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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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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压下身,一双大眼冷锐如芒,逼视着曲池道,“丫头,你真想敌人立即发出我们,尽可以大声呼叫。若你还想帮你大哥,就乖乖听我的话。”
“我凭什么要听你……”
四下上前的骑士纷纷投来严肃的目光,害曲池不得不自动噤声,当下紧张的气氛终于让她不敢再叫嚷。
众人面前,正是一条五丈宽的河流,而他们所在的是上流区,在这条戏水的中下流,河道逐渐变宽,可宽达十来丈,且两岸平坦,水流轻缓,最终汇入淮河。这就是他们楚淮军的第二道防线。
“大家小心,别惊动前方的敌军,开始行动。”
“是!”
一声令下,众人开始砍大树,挖石泥,撅大岩,分工有序,动作迅捷。
曲池奇怪,“你这是干什么?”
轻轻拿起一把钜子,走到一颗大树前,一头递给曲池,她也顺势接住,轻轻扣准树杆,一个用力,便钜了起来,一边解释,“拦河,筑坝,待敌军欲渡河追击我军时,我们就炸坝淹死他们。”
曲池双眼一亮,看众人齐心协力的认真样,也被这气氛感染,卖力干起来,再没多问其他。
而在他们出发时,轻轻已经派出三个暗卫去通知江陵奕,让他们想办法将司马睿的大军引过江,即时以火弹为讯。火弹视觉距离有限,所以三个暗卫各自离一段距离,做接力传递信号。这在他们之前的半天商议下,已经算好了一切时间和距离。
天将黑下时,当最后一颗大树砸下,截流成功。为增加大水势能,众人不断筑高堤坝,增加土石。
“公主,火药准备好了!”
华真搬来三大筒东西,曲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感觉好像又回到当年,周芷兰常会弄些奇怪的东西,跟她一起玩。比如利用老鼠,找到子云哥哥的陈酿。那时候的兴奋和快乐,是从小生活在阴暗后宫的她所没有体验过的,所以她对周芷兰可谓一见如故,崇拜得不得了,更是喜欢得不行,巴不得她早点嫁给大哥,她就多一个聪明又漂亮的嫂子疼,而且再没有谁敢欺负她,周芷兰还帮她报复欺负过她的几个世家小姐。可是,正因为太喜欢,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周芷兰逃离楚淮时,她气得一月不曾出门,气大哥不顾一切追去西秦,更气自己居然还在担心她的安危。
后来,听说了更多周芷兰的恶行恶事,她决定讨厌憎恨她到底。
而如今周芷兰又回来了,似乎变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曲池看着那个沉着冷静,指挥若定的女子,心底久抑的崇拜,又隐隐升起。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只有这样聪慧又可爱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己惊才绝艳的大哥。而今,一切真的都回来了吗?他们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吗?
她好怕,自己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时间一点点过去,信号仍没有传来。这一计的环节颇多,如果有一方没有配合好,就是前功尽弃,但若能顺利进行,即可一举击破司马大军,且虏获更多的战力回来。
入夜时,忽自风起云涌,青电交错,不稍一刻,倾盆大雨下,天地一片混浊。
轻轻接过华真递来的斗蓬,却顺手将其披在曲池身上,又取下头铠扣在她头上。
曲池一惊,“周芷兰,你……”
轻轻一指搁在曲池唇中,“嘘,曲池,你听着。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必须跟着华真,他会护你全身而退。”
“现在都好好的,只要我们炸掉大坝……”
“傻姑娘,百命终有一疏啊!”
曲池怔然地看着轻轻转身,走向静伏的花兵,低声嘱咐着什么。那张被雨水打湿的小脸,在一闪一闪的昼光下,是那么凛气勃勃,让人敬佩,坚定自信的神色让人依赖依服。曾经,她就是被这样不输大哥的气魄摄服,希望能永远在一起,幸福地生活。
―兰姐姐,我好喜欢你。―
―呵呵,我也喜欢曲池啊!―
―那兰姐姐就永远留在楚淮,嫁给大哥,好不好?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和兰姐姐在一起了。―
―好啊!我也想和曲池一起,每天快乐地捉弄那些讨厌的女人。―
两个幸福欢笑的女子,抱在一起。那份默契,比亲生姐妹还要好几倍。那时候她才十四岁,所以面对背叛时,她根本无法原谅她。
突然一声刀拼剑响,悖乱陡生。
“糟糕,是皇都的士兵。”
惊诧未歇,嘶杀声骤起,刀光剑影,血色弥飞,瓢泼大雨被染成一地的红色泥流。
银甲骑士仗剑而起,腾身飞转在敌军中,利落地剑法,轻盈的身姿,狠辣的招式,无情的起落间,无数颗人头落地,残臂乱飞。
这是曲池,亦是花兵们第一次看到轻轻如此狠辣的杀敌模样。
那冰冷的眉眼,再没有一丝温婉柔媚,冻彻人心的杀气,在她曝光射来时便窜及全身,首先气势上便矮去几分,更别说接上她一招,比这些寻常的兵将还要沉重数分,那浑厚的内力让人心震动,那锐利的煞气让人胆寒。
本来以为只是一小股巡察的敌军,未料杀到前方,一抹青影突然窜出,直直迎向银甲骑士,两人在空中一剑相汇,铿锵盈耳,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带着一串火花,迸亮了两人的眉眼。
“轻轻?”
