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不受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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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上马，狂傲的身影，消失在眼里。
望着他的背影，晗若的心里有着少有的落寞，她这才发觉自己在什么时候开始真的依恋这个飘忽不定的男人。
转身，看着离去的管事们，晗若突然想起了什么。
“小息，芯雅夫人怎么没有出来？”晗若这才发觉，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芯雅了。
想起她那次的突然的疯狂，晗若还觉得心有余悸。
小息咬了一下嘴唇，才有些不情愿的说“生病了，一直在床上躺着。”
晗若愣了一下，脸上出现不好的神色。
“怎么一直没听你说。”
小息没有答话，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我去看看。”晗若提高裙摆，快步的想走到芯雅的别院去。
“不要去夫人。”小息连忙拉住她。
晗若错愕，不明白小息怎么这么的紧张。
“芯雅夫人犯……犯的病，会伤到人的。”
晗若没有理会小息的拉扯，还是来到芯雅的别院。
丫鬟们看见晗若后，像看见了救星，连忙说着想从芯雅身边调离，哪怕去柴房也好。
晗若蹙眉，动作小心的打开芯雅房间的门。
里面充斥着药味和很浓的脂粉味。
晗若转头，看见郝青青坐在椅子，正吃着桌上的糕点，当她看见晗若后，连忙站了起来，嘴里的糕点嚼也没嚼，就吞了下去。
“夫人呢？”晗若左右看了看，但都没看见芯雅，可隐约间她听见呜呜的声音。
郝青青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没有答话。
晗若狐疑的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眼前的景象让她吃惊。
她看见芯雅被人绑在床上，嘴里还含着布条，头发凌乱，脸上画着的妆也已经哭花。
“你这是干什么？”晗若连忙把布条从她的嘴里拿开，动手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爷……你来了。”绳子一解开，芯雅一脸痴迷的望着晗若。
“我不是爷。”晗若显得有些惊慌。
“爷，你知道雅儿有多想你吗？”芯雅边说，边把头放到晗若的胸前。
晗若转头，望向郝青青。
“夫人已经犯病很久了，好的时候还很清醒，不好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郝青青连忙说着。
她现在有些害怕，害怕突然得宠的晗若会责罚她。
“爷……就让雅儿一直陪你好吗？你不要纳妾，也不要去那五小姐的别院。”芯雅的语调轻柔，就像在对人撒娇一样。
晗若蹙眉，心里被抓一样的难受。
她从不认为，芯雅是这般痴情的人，她以为她只是把自己大夫人的位置看得重，但却没有想到……
手轻轻的扶上芯雅的头，想起雷凛然，心里突然无线的害怕了起来……
夜里，晗若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头偏移到雷凛然睡的那个位置，吸着上面他残留着的味道。
白天看见芯雅时，她再三的嘱咐自己，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心里装满他，就当她是自己的夫，当她是自己的天，但……就是不能依赖他，不能爱上他，因为那个男人的心里怎能装着她？又怎能不辜负她……。在说，她本就不是什么五小姐…。。也害怕自己会像芯雅那样！
可在这寂静的夜晚，他才离开一日，她就开始想念他，想念着他放在他腰间的手……想念着他拂过耳边的气息……看来这几个月的时间，她真的迷失了很多……
※※※
塞北某客栈。
雷凛然一行人，行驶到深夜，才找到客栈投宿。
干净但有些简陋的大厅里坐着一些食客。
小二看见雷凛然他们，连忙上前接待。
“爷是住宿？”
“准备上好的酒菜，和几间上好的厢房。”煜祌甩出银两，然后坐到雷凛然的身边。
一天的行驶，雷凛然的脸上略显疲惫，只是嘴角那抹邪笑依然挂着。
小二为他们倒上热茶，一抹紫色的倩影，突然进入雷凛然的眼里。
一个紫衣女子，手抱着琵琶，坐在雷凛然的正前面，脸上遮着面纱，沁水的大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煜祌看了看雷凛然，在看了看那女子，心里顿时明白了。
