在眼睛里面爬啊爬啊，想要爬出来一样，又涨又痒。苏扬抬了抬手询问我怎么了，我还是不敢抬头，他只好含着歉意对那那位说：“对不起，我朋友似乎有些激动，您可以稍微等会儿吗？我想她需要平复一下心情。”
平复你妹啊！我鼻子都开始抽搭了，赶紧死拽着苏扬出来。萧洛不发一言，我低着头始终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一出来我就受不住地球的吸引力一屁股靠着墙蹲了下去。双手习惯性地抱着膝盖，这是我觉得最有安全感的一个动作。苏扬也跟着蹲下来，摇着我的手说：“安，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抽了抽鼻子，把头深深埋在膝盖之间摇头。
苏扬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摆出跟我一样的姿势挨着我蹲在墙角，手臂还不断地蹭着我的胳膊。我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安，你眼眶怎么红了？”他伸过手搭在我肩上，温和地说：“如果你不介意，或许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兼很好的医生。”
见我还是不说话，他又说：“或许你还可以把我当成一只垃圾桶。谁让咱们是朋友呢！朋友不就是用来一起分担的吗？安，你还活着吗？我需要打救护车或者报个火警什么的吗？”
我点点头表示我还活着，然后从紧紧箍着双臂的左手伸出一根中指以表示对他要报警那句话的鄙视。他见我还能动，似乎很高兴：“你看，笑一笑，没有什么的，对不对？”他拍了拍我的肩说：“抬起头吧，亲爱的，看看你这个姿势吸引了多少人的注目礼。”他半开玩笑的那句“亲爱的”让我顿时“虎躯一震”，尽管我知道他对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第一次，我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有个除老爹以外的男性叫我，“亲爱的”，还是会小小心动那么一下的。
这么一想，似乎……好像……尽管我有过那么多过去，却从没有人喊过我“亲爱的”。
苏雅安你这前半生还真是可悲。做女人做成我这样，其实真是挺失败的。
我抬起头，哇！要不要这么壮观啊？！不就是顿墙角画了会儿圈圈诅咒你么，有必要叫那么多人来围观我么？
我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会扭头就想跑，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还没看见他甚至还没听见他的声音我就不想呆下去，我讲不出话，像吞了一瓶洗洁精一样难受。喉咙里如同堵了一块冷冰冰的铁块，我想开口，喉咙却开始发痛。


四十二　最佳损友
更新时间20111120　16：39：35　　字数：4727

　沿海吹来咸湿的海风，夹杂了淡淡的忧郁的味道。（就让我偶尔文艺一把好么……⊙﹏⊙）
头发出国之后就没有再剪过，原先像个刺猬一样的板寸头现在已经快到肩胛骨了。我右手指尖无聊地拨弄着发尖：是该剪掉呢还是剪掉呢还是剪掉呢？
裴旭窝在沙发上看着我在客厅的落地镜前这样摆摆，那样摆摆，终于受不鸟我一句话都不讲的沉默，于是丫的小宇宙再次爆发：“苏雅安你昨天见鬼了啊？从昨天苏扬送你进门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十七个小时了，你丫要是见鬼了姐姐我就打电话找些茅山道士来捉鬼！我他娘的最看不惯那种要死不活的样子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倒是跟我说说啊！难道是……苏扬QJ你了？还是……”
我回头瞪了丫一眼，继续想着要不要去整个容的问题，裴旭忍不住冲过来一把抓了我头发说：“苏雅安你这副鬼样子到底给谁看啊？饭也不吃，脸也不洗，我去，你还是个女人呢吗？”
“要不要我脱给你看啊！”我白她一眼，她却突然一把抱住我，头蹭到我肩上说：“我靠，你丫终于舍得讲话了啊！”裴旭推搡着我坐到沙发上，倒了杯水过来：“担心死我了你！”
“是不是苏扬欺负你了？”
“没有，不关他的事。”
“我他娘的还纳闷儿呢，昨天高高兴兴出去的一人儿，回来怎么就跟傻了一样，受什么刺激了？给姐说说。”裴旭贼兮兮凑过来，靠我身边找了个好一点的姿势窝好，大有听故事的范儿。
受伤的猫一般不会将伤口给别人看，因为没什么能让他讲这伤口的来历更让他疼痛的了。我翻了个白眼，说：“没什么，真的。”
“别骗我，OK？”丫也朝我翻白眼，“姐姐我情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你心里那肉几斤几两姐姐我一眼就能给你瞥出来，快说，不然严刑拷打！”
“真没事儿……我只是……额……好像……那啥……”
“你大姨妈一个月来俩？”
“噗！”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姐这是关心你知道不？这事儿要是换了别人我连丫衣角都懒得碰！朋友是干什么的？朋友就是用来吐槽的！快点儿，这会儿你就当姐是只垃圾桶，吐出来就完事儿了啊！别什么事儿老搁心里头，你不发堵我心里头还添堵呢！”
