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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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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苏用手中的折扇支着下巴,打量琳琅半晌后,道:“夫人怎么不自己问问她呢?那日,可是她自个儿硬要跟我们走的。若她当时肯呼救,没准夫人今日还是闻家那讨喜的夫人,而不至于被我们挟持到此般地步。”
琳琅望向闻秋,有些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人已经到了这不知是何处的地方,回去固然有可能,但绝非简单之事。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肚子,知道自己的孩子安然无恙后安了心。还有闻秋——
想到闻秋,琳琅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吟片刻,琳琅有礼的问道:“木夫子,望苏公子,可否请你们二位先行离开?我有些话要对秋儿说,不便有外人在场。”

李砚与望苏相视一眼,允了琳琅的要求,双双出了房门,只留下闻秋与琳琅。琳琅下了床,拉开房门四下看过,确定并无外人才安了心。
“秋儿,”琳琅深呼吸,缓缓步回床边坐下。“你是否该好好解释一番?”
“娘,你在说什么呢?”闻秋装作不解琳琅话中的意思。
琳琅叹了口,道:“我当日将你带回闻府,并不是希望你联合外人做些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知你聪明,但是秋儿,一个真正聪明的人不该太过自以为是。你这么做,之于你有何好处?”
闻秋抿唇,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却又听琳琅开了口。
“你既当了我们闻家人,就不该随心所欲。”琳琅面色微冷,“燕京秋家已经毁在嘉庆四年那场大火中了,你年纪尚幼,为何偏想搅进那趟浑水之中?”
“你怎么知道我是秋家人?”闻秋闻言,像被针扎了般,声音在瞬间变得尖锐。
“你掩饰的还不够好啊,秋儿。”琳琅的葱白尖细的指尖划过闻秋的眉眼,“第一次遇到你,只觉得你面善,与他长得很是相像。整个大毓确实没几人见过他的容貌,但我不同。为你取名‘秋’,不单单是因为遇到你时正值秋日,而是因为你身上有太多秋家人的影子。”
闻秋听琳琅提起“他”,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对于她来说,他是一个神的存在,可是什么都抵不住那场大火。她还记得那时的她,站在秋家祖宅前看着那燃烧的火舌一点点吞没了整座秋府,一点点烧毁了秋家上百年的家业。如若不是他说她不能死,一定要活着找到那个人,一定要助那人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话,或许她也跟着秋家上下老老少少一起死于那场大火之中了。
琳琅望着闻秋的小脸儿,责备的话全都咽了回去,伸手将闻秋揽紧怀中,任由她安静的哭。不知不觉,琳琅眼角也有泪滑过,滴落在手背上,冰凉冰凉的。
她总记得第一次遇到他时,他摘下脸上的面具时那淡淡的笑容——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小,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个有着与她一样精致面具的他,是秋家的人。
那个秋家,大毓朝千百年来用以稳定根基的秋家。
闻秋推开了琳琅,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又看到琳琅脸上犹未风干的泪痕后,小手在身侧紧握成全,直视琳琅的双眼,眸光坚定无比,说道:“我一定会完成我们秋家人的使命,不惜一切代价。”
琳琅望着她许久,忽然笑了。那笑容让闻秋在瞬间有了退缩之意,微微偏了眼,下一瞬间又对上了琳琅的眸子。
“我初见你那日,你是特意在宝应寺前等我的,对么?”琳琅将所有的事都联在了一起,“也知道那日我命中有小劫难,所以拖延了我们回府的时辰。”
“是。”秋家毁了之后,她按照卦象指引,一路朝南,往川地而行,最后终于来到了川州。那日宝应寺一遇,是际遇,也是必然。
“木夫子手中那个绣着秋氏族徽的香囊,可是从你手中拿走的?他会来到我们闻府,可也是你所设计的?”
“是。”见琳琅已经猜到七八分,闻秋索性都说了,“那日我拉着素衣姐姐出门,是因前一夜我卜卦得知次日出门我可遇到能助我成事的贵人,所以我遇到了他,将他带回了闻府。之间我又刻意在他面前把玩香囊,说是自你那儿要到的,他自然而然就以为你是秋家现世唯一的传人。娘亲可知道他是谁?燕京李家的嫡传的二公子李砚。众所周知,燕京李氏一家之言言天下,天下之事,他们李家知了七分。我们秋家为大毓百年望族,身为李家嫡传子的李砚怎么会认不出我们秋家的族徽?”
有了李砚传递消息回京,自然而然就会有人知道秋家有后人出现在川州——得秋氏者得天下,天下的诱惑力这世间有几人能抵抗?
