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草同居的日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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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杨毅在永安的几个月，苏柏年注意到，她的手上一直戴着一只红玛瑙的镯子，平时就隐在衣袖里，只有在她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她才会看着那个镯子发呆，而且一发呆就是好几个钟头。她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关于这个镯子的事情，可他知道，这个镯子里一定有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能让一个从没出过远门的大家闺秀不惜千里不顾性命地跑到这个正在闹战乱的地方，那一定是个很感人的故事。
那天她一大早就从他们住的客栈出门，直到傍晚还没回来。他不放心，出门去找她，最后在一家饭馆里找到烂醉的她。苏柏年付了酒钱，扶着她回到客栈，将她平稳地放在床上，又缴了条热毛巾给她擦脸。她一口吐出来，满嘴的秽物全都吐在了床沿和他身上。他耐下性子又给她全都擦干净，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那个红玛瑙镯子已经不见了。
那个她爱如生命的镯子，怎么会不见了？他心里有些着急，不知道这一天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好在她床边守着等她醒来。
她到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他问她饿不饿，她愣愣地看着他，不出声却泪流满面。哭到最后她只说了三个字，带我走。
回去的路上他终于知道整件事情。她家里逼她嫁给上海财政局长的公子，可她早有了心上人。他参军前曾送她一个红玛瑙的手镯，那是他家传的东西。她跟他约好一年为期，一年之后等平定完永安就退伍回乡，娶她过门。可他去了整整两年，期间毫无音讯。她父亲眼见着女儿苦等无望，便为她找了门亲事，可她想要一个答案。
于是逃婚。北上。
最终得到他的消息，却是噩耗。
西安事变，他被无端牵连，已死于牢中多日。
她一下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上，手臂碰到冰冷的地面，手上那个红玛瑙玉镯顿时摔个粉碎。
回到上海，她回家，他回乡。杨毅私以为以后大概再见不到苏柏年了，可每天早晨却能在她闺阁的高墙后看见那两个竹篾筐子和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于是她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看看那个影子，不知为何，他在，她便觉得心安。
快到出嫁的日子，她终于又开始烦躁不安。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高墙外的那个身影，杨毅心里老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总觉他最近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儿。可自那次北上之后，杨老爷子就派人日夜盯着她，生怕她再次出逃。她根本没有机会溜出门。
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她竟疯狂想念起苏柏年。他虽然不怎么会说话，却最能懂她。她正坐在窗口想着，身后一个闪过一个黑影。她一惊，刚想叫出声来，他摘下面罩她就呆住了。
“我没有钱，可能给不了你衣食无忧的生活；我没有势力，生活可能会很艰难；我没有强大的怀抱，可能给不了你足够的安全感……可是，我有两张船票，你要不要跟我走？”黑夜里他的眼睛异常清亮。这一番话，不知道他对着墙练过多少次，说得一点都不结巴，又华丽又流畅。
“带我走。”回到上海的这几个月，她感动于他每日的执着与等待，此刻，她更感动于他这一番话的纯真与渴盼。
从前，她对他说，带我走，是为了逃离痛苦和回忆。
此刻，她对他说，带我走，是为了奔向未知的幸福。
她指尖滑过花梨木的书案，从笔架上取出一支做工精细的狼毫笔，细细抚摩一番，道：“我这一生最爱的不是柏年，可最爱我的，一定是他。”


五十　八一八富三代的辛酸往事
更新时间2011124　19：10：40　　字数：3123

