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不受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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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雷叔叔为什么要撕爹的信啊？为什么还要打那叔叔？”久儿的脸上有着疑问，也有着惊恐。
“君苍昊他不是你爹！”雷凛然对于久儿这一系列的动作，就气不打一处来。
“雷爷，如果没有事，麻烦你出去，下次我不希望你在久儿的面前做出过激的事情，如果你真的要做，那去找你家里的小少爷，久儿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看这些。”晗若胸膛因为气愤而起伏着。
雷凛然愣在原地，眉头微蹙着，想上前把久儿从晗若的身边拉过来，但一看见久儿那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他最终有些无可奈何的离去。
“娘，我不要在雷叔叔这里，他好吓人啊。”久儿更用力的抱住晗若。
晗若看了看久儿，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
对于雷凛然现在的举措，似乎不像单纯的为了久儿和他身上的血脉……
※※　※
盛开在池子里的睡莲，此刻被插在铜镜的旁边，原本清晰自然的荷花，反而在铜镜边显得有些庸俗。
“今天山庄里的花，就只开了这个？谁叫你把荷花放到屋子里的？”凌依珞垂着一头青丝，语调尖酸的望着自己的丫鬟。
丫鬟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凌姑娘，你昨日说想把荷花放到屋子里……所以。”丫鬟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你刚才叫我什么？”凌依珞站起身，掀倒了插着荷花的瓶子，陶瓷的碎片四处飞溅。
“夫人，我刚才叫错了，望夫人饶命。”丫鬟跪到了地上。
凌依珞的面色变得狰狞，她上前扯住丫鬟的头发。
“如果你在敢叫我凌姑娘，我下次扒了你的皮。”
“我知道了。”丫鬟的眼泪已经掉了出来。
一抹黑色的身影，突然站在了门边。
“你想让全部的人都知道你在生气？”沙哑的声音有些怒气。
凌依珞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来人，才收住了自己的手。
“你下去吧。”
丫鬟听到这话，连忙跑出门外。
“姥姥，你今天不去医治那野种？”凌依珞躺在芙蓉椅子上，一脸的倦容。
“那小孩，是死是活，全都掌握在我的手上，既然我们大家都不喜欢他，我何须尽心尽力去医治他？”姥姥弯下腰，拣起了地上有些残破的荷花。
“但现在不是那小孩的问题，而是那女人，没想到五年了后她居然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雷凛然想了那女人这么多年，念了这女人这么多年……我以为她早已死了，想不到居然又回来了，你叫我以后怎么在这山庄里立足。”凌依珞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生气。
“那女人说，会带着那孩子离开，而且以她身上的毒来看，她的日子也不远了。”姥姥相比于凌依珞的激动，她反而淡然了许多。
“她会吗？你看她回来时的那一身衣裳，和那小孩的打扮，就知道他们的不好过，她会这么轻易放下这里的荣华富贵，不让自己的儿子享用？而且雷凛然会让她走吗？”凌依珞的话说到后头，语调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姥姥摇了摇头，对于凌依珞的痴狂，她真的有些无奈和无语。
“你就好好的当呈儿的娘，或许你在这山庄里还有好日子过，如果你这样闹出去，谁都知道你忍不下这口气，而且更让雷凛然厌恶。”
“你叫我怎么忍？姥姥，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我早就被赶出山庄，而且现在我虽然是那孩子的娘，但雷凛然却从未打算娶我，让山庄上下的人都还叫我姑娘？真是好笑，我反而像是这里的食客。”凌依珞边说，边把自己周围能摔的，全都摔到了地上。
姥姥叹出口气。
