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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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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过芝芝,道,“这么晚了,芝芝为什么还不睡?”
“我担心妈妈,所以才让爸爸带芝芝来看妈妈。”
这一说,屠越人的声音才传来,“公主,深夜冒犯了。芝芝她从白日里,你离开去少君府就不安宁,等你许久。我怕她今日不见着你,定是睡不着,所以才……”
“屠大哥,没关系。”
芝芝的小手,抚抚轻轻冰冷的小脸,道,“妈妈,以前母亲告诉我说,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是自己心中的恶魔,只要我们敢于面对它,它就会变得弱小了。”
轻轻心中一暖,握住那只小手,“芝芝的母亲,是很了不起的女子。”
一个弱女子,敢于独自逃离皇宫,寻找自己的命中天子,为了女儿献出自己的生命,其毅力实在教人佩服。
“芝芝没有见过母亲,不过在芝芝心中,母亲是最伟大美丽的。”
“妈妈也一定能打跑恶魔的。我和爸爸都会保护妈妈,妈妈不要怕。”女孩童稚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力量,能安抚人心,柔软却坚强。
轻轻收紧了手臂,将芝芝紧紧搂进怀中,一时酸涩无语。
才五岁啊,即使什么也看不见,却敢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伸出这双羸弱的小手,扑向一个未知的命运。
她突然在想,如果当初接住她的不是她,是否一切会大不同。
“妈妈知道了,芝芝不用担心。”
。。。。。。
隔日一早,姜霖奕来找轻轻,却不想被其拒之门外。
他眉日一凝,本来稍是焦急的面容,瞬间冷肃峭寒,吓得来传口信的小婢浑身直哆嗦,头是越垂越低,不敢稍动。
“让开!”
小婢自不敢挡人。
姜霖奕大步进了院落,迎面而来的却是华真和屠越人,他们似乎刚从屋中出来,看到他时,立即躬身叩拜,挡住了他。
华真直言道,“少君,公主说,若少君一定要见她,请将传国玉玺奉还。”
姜霖奕一僵,面上神色忽明忽暗,驻在原地不动了。
屠越人的心砰砰乱跳,不得不壮着胆子又补上一句,“公主说,只要她眼未好一日,少君都不用再来看她。”
话未落,一道冷风划过,吓得屠越人身子差点不稳就要跌地上。
那雪色身影已绕过他二人,走到门口。
“轻轻,你可是真不想见我?”
屋内,很静。
许久,才传出一声,“不想。”
“好,我等你。”
说完,他折身而去,余溜一廊的冷香,蛰人心扉,刺疼眼眸。
奕哥哥,对不起。即时,希望你还是相信我的!

 第2卷  第34章 第三者
深夜,一条人影离开轻轻院落,鬼祟地进了月菀。
本来已经熄灯的内寝,忽又燃起烛火。
小仆跪在地,声音中尤有兴奋,“奴婢确实听得很清楚,那女人说不见少君。且在她眼睛好前,都不会见少君。郡主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跟少君培养感情。”
隐在阴影中的俏容,忽尔一笑,“不,这只是一个开头罢了。”
“开始?”
抖动的烛火映进那双诡色瞳仁中,也被那层阴鸷,断在眼眶外,红唇轻轻翕合,“那日一试,也没想到世子会对她那么感兴趣。所以,我想……”
以她从小对姜霖奕的了解,他本就不相信任何人。相信,也是一种借口。拿来笼络人心的一种冠冕堂皇的君子手段。看来,周芷兰定是知道他拿了传国玉玺私下与赧帝做交换,才会无法隐忍,跟他有了隔阂。那是当然,传国玉玺是何物,岂是奕哥哥随便拿着就能送人的!再说,赧帝对周芷兰来说,等同于杀父仇人。姜霖奕如此不问一句就将东西送了出去,她自然会生气,会恼怒,会猜疑。再加上奕哥哥的本性使然,他们两的问题,根本不用她下大手,迟早都要出问题。
呵呵呵,说什么追了两年才追到的新娘子。其实,姜霖奕心中,未尝没有半分私心,为着这楚淮王位,还有那天下尊座。
而她自然不同于周芷兰,她从小就是为做他的女人而准备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成就他的宏图伟业。很快,他就会明白,她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很快!呵呵呵!
