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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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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否则眼神早把该男子千刀万剐嗯遍了。
不论如何,众人离去,仍携了巴子国的仙草神果,为表示招亲一事出天窗的歉意。
待众人一离开,余留下姜霖奕一人未动。他现在在人前仍是以紫极公子的身份行事,而轩辕七杀送走月阙后又复返。似乎是人已到齐,花玥儿便引人进了大殿后的一间密室。密室的两根石柱上赫然锁着两人。一为姜月盈,二为一青衣小婢。
姜月盈一看到来人,便又开始大吼大叫起来,威胁利诱,最后还抬出姜霖奕,“你们胆敢关押我,要我的楚王哥哥知道,就算你们巴子国有天然摒障,也绝不会放过你们。”
姜霖奕没理姜月盈,上前一步,看了小婢一眼问花玥儿,“将军确信是该人?”
花玥儿点头,“绝对是他,虽然当时情急,但我是认真记下此人。”
姜霖奕一把扼住那人脖颈,疼得小婢直打哆嗦掉泪求饶,“说,你可是姜月盈的婢女?”
姜月盈却大叫,“不是,她不是我的婢女。”
小婢却急道,“奴婢是郡主的婢女,已经在王府中当职两年,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姜月盈气得抬脚想踢,却勾不着边,又吼又骂得像个婆妇。她没想到大哥这么容易就被人骗了离开,连她这个小妹也不管了。疏不知,姜月阙的离开是姜霖奕的意思,他如何敢违抗一国之君的命令。
姜霖奕转头看向月盈,道,“你们给轻轻下的是什么东西,说出来,我可以留你们一条命。”
姜月盈却出口嘲讽,“没想到名满江湖的紫极公子也这么贪恋一个人尽可夫的……”
啪的一巴掌,打掉了她未出口的话。
当她抬起头时,姜霖奕已经撕掉了假面皮,露出了一张怒气腾腾的俊容,双手紧紧掐住了她的下巴,不带一丝情感地说着,“我念你年纪尚小,还未及笄,不懂事才做出那些事来。未想你父亲让你禁足思过,也未涤清这颗肮脏的心。我想,你父亲也曾警告地这你,不要来惹我的女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奕哥哥……你……你……怎么会?”姜月盈完全无法相信,眼前的人竟然就是自己朝思慕想的新楚王。但惊奇裹着绝致的惊恐尾随而致,撑满了美眸。
姜霖奕退后,轩辕七杀便上前。
“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否则,七杀对付间者的一百零八招你没见过也应该知道,你能受了得几招。”
男人口气冰冷而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完全没有她意想中的温柔多情。
“不,奕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是你最疼爱的表妹啊!你不可……啊……”
他看着她的眼,只是轻轻吐出一句绝决的话来,“对你的纵容,让我一生最爱的女人心疼离我而去。我已经原谅过你很多次,在我姜霖奕的世界你是第一个让我后悔没有尽早除去的人。这一点,在我登基时,我已经告诉过你,你忘了吗?”
姜月盈瞬间瞠大双眼,忆及那一夜,正是轻轻逃离王宫的第二日。她满以为姜霖奕已经想通了轻轻是不适合他的女人,只有她姜月盈才是最适合的,才招她入宫。哪里知道,他在森无一人的大殿上,将她使计离间他们感情的事,一件件剖开,巨细糜遗,当场令她差点昏倒。
那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真实见到父亲和哥哥口中那冷酷无情的江陵君,是何等的狠辣果绝。要不是幼小的她在他心中还存了一丝怜惜,他大概早就对她下手了,而不是一忍再忍,任她甫一见面就伤了轻轻,还趁着轻轻眼疾唆使府中奴婢诽言乱语,让轻轻跟他起口角,又放作姜玉诰屡次入王府接近轻轻。
那一晚,她终是明白她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了,他确实如他自己所言,是费心了一切心思去爱着那个逃走的女人。
她不甘啊,她从第一眼见到从黎元子那里学成归来的他时,神俊毓秀的风采,卓而不群的风姿,疏漠飘渺的气势,她整颗心都陷进去,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了。她用尽一切心思去接近他,十年时间都在为成为他的女人而做准备。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及笄之时,要成为一个真正女人的时候,他却已有佳偶相伴。
“我说,我都说,求您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都是姬凤倾他骗我说,可以让我得回你的心,所以我才帮他给晏语轻轻下药,他说还差三副即可成事。我才趁着大家不注意,在酒和茶水中下的药。他告诉我说,那种药可以更改人的记忆,让晏语轻轻真正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即时若他成功,也会将药给我……给我用在……”
她不敢吐出最后半句话,但见着姜霖奕眼色已经然森寒如墨,浓烈的杀意几乎瞬间搅碎一切。
丰润的唇,轻轻地吐出,“更改人的记忆的药?”
