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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祸-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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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盈离开时,双娥想找轻轻询问轩辕七杀的事,不巧给她瞥见。但她对姜月盈并不太了解,只当其只是来散步的,未加多注意。
。。。。。。
轻轻终于睡了一个好觉,感觉整夜都很舒服,还做了一个美梦,梦里奕哥哥原谅了她,两人浓情缱绻。可惜只是一个好梦,不是现实。但是她总算打起了精神,来应付一群没有一个她想要的男人们的求亲应试比赛,顺便报报老鼠怨。
“抢答错误的,算淘汰!”司仪官严肃地说明了游戏规则。
大殿上,面覆白纱的女王,似乎笑了一下,不知为何,众宾都有些心底发毛。
珠圆玉润的嗓音吐出了第一个抢答题,“为什么,一个国家的皇帝十三岁就能带兵打仗,却要等到十八岁,才能娶妻立后呢?”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众人心底直打鼓。
宣于谨本来就是凑热闹,也不怕答错,且又深知轻轻的脾性,这答案当然不可用常理推之了。
第一个抢道,“因为女人比男人更不好对付!这真说出我的心声啊,女王陛下,好题好题。”
在司仪官表态前,双娥还是老样地跟宣于谨做对,叫道,“不对。因为按祖制,男子只有成年才能娶妻,这是为夫之道,是对女人的尊重。哼,你个烂桃花根本不懂。”
她这明显就是爱跟某人做对的条件反射。
在宣于谨直叹“女子无才便是德”时,文信君道,“百姓安康更胜于一人之福。所以好男儿应舍身为国,不在年龄。只有男子历练成功,才有能力给予女子幸福。”
他说这话时,意有所指地看向轻轻身边的紫衫女将军,花玥儿冷冷地别开眼。他轻柔一笑,让紫色面纱下的娇颜不禁又红了起来。
看司仪官还没揭示答案,其他人也纷纷上前。
月阙道,“我同意文信君的看法,好男儿志在四方,先天之忧而忧,才乃真正大丈夫是也,亦才是女子最值得托付终生的良人。”
轻轻心想,完蛋了!要照这说法,天下女子多都当寡妇,要么就是老姑娘。啊,这两个真是不世出的大呆子。她虽眼看了看花玥儿,后者还在跟某人眉目传情,也可以解释在玩一种叫“用眼神杀死你”的男女暧昧游戏。
她将眼光调向姬凤倾和紫极,这两人准备弃权不成?!
索于磐站了出来,“如果这个皇帝根本不想娶妻立后,只想跟相同理想报复的朋友打天下,此题也就不成立了。”
轻轻猛眨了眨眼,忍不住赞叹出声,“雁悠君果然是标新立异,不同凡响啊!”
她这话说得是意谓深长,又让人浮想联翩的。可不是么,小磐爱小睿,两人均为男子,立什么后呢?!那不是多余的嘛?就算小磐平日看着多么温和的,其实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不妒嫉才有怪。小睿为了他不立后,娶了公主也仅是放在屋里没成半点儿事,走到哪里都带上他,为了他还经常失控没理智猛傻出错损兵折将。所以,当她横添一注时,熟知内情的人是想笑又不好笑地别开了脸。索于磐全是站得直,立得挺,丝毫不以为忤。
司仪官这方得了女王示意,发话了,“秦王,紫极公子,若无答案此关便算二位弃权淘汰了。”
姬凤倾蹙紧了眉头,仍没有吱声。
紫极笑道,“我的回答,同宣于君一样。”话毕,两男人相视一笑,可见得二人情谊非凡,默契十足。
司仪官笑道,“下官宣布,此局胜者乃宣于君和紫极公子。”在双娥要叫出来时,司仪赶紧接道,“其实,这只是女王陛下出来让众位放松的一道脑筋急转弯。不计于成败之列,只是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可以获得一点好处。”
于是,场下众人不自觉地分成了几伙。
双娥又开始跟宣于谨斗嘴,紫极公子站在两人间笑着看好戏,回眸时,看向要离开的轻轻,轻轻突然一惊,望着他的胸口久久,才回头离开。
文信君想上前找花玥儿说话,但给突然走来的月阙止住,刚才两人信意一致,月阙又久仰其大名,今日一见自然惊为天人,他本来就性好交友,自然不能放过。文信君不得矣,只有被留了下来。
索于磐自然就跟姬凤倾走到一起,互点了点头,说出去喝一杯,便不知跑哪里去私晤了。
轻轻一出殿,立即缩到了殿外一角,由她钦准的招亲大赌局已经落下一幕,这会儿大家都聚在一头兴奋地议论。
“女王的点子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文信君真的很不错啊,居然能想出这样的答案,而且还解释得头头是道啊!未来一定是个规矩的好老公哟!”