屋外,忽然狂风大作,沙沙尖鸣,树影如鬼爪般爬满了整扇燃烛的窗,更爬上屋中人影,融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
宣于谨同谢怡然一起,视察在楚王都内的钱庄。
刚查完一家,出门便碰上一个满面堆笑的小伙,十分殷情地上前一揖,“宣于君,小的花剑,奉公主之命,请宣于君于前方茶社一聚。”
花剑递出名帖,宣于谨展开一看,确实是只有轻轻才独有的印鉴。
谢怡然知道自己不便前往,便先行离开。宣于谨随花剑前去,心中诧异,他隐约觉出近日来姜霖奕的阴晴不定,似乎他们小俩口又吵架了。他套不出姜霖奕的半点口风,这下轻轻来请,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不是说他天生鸡婆,完全是他与姜霖奕打小的关系,容不得他不多管闲事。要换做任何其他人,就是他老妈,他也没这么殷情。
门开时,窗边的人,一双明眸凝来,皓齿含笑,尊贵优雅,虽着一身男子儒衫,却格外秀雅,男女莫辨。
一时,他又惊,又有些替姜霖奕报不平,甫一落座,口气酸涩,“啧啧,公主好雅性,如此良景在此品茗。倒是真忘了某人,此时为着美好将来刀里来剑里去的。”
也不客气,他拿起茶盏,自斟自饮了一杯。
看过去,心说这么亮的眸子,哪里像是失明啊!里面的狡黠之色,他可瞧得顶清楚。
轻轻眨眨眼,事实上她现在能看出的颜色又多了几种,不过图像依然是一团团的影子,模糊不清。
“别那么酸口气,好似你是他娘子般,真让我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了,似乎你格外地关心他。该不是,你也有司马型爱好……”
“去去去,你个大恶女,别胡乱坏我名声。我家中爱妾上百,本君性向十分之正常。说吧,你叫我来干什么?别要我又当什么合事佬,我已经做了一回替娶羔羊,这次还得尊某人命令,将人带出来放风闭关好心情。”
轻轻瘪嘴,叫道,“你们这些男人!可恶,我说,怡然又不是狗,你说什么放风啊!”
姜霖奕是想得到铁矿,但是他自己断然不会去娶谢怡然,所以只有陷害了自己的好友,谁叫宣于谨女人那么多,再多一个也没多大关系。
“你是来教育我,如何爱护女人的么?恕在下无力奉陪,不知道是谁曾说过,干拢别人家的家务,就如同干扰别国内政一样令人厌恶。”
轻轻看不到他什么表情,却能想象此刻桃花脸上依然是一副鄙视他的表情。
“算了,不说这些。我来,是想跟你交换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宣于谨一收折扇,心中不安。
“双龙蛊。”
“不行。”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东西害他被姜霖奕修理得够惨,直怪他连解蛊术都没搞会就丢给他拿去犯了滔天大罪,为此他损失了好几间最赚钱的茶社,还装了一肚子的愧疚。
害好友没讨着老婆,还大病了一年,衰啊!
“我拿一件东西跟你做交换。”
“不管你拿什么,我也不换!”
“呵呵呵,先别说得那么快,看了再说啊!”
轻轻将一个小布包推了过去,宣于谨本来是非常坚定不移的,哪知一见那小布包,立时浑身大震,抓过小布包,神容是从来没有过的撼然。她看不到,但从空气的震动,和突然静得连丝呼吸都不敢轻发的情形,就知道花兵们无意中发现的这个秘密,已经为今天谈判的成功,打下漂亮的一仗。
于是,她得到了双龙蛊。宣于谨也突然失踪了。
要问那小布包到底是什么神奇宝贝,其实轻轻也不是很清楚。她只听花兵提到,宣于谨喜好研究天下奇毒,最主要的原因有姜霖奕曾身中百毒,但起因并非是姜霖奕,而是一名女子。而那个令宣于谨大为震惊的小布包,就是那女子所有。至于具体事件如何,那又是另外一个冗长的故事了。
。。。。。。
中秋节,楚宫大宴,轻轻自然是坐上嘉宾。
四周影影绰绰,又值夜宴,她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楚王在开宴时,与她礼貌地攀谈了几句,便再无人上前亲近。她又与三王妃和月盈同桌,上前的人都与那母女俩亲好,有的还对她视而不见。
当然,这些她都无所谓。因为她本来就是个睁眼瞎,可以公然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当三王妃再一次跟她说话未得回应时,她借口不适,成功溜掉。
