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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藩王爱上平民丑女:浮世绝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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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休心中一慌,却只得看着她笑道:“你急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燕儿只顾着喘气,仿佛还没回过神来,瞪着自家小姐,不知是在高兴还是在吃惊,半晌才叫道:“小姐!你猜,是谁,是谁来提亲了?”
君亦休皱眉道:“你这丫头,还跟我卖关子,到底是谁?”
燕儿睁大了眼,叫道:“是,是宁西王!”
君亦休一张脸顿时僵住,心,一直往下沉,沉到无力。 
  
 四十 拒聘(下)(1)
 前厅里,徐丽珍对着一身华服的陈媒婆,不禁有些局促不安。这个人虽然出身不是很高贵,可是结交的,却都是些非富即贵之人,君家与她陈家向来没有什么来往,今天却突然带了聘礼上门来提亲,可是结结实实地吓了徐丽珍一跳。她心中有点发慌,只得小心翼翼地问道:“陈夫人,不知您今天来给哪位大人提亲呀?”
陈媒波笑着看了看手中的茶杯,说道:“今天我提的这位呀,不是什么大人,是比大人还了不得的人。你家老爷可在家?这件事可要找个能做主的人才行。”
徐丽珍怔了怔,心中顿时有些不快。君府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偏房扶正的,背地有不少人拿她来和去世的正房夫人比较,说她终是气度不够,见不得大场面。如今来了个外人,居然也这般瞧不起她。当下轻轻地哼了一声,道:“陈媒婆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这家的女主人,儿女的婚事,我岂有做不了主的?”
陈媒婆笑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我听说这君家二小姐已经年过二十了,至今都还没有找到婆家。所以嘛……有些好奇。”
徐丽珍叹道:“亦休不是嫁不出去,只不过这孩子性子固执,总没有看上一个合适的。”
陈媒婆道:“既然这样,那敢情好,今天我说的这位,她要还看不上,那就算是天上的龙子龙孙,怕也是没法子的。”
君望祖刚走到门口,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他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进去,问道:“不知陈夫人所说的这位大人物是什么人?纵然他有千般万般好,也要和我们亦休相配才成。”
陈媒婆站起身来打量着眼前的人,禁不住满脸笑道:“这位可是君老爷了?”
君望祖在主人位上坐了,方才说道:“陈夫人请坐。在下正是君望祖。在下不才,就靠着祖宗庇佑,虽算不上什么豪门大户,但还过得去。不知陈夫人今日大驾光临,究竟是给哪位贵人提亲?”
陈媒婆笑了笑,眼中掩不住倨傲之意,说道:“我呀,今天特地来给君老爷道喜,我们宁西王爷看上你们家二小姐了,可不是大喜么?!”
君、徐二人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陈媒婆得意地笑道:“老实说,这宁西王爷眼光高着呢,能让他看上的人,可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以后你们君家,也可以享受王恩了。”
徐丽珍怔怔道:“这,这王爷如何看上我们亦休了?亦休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况且在外面名声也不是太好……”
君望祖喝斥道:“丽珍!”徐丽珍吓了一跳,顿时噤了口,低了头不敢再说话。君望祖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小心问道:“敢问陈夫人,宁西王当真是提的亦休?”
陈媒婆执起杯子来喝了一口茶,不以为然地笑道:“这种事还会有假?昨天宁西王府里的管家管周亲自接见我,说宁西王爷看上了君家的二小姐君亦休,让我今天来提亲。不然,我怎么能到你们家来?”
君望祖疑惑道:“王爷……见过亦休?”
陈媒婆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管怎么样,王爷要提亲,可是千真万确的事。你看,我聘礼都带了,难道还是开玩笑?君老爷,你也是见过世面的,这宁西王说的话,你我,有什么好怀疑的?”
说着,她指挥着一帮人,将大大小小的箱子抬进了院子,那些箱子上都扎了红绸带,喜气洋洋地摆了一地,看得君望祖没来由地心惊。他方才被君亦休的一番话气得乱了方寸,早打定了主意,不管是谁来提亲,都不能再答应。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来的,居然是高高在上的宁西王!如今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不知所措,愣在当场。  
  
 四十 拒聘(下)(2)
 徐丽珍见了聘礼,立刻眉开眼笑,走上去一一查看,大声笑道:“哎哟,王爷就是王爷,聘礼这样重,真是折煞我们亦休了!老爷!我们君家这下可要扬眉吐气了!”
