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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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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内的歌声忽然停了下来,下一刻,门霍然被拉开。
许春弄从院子中提着裙摆奔向闻不悔时衣着整齐,丝毫不见当日初到闻府那狼狈之色。或许是闻府的水养人,她看起来比原先红润了许多,脸上带着娇憨的笑,若琳琅不认识她,定会觉得她极为可人。
“夫君,你回来啦?”
琳琅望着她像只鸟儿般扑人了他的怀中,眼中除了他,再无他人。
闻不悔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了她。
琳琅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迎上琳琅的眸子,闻不悔的手自许春弄的背上滑落,试图推开她,却被她抱得更紧,直到许春弄松开他。
她退了两步,拉着闻不悔的手问道:“夫君,你不是说回来的时候给我买糖葫芦吗?”
闻不悔一愣,随即安抚道:“回来时太匆忙,忘了,下次再给你带,可好?”
极为温柔的话语,像是情人间的温柔低哄。
琳琅从未见过他们之间相处的模样,这一瞬间却觉得气血翻腾,却生生忍了下来。她闭了闭眼,朝阿若冷冷说道:“我们回吧。”
随即任由阿若搀扶着自己不再去看他们,以极为平缓的步子离去。——。
路过闻不悔身侧时,闻不悔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琳琅不看他,也不试图挣脱,唇中吐出的话语却极为冷漠,“放手。”
许春弄这才注意到还有别人在侧,见他拉着别的女子不放,遂上前去扯他的手。闻不悔怕扯伤琳琅,便松了手。琳琅得了自由,也不愿再去看他们,任由阿若扶着她离开。
“夫君,你怎么可以去碰别的姑娘呢?”许春弄有些委屈,“你说过会一辈子待我和铭儿好的,你忘了吗?”
闻不悔望着她娇媚如昔的面容,忽然觉得很累。他无奈道:“春弄,别闹了。”许春弄闻言,忽然哽咽起来,“娘曾对我说世上的男子皆薄幸,我原还不信,原来夫君也这样。”
说完便转身跑回了院子中,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闻不悔望着那扇被用力合上的门,心下虽恼怒,却又极为无奈。
并非他不想送春弄回许家,而是许家根本不愿认春弄这个女儿。他能如何?将她赶出闻府,让她自生自灭吗?
他做不到。
可是琳琅她——
想到琳琅,他的心不由得揪成一团。
闻家在京里的铺子,但凡是闻家有参股的铺子,都在对手有意的打压之下到了不得不放弃的时候,如若再撑下去,势必会拖垮闻府其他的生意,他努力了良久,终究还是得放弃。
生意上麻烦事不断,现在倒好,连家中也闹腾了起来。
琳琅性子别扭,许多话情愿憋在心底也不愿明说,难得今日有了这么一着,他知道她这是在捻酸吃醋,若是前阵子,他定会为此而欣喜雀跃。可如今闻府却是一团杂乱,他根本无暇顾及。
他从未这么懊恼过,甚至连父母相继去世时他也不曾如此的沮丧。
多日累积的情绪在这一刻通通爆发了出来,他一拳砸向那扇紧闭的门板,发出剧烈的声响,不仅吓着了路过的下人们,也吓到了里头的许春弄。
许春弄确是被吓到了。
她望着院子那扇似乎还在轻晃的门,莫名地打了个冷战。站在原地半晌后,她才慢慢转身进了屋,一推开门,便被那屋中端坐在椅子上优雅喝茶的妩媚女子吓了一跳,她正想装疯尖叫喊人,却听那女子冷冷低喝一声,这一声让许春弄的尖叫卡在了喉咙口,退了一步。——。
手悄悄扶上门框,许春弄故作镇定地问道:“你是何人?”
“这闻府上下,几乎是人人都信你得了失心疯,但总有例外。”那女子嘴角微勾,笑得很是动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许春弄浑身戒备,绞尽脑汁却想不出眼前这对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到底是谁,目的为何。
“夫人且当我是客人,此行只为和夫人谈笔交易,若夫人答应,那自是好,若夫人不愿意,那我这便走了。”女子笑了笑。
上下打量那女子,确定她无害,许春弄这才靠近她,在一旁坐下,道:“既是客,就该堂堂正正地走前门,姑娘何必拿自己当宵小一般对待?” 
