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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妆-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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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个小不点了。
不过外公说了,这事儿急也急不来,要放松心情,顺其自然才行。
其实自己更愿意多过几年二人世界,但这爱妃素来喜爱小孩,上回见到萧月与聂少谦那三岁大的小女孩,双目放光,浑身打颤,看得眼珠子都定住不动了。
用爱妃的话来说,儿孙绕膝,天伦之乐也。
唉,古人啊古人,对这传宗接代的事就是热衷,难道就不能有点更高的精神追求?
更何况,真要是有了孩子,自己貌似是最辛苦最劳累最悲催的那一个吧!
接下来的几天,秦皇不分昼夜接见朝臣,批复奏章,几乎没合过眼,也好在有位才智过人见解独到的爱妃,两人可以轮换着批文,如此这般,硬是在百忙之中挤出段假期来。
三日之后,皇帝携美出游,开始蜜月之旅。
秋高气爽,密云岛上风景幽美,燕羽楼前蜜意柔情。
这个蜜月过得可谓惬意,白天游山玩水,夜里勤奋耕耘……对的,没错,播种栽秧,勤奋耕耘。
随行侍卫宫人全都住在岛主别院,偌大的山头只他两人驻留。
正好方便秦皇重操旧业,煮饭烧菜,忙得不亦乐乎,而萧贵妃虽然心灵手巧,奈何出身皇家,又性别使然,对厨房里的事一窍不通,顶多也就是烧烧火,摘摘菜,打打下手。
这日,秦皇突发奇想,利用现成材料,要做一道世纪名菜:蜂蜜鸡翅。
无奈这古代炉火不比现代烤箱,经过无数次试验,用光了好几罐蜂蜜,杀光了岛上所有的家鸡野鸡,才勉强完成。
为了不浪费食物,更为了给爱人鼓舞加油,萧贵妃包揽了所有不能入眼味道欠佳的鸡翅,从满脸欣喜吃到面无表情,又从面无表情吃到双眸微红,再从双眸微红吃到泪水涟涟,从那以后,一闻到蜂蜜的香味就胸中翻腾捂嘴欲呕,一看到带翅膀的活物就条件反射扭头就跑。
贵妃有喜了。
稍有眼见力的宫人远远望见,随即得出这个结论。
饭后收拾完毕,两人携手在林中散步,不时回忆起当年在木屋里的甜美过往,嬉笑嗔怪,追逐打闹,全无在天京皇宫之中的顾忌。
“三儿……”萧贵妃柔声唤道。
“嗯?”秦皇站住,凝神倾听,平日都是陛下陛下地叫,偶尔叫声三儿,那便是正经说事的时候。
萧贵妃轻咳两声道:“那个,我听说,李一舟与轩辕公主的儿子也快一岁了。”
“这我知道啊,前一阵还派人送帖子来,说是要请我们去吃周岁酒,好像就是下个月吧。”秦皇敲敲额头,下个月啊,蜜月还没完呢,不过东阳倒也不远,要不要去赴宴,顺道看看故人呢?
萧贵妃叹口气:“三儿,我今年都二十八周岁了。”
“我记得啊,到时候给你好好庆祝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尽管说,不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我都给你弄来。”秦皇手指过去,抚上那张清润秀绝的脸,俊颜如玉,鬓发似墨,没有半点岁月刻下的痕迹,反倒是自己,经过四年漫长的等待,满头青丝中竟有了几丝白发。
直到现在,白天对着这俊朗眉眼,夜里抱着这挺拔身躯,仍觉得不真实,仍觉得像是在做梦。
“我要的东西别处没有,只有……”薄唇贴上耳廓,含糊吐出一句,又笑道,“我们落后了,不是该奋起直追吗?”
秦皇翻个白眼,比什么不好,偏偏比这个?
不过话说回来,两人正值年轻气盛,精力充沛,婚后又是心情舒畅,毫无压力,再加上日夜勤勉,从不藏私,也该有那啥啥了啊,怎么会一直没消息呢?