“去!先国后家,字面上是没错,可是对女人不公平。”轻轻揣了某人一脚。
花玥儿只有轻叹一声,她知道,如果他真是那种为了女人就放弃自己责任的男人,她也不会那么喜欢他。所以说,女人有时候挺矛盾的。即想他爱自己,又想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汉。在家,与国的利益下,做为女人总是最容易被忽视和牺牲的。也许早就知道这一点,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是没领情啊,她也知道他的苦处,她从来没有怪过他,怨愤,早就随着时间慢慢地淡了。只是心底的情伤,很难抚平。
花玥儿透过窗隙,还能看到文信君同月阙交谈时,那清冷又风雅的模样。
轻轻倒乐了,因为今天她是大赢家。她压对了宣于谨这宝,捞了好大笔,说要危服出宫,去吃王都里最有名的那家烤鸭。
“喂喂,怎么着本少君也帮你赚了银子,这好康的东西也得跟当事人分享分享吧!”
调侃的声音一飘来,懒懒的桃花气息便熏了众人一鼻子,回头一瞧,那满身粉桃味儿的漂亮男人不是宣于谨还有谁。
轻轻一颦蹙眉,心说这家伙不愧是商人啊,对银子的嗅觉可真够灵敏的。
宣于谨却是一挑眉,问起,“怡然啊,你居然没压我,啧啧啧!真是伤透你相公我的心啊!”
谢怡然是被轻轻硬拖来的,一听宣于谨这么说,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轻轻为解尴尬,不得不答应了几人同行。而他们离开时,姬凤倾站在殿上一角,远远地看着,与突然回眸的紫极对个正着,紫极一笑,令姬凤倾手下一力,捏砸了石栏一角。
姜月盈将一切看在眼底,遂走了上去,“秦王若信得过我,我可助你一臂之力,夺回属于您的王后。”
姬凤倾看着眼前的女人,心底自生起一股厌恶。但是这样的合作对他有利无害,按照莫楚材的要求,他必须在余下的这几天内,再下几道曼殊沙罗,机会不好找,必须借助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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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信君听闻轻轻找他有事要谈,便匆匆去了御花园。他还在奇怪为何不在专门的议事大殿,就见到花园里那静立多时的紫衫身影,心中一动,立即明白一切。
而另一边,悄悄闪掉的轻轻又被双娥给拉住了,这丫头居然耍赖要她把轩辕七杀给弄过来。天知道啊,轩辕七杀是姜霖奕的人啊!
“我不管,你跟姜霖奕有一腿,你去求他,他一定答应。主子下令,他那个死忠派一定不敢违抗的。轻轻,求求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轻轻无语,无奈,“可是姜霖奕没来,我怎么去求啊!”
“马上写信,写信啊!”
她真是服了这丫头了,“你叫你父皇直接赐婚不成了。”
“开玩笑。我能说动父皇来这里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要让他把我许给个小侍卫比登天还难。”
呃,她倒忘了尊卑有序。
正在两人犯闷时,有脚步声靠近。轻轻立即拉双娥躲了起来,为了玥儿姐姐,她还专门支走了附近的所有守卫,就是要留他们一个绝对私蜜的空间化解心结,可不能被自己给坏了。
哪知道,过来的居然是另外一对:谢怡然和月阙。
瞧那郎有意妹有情的模样,双娥和轻轻以对视一眼,传递着同一个讯息:这两家伙什么时候搞到一起了?!
可纷自转头一想,别人都搭上线了,她们俩个还在凉夜里喂蚊子,各自的良人都没来,真是气愤啊!女人情绪一来,那是八匹马也拉不住了,回头弄了几坛子美酒,坐屋梁上去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未料,送酒的人半路被人拦了脚,失神之时,一坛酒被换走。
而那两个喝得烂醉的女人,在郁气喷发时,又为可怜的求亲者们定下了一道折磨人的难题。
同夜,数人背脊发凉,关窗时,闻得窗外传来奇怪的叫声,似狼非狼,寒碜人心哪!