“那说好了，不准笑我。”
“笑屁！快说！”
“我碰见他了。”
“哪个‘他’啊？”裴旭忽而明白过来，惊呼：“难道是你国内的那个？”
“我们已经完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出来，我心里忽然觉得平静了许多。或许一件事在心里憋得越久，发霉了，甚至长芽了，却反而让自己记得越清楚。如果你像倒垃圾一样倒掉，可能这辈子，它都不会再出来惹你厌烦。
这句话我甚至说得很轻松。可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就好像，我以前一直觉得许念或者李冰若不会离开我一样。
我走过很多路，看过很多风景，也经历过很多感情，可是没有一段感情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许念，那是我的初恋，他陪我走过那段我最花样的年华，他给我的记忆就像是天下里弈剑听雨阁弟子的一个技能——上善若水，那时候的我们，美好得跟水一样。
生活或者感情偶尔就好像会缺蓝一样，可他就好像“上善若水”，只需在他身边一米范围以内，你就会觉得瞬间红蓝全满，又可以信心满满地投入到另一轮战斗当中去。
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他的蓝永远为你而满，他的八荒（弈剑听雨阁技能之一，消去所有负面状态）永远为你而上，得之，你幸。
而李冰若，那是我的蛊，他将我拉出现实与梦幻的落差，前进与退却的恐慌，他像一个引路者一样，引我适应大学生活，为我整理每一个所有新生都会陷入的褶皱，他带我尝试我从未尝试过的新的生活……他像遥远不可及的一阵风，他还教会我怎样爱一个人，怎样付出，怎样等待，怎样遗忘……
他是我的心魔（太虚观绝技之一，化身为鬼神，短时间内为无敌状态），我的符惊（即符惊鬼神，也是太虚绝技之一，抽蓝失控加攻击，道士吃饭的大技能）
可萧洛，我竟然不知道要怎样去形容他。
这种感觉就好像棉花糖一样。我清楚地知道许念和李冰若曾为我做过什么，与我有什么共同的回忆可以让我追念，可我无法描述萧洛给我的感觉。我见过他温润如玉的样子，见过他风度翩翩的样子，我见过他狠戾阴冷的样子，我见过他颓唐悲伤的样子……我见过他所有情绪，却没见过他爱我的样子。
“我们之间，应该连喜欢都算不上吧！最多应该算是炮友。”我说：“那时候他风华正茂，我寂寞难耐，于是我们苟合了。”
“噗~”裴旭一口水喷在我脸上：“我大概听懂了。你觉得他来新加坡是找你来了？”
“不然还能干嘛来的？”
“切，你别想了，人家不会是来参加个什么会议的？照你那么说，像这样的男人还会没人追？”裴旭啐了我一口，说：“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苏雅安，你一定要淡定啊淡定！这种金龟型男人，你这小身板儿怎么都得过人家？！”
“我没想过跟他复合好么？再说现在也没机会了。”我白她一眼：“我出国之后他应该订婚了吧！我还没傻缺到去勾引有妇之夫吧！”
“那姐姐我就放心了。不过……那你昨天到现在一个人在那儿纠结个什么劲啊？”
“我在想到底要不要把头发留长……”
“苏雅安你去死吧！”裴旭一个大嗓门差点把我的胆汁给震了出来。我一口老血没啜上来，差点噎死在南洋的小宿舍里。
也对，生活还是要过下去的对不对？你看我啊，我现在过得很好。萧洛再也不会掀起我生活的一点波澜。尽管我们之前也不是那么惊心动魄。
可能是今天接触了一下游戏，我看着电脑上的那个红色的图标，手一抖点了下去。
漫长的更新过程，我打开PP边看电影边更新。
像我这种恶趣味的人总喜欢看一些恶趣味的无厘头电影，比如像现在这部周星星的《大话西游之大圣娶亲》。这部电影看了都不下几十遍，每看一次就哭一次。刚点开却接到一个很长时间都没有接到的电话，我以为这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跟我联系，不过这个电话却让我觉得，自己果然是以女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电话是小黑打来的，简短的一句“安，好久不见”这样的开场白竟让我们陷入了一分钟的沉默，漫长的沉默之后，我刚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小黑却先“呵呵”笑了，说小安，我们还能回去从前那样吗？
我吸了口气说：“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小黑，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是你选择把自己逼到绝路上，我想拉你回来，你却头也不回地甩下我走。”
“那我们还是好哥们吧？”那一头的他问得小心翼翼。
“就算是你的裤叉子只剩下一条，我们也会是好兄弟。”
“谢谢你，小安。”
他说，谢谢你。可是我记得以前的小黑，我记忆里的小黑，从来不会跟我说“谢谢”这两个字。我们一向渴望成长，渴望独立，渴望走出自己那个狭小的圈子，渴望认识更多的人，实现许许多多渴望，可是从前的那些老友，却一个都记不起。
E神的歌带着富有磁性的声线唱出来，这一刻不知为什么，我却煽情地想流泪。心里难过无以复加，好像承载了很多年的憋屈今天终于沉冤得雪一样。电话里他轻声唱