“爷，需要我去问问吗？”
雷凛然看了看煜祌，淡淡的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这个时间，出现的女子必定不要去招惹，别忘了色字头上一把刀。”雷凛然虽然没什么仇人，但记恨他的人倒是不少，万一这是别人安排的圈套，那还真是得不偿失。
煜祌点了点头，正准备在开口的时候，幽幽的琴声却传入了耳里。
面前的那个紫衣女子，突然抚摸着琵琶，轻轻吟唱。
一曲《凤求凰》，在她的嘴里变得如痴如醉。
大厅里的几位食客，都停下手上的筷子，转头望着那紫衣女子，就连雷凛然的神色都有些痴迷。
他不得不惊叹她的声音和琴艺。
一曲闭，紫衣女子起身，对周围的食客微微欠身。
“小女子不才，望各位客官赏些银两，好让小女子有些盘缠，早些上路。”
雷凛然失笑，原来是筹盘缠卖艺的人，看来自己还高估了她。
一位食客拿出碎银，紫衣女子连忙上前。
但就在她接银子的时候，那食客的另一支手，扯下了她脸上的面纱。
一张清秀娇艳的脸，出现在大家面前。
“表小姐？！”煜祌惊呼，连忙站起身，想确定自己是否看错。
071　凌依珞
熟悉的面容，让雷凛然呆愣在了原地，手中的茶水微微的抖动了一下，但随即脸上又挂上一抹淡笑。
只是相似的面容，而非相同的人，她的眼神没有表妹的那么凌厉，嘴唇也没有表妹的那么娇红，就连脸颊，也没有表妹的丰满。
紫衣女子慌乱的拉上面纱，把碎银放到腰间，便快步的离开那食客。
煜祌惊讶的站在原地，看雷凛然没有反应，又回头望着那女子，发现……。好像自己错了，泄气的坐下，然后不敢在言语，害怕自己刚才那么一叫，把主子的伤心事给叫出来了。
雷凛然神色有些恍惚的喝了口茶水，没有一点动静，但就在紫衣女子要离去的时候，雷凛然突然开口“煜祌，给她一锭银子。”
煜祌显得有些错愕，但还是摸出银子，追上正要离去的人。
紫衣女子回头，眼神有些水汽，更显得娇弱。
煜祌把银子放在她的手中。
“拿着它上路吧。”
女子抬高眼睑，徒然跪倒在地上。
“公子的大恩大德……。”紫衣女子的话还没有说完，煜祌就连忙拉把她拉了起来。
“这银子，是那位爷给的。”煜祌指了指雷凛然。
紫衣女子抱着琴，走到雷凛然的面前，没有言语的跪倒在地，眼里的水汽化成了泪珠滚落了下来。
雷凛然蹙眉，他是最不喜欢女人的眼泪，但这双他曾经想爱怜的眼睛，还是让他心软。
“言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拿着钱上路吧。”冷硬的开口，想拉她起来，但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
紫衣女子磕了几个头，才起身。
只是起来的时候，面纱下的嘴角诡异的笑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雷凛然显得若有所思。
“此女子，非此女子。”煜祌夸张的笑了笑，也顺便提醒自己的爷，不要中毒！这不是表小姐。
雷凛然放下茶杯，一脸平静，只是心里早已隐藏好的东西，又浮动了起来……
※※※
竹叶挂上水珠，空气里有着雨水过后的清晰。
晗若坐在那荒凉的别院里，认真的替芯雅梳着发髻。
在雷凛然离开的这几天里，芯雅变得过分的乖巧，不在吵闹，只是经常会把晗若当成雷凛然。
每每看见这样的芯雅，晗若的心就刺痛，刺痛得她难受。
雷凛然走了几日，她便想念了几日，就连在夜里，总要摸着他用过的东西，才感觉到安定。
想笑自己的没用，不该有的情愫，现在却挤满了她的心窝。
看来自己真的丢了魂，失了心。
只是这样的结果……。或许她承担不起。
叹口气，为芯雅插上珠花。
一阵风吹过，竹叶上的水珠落下。
晗若摊开自己的手。
福薄的人，在姻缘上，怎能祈求安定？和圆满。
晗若啊晗若，还是少想些他，难道忘了他曾经说过的狠话。
手抚摸上手腕上的镯子，心里还是出现了甜蜜。
看来自己真躲不过了……。或许真的对他有了……。爱
※※※
雷凛然拉紧缰绳，但步调却走得缓慢，煜祌走在他的旁边，时不时的回头张望。
“爷，这样不管好吗？”煜祌说得小心，但却不担心雷凛然会生气，因为他有意的放慢步调，就已经证明他还是想后面的人儿追得没那么难受。
雷凛然抿着薄唇，没有回头，只是脸上的神情没那么自然。
那天把银子给那紫衣女子后，他以为便不会再与她相见，却不知，第二他她站在他的马旁边，说要一道去京城，说要一身为婢，照顾她。
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本该好好的拒绝，但他却没有言语的上马。甚至还放慢了马步，以为她不会在追来……但却没想到，她跟着他们走了几天，甚至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煜祌，叫人去查查她的身世。”