“也是,若是客,都该跟夫人一样,堂堂正正地走闻府大门。”女子嘲讽她进闻府的意图,成功地让许春弄变了脸色。她正要开口送客,又听那女子开口道:“数日前我的人在凉州途中救下了一个小公子,据说是林大人的独子……林夫人,我们谈笔交易如何?”
“你欲如何?”
天色渐明,闻府极为bbS.Jo oy OO·  nET寻常的一天在晨曦中拉开序幕。
闻不悔起身时琳琅还未醒来,他望着琳琅的睡颜心口像被巨石压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睡梦中的琳琅紧蹙着眉头,睡得极为不安稳。这样的清形他并非初次见到,琳琅初进闻府头两年,夜夜都是如此,后来他就再也不曾见到琳琅睡得如此不安稳了。可如今,他却让她不得安心了。
昨夜琳琅虽还是与平日一般,可夫妻八年,他又怎会不知她那点小情绪?
她总是什么话都说,任何情绪都藏在心底。
他伸手轻轻抚上琳琅紧蹙的眉头,微凉的触感让琳琅下意识将眉皱得更紧,瑟缩着艰难地翻了个身。
下床穿好衣衫,洗漱之后再次回到床边为琳琅拉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琳琅的睡颜,直到几位管事求见,这才出了屋。——。
琳琅自床上小心翼翼地坐起时,依稀还听到他在屋外叮嘱丫鬟细心照顾她的殷切话,不知为何,往日倍感甜蜜的话在昨日之后的今天听起来却觉得那么遥远。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能继续如此若无其事的面对他到何时。
望着紧闭的房门,她有些怔然。
己经在拼命地说服自己了,似乎毫无用处。
许春弄好比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底,每每想起,便扎得她的心生疼,而这刺却无论如何都拔不掉。
她也知道,在他年少时陪在他身边分享他的欢乐与悲伤的人是许春弄不是她。
就因为如此,她在他的心目中永远比不上她吗?
她并非草木,也有情绪,也会忌妒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呢?
从前她虽嫁了他,却与他处得极好,无心,故而不妒。
是啊,那时的她,并不爱他。
她后悔了吗?
若不曾爱上,该多好。
但她,总归爱上了。
“阿若,你先下去吧。”到长歌她们的厢房门口时,琳琅同阿若说完,又转而朝其他服侍在门口的丫鬟们吩咐道,“你们也退下,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靠近半步。”
阿若以为琳琅与长歌她们有体己话要说,也乐得轻松,将琳琅扶进了长歌的房内后便退了出去。
原本服侍在四周的丫鬟们也跟着退了出去。
长歌坐在一旁与许暮衣对弈,这两日她异常沉迷于此。逐风进屋并带上门时, 长歌正巧落下最后一子,让许暮衣兵败如山倒。或许是赢得太过轻巧,她朝许暮衣微微挑眉,略微有些不满。
在闻不悔出门后不久,琳琅便收到了逐风的消息,说有要事相商,故而他们一行人才聚集在此处。
“从那人身上问出点什么了?”琳琅问。
在逐风他们巧妙的布局之下,在暗处监视着闻府企图不明的那几批人也悄悄地浮出了水面 。前两日又有一拨人马露出了破绽,失手的两名黑衣人中一人当场自尽,剩下一个来不及自尽便落人了逐风的手中。——。
躲在暗处的那些人比他们想象中要狡猾许多,也强硬许多,要抓到他们比想象中要难上许多。
“那人嘴巴硬,至今仍不肯透露半个字。”逐风面无表情地摇头,“严刑逼供他们也用了,依旧毫无结果。而且,那人死了。” 
琳琅睨了他一眼,淡淡问道:“也就是说,此番毫无进展?” 
“也不尽然。”许暮衣小饮一口碧螺春,微笑道,“这人与上次抓到的人并非-路,上次那是江湖中的高手,为钱而卖命。而这次的却是死士,只听从主人的命令——普天之下,能有几人有能力养出死士?”
“你缘何如此肯定他们是死士?”
长歌闻言将视线从棋盘移向琳琅,眸中有复杂神色一闪而过,却很好地掩了下去。她道:“死士身上一般都有主人的记号,那人死后,逐风详细检查了他的身体,腰上三寸的地方,滴上药水后出现了一个记号。”
逐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琳琅,上头是拓印出的记号。琳琅看到那纸上图案的一刹那,纸张自她的手中缓缓飘落在地,另一手上的茶杯也跟着摔落在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尤为刺耳。
飘落在地的白纸上是拓印出的火焰图案,那一小团火焰中间赫然还有一片枫叶。
这图案……她从未想过原来这图案是真实存在的。
耳畔似乎又回响起年少时的话语,那个人温润的声音一直在四周徘徊,像只无形的手,一点一点,紧紧地掐着她,让她呼吸困难。

她记得,那时候的她在老师的教导下学会了认识大毓朝中各家死士身上解号,而后——
阿无,这图好看吗?