“索于磐?”
两声惊呼响起,随即两人旋身落地,挺身而立,怔在当场。四眸相接时,是惊讶,是不奈,,指掌俱都一阵酥麻,过后亦都痛缩了瞳仁。
无数个快乐的画面,划过脑际,又瞬间淹灭在这一片漆黑的大雨中,只留下冰冷洪流,一分分注入身心。
那一切,已经一去不复返。
而今面前的,只是敌人。
除了举剑相向,再无其他回旋途地。
倏地一声尖鸣,从远处传来,众的眼眸不由转向,天空一朵殷红的花儿,炫亮眨动,便迅速消失了。
轻轻、曲池、花兵们的脑中俱都一惊:现在必须炸大坝!
但未想到索于磐居然在此,且他身后还不知带了多少人马。可不管如何,现在就是用一切去换,也必须引爆大坝。
“公主,这里由我们来顶!您快去啊——”
几个花兵立即围上了索于磐,轻轻点头,转身就朝大坝上飞去。
索于磐见状,大惊,“快,拦住她。绝不能让她炸大坝!”
当下,两方拉距战激烈打开。
凭索于磐卓绝的武功,几个花匪根本拦他不住,而后方冲来的皇都兵却越来越多,让人不得不怀疑,索于磐是带着大队前来探路,也是想通过这里绕道直入楚军后营。双方都想到了这一突破点,临时起意,未料在此汇战。
索于磐一剑挥出,三个花兵飞跌出去,没了生气,剩下两人一咬血齿,肉身扑上前去,死死抱住索于磐的脚不放。
“公主,快走——”
他们大喊着,索于磐一掌拍下,头骨尽裂,血眼爆飞。轻轻转眸时,正看到这一幕,但那两人仍死不松手,任无数尖刃插/进了身体。
她眼眶迅速涨红,深吸一口气,没有停下脚步。终于跳上大坝,打燃火折子,点燃了火信子。火信子由密封的竹杆串连起三筒火药,这是她叫屠越人按量配制出来的,时间仓促,还不知道威力如何,但比起这时代的力量,应该要强上几倍。
“公主,小心——”
一声大喝,来自华真。他转身时即见索于磐甩掉束缚,直冲向轻轻,那尖锐的冷芒,咋然亮起时,所有人的几乎都停窒了呼吸,却都来不及上前阻拦。
锵——
“啊——”
回击声,尖叫声,同时响起。
轻轻惊瞠双眸,看着飞落在地的人影,飞上前终于稳稳接住,“曲池——”
曲池挡去索于磐的剑,却被他强劲的内力震得口吐鲜血。她却笑道,“兰姐姐,这一次,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们了,好不好?”
轻轻握住那只被震裂出血的小手,猛点头,目光一片模糊,“曲池,我不会离开了,再不会离开了。我发誓,你坚持住,奕哥哥还等着我们回去。”
曲池轻轻一笑,“放……心,为了自己,我一定……活着回去!”
她们的承诺,消匿在一片震天的爆炸声中。轻轻紧紧抱着曲池,抵去那一片冲击的巨浪狂涛。
而索于磐却怔忡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没料到曲池居然也在,还会突然冲出来挡他的剑,那一剑……他只是想阻止轻轻,可是……当下的一切,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什么,一切……都付诸流水……太迟了……
“华真,立即护送郡主回营。”
“公主,华真发过誓,必须寸步不离公主,保护公主安威。”
“这是我的命令,废话少说,立即给我离开。”
华真一咬牙,抱过曲池,跳上了牵来的马。但他们行过一段距离,却听到花兵急报,大坝还有一半未炸掉,水势泄得不够充分。便见银色身影又冲了上去,她身周环伺的暗卫越来越少,索于磐成功截住她,两人再战。
“华真将军,你去帮兰姐姐吧,我自己能行。”
华真眉头狠狠一蹙,终是跳下马,“郡主保重!”唤来两个暗卫来护送,立即转身投入厮杀。
但当华真赶到时,轻轻已经跳上了大坝,与索于磐对恃于小小的坝体上,狂暴的水流不断拉垮坝体,倾天大雨阻去视线。在那样的地方拼杀,只要稍有不堪,就会跌下汹涌狂涛中。
华真冲上前,硬是隔开了轻轻和索于磐。
“华真——”
“不要管我,快点火!”
