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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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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阳自知不能再跟随而去,只有点头称是,目送一行人急步离开了皇宫。不觉悠然一叹,突然肩头被人重重一拍,身体自然反射,未回头便横起手刀往后劈去。
“什么人,居然敢偷袭本宫!”
来人轻轻别去她的攻势,笑道,“我可爱的表妹,许久不见,怎的还是这般火辣!”
“晋王?”
“啧啧啧,叫得这么生疏做什!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小睿。也许,再不久咱俩就是亲家了,呵呵呵!”
来人一身明黄蟒袍,朗眉星眸,一双精湛的黑眸闪动着逗趣的光彩,颀俊的身姿笼在一层橘艳的夕阳余晖中,眉梢眼角都挑着玩世不恭,但配上一张稍嫌稚嫩的俊雅脸庞,平白消弱了他一身傲气。此人,正是晋溏国国王——司马睿。
“胡说八道什么。”乐阳瞪去一眼,转身就往自己的寝处走。
司马睿呵呵笑着跟上,继续调侃,“哦哦,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了。能配得上咱明艳动人的尚朝第一长公主的除了那天下第一的绝色少君,怕是没有第二人了。”
“司马睿——”
司马睿扬笑转身的一瞬,目光投向远方渐逝的人影,眸底掠过一抹惊人的阴鸷。
这时,太后身边的小宫婢急急跑了上来,直说太后要见大王。于是,乐阳又同司马睿回了太后宫。
平望候走到殿门口,站了多时未见着回禀的人,心下倒是一安。未料自己的副手一脸焦色地跑来,附耳几句,他又变了脸色,狠声低咒一句。
殿上的太后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再动声色。
很快,乐阳和司马睿出现在玉阶上,平望候立即黑了脸色。
司马睿权当未见般,微笑着上前,一副尊敬表情道,“不知仲父今日进宫,未能及时来请安,请仲父莫要怪罪。”
“你知道就好。这几日……身子可好健了?”
“烦劳仲父关心,已经好多了。故而来向母后请安!”说完,就跨进了大殿。
错身的一刹,那峰芒毕露,锐气相斗,下一瞬,似乎又归于无形,什么事也没发生。只余殿内殿外,截然不同的两种天地。
是登临玉殿高高在上,还是永远为人摒除在外,结果已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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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66章 三个鸡蛋的郁闷
迷糊的意识渐渐清晰,耳边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燕九州的声音,“谁伤的她?”口气很重,关心之意不言而喻。
“董三刀,和大牢的牢头。全部都死了!”白狐狸,声音冷得硌人呢!
“真可怜,这伤……怕是要养上一载才会好吧!”碧姬的声音再没那么悦耳动人了。
“她内息极弱,我们四人轮流给她灌输真气,若是仅遭毒打应不至于这么久还醒不来。她中过百目虫毒,不过已经被人解了。”哼哼,白狐狸看出来了么?算他有点本事。可是,她还是很唾弃他,整一马后炮。为什么之前就没瞧出半点来?害她现在有意识,没力气。
“百目虫?那是什么?”燕九州问出她的疑问。
“尚朝已绝迹百年的异域虫毒,我也未曾见过。只是家师曾提过,此毒极为阴险,一旦服下,三日内若不得解药,三日后只要碰到太阳,虫毒即发,由内至外噬人而死。若想保命,便永远不得见阳光。”
一时,四下里的人都倒抽了口气。幸好这几日她都被关在皇宫不见天日的大牢里,否则……后果当真无法想象啊!
哼,她怀疑白狐狸早就知道!她还没忘王正清可能是他的人,还有董三刀说的话,根本无人泄露她知道玉玺的事,肯定是白狐狸在周芷兰做傀儡时套出来的。为了报复周芷兰,才散布出去,让全天下的人都来追杀她。他丫的家伙,杀仇人都不用自己动手。真是便宜他了!可恶,太可恶了!
痛死她了!
一睁眼,看到床前黑压压围了一圈人,几乎把温暖的烛光给挡光了。轻轻第一眼就瞥到那颗灿若星子的黑曜石,柔顺的丝穗荡在半空中,他面色凝重,眸中都是不舍和心疼。
直接伸手向他,张口,“燕……”
嘎?这是她的声音吗?
