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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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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低低笑开:“皇上舍不得杀了奴婢,不是么?若皇上想留下长公主,用些手段又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勤劳的连我自己都十分惊讶嗷嗷~功归于我家编勤劳的给我排版,爱她吧!她会提醒我更新……
【话说,最近翻文,好像大家的文里都会有个收藏专栏的条幅按钮,那个东西咱这种PS无能的不会做,只好在这弱弱的吼一句:乃们敢收藏下某只滴专栏么?你们敢么敢么?】
比试(一)
第六十九章 比试(一)

虽与景珣闹得不甚愉快,但明素仍在飞鸾宫服侍,多多少少还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只是琳琅再不上凤栖宫去探望霍妩,对于上门求见的后妃更是避而不见。

秋家老宅竣工已有几日,在工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里头一切都比照从前复原,东西多是新的,虽与从前一模一样,却又处处透着陌生。
闻秋离宫时走得十分洒脱,也未与琳琅打声招呼,但动静极大,几乎宫里宫外都知她回秋宅之事。她进宫小住这些时日,除却那次似刻意又似不经意的见了一次外,二人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平日见不着面也不私下来往。她们心底都清楚如今的身份不比从前,若让人知道她们私交甚笃,指不定要惹出什么麻烦。
她走的那日,琳琅站在城墙上看着她在一群禁卫军的护送下自两侧都是高墙的宽阔走道走过,渐行渐远,头也不曾回过。
高墙外是另一片天,也不过是一条走道的距离,对琳琅来说却像隔了千重山水,如何也跨不过去。

寝宫中挂着的那把弓,是琳琅年少时永乐帝送的,名为良辰。
良辰弓制作精良,费了整整五个年头才制出,最后被当做诞辰礼送到了她手中。韧性十足的弓弦轻轻一扯,犹能听到弹动的声响,有几分闷,却显得清脆悦耳。
少年时候她的骑射总得别人赞赏,心高气傲的她也认不得输,遂比别人更加倍的努力,本该柔嫩的双手上也起了薄茧,反倒是在川州那几年将她养娇了,手心的茧子早已不见。
琳琅取了弓,又让明素备好拭布,在院中坐下。其实寝宫日日有宫人清扫,良辰弓其实并未染上什么灰尘,琳琅却仍慎重的擦拭弓身。
空气依旧带着几分燥热,幸有冰块降暑,虽是炎炎夏日,倒也有几分凉意。逐风靠在墙角,看着琳琅坐在不远处细心的擦拭着那把弓,低眉顺目的模样很沉静。他想那大抵就是古书上说的那般,静如处子。关于三日后的比试,其实毫无胜算,只是琳琅坚持,他也不多话。
琳琅已有多年未曾动过弓箭,又怎敌得过熟门熟路的景珣?
午后微醺的日头将庭院中的花草楼阁拖曳出很长的影子,金黄色阳光映在琳琅手中的那把弓上,烙出几分璀璨的光华,有些炫目。
“殿下真觉得皇上便会让您走吗?”逐风的面容在阴暗的墙角染了几分阴影。
琳琅仍然专注于手中的那把弓,未曾看他一眼,淡淡说道:“会,若我赢了。”
因为景珣自小便是那样,说一不二。