千均一发,争分夺秒。
不需要多余的言语,此刻有的只是默契,和生死相付的决然。
轻轻掏出火折子,这是最后一个,千万一定要成功。
耳边,传来碎裂的砰响,眼睛一次次模糊,刺疼,冰冷,手在发抖,心底有说不出的害怕,咬牙,坚持,打燃火折子,用身体挡去风雨,那哧地一声响起,仿若天籁,让她身心说不出的感恩。
“公主,快逃啊!”
轻轻转身时,华真死抱着索于磐的腰身,剑身已经没入他体内,他满面血色,眉眼刺红一片,他誓要拉他一起葬身在此,永绝后患。
轻轻起身奔向两人,但才跑过三步,身后巨响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高高抛起,她咬牙踩上石块,扑向那两人,誓要抓住那只手。
“不要放弃——”
她大吼一声,死死抓住了华真的衣衫,一把拉开索于磐,索于磐亦是一惊。但三人都抵不住那巨大的冲击力,顺势落进了滚滚洪滔中,迅速消失掉。
。。。。。。
滂沱大雨,打得戏水河水波涛滚滚。却阻不去楚军急速退后的步伐,整个大军全部泅水而过,将身后的追兵远远甩开。
司马睿追到河边时,副将急劝,“大王,穷寇莫追,恐防有诈啊!”
“所有楚军皆在前方,前后都是一片平川,你看看他们丢铠弃甲的窝囊相,还能有什么埋伏。这戏水本就是条季节性河流,水浅流缓,现在不趋势追上去,难道要放他们回营重振旗鼓!”
“可是,江陵君狡诈多变,刚才那不明究理的三声信号,肯定有诈啊!”
“大王,刚才传信兵来,宰相大人偷袭敌军大营成功,所以现下江陵君才下令退兵救大营。”
司马睿这一听,立即甩开那副将,再没迟疑,下令渡河追击。
彼岸,姜霖奕屹立马上,远眺那齐齐涉水的敌人,唇角一勾,泄出一丝冷笑。
随着他们这方军旗齐挥,还未上岸的士兵立即加快了速度,完全不若刚才的慌乱,很快就上了岸。同时,远处的轰鸣,灵耳者皆可听闻,仿佛应和天威雷鸣般,奔腾而来。
当司马睿发现有异时,他已经当先行在河中央。虽然水浅刚好齐马身,但他们北方人完全不若楚淮的南方人适水,行进颇为缓慢。当那滚滚涛声接近时,大军只见着人高的浪头,卷着无数的粗木石砾,如奔腾的千军万马,气势汹汹,铺天盖地地砸来。
马嘶,人嚎,电闪,雷鸣,滔天的大浪一下将河中大军吞没,加上这一路上雨势更大,使水势更加澎湃不可挡,浪头打来,连靠近岸边的大部人马也被一齐卷进了河中。此势,比轻轻当初预料得还要好上几倍。
申汝默拭去掩眼的雨水,笑道,“公主当真聪慧无双,智勇双全哪!如此,我们几乎没有什么损失,便胜了这一仗。”
姜霖奕心中却突然一咯,看着滚滚而去的河面,道,“司马睿若不是被轻轻之前那些流言画卷刺激到,便不会如此失去冷静,冒然过河了。轻轻亦是算到这一步,即使刚才那一串信号弹人人都看得见,却仍是故意忽略之。他是真被她给激怒了!”
可是,此刻他却有些心神不宁起来。
“传令下去,待大水一过,立即渡河,夺回我楚淮城池!”
天光渐亮,大雨即歇,水势减缓,一声激鼓响起,新一场大战再次拉开。
姜霖奕刚欲出发,一骑暗卫却奔了上来。
“少君,公主她……她在炸拦水大坝时,遇到晋溏国宰相,两方拼杀,失足落水……”
话未完,暗卫便应身倒在了血泊中。
四下突然一片静默,轻轻的失踪,姜霖奕突起的冷狠,令兵将们陷入惊愕中。
那张越来越冷肃的绝美容颜,仿佛觉醒的修罗,银甲周身腾起了肃杀的冷气,让近身者皆感一片煞寒,一声大气也不敢喘。
轩辕七杀立即叩身一扣道,“少君,属下立即去找公主,寻不到公主,誓死不回!”