“夫子用以传递消息的信鸽我时常让府中的下人抓住,看了那消息后才让那信鸽飞往燕京。我知道秋家后人在川州的消息一旦让夫子传了出去,自然会惹来麻烦,但是卦象告诉我即使是有事,也只会有惊无险。所以后来逐风与公子望苏的出现在我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娘亲离京多年,又刻意当个能持家的闻家夫人,自然也不会认得公子望苏。当朝右相年少有为,喜折扇,一把御赐折扇从不离手,京中女子恋慕他的人可谓多如毛,望苏是名,故而京中人士称之为公子望苏。后来李家编撰的新版《世书》上自然少不得关于望苏的记载,但是你并未看过。”闻秋脸上露出不符年纪的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砚他们想带你回燕京,我也想带你回燕京,我年少手无缚鸡之力,有他们出力,我何乐而不为?即使我不明白他们带你离开的真正用意,但我知道他们不会伤害你。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暗中带你离开川州而我却跟在身边的原因。你或许不能理解我的所做所为,但是我是秋家人,作为秋家人,就必须谨记秋家的族训。我,要助你夺回这天下。”
我要助你夺回这天下。
自闻秋口中听到这话时,琳琅有一瞬间的恍惚。曾经他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候他是这般说的:我要助你得到这天下。
“一切,只因为我是秋家人。”闻秋将所有的事全盘托出后,似是松了一口气。
“你真的,只有八岁么,秋儿?”琳琅不敢相信一个八岁的孩子,会说出这般话。
闻秋敛眉,回答道:“嘉庆四年时,我八岁。”
四岁进秋家祖宅,八岁离开燕京吃尽苦头,只为了找到想找的人。
琳琅愣愣出了神。
片刻后,琳琅回过神来,颤抖着唇问道:“你如何能确定你要找的人是我?”
闻秋偏开头,视线不知落在何处,好一会儿后,喃喃开了口。
因为——
“他书房的隔间里挂的都是你的画像。自你五岁到你十八岁的模样,全都刻在了画上。而如今的你,与七年前并无多大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外面大风大雨的,我窝在家里当个勤劳码字的小乌龟。经过一番厮杀和删改之后,终于将这章给补全了。
不知道对于这章乃们满意不满意。
早上木头和我说,这文改名叫《琳琅天下》或许更好听,以前我也想过这个名,嘻嘻,顺道来问问大家的意见,乃们有啥建议之类的?
错过
一觉醒来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琳琅本该是食不下咽的。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却必须放宽心进食。
见琳琅心态平和,也不逃,李砚高悬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却也丝毫未曾放松警惕。
这日午膳之后,一行人在一切打点妥当后继续上路。
入冬之后的天气自是一日比一日更寒,马车内铺了暖和的毛毯,舒适的气息让琳琅的心更宽了些。虽说此地已经离川州有一段距离,但是此去燕京路途遥远,若有不慎,苦的便是她腹中的娃儿。
琳琅既已醒来,赶路之时望苏与李砚都骑马而行,余下琳琅和闻秋坐马车。这次马车不若先前那般慢性,真正有了赶路的架势。
闻秋闭着眼儿靠在琳琅怀中假寐,红润秀气的脸庞看起来像一个天真的小女娃——琳琅的指腹摩挲着闻秋的面容,笑容中带了几许无奈。
人哪,总是不能只看表相的。
马车飞奔,有风吹起了窗帘子。琳琅顺手挑了开来,望着车外匆忙而过的景物或青翠或凋零,都如过眼云烟。
曾经,这大毓的一草一木,她都是放在心上的。
却只是曾经。
闻秋睁开眼时,见琳琅望着车窗外的景物出神,并未说什么。片刻后,闻秋问在外头赶车的伍五:“伍五,还需多久才能到下个落脚点?”
伍五扬着马鞭,回道:“日落之前,便可进入并州城。”
闻秋得了回答便不再说话,倒是琳琅听到并州二字时愣了下。闻秋瞧见了琳琅的表情,有些明了,道:“你大可放心。听闻并州霍氏一如从前那般,新帝对霍家更是多加照顾。”
并州霍氏,大毓名门望族,一门出过三位皇后。世人皆说生女当生霍氏女,霍家女儿尊贵可比明月,皆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但霍家十三代只出过四名女儿。
前皇后霍明月便出自这霍家。
琳琅听了,低低笑了声,却未言语。
霍家,又与她有何干系呢?