轻轻一开口,所有人的注意力从虫子来历上转了回来。
偏偏她伸出的手,被江陵君握住,两指搭在她脉门上,一副很权威地诊脉模样,看得她就是气,直想缩回手。可惜自己声音都碎成了片片,手上更没力气抵抗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气,她就不看他,她直看着燕九州,眼珠子一转不转,奋力吞了吞干涩的喉头,眼眶渐渐转红,“燕……大……哥……”
刷刷刷,众人眼光齐射向站在江陵君身侧,当属第二个最靠近轻轻的男人燕九州。又刷刷刷地瞄回来,江陵君的脸色明显冷了三分,握着轻轻的手,加重了力道。
轻轻眉头一蹙,“痛……”
啧啧啧,这一声唤,惊得碧姬等人浑身一颤,直直退离江陵君三步,后者缓缓站起了身。与此同时,燕九州也不管江陵君还在把脉,便凑身上去,握住了轻轻的小手,一脸关心问,“轻轻,你哪里痛?”
“头痛,心痛……全身……都痛,我……怕……”
“别怕,已经没事了。”
“我记得之前……”
“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去想。”
“真的吗?”
“真的。你瞧,大家都在这里。”他让开身,让她看了看四周环境,仍然是她的那间房。
但是轻轻鼻头直发酸,垂眸看着握着她小手的大手,“燕大哥,我想……”
“想什么?”他的表情急切,声音更急切,眼底都是急切。整个人,完全不若平时的沉稳内敛。
她感动着,“我想吃……三个鸡蛋,就不会……再做那种……恶梦了……”
那被前世朋友背叛的痛,被人陷害无力挣扎的痛,那充满期待却总是失望绝望的痛,都只想忘记。
不明就理的周人,脑上挂满黑线和大汗滴。而某人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
燕九州初时一愣,立即点头,安抚了她两句,就跑了出去。
江陵君站在那里,看着轻轻闭上疲惫的眼,再未说一句话,留下碧姬和焙之,离开了。碧姬与焙之对视一眼,皆都轻叹一声。
。。。。。。。。。。
雁悠君不让轩辕通禀,迳自进了屋,闻到屋内飘来的酒香,目光一闪,扬起笑来。当看他看到倚窗的人,目光无神地看着窗外,又是一笑,坐上对桌的位置,自取自饮一杯,才开口调侃起来。
“啧啧,怎么人都救回来了,还这么魂不守舍的模样?”
江陵君回眸,冷光射来,“你又来做什么?宫里的事情都办完了?”
“当然办完了。亲爱的师兄吩咐的事,师弟我怎么敢怠慢。”瞧他散慢的模样,实在配不上话里的敬意。
“哼!于你没好处,你会如此殷情帮我!”
“唉唉,师兄不要说得这么势利。师弟我也是看在那老狐狸三番两次利诱威胁师兄,实在气不过,才想这肥水不落外人田。”身子倾近,笑得更是一脸狡猾,“咱们联手好好整整那家伙,不是顶愉快的事情么!这可比纯洁地茶艺有趣多了。”
江陵君放下酒杯,根本不再看雁悠君一脸奸计得逞的嘴脸,闭目道,“你们一君一臣会搞不定那老家伙!小磐,别在我面前装傻。你的小主子在做什么,那日趁机盗走候府帐册的人是谁,你心底最清楚。”
“啧啧,说来说去,还是瞒不过师兄您。不过,师兄若没有过份在意某个人,我也不可能算计到师兄你啊!”这话说得更加不要脸了。
狭眸突然睁开,冷光直射雁悠君,屋内的气氛瞬间就冷了三度,“小磐,最好不要想动我的人。”
雁悠君调笑的俊脸出现了一丝裂痕,但仍不改笑脸道,“师弟我当然不敢动您的人了。不过,师兄也知道,我们各自伺主不同,终是有一日兵戎相见。”
四目直接上,同样冷硬,残酷,分毫不让。
江陵君又闭上了眼,唇角一勾,“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雁悠君却蹙起眉头,“算了。我来不是找你吵架的。人已经交给轩辕七杀了,你想怎么处置随便你。”
“谢谢,两清了。”
“不客气,两清。”
雁悠君刚要跨出门的脚,又缩了回来,转头好奇问,“我说,你真不想看一眼那老家伙的败相再走么?”