煜祌点了点头，他也觉得有些狐疑，他还从没见过哪家的姑娘像这姑娘一样，给了钱叫她走，她倒还跟在他们的身后了，怎么甩也甩不掉。
前方有马队出现，雷凛然拉动缰绳让开道来。
对方走得有些着急，在路过雷凛然身边的时候，还快马加鞭。
后面的紫衣女子，被雷凛然他们的马挡住了视线，当雷凛然他们让开的时候，她却看见快马朝她奔来，想躲闪，但脚下的步子怎么也移不开。
马上的人发现了她，想拉动缰绳让马停下，但马速太快，他没拉得住，让马蹄子，蹄到了她的身上，紫衣女子惊呼，身子顺着路边滚落了下去。
煜祌掉头，连忙拉动缰绳，想把紫衣女子救起，但身边的马却比他快先了一步。
雷凛然猛踢马肚，俯下身子，把那滚落的紫衣女子捞上马背。
面纱脱落，一脸的惊恐，一脸的沙尘。
紫衣女子如同找到救命草一样的，抱着雷凛然的腰间，怎么也不放开。
雷凛然让她坐正，手放在她的两边，身子紧贴着她。
“谢…。。谢。”声音有着抖动，惊魂未定。
雷凛然蹙眉，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近她，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一种他熟悉的香味。
这个女子，到底和自己的表妹有什么关联，为什么会如此的像他……就连香味，都是惊人的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叫凌依珞。”回答的娇羞，但脸上却挂上了一抹淡定的笑容。
好像刚才的惊恐，早已没有。
雷凛然没有在问话，薄唇抿得很紧，但眼中的矛盾却如此的明显……
就这样，雷凛然和她同骑一匹马到客栈，下马的时候，他拦腰把她抱下马，并支会店里的小儿去请大夫。
虽然语调冷硬，但凌依珞在他眼里，看见了她想要的温柔。
那天夜里，凌依珞望着铜镜中被刮伤的脸，失笑出声。
“塞北的霸主，也不过如此。”
话一落，房外出现了笛声。
凌依珞淡笑，把脸上的面纱从新盖住，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门。
一位女子站在客栈的马房里。
凌依珞淡笑的走到她的身边。
“他是否对你有爱？”女子转头，一脸的淡然。
“有多少男人能逃得过我的嫣然一笑。”凌依珞语调娇媚，一脸的媚气，但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虞香儿，我们说好的价钱，可一个子都不能少，不要以为你男人曾经是土匪头子，就想赖账。”
虞香儿冷哼一声“江承显就算是土匪头子，他也知道，该拿的，他是一分不少，只要你能得他的心……”
虞香儿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到近。
凌依珞蹙眉，连忙走了出去。
虞香儿躲在暗处，脸上有着邪笑。
她恨雷凛然，恨他在江承显寒毒发作的时候，刀刀相逼，更恨芯雅，自己的亲身哥哥都要想着毒害。
手用力的捏成拳头。
如果不是查到，那次掳来的女人不是新娘，她还不知道雷凛然爱的人是表小姐，更不知道那表小姐早已逃走。
既然那表小姐不在了，那她还雷凛然一个表小姐……。
072　合作
清晨，煜祌早已准备好了马车。
伸手，他扶凌依珞上车。
凌依珞在上车的时候，转头，望向马上的雷凛然。
雷凛然的脸上没有表情，眼里也没有温度，但就在凌依珞的眼睛对上他的眼时，他的嘴角习惯而自然的挂上淡笑。
这一举动让煜祌诧异。
他很害怕雷凛然把凌依珞当成另外一个表小姐，更怕这个身份不明的人，是别人为雷凛然设的局。
煜祌上马，想了很久才开口道“爷，她和表小姐有着天壤的不同，望爷三思。”
煜祌的话一落，雷凛然微微的诧异。
确实，他对这个凌依珞有着私心，也有着让自己不能解开的心结，但把她看成表妹，她还不够格……。但一看见她的面容，他还是有些放不下了。
“一到京城，就给些银两让她离去吧。”冷硬的开口，脸上有着常有的冷淡。
煜祌点头，想了想说“我们把相国的事情办完后，还是快马加鞭的回去吧，二夫人还在等你呢。”
煜祌在这个时候提起晗若，是故意的，虽然他并不明白爷对晗若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感情，但自从毒酒过后，晗若和爷，在别人的眼中就成了你侬我侬的恋人。
雷凛然错愕，然后失笑。
这个煜祌就这么的不了解他？还真以为他是为了女色什么事情都会做的人？
就算他对这个长得像表妹的凌依珞有意，但他也不会要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
煜祌见雷凛然只笑不语，他的脑子开始发麻，认为雷凛然是真对这个凌依珞有意。
