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不受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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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真的是以我的名义，带走的孩子？”莫焰疑问的开口。
穆王爷点了点头。
“不是你，我们敢把孩子交给他人吗？”柳织心说的有些委屈。
莫焰抿了一下唇，然后勾出笑意“我就不打扰了，等我找到还在再来拜访。”
莫焰转身，快步的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穆王爷的表情，反而有些轻松。
“过不了几日，我们便知道孩子的下落和消息，这样比我们盲目的找，要来得好些。”
“你这样，是让他们狗咬狗？但莫焰今日来，就证明孩子没有在他的手上……现在我真的有些担心久儿。”柳织心的眉头一直舒展不开，只觉得现在的一切，是如此的混乱。
刺骨的寒冷，入侵着人的四肢百骸，君苍昊在冰冷的仓库里，他穿着厚厚的袄子，一动不动的守了晗若整整一日。
躺在冰块上的晗若，脸上依然是绯红，嘴角上的那抹笑意依然是明显，今日君苍昊叫人去打听久儿尸首的事情，依然是没有结果。
“现在还是不能让你入土为安，我还没有找到……有时我还真的有些没用。“君苍昊无奈的开口，呼出了一团团的白气。
“君爷。”仓库外响起了有些熟悉的声音。
君苍昊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晗若，才幽幽的开口：“煜仲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煜仲在外面应了一声，静静的站在屋外。
君苍昊脱掉外衣，缓步的走出仓库。
在有些暗淡的傍晚里，他清楚的看见煜仲的后面跟着一位陌生人，但从健硕的体格和清晰的外型来看，君苍昊觉得这位陌生人，他有些熟悉，但那人用黑布蒙着面，头一直低着，让君苍昊猜不出是哪个人，更不知道会是谁。
“君爷，夫人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今日我来，是想为夫人上一炷香。”煜仲冷硬的开口，声音里却有着惋惜和无奈，还隐藏着一丝刻意不表现出来的忧伤。
君苍昊看了看煜仲，但眼神最终还是放在了他身后的陌生人的身上，君苍昊走到他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脸上的疑惑越发的明显，这人的眼神，这人的身形，和他站着的姿势，绝对是他认识的人，君苍昊在自己的记忆力不断的搜索熟悉的画面。
“我想找到久儿的尸首之后，再让晗若和他一起安葬，所以你今日想上香的要求，我不能答应，灵堂也为设好，所以……”君苍昊说得有些抱歉，但他的眼神自始至终放在了那陌生人的身上，他清楚的看见那人在听见他这话后，眼神里划过来丝丝无奈，失望，甚至一直带着化不去的哀愁。
“君爷，就算现在没有聆听也让我见见夫人，毕竟……”煜仲着急的开口，但话还未说完，就被君苍昊制止。
“还是等她安葬的时候吧。”君苍昊的语调依然淡然，但拒绝的意思异常的明显，他转头望向那陌生人，嘴角勾出笑意的问着“这位兄台是？”
“这是我在京城的拜把兄弟，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他家，他曾经和夫人有个几面之缘，他们也交谈过几次，这次想和我一同来，拜祭一下夫人。”煜仲着急连贯的说，仿佛有些背书的感觉。
君苍昊挑了挑眉，然后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但心里却有着过多的疑问和让他觉得不可理喻的猜想着那人是雷凛然。
“那你们还是等着吧，今日不适宜上香，按规矩也要等到晗若灵堂设起的时候。”君苍昊面无表情的开口，早已拒人与千里。
“夫人曾经是我的主子，我怎么能按这规矩？”煜仲已经看出君苍昊不准他们进去的坚决，他的脸上早已有了怒气。
君苍昊斜着眼睛看了看煜仲，然后笑了笑“好，你进去吧，但这位兄台与晗若并不熟悉，还是就此留步。”
煜仲呼出一口气，对于君苍昊的步步为难，他是真的有些不懂，而且也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君苍昊。
“君爷，人既然来了，还是让我们进去吧，不然枉费他白走了一次？”煜仲蹙眉的开口，声音还是着急和祈求。
君苍昊没有言语，他的眼神直勾勾的还是望着那陌生的人。