狭眸一眯,密室内突然一片沉窒,压抑得众人都不知应该说什么的好。不用多言,也知道这结果定然是非常地不好。
姜霖奕赫然转身离开,只丢下一句,“七——杀!”
轩辕七杀已然明白主子心意,看向姜月盈时,亦没有半分怜悯。花玥儿摇头离开,出门时,一声凄厌的叫声被生生切断在内,安允文上前牵起她略为冰凉的手,淡然一笑。她心中亦一暖,重打了精神走向那个站在屋檐蹙眉凝思的男人。不禁暗叹,姜霖奕和轻轻之间,横亘着三百年的重责厚任、情爱纠葛,此间更是难解难书。自己其实已经很幸福了。
“我们之前也探过姬凤倾,但是他的模样不像装,似乎他也被人算计,而晚了一步。而索于磐那方,我们也没查到司马睿的行踪。现在终点定是在司马睿身上,不如……”
姜霖奕抬手,回眸道,“我们还漏了一个最重要的敌人。”
“谁?”花玥儿问出口时,又立即醒悟,“你是说,皇都,花冥?”
“若轻轻真是当年兰皇后的转世,那个深宫里的大神官不可能不出手。这三百年的灭世预言,是他自己下的,他应该比任何都清楚。而姬凤倾的手脚,无非成了转移我们视线的一个恍子,或者……他也被人骗了。”
。。。。。。
巴子国外,西秦国境上。
“王,莫楚材一家早已迁离雍都城,现在都下落不明。”燕九州回禀道,瞬间感觉跟前的人,怒气勃发。
“该死的,他……他居然……”姬凤倾一掌劈碎了旁边的岩壁,碎粉一地,牙齿尽血。
别说是他,就是在场所有人都无法置信那个他们认为最不可能背叛王的军师,居然就这样消匿无踪,将王背叛了个彻底。到底是在断臂之时就存了这一念,还是早在入幕之时已经谋算在前,无人敢想。
“传令下去,就是翻天彻地,也要给我翻出莫楚材。”
“是。”燕九州应下,不禁又问,“那王后……”
姬凤倾心绪已乱,实被莫楚材的事给搞得有些失去理智了。经燕九州一提,才幕然回神,“本王亲自去寻。司马睿私下里早跟皇都里的人勾搭成奸,只要顺着他这条线,不怕找不到人。”
。。。。。。
尚朝皇都
朗空疏星下,孤凛的通神天威塔屹立在一片静谧之中。
楼顶,曾被震天雷大炮轰坏的雕阁,如今已焕然一新,玉砌雕栏,凤勾檐角,繁纹镂刻,重纱彩帐环绕,对映着清风明月,置身其中,尤如嫡天仙境,美绝尘寰。
如此美景,层纱中伸出的一只手,却枯瘦如柴,见之可怖。
但枯长的手指抚过处,俱是一片凝脂玉肌,天颜玉润。
她静静地躺在雪|白的绣金凤的锦床上,眉目如画,樱红肤雪,身着凤凰后装,头戴凤衔珠冠,俨然一如他眼底三百年前的那个举世倾城的兰皇后。
“兰儿,你又回到我身边了。呵呵呵,从今以后我们就不分开了。”
苍老低呷的声音,述说着一段亘古的痴恋。
他手下的妙龄女子,睫羽忽似蝶翼扑展而开,露出一双晶亮如钻的眼眸,恍如初生的婴儿般,清澈,却也无神,缓缓起身,看着天地苍茫,看着眼前那个鸡皮鹤发、枯瘦如柴的老人。
老人幽黯的双眸似也因着那明眸绽出碎银般的光华,而亮了几分,抖着手,牵起那只白润细腻的小手,挑开了重重白纱,露出广浩无边的天际,星空,悬月。
“兰儿,你看这楼阙亦可触天,我答应过要为你建的仙塔,这般模样你可喜欢?”他回眸一笑,堆满皱纹的脸看起来怪异而森诡,“这里,像不像有穷山的登天阁,你在这里也可以像在有穷山里一样,品酒把歌,听风弄月,数星星……”
―小冥,我们死后也会化成天上的星星吗?―
―不,我们会一直活着,在这里数天上的星星。―
―哈哈哈,傻瓜,哪有人能一直活着的,又不是妖怪。―
为了你,我要一直活着,活着跟你一起数星星,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
 
 第2卷  第58章 决战
在众人急着寻找轻轻时,一条噩耗传来。
燕渠国被晋溏国灭掉,连续三天三夜屠城,烧杀抢掠,尸骨如山,而领军的正是他们一直寻找的司马睿。