第2卷 第56章 报仇雪恨
“呃,女王陛下,这考题会不会太……”司仪官拿着轻轻拟好的试题内容,躇踌着不敢上前宣布。
“念!”轻轻宛尔一笑,面纱外的那双大眼睛满是算计,看得殿下的人都开始自危起来。
司仪官年龄也不小,四十开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女王陛下虽不喜政务,但是却相当聪明,所出的怪点子多多少少都解释了宫里宫外很多问题。
清清嗓子,她决定恭顺奉主,“此次应试之地在我王宫御园的天沼池中……”
这天沼池中专门养了一种仙草叫天芯草,而且只有三株。天芯草喜热,沼池内的温度可以媲美沸水。应试者的目标就是采到这三株正长好的天芯草。当然,实际操作是绝对没有说起来这般容易的,因为天芯草有起死回生之效,俗话说得好,万物相生相克,所以与天芯草共生的绝杀之物是一种叫腹蛇的毒蛇。腹蛇吐的不是毒液,而是毒气,围绕着天芯草,让人不得采撷。腹蛇喜欢在天芯草附近做巢,因为天芯草散发的香味,可助其繁衍。但腹蛇的毒性极强,沾之者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毙命,只有天芯草可解。而腹蛇吸了天芯草的香味,肉可入药,食之易可解万毒。
此举,实有谋杀各国王卿之嫌啊!所以,司仪之前才犹豫半天。而且这接下来的一个参赛要求也非常地不尽人道。
“继续!”
司仪又犹豫着要不要说,轻轻一声令下,冷硬坚定,不容置喙。她一双大眼轻轻飘过众人眼眸,本欲撤走的,却生生教那双朗眸给逮着。一番缠斗,四眸似都倾出了只有彼此才懂的笑意来。这令一旁的姬凤倾相当不满,一时却又没什么办法。
司仪继续宣布,“入我天沼池者,必须尽除衣衫,不得用内力渡沼,不得携带任何冷兵,需得脚踏实地地步行至天芯草植育处。”
登时,有人变色了。这样的条件,分明就是故意整人或者说害人的。
双娥叫,“我弃权!”笑得分外开心,又接一句,“各位公子少君请了,有失必有得啊!”
司仪问,“请问还有要弃权的吗?”
无人应。
又道,“那么,上一题答对的宣于君和紫极公子可以在这一试中,可得一件护具。”
立即有两个宫婢端来两盘子,送到两男人面前,拿起一看,也就是巴子国女子寻常爱戴的、专门用来掩脸的面纱,很长,是卡在珠冠中升到小腿部位,在整体衣着上占了很大的视角效果,所以其制作也因着身份不同而缤纷华丽,两男人手上拿的可算是极上品的面纱,一红一绿,花纹繁复,金丝嵌边,珠缀晶饰,华美不矣。
可是,这东西对于进天沼池有什么作用?一时半会儿是没人看得出来,难不成用来掩脱光的身子么?光想模样就让其他人一阵地恶寒啊!所以,这“护具”有等于没有,更让人觉得这纯就是一出闹剧,他们一群大男人被个小女人耍弄的闹剧。
紫极一捏纱巾,微一躬身,率先表达了谢意。
宣于谨脸色明显不好,但也只有骑虎难下,随着好友致谢。
殿外的赌陡们,基本快笑翻了天。而且投向男子们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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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检查比赛全过程的人都换成了男性。巴子国本就比其他国家保守许多,虽然近日宫女们受了新女王的熏陶,但还是不敢对着一个个赤|裸男人保持镇定。
可惜某女完全不当一回事,硬是拉着另一个女主角出现在众裸,不半裸男子跟前。
轻轻看到同样赤膊,光裸的肌肤没有一丝异恙的紫极,不禁眯起眼来,后者仍是淡定从容地面对她的审视。
她自问,难道是她看错了,猜错了?!不可能啊,那晚明明就有!一时,她心中有些着急,上前一步就想拉某男“私聊”,却给花玥儿拉住,摇了摇头。她立即醒神,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今天这一局看似捉弄人,其实众人都不知道其中那千难万险中蕴藏的一个绝对大利益。
花玥儿再一次申明,“不着衫,不可用内力,不可使轻功,请各位小心。”
说完,她不禁看了文信君一见,发现他还是如初般一直都看着她。她不禁蹙了蹙眉,移开眼,退到轻轻身后。
众男看着门内那一片朦胧热沼,站在门口,已经感觉到里面是何等的炙热,若真进去,还不知有什么怪东西等着他们。但他们也知道轻轻是不敢真对他们怎么样,几国王孙都带了不少的兵马,加起来也有两三万人驻扎在巴子国境内外,这方真出了什么事,必将群起而攻之,即时灭国速度更快。
文信君是第一个进去的,花玥儿的心都垒尖了在喉头。轻轻看着笑啊,心说今天这一招非逼得你们承认了吧!又没有护具,更容易受伤哟。
可惜轻轻还没来得及高兴,这方忽听有人唤她,她回头便见一物朝她射来,而丢东西的人正是紫极,她下意识地接住了飞来之物。摊掌一看,那是一枚黄金戒指,戒面由碎钻堆砌而成,她不禁拔动着那钻面,钻面便似一扇小门般打开,下面赫然是一枚诫,书:楚王亲晤!