从前共你促膝把酒卿通宵都不够，我有痛快过你有没有
很多东西今生只可给你保守到永久，别人如何明白透
实实在在踏入过我宇宙，即使相处到有个裂口
命运决定了以后再没法聚头，但说过去却那样厚
我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怎么可能忘得掉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些从花骨朵儿到华丽绽放，那些一起喝酒聊天促膝谈心，那些偷偷摸摸课桌下传纸条的小美好，我通通都记得。他的声线如今也有些像E神，沙哑，不经任何修饰，浑然天成。他唱道“为何旧知己在最后变不到老友？生死之交当天不知罕有，到我变节了至觉未够，多想一天彼此都不追究，相邀再次喝酒待葡萄成熟透，但是命运里面每个邂逅一起走到某个路口，是敌与是友各自也没有自由，位置变了各有队友”……
他还在唱，我却已经泪流满面。我轻声哽咽说：“小黑，对不起。”
“小黑，我们一起再玩游戏吧？天下出三了。”我说。
小黑在那一头说，好。
电影下载完，我却第一次没有心情看下去。游戏安装完成，我与小黑约好了去新服，彻底离开原来的那个服务器。我不忍心删号，人生最遥远的距离，应该也不过是你在电信，我在网通。从前的牵扯太多，我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不是在玩游戏，可是我依旧不想让他知道，一点儿消息都不想。
或许你可以觉得我是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人家或许根本没有把你放心上。不过换服是最保险的做法不是么？我重新申请了个帐号，登上客户端的同时是漫长的读条。
又是一次新的角色选择。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了奶妈。（众：恶趣味啊恶趣味！戳！）
点掉显示时装，一个全身上下几乎全luo的新手奶妈混在一群新手当中，顶着“安之若素”的ID出现在枫晚林的新手村。冰心堂枫晚林闲草居掌针傅均瑶交代的任务还是没有变，我接了任务之后却因为玩家实在太多，怪都要靠抢的，任务品根本捡都捡不到，索性就放下升级，驱着号慢步到闲草居右面山崖上的一座亭台前盘腿坐下看风景。
底下是天虞岛通往龙津山庄的一条清溪。清水碧波，耳机里传来花花的水声，好像我又回到了刚进这个游戏一样。你知道，重新回到一个游戏，最让人蛋疼的事情，就是练级。天外服那个安之若素永久停留在69级让我蛋疼了不止一次。升上一级所需要的经验，是绝对让我蛋疼的九位数，于是这几亿经验直接促成了我永久69的想法。
现在驱着这个小小的1级奶妈，让我有种想去勾引GM的冲动！
好在一个下午，我终于能骑着老鹰飞到腾龙渡——也就是传说中的新手第一站，九黎去做任务了。
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孔雀坪，又一次接了同样的任务。视角一转，却看见一个熟悉的ID站在那块再熟悉不过的大石头上，扭着再熟悉不过的小蛮腰，以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腰椎间盘突出的姿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我驱着号跳上石头，戳着键盘小心翼翼地问那个ID为“风雪夜归”的没有隐身的刺客：“小黑？”
那正作迎风流泪状的10级小刺客销魂地一个转身，朝我咧嘴一笑道：“素素。”
那一声“素素”，就好像陈奕迅唱的那首“好久不见”一样，顿时化开了我们之间所有的心结，我知道，一块破裂过的瓷器要想完美如初是不可能的，我们能做的，不过是让那道裂痕小一些，再小一些，粘牢一些。
刚加了好友，要一块儿任务，耳外忽然传来裴旭像一只濒死的猫一样揪心的挠门声。自从我搬进来之后，丫貌似就养成了出门不带钥匙的恶习，每次都是我屁颠屁颠地跑回家给丫开门，或者匆匆忙忙从卫生间跑出去给丫开门。
我跟小黑说了一下就下了游戏。
裴旭手里捧了个巨大的纸包，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米。我对裴旭弄回来的东西完全没有好奇心，可是走回房间的时候经过那纸包旁边，就听见似乎……里面的东西是个活物啊啊啊！
“这里头是个什么东西？活物啊？”我问。
丫却小心翼翼打开来，一只通体发黑，眼睛呈现出海水蓝的小猫咪跳出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顿时被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我靠！宿舍里不准养动物的被发现了是要被罚款的啊啊啊！裴旭仿佛看透了我心里想的一样，瞥我一眼说：“这猫太可怜了，咱弄干净点儿别让安琪儿小姐发现就成。”
我知道新加坡的大学舍管跟国内不同。国内很多大学的舍管都是那种离退了休的学校老后勤员工或者员工家属，可是国外的却不一样。国外很多大学的舍管都是学过专业的管理，有着丰富的宿舍管理经验的人，一般像国外那种特别好的大学里的舍管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