她不知道,自己这次刻意地盛妆打扮,引来多少垂涎的目光。当离席时,才顿觉浑身一阵轻松。那些蛰人的眼眸,似乎终于减少了不少。不过,有几道至始至终不离不弃的冷光,直射在身上,所以她离席到花园走动,瞧瞧那些人还能按捺多久不动。
姜霖奕一个眼神,就打退了欲上前敬酒的几个官员,急急追上轻轻的身影。众人见之,无不失笑,都明白人家未婚夫妻自然需要找机会叙叙情。但另一个人也借故离开,狡猾的眼色中似乎早有谋算。
姜霖奕见着前方三条横廊外的身影,心急,却又不便施展轻功去追,只得加快脚步。他已经数日未见着她,全是通过安插的人汇报她的情况,她还是如往常一般,忙着鲜花兵团的事,开店的事,养身的事,似乎并没有因为跟他吵架,而变得郁郁闷乐。
反观他,现在倒成了害尽相思的可怜男人,明明是他的女人,他却被拒之门外不得而入。而今晚见她到来时,当真惊艳莫名,却又愤懑难当。
她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他高兴,却又气愤。高兴她气色如此好,想是那些伤也应是好全了。气愤她似乎一点也不想念他,好似没事人般。若是逮着她,今晚非得好好罚她不可。
想到晚间的美味夜宵,他不禁勾起唇角,心情好了大半。
但眼见着就要行到那处凉亭,不料突然冲出一抹人影,珠色纱光映着梁上烛火,将那金钗玉链映得奕奕生光,琅环轻叩,柔软的身姿眼看就要跌在地上,直招人一扶便可免去那疼。
“啊……”
连这声娇柔低唤,也煞是惹人心怜。
姜霖奕瞳仁一缩,本应趋前的身子,突然往后一跃,无数道光影在他眼底交错,他硬生生错了开去,恍似什么也未见到,便朝前飞去。
地上女子诧异得张大了嘴,无法置信,他竟然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使了轻功,去追前方的人了。而那离去的一刻,他眼角余留的冷光中,流泄出明显的不屑鸷冷。
女子心中一怵,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冷情的男子。
轻轻宛尔,听着身边婢女将远处突发的一幕说来,心底倒是解了几分气。她故做什么也没听到,在亭中坐下,脸儿向着那被无数莲灯点亮的莹莹水面,轻轻哼起一首曲子来。
“我已经 已经把我伤口化作玫瑰
我的泪水 已经变成雨水早已轮回
我已经 已经把对白留成了永远
忘了天色 究竟是黑是灰……”
眼泪成诗,字字如刻,她知道他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不会让她的眼泪化成那苦涩的诗句,沉淀进彼此心底黑暗的角落,而黯了眼眸中的明光。
突然,一双手从身后紧紧将她抱住,拂来的热息中,是她熟悉的茗香热息。
“轻轻……”他的声音沙哑,而轻颤。
“奕哥哥,你……”
“嘘,别说话,让我好好抱抱你。我已经很久没有……”
她的小脸被扣进他怀中,沉稳的心跳声,砰砰砰地敲进心中,和自己的合而为一。
夜风相送,缠上梁纱,抚上相拥的人儿,雪袍在风中展开,缠上一抹追来的旖色彩锦,婉转留连,不离不弃,久久地耳鬓厮磨,情语脉脉。
而此刻,在离凉亭还有段距离的碎石路上,两条黑影倏然落下,落在了同样的雪袍人影面前。
“少君,高阳公主突然不见了,属下……”
姜霖奕此刻怎会有心思搭理其他女人的事,他别开两人往凉亭而去,刚才明明独倚亭柱的人儿,忽然不见了。他心中一急,再次飞身赶上前,却在近处时,忽听砰咚一声落水声,一泼水花从水亭侧下唯一的石阶附近溅起。
池中翻浮的身影,隐约不明,但那件白牡丹宫装,他记得很清楚是轻轻今晚所着,想也不想,他便跃入水中。
这时,从旁边的小迳上传来一声尖斥,“姜玉诰,你为什么又装奕哥哥来骗我?”
轻轻怒极,抢起拳头,一通胡乱打。
姜玉诰却笑着挡过她的花拳绣腿,笑道,“开个玩笑,谁叫你每一次都要搞错。看来,你们还没那么默契啊!”
“我们的事不需要你管,你放开我!”
“放,我放。你慢点,前面有石阶……”
“你走开,本宫不要你假好心。我自己会……啊……”
“哎哎,我不是说了前面有石阶,你急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我还好好地在亭子里赏夜景。”
“呵呵,你根本看不到。别哄我……哎……你这恶女……”
姜玉诰脚尖被狠踩一计,疼得直蹙眉,又不得不紧跟在后,就怕前面的人一个不小心,也自己滚进池中,成了那池中正在奋力拔水的野鸳鸯。
“怎么有水声,有人落水了么?”
