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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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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黑衣人见这情形,在木子砚的眼神示意下,乘着众人不注意迅速离开闻家。那欲杀琳琅的黑衣人也明白此地不可久留,亦迅速离开了闻家。
呆呆的伸手抱住倒向自己的躯体,鲜红又温热的血液沾满了琳琅的手,她在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发出尖叫声。
倒在琳琅怀里的人抬眼,借着灯光,琳琅看清了那张年轻的脸。
木子砚亦看清了那人的脸,愣住。
只听那人苍白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
“殿下,逐、逐风终、终于……找到你了……”

那虾米,修改了下文字BUG外加几个错别字,谢谢帮我抓虫的亲们,爱你们。MUA!
孩子
“殿下,逐、逐风终、终于……找到你了……”

琳琅看着倒向自己的黑衣人,微微抬手,接着明亮的火光看到了手上血红浓稠的鲜血,回头看了闻不悔一眼,闭上眼直直的朝地面倒去。闻不悔见她如此,迅速上前接住了琳琅。两个人的重量让他微微退后了一小步。
闻秋见琳琅晕倒,哭着跑上前去扯着琳琅的衣袖叫“娘”,先前被打晕的素衣在一片混乱中醒来,见倒这情形放声尖叫,闻家上下在此时混乱成一团。至于那两个黑衣人,早已无人有心去理会。
木子砚是所有围观者中最为冷静的一人,他随手抓住一个吓得浑身发抖的下人,交代道:“快去请大夫。”
闻不悔吩咐一旁的下人将倒在琳琅身上的逐风带去了客房,自己则抱起琳琅踹开房门进了屋。
将琳琅安置在床上后,手轻轻抚过琳琅苍白无血色的脸儿,他蓦然眯起了眼。
今夜那两个黑衣人之中,有一人招招都欲置琳琅于死地。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试图杀他的妻子?
琳琅平日不甚出门,待人更是极好的,自然不可能会惹上什么仇家,若是有,素衣定也会和他提起。
不可能是她的仇人,那便是他的仇人了。
如今的闻家,生意做的比七年前闻家未曾落败时更大,七年的时间让闻家的生意遍布了大毓朝的各个地方。生意场上难免得罪人,仇人自然是少不了的,一时之间却又不知到底是何人如此的恨他。
“老爷、老爷,大夫来了。”素衣“砰”的一声撞开门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川州最好的大夫。此时的素衣比之方才的惊慌,显得镇静了许多。只是此时因担忧琳琅的安危,也就顾不得平日的仪态了。
老大夫边跟在素衣身后小跑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给琳琅把了脉之后,脸色忽明忽暗,让素衣和闻不悔的心都悬倒了喉咙口。
“大夫,您有话不妨直说。”闻不悔一扫先前的担忧,冷静的开口。
素衣也急了,道:“大夫,您老倒是快说呀。”
老大夫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瞪了闻不悔一眼后,又瞪了素衣一眼,骂道:“夫人今日受了极大的惊吓,动了胎气才会晕倒。多亏肚里的娃儿没出什么事——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难道不知这孕妇最忌讳受惊讶吗?若有什么闪失,那可是两条命哪!”
此话一出,闻不悔与素衣亦跟着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极大的惊吓之后是狂喜,素衣更是忍不住再次尖叫。
老大夫怒骂:“你这姑娘真不懂事,快些出去,你们家夫人需要好生休息,哪经得起你这般大呼小叫?”
随即将素衣给赶了出去。
“大夫,您确定我夫人怀孕了?”闻不悔到现在依然不太敢肯定。
老大夫吹胡子瞪眼:“闻老爷这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吗?我老胡行医四十余年,若是连是否喜脉都分不轻,还不如死了算了。我老胡以项上人头作保,尊夫人确是怀孕两个余月了。”
闻不悔听了,想起前些时琳琅风寒之时。若按时日算起来,那时的琳琅已经有了身孕——为何那时的大夫没看出来?