君望祖皱着眉,看着那红色的绸带,内心隐约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犹豫道:“陈夫人,这,这件事,我恐怕要和小女商量一下,急不得。”
陈媒婆愣了一下,问道:“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君老爷,你可别怪我说,你家小姐进了王府,虽说只是个侍妾,但好歹也是王爷的女人,将来若再有个一男半女,那后半辈子可就啥都不用愁了!这样天大的好事,别人家可是求都求不来呢!”
徐丽珍急了,叫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那可是宁西王呢!他能看上我们家亦休,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你怎么还犹豫起来?这门婚事,当然是没问题的了!”
君望祖斥道:“你懂什么!你忘了前些日子盍泚公子已经来提过亲了?况且我当时是答应了的,如今……怎么能出尔反尔?”
陈媒婆疑道:“君小姐已经定了亲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徐丽珍陪笑道:“哪里的事,当初是有人提了一下,但也没有完全当真。”她连忙将君望祖拉到一旁,小声道:“老爷,你糊涂了吗?那盍泚公子怎么比得上当今宁西王?况且当初你们不过是口头上说说,又没有拟定文书聘礼,当然当不得真了!”
君望祖道:“糊涂的是你!真是妇人之见!宁西王怎么会无缘无故看上了咱们亦休?这其中……这其中定然有什么……”
徐丽珍道:“哎呀,老爷!你管那宁西王什么时候看上的亦休?总之他让人来提亲是真真正正儿的事。这聘礼就摆在这儿呢,难道还能有假?老实说,我还一直担心亦休嫁不出去,现在好了,是王爷呢!在西藩,谁还能比他好?别想了,这婚事,肯定是定了!难道我们一小小的君家,还能拒绝当今王爷不成?”
君望祖一时语塞,深知宁西王是他得罪不起的,但这件事的确奇怪,令他不得不疑。他看着院子里的箱子,不住地叹气,却不知如何是好。
陈媒婆见他迟迟不开口,有些不耐道:“怎么样啊?你们到底商量好了没有啊?”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不用商量了,请陈夫人回去转告宁西王爷,亦休无德无容,才智庸浅,恐怕是配不上王爷。这门婚事,就作罢吧。”
众人都是一惊,陈媒婆转头望去,院门口走进一个绿衣女子,一张素颜,虽无倾国倾城之色,却也是清新秀丽,端庄大方。尤其是脸上的神色,平静从容,明眸漆黑如墨,那种气度仪态,倒是许多大家千金也不及。她略略笑了笑,问道:“这位是……”
徐丽珍早已经一步走上前去,叫道:“亦休!你怎么这么没规矩?!什么作罢,这件事岂能你说了算?!”
陈媒婆恍然道:“哦,原来你就是君家小姐。你可知道是谁来提亲?”
君亦休看了徐丽珍一眼,慢慢地走到陈媒婆面前,淡淡笑道:“小女子当然知道。宁西王是我们西藩的主子,承蒙他看得起,亦休感激不尽。不过……我们君家是小户人家,小女子恐怕进了王府,会有失体面,折辱了王爷,便是天大的死罪了。请陈夫人见谅,非是亦休自以为是,实在是心中惶恐,不敢高攀。请陈夫人回明王爷,另择他人。”
陈媒婆愣住,天下谁不想嫁宁西王?不用说他有无上的权势,天生的富贵,单是惊人的样貌,已经令无数女子倾心。可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君亦休,凭什么就是不肯进入宁西王府?!难不成还不甘心做个侍妾不成?当下冷笑了一声,道:“君小姐,你别怪我多嘴。象你这般不识抬举的女子,我还是头一次见。王爷看上的人,没有不欢天喜地的。若你以为,王爷看上你,你就真把自己当个天大的主儿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君望祖吓了一跳,连忙笑道:“这是说的哪里话!陈夫人,小女自幼少见外人,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多多见谅!这件事……咱们从长计议!”
陈媒婆哼了一声,道:“还计议个什么?君老爷,你是一家之主,行不行,你就给句话吧。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陈媒婆做了这么多年的媒,还真没见过你们家这样儿的!我做不了媒,收不到礼金是小事,要是惹恼了宁西王爷……”
徐丽珍急忙道:“那是,那是。我们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王爷作对呀!是吧,老爷!”
