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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婢不受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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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何必搞这么多花样，只要一句话，我还不会让你这么辛苦。”雷凛然的声音冷淡到了极点，他其实只想要她的解释，但……
“现在已经不用了，孩子已经没有了……也不用麻烦爷了。”晗若困难的坐直身子，对着他，认真的说着，但小手却在被褥里捏成了拳头。
既然他要这么认为，她就不解释了，也不用解释了。
雷凛然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一眼便能看出他脸上的怒气，就连他额边的青筋也冒了出来。
“好……很好！”咬牙的说出此话，拿起放在旁边的茶壶，用力的扔在地上。
破碎的声音，让晗若诧异。
他为什么会生气？她都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了啊。
“你自己好好休养。”雷凛然努力的在平复着自己的怒气，僵硬的身子，快步走出房门。
他害怕自己还多呆一秒，会有杀了她的冲动。
原来她是真的不想要他的孩子？！难道她要隐瞒！
望着破碎的瓷块，晗若呆滞得就像没有灵魂。
一直都知道他无心，一直都知道他无爱。
但却不知道他会这般的冷酷。
如果当时告诉他，她有了身孕，或许他真的会端上打掉孩子的汤药，让她吃下吧……
苦笑的摇了摇头。
突然想起，他话中的一个词，麝香？
他当时为什么会说这个词？
“麝香？”晗若觉得自己在哪看到过。
眼神飘忽的放到床边的医书上，连忙拿起翻阅着。
当她看见麝香的用途时，她的手，开始抖动了起来，书在她的指尖捏得变了形。
“怎么会这样？”晗若找不到自己有吃食麝香的记忆。
手抚摸上自己的额头，突然闻见自己手腕上残留着的药香。
“凌依珞！”
082 还牙
凌依珞在屋子里心烦的走动着，她现在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动也不是。
坐久了，丫鬟会说，要运动运动，对肚子里的孩子好。
站久了，丫鬟会说，要休息休息，不然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
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她就不说自己有孕了。
而且前段时间，虞香儿还来警告她，说，如果再对相国千金动什么手脚，她会对她不客气。
真是可笑！她虽然是在帮她做事，但是她好像忘了，她们可是狼狈为奸，如果她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诉雷凛然，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而且她就算不帮她，安心的呆在雷凛然的身边，不是同样的不愁吃喝？
“凌姑娘，你别在屋子里走动了，我头都晕了。”丫鬟带笑的说着。
凌依珞愣了一下，脸上的烦闷更加的明显。
“对了，姑娘不去看看夫人吗？夫人小产后，都已经几天了……”丫鬟好心的提醒着，毕竟以后凌姑娘的排名会在相国千金的后面。
“都这么多天了，她还没好？”凌依珞冷笑的问着。
不过是掉了孩子，有必要这么娇气吗？
“夫人的身子弱，现在……”丫鬟的话还没说完，就发觉凌依珞的脸色已经不高兴了，她连忙的闭上嘴。
“爷有去她那里吗？”
“我听庄里的人说，……夫人从孩子掉的那天起，爷就没去过了。”丫鬟小心翼翼的回答，觉得眼前的主子，有些阴晴不定。
“没有去？”凌依珞略感到惊讶。
如果雷凛然没有去她那，可以表示她并不受宠爱，雷凛然并不在意她，但雷凛然怎么也没到她这里来啊？！
他是忘记了，她还有孕在身吗？
“爷，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不来见她，她自己去找他。
“妹妹要见爷，还不如我们两姐妹先叙叙旧。”晗若的声音，出现得有些唐突。
凌依珞蹙眉的围着，却看见晗若一身素衣，在小息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妹妹，姐姐无聊，想找你聊聊天。”晗若一脸的苍白，就连曾经红润的嘴唇，也变得没有了血色。