“前些时我夫人得了风寒也请大夫来看过,为何当时大夫未曾看出来?”闻不悔的声音冷了几分。若早知道琳琅有了身孕,今日也不至于让她受到如此之大的惊吓。
老大夫闻言,仔细的想了一番,不禁冷汗淋漓。当日他喝醉酒,便让大徒弟给闻夫人把脉,想来也是大徒弟学艺不够精才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在闻不悔的冷眼之下,老大夫轻咳一声,道:“因为尊夫人体质特殊,怀孕时日又尚短,故而当日没能瞧出来。”
老大夫忙转移了话题,道:“因为是头胎,加之受了大刺激导致胎儿不稳,故而夫人需要好好的安胎,其中定容不得什么闪失,闻老爷自是要好好注意了。”
退出琳琅的房间后,老大夫见药方给了方才被他赶出门外的素衣,吩咐她去抓药,一日三餐不间断的为琳琅保胎。
闻不悔换来管家,吩咐他领老大夫去账房,忽又想起了先前倒在琳琅身上的年轻人,算来,那年轻人是琳琅的救命恩人。随即又担心另一个大夫医术不够精湛,便让老大夫再过去给那年轻人看病去了。
素衣喜冲冲的领了两个家丁一道出门去抓药,闻不悔在人都在开之后便带上了门。他坐回床边,看着琳琅苍白的脸,顷身向前,唇瓣轻轻刷过琳琅的唇。
琳琅,你知道么,我们就要有孩子了。

琳琅有了身孕这事儿让闻家上下惊喜非常,又因那夜的黑衣人给闻家带来了很大的惊吓,故而闻家临时又请了一批护院。甚至连闻家的下人们出入也都变得注意起来,生怕出了点什么小差错。也正是因此,身为夫子的木子砚在学生闻秋没什么心情上课之时得了空闲以外出去书肆买书为由光明正大的出了闻家。
与上次相同,风月楼的伙计将木子砚领到了天字二号房后,房内的人在第一时间开了门,在木子砚进门之后立刻关上门,并落了锁。
木子砚进了屋之后才发现屋内还有第三个人。来人见到木子砚,微微一笑,道:“砚少,我们可是有些时日不见了。”
房内三人,其中一人是上次与木子砚碰面的年轻人,亦是当日闯入闻家试图带走琳琅的黑衣人之一。另外一个——是一个可以用“美”字来形容的男人,年纪与木子砚相仿,一身的绫罗绸缎,可以看的出是大户人家出身。
“望苏,你怎么私自出京了。”木子砚没好气的瞪了来人一眼,“又是跟皇帝请了病假?你别老当朝中那群人是傻子。”
“他们难道不是傻子么?”望苏,也就是那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微微一笑,斜卧在榻上。
“得了,你还是那死德性。”木子砚没好气的瞪了望苏一样,看向另个年轻人,问道:“伍四,可知道当天夜里另外一人是什么人?”
“尚未查出。”伍四低下头,随即又转向一旁的望苏,单膝跪下,“属下办事不力,还请主子恕罪。”
望苏眼儿微微一眯,道:“回去后自己到伍一那儿领罚。”
“是。”伍四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木子砚看了觉得碍眼,道:“伍四你起来,出去看着门别让外人靠近半步。”
伍四看向望苏,望苏点了点头,他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出了房门。伍四离开之后,望苏自榻上坐好,神色亦变得严肃起来。“事情很棘手?”
木子砚在他身旁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道:“原本以为很简单,不过与伍四交过手的那个黑衣人武功高强,招招夺命,不知是什么人来搅局。”
“可是消息外漏了?”望苏撇了木子砚一眼,道:“你们李家消息虽灵通,这保密性可有待加强。”
“怕是有人在我们李家安插了内鬼吧!”木子砚对此早有怀疑,却不甚介意,“秋氏后人,但凡有点野心的都试图找到。可怪就怪在,当日那人试图杀了闻夫人。”
“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异常之处?”望苏纤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茶几桌。
“你可知我当日在闻家看到了谁?”木子砚卖了个关子。
“嗯?”望苏确有些好奇。
“逐风。”木子砚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逐风?怡和长公主身边的影卫逐风?他不是死了么?”望苏亦来了兴趣,“怡和长公主自幼便与秋家家主秋无心走得亲近,这逐风亲近秋家的人一点儿也不奇怪,怪,就怪在这个死了的人为何又突然出现了。呵,有趣,有趣。”
木子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父亲又来信儿催我快动身回去了。”
“你家老头真真是既古板又烦人。”望苏扬了扬手中的折扇。
木子砚拿过他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大力放到茶几桌上,道:“都初冬了,你还拿着折扇四处招摇。你来这要是不准备帮我的忙,最好就别捣乱。要是我让这事儿办不成,以后你也甭想随意出京了。”
“威胁?”望苏那双媚眼儿似笑非笑。
“自然。”就是威胁。

瓷碗掉落在地碎成片,碗中的药洒了一地。丫鬟的双手被扭到身后,吓得一脸苍白。随后推门而入的素衣见到这情形微愣,随即朝制住那丫鬟的逐风笑道:“你醒了?”