傍晚的将军府在落落余晖里出落的非常静谧,府中的下人秩序来回,走动之间步伐都极为轻缓,许是受主子的影响,下人们平日也不大爱说话,整座府邸时而陷入宁静中。
恒凌在书房门口犹豫再三,仍拉不下面子来,她只需再上前一步敲开那扇门,但那一步却不论如何也踏不出去。
来之前的勇气全然不见,她咬了咬唇,转身欲走,身后的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任子衡见到恒凌一愣,微有些惊讶:“你来了怎么不让下人通报一声,若我不在你不是扑了空。”
恒凌深吸一口气后转过身面对着他,尽量让语气平缓,问道:“我听说你待会儿要进宫一趟?”
任子衡点头,道:“皇上确是宣我进宫一趟,我这正要走,怎么?”
“你……”恒凌话卡在喉咙间,难以启齿。
“有事不妨直说。”任子衡语气缓了缓。他们夫妻这么多年,恒凌与他在外人面前相敬如宾,私底下她待他却极为冷淡,更遑论上书房来找他。她那吞吞吐吐的模样,大抵是有求于他,但又想不出她有何事需来求他。
恒凌看了看他,顿时泄气,道:“还是算了。”
说完便走,走了几步便听任子衡在身后无奈说道:“离离,你若有话不妨直说,可与我此番进宫有关?”
恒凌脚步顿缓,又走了两步后便停下,想了想,回头问道:“你可否帮我带封信给阿姐?”
骤然听恒凌提起琳琅,任子衡又是一愣,心头十分惊讶。她从不在他面前提琳琅,这倒是第一次。
见他一直没说话,恒凌有些泄气,低声道:“不行么?那便算了。”
她原以为他会一口应允,外人或许不知,她却十分清楚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阿姐藏在心底,否则当年也不会将锦绣带回燕京。
任子衡看了看她,温声道:“我此番只是与皇上商谈国事,你自幼长在宫里,该知道男子不得进皇宫内苑——”
“珣哥许了你三个心愿。”恒凌打断了他的话。珣哥不让她见阿姐,更不让她进宫,甚至连书信都无法送到阿姐手中,唯一能求得便只有近来时常出入皇宫的他。男子不可进皇宫内苑的道理她也懂,但她记得大胜西蛮夷归来那日,珣哥出城迎接他时亲口许了他三个心愿,只要他提了,珣哥也不能阻拦他见阿姐。
任子衡沉默的盯着她,半晌后才问道:“信呢?”
恒凌见他应允,顿时松了口气,忙将早已备好的信递了上去。
任子衡将信收入怀中,恰逢战青前来催他启程,他朝恒凌点了点头,保证会将信送到琳琅手中后便离开了。
就在他与自己擦肩而过时,恒凌低声道了句谢,目送他离去后,她便转身回了屋。
迎面而来的微风吹晃了园中的花儿,那花团锦簇未能入她的眼,她走着走着便又想起了景珣,原本已经松开的眉头不自觉又蹙起。
这么多年,她竟从不知原来珣哥对阿姐是存了那般心思。
珣哥自然是极好的,若他与阿姐当中有一人并非身在景家,定可喜结良缘,但那是阿姐啊!
那可是他们嫡亲的姐姐。
这以后,该如何是好?

任子衡到达皇城门口时,遇上了同是进宫面圣的望苏,不同的是前者坐轿子,而后者乘马车。望苏挑开车帘子,跳下马车,朝任子衡的方向轻佻一笑,道:“任将军,真巧,不如一道走吧。”
战青撩开了帘子,任子衡下了轿,客套一笑,道:“右相既然这般说了,那就请吧。”
他们二人皆有特许得以不必走路进宫,此番望苏心血来潮的提出邀约,任子衡也不便拒绝。
望苏见他应允,笑容更甚,率先进了宫门,余下的马车与轿子便都守在了外头。
穿过重重宫门后,入眼的便是殿宇楼台高低错落,极为壮观雄伟,在残红冰凉的夕阳映照下,仿若人间仙境。任子衡已有许久不曾徒步进宫,今日这一走,倒也有几分新鲜。大毓虽国泰民安,却也有领兵出外的时,通常一走便是几个月,平日进宫也多是乘轿或者搭马车,极少会静下心来欣赏皇城的景致。
走在他身侧的望苏轻轻一笑,手中的折扇在指间溜了一圈后被握紧,道:“将军定也觉得这景致极美。”
任子衡不置可否,淡淡一笑后加快了步伐。被落在身后的望苏盯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忙跟了上去。
待二人快靠近御书房,早已在外头等了许久的内侍焦急的迎了上去,擦着额上的薄汗,道:“二位大人可来了,皇上这都问了好几次了。”
内侍边催促边将二人领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景珣早已在座,下头还坐着兵部尚书,一番见礼之后,景珣又重提了旧话,听任子衡分析了局势后,又听取了兵部尚书的意见,转而向望苏,问道:“情况如何?”
望苏道:“尚国那边传来消息,尚国国君毙了,目前仪柳公主已经把持住朝政。此外,北齐欲乘乱打压尚国,此番已经聚集了二十万兵马兵分三路,分别进犯尚国边境。卞水下游的两个小国因水源问题对尚国积怨已深倒靠北齐,尚国此番内忧外患,岌岌可危。”
兵部尚书怒道:“皇上,尚国与我们大毓是姻亲,北齐如此乘火打劫未免也太不将我们大毓放在眼里了,这口气我们大毓万万不能忍。”
景珣倒是十分镇定,问道:“行之如何看?”
任子衡见他点名,掂量了下,道:“北齐此次起兵蓄谋已久,但尚国虽乱却也是一方大国,北齐军队一时半会儿还攻不下。东勒国、安莱国倒戈向北齐正好给了我们出兵的机会,只要将这两国纳入囊中,日后攻打北齐和南乾定事半功倍。”
他的想法与景珣不谋而合,景珣低头看铺在桌面上的地图,心下顿生出几分豪迈。眼前铺着的地图与他幼时看的大有不同,当年大毓的国土并不广,陆续吞并了夙国与周边几个小族后才有了今日的大毓。
几人就目前的局势又进行了一番探讨,待论出了结果后,望苏与兵部尚书便跪安率先离开。
任子衡本该与他们一道离去,却想起进宫之前恒凌托付的事,遂跪了下去。景珣极少见他如此慎重,微有些惊讶,问道:“行之还有事?”
“凉州归来时,皇上曾许臣三个心愿,今日臣想向皇上讨要第一个心愿。”任子衡伏跪着,看不清他的脸,唯有束发的白玉冠将一天乌发衬得如墨般出挑。
景珣闻言笑道:“普天之下,只要是朕办得到的事,行之但说无妨。”
任子衡仍未抬头,声音很是低沉,道:“恳请皇上让臣见长公主一面。”
景珣抚过地图的手一顿,面上的笑容骤然隐去,却又听任子衡笃定的说道:“这是臣向皇上讨要的第一个心愿。”
让任子衡见琳琅,景珣着实不愿,却无法拒绝。当日说出那话时,并未想到今日他会这般提出,身为一国之主,他自是要说话算话。沉默良久后,景珣淡淡开了口,道:“起身吧,待会儿让曹内侍领你去飞鸾宫。”
“谢皇上成全。”

