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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婢不受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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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凛然望着晗若，脸上有着复杂的感情，但嘴里却没有言语。
他挥了挥手，示意姥姥下去。
姥姥退后一步，欠了欠身体，转身离开，但脚步还未移出，雷凛然突然开口：“如果你能帮她续命，我可以放过凌依珞，如果你要做什么手脚，凌依珞的命，我是绝对不会在乎。”
姥姥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但他的这话只会换来晗若更多的嘲笑。
“雷爷，你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吗？”晗若再次提醒，站在他身边的雷凛然。
雷凛然转身，扯开一抹淡笑。
“久儿那我会让几个老妈子照顾，你就好好的在这里休息几天。”雷凛然坐到床边，伸手想握住晗若的手，却发现晗若的脸上划过了厌恶。
“雷爷，久儿看不见我，或许会哭，你让我回去吧。”
“你手好冷，还是让人给你换一件衣服吧。”雷凛然不在乎晗若脸上的表情，也装着没听到她的话语，他只想动手搓热晗若的手。
“雷爷，你何须做无用功。难道你忘了，我不知冷暖吗？”晗若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有些阴阳怪气。
想起过去的自己，她真的很恨自己的当年，恨自己的痴傻，付出这么多，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雷凛然的手停了一会，但又开始继续搓着。
“或许有一天能感觉到。”雷凛然喃喃开口，似乎是话话中有话。
晗若不知道为什么的，突然打了个冷颤。
“我还是叫丫鬟备点热水，你洗一个澡，然后换一件干的衣裳。”雷凛然语毕就起身走到门外吩咐。
“雷爷，你解开我的穴道，我自己来，我真的要回去去见久儿。”晗若吼叫出声，已经有了怒气。
但雷凛然依然故我。
不到一会，热水就抬到了镂花门栏的后面。
雷凛然撤退丫鬟，动作轻柔的把晗若抱起身。
晗若望着他，想着他下一步会做的动作，她身子僵硬着，甚至害怕着。
“你也不想丫鬟碰你，更不想我碰你，等一下我把你放到热水里，我会解开你的穴道，你自己好好的泡泡自己的身子。”雷凛然承诺的说着，他感觉到手中的身子，有明显的放松。
雷凛然的脸上扯出了苦笑。
***
木桶里，白色的热气徐徐上升，屋子温吞着暖气。
雷凛然把穿着衣物的晗若放到木桶里，热水瞬间沁湿了晗若的衣裳，雷凛然动手解开了晗若的穴道。
晗若身子抖动了一下，等四支有了知觉后，她连忙站起身。
哗哗……水花四溅。
被沁湿的粗布，勾画出了晗若的身子。
清晰的曲线，似乎可以看见若有若无的浑圆。
雷凛然的嘴，突然变得干燥，喉结上下滚动着。
晗若踏出木桶，水珠滴落了一地。
“雷爷，我先退下了。”晗若欠了个身，快步的想走出门外，却被雷凛然拉进自己的怀里。
雷凛然有些急促的气息拂过了晗若的脸。
晗若愣了一下，却看见雷凛然温热的唇，掠夺的啃咬着她的唇。
晗若惊慌，用手捶打了雷凛然，但却没有任何意义。
“雷凛然你放开我。”晗若惊慌的叫出声。
雷凛然没有理会，继续亲吻着晗若白嫩的颈子，右手突然扯开了晗若的衣服。
“啊！”晗若惊恐的吼叫了出来。
被欲望吞噬了的雷凛然，没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
湿润的衣裳，被雷凛然一一的脱下。
晗若的脸上出现了绝望。
当晗若的肌肤露在空气里的时候，雷凛然的动作突然停下，他诧异的望着晗若。
晗若那原本光滑细腻的肌肤，现在变得到处是疤痕。
有条丑陋弯曲的疤痕还爬在晗若的胸间。扭曲的深褐色，仿佛在说明，当年她伤得不轻。
晗若看着雷凛然充满欲望的眼睛，在瞬间失去颜色，转而变成了诧异。
她的心有一阵凉意划过，她动作缓慢的一一拣起地上的湿衣裳，一件一件的穿回自己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凉意。
叹口气，抬头看了看雷凛然，却发觉他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转变。