原来,司马睿本来要跟索于磐一起至巴子国求亲,却最终被索于磐以死相协所阻。而趁机攻打燕渠国一事却是由赧帝授意,或可说是由大神官花冥指使。逃到楚国请求救援的人,描述着城被攻陷后的情景,那赫异之情,几欲巅狂。
漫天峰火,云天殷染,嘶声遍野,无一具全尸。
戴着恶鬼面具的男人杀红了眼,仿佛野兽般无法魇足,从日升到日落,再由日落到日升,三尺青锋上未曾断过血红,没有人能从他刀下幸免于难,光是看那一眼都仿佛会被那魔性的妖瞳给吸去了魂魄般,神识顿失,任其砍杀。
“那……那人根本就是一个杀人……杀人魔啊——”
使者一说完,便吐血生亡,满脸扭曲的肌肉,仿佛正亲眼见着那般浴血的可怕恶梦。
援助燕渠国之事还未商定,宣于谨便匆匆赶来,令众人惊奇的是,他居然带来了丘齐国的国玺,而与他同行的居然是丘齐国那位吨位已经达三百斤的齐王。
“为我丘齐黎民百姓之福,为天下人之福,请楚王即刻发兵救我民于水生火热……本王,不,我丘齐愿附顺归和于楚王麾下,共创一代盛世……”
王印被递上时,宣于谨与姜霖奕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
姜霖奕没想到,宣于这么快就搞定了丘齐国,而且还让齐王亲自来送玉玺,以示归附之心。这燕渠国的噩耗看是把齐王给吓坏了,加之上一次三国汇战时,表面上看丘齐国与楚国是合解,期间也有赔款和互易城池,似是个战胜国。
其实,私下里齐王很清楚,那一战,他失尽了民心,本想胜了吃个饱,却没想损失了国内仅有的强兵强将,战资粮饷亏空了丘齐国本就不富裕的国库,全亏得宣于谨这个超级大富豪在供应国王一家人的吃食,另外还有姜霖奕以紫极公子的身份,暗中支助齐王。这么多的大把柄落别人手中,迟早是必须降。只是身为一国之君的颜面,仍是要顾的。在什么时机降,以确保自己日后仍能花天酒地,丰衣足食,才是最重要的。如此,燕渠国的这一道消息,正给了他一个金阶下地。现在跪在楚王面前,亦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虽成了附庸国君,也比燕渠那般当亡国奴好哇!最终还能在民间博得个仁君之名,何乐而不为。
宣于谨早就不想管这个表哥了,巴不得早点交过包袱丢给姜霖奕,否则他就是家大业大,也会被表哥宫里的那些女眷给吃光败光赌光。
御书房内,两个好朋友,却堪比亲兄弟还深的情谊,把酒言欢。
姜霖奕调侃道,“说你表兄是被女人托累,你自己的侍寝、通房丫头、小妾和那些个青楼的红颜知己,买回家的,没娶进门的,少说也有百来号人吧!你的府砥,不是说年前又扩建了一次?!以前就足比皇宫了,这次扩建我看……”
宣于谨一把拍下姜霖奕的手指,送去一计白眼,“别提了,现在都干净了。我想我是中了你的毒,居然一夜之间把家里的女人都遣送出门,比你的后宫还干净。”
“去,什么我的后宫。本王没有后宫!”一个纸镇被丢了过去,被宣于谨接个正着。
“楚王陛下,你可真够值得,这可是我送给你的山海镇,你居然拿来当瓦当砸我!”他心疼啊,就想送进袖了里,拿回家了。一想这送出的东西再拿回去,实在有些丢脸,又愤愤不平地放回桌上,挑眉回击,“你不废心你的老婆踪迹,管我家事做什么!”
“我要你帮我夜探皇宫。”
“什么?那是你老婆,为什么要我去!”
“我要带兵除去司马睿。而现在只有你有空,也只有你有那功夫可以探进皇宫而不被人发现,打草惊蛇。”
“轩辕七杀呢?”
“他现在有了妻室,且还要随我打仗。”
一听,宣于谨就跳脚了,“凭什么啊!我还没有妻室,你就叫我去探那么危险的地方。”
姜霖奕狭眸一眯,锐气四溢,“怎么,你娶妻了?还是你转性,想跟我上沙场?皇宫你待的时间不比我短,还有谁比你更熟悉那里的?”