凌依珞呆愣的望着晗若，突然的情况，让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上什么表情。
“姐姐……你快坐下，你身子都还没好，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啊？”凌依珞挂上笑容，从早到但却有些僵硬，而且心里一直嘀咕着，她怎么来了？
“想你了，这么多天，我都没见到妹妹了。”晗若坐到凳子上，娇媚的笑了笑。
凌依珞站在原地，感觉有寒气从脚底冒出。
一直很冷淡的相国千金，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小孩掉了，受了打击，居然说想见她？！
“其实都是妹妹不好，应该是妹妹去看姐姐的，但……我听一些算命的说，只要怀了小孩的人，到小产的房间里，会运气不好的。”凌依珞的声音，说的小声，说得可惜。
小息听见后，在一旁冷哼了一声。
“也对，如果妹妹的孩子出了什么事，那爷会怪我的。”晗若继续笑着，而且笑着得虚假，笑得热情。
凌依珞的细眉，微微的纠结了一下。
这个相国千金，到底是在和她玩什么把戏？
“但妹妹我，真的觉得过意不去，没有去看姐姐。”凌依珞边说，边发出哭泣声，还做出擦泪的样子。
晗叵冷笑了一下，但那笑容也只有一瞬间的时间。
“没关系的，我不是在你跟前，让你瞧，让你看吗？”
凌依珞抿着嘴，再也答不出话来了。
“小息，把我准备的茶水和糕点拿出来。”晗若转头吩咐站在她身后的小息。
小息点了点头。把放在自己脚边的食盒，提放到桌上，端出里面的糕点和茶水。一切摆放好后，凌依珞突然开口，“你看我这人，姐姐来了大半天了，我都还未倒上茶水。”
“就喝我带来的吧。”晗若笑着，喝了口茶。
凌依珞望着那茶盅，怎么也不敢碰。
相国千金突然的反常，不会是知道她陷害了她吧？！
“你闪都下付出吧，我要和妹妹好好的聊聊。”晗若的话一落，小息和凌依珞的丫鬟都退了出去。
小息在把手关门的时候，神情变得有些担心。
“姐姐你这是……？”凌依珞真的有些慌了。
如果她真的知道是她陷害了她，那她今天一定是来算账的？！
“妹妹怎么不喝茶？是嫌弃姐姐的茶水不好吗？”晗若挑了挑眉。
“哪里在……只是，我不喜欢……”
“那妹妹是嫌弃了哟？”晗若没等凌依珞说完，继续添了一句话。
凌依珞蹙眉，不得已的将手伸到茶盅旁，但还是不敢端起。
“妹妹是怕有毒？”晗若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装出了生气。
凌依珞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尴尬，但她心里非常的清楚，如果她是来找她算账，那么这茶水里，必然动了手脚。
晗若见凌依珞既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她直接端走放在凌依珞面前的茶水就喝了一口。
“这样妹妹还不敢喝？”晗若笑了笑，心却冷得发慌。
“哎呀，姐姐，我哪有这个想法。”凌依珞连忙赔笑，只好端起茶水就喝了一口。
晗若脸上那虚假的笑容，在看见她喝下茶水的时候，变成了冷笑。
“姐姐，这茶怎么有股怪味啊。”凌依珞捂住自己的嘴，疑惑的望着茶水。
“因为我下了毒。”晗若没有掩饰的，冷淡开口。
“姐……姐姐还真会开玩笑，你不也喝了的吗？”凌依珞虽然笑着，但神情真的变得有些诧异和害怕。
“我并没有喝，只是在杯沿碰了一下。”晗若认真的说着，声音异常的平静。
凌依珞愣住了，额头有冷汗滑下。
她不会是在骗她吧？
“姐……”凌依珞一张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对了，再次张口喉咙却没有了声音。
凌依珞睁大眼睛的望着晗若，手抚摸上自己的颈子。
“你现在说不出话了？那就让我来说。”晗若站起身，直到凌依珞的面前。
“我从未有过害人之心，也从未想过要去争宠……但你居然如此的陷害我……”晗若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她的嫁衣还在洗衣房管事那，如果不是还残留着麝香的味道，她是真的拿不准，是她要陷害她。
“我当时还纳闷，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有身孕……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药铺的小二来给我送过药，要不是小息去抓药，那小二一听是苍冥山庄的人，就把上次的事情说了一次。”晗若说完后，停顿了一下，嘴角上的那抹冷笑越发的明显。
“同样是女人，为何你会如此的狠心。”晗若把手，放到自己的腹部上，脸上却出现了欣慰的笑容。