　我没想到原来苏老爷子竟会是那么浪漫的一个人。
坐在苏扬的车里，我不时用手指划着防弹玻璃的车窗。他的车跟他的人一样都很低调，一点都看不出来那种富三代纨绔子弟的感觉。通体黑色的车身，既不张扬也不沉闷，看不出来他车是个什么牌子，像我这种无产阶级小市民能认识在天朝流行的富家车不过奔驰宝马，还有韩白以前的那部法拉利和现在的奥迪，除这些之外我还真不认识什么世界名车。
韩白的家世和苏扬小朋友比起来那应该是小巫见大巫了吧？诶……不是我做作，我是真不愿意跟豪门扯上一点关系。
——因为有袁可的前车之鉴。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公主，只有装成公主的巫婆；这世上根本没有王子，只有装成王子的王八蛋。
苏扬的手腕上戴着一款银白色的男士表，我正盯着看呢，苏扬转过头，微笑着问我：“喜欢这表？”
我连忙摇头：“没有，我就是想起了一句话。”
“什么话？”他饶有兴致地问。
“穷玩车，富玩表，无产阶/级玩电脑！”
“噗~”他忍俊不禁。
“像我这种无产阶/级就是玩电脑的料啊~~~”我感慨万千。窗外的大街亮起了璀璨的霓虹，五光十色仿佛像骄傲的孔雀，嘲笑着我这只天朝来的流浪猫。
路边的商店门口摆着高高矮矮的圣诞树，用五颜六色的彩灯装饰起来，通了电，一闪一闪亮着，显得很生机勃勃的样子。树枝上挂满了各种小玩具和装饰品，人们在街上狂欢，跳hip－pop，唱摇滚风重金属风的歌，这是除去天朝之外的全世界人民的歌狂欢节日。
基督教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使所有人有了共同的信仰。
“这是我十八岁成人礼，老爷子送的。”他右手抚摩着光亮的表面，一边开车：“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家里只有我奶奶？”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今天不是圣诞么？怎么好像每个人都想把我当成垃圾桶来倾吐前尘往事呢？难道我长得很有垃圾桶的潜质？
“我没见过我妈，老爷子说她生我的时候难产，连我的面都没见着。我爸是那种典型的就是你们说的‘富二代’，很喜欢玩极限运动，我妈生我的那天他正跟朋友在加利福尼亚玩滑翔伞，老爷子打电话给他都接不通，等我妈咽气的时候老爷子却接到加州医院来的电话说我爸也出事了，滑翔伞的一根拉索断了，他是从四千多米的高空中掉下来的……”他言语间忽然有一丝哽咽，我忍不住抱了抱他。
原来传说中的“富三代”也有不为人知的心酸啊！
“以前小的时候经常有同学笑话我，说我没有爸爸妈妈，老爷子知道了，用他的权势把那些小孩的家长狠狠修理了一顿，我去上学的时候身后还有四个保镖跟着。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没有朋友，从来都没有过。”
“上次在展厅……”
“那是安德森的孙子，她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玩伴。可是我们也不能经常在一起玩，如果让老爷子发现的话她就得受罚。”
“嗷~~~怎么跟韩剧里演的一样~~~”我感慨万千。
“可是从小最疼我的也是老爷子。老爷子走的那年我刚好上大学。我性格很孤僻，曾经交了很多朋友，可每次都是我刚想送他们一些实用的东西时，他们总是先向我提出来各种要求，钱、工作、名牌以及各种奢侈品。可是Amy，你是我所有交往过的朋友当中唯一不向我提出任何要求的人。”
“我神经比较大条……其实我也很拜金的。”我心里暗想，我要是早知道你丫那么有钱，我就不用在课余时间还出去打零工赚生活费了。不过也是想想而已，我一个独立的现代女性，怎么可能会用男人的钱去创造生活呢？哈哈哈……（某人猥琐地笑了）
“我知道你不会的。你很真。”他顿一顿，眼神底下有迷离的焰火：“在图书馆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那种做作的女孩子。跟你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觉得你是一个值得用一辈子去珍惜的女孩。虽然你有时候喜欢爆一些无伤大雅的粗话，逛街的时候还喜欢色迷迷地看路上的帅哥，你还有一大堆没处理干净的往事和回忆，可是我好像就是喜欢看你偶尔在公寓阳台上喝酒的样子，你可能还会朝着远处的海洋骂几声脏话，不过在我看来，这都是你可爱的表现。”他的眼离我越来越近，眼里带了一大团炽烈的火焰，像要燃烧起来一样。
我丫要是再不知道这个情况的话这二十几年来还真是白活了！这么明显的表白……可是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一丝落魄？
我推了推他倾过来的身体，说：“冷静！如果你还想跟我做朋友。”