一群黑衣暗卫在轩辕七杀的喝令下,迅速离开。
姜霖奕看向整个大军,一张张凝重而担忧的面容,握剑的手,已是一片血红。
她绝不会希望,在这个重要的交战时刻,他为了她一人的安危,而放下千军万马去寻救她。如果他去了,这场她冒死换来的胜利,便会付之东流。
他缓缓抬起了举剑的手,大喝一声,“出发!”
大军随着这声有力的一喝,神容俱是一震,势气并发,浩荡开赴前方。
狭长的眸子,隐去那一丝恸心的深痛,狠狠一甩马鞭,奔向前方。
轻轻,你答应过我,为了自己,一定会活着回来。
一定要回来!
第2卷 第27章 逃出魔爪
轻轻醒来时,只闻得四周一片嘈杂,灼热的焰气直扑面门,喉头干疼。好不容易挤出一个“水”字,立即有人给她喂来。她努力眨眨眼,想看清楚当下的情况,但视线仍是一片模糊,只能看到一团火光,和黑糊糊的人影在面前晃动。
“小轻,你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让她觉得安心。
“你是……”轻轻抬手想抓住那声音的主人,却一下扑了空。
“我是华真啊!”华真压低了声音,回握住那只失落的小手,心底重重一沉,瞪着轻轻大睁的双眼,眼光飘向她额际的伤。“我们现在晋溏军中。”
轻轻心中一怔,脑子迅速回转,明白了当前的处境。只是……
“华真,我好像……看不太清楚。”只有模糊的光影。
“没关系,只要你身子好点,我们就想办法逃离这里。”他紧握住她的手,就怕她胡思乱想,急道,“小轻,多亏了你的计谋。我看这次晋溏军可损失惨重……”
他低声地给她描述着当下的情况。落水时,他及时抓住了她的手,抱着一块浮木飘了很久,命是拣回来却不小心掉进晋溏大军中,四下里都是被戏水冲到下游的士兵。
“不过,有点巧的是……我们这一千大军是跟着司马睿暂时在此驻扎休整。”
华真语气中的担忧,轻轻很明白,松口气道,“没关系。我相信你,会带我平安回到楚淮。这眼伤,屠大哥一定能帮我治好。现在,我们只要小心别让人识破我们的身份就好。”
由于此次是三国联军,他们在司马睿糜下佯装成丘齐士兵,加上当下大败,士兵们都疲乏不已,无人注意他们的身份。这连续休养了两三天,体力也恢复不少。听周围士兵的议论,这战势已经开始往楚淮倾斜。
这场暴雨加人为的大水攻势,让司马睿带领的晋溏大军损失了一半兵力,丘齐国兵将擅水,且在当时行在晋溏大军之后,损失较小,但遭到楚淮大军追击,五万大军就被被俘虏了近一半人,领军大将退居临近的丘齐城池,距此五十多里,可算是逃回自家领土。本来以司马睿的脾气,大军一整便会立即拟策再行攻伐。但索于磐的失踪,似乎拖住了他的脚步,近些日子,军中将士都在传言大王为了寻宰相大人,已经砍掉五十多人的脑袋。而她之前用四格漫画拟造的暧昧流言,也在军中不断游荡着。
正所谓,防民之口,胜于防川。
几天过去,大军依然驻扎不动。军中将领只敢私议,也不敢上谏,就怕掉脑袋。而更多的不利消息也纷纷传来。
“我听说监军大人的母亲和妻儿都到黄梁坡了,好多家眷都从皇都逃出来……”
“可不是。前天送信来的小兵都说见到自己家里人,都说皇都城已经待不下去,皇帝的瑶姬突然有了生孕,现下我们在前线拼死拼活,他们居然为了庆祝这喜讯,又刮财开大宴,好些当官的也被迫捐银物……”
“难怪啊,我们离开皇都时,看着好多大富人家也举家迁移,说是要去楚淮……”
小兵的声音倏地压低,“那传信兵的家人也说要投靠楚淮,听说当年赧帝是杀了祈帝才继的位,当年祈帝的兰太子,其实是兰公主誊写了书涵,执书涵者入楚地即可获得白银……田地……”
“真有那么好吗?”