比试(二)
第七十章 比试(二)

皇城人多口杂,平日看似平静,可一有什么动静,内外的有心人都会知个一清二楚,表面上虽不见有人拿长公主说事,私底下却多少有些非议。
有飞鸾宫那场闹剧在前,今又见任子衡上飞鸾宫,不免侧目。宫里稍有些资历的宫人都知道长公主与他曾有婚约,后因由不了了之,故而途中过往宫人虽恭敬问安,心头却或多或少都藏了些好奇。
任子衡行在内侍身后,心知用不了几日,朝中便会有朝臣就此事提出异议。
飞鸾宫四周布满禁卫军,虽隐藏的极好,却逃不了习武之人的眼睛。任子衡脚步微缓,前头的内侍也跟着缓了步伐,回头笑道:“将军,这便到飞鸾宫了。”
眸中颇有探究之色。
任子衡点头,内侍上前与守在飞鸾宫外的禁卫军说了几句,他们便放了行。内侍未再前进,弯腰道:“将军,里头咱家也不便进去,您请。”
“有劳公公了。”任子衡道了谢后,便进了飞鸾宫。
在他进去前已有宫人去禀报,末了便见明素迎了出来。明素见了任子衡,礼数十足,笑道:“长公主已经在偏殿候着,将军请。”
任子衡跟在明素到了偏殿时,琳琅已经在那儿坐着,宫人小心翼翼的上了茶,不见景姮,也不见逐风。
明素待他进了偏殿后便退开,琳琅望着她的身影心头冷笑一声,见任子衡望着自己,便请他坐下。
任子衡坐下之后,也不拐弯抹角,自怀中取出恒凌的信推到琳琅面前,道:“这信是离离托我带给你的。”
信封上是恒凌娟秀的字迹,琳琅收下那封信也不急着拆开,微笑着与他道了谢,后又道:“离离又给你添麻烦了。”
任子衡望着桌上的那杯尤冒着热气的茶,温和的回道:“她早已嫁入任家,自是说不上麻烦。”
琳琅闻言轻轻一笑,道:“你能这般想再好不过。”
待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任子衡神色正了正,道:“阿琅,你心里明白我并非这个意思。”
琳琅装作未曾听懂,问道:“离离近来可好?”
“她有些担心你,倒也说不上好或不好。”任子衡避重就轻,问道:“怎么不见常安公主?”
琳琅微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姮儿约莫还未睡醒,你是她姨父,喊她姮儿便是了。”
任子衡颔首,遂沉默了下来,琳琅见他不语,也跟着沉默。
今日来见琳琅,除却为恒凌送信外,多少也有任子衡的私心在,这几日局势风云变幻,离领兵出征已是不远,下次再见琳琅怕不知要等到何时。他若有所思的盯着琳琅,琳琅却神色自若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那般。不知不觉饮尽了那杯茶,任子衡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道:“阿琅,其实我可以帮你。”
“我很好。”琳琅话语中的拒绝不加掩饰,让任子衡既无奈又失望。
任子衡叹息一声,也无意再多呆下去,缓声道:“下次再见怕要过上一年半载,希望届时你真能过得好。”
琳琅有些不解,任子衡勉强笑道:“说不准哪日便要领兵出征,征战沙场,没个一年半载又岂归得来?天色不早,我先回了。”
琳琅没有挽留,道:“你回府后离离若是问起,就说我很好吧!”
任子衡应允后便离开。
琳琅靠着椅背,思绪有些紊乱。近来任子衡他们进宫次数极为频繁,她也看出了点门道,却未想过这一日就此临近。
指尖碰触到恒凌写予她的那封信,没有多想便拆了开来。恒凌在信中的话语十分谨慎小心,也有些客套的家常话,末了如方才任子衡问的那般,无非是想如何能在她与景珣之间找一个平衡点。
看完之后,琳琅忍不住低低叹息了一声。