晗若愣了一下，苍白的扯开笑意，微微的欠身，然后没有言语的转身，心里却有着嘲笑和痛意。
当年还完好的身子也不见得他会怜爱，现在她这一身的残破，或许更让他厌烦……也好，至少再也不用看见他脸上那奇怪的表情和她不懂得感情……
102 到来
屋外的雨水停息，但在这初夏里，依然有些燥热。
晗若湿润的身体，快步的穿梭在卧龙阁的楼道里，眼里只有着绝望的淡然。
雷凛然快步的追上她，一件单衣披到了她的身上。
晗若脚下的步子没有减缓，也没有回头看雷凛然，披在她身上的单衣在她快速移动的步子里，掉落在地上。
雷凛然愣在原地，看着逐渐消失在眼里的身影，手用力的击打上身旁的树子。
刚才他，到底做了什么？！
晗若回到屋里里，久儿早已经醒来，而且正在哭闹着，而雷凛然口中的两个老妈子正在安慰着久儿。
晗若扯开笑意，或许在这世上就只有久儿在乎她吧。
“久儿。”晗若走进屋子里。
久儿看见晗若后，原本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瞬间变得欢喜。
“娘你到什么地方去了。”久儿想抱住晗若，晗若却退后，她怕自己那一身的湿衣弄凉久儿。
“娘去换一身衣服，等一下娘要教你认几个字。”晗若淡笑，说这话却有些赌气。
“二夫人。”两个老妈子看到晗若连忙行礼，晗若却挥手让她们下去。
她把久儿关在外屋，脱掉了身上的衣物，但却转头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身上那些扭曲的疤痕在白嫩皮肤上，显得如此的丑陋，自己都怕这一身的伤痕，刚才他看见了，或许是更加的厌烦吧。
穿上外衣，摇摇头，不愿意再想这些，因为对她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走出房门，却看见外屋的桌上放着两碗冰镇乌梅汤。
久儿正好奇的看着里面漂浮着的冰块。
晗若扯出苦笑。
她和久儿一直生活在江南，而且冰块只有大户人家才有，这还是久儿第一次看见这透明的硬物。
“久儿这是谁送来的。”晗若走上前，坐到久儿的旁白。
“就是刚才的老妈子端来的。”久儿边说边搅拌着里面的冰块。
晗若点了点头，不知怎么的，又想起刚才的雷凛然，脸上的神色又变得复杂。
如果真的顺了他意，让她现在在他的身边呆上几天，他和她之间也改变不了什么？反而有种她仿佛要去破坏他原本幸福的亲情的味道……
***
西院又传来了摔打东西的声音，从西院路过的丫鬟，都加快了自己脚下的步子，害怕里面的主子会祸及到自己。
“你凭什么把我给那孽种的乌梅汤换掉！？”凌依珞踢翻了自己旁边的太师椅。
姥姥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就不能小声一些吗？你就不怕他听见？”
“我现在还怕什么？他不是说如果那女人续不了命，就会把我身上的蛇毒引发！我还能顾及这么多？”凌依珞的较好的面容，因为她的愤怒而扭曲变了形。
“那你用毒药去害那孩子，你就不怕雷凛然会查不出来是你……你是不是过惯了好日子，连这么蠢得事情都做出来了。”
“你迟迟不下手，反而那孩子还变得活蹦乱跳的，你让我怎么还敢相信你？怎么让我安心？”凌依珞胸口上下起伏着，突然有泪水滑落到自己的嘴角，这五年里，她过的日子，怎么会是好日子？
姥姥抿了一下红唇，细眉微蹙着。
“现在久儿和那女人我们都不能动……至于那久儿，我上次就给你说过，要死要活，都是在我的手上。”姥姥说完就站起了身，她不管凌依珞会在她身后吼叫着什么，她都没有回头。
凌依珞望着姥姥走出门外的身影，如同失去了心智一样的大吼着。
姥姥走到西院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凌依珞的房间，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刚才自己发现凌依珞要对那孩子出手，或许那有毒的乌梅汤，早已落入了那孩子的肚子，而她们或许已经死在了雷凛然的手上吧。
***
清晨，太阳还未露出全部的脸，雷凛然就已经站在了竹林里。
先前从未喜欢过竹子的他，现在却觉得这是最美丽的东西，或许这就是别人说的爱屋及乌吧。
姥姥走了进来，看见雷凛然望着竹子，嘴角挂着淡笑，她深深的叹出口气。
“爷。”轻声的叫了一声。
雷凛然转头，刚才还有着惬意的笑意却瞬间消失，他有些冷淡的望着姥姥。
“姥姥你来了。”晗若听见姥姥的声音后，打开了房门，但眼睛对上雷凛然时，还未停留就已经转开。
久儿的气色越来越好，就连晗若都觉得久儿或许已经和正常的孩子一样了。