“素衣姑娘,我、我、你快让他放开我,呜……”丫鬟见到素衣,委屈的哭了出来。
“那个,你能不能先放开碧儿?”素衣小心翼翼的问道。
逐风犹豫了下,见眼前的两人并无威胁力,才放开了碧儿。
这是琳琅醒来的第三天,被安置在闻府客房、被闻家上下视为救命恩人的逐风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下醒了过来,一醒来便将连日来尽心尽力照顾他的丫鬟碧儿给吓哭了。
碧儿一得了自由,立刻躲到了素衣身后,素衣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碧儿,你去重新熬药,这儿我留着便是了。”
碧儿闻言,立刻奔出了客房。
目送碧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逐风满脸戒备的问道:“殿下呢?”
“店下?”素衣闻言蹙眉。“什么东西?”
逐风面色一凛,抽出放置于枕边的剑指向素衣,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素衣刷白了脸。“我再问一次,殿下呢,我要见她。”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素衣有些害怕,不敢确定眼前的人是否会伤害自己。
逐风渐渐冷静下来,盯着素衣瞧了片刻后,收起剑,道:“我要见你们家夫人。”
眼前的人是琳琅的救命恩人,要见她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她虽不明白他为何称呼琳琅为“殿下”,却知道如今是非常时期,要见琳琅必先得到闻不悔的许可。
素衣虽只是个丫鬟,却不笨。见他如此,忙端出笑容:“我们夫人受了惊吓正在休养,你先好好养伤,夫人自然会来写过壮士的救命之恩的。”
“她可曾受伤?”逐风想起那夜的一幕,手蓦然紧握。
“夫人只是受了惊吓。”素衣上前收拾起地上的碎片,“你先歇息会儿,待会儿碧儿会重新端着要回来,喝了药你的伤会好的更快的。”
逐风紧握的手渐渐松开,他在素衣站起身时拉住了她的一只手腕,道:“我要见她。”
他的目光坚定,让素衣在瞬间有些恍惚,随即回过神,欲挣脱他的手,却徒劳。无奈之下,素衣叹了口气,道:“你总得先让我去禀了老爷吧?我们家夫人的身子如今可不比从前,金贵着呢!”
“今日我必须见到她。”逐风一字一句,说的认真严肃。
他一松开素衣的手腕,素衣迅速退离了客房。
本想先去厨房瞧瞧新的药煎得如何,忽又想起了逐风的话,心下掂量了片刻后,转了个方向。
或许,她该先去知会老爷和夫人一声——
东边客房的客人在昏迷了近七天后终于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补全完毕。
秘密
闻家的园子是前几代留下来的,布局很是精巧,从园子的布局中全然可以看出闻家川州首富的光彩之处。当年闻家的园子费了不少能工巧匠的心血,绕起路来弯弯曲曲,若是不慎,确是容易迷路的。
素衣领着刚喝过药的逐风朝琳琅的住所走去。原本,逐风身上的伤还在愈合期,而琳琅因身体的缘故也需多休养,与逐风相见这事儿缓缓也就是了。不料逐风对此很是执着,执意要在今日见琳琅一面。奈不过他,又基于他是琳琅的救命恩人,闻不悔便同意让素衣带着他来见琳琅。
明里,是想当面道谢,想办法满足他的请求好还了这个恩情;暗着,是他想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为什么要舍身救琳琅,又为何会在那样的时辰那样的情况下出现在闻家,出现在他和琳琅的院子里。
逐风来到琳琅屋中之时,琳琅正被闻不悔抱在怀中,皱着眉头喝安胎药。琳琅是很怕苦的,但她明白那药对她腹中的胎儿有多大的益处。
见琳琅乖乖喝完药,闻不悔笑了笑,低头,吻上琳琅的唇。
苦滋味在唇中蔓延开来,很苦,确又有些甜。
琳琅对于这男人的厚颜有些无奈,只好任由他亲吻自己。这青天白日的,虽说是在自己屋中,却也有些不合礼数。
因为门并未关上,故而素衣与逐风接看到了这一幕。逐风的手悄悄的再背后握成拳,甚至有骨头“咯咯”的声响。没有人察觉到他的轻微变化,连他身旁的素衣也未曾察觉,因为那一幕让素衣羞红了脸,再无心理会其他。
琳琅看到了素衣和逐风,微微羞赧,伸手推了推闻不悔,道:“爷,客人来了。”
闻不悔闻言看向素衣的方向,坐好,却依旧紧抱着琳琅不曾松开。琳琅亦温顺的偎在他怀中不曾挣扎分毫。她和他一样,同时打量着站在门口的逐风。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亦是一个有俊秀外表的年轻男人,更是一个有俊秀外表武功高强的年轻男人。
逐风的视线越过闻不悔,落在琳琅身上。琳琅亦望着他,见他一直都在看自己,有些不大自在,微微偏头,将脸埋入闻不悔怀里。
闻不悔对于逐风的无礼显得有些不悦,却也不好发作,道:“素衣,还不快让恩人坐下?”