凌依珞睁大眼睛，呼吸急促着。
她现在是有话说不出，有气发不了。
“我本来想下砒霜的，但觉得为了你，还要陪上我的命，我是真的不值得。”晗若那没有血色的脸，现在变得更加的冷漠。
她可以容忍，别人欺负他，可以容忍别人陷害她，但如果是谁相对她的孩子下手，她对谁也不会心软，因为她要说过，她要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
凌依珞张大嘴，努力的想让自己发出声音，但发觉都是徒然。
她站起身，在晗若没有防备的时候，愤怒的扇了晗若一个耳光。
她现在虽然不能说话，但不代表她的手脚不能动。
晗若捂住脸，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挂上笑容。
“我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没做完呢？”她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的刀子。
“我当时流了多少血，我现在就要你流多少，反正你也没有身孕……”
凌依珞完全不相信发生在自己面前的事情，这个相国千金是疯了吗？平时这般柔弱的她，居然……
晗若举高刀子，但迟迟不朝凌依珞的身上插去……其实她只是想吓吓她。
“你们在干什么？”雷凛然惊讶的声音在她们耳边响起。
凌依珞的丫鬟刚才 在屋外，隐约听见里面有些不对劲，就连忙要去请爷，但却被小息拦住，如果不是跑得快，看来凌姑娘还真的会命丧黄泉，但夫人为什么……
晗若的手，因为雷凛然的声音，而抖动了一下，但她依然举着，没有放下刀子。
凌依珞惊恐的望着雷凛然，眼里全是泪水，正准备跑向他时，晗若举高的刀子，却在这个时候准备落下。
“你到底要干什么？”就在刀子要插入凌依珞的身子时，雷凛然捏住了晗若的手腕，力道几乎可以把晗若的骨头捏碎。
刀子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凌依珞终于松了口气，但嘴里依然说不出话语。
“你疯了吗？”雷凛然没有放开晗若的手，厉声的再次问道，他完全不相信自己刚才看见的。
晗若飘忽的眼神对上他的眼眸。
从那夜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现在的他神采依旧，而她却早已残破得疲惫了。
冷冷的笑了笑，没有回答雷凛然的话语。
因为她明白，她说的再多，解释得再多，他也会站在他宠爱的凌依珞旁边。
“难道你和芯雅一样，疯了吗？”雷凛然再次怒气的开口。
晗若愣了一下，然后失笑出声。
或许她你芯雅那样疯了，她都会幸福，那样她可以幻想新旧，他爱她，可以幻想着，他们携手，在夕阳下变老。
但这些只是幻想，只是想像，和她的现实，差的太远了……远得连，他们一次认真的牵手都没有。
“我这样做，是因为嫉妒她……我嫉妒她。”晗若喃喃的开口，神色变得木然。
对，她是嫉妒她。
雷凛然错愕，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
她说她嫉妒？她嫉妒什么？
“你嫉妒她什么？”雷凛然喃喃的问出口，有些期待着答案。
“我嫉妒她还未嫁给爷，嫉妒她还可以离开你，嫉妒她没有像我这样，在你的身边变得苍白虚弱。”晗若大声的说出这些话，她不在意他听见会有什么想法，她不在意他是否会把她怎么样。
因为她真的想要解脱……她已经累得乏力……
雷凛然错愕，脸上挂上怒气，手上的力道更大。
“难道这也是你不想要孩子的理由？”怒吼出声，心里一直压抑着，一直想要平静着的东西，又翻滚了起来。
晗若呆住了，脸上没有了表情。
“心虚了？不说话了？……你居然敢说出这些话！”拉住她手腕的那支手，将她用力的甩出，晗若踉跄的摔倒在了地上。
额头撞上了桌脚，瞬间有血丝沁出，但晗若的手，却玩抱住自己的腹部。
“来人，把二夫人关进地牢里。”雷凛然冷硬的开口，捏成拳头的双手一直在颤抖着。
晗若中趴在地上，没有回头看雷凛然，心里的痛，已经痛到了麻木。
直到侍卫把她拉起，她的眼睛都没有再雷凛然的身上停留……
※※ ※
凌依珞直到第二天才能说出话，一想到自己昨天被晗若侮辱的情节，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她现在唯一能感到欣慰的是，相国千金没有把她没有身孕的事情说出来。
只不过，以昨天的情形看来，这个相国千金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就算说了，现在的雷凛然也不会相信的。
“爷今天很忙吗？为什么没有来？”凌依珞转头问向丫鬟，她觉得有些诧异。