姥姥收好自己的银针，突然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瓶药丸。
“夫人以后毒发，请不要再服食砒霜，就用这个。”
晗若看了看姥姥，有些迟疑的接过，但脸上全是嘲笑。
昨天姥姥说的话，她到现在还记得，就算能让她多留下几日，她又有什么意义？
死与不死之间，或许最割舍不了的就是久儿。
“那我明日再来。”姥姥见晗若没有说话，又见雷凛然没有开口的意思，也只好赶快离去。
晗若蹙眉，对于雷凛然，她或许早已没有了言语。
雷凛然走到床边，望着一直熟睡的久儿。
他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块血红的玉佩，挂在久儿的脖子上。
“原本应该在他出生的时候带上，但现在依然不晚。”雷凛然的话语间似乎有另外的意思。
晗若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久儿胸前的那块血玉，她似乎觉得自己不能再刁蛮的让他练送礼物给久儿都拒绝。
雷凛然望着久儿，一直没有回头，但他感觉到晗若就在他的身后，一种让他心有暖意的距离。
“昨天我不知道……看来我……”雷凛然傻傻的想道歉，但从未在女人面前弯腰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你身上的伤……是上次掉入断崖时留下的吗？”雷凛然的语调有着关心，但也是他的话，让晗若的心瞬间有了凉意。
身子残缺的自卑，让晗若不敢说话，她那难看的身子，就算让其他人看见她都不会觉得难堪。
但他一看见，她就真的害怕，一种发至内心的害怕。
雷凛然没有等到晗若的答话，却听见了外面侍卫的脚步声。
雷凛然从床边站起身。
“雷爷，楚恺逸已经到山庄门外，他说要见你。”
雷凛然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看晗若，神色并不放松。
“爷，楚恺逸还说，如果你不见他，他会带着侍卫冲进来。”侍卫见雷凛然没有说话，加说了一句。
雷凛然捏了捏眉心，最近这几年里，他是听见楚恺逸的名字就觉得头痛。
“我先去把事情处理了来，晚上我会到这里和你一起用膳，你要等我。”雷凛然笑了笑，眼里的温柔显而易见。
晗若的细眉蹙了起来，本想开口不愿他来，但却看见雷凛然已经快步的离去。
***
雷凛然走到山庄的门前，但还未打开山庄的大门，听着外面的吵杂声，他就知道这次楚恺逸带来的人，绝对是可以完全冲进这山庄。
“打开门。”雷凛然冷硬的开口。
门一打开，山庄外那黑压压的一片人马，还是让雷凛然的心里有些厌烦。
楚恺逸穿着一身黑色金线绣花的长袍，他翻身下马，脸上的面具在阳光下，反射出一丝寒冷的光泽。
“雷兄，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俊朗。”楚恺逸的话调有些怪异，仔细听来，有些嘲笑的意思。
雷凛然扯开笑意，但眼里却丝毫没有一点暖意。
“楚兄这几年更是意气风发，如鱼得水，不该赚的，该赚的，你都赚了，不知道你今天到这里来干什么？”雷凛然双手抱胸，装出一脸的慵懒。
“路过这里，准备在这里小住几日。”
雷凛然挑了挑眉，但心里却有些的担心……因为他已经猜到，楚恺逸这次是为了晗若才来。
但现在的情形，表面上两人都还客套，但如果真的不让他进去，两边动起手来，只会捞财伤命。
“楚兄要到我这来，我肯定是高兴都还来不及。”侧身让出道，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楚恺逸的嘴角扯出笑意，快步的走进山庄里，似乎一点都不打算给雷凛然任何面子的就要朝晗若的别院的方向走去。
雷凛然山前拦住了他。
“楚爷很久没来了，连我家的大厅都找不到了。”
楚恺逸面具下的眉头蹙了一下，明显的有了厌烦。
“我还是想四处的走走。”楚恺逸绕过雷凛然，继续朝前走着。
雷凛然站在原地，心里的担心越发的严重，最近只要和晗若扯上关系的人，他都有一丝害怕，害怕他们都像君苍昊一样，在晗若的心里有着位置。
“楚兄，不如我带你逛？”雷凛然走到楚恺逸的旁边。
楚恺逸明显的有些不耐烦了，他直接说道：“我是来见晗若的。”
“她不见任何人。”雷凛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淡的开口拒绝。
他没有忘记在晗若跳崖后，楚恺逸对他说过的话，这五年里他确实也在实现着。
楚恺逸转头看了看雷凛然，冷哼了一声。
雷凛然依然站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表情。