“我越发觉得你像一个人……一个早应该死去的人……你是起死回生？还是你并未离去？”君苍昊并不想再和他们猜哑谜，也不想再去想自己想的是否真实，他只是想证实一些事情和心里的猜想。
陌生人的眼里出现了为难，蹙着码头，自始至终没有言语，但最后他布条下的嘴角，淡然一笑，没有犹豫地扯下来自己脸上的黑布。
君苍昊望着那满是伤痕的脸，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但脸上却是震惊和不相信。
“你没有死……你没死？”君苍昊自己都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雷凛然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
“君爷，不知道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就算你我的交情。”雷凛然望着君苍昊，冷淡的开口，但声音却有着希望。
君苍昊望着雷凛然的脸，视线一直不敢移开，他有那么一刹那的认为，如果晗若知道他还在这世上，是不是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去？
君苍昊有太多的疑问想问，但现在他有些不能接受雷凛然站在他的眼前，因为他似乎没有做好，他还活着的准备。
“我可以去看看她吗？”雷凛然再次开口，却有着不能拒绝的肯定。
君苍昊愣了一下，不知为何，他突然勾出淡笑。
“雷兄，我想你不要忘记，她已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说出或作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切按着礼节，看一下就走……”君苍昊的话语虽然说得有些怪异，而且异常的尖酸，但还是让雷凛然的身子变得僵硬。
“那君兄，是否可以让我为贵夫人上一炷香。”雷凛然的脸色微变，但却无所谓的开口。
君苍昊抿着薄唇，他是千万的不愿意，但晗若已死，所有的前尘恩怨都没有意义，他何须这般的为难。
“雷兄你自便吧。”君苍昊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冷淡的开口“雷兄留下的发丝，我已经扔掉，今生她已经是我的妻，必然不能和成为结发夫妻……”
雷凛然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大的情绪，他快步的走到仓库的门边，但伸出的手，是怎么也不敢推开那门，其实如果可以，他何必要到此处来，何必要来见她最后一面，不如把她放在自己的脑子里，然后假装她还活着不是很好吗？何必来接受这个事实。
但终究还是自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寒冷的气，扑面而来。
大冰块上静静躺着的倩影，似乎熟悉得早已在自己的灵魂深处里……这次她真如同姥姥说的，再也不会给他希望，她再也不会醒过来，再也不会留在他的身边。
雷凛然站在门边，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鼻翼里呼出的热气，慢慢的散去，她在他的记忆里早已填满没有空隙。
最终还是忍不住的上前，有些颤抖的握住了她的手，有些堵着的心里，却让他说不出话来，他这生欠她的太多，多得他那几世也不能够偿还。
“煜仲上次给你的镯子，还在你的的身上吗？”雷凛然的声音，明显的变得沙哑。
煜仲愣了愣，从自己的胸前摸出了镯子。
雷凛然笑了笑，然后伸手想为晗若带上，但发现她的手上却早已带上了另一副镯子，镯子的样式有些熟悉。
“那是我送她的。”君苍昊站在门边，面无表情的开口。
雷凛然愣了一下，脸上出现了尴尬和嘲笑，镯子在他的手中慢慢收紧。
煜仲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剑眉微蹙了起来。
“君爷，雷爷并没有任何意思……也不想想在来争什么。”煜仲觉得眼前的画面和言语只有好笑，晗若已经死了，现在他们再说这些话难道还有意思？！试试在百度搜索“”
对于煜仲的话，两人都没反应，脸上只有冷淡。
“晗若等我手上的事情忙完了，我就来找你，但……奈何桥的孟婆汤你一定要喝下，因为我找你的时候一切让我们从头开始，我不要你记得过去的我……”雷凛然站直身子，镯子依然紧紧的捏在自己的手掌中。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言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更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在伤心，自己在心痛，但又是一种释然，一种终于觉得或许她已经能幸福，能解脱的释然。