嗯?
如果阿无养了死士,一定要用这个图案哦,这是我专门给你想的图案呢。
那,有朝一日琅琅在别人身上看到这个图案时,一定要想起来哦!——。
琳琅的视线落在那扇紧闭着的门身上,许多年前的一幕再次回到她的脑海中,泪水不知何时自脸上滑落,冰凉冰凉的。
“殿下,您怎么了?”逐风有些担忧。
他的声音让琳琅回过神来,她试图起身去捡那张纸,却因身体的缘故没能如愿。逐风上前两步捡起后再次递到了她的手中,琳琅的反应告诉他们这个记号是她所熟悉的,不单是逐风一旁的长歌与许暮衣也紧盯着琳琅不放。
“殿下认得这记号?”耐性比不上长歌与逐风的许暮衣率先问提出疑问。
琳琅默认,许暮衣还想问些什么,却始终没问出口。沉默一小会儿后,琳琅道:“逐风,让人去把秋儿叫过来。”
逐风点头退了出去,许暮衣与长歌对视一眼,双双沉默。两人不约而同地将那个死士的身份与闻秋想到了一块儿。
半晌后,长歌半猜测着开口,问道:“那是秋家的死士?”
琳琅张了张口,正要回答,却被霍然推门闯了进来的一名属下打断了话语。铁军卫素来重纪律,下属的鲁莽让屋内三人心里打了个突。
许暮衣忙问道:“出事了?” 
那下属点头,神色一正,极为严肃,迎上琳琅的目光后瑟缩了一下,忙低下头去,道:“殿下,闻秋小姐被人抓走了。”
“你说什么?”琳琅脸色大变,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反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逐风大人派属下去找闻秋小姐的时候。”他赶到时晚了一步,“逐风大人已经去追歹徒了。”
听闻逐风追了上去,琳琅稍微放宽了心,却仍旧眉头紧皱,“把当时的情形详细地跟我说一遍。”
“属下到闻秋小姐的院落时,小姐院中服侍的下人和护院倒了一地,一名蒙面人携小姐越出了院墙,他的同伙为保护其逃走,与属下缠斗起来,多亏逐风殿下及时赶到……”那属下头越来越低,单膝跪地,道:“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你们先退下吧,吩咐藏在暗处的铁军卫提高警惕,这么轻易就让人闯进了府中,我看你们是安逸太久了。”长歌微微扯了扯嘴角,慢吞吞地将棋子一颗颗纳入棋盒中。居然这么轻易就让人带走了闻秋,对手的实力看来不容忽视。
那属下头都不敢抬,听了长歌的话忙不迭地退了出去,迅速离开了院落。——。
“那丫头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主,殿下大可放心。” 许暮衣对闻秋倒是充满了信心,相信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整倒。
“殿下有什么想法?”长歌慢条斯理地问。
琳琅的视线越过门,落在院子中央。
院子中草木青翠,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早些时候琳琅来这儿还见春日的阳光散着暖意,这会儿不知什么地方飘来了几朵白云,骄傲地将太阳挡在了身后。
风温柔地吹拂而过,翻起了许暮衣随手放置在一旁的书卷,书页翻动发出沙沙声。
“你们前两日抓到的人是秋家的死士。”这个答案虽是情理之中,却又都在长歌她们的意料之外。先前长歌只是猜测,而此刻的琳琅却给了她们一个确切的答案。琳琅的视线自院子中的花花草草转向许暮衣,末了又越过她转向长歌,最后紧皱着的眉头忽然舒缓了下来,“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长歌与许暮衣顿时陷人沉默。
长歌人宫多年,年纪尚幼时就跟在琳琅身后,对她与秋家的关系也算是摸了个透彻,但,这却是她头一回听说秋家有死士。
而许暮衣就更不用说了。
世人眼中神一般存在的秋家人,向来是无人敢冒犯的,大毓朝中人人敬而畏之的秋家从不需要死士。
琳琅忽然勾起了嘴角,面上虽是一副从容淡定的表情,却掩不下内心那狂热不安的躁动。
年少时,他与她说过话——
那,有朝一日琅琅在别人的身上看到这个图案时,一定要想起来哦!