真的是他!
她的脑子猛地一轰,抬头想唤人时,所有人都已经离去,她只看到那一抹坚挺的背影,带着一弯艳红的闪光,没入了浓厚的白雾中。他拿的那条纱巾正是红色的。
“不行,他伤还没好,还不能进去。我要他出来!”
她叫着就要往里冲,一把给花玥儿拦住。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慌张,整人都变了。
“玥儿姐姐,是他,是他来了。他是第一个到的,我……他把印诫给我。他的伤还没好,万一他出什么事,我……我不要……”
鬼溪和花向蓉也来了,一听轻轻的话,也明白了大半。
鬼溪暗笑着,这臭小子的苦肉计使得很是时机啊!看轻轻急得样子,连他一直假扮着另一个身份欺骗她的气都忘了发,只一迳担心他的安危起来,等这一事过了,什么前仇旧怨麻烦事都没有了。今天这一局,他该是押对了宝。不过,什么都如他的意,也不好玩了呀!
“轻轻,他有紫极神功护体,万物皆是到手利器,又有你的天蚕丝巾做保,你怕什么!”
“爷爷,你唬人啊你!你明明知道在天沼池里不能用内力,他就是有神功护体,也派不上用场,那只会物极必反!”
因为里面混和的毒沼气,一用内力,就会致使经血逆流,经脉错乱,走火入魔。但是若能仅以体力使之,完成这一个时辰的采草活,出来时功力就能增加一倍到五倍左右。当然,除了避过守草腹蛇外,还得对付泥泞长道,大蜂,吸血小虫,这些都不会致命,顶多长几个毒包,出来被天芯草一擦就会很快好。所以,越是险恶之地,奇珍异宝越多,若是能苦尽甘来,必是后福无穷。
所以,明里看好似是整他们,到底里面还是有自己心爱的男人,女人家的软心肠又怎么舍得呢!
在躲在角落里的女子们讨论刚才谁谁谁的身材更好更棒时,轻轻的心魔病又犯了。
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妥,终究是禁不住自己的真心意愿。
大叫,“轩辕七杀,你给我出来————”
她一叫,出来的可不仅是一个轩辕七杀了。
四个暗卫,一个七杀,还有一个直接巴上七杀的小女子。
“你……”果然她没猜错,有姜霖奕的地方,轩辕七杀怎么会乱跑,百分百是跟来的了。“本王特准你进去护卫你家主子……那个,必须把人给我活着带出来。”
“是,公主!”
“等等啊等等——”
轩辕七杀一把甩开双娥,冲进了恶沼,但那四个暗卫还是听话地留在了原地。
“呜呜……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我的男人要冒死去救你的男人啊?你还是我的表姐,你太狠心了啦!还我男人来……呜呜……”
轻轻揪眉深吟半晌,不得不下令,“得得了,你们四个进去保护他的男人。”
“是!”
四个暗卫不得不离开了,这才平息了双娥的哭叫。
司仪官直抹大汗,弱弱地提了一句,“女王陛下,这……这不是破坏了规矩,即时各国公子国主少君应该如何……解释啊!”
轻轻满心都挂在自家男人的安危上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大不了到时候一人送点好药好果子打发了算了。”
包括花玥儿在内的官员等人,全部掉了下巴。有这样当女王的嘛?太儿戏了!可是,他们又没办法,因为事已至此。到时候他们除了猛给轻轻抹屁股,忠君之事,也没别的办法。
花向蓉直摇头,在她发怒前鬼溪将人给拉走了,直说什么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办事方法,老辈的只看好结果就成了,过程不重要。
这过程不重要吗?