“小心你身上的毒，如果这次真的毒发，就算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从幼年时，你就在我身上试毒，我还怕毒发吗？”凌依珞冷淡的说着，眼里还有着一丝嘲笑。
姥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把荷花放到桌子上。
“当年如果可以，我也不会在你的身上试毒，对你，我确实有些愧疚……所以现在我能为你做的，我尽力为你做。”
姥姥的声音有着一丝苦涩，年轻的时候造的孽，让她不得不现在来偿还，人老了，终究不能像年轻时那样狠心。
“那个小孩我不能让他活着。”在姥姥的脚步还未踏出去的时候，凌依珞突然冷静的武器。
姥姥的身子愣了一下，没有转头，只是眉宇间有了一丝矛盾，她快步的走出门栏，鲜红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　※
煜祌望着他面前走来走去的雷凛然，他有些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就一个晗若回山庄，就已经搞得他快变神经病。
他现在是回到家里，小息就不停的打听有关她的事情，在山庄里，他的主子也为她烦恼着，害的他这两天做梦都梦见了晗若。
“煜祌你把小息接到山庄里来吧，让她和晗若做个伴，顺道让她劝劝晗若，让她接受姥姥的医治。”一个早上没有开口的雷凛然，突然说话还让煜祌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同意？”雷凛然见煜祌没有说话，继续追问。
“小息已经身怀六甲，如果让她到夫人的身边只会给夫人添加一些麻烦。”煜祌还是有些顾忌，毕竟……
“你就让她每天来陪晗若一小会，劝劝她……其实我现在真的想拿起绳子，把她绑在我身边，让她跟着我的想法做事。”雷凛然脸上的无奈表现的很明显。
煜祌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毕竟自己的小妻子，肚子里的可是他宝。
而且就昨天小息见到了夫人后，在家里都哭了好半天，他是好说歹说，她才没哭了，如果天天让小息见夫人……
“还有，你注意姥姥对久儿下的那些药，多派些人去监视她，凌依珞那边你也要多加的留意……还有最重要的，你去查查当年，晗若为什么会被刺莲蛇咬，先从凌依珞那里下手。”雷凛然站在窗边，表情变得若有所思。
煜祌点了点头，其实这几年，他是最清楚雷凛然，也是最了解雷凛然的，虽然在外人看来他并未因为一个女人而丢掉风光，但至从夫人跳崖后，庄里再也没有新纳妾，就连当初的侍寝都遣散了。
而且虽然凌依珞在庄里，但也只是个毫无身份的一个人，除了小少爷在雷凛然的身边时，雷凛然的脸上才出现了一丝会心的笑。
“煜祌，你说久儿会叫我爹吗？”雷凛然的话语中，已经有了不自信。
“爷是个好父亲，久儿只是很少和你在一起，时间长了，他会叫你爹的。”
雷凛然苦笑的摇了摇头，想起刚才久儿看他的眼神，他就明白，那孩子一时半会是真的不会喜欢上他。
“你觉得晗若，久儿和我，我们像一家人吗？”雷凛然对于晗若的冷淡，有些寒心，但却无能为力，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
煜祌抿着薄唇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去回答，因为这话更像是雷凛然自己在问自己。
“姥姥应该去医治久儿了吧，我去看看，今天也要让晗若给姥姥看看。”雷凛然叹了口气。
煜祌点了点头，跟着雷凛然走出书房。
“其实爷，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小少爷，你会留下凌依珞吗？”
雷凛然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天，突然开口道：“早上还阳光明媚，但现在却像是要下雨了。”
煜祌愣了一下，连忙点了点头，冷硬的脸上出了些许无奈。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出了很多事情，或许凌依珞不会因为小少爷而留在山庄里。
“有时候被一个女人威胁，比让我死还难受。”雷凛然突然开口，但却不以为然，可声调里全是嘲笑。
“我经常被小息威胁，现在又有孩子了，她手上的筹码更大了。”煜祌有意说出这样的话语，他不想这沉重的话题在继续。
因为在这五年里，雷凛然也过得很苦。
煜祌一路跟着雷凛然来到晗若的别院，还未踏进院子，就听见了一阵笑声。
雷凛然放慢了脚步，轻声的走了进去。