君望祖没有答话,只抬眼朝君亦休看去,眼光既无奈又焦灼。君亦休叹气道:“爹爹若执意要女儿出嫁,女儿也无怨言。可是……”她转眼看了看陈媒婆,目光中隐约有了一丝坚定,平静又道:“若女儿真进了王府,以后……恐怕会再无生趣。”
君望祖心中一沉,断然道:“你不用说了。陈夫人,对不住,这门婚事,请恕我不能答应。若王爷怪罪下来,尽管抓我问罪便是!”
徐丽珍张大了嘴叫道:“老爷!”
陈媒婆气道:“君老爷,你可是拿定主意了?!”
君望祖看着女儿,见她的嘴角微微地露出一丝笑意,叹道:“是。她是我的女儿,虽然我们是平民百姓,可是女儿也是心头肉。陈夫人,请转告宁西王,我们君家福薄,高攀不了王府,日后为王爷做牛做马,再报答他的恩德。”
陈媒婆咬牙道:“你可不要后悔!我们走!” 
  
 四十一 生波(1)
 陈媒婆站在舒云阁外的门槛前,心里一阵阵地发慌。昨天管周叫她来时,她高兴得心都飞上了天,能替宁西王做媒,那是多么高的荣耀啊!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君家小姐竟然如此难缠。此刻她正象一棵霜打了了茄子,是半分精神也没有了。
站了一会儿,通报的人还没来回话,她却已经给自己长了无数次威风,脑子里尽想着呆会儿要怎样损损那个君家,如此地不识抬举,害得她好好的一桩大喜事,如今竟变成了罪过!
过了近半个时辰,回话的人才慢吞吞地走了过来,轻笑道:“陈媒婆,王爷要见你呢,跟我来吧。”
陈媒婆吓了一跳,王爷要……亲自见她?她顿时有些慌了神,连忙拢了拢头发,整了整衣裳,快步地跟了上去。
七拐八弯地走了半天,才进了一处暖阁内。四面窗户大开着,春日里的阳光将整个暖阁映得分外明媚。那人领她进了屋,方才说道:“在这儿候着吧。”
陈媒婆连忙应了,不敢多问,四下打量了一下,这房间不大,倒是布置得精致华贵,所有陈设家俱,都是一等一的极品,比个大户人家的正厅还要漂亮,不由得暗暗咂舌。王府的气派毕竟是不同的。她有些不安,又不敢擅自坐下,只得站在一旁,偷偷地张望。又过了一刻钟,才听见管周的声音道:“陈夫人,随我来吧。”
陈媒婆连忙应了一声,跟着管周往外走。转眼似乎出了园子,又进了园子,转得她有些晕头转向。好不容易进了一个花园似的地方,前面居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荷塘,荷塘对面隐约有女子的笑声传来,她忍不住抬头去瞧,对面坐了几个人,倒是瞧不太真切。管周又道:“你在这里等,我去禀报王爷。”
陈媒婆只得站住了脚,心里又没来由地发慌。人人都说这个宁西王喜怒无常,最不好说话,这次她把事办砸了,不知道会不会受到牵连。那个该死的君家!这下可把她给害惨了。正在胡思乱想,管周已经折了回来,说道:“跟我来。一会儿见了王爷,说话小心些。”
陈媒婆连忙小心笑道:“那是,多谢总管提醒。这次实在是我办事不力,不知道王爷……”
管周道:“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别多话。你放心,只要你实话实说,王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虽办不成事,只要没有什么错失,王爷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陈媒婆这才略略放了些心,跟着管周走到了荷塘的另一面。从塘岸边往塘内延伸约三、四丈的地方,有一处小亭,上书“香菱洲”。亭内摆了一张桌子,此刻宁西王凤九天与他的爱妾花红好正坐在亭内享受春光。陈媒婆连忙低下头,这才听管周道:“王爷,陈夫人带到。”
凤九天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叫她过来。”
管周连忙应了一声“是”,拉了拉一旁的陈媒婆,她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福身道:“民妇陈氏,给王爷请安。”
凤九天斜了她了一眼,问道:“我听管周说,交待你的事,你没办成?”