“别忘了，你腰上的荷包，还是二夫人亲手为你栓上去的。”煜祌说得有些着急，让这句话听来有些诡异。
雷凛然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显。
这个煜祌，只是叫他不要对凌依珞有意，但劝说的话题还真的扯得有些远了。
雷凛然放开一只握着缰绳的手，抚摸上悬挂在裙摆边的荷包。
荷包里的桂花，已经没有了香味，橘红色的缎面也因为几天的赶路，早已蒙上了灰尘。
被煜祌这么一提，他还真的有些想她了……。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是在认真的画着竹子，还是若有所思的做着女红。
嘴角更加的往上扬，雷凛然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加快了速度。
正如煜祌说的，早些去了，早些回去……
※※※
两天后，雷凛然他们就赶到了京城，他们到京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他手上的店铺去收账，假装自己的忙碌。
而煜祌就到处打听有关相国府里的消息，但得到的答案和探子回报的一样。
雷凛然考虑了很久，才决定自己准备厚礼，亲自到岳父家去看一看究竟。
“爷，你这是要去哪，让我陪你一起去好吗？”凌依珞一脸的温柔，细手挽住雷凛然的胳膊。
雷凛然蹙眉，两天前一到京城就他就叫她离去，起初他以为她不会答应，但没有想到这个凌依珞一口就答应了，可这话都说了两天了，她都还未离去。
雷凛然叫煜祌赶她走，但煜祌始终是个男人家，话到嘴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是去办正事。”拉下她的手，快步的离去。
反正只要弄清相国的事情后，他就要离去，他不相信这个凌依珞会跟着他回塞北？
※※※
相国府的门外，意料中的平静。
雷凛然和煜祌站在门外，等了很久也不见人通报，也不见人接待。
直到好一阵子，莫焰才一身素衣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眼底下的阴影浓烈，他看见雷凛然时，有些惊讶。
“怎么到这来了？”莫焰的问话显得不礼貌，而且声调，有气无力。
“到到京城来收账，顺道来见见岳父。”雷凛然含笑的说着。
但莫焰脸上的表情，让他觉得奇怪，而且像莫焰这样的人，就算记恨一个人，表面也会彬彬有礼。
莫焰的神色有些呆滞，直到很久才开口。
“家父的身体有些不适，不方便见客。“
雷凛然蹙眉，一脸的平静。
“那我们就此告辞了。”拱手，示意煜祌把礼物放下。
莫焰点了点头，疲惫的神情更加的明显，但就在雷凛然要离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雷爷，今天是穆王爷娶妃子的日子，你算娘家的人，难道不去祝贺？”莫焰开口，涣散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挑衅，他是有意这么说的。
煜祌呆愣，连忙转头望向雷凛然。
雷凛然剑眉一直微蹙着，但脸却平静得不正常。
“新王妃是我的表妹，我当然要去祝贺。”嘴角往上扬了扬，但笑容却不自然。
他早已想到，表妹已经是穆王爷的人，但他却没有想到，这次到京城，却闯到了自己不想看见的事情。
莫焰点了点头，拱手，转身走进府里。
在路过大厅的时候，望着里面坐着的虞香儿笑了笑。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就看你安排的人，能不能把事情办好了。”
“我对她，绝对放心，只是莫公子，这样把客人拒之门外，不怕他起疑心。”虞香儿笑了笑，喝了口身边的放着的茶水。
莫焰冷哼一声。
“我让他进来，看见我爹早已死，不是更加的麻烦。”
“人都已经死了，何须还遮遮掩掩。”虞香儿语调有些鄙视，她讨厌官府上的虚假。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我们两个的合作，只是为了搬倒雷凛然，而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莫焰的语调的尖锐，声音似乎有些歇斯底里。
虞香儿愣了一下，站起身，没有言语的朝莫焰微微欠了欠身，然后转身离去。
莫焰望着她的背影，依然有着怒气，如果不是想着这女人还有利用价值，他在刚才真的会让她毙命！
其实相国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但他一直不敢把消息放出去，一是他现在还没有爵位，另外是相国身前得罪了不少的人，如果不是惧怕他现在的势力，那些人早就反了。