一个从前甚至都不敢想的念头在琳琅的心里生根,并迅速发芽。
那虽只是一个小小的猜测,却带着巨大的希望。
他还活着,对吗?
已是春末,道路的两旁却依旧一派嫩绿。风景虽好,道路上来往的赶路人却是无心欣赏。
赶车人的驭马声划破午后的宁静,一辆马车飞驰在通由川州的官道上,车内的人似乎仍不满意这速度,连声催促道:“再快点。”——。
“公主,我们还是歇一会儿吧?”陪同的侍女云裳见主子满脸倦色,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恒凌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云裳忙低下头,道:“奴婢逾距了。”
见她这模样,恒凌叹息一声,道:“云裳,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
她只是太过于心急了。
“奴婢知道。”云裳道,“可是,这一路上您几乎是没日没夜地赶路,这么下去身子会受不了的。”
“你知道,我如今恨不得能飞到川州城去。”恒凌靠向软垫,想到即将到达川州,脸上的倦色一扫而空,显得神采奕奕。
云裳也知道多说无用,遂将水递向恒凌,不再多话。云裳自幼服侍在恒凌身边,后来又随她一道嫁到了将军府,这几年来,第一次见到恒凌露出如此的喜悦之色。
她伸手挑起帘子,呼吸了一下外头的新鲜空气,心下暗暗担忧,若是到了川州,并未找到怡和长公主,那么公主该多失望?
若是找到了长公主,那又该BBs·J OoyOO  . NeT 如何?
此番她们离京,只带了一个侍卫,将军府中甚至无人知道她们偷偷出了燕京城,都以为公主是去行宫赏春去了。这也正是公主离京时只带了她一人同行而未带上云霓的缘故。若是她与云霓同时在行宫中消失,必会引起很大的怀疑。
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地掩藏她们的行径,一个更大的原因是将军还未归府。她们必须在引起别人怀疑之前赶回去,这期间,她们能拥有的时间并不多,但公主却全然不管这些。
马车行了约莫两个时辰后,假寐中的恒凌霍然睁开眼,伸手掀开车帘子看了一下外头的天色,忍不住问道:“承守,还要多久才能到川州?”
“回主子,约莫一个时辰后我们便可进川州城。”外头侍卫的声音犹如定心丸,让恒凌松了一口气。
“公主,您再小睡会儿吧。”云裳劝道。虽说车上颠簸,并不见得能睡得多好,但有胜于无。
不管云裳如何劝说,恒凌却毫无睡意。
再一个时辰,再一个时辰她便可找到阿姐了。
她等着这一天,已经不知等了多久。
一个时辰似乎变得很漫长,恒凌一直不住地掀帘子,一旁的云裳欲语还休,最终什么话都不曾说。——。
相处多年,她的性子云裳是极为了解的,此时说再多都无用。
到黄昏之时,恒凌已经掀了无数次的车帘子,终于,在她又一次掀起帘子时,马车到了川州城门口。
城门上的“川州”二字入眼,恒凌满心的焦虑在这时候全然消失。对她来说,只要踏进川州城,就能够再次见到阿姐,这一路上的辛苦全都是值得的。
过了城门守卫的盘查,马车终于顺利地进了川州城,赶车的侍卫正欲驾车去寻找落脚点,忽听恒凌道:“承守,停车。”
侍卫停下马车,恒凌不由分说下了车,云裳无奈,也跟着下了车。侍卫拉着马车,与云裳一起默默跟在她的身后行走。
恒凌看着热闹的川州街道,心中那股急切又冒上了心头——
这个繁华安定的地方就是阿姐生活的地方,她忽然觉得川州的天空下到处都有阿姐的气息。
阿姐,我来找你了。
热闹的街上,从来都少不了一些惹事的人。
恒凌初来川州并非爱惹事的人。,心心念念只为找到怡和,自然不会主动去惹事,又何况她本身并非若事的人。若说年幼时有帝、后相护,兄姐娇宠替她出头,惹是生非也是常事,但那毕竟是从前的旧事了。
不过,有的时候你不去惹麻烦,麻烦却会自动找上门来。
恒凌虽一副妇人装扮,此行衣着也极尽简便,不复在燕京时的华贵,但天生的秀美容貌惹起歹人觊觑却非难事。加之身旁的云裳也是个貌美的侍女,自幼的教导又养出了寻常人家小姐都比不上的气度,川州城中几个地痞在她们甫下马车时便盯上了她们。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那几个地痞还顾忌几分。过了片刻,恒凌主仆走到平日人较少的南后街时,那几个一直尾随着她们的地痞便毫无顾忌地出现了。
见恒凌主仆被他们拦下,四周的人们无人敢上前,皆是一副退避三舍的模样。恒凌扫了四周一眼,视线落在领头的那个地痞身一上,蹙眉。