陈媒婆吓了一跳,赶紧跪下道:“王爷恕罪,民妇是照管家的吩咐,带了聘礼去君家提亲,可是那君家的人,实在是不知好歹,居然……居然不同意把女儿嫁来王府……民妇好话说尽了,可他们就是不愿意,还把民妇赶了出来。民妇好歹也是王爷派去的人,他们居然这样不识抬举,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他们真正儿该死!”这会子她只顾着为自己开脱,哪里还管什么实话实情,索性把君家的人说得恶劣一些,好让宁西王迁怒于君家,而不再罚她。  
  
 四十一 生波(2)
 只听见“砰”地一声,凤九天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一放,脸上罩满寒霜,周围的人都吓得跪了下来,花红好暗暗打量着他的神色,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却听凤九天道:“很好。你起来。”
陈媒婆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一方玄色的衣袍下摆映入了她的眼帘,凭空地感觉到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吞了吞口水,大气也不敢出。
凤九天冷冷道:“我问你,到底是谁把你赶了出来?”
陈媒婆吞吞吐吐道:“是,是君家老爷。”
凤九冷笑一声,道:“是吗?君望祖有这么大的胆子?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当年齐挽思就不会死了!本王再问你一句,到底是谁?!”
陈媒婆打了个哆嗦,连忙改口道:“嗯,不是君家老爷,其实是……君家二小姐!就是……王爷您提的那个小姐。您不知道,那小姐还真是个死脑筋,说什么宁愿嫁个贩夫走卒,也不嫁来王府!”
凤九天脸色一沉,质问道:“她当真这么说?!”
陈媒婆见凤九天似乎已经有些信了,忍不住又加油添醋道:“可不是,我看那小姐模样儿不怎么样,眼睛却长在头顶上。象王爷您这样的人物……”她谄媚地笑着,不自觉就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凤九天,眼前的宁西王,虽然一脸冷漠,眼中隐有利光,却是俊美绝伦,人间罕见。她竟呆了一呆,忘了要说什么了。
站在她身后的管周见状暗暗着急,连忙咳了一声,陈媒婆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低了头,退了一步道:“民妇该死!民妇无状了!”
凤九天竟然轻笑道:“哦?你说的可是真话?她的眼睛真的长在头顶上?”
陈媒婆不明所以,支吾道:“是,她……说什么也不同意这婚事,民妇……民妇还给她骂了一通……”
凤九天道:“哼!你说的倒象君亦圆,半点也不象君亦休!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乱编些话来,就能搪塞本王?!”
陈媒婆吓得又跪在了地上,申辩道:“民妇不敢,民妇不敢欺瞒王爷!那君家,是真的不肯嫁女儿……”
凤九天冷笑道:“君亦休不肯,君望祖也不肯吗?你说的话,十句有九句都不靠谱!本王看你是话说得太多,以后不想再说话了,是不是?”
陈媒婆吓得哭出声来,大叫道:“民妇该死!民妇该死!求王爷开恩………饶了民妇吧。”
凤九天冷冷道:“那她说了什么,你照实说。有一句半句不对,本王就拔了你的舌头!”
陈媒婆打了个哆嗦,抽抽噎噎道:“是。那君老爷是有些犹豫,君家夫人倒是欢喜得很,本来都答应了。可后来君小姐来了,她说……自认无德无容,配不上王爷,进了王府,会折辱王爷,所以……请王爷另聘他人。民妇说他们不识抬举,连王爷都敢得罪。那君家二老好象也被民妇给唬住了,可是君小姐说什么……进了王府,以后怕会再无生趣。君老爷一听,就立刻回绝了婚事……事情就这样。”
她罗罗嗦嗦地讲了半天,总算让人听明白了。其实真正不同意婚事的,是君亦休本人。而君望祖不知何故,也由着女儿去了。凤九天沉着脸,手一挥,桌上的东西顿时尽数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花红好惊奇地张大了嘴,这君家小姐是什么人?竟然敢拒绝宁西王?!她盯着凤九天的脸色阴晴不定,知道他定然已经动了怒。本来还想调笑几句,这下再没敢开口。她跟他越久,越明白不能逆着他的性子来,否则只有自讨苦吃的份儿。当下默默地站在一旁,看凤九天如何处置。  
  
 四十一 生波(3)
 整个荷塘四周安静异常,凤九天没有发话,谁都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凤九天才回到桌旁坐下,对着花红好招了招手,笑道:“过来。”
花红好愣了一下,连忙到他身旁坐了,这才叫道:“你们都是死人啦?还不快去换些好酒来,妾身……陪王爷喝两杯。”