宣于谨气啊,他就是斗不赢他老被他压着。他是没娶妻,因为中意的女人被屋里一群女人给气跑了。他讨厌打仗流血见死人,所以只当风流侠士舞扇弄墨。爱常泡皇宫是因为姜霖奕为了图谋大业,常在皇宫,他舍不得这个好朋友孤军奋战才舍自由陪君子。哪知,从来陪的都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嗯,轻轻这一点没说错,姜霖奕确实狡猾非常啊!最懂得利用人,不把人榨干是不会放手的。他都把齐国国印送来了,还不让他休息,还得帮他找老婆。
“宣于,拜托你!你应该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想要亲自去寻她,但是现在不行。司马睿的大军来得太诡异,敌情不清,我不能冒然离开。”
“我知道,算我上辈子欠你的。”
两个好友双掌交握住,默契,理解,包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放心,这辈子一定让你还干净,安心去寻你的第二春。”
“去,你自己的事没搞定,别多管我的闲事。”
姜霖奕却是神秘一笑,“不是我想管,事实是此去皇都,你亦可顺便办办你的私事。”
宣于谨一看姜霖奕那狐狸似的笑,大悟,“你说,她可能在皇都?”
哪知某人立即跟他打起马虎眼来,“她?哪个她呀?”
“姜霖奕————”
“好久没听人叫我的全名了,再叫一遍给本王听听。”
宣于谨自知斗不过姜霖奕,早早赶去了皇都,半路便碰到了回家省亲的乐阳公主。自然,他也不是笨蛋,乐阳因双娥曾在谢家庄被姬凤倾攻击时,他救了双娥出来而感激他,答应帮他回宫查轻轻的行踪。
宣于谨一离开时,一封盖着玄鸟王印的信快马加鞭送到楚宫中。
姜霖奕整日与将帅一齐,商讨于丘齐境内反击司马睿大军的策略。
接到信,他心中亦有几分了然。展信一阅,果不出他所料。
申汝默急问,“王,秦王来信是何意?”他是在姜月阙回来的头天被释放,现在脸色还不太好。所谓伴君如伴虎,亦是如此。
“西秦欲与我楚淮,合力攻伐司马睿和皇都。”
此话一落,众人纷议即起。
“秦王定是想直接拿下皇都,自立成帝。而我们这方与司马睿拼杀,正好方便他夺帝位。回头他一称帝,我们便成了乱臣贼子,得不偿失。万万不可与之合盟。”
“未必不可。他即是夺了帝位,也未有我王的民心。而且他早就揭竿而起,早就扣上这乱臣贼子之名。我看此计可行。待到除去司马睿这匹恶狼,再与他一战,以防得我们腹背受敌。”
姬凤倾在信上只说了一件事,因为轻轻在皇都,在司马睿的手上。所以,他要拿下皇都,救出轻轻。而他则阻击司马睿,助他夺取皇都。
呵呵,臣子们没有看这封信。
姬凤倾说得如此明白,还怕他想不到那些可能的道道么!只是,他二人都知道,当下若不寻着轻轻,就是皇位摆在眼前让他们去坐,都没有那等心思。
原来,为了轻轻,他竟也是如此孤注一掷,敢于放下以往的骄傲。
信,被焚。
众人以为楚王已决定回绝西秦。
“燕九州,秦王意欲如何合作?”未料姜霖奕突然出声,那叩身在地的送信者缓缓抬头,竟是一双熠亮无比的黑眸,面皮被撕下时,露出一张俊朗面容,正是燕九州。
“楚王英明,末将冒犯了。”
燕九州挺直身,在众人惊奇的眼光下,走向那个他们琢磨了几天几夜的沙盘,手中指向皇都、西秦、楚淮四国交界的一点,道,“秦王意欲将司马睿引领的五十万皇都大军,引到牧野平原,一举歼灭!即时需要……”
。。。。。。
与此同时,乐阳从母亲口中得知,通神天威楼被封禁,一直隐忧神庙中的大神官现住在其中,听说里面还住着一名女子。赧帝曾去过一次,回来就神识不清,疯疯巅巅。
乐阳看了父亲,从父亲口中隐约得出,那女子长得和当年皇叔祈帝的妻子很相似。她便料准定是轻轻。看着父母因为抢来的皇位,而终日惶惶不安,她心中悲悯又无奈。贪图了权贵,却也背上这末世帝王的重任。父亲为了破除那个诅咒,想尽了办法。
原来,当初父亲是听了大神官的话,才夺取了帝位。后又听了大神官的话,修建那劳命伤财的高塔。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一时也不明白为何大神官要如此做,但司马睿在前线的战报传来,才明白大神官大概又选好了下一任的帝位继承者,就是利用司马睿消除西秦和楚淮的反抗力量。
乐阳很想去塔楼上看看情况,又被宣于谨制止,怕打草惊蛇。
当晚,宣于谨决定夜探通神天威楼时,却在楼下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不失意思之中的人。
瑶姬?!