“当然了。连监军大人的母亲和妻儿都过来了,而且还有前翰林院大学士申大人的夫人……”
“申老夫人可是咱们皇都的大善人啊!我家的孩子都是托她的照顾,才能读点书……”
如此的议论开始在军中漫延,流言的力量,加上现实的残酷,生存的压力,民心将偏向何方,那是显而易见的事。
轻轻暗喜,花兵们任务完成得相当好,牵动皇都里所有对赧帝不满的势力,加上赧帝自己也实在不争气,以为有了司马睿和二十八万三国联军就高枕无忧,纵情享乐了,结果更助长了民怨,让花兵们的事半功备地就将人哄出了皇都,投奔楚国而来。楚国不过损失些银两田地,加起来也不过一个城池,就散掉了三国联军的军心。待到大战胜利,所捞取的利益,可抵过半个丘齐国了。
当初花兵们查到申汝默家世时,她就发现申老夫人的民间号召力非比寻常。夫子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不下于皇帝,可惜赧帝一直以来并不受人尊敬,申老夫人出身自书香门弟,秉承家训,十多年来以仁德之心,开设学堂,教书育人,贫苦人家子弟均受其照抚的多不胜数,在朝中的门生也有不少。
所以她当初拟下这一计,均是得益于申汝默。申汝默虽然初时不以为然,但碍于姜霖奕的面子不敢不从。这计谋一路实施下来,效果显著,且楚军损失极少,大获全胜。相信待她回去,他应该不会再当她和奕哥哥之间的拌脚石了。
司马睿如今得知这些消息,定然愤怒至极,加上多日寻不到索于磐,那脾气绝对是爆躁血腥。果不其然,他比她想象得更可怕,一听到有士兵耳语,直接将人和可能关联者就地正法,毫不留情。仅一日,传播流言者,旁听者,收藏盖有传国玉玺函件的人,前后牵联一千多人,包括一名皇都小将领也被斩首示众。一时间,这军中的气氛阴森恐惧,人人自危。
谣言禁了,可人心却更加悖离。
“小轻,我又跟军医要了些治眼疾的,来我给你换药。”华真自称为她的亲哥哥,自疚于他守护失职,这些日子为了助她恢复,可谓废尽了一切心思。
“华真,你别担心我。我体力已经恢复,也能看到些东西。现在晋军军心大乱,士气低糜,正是咱们逃离的时机。今晚,我们就离开!”
“好。我……我这就准备。”
轻轻又拉住他,“华真,你别内疚。逃离这里才是要务,把你获得的情报送回楚军,我们才能尽快结束这场大仗。”
“华真明白。公主请放心!”
是夜,华真借口与本区的守卫调换了守夜的岗位,又提前在营外偷藏了一匹马。计划顺着戏水往上游走,必然会碰到来巡的楚军。一切都是行得很顺利,他们成功逃出了营地,顺着水边浅滩疾驰。
披星戴月,水声潺潺,长长的大河蜿蜒向前,他们逆水而行,两岸并无任何遮掩物,偶有几只水鸟低飞过,掠起鳞鳞水光,朔冷的风打在脸上,紧张得惊起一片鸡皮瘩疙。
行了半个时辰,并无异恙,两人均都放下心来。
“公主,你可还好?”
轻轻覆在华真背上,“很好!呵呵,要不是眼睛看不到,我倒想离开前,再搞一把司马睿的大军,非把他的军心搅和到什么都没有的好。”
华真闻言,颇有些惊讶,“公主?你……你这个时候还在想……”
“华真,这叫趁乱摸鱼啊。多好的时机,可惜……就算老天爷还在给那恶狼一丝机会吧!”那恶狼的人性,大概全用在了索于磐身上。从姜霖奕那里听来两人的艰辛成长史,倒有几分佩服。
只可惜,现在他们是完全敌对的关系。姜霖奕还曾说过,要为她狠狠教训司马睿。不过,她并不担心他会为了她而破坏他们之前定好的作战计划。她的奕哥哥,是最了解她的人了。她相信他!这些日子,他一定急坏了吧!待见面,他一定又会狠狠训斥她一顿了。
加油,晏语轻轻,一定要快些回到奕哥哥身边。
他们渐渐行进了草灌中,四下滋生一片茂盛的苇丛,均有一人高,一时倒难辨前路了。两人都不由紧张起来,华真叫轻轻抱紧他,他要加速行过这段灌丛。马儿奔起来时,一片惊起伏在丛中休息的群鸟,轻轻的预感愈发地不好。
突然,前方溅起一片水花,在漆黑的夜里,辨不真切,只有努力冲过去。未料一股强大的冲力朝他们袭来,马儿被扑倒,华真立即抱起轻轻飞落地面。
马儿发出悲惨的嘶鸣,倒下后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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