就算先前不到她这来，她可以找些理由出来，但她现在有孕在身，又加上昨天的事情，他或多或少，都应该来看看。
“爷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书房里，连今天的早膳都未曾动过。”丫鬟如实的说道。
凌依珞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昨天雷凛然和晗若的对话。
虽然表面上看来，雷凛然是在怪罪相国千金，但从雷凛然的神情看，似乎……有些痛苦……这样的表情是在乎她？
凌依珞撑着额头，继续想着。
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符合情理。
因为在一个男人不在乎的情况下，他怎么会生气，而且昨天雷凛然生气的重点，不是相国千金刺伤她！而且相国千金……不要孩子？！
难道雷凛然认为相国千金的小产，是她自己直接造成的？
凌依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有些事情想不通，但她想着唯一可以证明的事，雷凛然不止一般的在意相国千金……在意到，或许他自己都还不知道？
※※ ※
一踏进地牢，腐湿的霉味冲鼻而来，小息在地牢尽头的牢房内见到晗若，晗若瘦小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
小息求侍卫开锁，侍卫有些为难，直到小息搪塞了一些碎银，侍卫才打开牢门。
小息走进湿暗发臭的牢房，看见就在晗若身旁的地上，搁着一碗未曾动过的馊饭。
小息又有泪水流出。
昨日晗若说要去见凌依珞，还准备好了茶点。
当时她骂自己的夫人傻，但就在要出门的时候，夫人却千叮万嘱的说，把绿叶的茶盅放在她这面。
当时她并没有在意……但却没有想到夫人……
“夫人？”
晗若身子抖动了一下，一直瞪着地上的大眼缓缓抬起。
“小息。”苍白的笑了笑。
“夫人，我给你带吃的来了，你快吃。”小息从食盒里拿出饭菜。
“我等一下就去求爷……要他放你出来。”
“傻丫头，不要去做傻事，如果他要放我出去自然会放我出去的。”
“可是，你这次伤了他的宠妾啊……”小息着急的开口，却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晗若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住了。
“对，这次我伤了他的宠妾……他必然不会放过我的……”
※※ ※
深夜，山庄内的烛火早已熄灭，只剩下走廊上的灯笼，孤单的摇曳着。
凌依珞的窗子，被人轻轻的抽开，一抹黑色的影子跳了进去。
“我等你好久了。”凌依珞坐在床上，有些埋怨的说。
“你这么急着叫我来，是发现了什么吗？”虞香儿拉开蒙面的黑布，有些着急的问着。
“什么也没发现，但估计我就快被人发现了。”凌依珞站起身，把虞香儿推开的窗门关上。
“什么意思？”
“你一直都知道，煜祌在查我，那天他还派人去了我的家乡，不知道我的后娘会说些什么，所以……我想要一样东西除掉他。”凌依珞对自己说出的假话，十分满意，因为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破绽。
“你要什么东西？”
凌依珞笑了笑，在虞香儿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你疯了，那东西是剧毒，而且它不像其他蛇一样要冬眠，你万一没害到煜祌，却坏了事情怎么办？”虞香儿没想到 凌依珞心狠起来，会如此的吓人。
“你放心，我绝对不失手，而且我早已计划好，只有那蛇，才能害煜祌。”凌依珞冷静而认真的说着。希望虞香儿能相信。
虞香儿迟疑了一下。
“好，我去帮你找，但是如果你失败，在这庄内，就绝对没有人保你。”虞香儿的话语有些威胁，因为她现在觉得凌依珞有些不在她的掌控中了。
凌依珞点了点头“你放心吧。”
“那你等着，过几日就给你送来。”虞香儿说完，就跳出了窗外。
凌依珞望着被推开的门，放声的笑了出来。
“相国千金……你给我的，我要你加倍还给我！”
083 求情
一到夜晚，地牢里的湿臭味就越发的浓烈，馊饭在晗若的身旁放着。
迟疑了一下，还是端起了它。
晗若不许小息再到地牢里来了。
因为每次来，这里的守卫就像吸血鬼一样，一次比一次要价更高。
夹起里面发酸的菜叶，晗若淡笑的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转头望向正在吃喝的守卫们。
“就当自己吃的酸菜鱼肉。”摇摇头，用力的把菜叶吞进去。
恶心的感觉从胃里反馈出来，晗若放下碗筷，在墙角干呕了起来。
无奈的神色，爬上脸上。