“为什么不能答应我？难道不够浪漫吗？”车里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他语气仿佛受了伤的样子，我不禁苦笑：不是不够浪漫，而是不值得。苏扬，这么一个千疮百孔的破败的我，不值得你这么好这么阳光这么优秀的男生珍惜。
“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那个词吗？苏扬，你永远是我的‘蓝颜’。”我说：“天朝古时候有一个故事说的是一对好基友，哦不，是一对好朋友，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钟子期是一个低贱的樵夫，俞伯牙是一个ZF高官，他们的阶/级相差了不只一个等级，可是俞伯牙弹的曲子，只有钟子期能懂。后来樵夫死了，ZF高官把自己珍贵的一把琴在樵夫的坟墓前摔碎，发誓永远不再弹琴。你呢，就是那个俞伯牙，我懂你的心，懂你的思想，可是我不能答应和你在一起。”
“可是他们是两个男人……”
“哦，苏小朋友，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倒！他理解成什么了？？我不过是讲错了个字而已嘛……囧TZ~~
“好吧，我表示暂时不会再对你表白了，但是我有喜欢你的权利，对不对？”
“这个……”我的天朝思想告诉我，外国人的思想有时候确实是很难理解的。我抚额：“有是有，不过不能影响我正常生活吧？”
“不会的。我会用我的方式喜欢你的。”哇，我承认苏小朋友讲这个话的时候真的萌到我了！好口耐的正太受啊~~~
“下车吃些东西吧！我看你都没怎么吃饭。”苏扬终于冷静下来，脸红红的，真是好看。
“诶你都不说一下你家里有老人在，我什么礼物都没带还上你家混吃混喝一顿，下次打死我都不去你那个城堡里玩了。”我真是后悔死了，不但没有好好的蹭上一顿饭，还尴尬地半死。
想起在苏老爷子的书房苏老夫人跟我讲她的往事，忽然觉得，如果是我在那个年代，我会不会顺从自己的意愿，跟着一个爱自己的人一起走呢？
他们的爱情像极了《花样年华》，他们的花样年华也是那么绚烂那么惊心动魄。有战争，有离别，有死亡，有病痛，有折磨……
从苏扬对小时候的回忆里可以看出，苏老爷子并不是一个会玩浪漫的人，可想而知他为了那番深夜里要对她讲的话，付出了多少个日夜的练习，他的生活也不宽裕，要弄到两张去南洋的船票，对他来说可能是他前半生所有的积蓄。
他用他的前半生来赌她的后半生。
他赢了。
我有两张船票，你要不要跟我走？
他没有说“如果”。“如果”是一个多么不确定的词啊，他只给她两个选择，要，或者不要；也给自己两条路，分文不剩留在国内，或者分文不剩带着她走。这正是苏老爷子的风格。我想，或许他的硬朗，他的务实，他的拼劲，他的深情，早已感动了苏老夫人了，她私以为自己的最爱不是苏老爷子，可是他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丈夫的地位，不可撼动。
苏扬给我点了杯橙汁，自己要了杯咖啡，用手戳了戳我脑门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说没什么，我想喝咖啡，丫拦着我不让说大半夜的喝什么咖啡啊，我反问那为什么你自己点咖啡啊看不起女生啊，他笑了笑说其实自己没有早睡的习惯，因为后半夜一般要处理事情要凌晨四点多才能睡。
“你喜欢吃什么就点吧，不用给我省钱。”苏扬微笑着把菜单递到我手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侍应生在一旁颤巍巍站着，一点没有不耐烦的意思，我感慨着国外餐厅服务员良好的个人素质，随便点了份牛排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对苏扬说：“算了，姐姐今天就饶了你的钱包了，吃夜宵会长肉的！”
苏扬点了份沙拉，挑眉一笑：“这么快就知道给我省钱了？”
“别急，以后有的是宰你的机会。”我哼道。
“嗯，我们来日方长。”苏扬低眉笑道。
我靠！又给他钻了空子！我发现男人真是不能宠啊，再怎么阳光可爱的额男人如果你一旦惹上必定会显露出另一个腹黑的本性。
这娃一定是被苏老爷子教坏了！曾经多美好的一单纯少年啊！
不行，我要纠正丫的三观！


五十一　明年今日
更新时间2011125　19：08：37　　字数：3489

　伴随着霓虹停车到鱼尾狮公园。深夜的海水呈现着深蓝的色彩，数百年来，这里的海浪扑打着水岸和礁石，从未退缩过，像是经久弥坚的爱情。身后的鱼尾狮数百年来屹立在这个海港，每天迎来清晨的第一抹朝阳。
“据马来史记载，公元1150年左右苏门答腊苏利弗逝王国的王子潘纳乘船来到这个位于马六甲海峡咽喉处的小岛打猎，在森林里看见一头胸白体红的猛兽，当地人告诉他那是狮子。于是新加坡就被称为‘狮城’了。”从鱼尾狮嘴里喷出来源源不断的纯净的水，水花溅在我身上，透着甜润的凉意。