而且他现在最想对付的人是雷凛然，在相国死后，太医在相国的身上查到剧毒，而那毒却在相国的身上潜伏了一个月，算起日子，除了雷凛然，他找不到第二个人会做这个事情。
※※※
雷凛然一脸冷漠的回到自己在京城的别院，他在房里，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自己酒水。
他其实很想不在意这件事情，很想早已平静的东西不在出现，但他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自己快要娶到手的新娘，如今却成了别人的女人，想爱怜的人，如今却躺在了别人的怀里，他堂堂的霸主，这个脸丢得太远了。
煜祌站在雷凛然的身后，一直不敢言语，其实在还没到京城来时，他就知道了这件事，也是他叫那些店家和别院管事不准说的，但没想到……
而此时，凌依珞站却在门外，手里端着酒水，嘴角邪魅的一笑，然后把手里的药粉放到酒水里。
这药是虞香儿给她的，据说在有自制力的男人吃下这个后，只要看见女人就会把她按倒在床上……。
073　归去
凌依珞提高裙摆，嘴角挂着浅笑，静静的走到雷凛然的身边，她把手里的酒放到桌上。
煜祌一看见她，脸色就惊变，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还来凑什么热闹？！
雷凛然望着凌依珞放下的酒，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但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凌依珞站在一旁，正想开口说话，却被煜祌往后拉了一步。
“煜祌，你先下去吧。”雷凛然冷冷的开口，仰头喝下杯子中的酒。
煜祌蹙了下眉头，但又不敢说留下，想离去的时候，把凌依珞叶一并拉出去，但又怕爷说什么。
只好心有不甘的走出房门。
凌依珞站在一旁，红唇抿得很紧，迟疑了一下，上前拿起自己端进来的酒壶。
“爷，我给你满上。”声音柔弱，脸上装出了关心。
雷凛然的肌肉徒然的紧绷，一直没有松开的眉头，更加的纠结。
凌依珞提高酒壶，准备倾斜的时候，一双大掌却握住了她握着酒壶的柔夷。
凌依珞蹙眉，一脸的不明白，甚至眼里还闪过了惊慌。
“你的琵琶带来了吗？”冷硬的开口，但语调却过分的轻柔。
凌依珞松了口气，连忙答道“我这就去拿。”
放下酒壶，快步的走出房门。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雷凛然紧绷的肌肉有一丝的放松。
刚才她站在他身后的时候，同样的香味，让他的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为什么她会如此的像她？
凌依珞抱着琵琶，坐到雷凛然的对面。
她望着他，淡淡的一笑，眼里全是柔情。
手指抚弄上琴弦，红唇微微张起，轻轻的吟唱着曲调。
雷凛然望着她，眼神变得痴迷，不知道是不是酒的作用，他的心有些隐隐作痛。
“为什么要离开？”喃喃的开口，发现自己有些可笑。
琴声停止，凌依珞蹙眉。
“不是爷让我离去的吗？”嘴角淡笑，但眼里却有不舍。
雷凛然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手掌撑起她的下颚，眼睛瞬也不瞬的望着她。
世间为何有如此相似的人，同样的眼神，同样的香味……但却不是同一个人，也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下颚的力道加重，凌依珞有些吃痛的惊呼了一声。
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是真的不懂，为什么一会冷淡得没有一丝温度，一会又满脸的爱怜？而现在，又这般粗暴的望着她？
“爷，我为你倒酒吧。”凌依珞着急的开口，她还没有忘记，她今天的目的。
话一出，雷凛然入梦醒一般，徒然的放开她，然后失笑出声。
看来自己真的疯了，表妹既然已要嫁人，何须再拿这事来折磨自己。
“爷？”
“你愿意跟着我吗？”雷凛然淡笑的开口，但眼神却变的凌厉。
凌依珞错愕，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是这样的话，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
“爷不赶我走了？”柔声问出，假装惊喜。
雷凛然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话语没有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