轻轻奇怪地问着,越往前走,声音越大,直到有水花溅到了她的脸上。
姜玉诰这才兴灾乐祸地出声,“啊,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原来……是七哥和……高阳公主啊!”
刹时,轻轻一怔,朝声源望去。
她只看到眼前一团黑影,在池中一片潺亮烛光下,兀自不动。感觉到一双清冷的目光似乎正落在自己身上,刚要出声,就被另一个清柔的女音打断。
“少君,我……对不起,刚才我只想点盏莲灯……没想……咳咳……咳……”
高阳公主脸色苍白,惊尤未定,但见着当下情形,也知道自己的出现似乎坏了什么好事,又造成了什么误会,急忙解释。
不待她说完,姜玉诰又平添一句,“呵呵,两位真好兴致,这么大冷的天,还玩鸳鸯戏水。七哥,你还不带佳人换件衣裳,再这下去,小鸳鸯就要变成病鸳鸯了。呵呵呵……”
姜霖奕的目光,却落在了紧揪着姜玉诰手臂的轻轻的小手上。
他目光不动,冷声喝令,“来人,立即带公主更衣。”
那些闻讯赶来的宫婢都吓得不轻,根本不敢看姜霖奕沉黑的脸色。
而在轻轻眼中的那抹黑影,在少了公主后,更加清晰地映出颀俊的身姿,即使看不到,她也能感觉出他散发的强烈压迫,正随着那怒火,节节攀升,疯长。
“轻轻,过来。”
他朝她走来,伸出手,凝着那双惊诧的大眼,一瞬不瞬。
“七哥,你身子向来也不健好,不赶快换……”
那怒火突然然爆发,一声大吼脱出,“你住口!”
声音带着内力喝出,一股狂风当面扑来,冰冷,而刺肤。
轻轻一下被姜玉诰搂住,转身挡住了那股迫人的劲力,两人离得太近,亦被那股力量震得止不住摇晃。
这处的波动,立即引来了更多的人。
而高阳公主一见情况似乎更加恶劣,又推开扶持的婢女,要上前劝说。
姜霖奕又喝斥一声,“你们这些狗奴才是怎么照顾公主的,今日近身侍者全部杖责五十。”
“啊!少君饶命,少君饶命啊……”
上来的禁卫军一听,立即拉下去几个宫婢太监。
高阳忙劝说,“少君,请息怒。都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他们的事。您饶了他们吧?”
她上前要拉姜霖奕,姜霖奕却是一个冷眼抄来,吓得她伸到一半的手,徒然僵在半空,尴尬不矣,浑身上下还在滴水,颇为狼狈。
“立即带公主去更衣,若是公主有半点闪失,唯你等是问!”
“是!”
太监急忙扶着高阳公主离开。
轻轻又趁机狠踩了姜玉诰一脚,痛得他哇哇大叫,转身就要离开。
“我的姑奶奶,你慢点儿啊!”
“我有自己的婢女,不需要你扶。”
她又打开姜玉诰的手,大步往亭中走,但一阵湿气倏地立在跟前,她没刹往车,只觉眼前一黯,就撞了进去,湿气中突然透出一股极炽的热力,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跟我走。”
他命令道,拉起她就走。
“奕哥哥,你等等,我……”
他却是怒火高涨,根本不管她是否跟得上。
姜玉诰见状,眉头一蹙,纵身上前拦住他,“七哥,你温柔一点,轻轻她看不到。”
姜霖奕却是挥手一甩,姜玉诰怔然跳开,躲过那一击,他身后灌丛却应声折断,可见他这一击的狠劲儿,毫不手软。
“奕哥哥,你别这样,他只是……”
“闭嘴!”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觉得此刻他身上腾腾的怒火,表情一定是阴兀可怕。但是,他有必要如此大反应吗?她还没跟他叫嚣为什么他会突然跟公主出现在此?