她的笑语，她的竹林，她在雪地里冷红的脸颊，她在寒风中飘动的秀发，她清脆的言语，她有些不太温暖的柔荑，她单薄的背影，她黯淡的神情，她……
太多太多的她，其实他应该满足了，她的一切其实都在他的记忆里，她的一切都不曾离他而去……只是他和她，终究没有幸福和甜蜜的回忆罢了。
“如果这一世还有机会，我想和你从新相恋相知，哪怕就是一眼的相望，我也想让你觉得幸福。”雷凛然笑了笑，但脸上的无奈，始终如一，他站直身子，转身走到君苍昊的面前。
“谢过君兄让我见尊夫人最后一面，打扰了，我就此告别。”雷凛然这句话，说得有些苦涩。
君苍昊看了看雷凛然，对于他刚才的话语，他只是觉得好笑，今生没有珍惜何须期望来生。
“我想你不会再来了吧。”
雷凛然点了点头，再次看了看晗若。
“不会了……”雷凛然扯开笑意，僵硬的身子走出仓库。
煜仲跟在他的身后，有些气愤，气君苍昊咄咄逼人和不解人意，都这个时候了，还如此的为难人。
走出君府大门的时候，雷凛然的脚步变得有些沉重，他再次回头看了看，嘴角扯出淡笑。
“离去的，终究还会再见面，依然还是在一起的……”
这个夜晚过得有些漫长，也有些惆怅。
相国府的后院被大火吞噬，这场火来得有些怪异，来得有些蹊跷。
它燃烧的位置，是莫焰宠妾和孩子就寝的地方，大火蔓延的速度和火势的凶猛，让人觉得惊恐和诧异。
这一场火，带走了莫焰才满周岁的孩子，也带走了莫焰才纳的宠妾。
莫焰望着烧焦的木架，他的脸上全是怒气。
这场大火任谁来看，都是认为，是有人蓄意放火……但谁又会把目标只放在孩子和妇孺身上。
莫焰转身，却看见楚恺逸在没人通知的情况下，缓慢的朝他走来，面具地下的脸，让人猜不出他此时的表情。
莫焰皱眉。
“不知道相国大人今日满天下的找我有什么事情？让你找得这么着急。”楚恺逸的声音异常的平静，对于眼前的废墟和此时的混乱，并没有多大的诧异也没有开口询问。
莫焰愣了一下，迟疑的开口“久儿在你那里？”
楚恺逸的嘴角扯出笑意，没有隐瞒的点了点头“久儿确实在我这里。”
莫焰眉头皱得更深，脸上有疑问。
“你为什么这样做？”莫焰心理有些担心，因为此时楚恺逸说话的语调，有些让他觉得怪异。
“只为自己，没有原因。”楚恺逸淡淡的开口，声音里依然没有一丝感情。
莫焰抿着薄唇，他一动不动的望着楚恺逸，周围还弥漫着火烧后的焦臭味。
“相国你的疑问，　我已经交代清楚，你要我说的，我也已经说完，我就先离去了。”楚恺逸拱手，然后转身。
楚恺逸这一些怪异又疏远的举动，让莫焰有些说不出的疑惑，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楚兄，这火不会是你放的吧？”莫焰带着玩笑的说着，但眼里却是冰冷和凌厉。
楚恺逸转身，笑出了声。
“这火烧得相国还满意吧。”楚恺逸的语调里，明显有了挑衅，也有着让莫焰不明白的自信和威胁……
120　平淡
莫焰眉宇间的怒气和一脸的不明白越发的明显，他清楚的知道楚恺逸突然的背叛和他的突然转变。
“楚兄这样做，到底是怎样的原因？”莫焰冷淡的开口，但声音却有着玩味和笑意。
楚恺逸面具下的嘴角，有弧度的往上扬了扬。
“因为和谁合作不是取决于自己的吗？我从不考虑立场，只要自己心舒服。”楚恺逸语调清淡，但说出来的话语更加的让莫焰不明白。
“楚兄，你说的话，怎么文不对题？当初我们不是有同样的目的，这次怎么……”莫焰上前走了一步，他此时不明白这个真的是他认识的楚恺逸吗？
“相国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相国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楚恺逸再次拱了拱手。
莫焰突然冷笑出声。
“你觉得你走得了，放火烧我的屋子，害死我的孩子？我会大方的让你出这院子？”莫焰的语调已经变成了威严，但楚恺逸面具下的脸，却是从容不迫和无所谓。
“那相国的意思是，要我的命，来偿还这放火的罪名吗？”楚恺逸的声音变得有些阴阳怪气，但却有着莫焰不明白的无所谓。
莫焰抿着薄唇没有说话，但一挥手，周围就出现了很多带着刀的锦衣侍卫。
楚恺逸望着眼前的景象，他笑出了声，“相国，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我，你居然还如此的大动干戈你何必呢？”
“把他给我拿下。”莫焰不愿意再和楚恺逸纠缠着这些无聊的话语，他现在是杀死他的心都有了。
锦衣侍卫步步靠近楚恺逸，但手还未碰触到楚恺逸，他就被突然从四面八方飞出的箭射伤。
楚恺逸脸上出现了笑意，他转身步步的后退，在莫焰无可奈何的眼眸里，快步的走出院子大门。