他看见小息坐在椅子上，晗若正弯着腰在竹林里挖着竹笋。
“夫人说的这种做法我还没有吃过，等一下我去试试。”
“等一下我做给你吃。”晗若把刚挖出来的竹笋放到竹篮里。
“小息，你太放肆了。”煜祌突然怒吼了起来。
小息自从嫁给他后，就越老越没有规矩，刚才那个画面，仿佛夫在还成了丫鬟，她还在享福？！
小息站起身，看见煜祌后，先是一愣，然后扯开笑意。
“我在这家里没事，所以就想来陪陪夫人。”
“以后你就多来陪陪她。”雷凛然笑了笑。
小息看见雷凛然后，连忙欠了欠身。
雷凛然点了点头，但眼睛却分明的看见，站在小息身后的晗若，在看见他后，眉头一直紧锁着。
“久儿呢？”雷凛然四处没看见久儿连忙开口。
“刚才姥姥来施了针，现在还没有醒。”
雷凛然点了点头，走到晗若身边，弯下腰，端起刚才晗若挖出来的竹笋。
“等一下，我也想尝尝你做的竹笋。”
晗若望着雷凛然没有答话，小息连忙走上前，想帮晗若说什么，但却被煜祌拉住了，而且快速的搂着她，有些强迫的，把小息拉出了别院。
煜祌觉得，在这个时候，他们呆在这里，便成了多余。
小息虽然是被自己的夫君强迫的拉出去的，但她却明白自己夫君的用意，便有些撒娇的把自己的身子靠在自己的夫君身上，脸上有着小女人的幸福。
“难道不想让我吃竹笋？”雷凛然见晗若一直没有说话，便开口继续问道。
晗若扯开笑容，却是苦笑。
当年在小息的鼓动下，在自己生辰那天，把自己的一碗寿面端到他的书房，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是如何不带感情的叫人倒掉，现在想起，心似乎还是有些寒冷。
“我做的东西，不合雷爷的品味。”伸出左手，想拿过雷凛然手中的竹篮，但雷凛然没有依她，依然把竹篮拿在自己的手中。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雨滴打在竹叶上沙沙的作响。
雷凛然放下竹篮，伸出大掌挡在晗若的头顶，把她搂在怀里，朝屋子跑去。
晗若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离开，但发觉似乎只是徒然，她只好依着他，快速的跑到屋子里。
雨水沁湿了一些衣裳，雷凛然为晗若递过一张干的棉布。
晗若望着棉布，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喃喃开口道：“雷爷，雨大了，还是请你回去吧。”
雷凛然愣了一下，拿在空中的棉布停顿在原地，刚才她在他怀里的柔软，似乎成了错觉。
但雷凛然突然笑了笑，自己动手擦拭着晗若的身体。
“你干什么？！”晗若连忙后退，仿佛如同看怪物一样，望着他。
“你自己擦吧。”雷凛然脸上的笑容收住，眼里只有无奈，她的拒绝明显得很分明了。
他把棉布放到椅子上，然后走到久儿躺着的床上，有些湿润的手，抚摸着久儿的额头。嘴角有着作为父亲的幸福。
晗若呼出一口气，心里莫名的紧了起来。
“你就真的不愿意让他叫我爹？”转头，雷凛然的脸上有着祈求。
“他不会认为你是他爹的。”晗若撇开头，不愿意看雷凛然脸上的表情。
“难道你就认为君苍昊才是他爹？”雷凛然嘲笑的笑出了声。
晗若望着床上的久儿，没有言语。突然感觉胸口有了闷热，她连忙转身，急忙想压制住，准备从嘴里吐出的血腥，她一定不要让他，在这时看见她的软弱。
雷凛然望着晗若转身的背影，脸上的嘲笑更加的明显。
他站起身，走到晗若的身后。
“明天姥姥来的时候你叫人过来通知我一声，顺便你也要让姥姥看看，我不希望看见你死在久儿的前面，我更不希望你，如同上次那样，死在我面前。”雷凛然一字一句的说着，有着他深深的渴望和期盼，他已经不想在失去什么，特别是她。
晗若的呼吸急促，胸口的闷疼越发的不适，她连忙上前走到门边。
“雷爷，你还是先回去吧。”
雷凛然错愕，有些不相信的望着晗若，她现在和他说得最多的话语，仿佛就是“你先回去吧。”
他刚才说了这么多，难道她真的没有感觉？
“你怎么了？”雷凛然突然发觉到晗若的不对劲，连忙拉住她的手。
晗若挣扎着，在也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口乌血……
101　冷意
晗若捂住自己的嘴，血丝顺着指缝流出，她挣脱开雷凛然的手，抽出早已在自己身上准备好的砒霜，混合着茶水喝下。
痛苦的走到铜盆旁边，擦干净自己嘴角的血，眼神也在那一瞬间变得痛苦。
雷凛然站在原地，望着晗若，他没有上前，也没有言语，只是瞳孔的黑色更加的深沉。
晗若站在铜盆旁，就算身子变得不再难受，她也没有回头。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回头，看见雷凛然时，她还能说出什么。