待到夜色苍茫,景珣毫无预料的来了飞鸾宫,与前几日的剑拔弩张不同,琳琅见到他时竟十分平和。
琳琅在灯下刺绣,如今的她只能以此来打发日子。
景珣也未与说话,抱着十分精神的景姮逗弄,惹得景姮咯咯直笑,他不经意时也会偷偷看她,看着她沉静的模样兀自冥想。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琳琅拿针线,他也不曾想过有一日她会学刺绣。
不知过了多久,景姮玩累了,便在他怀里安静的睡着。睡着的孩子十分乖巧,柔软的小身子紧紧的偎着他,不经意时还会在他衣上抹口水。
琳琅唤乳娘抱她回屋去睡,景珣也未拒绝,将景姮放进了乳娘怀中,目送她抱着孩子离去。
少了景姮,屋内越发的安静,琳琅也未理会他,继续在绸布上穿针走线。景珣沉默的坐在一旁支着下颚望着她,也不敢出声打扰她。
最终倒是琳琅先忍不住开了口,道:“阿珣,你今日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景珣见她说话,心头的黯然少了几分,道:“想来看看阿姐。”
如此,琳琅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又沉默了片刻,忽然听景珣问道:“阿姐,你还记得我十岁那年你对我说的话吗?”
琳琅愣了愣,仔细的想了又想,但年岁太久,有许多事她都已记不清,也不知到底与景珣说了什么。她不愿骗景珣,诚实说道:“都过了十几年,我记不清了。”
景珣眸中失望之色一晃而过,表现得不明显,语气倒显得不是很在意:“是吗,原来记不清了。”
琳琅没再说话,景珣盯着琳琅瞧了片刻,道:“阿姐想必听行之说了吧?北齐那边野心勃勃,试图对尚国乘火打劫一番。”
“仪柳过得可好?”听他说起尚国,琳琅也便想起了远嫁到尚国的仪柳,她与这个妹妹虽不亲厚,早年也没什么交集,但她们身上同流着景家的血这个事实却无法抹灭。
“如今她已贵为尚国的太后,应该也算过得好吧。”景珣对此不甚在意的说道,“此番尚国有难,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阿姐也赞同吧?”
“既是国事,与朝中大臣商讨便是了。”琳琅平淡的应了一声,仍在专心于手中的针线活。
景珣又自顾自继续说道:“自我登基以来一直都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让我们触目所及之处都成为我们大毓的国土。阿姐你有多少年不曾翻过我们大毓的地图了?如今我们大毓的版图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但这远远不够。”
一旁的烛火忽明忽暗,在景珣的脸上映出了阴影,琳琅手中的针刺中了指尖,也不过是轻轻的扎了一下,甚至见不到血,却是钻心的疼。
原本平和的心态忽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烦躁,琳琅将针扎进绸布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道:“阿珣,夜深了,你回吧。”
景珣也未反驳,起了身,故做不经意的问道:“阿姐对我很失望,是么?”
琳琅没回答,景珣笑了笑,道:“我对阿姐也很失望。”
平和的语调中暗藏了几分尖锐,景珣说完便离开了飞鸾宫,四周又恢复了最初时那样,仿佛这个夜里他并未出现过。
琳琅只觉得方才被针扎到的地方愈发的疼,一点一点,直到疼的无以复加。