素衣闻言,忙扶着逐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外头有丫鬟送来了茶水和酒水,素衣又给逐风倒了杯热茶。
琳琅在片刻后方从闻不悔怀中抬头,看了逐风一眼,微微敛眉,从闻不悔怀中起了身,上前几步,服身道:“妾身谢过恩人救命之恩,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你知道的。”逐风有些不敢置信。
“妾身自是不知,”琳琅端起桌上的茶,“恩人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不宜饮酒。妾身有孕在身,自也是不便饮酒,今日便以茶代酒谢过恩人救命之恩。”
闻不悔亦上前,接过丫鬟倒好的佳酿,道:“他日恩人若有什么要求,但凡我们闻家力所能及的,当全力为之以谢恩人今日之恩。”
闻不悔的眼瞥到逐风拿着酒杯微微颤抖的手,又见他面色苍白,只当是他有伤在身的缘故,并未多想半分,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逐风亦将茶饮尽,视线从琳琅身上移开落在闻不悔身上,仔细的打量起闻不悔来,眸中神色复杂异常。
曾经他亦是以为殿下去了,不想在嘉庆四年秋家灭族后,他收到了一封信,秋家家主留给他的一封最后一封信。信上说,只要他找到最后一位秋家人,就可以再次找到他想找的人——可惜了那样一个男人,却又不得不谢他。
若没有秋无心,那么殿下或许也就在永乐三十八年随先帝去了。
至于眼前的闻不悔,他不否认眼前这个男人很是优秀,无论是外表还是家世,都可保殿下一生无忧,但比之更优秀的男人,殿下自小见多了,那些人又怎会比这小小的商贾呢?
如今,殿下是不愿认他的。
他数年来走南闯北不论风雨只为找到殿下,却谁知与殿下的再次重逢,怎会是这般的场面?
屋内无人说话,一时间沉默笼罩着四周。闻不悔本想说什么,管家赵伯来寻人,低声和闻不悔说了几句话后,闻不悔点头,赵伯便又退了出去。
知道他有事要处理,琳琅体贴的让他先行离开。
闻不悔交代素衣好生照顾琳琅,临走之时又意味深远的瞥了逐风一眼。虽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当下要处理的事让他非走不可。
目送闻不悔离开后,逐风忽然说道:“闻夫人,我可否与你单独说些话?”
琳琅闻言颔首,随即朝素衣使了眼色让她出去,素衣不大放心故而犹豫了一会儿,琳琅笑道:“素衣,无妨,你去门外守着别让别人靠近便是了。”
素衣也不好再说什么,乖巧的退了出去。
少了素衣,屋内就剩下逐风与琳琅两人,逐风单膝跪地,道:“逐风见过殿下。”
“原来你叫逐风。”琳琅笑了笑,道:“逐风,这里没有你们家殿下。”
“殿下,无论你是否承认,有些事实是改变不了的。我能寻到这儿,别人迟早也能寻到这儿。那夜的刺客——”逐风的伤口隐隐作痛,“逐风未能保护好殿下,让殿下受惊,请殿下责罚。”
“逐风,我说过,我不是什么殿下。”琳琅在榻上坐下,打了个哈欠,“你的救命之恩,他日我们闻家定当涌泉相报。我有些乏了,可以让我先歇一会儿么?”
“殿下——”
“妾身闺名琳琅,川州闻家夫人,并非恩人口中的殿下,恩人莫要认错了。”琳琅看了逐风一眼,闭上眼,偏过头不去看他。
“殿下不记得了吗?你说过,要让我们大毓在往后成为第一大强国,要让所有的百姓全都过上富足的生活——你忘了你曾经的话了吗?”逐风霍得从地上站起,拉扯到身上的伤口,鲜血染红了白色的绷带,他却丝毫不觉得疼。“你选择抛弃我们,抛弃你一手训练出来的铁军卫吗?”