闭目的人,唇角又扬,“不用。我只想看看当我下次来时,他是个什么表情。”
雁悠一怔,朗声大笑,大步离开。
在他们眼里,这天下呵,也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罢了!能与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争战天下,与令人佩服的敌人一较高下,便是人间最大的乐事。
第1卷 第67章 奇耻大辱
黎明的天空,泛着淡蓝的光,仍悬着一柄弦月,清薄得似一块漾在清水中的白玉。
晋溏国首都曲沃城外的官道上,两辆车顶雕饰着凤凰的华丽马车,渐行渐远。那架由玄衣黑纱帽驾驶的马车里,雁悠君正一脸淡笑地侧卧在软襦中,看着旁边闭眼假寐的绝美男人,不怕死地又调侃起来,“奕,你真把人搁那儿了?”
绝美男人未应,但那分外丰润的红唇,几不可见地勾动了一下。
“唉唉,我真想看看那老家伙看到那情景的模样。真是的,枉我亲自护送你出国境,好歹你也分给我点足够的乐趣不是。”亏他牺牲了多多的睡眠时间,一大早就赶来随行。居然还是这副理所当然的死模样,偏偏他也不能推诿他的要求。注意,是要求,不是请求。江陵君能位列四大少君之首,绝不仅那点头脑。
在雁悠君忍不住打起哈欠时,睡美男飘来一句话,“我助你家主子离开,难道你不该送我们一程!”
这一听,不敢再废话,倒头就睡。心说,正事要紧。反正他已经派了人在平望候府全天十二个时辰蹲点,记录大候爷的一切生动表演,回去就能好好享受一番。
此时,红彤彤的太阳从地平线拔地而起,瞬间将黛瓦红墙染成了粉金色。万物苏醒,人声鼎沸,巍峨耸立于一片茂林中的平望候府,发出了一道惊天动地的怒吼声。
“混帐东西——”
平望候怒气薄发,须发冲冠,一掌挥开面前的属下,大步往外走,很快出了候府大门。发现,今日这候府大门前比之往日庄严肃穆、门可罗雀,那叫一个人潮涌动、喧哗声声,围了一大群老百姓,冲着大门前的数十棵大树,指指点点,脸色叫一个惶恐、惊惧。
那些向来衬托着候爷霸气嚣张的冲天大树,树杆全染了个通红,汩汩血水顺着树杆流下,将树下的黄土染得腥红一片,展目观之,二十来颗大树,皆是如此。而造成这等壮观可怖景象的原因,正是树上被大木棒钉心而死的男人,全身被扒得赤条条,加上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大群黑鸦,早将人撕得面目全非、森然可怖。
更可怕的是,正对大门的树上人,居然还没有死,下面的人正准备施救。平望候定睛一看,双眸霍然大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得力副手,最近一切事宜皆由他亲手施为。瞬间,袖底的大手紧紧一握,已然明白是何人所为。
“来人,立即去驿馆把人给我……”
可是来的下属直跪下地,颤抖着声音道,“候爷,属下今早发现后,已经去驿馆搜人,但人早已离开。”
“可恶,派人给我追!”
属下还是没动,“候爷,宰相大人陪着他们一起出的城,随行的有五百禁卫军。”
“该死的,竟然如此目中无人!老夫他日定要他加倍奉还今日耻辱。”
属下打着抖,又颤着声,附耳说了一事,刹时间,额筋暴突,脸色黑沉直比烧火碳。
失算,当真是失算了。他是小瞧了那长得过于漂亮的男人啊!拿天下至宝、美人和无上的权利地位诱惑他,他都一一拒绝。最后居然倒打他一耙!这样……
锐目再扫一眼那门前惨状,锐眸忽然一凝。如此嚣张地警告示威,似乎也不太符合那男人的一惯作风。江陵君聪明绝顶,但向来温淡内敛,从不会如此峰芒毕露,肆意血腥报复。是何原因让他如此一反常态?其中,毕然有雁悠君那小子帮衬。可他们几只小狐狸皆不是这般狂妄之人,难道……与那周芷兰有关?