凤九天哈哈笑道:“还是你好。来,你说……那个君亦休如此不知好歹,本王……该如何处置才好呢?”他一边说,一边抚弄着她的长发,原本是个亲密的行为,却无端地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因她听到他的语气里,有着冰一样的寒意。
底下的人立刻换了新的酒盏瓜果,花红好赔笑道:“王爷!你就会取笑人家。我不过是小女子,哪有什么主意?要怎么处置,还不是王爷您说了算。”
凤九天收了笑容,对着陈媒婆道:“你下去吧。这件事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那君家的人,自然会有再去求你的时候,到时候你再来回话。不过……你若是到处去碎嘴,本王会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永远都说不了话。”
陈媒婆吓得两腿发软,连忙诺诺应着,跟着管周退了下去。
花红好连忙替他斟了一杯酒递到他唇边,娇笑道:“王爷,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些不高兴的事,还是别想了。”
凤九天将酒杯接过来,看了她两眼,若有所思地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倒是很会及时享乐。你这性子,和游自锋有几分相似啊……”
花红好心中“别”地一跳,笑道:“王爷!好好的,怎么扯到游公子身上去了?妾身如今进了王府,心里就只有王爷一个人,别人怎么样,妾身可管不着。”
凤九天抬起她的脸,眼神却飘忽得无从捉摸,淡淡问道:“当真?”
花红好道:“那是当然,妾身此生只愿意好好服侍王爷,只要王爷不嫌弃,妾身一生一世都是属于王爷的。”
凤九天松开她,站在一旁望着荷塘没有说话。花红好心中一阵不安,连忙又道:“王爷您这样的人物,哪有女子不倾心的?妾身自打第一眼看到王爷,就知道此生除了王爷,再不会喜欢别的男人。”
凤九天笑道:“是吗?象你这样过尽千帆的花魁,也会从一而终?”
花红好脸色变了变,却强笑道:“妾身虽然出身青楼,可是……感情上可始终是专心一致的。王爷若是不信……妾身可以发誓!”
凤九天冷笑道:“不必了。人间最不可信的,就是誓言!”
花红好僵了一僵,饶是她八面玲珑,也没想透凤九天为何变脸变得这么快,忽怒忽喜,实在是不敢再造次,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道:“天下女子,谁不爱英雄男儿?更别说,是王爷您……”
凤九天哼了一声,打断道:“你不用说这些奉承话了。进了府这几个月,你别的没学会,就是这察颜观色的本领,越来越炉火纯青!天下女子,没有什么不同!君亦休……本王倒要看看,你会有什么不同!”
说完,他头也没回,快步走了。 
  
 四十二 陷井(1)
 自从拒绝了宁西王的下聘,君家就一直沉闷得令人发慌。虽然君望祖不忍心让女儿进王府受苦,但得罪了宁西王,总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徐丽珍天天在家里唠叨,说什么大祸临头啦,闹得君望祖是不得安宁,一连几天算错帐。
君亦休身体虽无大碍,心事却更重了。有时候一个人在屋里呆坐,冬日的记忆会不经意地闯进她的脑海中,令她心中隐隐作痛。他会来提亲,的确在她意料之外,但君亦休心里很清楚,他要她进王府为妾,不是因为对她当真有情,只不过他不允许他的女人,如此地不驯。元宵灯会那晚,他就说过,对她的责罚很快就会来,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责罚,竟然是要她嫁他。
君亦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也许只有他才会想得出这样的“责罚”,要她去他身边,彻底地磨光她的意志和气力。可这一次她要让宁西王失望了,因为她不会再轻易把自己交给一个没有真心待她的男子。
君亦休看着手中的经书,轻声叹道:“亦休啊,亦休,希望从今以后,你真的能释怀一切,摆脱一切。就算是明日就死了,也是无悔无愧的。”
燕儿端着一盆月季花走了进来,见她又在自言自语,不由得笑道:“小姐!你又在发什么呆?你的身子好了许多了。无花师太说,难得小姐心这么静,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君亦休放下经书,轻声叹了一口气,道:“会好起来?也许吧。生死对于我来说,好象不那么重要了。不知道圆儿怎么样了。”
燕儿愣了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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