外头李砚与望苏不知说了什么,后,骑马伴在车旁的李砚说道:“前头有户人家,我们到那儿去歇歇脚,待午饭之后再上路。”
马车又朝前开了些,片刻后停在了李砚说的那户人家门前。
琳琅知要下车,便蒙上了面纱。
那日离开小镇后,李砚怕惹出什么麻烦,遂要求她戴上面纱,而琳琅允了。毕竟,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道理?
还未下车,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自外头马车外头传来,让琳琅呆住。
“木夫子,你怎会在此?”
不单单是琳琅,车内的闻秋闻言,也是一愣,随即扯了扯嘴角。

李砚见到面前的男子时,心下暗叫糟糕,倒是一旁的望苏看起来处之泰然。在那双锐利的眼神逼视下,李砚按下心中的忐忑,笑道:“因家中有事,我前些时日已向夫人辞行回乡。未想会在此地遇到闻老爷。”
闻不悔并未料到会在这儿遇到李砚一行人。他们一行人正结束了并州的行程,准备去往下一站锦州。离开并州又正值晌午,一行人之中不乏上了体弱的管事,所以才会在这农户家中暂时歇脚。
在心底暗暗打量了伍四、伍五一番后,他的视线越过李砚,看向站在一旁的望苏,淡声问道:“木夫子,身旁这位可是你朋友?”
李砚忙点头,正欲给两人介绍一番,望苏却瞥了闻不悔一眼态度傲慢的从他身旁走过,留下李砚微略尴尬的朝闻不悔歉然一笑,道:“我这朋友约莫是饿着了,还请闻老爷多多见谅。”
闻不悔点了点头,问道:“琳琅与我来信说过秋儿跟随你一同进京去游玩,怎么不见她?”
话音刚落,闻秋便掀了车帘子跳了下来,揉着双眼走到他身旁,乖巧的叫道:“爹,你怎么也在这儿?”
说完又可怜兮兮的问道:“您不会不允许我跟随夫子进京去游玩吧?”
闻不悔的确不是很同意闻秋跟木子砚进京。虽说木子砚在闻府当夫子也有些时日,但他们闻府上下却未曾真正了解过他的底细,若他对闻秋或者闻家有何企图的话又当如何是好?不过此事琳琅既然同意,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低头看了看她,微微皱眉,道:“随夫子进京,切莫给人家惹事。若有事,去燕京闻家商号去找管事的。”
闻秋甜甜一笑,道:“秋儿知道了。”
闻不悔点头,转而向李砚,道:“木夫子,我们家秋儿就托付与你了。待她玩够了,让闻家商号的人送她回川州便可。”
“闻老爷且放心,我定会好生照顾秋儿的。”李砚偷偷睨了闻秋一眼,笑得很是真诚。
闻秋看了那笑,装着乖巧,也不拆穿。
一个管事上前一步,对闻不悔说道:“爷,我们该上路了,否则太阳落山前怕赶不到下一个落脚点。”
闻不悔点了头,正要走,忽然听到马车上传来“咚”的一声响,似是有什么东西砸到了车板,风儿吹动了窗帘子,闻不悔瞥了一眼,见车上坐着的是一位女子,极其熟悉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停下脚步望向李砚:“木夫子,这车上还有人?”
早在那声响发出时,李砚一行人皆是一惊。闻不悔一行人中的护卫合力也确实是打不过伍四、伍五两人,可一旦让他看出了点什么,今个儿恐怕不见血就难脱身了。
李砚正在琢磨着该如何回答,就见望苏上前一步,用手中的扇子挑起了车帘,看了已然被撞翻在一旁的檀木琴一眼,笑得妩媚动人。他道:“阿姐,我们中午便在这儿用了午膳后再赶路。”
随即朝车内的琳琅伸出了手。
望苏的手白皙修长,抚琴时更是漂亮。琳琅当时见了望苏抚琴后更是喜欢他的手,现下这双手却让她觉得很碍眼。
她本该开口求救,却又深知此法不通。
闻不悔身边带着的多是商号的管事,若有不慎重,便会无端害了这些管事的姓名。且不说一个能干的管事在闻家的商号中占了什么样的地位,单说他们每个人的家中都是有老有少,枉害他们丢了性命这事她更是干不得。
即便是如此,她却心有不甘。
方才听闻不悔要走,一急,干脆就拿了望苏的琴撞了车板。
那琴,是他们离开前一个落脚镇子时特意买的,音色尚佳。那时琳琅与望苏谈了条件,她安份的跟他们走,但是闲暇时望苏必须弹琴与她听——怀孕之后的她,很是喜欢望苏的琴音。