两人这样僵持着，在一旁的煜祌连忙上前。
“楚爷，你先到大厅去坐一下，我去请夫人。”
楚恺逸看了看煜祌，再看了看雷凛然，只好转身朝大厅走去。
但当煜祌回来的时候，却没有看见晗若。
煜祌站在楚恺逸的面前，神色有些担心的望着雷凛然。
“晗若怎么说？”雷凛然望着煜祌的表情，他就知道不会有好的结果。
“夫人叫我请楚爷过去。”
楚恺逸面具下的脸，挂上了笑容，他站起身，看也不看雷凛然，快步的离开大厅。
雷凛然望着他的背影，有一丝苦涩在嘴角……
***
晗若在煜祌离去后，就一直站在别院的外面。
她没有想到楚恺逸要见她，想起上次在跳崖后遇见他时，他一脸诚恳的要照顾她，现在想起都还有些奇怪。
楚恺逸在要靠近的别院的时候，他的脚步放缓慢了，他远远的就看见了晗若。
他找了她这么多年，想了她这么多年，但真正在面前的时候，却有些害怕了。
“晗若。”阴沉的声音变得沙哑。
晗若带着笑容，连忙走上前，微微的欠身：“楚爷。”
楚恺逸嘴角噙着笑意，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但过多是惊喜。
在他收到消息说，晗若回到雷凛然的身边时，他一刻也没停留的来到这里。
“楚爷这次是路过这里？”晗若的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楚恺逸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渴求的伸手把晗若搂进自己的怀里。
晗若愣住，连忙挣脱开楚恺逸，站在离他有几步远的位置上。
楚恺逸对于晗若的举动，不以为然，也对自己的举动觉得没什么不妥。
“楚爷，这次到这里来是为什么事情？”晗若明显的变得不自然。
“就是为了来找你。”
晗若扯开笑意，但眼底却没有笑容。
她自认为自己和楚恺逸不熟悉，也没有深交，但他对她的言行举止，总 有些出格了。
“娘。”久儿跑到晗若的身边，不明白的望着眼前带着面具的楚恺逸。
“这是你的孩子？”楚恺逸的声音明显变得僵硬，在他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就已经身怀六甲，难道这孩子是雷凛然的？！
“你是为了孩子才回到他的身边吧？”楚恺逸的话语有些酸味和无奈。
晗若愣了一下，并没有答话，因为事实似乎也是如此。
楚恺逸抿着薄唇，看了看满是阳光的天空，但心里却寒冷无比。
似乎觉得自己这五年里，和雷凛然处处作对，到头来还是自己痴傻了，因为对方并没感觉到你为她的付出，一个孩子就让她回到了他的身边。
晗若见楚恺逸没有言语，而自己对他也不知道说什么，直到好一会晗若才开口道：“当年谢谢楚爷，想照顾晗若，晗若终究还是福薄了。”
楚恺逸点了点头，但面具下的脸色并不好看，他觉得不是她的福薄，而是他和她终究是有缘无分。
久儿突然往后退了一步。
“娘，雷叔叔来了。”久儿的神色依然是有些害怕。
晗若叹了口气，只好叫久儿到屋子里去。
“楚兄，你已见过我的夫人了，现在就该谈谈我们的事情。”雷凛然的嘴角有着笑意，神色也泰然自若。
楚恺逸看了看晗若突然低沉的说道：“等一下再来看你。”转头再望向雷凛然：“不知道雷兄还有什么事情要向我交代。”
“这面请。”雷凛然有意的想支开楚恺逸。
煜祌站在远处，看见楚恺逸和雷凛然走出晗若的视线后，煜祌才连忙走到雷凛然的身边，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爷，事情查到了。”
雷凛然停下了脚步。
“楚兄，你先随便，等我把事情处理了来。”雷凛然话语一落，就和煜祌朝另一条路走去。
煜祌一直和雷凛然并排走着，他一直压低声音说：“当年凌依珞也和虞香儿有着关系当年似乎是虞香儿把她安排到爷的身边……而且在凌依珞被毒蛇咬伤之前，虞香儿好像到处找过刺莲蛇。”
雷凛然挑了挑眉，脸上有着嘲笑。
“这消息可靠？”
煜祌点了头：“因为给我这个消息的是相国府的莫焰少爷。”
***
冷月爬上了夜空，楚恺逸在雷凛然安排的客房里看着外面的月色。
但在这个时候，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此人穿着纱裙，走路之间带着媚态。
楚恺逸的剑眉微蹙，有些好笑的想着，这不会是雷凛然的特别招待吧。
那人走到窗前，楚恺逸借着灯笼的光线看清了来人。
“半夜到访，难道是雷凛然要将你送给我。”
凌依珞挂上淡笑。
“我是来和楚爷炭笔生意，若我们合作，我可以帮你除掉雷凛然。”凌依珞的语调柔声，似乎想蛊惑什么。