再看一眼奄奄一息的副手,他大手一挥下令,很快候府前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平静中酝酿起更大的风暴。
。。。。。。。。。。
临时休息的山间小驿站,停靠在路边的马车里,正发生一场争执。
“为什么不行?”轻轻大叫,口气怨怒之极,大病初醒脸色仍然很菜。但面对那绝色的雪衣男子,气势分毫不减。
江陵君面对这样的呼喝,仅是挑了挑眉,道,“这是我的命令。”轻淡的口气中,透露出绝对强硬的气势。
轻轻视而不见,粗着脖子吼回去,“我是人,不是你的奴隶。”扭头就对燕九州说,“燕大哥,咱们这里就下车。”她再不想待在有他的地方,会令她窒息。
那漂亮的狭长眸子微微眯起,面无表情的俊脸,无形中开始酝酿着怒气,若是熟悉他的人定会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挑畔去,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惜,轻轻小姑娘向来不吃强权这一套,说着就起身要下车。
燕九州急道,“轻轻,你的伤还需要静养,现在不能……”
“我不管,我不要跟他同路。”轻轻执拗地撑起身子,冲着江陵君愤然道,“我是欠你命没错。但是,我晏语轻轻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现在我要回西秦去拿你要的东西,没必要再跟着你到底跑着活受罪。”被算计,被鄙视,被打击,她受够了。情绪过于激动,完全没意识到她把什么事给说溜了嘴。
“轻轻,你不要冲动,现在这情况不适合。我们还是再等……”
燕九州话未说完,隐怒的人已经出手。刚爬起身的人,咚地一下坐回了襦子,僵着身子,瞪着大眼,看向他们,一动不动。
“臭狐狸,你要做什么?”
江陵君没有回答她,反是朝周围一众看好戏的人下令,“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跟她说。”扫完一圈人,目光最终落在燕九州身上。
燕九州担忧道,“少君,轻轻她只是一时意气,您不要……”
“燕大哥,你怎么可以帮着这个人说话。难道你忘了,那个该死的王正清就是他的人。要不是他派人刺杀我们,我们会沦落到现在这样吗?语静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不要跟这种人同行,我不要!臭狐狸,我不屑跟你说话,放开我,你再不放,以后有你好看的。该死的,放开我——”
这一阵狂吼,燕九州沉默了,对上江陵君冰冷的目光,重拳一握,未再言语,转身下了车。轻轻一见,心徒地凉了大半截,她不明白为何燕九州会这样阵前倒戈,居然也如此听江陵君的话。这病央央的男人到底有哪点好?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忌惮他?只知道谋算别人的家伙,她最讨厌这种人!就是周芷兰那样率直的性子,也一定不会喜欢这样城府深沉的男人。所以,她要走,离他远远的最好。
“王正清虽然是我楚淮国人,不过他在退出江湖后已经暗中投靠了晋溏国。若我要杀你,便不会从陈万均手里救你。我的间者杀手,至今还未曾失过手。”
淡漠的声音,淡淡地从那丰润的红唇中飘出,狭小的车内,隐隐升起一股阴沉的风暴。
第1卷 第68章 被暴吻了
她刚要开口,就给他截断,“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必须相信你自己的心和感觉。”
心,和感觉!
轻轻心中一怔,为姜霖奕淡漠却认真的表情给慑住,沉静的一刻,她只能听到胸膛里的心,跳得沉重,而激奋。
人的眼睛,有时候是最欺骗人的所在。
他又道,声音中有一种几不可闻的轻叹,和疲惫,伸手搭起她的右手腕脉,“我种的双龙蛊可以控制你的行为和部分思想,对身体并无大影响,有瞬间提升内力的作用。百年前亦是很多江湖人士用以提高自身实力的一种丹药。不过……”狭眸一眯,森冷的光一闪而过,他放下她的手,口气转沉,“姬凤倾为了克制你身上的蛊毒,强行种下十二道天桑毒。此毒一旦为内力催动,必损内息,副作用大概就是记忆丧失混乱,不明自己。”
“你一旦动用内力,十二道天桑毒就会发作,与双龙蛊毒互斗。你可以获得暂时的力量,却必须以生命为代价。虽然,你可以不用武功,不回忆来避免天桑毒发作,但是此毒已深入你五脏六腑,与蛊毒分庭抗争,各踞一方,同时消费你的精血之气。但在前日,你又中过第三种毒——百目虫毒,虽然已经解除。平衡被打破,你本来还有六成的精血之气损去一半。若再遇上暗杀刺杀,必死无疑。”
咯噔——她感觉自己的心沉到无底洞,没有感觉。
他看着她的情绪,一寸寸从激动的小脸上退去,青中带紫的面容上,净空般的大眼愈来愈空洞,不由一急,伸手抚上冰凉的小脸,唤道,“兰儿,只要你不再动气回忆,便不会有任何危险。”
她恍若未闻,空洞的大眼里,飘过一丝幽光,叫做绝望,喃喃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抚上她脸的手,骤然一顿,发抖。
“我偷了你的东西,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他种下这毒,就是为了得到玉玺,得到天下吗?我做了什么,让天下所有人都唾弃辱骂,欲除之而后快?”