“阿姐,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小地方,可我们要日落西山之时方能到并州。你如今可不比平日,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该怎的和姐夫交代?”望苏笑容不变,语气中略带叹息。
琳琅听了,下意识摸了摸肚皮,冷笑一声,别无选择的将手交到望苏手中。望苏牵着琳琅下了马车,在外人看来这便是一对感情甚好的姐弟。
闻不悔一直盯着马车看,琳琅被望苏牵下车时,他望着那交合在一起的双手没由来的皱了皱眉。
他一直盯着琳琅瞧,虽看不清脸,却总觉得熟悉。若说哪儿熟悉,却又丝毫说不上来。望苏的扇子敲了敲肩,似有意又无意的笑道:“这位爷,家姐已经出嫁多年,若早个几年你来我们家提亲或许还能允了。”
闻不悔一愣,觉得自己有些失礼,道:“在下无礼了,还望这位夫人见谅。”
琳琅张嘴,话正要脱口而出,望苏手快在她毫无预料的情况下点了她的哑穴,琳琅就算是张了嘴,亦说不出话来。不言不语也不搭理的模样,看在众人眼中都是一副娇贵的富家夫人模样。
众人又想起了望苏先前说她娇贵的话,闻不悔也不再说什么。他仍旧盯着琳琅瞧,皱着眉,试图想起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儿见过她。
望苏瞥了闻不悔一眼,牵了琳琅欲朝农户的家中走去。望苏偎到琳琅耳边,轻声说道:“阿姐,可别去瞧别的男人,要是姐夫知道了,非气疯不可。”
琳琅说不出话又甩不开他的手,只是瞪了他一眼。
冬日的风寒冷割人,琳琅抖了一下,望苏斜了旁边的伍四一眼,伍四立刻到马车里取了披风递了上来。望苏接过后贴心的为琳琅披上,琳琅微略有些不自在,伸出右手,拉了拉肩上的披风领子。
那一抬手,衣袖滑向了手肘,露出了手腕上那碧玉莹润的镯子。
闻不悔看到那镯子,呆住,心里头有个大胆的念头浮了出来。他试探性的开口,唤道:“琳琅?”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闻家的管事们谁人不知闻夫人闺名琳琅?随行的护卫们更是悄悄的握住了刀柄。而伍四、伍五也同样握紧了剑柄,随时准备拔剑。
琳琅又喜又惊,掂量了半晌朝望苏靠了靠。李砚也不着痕迹的拉着闻秋朝望苏他们靠近。
闻秋看了这情形,低头敛眉,冷笑不已,随即她甩开李砚的手上前去扯了扯闻不悔的衣袖,道:“爹,您搞错了吧?这位夫人是那位哥哥的阿姐,随我们一道进京的。”
“秋儿,她手上有与你娘亲一样的碧玉镯。”闻不悔冷凝着脸,对闻秋的话报着怀疑。
“若是娘,我怎会认不出来呢?”闻秋笑容不变,“娘肚子里怀了弟弟,此刻该在家里养胎呢!”
闻不悔还欲说些什么,不远处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伴着人声。
“老爷——”
不消多时,狂奔的马儿在闻不悔面前停了下来。马背上的人翻身下了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喘着气说道:“老爷。”
闻不悔认出了这是当日自己派回家送信的随从,看了看被望苏牵着的人儿,转而问道:“闻庆,家中可好?”
“家中一切安好。”闻庆边说边摘下了身上的包裹,“这是夫人让我带给老爷的冬衣,她捎了口信给老爷,说家中一切安好。不过素衣姑娘私下与小的说夫人近来食不下咽,怕是念着老爷了,还请老爷早日赶回家去。”
闻不悔接了包裹,拆开一看,确实是当日琳琅为他一针一线缝的冬衣。
闻庆回闻家一趟来回马不停蹄的赶路亦花了十来天,他在闻府亦是见到了琳琅。故琳琅断不可能出现在这儿。自川州赶到这儿,少说也要一个多月余,可见他方才是真的认错了人。随即,闻不悔朝望苏他们歉然一笑,道:“在下冒昧了,还请夫人与这位公子多多见谅。”
望苏冷哼了一声,牵着琳琅朝前走去。
闻不悔则吩咐随行之人启程,随即又交代了闻秋几句以防闻秋到时给李砚添麻烦的话。骑上马走了几步后,闻不悔又回头,朝闻秋说道:“秋儿,可别在燕京玩得乐不思蜀不舍得回家了,你娘还在家中等着你呢!”