“其实还有另一种说法。”苏扬走到我身边说，“在马来语中，‘Singa’的意思是‘狮子’，‘pore’是‘城’，所以‘Singapore’才叫做‘狮城’。”
“我还是比较喜欢有历史感的东西。”我挑眉笑道，“理科生。”
“嘿，在国外没有文理科的好嘛！”他抗议道，“明显的天朝优越感横行。其实我们还是很羡慕国内的，至少不用像我们一样什么科目都得学。到毕业的时候压力就会很大。”
“左不过是围城罢了。”我叹口气，国内的想出去，国外的想回来。或许人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吧！欲望和诱惑，像这个城市的霓虹灯一样。
“如果我在国内，我就可以早一些认识你。”苏扬一脸含情脉脉的样子，我连忙转过头看像另一边的音乐喷泉。
五光十色，绚丽的、夺目的、缤纷的。像是约定好了似的，齐刷刷在我转头的那一瞬间突地喷开，绽放出斑斓华美的水景，如同一面用水打造出来的墙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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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个人跟我说，我们常常感叹生活太过于平淡。其实人生之中，除了幸福和痛苦，我们承受最多的就是平淡，因为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承受。
圣诞过后日渐清闲，专业课考试和语言考试的复习阴霾日渐散去，从裴旭口中得知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小菲和丹尼他们的乐队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终于出专辑了，唱片上市之后竟受到广大年轻人的热烈追捧，还签了经纪公司，明年上半年要准备全国的巡演。第二个消息是新加坡一家新晋网络新贵公司“AS科技”于圣诞假期之后将会在我校召开公开招聘会，挑选科技网络精英去“AS”进行为期半年的实习培训。
从这两条消息中我得出两个信息，一是如果不出意外，裴旭将会陪伴我度过这个不长不短的圣诞假期即所谓的“寒假”；二是如果校方允许交换生也参加“AS科技”的招聘会的话，能进这个公司实习将会为以后的工作打下一个不小的基础。
哦，我得介绍一下这个“AS科技”。作为一家在新加坡新崛起的网络科技公司，它显然不够脱颖而出。它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并在上市第一天能让股指涨停呢？上X歌搜索之后你会发现，这个功劳除了该公司全体员工的辛勤努力之外，还有一个灵魂级的人物，那就是它的后台老板兼CEO，Loise。WJ百科上说，半年前的“AS”因为前任老板经营不善而倒闭，而这位Loise简直就是诸葛孔明再世，神乎其神地创造了一个网络科技界的奇迹！他如同天朝的邓爷爷一般，扶大厦之将倾，挽企业之狂澜，几乎堵上身家性命，拉着投资银行堵了一把，结果他赢了，而且赢得相当漂亮。
我试着搜这个Loise的资料，网络上却只有他如何挽救AS的光荣业绩，却连他的一丝私人资料都查不到。半小时后我放弃八卦心理，只能感叹懂计算机的老外果然强大得变态！
“校方有没有限制交换生参加招聘会啊？”我问裴旭。因为以前经历过，为了出国同学相残的列子不胜枚举，更何况我的后脑勺上至今还残留着那日封了针的伤疤，这也是为什么我每到阴雨天都会头痛的原因。
“什么叫自由主义？在国外才没有人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呢！所以，你就放心地去应聘吧！姐在精神上支持你~~”裴旭大咧咧在沙发上俯仰八叉状，嘴里叼着根小菲昨天过来给炸的虾条说，“哎……就是以后没人一起扫街了……”
“又不是一定能被录用，你要不要也去试试？”
“我？哈，您还是别取笑我了，我家老爹说了，到国外就是给度层金，拿个国外大学的证，姐是要回去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的！”
我无语。裴旭这人是先天的乐天派，做什么从来都是温吞吞的，丫最爱的名言就是那首《金缕衣》中的“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所以她的功课每门都跟我大一时的状态一样，门门都低空飞过，绝不高飞，也绝不挂科。照她的话来说就是，钱要花在该花的地方，比如泡帅哥，买衣服化妆品等等，但绝不是给那些学校创收。我私底下一直觉得裴旭小时候一定被学校坑过，不然但凡说到国内的学校丫的血压就会飙涨，然后暴怒、爆粗！