琳琅睁开眼,再次对上逐风的眼睛。她微微勾起嘴角,眼中却全然无笑意。“我虽对你的救命之恩感激于怀,但是逐风,我已经说过了,我并非你口中的殿下。你确是认错人了。或许你口中的殿下对你非常之重要,但对我而言,她却是可有可无的。诚如你所说,一个抛弃你们的人,你们寻她又有何用呢?”
既然她抛弃了你们,那么,你们亦不必再去寻她了。
最后这话,琳琅藏在心底未曾说出。
她也曾年少轻狂、意气风发过。
从前那些人,都是不可信的。现在想来,那时候她还太小,太不懂事,才会在后来沦落到那样不堪的境地。
“素衣——”
琳琅稍微拉大了声音,门外的素衣闻声推门而入,看到逐风伤口裂开,吓了一大跳。琳琅吩咐道:“派人去请大夫,顺便扶恩人回房去休息。我有些累了,若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别让人来打搅我了。”
素衣点头,温和有礼的将逐风请出了琳琅的房间。

一个抛弃你们的人,你们寻她又有何用呢?
从琳琅的院落回到客房的路上,琳琅的话一直在逐风的耳畔回想,久久不散。
路上素衣担忧不已,不时看向逐风的伤口,逐风却面色如常。素衣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轻轻碰了一下逐风的伤口,逐风瞥了她一眼,她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恩人,疼么?”
逐风顿了一下,脑子里浮现出很多景象,淡淡说道:“与从前相比,这是小伤。”
素衣惊讶的张大嘴,无法认同他的话。逐风瞄了素衣一眼,微微一笑。没有经历过的人,确实是无法认同他的话。
素衣第一次看到逐风露出笑,惊讶之余松了口气。会微笑的人,不会是难相处的人。犹豫了片刻,素衣忍不住问道:“恩人,你认识我们家夫人吗?”
逐风沉默良久,反问道:“若有一天,你遇到老朋友,你会说你们从未相识过吗?”
他与她,自是认识的——秋家人说的话,从未出错过。
只可惜,她不愿承认。
“有时候,过去的,都已经成了过去。”一直走在前头的素衣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晶亮的眸子望着逐风,道:“恩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她并不知道恩人口中的老朋友是什么样的朋友,但事实便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有些过去,或许很美好,却又让人不愿想起。
比如,曾经她喜欢过的男人,如今已经娶妻,即将有属于他的孩子,亦或者已经有了属于他的孩子。这个男人成了她的过去,所以,在见到他时她可以微笑着说他们并不认识。
回到客房,为逐风请的大夫也赶了过来。看过逐风的伤口并重新包扎之后,大夫又交代了些话才放心的离去。
素衣担心琳琅那边会寻她,将逐风托付给专门照顾他的碧儿之后,辞了逐风匆忙回琳琅院落去了。
支退了碧儿,逐风的心思再次回到琳琅身上。想着想着,手蓦然紧握成全。
那日试图刺杀殿下的人或许还会再次来袭,而他,不能让殿下受到任何伤害。
这闻家,他怕是要呆上一段时日了。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可以找回从前的殿下。
那个曾立誓说要让这大毓的天下在手中更加富庶的殿下。
一定可以的。

几日后。
风月楼天字二号房。
望苏接过伍四端上的热茶,媚眼儿一挑,问道:“可都准备妥当了?”
“二少说,明日是个良机。”伍四见望苏有些冷,忙又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碳。
“如此,明日,我们便上闻家去走一趟吧!我对这闻家的人,好奇的不得了呢!”望苏很是愉悦,“伍四,这趟出京,真可谓乐趣无穷哪!”
望苏摇扇,笑容愈发的妩媚。
呵,好戏,终于要开锣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又日夜颠倒了。明天凌晨没准就更新了,泪目。
临睡前的怨念:乃们让我混点积分上月榜晃一两天吧!!!
望苏(一)
身为一家之主,闻不悔无论春夏秋冬都一样的忙碌。琳琅有了身孕后,他已经尽量的将事情推给手下的人,但是年末一到,有些事就必须他亲自出面处理,比如说年末验收账目。闻家生意做的太大,账目一累累,每年冬天都是闻不悔最忙里的时候。
为了在年末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在琳琅身边,才初冬,闻不悔便开始验收账目。往年验收账目,总是由各大商号的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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