到了约定的那日,琳琅换了一身戎装,青丝利索的挽起,看起来英姿飒爽,颇有几分女英雄的架势。
平日服侍她的宫女惊艳的赞赏了她几句,换来她淡淡一笑。
逐风早已为她备好弓箭,只等着她一道前往校场。
因是夏日,比试的时辰挑在较为凉爽的傍晚,此时夕阳早已西下,空旷的校场显得有几分冷清,却也因远处看着的那些禁卫军而显得狭窄。
景珣显然是被公务耽搁,姗姗来迟。他到时,琳琅已经耐性十足的将宫女送上的那盅冰镇酸梅汤喝了个精光。
有别于琳琅的戎装,景珣身上穿着的是琳琅当日送的生辰之礼,不甚华丽亦不够精细的衣裳穿在景珣身上虽有些不合身份,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琳琅看到他的穿着时,脸上微热,对于那衣裳的做工她如今还觉得羞愧,毕竟景珣身份不同于别人,更重要的是她未想到景珣真会将这身衣裳穿出来,她以为他收下之后会将它收起。
待景珣靠近,打量了她一眼,微笑道:“阿姐这身打扮,差点儿让我认不出来。”
那模样极为温和,竟让琳琅生出错觉,仿佛她仍只是他敬重的长姐,再无其他。见他笑,琳琅也只得跟着浅浅一笑。
景珣瞥了琳琅身后的逐风一眼,问道:“阿姐想怎么比?”
“老样子。”琳琅望向远处的箭靶。少时习骑射,兄弟姐妹间总有些攀比,最常用的法子便是比谁能射中离得最远的箭靶的靶心。她将视线移向景珣,道:“阿珣先。”
景珣也不多话,接过内侍递上来的弓箭,盯着箭靶眯了眯眼,一次射出了三支箭,远远便听到咚得一声,箭射中了箭靶,远处的宫人迅速跑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说道:“禀皇上,三箭都正中靶心。”
景珣闻言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挥手示意宫人退下后望向琳琅,道:“阿姐,该你了。”
傍晚的微风仍有丝丝热意,却又不是凉爽,刮过脸时陡然让人思绪清明了几分,风中夹杂着清雅的香味儿,不浓不淡,十分怡然。
琳琅自逐风手中拿过弓箭,将箭搭上了弓身,神色自若,仿佛那三箭她丝毫不放在眼里,且不论这次比试她能否赢,至少气势上尚未输掉。她仔仔细细瞄准箭靶正用巧劲拉开了弓,箭还未射出,人却软软的倒了下去。
景珣脸色顿变,迅速朝琳琅冲了过去,却晚了一步,逐风身手比他迅速,已经将琳琅接了个正着。
内侍慌忙去请太医,景珣冷着脸看着逐风怀中的琳琅,却不曾伸手去接,反而冷静的命逐风将琳琅送回寝宫。
出了此等差错,四周的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待逐风抱着琳琅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后,景珣才淡淡扫向四周的宫人,冷冽的视线让众人双腿发软,纷纷跪了下去。
不远处的案桌之上,精工雕成的紫金香炉里燃着香料,淡淡的白烟若有似无的冒着,空气中那股清雅的香味似乎浓了几分,景珣的视线落在那香炉之上,脑子中忽想起那夜云妃在他耳畔说的话。
用些手段又何妨?
她倒真会自作主张——
不过,手段虽卑劣,却不得不承认起了一定的效果。
方才他确实有几分担心阿姐会赢,若是阿姐赢了,他就再也无法留住她了。

太医上门诊断后,笃定琳琅忧虑成疾以致昏睡,两三日便可清醒。琳琅也不负太医所托,这一睡便睡了三日。
也就这短短三日,朝中局势风云变幻,兵部尚书与朝中几位大臣联名上奏恳请皇帝派兵增援尚国,左相楚敛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
经过三日早朝的辩驳后,景珣终平息朝中妄议,命任子衡于五日后率精兵十万堂而皇之进犯东勒,美其名曰“围魏救赵”。
大毓建朝五百三十一年,自太祖皇帝以来,一直秉承中庸之道,数百年来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到这一代景珣继位也不例外,像这般主动进犯他国却属首次,朝中主战派为此心生豪气,主和派却忧心忡忡。
与此同时,李家史册上又新添了一笔。

惑乱(一)
第七十一章惑乱(一)

梦中不知谁的双手紧紧扼着她的咽喉,窒息感漫天袭来,挣不开,逃不掉,越是挣扎越是逃跑,就越发痛苦。

琳琅从梦中惊醒时,冷汗淋漓。
她抬了抬手,却发现全身虚软无力,手抬高了一些,最终却摔到了被褥上,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前的一切都清明了些。
床畔空荡荡的,寝宫内并无人守着,她想唤宫人,张嘴欲语,喉咙却干涩有如烈火在燃烧,最后艰难的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端着汤药步入寝宫的明素见琳琅醒来,脸露喜色,慌忙放下了手中的药碗疾步上前,还不忘扬声唤外头服侍的宫女去请太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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