在过了十几天安逸的日子之后，我进入了传说中的人潮涌动的招聘场。
“AS”的宣传海报上写着本次招聘总共有十个名额，招聘部门有五个，为企划部、宣传部、营销部、技术部以及公关部。其中除技术部只招收计算机相关的硕士生以外，其他部门不限专业，有能力者择优录取。我看着前不见首后不见尾的排队大军，顿时心情低落。
手里的简历都被捏得发皱了，前头的队伍还是没有动一下。此时正是新加坡一日之中最热的时候，太阳虽然照不进来，但是会场内的数十台中央空调却一点没有发挥用处，我还是被挤了个半死外加热了个半死。我心想两个半死加起来我就可以去死一死了。
在这个将死未死的时刻看见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是多么令人赏心悦目啊！我拼命朝倚在前排一个金发MM身边的苏扬招手，那孩纸似乎也看见我了，撇下跟丫聊得正欢的金发MM，跑到我跟前一把拉起我说：“跟我来。”
他拉着我往队伍前面走，在金发MM前面站定，丫一个转身插进队伍里，又一把将我扯到他前面。那MM瞪大了眼睛瞧着我，我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苏扬一本正经地用一副英伦腔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我可以把我的位置让给她吗美丽的小姐？”
“Su……Sure……”身后的金发MM一脸懊恼的样子。我忍着笑戳着苏扬的胸口：“你丫真不厚道……”刚说完就发现，OMG……这个姿势真是太太太暧昧了！彼时如果你从侧面看过去，我就像是倚在苏扬的怀抱里，像一个婴儿一样被他哄着站在队伍里一样。我老脸通红地推开他，谂谂地指着前面的队伍说：“好像快到我了。”
“其实你如果想实习，可以到我……”
我瞪着他，苏扬立即噤声，一副受伤了的小媳妇的模样。如果我利用你的身份进了你的公司实习，那么我们再也不可能是“蓝颜”了啊！
“难道你不觉得跟我一起排队是一种荣幸吗？”
“荣幸之至。”苏扬挑眉一笑，指指前头，“到你了，加油！Amy！”
“我会的。”我微笑着走向前面，即便被击毙，今日的苏雅安也会满血原地复活。
五位主考官经过一个早上的面试，脸上却一点疲惫都没有，依然精神抖擞地翻看着我的简历。虽然我的校内简历经过天朝各大学所谓的“洗白”之后已经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了，但是如果一个相当专业的主考官是能够从那些细微的地方发现问题的。比如我眼前的这位戴着黑框眼镜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岁留着金色长发斜刘海的男人。他调整了一下镜框，手指在桌面有节奏地翘着问道：“苏小姐，看了您的简历，让我想起一句中国的古话。”
“您请说。”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这男人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和压迫感，言语之间更是冷酷犀利，当听见他说出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之后更是被他对中国文化的精深而震惊。连一个外国人都知道中国的古诗，可见世界各地的孔子学院对各国文化的交融传播做出了多么伟大的贡献啊！
不过这人的眼睛还真是够毒。我调整了一下呼吸频率，扯出一个端庄的职业的微笑说：“先生，我承认您对中国文化确实有相当的功底，但是在这里您却用错了。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中国的另一句古话，叫做‘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承认我从前的学习态度不端正，那导致了我几乎整整一年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但是第二年我经过自己的努力证明了我自己，如果您因为我从前的不良记录而否定我的个人能力，这不仅是对我个人的侮辱，更是贵公司人才的流失。”
一番话说得我几乎站立不稳。苏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都没有扶我一把，还是刚刚那个金发MM伸出友好之手在后面顶住了我的老腰。
“Cool，首先我得承认苏小姐你确实有个人魅力，如果只是作为一个单纯的男性而言，我想我一定会邀请您共进晚餐。”那个自大的金发男人顿了顿，调整了一下眼镜说：“但是作为一个管理者来说，我想我最需要的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