难道这一年的时间里，把自己的嘴都养叼了？
记得才进相国府的时候，管事的大娘，怕他们这群小丫头吃不得苦，总是让她们干很多苦累的活，然后每次发放的东西，比这个还要酸臭。
晗若再次又端起了那一碗馊饭，就算它再难吃，就算它在怎么不入口，她都要吃下去，她不能让自己的胃里没有食物……因为孩子还在啊。
那天她醒来时，虞香儿就告诉她，孩子没有事，依然还在你的肚子里。
她满怀欣喜，但虞香儿却准备去通知雷凛然。
晗若慌了，她的想法，她的打算，她要离开，依然还要继续，所以不能让他知道啊。
虞香儿当时觉得奇怪，原本没有答应，但阎翌磊却在打开房门后，直接告诉雷凛然她小产了。
阎翌磊这样的做法，让晗若松了口气，也有一丝感激，至少也让他知道了，他们的孩子曾经出现过。
牢房的木门，有铁链滑落到地上的声音。
晗若转过头，看见雷凛然一脸淡然的站在那里。
晗若淡淡的笑了笑。
把她放到这几天，终于想起她了，或许是前段时间凌依珞的伤势没好，所以他抽不出时间来管她这个肇事者吧。
只是……他现在出现了，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折磨她？
把手放到的自己的腹部，有了一丝担心。
那日她撞到桌脚的伤，让她现在想起都心有余悸。
看来……自己这次真的莽撞了，当初以为，自己如果伤了凌依珞，他一定会赶她出上庄……但自己好像错了，错得有些好笑，错得有些担心…
雷凛然弯下腰，走进牢房里。
他看见晗若的手中端着一碗馊饭，尖瘦的脸，有些疲惫，依然有神的眼睛，在看见他的时候，却变得如死灰般的平静。
看来，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自己错了吗？”冷硬的开口，但声音却随着这里潮湿而霉味的环境变得不像问话。
明明知道这里的环境是这样，但当她站在这里时，他的心，居然怜爱得有些疼痛。
晗若笑了笑，笑容有些无奈。
突然想起他上次在这鞭打她的时候，好像也问过同样的话语。
错了吗？她真的错了吗？
“爷若认为我错了，我就错了，妾身这就给你认错。”对，她要他顺着他，她就顺着他，他要她认错，她就真的错了，若现在还拿鞭子……
雷凛然愣了一下。
他以为她会反驳，以为她会强词夺理，以为又会说出那天让他惊讶得，恨不得杀了她的话语。
“那你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了吗？”他站在墙角，而她站在另一个墙角，明明就几尺的距离，为什么他就是猜不透她最近到底在想什么？
“错在不该伤害爷宠爱的凌依珞。”淡然的开口，就像学生在回答先生的问题一样。
雷凛然笑了笑，嘴角却挂着寒冷。
今时今日的她，到这般田地了，还在言语上不服软，明明知道他不止问的这件事。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错了，那等你想起你为什么不要这个小孩时，你在叫人来找我。”转身，身子变得有些僵硬，他在这件事情上永远不会释怀。
“如果，我们那孩子还在，你会怜爱他吗？”晗若望着他的背影，失神的开口，双手一直环抱着自己的腹部，心确实有些酸楚，对于他的误解，她早已不想解释，或许是解释了，也没有意义……但自己还是有丝期待。
雷凛然停下了脚步，不明白的转头。
“你会爱我们的孩子吗？会把他训练成，飞翔在沙漠上的雄鹰吗？”晗若再次开口，再次问着在这时，不该出现的对话。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寒冷的语调还加上，冷笑挂在嘴边。
孩子已经没有了，他用什么来爱戴他，用什么来训练成雄鹰，真是可笑！
弯下腰走出牢门，再也没把眼神放到她的身上。
曾经以为她淡然得不问世事，曾经以为她为他愿意付出自己的命……但现在的他，他是真的不了解，也变得不想理解她。
晗若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泪水滑落。
“孩子，刚才你爹说的话，你不要听，爹不爱你，娘用自己的一生来爱你……娘会看着你长大，看着你成家立业……”
晗若抚摸着肚子，喃喃的低吟着未来……但这冰冷的木门，她是何时才能走出……
※※※
大雪弥漫了山路，马儿在积雪上面走着，变得不能加快步伐。
楚恺逸拉紧缰绳，步步都变得小心。
“我最讨厌这个天气出门了。”瞿少扬在一旁心烦的怒吼着。
楚恺逸白了他一眼，面具下的嘴角却挂上了笑容。
“爷，那个雷凛然的军火被人劫走，关我们什么事情啊，为什么你还好心的说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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