莫焰望着此时的一切，他已经明白，楚恺逸早已准备好要他的命，也早已准备好今日的行动，是他迟钝了，他看到此时此景，才明白楚恺逸要干什么，但他却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
场面顿时变得混乱，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那些站在暗处的箭手，和突然跳进来的黑衣人，和相国的人掺杂成了一片，但是院子外的阴影处，有一双带着仇恨的眼睛，动也不动的望着里面的画面，嘴角那抹慢慢蔓延开的笑容，在他的脸上变得有些可怕，楚恺逸缓慢的走到他的身边，一起看着眼前的“嗜血的盛宴”，这场盛宴准备得突然，但却是完美无缺……
午夜，天空暗淡得没有星辰，疲惫的街道现在变得宁静，一双小手，此时在拍打着红色的大门。
守门的睡眼朦胧的打开大门，但门外站着的人，让他在午夜时分惊恐的叫出了声……
君苍昊快步的走到大厅，完全不相信自己此时的眼睛，他上前一步，想挂上笑意，但脸上全是震惊和惊喜。
“久儿？”君苍昊不确定的开口。
久儿有些乌黑的脸孔露出了白色的牙齿，“爹。”
君苍昊愣在了原地，脸上的笑意扩大，他上前抱住了久儿，明显的感觉到久儿身上那暖暖的温度，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也不是守门乱说的见鬼。
他把久儿搂得更紧，心里的不明白和兴奋并存着。
“你怎么回来的？”君苍昊放下久儿，兴奋的开口。
“我被一个叔叔送回来的，前几天也是他在姨娘那接我回来的。”久儿天真的开口，但眼睛却四处转动着，仿佛在找寻着守门。
“爹，我娘呢？”久儿脸上的笑意收住，出现了疑惑和期待。
“你娘……对了，久儿你还没告诉我，那叔叔是谁？”君苍昊有意的岔开了话题，他的脑子里还从未想过，如果久儿还活着，他该怎么解释他娘离开的事情，更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一位带着面具的叔叔，身材很高大。”久儿心不在焉的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睛又四处看着，还是继续在找着自己期待的身影。
君苍昊的眉头纠结了起来……带着面具的？
君苍昊实在是想不出那人是谁，更不知道他救久儿是为了什么原因。
“那叔叔把你送到这里就走了吗？”
久儿嘟着嘴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委屈的开口：“娘呢？娘几日都没见到久儿了，都不出来，爹我要娘。”久儿的话语中全是委屈。
君苍昊吸了口冷气，不知道怎么开口。
久儿突然离开了他的大掌，往门外跑去。
“娘肯定在屋子里睡觉，我去找她。”
君苍昊望着久儿那小巧的身影，喉咙突然被卡得难受，这次晗若错了，她的选择错了，她不该这么绝然的离去的……
君苍昊上前快步的拉住久儿。
“这个时候，你娘早已经睡下了，我带你去见你娘，但答应爹，不许吵醒她。”君苍昊淡笑的开口，但眼里的忧愁是怎么也散不去。
他拉开仓库的大门，为久儿披上一件叫丫鬟准备的夹袄。
他牵着久儿来到晗若的身边。
“娘睡在这里不冷吗？”久儿满脸的疑惑，然后眼睛动也不动的望着晗若。
“嘘，小声点，你不是答应了爹，不准吵醒你娘吗？”君苍昊蹲下身子，眼里出现了红色的血丝。
他不明白是造化弄人，还是晗若的命该如此。
久儿点了点头，圆溜溜的眼睛动也不动的望着晗若。
君苍昊站在一旁，望着眼前的画面，只有苦涩，如果晗若知道久儿还活着，是不是很后悔自己这般鲁莽的离去？是不是后悔自己挂在悬梁上的那三尺白绫？
“那爹，我们就不吵娘了，她一定是很累了，你看她衣服和头上的钗誓都没有取，就这样睡下了，明日吃早膳的时候，我给娘一个惊喜。”久儿小声的说着，拉着君苍昊的手，就往门边走。
君苍昊望着久儿，嘴唇张了几次，想说出动人的假话，但他干涩喉咙就是怎么也说不出那些虚假的话语。
望着那一脸单纯的久儿，他现在连笑容都拉扯不出来，不知道明天清晨，他要说出什么样的谎话来骗久儿，要说出什么样的话语才能让久儿不伤心。
阎翌磊的消息还很灵通，天色还微亮，他就已经知道久儿回来的消息。
当他望着睡着了的久儿，心里是什么滋味都出现了，但久儿还活着，或许对谁来说，都是惊喜。
君苍昊一直守在久儿的身边，他一直在脑子里编造着假话，但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自己有些傻得可以，连告诉久儿的勇气都没有。
“他怎么回来的？”阎翌磊指着久儿，声音依然是不相信。
“被一个带面具的男人，带回来的。”
阎翌磊脸上也出现了疑惑，“原来至始至终，莫焰都没有杀久儿，所以你去找他要尸首，他是怎么变得出来。”