鬼鬼祟祟地瑶姬在楼下观望许久,她身着一袭黑色斗蓬,身容几乎被掩尽,要不是宣于谨对她身上那股子魅香极是熟悉,一时也会被蒙混过去。于是,他暂时停了步,想看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稍倾,瑶姬终于行动,但见她缓缓走向天威楼入口,那里的守卫足有十来人,而且身着的禁军服上系着金色领巾,那是皇帝一等近身侍卫的服饰,其武功都高出寻常禁卫军很多。她一个弱女子,便是有点武功,如何能突破这样的防护而直上天威楼,或者,她有得那大神官的特权。不过,据他了解,这女人一边迷惑着赧帝,又一边劈腿于西秦王,仅是个以色示人的女子罢了。
当瑶姬走上前时,那些禁卫军果然将她拦住,她突然脱开了斗蓬,露出一张冶艳无双、妖魅惑人的模样,当然有禁卫军被吸引住,但多数还是保持警惕。也不知道她在跟禁军们说什么,当前的人都俯身示敬,但仍没有让开的意思,反是羽袖一展,状似喝斥,也传出了声音,但宣于谨却瞪大了眼,看清瑶姬那一挥,似有一缕青色光晕滑出,迅急如电地扫过因为她一喝而围上来的禁卫军,紧接着,那些孔武有力,就是他出手也要来个十几招才能全部解决的大男人,全无声无息地倒地不起了。女人微侧的面容,似乎绽出一个得意的笑来,款摆生姿地进了楼。
“乖乖,这女人也恁是深藏不漏了啊!不过,这招好像有点儿眼熟!”
宣于谨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身形一纵,已经追了上去。有人开路,自然一片坦途,在瑶姬一路过关斩将时,宣于谨随她顺利登上了天威楼。不过一路上来,瑶姬也非全用刚才那青光一招,还是有直接出手,皆是一条缀着金叶血的飞索,每招必是见血封喉,绝无虚发。
但当快至塔顶时,突然传来一声嘶嚎,瑶姬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纠缠,无法再前进。宣于谨翻了几圈,才看清当前情状,霍然大惊。
瑶姬朝对手大骂,“小贱人,他果然把你藏在这里,居然还舍得放你出来对敌。啧啧!既然如此,我今天就把你了结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
飞掠而下的人儿,身姿一如若风扶柳,又翩如蛟龙腾空,应对着瑶姬的夺命飞索,游刃有余。
但宣于谨就没法平静观战了,因为与瑶姬对战的红裳女子正是他此寻的主角晏语轻轻。
可是轻轻为什么会阻拦瑶姬,她看似并未被束缚,如此也应该有力量离开啊?如果不离开,定是有什么不得矣的原因吧?那她至少一切安好,也应该给大家伙捎个平安信,不然让他们干着急了几个月!真是不应该啊!
但稍后,他便立即推翻了自己的假设。忆及姜霖奕说过,姬凤倾给轻轻下了更改记忆的药。这方他仔细一观察,就觉出了轻轻的不同之处,以往那清灵狡黠的眼神,现在看来木讷而空洞。两人打着打着就上了高楼,宣于谨赶紧跟上。但刚伸头看清情况,瑶姬就被什么东西一下击飞了出去。
“贱人,谁让你上来的!来人,给我把她关起来。”
轻轻收剑回鞘,立在瑶姬十步开外,而他身后,立着一个全身罩着黑字袍的身影,与轻轻差不多高,伸出的手指枯瘦如紫。这让宣于谨一下联想到姜霖奕告诉过他的,这个声音苍老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大神官花冥了,又一只百年老妖怪啊!
就这一瞬间,他已经看清楚轻轻的怪异之处,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身绯红纱裙,美得如梦如幻,却也如冰雕雪凿般,无神无魂。不知道那老妖怪给她施了什么怪法啊?还是被妖怪改了记忆?
“放开我放开我,你现在有了新的替代品,就想把我们都丢弃。我诅咒你,你活不过这次灭天大战,活不过!”两个高壮侍卫一把将瑶姬押在花冥面前。
“哼,如果你乖乖听话待在赧帝身边,我仍会念一线亲情放让你锦衣玉食过一生。可惜你居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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