姜玉诰挡不住,只有让开。但见着那一前一后,两个步伐不一的身影渐渐远去时,唇角的笑意却更加阴鸷。
。。。。。。
他步覆稳健,急促,直直往前走,一路上居然都没有回一次头。任她唤了他几声,他也没反应。不知道走了多久,拐了几条长廊,入了几个门,走了几条石迳,当一股浓烈的熏香袭来时,眼前蓦然一片炽亮,她才知道,自己进了一座寝殿。
门被重重瞌上时,她只觉跟前的那股压力猛地袭上身,自己就被推抵住一根屋柱,背脊发疼,来不及出声,小嘴就被死死封住,他的唇舌霸道的攻占了她所有的空隙,没有一丝空间和喘息给她,长驱的舌死死纠住她的小舌,重重地汲吮,吮得她舌根发疼发麻,唇儿肿痛不矣,而抵住她身子的那副坚硬胸膛,压得她快要呼不出气来。
“奕哥哥……好疼……别……”
她抬手推他,但他的大手却立即掠住她的小手,将之握住,双双举到头顶,倏地一下抽去束腰的锦带,边衽立时扇开,细嫩的肌肤一下帖上他火热的大掌时,惊悚地生起颗颗小点,因着他还着一身湿衣,冰冷与火热,交替侵袭着她的感|官。
“我想你。”
他沉沉地出声,声音沙哑中,隐抑着一股狂肆的力量,帖着她的喉窝,迅速向下滑动。而下|身亦重重帖上她的柔软紧窒,衣衫熟熟而落。
“奕哥哥,等等……”
“我不能等。你知道,我有多少日未见着你了?”
他大手一扬,将她剖得只剩一件小肚兜,温热的肤,帖上冰冷的石柱时,惊得她低嘎了一声,主动伸手搂住他。
“不过就……唔……几日……啊……冷……”
他手一紧,捏了她腰儿一计,便将她整个儿托进了手臂中,大步跨进珠光盈盈的内寝。
当她感觉自己被放上一张柔软大床时,她抬头看向面前的黑影,“奕哥哥,你不生气了?”
他俯下身,滚烫的肌肤,紧紧帖上了她起伏的娇柔,烙下一个火的吻来。
“气!怎么不气,我现在不吃掉你,难消心头火气。”
“啊——”
她被直压进软襦中,感到他巨大的火热正紧紧抵着自己,小腹,肆意地钻动起来。
“不……不公平。你有什么好气的,应该是我……气才对,哦……”她力持着一丝理智,伸手抓住了他的长发,不让他动。
他抬起头,凝着她瑰色满布的小脸,眸底仍是欲|色深深,闪过一丝阴色,“你这头笨小猪,还敢说。是谁不见我,一来就十日又十一个时辰的?”
说着,他手下一个用力,钻进了小小的泉眼中勾挑,柔捏,她呼吸更加急促,几乎无法反驳。
“我才没有。是你……谁叫你天天都跟……高阳公主游山玩水……不要——”
突然她一凝气,躲开了他的大掌,往后缩到了床角中。
“轻轻,过来!”
他声音一紧,没了先前的温柔。
“奕哥哥,你不能这样。”她努力平覆自己的心跳,完全没料到他一来就猛的。害她差点丢盔弃甲,功败垂成。
“你就为这个,不见我?”
他听出意谓,声音瞬间冷沉下去,烛光跳跃在他半边侧脸上,一半浸在阴霾之中,迫人的压力又袭来。
“你以为呢?”
“我以为,还有我那个风流倜傥的九弟,也经常来看你,几乎每一次,你似乎都会把他错当成了我。”
“才没有。我……那可恶的家伙故意熏跟你一样的香,我才会……”好像越描越黑。“奕哥哥,你都不来看我了。”还是指控回去。
“每次我来,你不都给我吃闭门羹了。”
“我哪有,谁叫你挑的时间不对。”
“轻轻!”
他又是一喝,口气中颇为不耐,在她尖叫时,又将她捉回了怀里。她双手一撑,抵住了他的俊脸,大叫,“不要——”
她拒绝得太快,他僵住,面上神色变了又变,呼吸粗重,双眸紧紧盯着怀中执拗的人儿,一动不动。
“你到底要我如何?”
他一字一句问出,掷地有声,本来旖旎的气氛骤然一转,变得沉重,而黑暗。
“奕哥哥,即使我看不见,我还是可以帮你啊!”
“你连我和姜玉诰都分不清楚,如何帮我。”
他声音一扬,尖锐得让她顿时无言,心口掠过一抹刺疼。
“奕哥哥,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是。”
他肯定地回应,她脸色刹时苍白下去。
阴色渐渐笼上他俊美的容颜,明明不应该这样说,他却冲口而出,心底积蕴的炉火和怒火,好似根本无法控制地要往外喷涌,明明知道会伤害到她,他却无法停止。
她的小脸,缓缓垂下,埋进双膝中,闷闷地憋出一句,“既然我那么没用,高阳公主那样识大体的女子,更适合你,对吧!”
“这是我和你的事,不要扯无关的第三者。”
她倏地抬起头来,“可是你也把姜玉诰扯进来了!为什么我不能提高阳公主?”
“轻轻,你在无理取闹!”
“姜霖奕,我很认真!”
她死死瞪着前方,感觉到那两股蛰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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