里面的男人们早就在大骂制定这过程的该死女人了。
“天哪,快帮我弄掉弄掉,我的肉啊……”
别怀疑,这是宣于大官人的叫声,凄楚,可怜,哀怨无比,“你这死小子。你自己吃苦就成了,为什么要拖我下水。早知道我就弃权,我就弃权了!我现在要弃权————”要不是看在他伤还未好,必须多个帮手的份上,他怎么会舍命陪君子,不,纯就是一损友兼小人。
“别叫了,我们有这天蚕丝的纱巾,只被叮了几个包。你没见文信君和月阙,出去可能都要半条小命……”紫极,嗯现在改称他姜霖奕,忆及刚才群蜂出动的场面,开始有些后悔派月阙来,毕竟月阙是三皇叔最喜欢的儿子,也是世子。
“哼!你连我都脱下水了,还会担心其他人。别一脸假惺惺了,你多派个人来,还不是想增加自己这方的胜算率。我看这世上就没有比你算得更精的家伙了。哎哟,后腰,我的后腰——”
白嫩的肉上巴了一只两指粗的大马蝗,那血啊吸得是红滚滚、圆溜溜,难怪宣于谨叫得那么凄厉。
“好了。”
“为什么他们都不咬你啊!该不是我可口,他们全往我身上兜,所以你才故意拉上我,你你你……”纯当他是一个人柱了。
“你忘了,”姜霖奕笑得轻柔,好似只是来这毒沼中游玩一趟,仍不见丝毫急躁惧意,“我从小就是被毒物养大的,几十年积累,这里的毒能有我体内的强吗?!怕是只闻得味道,他们躲都来不及了。”
所以,这世上能伤他身体的,除了他自己,怕就只有那个小女子了。可惜,她现在还并不懂得。
宣于谨一听,立即明白没有多说,怕又勾起朋友的伤心往事。回头急寻那什么该死的草,害人的草,天杀的草,想尽快采了回去教训那黑心肠的女人。
“小心——”
这叫声来身不远处,当两人赶去时,正瞧见一只黑色尖头蛇,足有人的大腿粗,昂着蛇头,吐出的红信下,还冒出汩汩的白烟。而发出叫声的正是月阙,被蛇缠上的却是文信君。
。。。。。。
“陛下,您该喝药了。”
轻轻望着雾蒙蒙的沼池,心思全没了,哪还顾得上自己的风寒未好。
花玥儿接过了药碗,并未注意那端药的人并不是轻轻的近身宫人,因为她的心思也被里面的一举一动全勾走了,“轻轻,别孩子脾气。药还是要喝的,不然他万一有事,你怎么有精神照顾他。”
“好吧!”
囫囵吞枣地喝下药,完全没注意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阴色。但花玥儿却发现了生面孔,刚想询问,沼池中传来人声,似乎已经有人回来了。她心中一急,跟上轻轻靠近了沼池。
人影渐近时,两个女人的声音都提到了喉口。
“奕……”
那人抬起头时,一双傲气的凤眸清晰地投入轻轻眼中,她倏地住了声,看到他身上大小不一的包包,心中也是不忍。立即派早准备好的人,递上衣衫,吩咐回屋诊治伤患。
他却一把拉住她的手,笑道,“兰儿,我摘到了。”笑声中有一丝苦涩,他硬把一株褐茎金叶的天芯草塞进她手中,才由自己的侍从扶了下去。
一时,她心底酸酸地,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却很清楚,她是真的希望他能得到幸福,但是他的幸福绝对不会是她。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姬凤倾临走,与姜月盈擦身而过时,传递的那一计意谓深长的笑意。
“阿七,阿七,你的背……啊,怎么那么多黑点……天哪——”
双娥大叫一声,急得又哭又闹,幸好早给她配了个专门的采草匠,采草匠经验丰富,迅速为七杀拔蝗虫,一边安慰双娥。
而比起她的大惊小怪,这一同回来的另一个人却是奄奄一息。
月阙基本已经休克了,在他的脖子处有一处明显的牙印。
“大哥……”月盈一见,急忙上前要扶,未料另一条人影冲得更快。
“公子,你醒醒,快醒醒啊?”
是谢怡然,本来她是一直站在外场,没料这方冲得可比谁都快,让众人都是诧异不矣。姜月盈也奇怪地看着,没了动静。
于是,另一名采草匠接手这重病患的医治工作。
花玥儿看着那慢慢直起身的人,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他伤得很重,虽然仍保持着清醒,但是他身上的伤似乎更多。文信君却推开了扶他的人,颤微微地走到花玥儿跟前,浅浅的一笑,带着一丝愧色,道,“玥儿,对不起,月阙是为了帮我才受伤,那草……我送给他了。”
花玥儿心中一疼,目光盈然,眼看就要落下泪来,一惯的坚持隐忍又让她硬生生吞回了心疼,强自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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