叹出一口气，嘴里依然还是砒霜的味道，正准备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腰身一紧，后背紧紧的贴着雷凛然的胸膛，耳边感受到了他鼻翼的气息。
蹙了下眉，晗若却不知道该怎么挣扎。
“让姥姥来医治你，我们谁也不要再离开谁，我们是一家人，谁也不能离开谁。”雷凛然的声音轻柔，但却又有着无可奈何。
面对刚才毒发时的晗若，他却不敢上前，却不敢言语，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晗若失笑出声，但却没有继续挣扎，静静的被雷凛然抱着。
“家人？雷爷你说的笑话真的不好笑，晗若我也笑不出来……时候不早了，雷爷还是回去吧，久儿等一下醒来，见到你，他又要害怕了。”晗若的话一落，意料中的感觉到雷凛然用力的手放松了。
晗若快速离开他的怀抱，却看见雷凛然深邃的眼睛，动也不动的望着她，望得她有些心慌。
晗若撇开脸，现在她真的希望久儿的毒快些解开，让她离他远远的。
晗若站在原地，再次感觉到他慢慢的靠近自己，她本能的想闪躲，却感觉后背传来疼痛，手脚瞬间不能移动。
“或许只有这样，你才能听我的话。”雷凛然把晗若横抱起来，不顾外面是否还飘着雨水，他快步的把晗若抱到了卧龙阁里，动作轻柔的把晗若放在床上。
“雷爷不会是想强迫我吧。”晗若的脸上全是嘲笑，但心却寒冷到了谷底。
她真不知道何时雷凛然才能真正的明白，才能真正的懂她，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雷凛然淡笑，没有答晗若的话，他转身拿来棉布，擦拭着晗若身上被雨水沁湿的地方，还动手解开了，她头上挽发髻的发带。
“或许只有这样，我觉得你才能好好的和我说话，或听我说话。”雷凛然的眼里划过了爱怜，想动手换掉晗若身上有些湿润的裙衫。
但刚解开腰带的时候，晗若却尖叫出声。
“你不要碰我！”晗若的眼里出现了惊恐，一种早已隐藏好的自卑却在心里蔓延着。
雷凛然的手，停顿了下来，眼里终究还是被无奈占据。
他站起身。
“我只是想让你换一身干的衣裳，若你不喜欢我，我去叫丫鬟来给你换。”雷凛然的话一完，人也走出了房门。
不一会有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二夫人得罪了。”丫鬟上前，动手准备继续脱掉晗若的衣衫，但晗若依然尖叫了起来。
“你们谁也不要碰我！听见没有！”
丫鬟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不明白得望着晗若，眼里有些为难。
“你们都下去吧，把姥姥请来。”雷凛然在听见晗若的尖叫声后，只好推门而入，叹口气的让丫鬟退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晗若转头望着雷凛然，眼里有着恨意和一丝复杂的感情。
“我说了，只有这样，你才能好好的听我说话，也只有这样，你才能按照我说的做……晗若我是真的不想你再离开我的世界一步。”原本这话应该深情，但在雷凛然的嘴里却成了苦楚和无奈。
“如果等一下君爷派来的侍卫在没看见我后，绝对会来找你，如果他们把君爷请来，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晗若慌了，此时的她，真的如他说的，她只能听他的，只能按他的意做。
雷凛然的脸上出现了怒气，他双手握住了晗若的肩，低下头，让晗若的眼睛不得不望着他。
“以后你的眼里和你嘴里都不许再说出他的名字，如果你敢说，和你来的侍卫会没命，我说到做到，而且那侍卫已经被关在了地牢。就算他还活着，他也没有本事去通知君苍昊。”
雷凛然脸上的怒气让晗若觉得好笑，就像久儿得不到什么东西，找些理由来威胁她一样，只不过他比久儿更会找威胁的筹码。
晗若突然愣住……刚才自己怎么会想到，他得不到什么东西？苦笑，她是他想得到的东西吗？
“爷。”姥姥轻声的脚步，总让人察觉不出她的到来。
雷凛然放开晗若，转身走到姥姥的面前。
“你看一看她。”
姥姥愣了一下，看了看躺在床上衣裳凌乱的晗若，眉宇间有了矛盾。
“姥姥。”雷凛然见姥姥没有动，疑问的开口。
姥姥呼出一口气，连忙走到床边。
其实她不用把脉也知道晗若中毒到了什么地步，而且也知道她到底还能活多久。
“爷是想让我救她？”姥姥明知故问的说着。
“姥姥是不想医？”雷凛然挑眉。
“不是，只是……”姥姥脸上的神色变得为难。