君苍昊点了点头，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放松。
“久儿现在还不知道晗若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开口说这件事情……”
“他迟早都会知道的。”阎翌磊喃喃的开口。
君苍昊的嘴唇紧抿着，此时这般残酷的言语，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爷，外面有位带着面具的人要见你。”丫鬟站在门边，压低声音，毕恭毕敬的说着。
君苍昊惊讶的看了看阎翌磊，脸上是疑惑和震惊。
当他走到大殿上，看见楚恺逸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久儿嘴里带面具的叔叔，原来就是说的楚恺逸。
“楚兄今日到这里来可有急事？”　君苍昊装出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久儿你应该见着了吧？”　楚恺逸的声音有些疲惫，但君苍昊却清楚的看见楚恺逸的手臂有血液流出。
“你的手？”
楚恺逸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我想见晗若，带我去见她最后一面。”　楚恺逸毫无顾忌，毫无拘谨的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君苍昊的脸上依然是疑惑。
“等着晗若下葬的时候，楚兄再来吧，现在这样对晗若有些不尊敬了。”君苍昊面无表情的说出话语，因为他不明白楚恺逸到底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楚恺逸面具下的脸，在听见这句话后，瞬间变得苍白，他其实早在几日前，就已经听说了晗若上吊自杀的事情，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自己。
他从来没有想到哈若身上中了剧毒，会要她的命，他也从来没有想到，此时的她完全把久儿当成了活着的动力，他更没有想到，晗若在失去这动力的时候，自己却选择这样的离去……
错了，一开始就错了，错得让人离谱，错的让自己心寒。
“过几日我就要离去，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见她，我和她也算有缘，但终究是有缘无分，所以就请君兄成全。”楚恺逸喃喃的开口，声音有着苦涩和无奈。
君苍昊蹙眉，不明白楚恺逸脸上的表情，和他此时说话的语调。
因为猜不出，他和晗若到底是什么关系……
“呵呵，其实我们应该感谢你把久儿送回来，如果不让你去见晗若一面，我想晗若在九泉之下也会怪罪我的。”　君苍昊不在阻拦。
楚恺逸点了点头，脸上的疲惫加上眼里那莫名的哀伤，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如此的不堪。
君苍昊带他来到仓库的时候，楚恺逸却在门前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静静的站在仓库的门边，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终究还是无脸见她。
“我还是不进去了，你帮我对她说，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让她放心走吧……”　楚恺逸说完便转身，没有犹豫的离开，朝阳射在他的身上，让他变得有些寂寞……
相国被杀害的事情，传得京城满城风雨，公布栏上面张贴着一张带着面具的头像，人们站在张贴栏上纷纷议论着。
雷凛然站在不远处，他的嘴角往上扬着。
“完全没有想到楚恺逸会反过来帮我们，如果没有他，估计我们要扳倒莫焰，也许还要等好些时日。”煜祌笑着开口。
雷凛然点了点头，但脸上的笑意却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因为他对莫焰熟悉，我想我们这次也不会这般的成功。”　雷凛然喃喃的说着，脸上却还是无可奈何。
当年楚恺逸和莫焰合作，害死的人岂止这次相国府上的人，如果这次不是因为楚恺逸的帮忙，那么他下一步对付的人，就会是他……但楚恺逸却带给他的好消息，让他把这念头打消得不愿想起，他对他说久儿还活着，已经送回了君府。
这或许对雷凛然来说，是他这几日里，最愿意听见的消息。
“爷，楚恺逸这般的帮忙，但不是也让他不敢再抛头露面了吗？”　煜祌觉得这次楚恺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