空洞的大眼,越撑越大,撑到红肿一片,仍是空洞一片,没有泪的眼,比任何哭泣都令人心神俱痛。
“你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我害死了你的母亲,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不是吗?为什么——”一声大吼,所有的惊疑、痛苦宣泄而出。
他紧紧抱住她,将她的头按在胸前,一只手已紧帖她背心,开始灌输内力,以平覆她起伏的情绪,她的手冰凉抖瑟,他知道她现在两毒攻身,万虫啃咬肤骨,定似身处阿鼻炼狱,其痛其苦,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
“我不会让你离开,再也不会。”
她疼得大口喘气,几乎无法再说出一句话,背心传来的淡淡暖流,正一点一滴地修复着她的身体。她想推开他,但毫无办法。抱着她的男人,明明只认识了一个来月,这一刻感觉却似已一生一世。她心底强烈地排斥,却也强烈地矛盾着,他的心跳,慢慢地超越了她,沉浑有力,一下一下,让她找回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想叫,想骂,但疼痛折磨掉她所有的力气,在她昏迷时,又听到那似梦中才有的温柔声音,“兰儿,我爱你。”
梦里的那个声音,温柔如水,就像她最妒嫉的温暖阳光,肆无忌惮地缠绵着她,让她开始变得软弱起来。
她不再相信,不能相信,那是一柄利剑,只要稍不小心,就会被伤得尸骨无存。
她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相依,刻骨铭心,温柔缠绵,最终都没有一个怀抱能彻底容纳她,她心底真正的渴望。
眼下的柔绿,是大自然的瑰宝,是平静而宽博的怀抱,可是她依然无法尽情投入其中去享受。微风起时,总有那淡淡的茗香,飘进心底,似一只无形的小手,一遍遍掀动她牢牢覆住的心房。
“兰儿,来。”
风中的笑容,似真实幻,他伸出的手,纤白如玉,绯色的镶边在艳阳下闪闪发光,就像那双狭长美丽的眸子,红唇如花瓣,冲她笑着,很美很美,笑得她分外心动,也格外心酸,情不自禁叹息。
为什么她最初遇见的不是他呢?这就是宿命吗?
她不要,不要,不要这样的宿命,她再也不要了……她不是恶女,她不是盈妇,她不是贱//人……她只是想……只是想……
轻轻,你想好最想要什么了吗?
奕哥哥,对不起。
兰儿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又偷喝了我的珍藏,还是子云的佳酿?
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是什么?
是……
她的心,呼之欲出的答案,被焚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大火中。
兰儿,你答应娘,一定要灭了这天下,灭了这尚朝的天下,灭了它,灭了它,灭了它,灭了它……
“娘,为什么?”她惊喘一声,睁开眼,整个意识仍停留在梦中的大火中。
刚才,她梦到火,那是周芷兰的回忆,周芷兰的身世。
在轻轻努力回忆梦境时,一个身影欺来,扶住她的头,压了上去。
一股淡淡的茗香,和着药味,滑进喉底,滋润了干涩疼痛的嗓子,也迅速而无形地洗去她脑子里的一切,将所有感官带了回来。一个灼热的软物搅弄着舌尖,身子被紧紧拥住,那热物突地深深探进内腔,诱引地挑弄着,纠缠着,汲吮着,温柔而不失热情地画着她的唇瓣。
嘎,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睁开眼,压身上的人终于满足地一叹,舌尖意犹未尽地又舔了她一下,才退开,终于让她看清楚这行喂药之名,行欺负之实的家伙——姜霖奕。
“姜霖奕,你这个大色狼,你……唔……”
尖锐的叫骂声被封,直吻到她喘吁吁,他才放开,那唇角的笑,气得她扬手就是一巴掌。
当然没打到,某狐狸目光一亮,还道,“这么有力气,可以考虑继续深入。”
瞬间,红潮泛滥了。
她根本抽不回自己的手,有力气才怪,“你……你个色狼,你凭什么吻我?”
“你是我的女人,你忘了吗?”他丝毫不避违了,笑容亮得刺眼。
“你胡说八道,当初答应只说是你下属,另一半是姬凤倾……唔……”
她又被K了,而且是比之上两个吻更猛更烈更火爆的KISS,完全颠覆了以优雅谦润闻名四大少君之首的江陵君的一惯形象。
当他抬起头时,很满足,又很强硬地警告道,“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否则我会换辆更大的车。”
嘎,什么意思?这跟更大的车有什么关系?
看出她的疑惑,他勾起唇角,笑得邪恶至极,长指轻轻划过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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