因为早在几年前，她就已经知道楚恺逸处处和雷凛然作对，今日他来，正合了她的心意……
103 偷袭
望着深沉如墨色的天空，晗若有意无意的摇动着自己手中的蒲扇，心不在焉的为久儿驱散着热暑。
久儿早早的就已经睡下，晗若呼出一口气，嘴角扯开了笑意。
想起中午他对她说，晚上要和她一起用膳，但月色都已经深沉，她都不成见到他的身影。
看来他又只是说说而已，但自己的心里居然的有一丝渴求。
晗若为自己心里的那一丝渴求感到好笑，他和她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想着和他共进晚餐？
身后出现了响动，晗若停下了晃动的蒲扇，迟疑的转身，却听见了雷凛然略带抱歉的声音。
“有事情，所以忙晚了。”
晗若眉头蹙了一下，看见雷凛然一脸的倦容。
“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来干什么？”晗若的语调平缓也带着冷淡，但却不难听出有着一丝埋怨。
“晚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不如我们一起吃点宵夜吧……我叫下人掌灯，我们在竹林里吃，顺便看看夜间的竹子。”雷凛然言语温柔，但却是渴求。
晗若摇了摇头，觉得已经没有了必要，因为有些东西，只要时间一过，所有的东西仿佛都变了味和苍老了。
雷凛然装出没看出晗若的拒绝，拉着晗若的手，就往外走。
竹林里，丫鬟们已经掌了灯，圆木桌子上，也放好了糕点。
昏黄的灯光照着桌上精致的食物。
晗若任凭雷凛然拉住她的手，没有挣扎，只是她明白，挣扎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雷凛然放开晗若的手，让晗若坐到椅子上，并伸手为晗若递上了一块糕点。
晗若没有去接，雷凛然握着糕点的手一直停留在空中，脸上也有着了尴尬。
“谢谢雷爷今日送给久儿的那块血玉。”晗若望着他手中的糕点，突然冷淡的说着。
雷凛然愣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有了挫败。
“他本是我儿子，那东西原本就该是他的。”
晗若笑了笑，但心却在发冷，她的红唇微微张开，想说话，却被雷凛然制止，因为他知道，她又想说出他不想听的话语。
一阵凉风吹过竹林，竹叶沙沙的作响。
晗若突然站起身，想转身回到房里，但手却被他的大掌握着。
晗若蹙眉，想让他放手，但手却被他捏得更紧。
晗若无法挣脱，只好又坐回椅子上。
“在这样的夜色灯光下，望着你如同梦一般，若不是你的手在我的掌心，我还真以为自己在发梦。”雷凛然没有顾忌的说出话语。
晗若愣了一下，但嘲笑却袭上了自己的脸。
最近听他说这样的话，似乎听得太多，多得都没有了意义，没有了感觉，或者如同当年那样，猜疑着，他是不是又有着目的。
“当年你中蛇毒的情景你还记得吗？”雷凛然见晗若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他突然开口道。
晗若的眉头更加的蹙着，脸上的嘲笑显而易见。
“雷爷要让我死的情景我怎么还会不记得？你为了凌依珞的安危，让我为她试药，雷爷难道忘了？”
雷凛然愣住，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眼里的苦涩比任何时候都要深沉。
晗若再次站起身，眼里对雷凛然的恨意更加的明显，似乎还有这无尽的怨恨。
如果不是因为他放蛇咬她，久儿怎么会中毒，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说，如果不是我做的，你会信吗？”雷凛然把自己的视线放到昏黄的灯笼上，突然喃喃的开口道。
晗若摇了摇头。
她怎么会信？当年她被蒙住眼睛，但耳朵传来的字字句句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些寒心的话语，她怎么能忘记？
晗若叹出口气，不愿再想，因为现在再怎么想，都没有了意义，因为事实早就已经发生了……何须再次又和他谈论起这件事情，只是平添自己的烦恼罢了。
看来他说的等他用膳，真的是又有着目的，只是不知道他如此的纠结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
晗若做出了疲惫的样子，没有再言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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