“只是什么？”雷凛然的脸上没有表情，他猜想着姥姥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如果能救活夫人，我一定救，但夫人根本就是无药可医。”姥姥如实的回到。
但话语才落，雷凛然伸手，就打在了姥姥的脸上。
“当年你用那么卑鄙的办法来威胁我，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现在的话？”
姥姥面不改色，对于刚才挨的那耳光，并不放在心上。
她笑了笑的说道：“雷爷，你也知道这是刺莲蛇毒，不是其他的蛇毒，世上根本没法医治，而我更没有那本事能医治好她。”姥姥沙哑的声音只有嘲笑。
“你还想耍花样？凌依珞的毒你又是怎么解得？”雷凛然挑眉，对于她说的，他是一句也不信。
姥姥脸上的淡笑，变成了大笑。
“爷，你知道凌依珞的毒是在五年前就已经被我控制，而夫人身上的毒已经这么多年，早已在四肢百骸扎根，而且她又长期服食砒霜，现在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没办法医治好她……而久儿少爷是因为年龄少，只要调整好，依然能控制好身上的蛇毒，而夫人确实是无能为力。”姥姥句句属实，但她知道雷凛然不会相信。
“此话当真？”雷凛然的嘴角挂上邪笑，眼里却有着冷酷。
姥姥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我不敢骗爷，而且凌依珞身上的毒，从未解过，只是被我控制在体内，就连我也不知道她是否还会毒发。”
“那什么办法才能让她的毒发？若她毒发后，到时你怎么医治她，你就要怎么医治晗若。”雷凛然的语调完全没有一丝温度。
姥姥曾经就知道这个男人有着嗜血般的冷酷，而且她也知道雷凛然对凌依珞毫无感情，对她更是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当年的小计，或许她和凌依珞早就死在了他的手上。
“爹，你说好要陪我练字的，怎么没有啊？”一个小巧的身影，跑到雷凛然的身边，嘟着嘴拉着雷凛然的衣摆。
雷凛然愣了一下，原本冷酷的表情变成了温柔和溺爱，他伸手把呈儿抱到怀里。
“爹有事情有做，等爹做完了，爹就陪你练字。”
“爹不许骗人？”呈儿嘟着的小嘴还继续嘟着。
雷凛然笑了笑，然后保证的说：“一定会。”
“骗人是小狗。”呈儿伸手小指要和雷凛然打钩。
雷凛然只好无奈的把手指伸出。
这一幕没差分毫的落入了晗若的眼里，她深深的叹出口气，眼里只有嘲笑。
她的久儿，在学写字的时候，因为没有好的笔墨，她连续两宿没睡，赶做了一批女红，才换了好的笔墨。
她认认真真的教久儿，但却不敢教他写爹这个字，因为久儿不是呈儿，他不会像他，可以有爹撒娇，可以对着自己的爹嘟着小嘴，可以对爹提出无理的要求，但久儿却不行，因为久儿从出生就没有爹，也没有爹的关爱，就算现在遇见自己的爹，久儿却开始害怕他……
可这样也好，原本就没有打算让久儿在他的身边……不然久儿和呈儿一对比，久儿心里面的落差会多大。
雷凛然把呈儿抱到门外，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并嘱咐他听话。
但转身回来时，原本宠溺的脸又变得冷峻。
“雷爷，你都这么宠爱呈儿，如果你让凌依珞有个三长两短，让呈儿这么小就没有了娘，到时呈儿会怎么想，或许会在你面前哭着叫娘吧。”姥姥一字一句的说着，确实也说到雷凛然的软处上面。
只见雷凛然的脸色微微一顿，好一会都没有话语。
晗若望着他的表情，脸上挂上了冷笑。
他的呈儿会哭着找娘，如果她走后，久儿会哭得更厉害吧，因为除了她，久儿便没有任何一个有血缘的亲人会关心他……但没关系，久儿会懂事的，而且久儿还有几个关心他的叔叔，就算没有爹和娘，久儿也许不会哭闹吧。
“你句句都是实话，而且晗若真的不能医治？”
姥姥点了点头：“或许让她续命都很困难，但我可以让她多活几天。”
姥姥的话一出，晗若突然笑出了声。
刚才姥姥的话语仿佛就像，如果你求我，或许我还能让你多活几天……
“罢了，我早已经就做好了会死的准备，也没想过会活得了多久……雷爷，久儿或许要醒了，如果看不见我他或许会哭的，麻烦你解开我的穴道，让我回去。”晗若冷冷的语调，有着无所谓，她现在就只想好好的陪着久儿，其他的，她是什么也不会想。
雷凛然望着晗若，脸上有着复杂的感情，但嘴里却没有言语。
他挥了挥手，示意姥姥下去。
姥姥退后一步，欠了欠身体，转身离开，但脚步还未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