侍卫承守一只手已然悄悄握上了剑柄,因恒凌未开口,所以一直未动。
“这位娘子,跟大爷去喝两杯如何?”领头的地痞道。——。
“老大,不如……”其中一个地痞暧昧一笑,同时还不忘向同伴使眼色。
几个地痞将恒凌三人拦成了一个圈,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姿态。
恒凌自小长在宫里,也算得上后宫一霸。后来嫁到了将军府,是府中的当家夫人,也偶有上街,但遇到地痞流氓还是第一回。
身边跟着武功高强的侍卫承守,恒凌算得上有恃无恐。她敛了敛神,道:“承守,云裳,我们走。” 

几个地痞素日也是这街上一霸,横行霸道多时,极少见这样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妙,为首之人道:“兄弟门,看来这小娘子是瞧不起我们兄弟,那我们也无须客气了。”
一地痞诌媚道:“老大,这娘们脸蛋不错,身段也不错,不知道享用起来……嘿嘿……”
为首的地痞闻言,目光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恒凌,边看边淫笑,喃喃自语道:“应该不错……”
他们放肆的语言率先惹怒了云裳,云裳喝道:“大胆——”
“兄弟们听听,这丫头居然说我们大胆,哈哈哈,咱们兄弟别的没有,就是天生胆大。这丫头姿色也不错,不如跟这娘子一道抓回去当小妾,又或者……卖到宜春院还能卖个好价钱,你们说是不是?”为首的地痞挽袖,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朝四周的地痞挥了挥手。
承守见地痞拥上来,正欲拔剑,却听有人喝道:“住手。”
几个地痞下意识停住了,朝那出声的人望去,只见闻不悔正从对街走向他们。看到他,几个地痞对视之后,其中一人道:“大哥,这闻家人可得罪不得,怎么办?” 
为首的地痞恨得咬牙,怒道:“能怎么办,今日这煮熟的鸭子看是要飞了。不快走。”
闻家在川州有的不仅仅是威望,还与官府关系十分之好,惹毛了他们没准会吃上牢饭。虽说他们在官府也有些小关系,但毕竟得罪不起闻家。
老大发话,其他几人忙跟在他身后走人。
危机解除,承守按在剑柄上的手悄悄松开,连带身边的云裳也跟着松了口气。
闻不悔急匆匆地走到他们身边,看都未看那些地痞,转而向恒凌道:“琳琅,你——”
下一瞬,待他看清恒凌的面容,话未说完就咽了回去。——。
方才他在街尾闻家的一家商号中与管事商量公事,一名伙计匆忙跑来告知他说夫人在街上遇到了地痞,惊得他连忙丢下手中的事跟着伙计跑了过来。
眼前这女子与琳琅确实有七分相似之处,也难怪伙计认错了人。方才他在对街时,远远的也误以为她是琳琅,而顾不得去细想。
琳琅怀有身孕,而眼前这位夫人并无半点“孕味”。除却这一点,她的身上确实依稀可以看出琳琅的影子。
“这位老爷看来是认错人了。”恒凌下意识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随即道,“多谢这位爷相助,这份人情,有一日我会还的。云裳,承守,我们走吧。”
说完,越过闻不悔,三人缓慢向前。
闻不悔一直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直到他们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跟在闻不悔身后的伙计小心翼翼道:“老爷,都是小的的错,没看仔细就误以为是夫人……”
“无妨,回头去掌柜那儿领五两赏银便是了。”闻不悔说完,回头朝商号的方向走去。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意外之财让伙计眉开眼笑,忙不迭跟上了闻不悔的身影。
黄昏之后天色渐晚,恒凌毕竟娇贵,赶路多天,这会儿觉得累了,遂向人问了路,主仆三人开始四处寻找广源客栈。
当日恒凌在府中收到一封匿名信,说她要找的人在川州,待她到川州住进广源客栈后会有人给她进一步的提示,这便是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在这家客栈落脚的原因。
他们无凉无险地进客栈安顿好后,外头的大街上,一名自他们进川州城之后便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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