闻秋闻言,忽觉得鼻尖发酸,随即朝闻不悔甜笑道:“秋儿自当谨记爹的话。”
闻不悔满意的点头,领了随行之人离开。
望苏解了琳琅的哑穴,笑得轻佻,道:“阿姐,你现在若大声呼一声,或许他会回头也不定呢!”
闻秋睨了望苏与李砚一眼,说道:“我早与你们说过不可走官道,会惹上麻烦。若不是方才那个闻庆刚好送了东西来,现在怕不是这么简单就了事了。”
伍四与伍五二人在闻不悔一行人走后,皆松了一口气,紧握着剑柄的手也松了开来。
“你们的部署可真是丝毫不露破绽,我并未料到你们会在闻府中安排了人假冒我!”琳琅回过头,目视闻不悔一行人远去。
她原本还奢望闻府中人察觉到她失踪后告知闻不悔,好让他将他寻回去。
望苏不置可否,道:“那是自然。”
琳琅不再理会于他,直直的望着闻不悔远去的背影许久后低了头,望着手腕上的碧玉镯半晌后,千万般的无奈到了最后都化做长长的叹息声。
到底,还是错身而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补全完毕。
离鸾
琳琅一行人进入并州城时已是傍晚,并州的街道上依旧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寻了客栈落脚后,琳琅想吃酸梅,李砚奈何不过,索性一行人都上了街。
一是防着琳琅递消息回川州,毕竟并州城内有许多闻家名下的商号。二来,谁都未曾忘记那夜在闻家出现、欲置琳琅于死地的黑衣人,虽说这些时日下来很是平顺,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些天不会出差错——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在一家商铺买了酸梅之后,一行人便在并州城内四下闲逛了起来。众人对这并州城都很陌生,倒也逛出了兴致。
“这并州,与前几年相比,也大不相同了。”李砚望着四周来往的人群,叹道。
“那是自然。”琳琅微微一笑,道:“川州近几年也变了许多。”
她被卖到川州那年正逢干旱天,那时的川州富人富,穷人穷,该哭的哭,该笑的笑,哪有今日的繁华?
“该死的偷儿,居然敢偷你大爷的钱袋——”
前方传来一个男人的吼声,但见一个衣着破烂的乞儿朝他们这方冲来,以讯不及耳的速度撞了琳琅一下。
琳琅下意识抱住肚子,身旁其他人皆是一惊。伍四、伍五更是拔出了剑。追着乞儿的男人见了这阵势,也顾不得被偷走的钱袋,拐了个弯跑了。那乞儿停下脚步看了琳琅一眼,对上了琳琅的眸子,又见伍四、伍五的模样,赶忙儿跑掉。
那一撞,让琳琅腹痛不已,脸色变得很是苍白,无意识软了身子。望苏忙伸手接住琳琅,将其抱起。
伍四、伍五欲追,李砚忙喝道:“别追了,先去医馆。”
顺手抓了个路人询问到医馆所在后,他们几人朝医馆的方向而去。闻秋年幼跑的慢,故而望苏先抱着琳琅去了医馆,伍四紧跟,其他人则走的慢了些。
这突如其来的祸事谁也未曾预料到,琳琅在望苏怀中忍着腹中的疼痛未曾喊出口,额上冷汗一颗颗冒了出来,滑落时沾湿了望苏的衣裳。
倒了医馆后,大夫给琳琅把了脉后开了安胎药,只说是动了胎气,并无大碍。随后赶到的闻秋他们也听到了大夫的话,跟着松了一口气。
待琳琅吃了大夫给的药丸后,望苏让伍五跟着药童去煎药,一行人暂时在医馆里歇脚。
他们几人都聪明的绝口不提那个撞了琳琅的乞儿,各个心中都亮堂着,若是今天琳琅腹中的孩子出了点什么差错,她怕是死也不会随他们去燕京了。

“大夫,大夫。”
门外有娇脆的声音响起,琳琅等人望向门口,看到一名身着布衣,身上多处补丁的年轻姑娘跑了进来。
“大夫,您行行好,救救我娘亲吧!”那姑娘跑到正在抓药为其他病人看病的大夫,“我有钱了,真的,您救救我娘亲吧!”
那大夫抬眼,看向那姑娘,诧异道:“你有钱?”
那姑娘猛点头,将钱袋中的几两碎银倒到那大夫面前的桌上,道:“大夫您看,我真的有钱了。”
那大夫看了看桌上的碎银,又看了看那姑娘,叹了口气,道:“离鸾姑娘,你是知道的。你娘亲那病,光是药,就得花上上百两。就这几两碎银怎够呢?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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