蜜月过完,又去了东阳赴宴归来,一切又步回原有的轨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宫中有人眉飞色舞地传,萧贵妃怀上了龙种,母凭子贵,飞黄腾达,就要登上皇后的宝座。
又有人说,陛下娶亲原本是掩人耳目,其实内心深处还在怀念当年玉棺之中的绝世美男,所以这皇后之位无论如何也落不到萧妃头上。
宫中众人逐渐分作两派,一派为守旧派,坚决拥护男女之爱,阴阳和合,天地之道;另一派为维新派,极力主张断袖情深,心灵契合,超越一切。
寝宫中,当事人之一的萧贵妃手握闲书,一笑了之。
不料过不多时,汝儿慌慌张张在门外禀报,说是皇帝陛下在御书房议事时突然昏倒,人事不省。
话没说完,在旁侍候的宫人就见平日温婉含蓄深居简出的贵妃娘娘弹跳起来,闪电般射出,转瞬消失不见。
御书房,那肯定是有正门的,奈何某人抄近路,直接从窗口跳进去,劲风过处,穆神医的胡须飘飘荡荡,煞是好看。
“外公,三儿她怎么了?”一袭宽松的白衣,一根银色丝带松松挽住长发,脸色跟衣衫颜色一样白,幸好是在白天,否则真像是个游魂,而且还是个不男不女的魂。
穆青瞥了来人一眼,朝斜靠在榻上的秦皇淡淡道:“这个么,还是你来告知比较好。”话音听似冷静,却有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激动,收起药箱,漫步而出,留下小两口独处叙话。
可惜素来精明的萧贵妃没能听出来,对上秦皇略带倦意的小脸,怔怔道:“莫不是在岛上太累,给累出病来了?”
秦皇撇撇嘴:“就是。”想了一想,与之商量,“我们的寝室倒是挺大的,隔出个小间来,添置点家什,应该不成问题吧?”
萧贵妃更愣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风马牛不相及:“三儿,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秦皇一眼瞪过来:“傻子!都怪你啦!”
萧贵妃张了张嘴,突然福至心灵,低喃:“老天,你是说……是真的吗?有了?我们有孩子了?”
秦皇咬唇,向来强悍惯了,难得娇羞一回:“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外公。”
萧贵妃深吸一口气,目光下移,看向那隐在薄被下的平坦小腹,眉眼弯起,畅笑出声:“自然要问的,回头我会去仔仔细细问个清楚,看到底要注意些什么。”说罢上前坐在榻边,伸手将人带被抱了个满怀,下巴抵在颈窝处,墨黑的眸底满是盈盈笑意,异样餍足,“三儿,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我也是。”秦皇看着那孩子般纯真的笑脸,在心里暗叹一声,这是他们的孩子呢,不知是男是女,长得会更像谁?
扭了扭身,故意撅起嘴:“受苦的人可不是你,你自然开心。”
萧贵妃含笑凑近,满目宠溺,印上温柔一吻:“辛苦你了。”末了又道,“我爱我和你的孩子,有你,才有他们。”
这话,听起来还不错。
秦皇沉浸在甜腻的热吻之中,半晌才缓缓回神,什么叫……他们?
忍无可忍,脱口大叫——
“天杀的,萧焰,你到底要我生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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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家有醋夫谁怕谁
怀孕已近三月,却是度日如年,苦不堪言。
寝宫之中,秦皇恹恹躺在龙榻上,张口咬住萧贵妃喂过来的酸杏,漫不经心嚼了,勉强咽下。
萧贵妃温柔一问:“今日可好些了不?”
“不好。”秦皇如是答。
腹中这孩儿不知脾性像谁,折腾得厉害,自上月起便开始害喜,一天吐个十几二十次的,连喝口水都吐,整个人瘦了一圈,十分地骨感。
御膳房的御厨们换着法做好吃的,菜式倒也丰富多姿,闻着香,看着美,可吃进嘴里还没回过味来,就原封不动全部倒出,事后,某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控诉,忍不住把另一人腰上的软肉拧得一片青紫。
“都怪你,好端端的,生什么生!你当朕是猪吗?那么容易就生一窝!”
“没当你是猪,只当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的蜜糖宝贝儿……”温温软软的气息过来,轻触耳垂,登时熄灭了那一团怒火,“陛下,给妾身生个小三儿,好不好?”
那啥,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从耳垂到唇瓣,不过方寸之距,火焰既熄,豪情顿起,秦皇拍着唯一没短斤少两反而愈发雄伟的胸膛:“不,朕要给你生个小小燕!”
“谢主隆思!”
“爱妃客气。”
说归说,第二日照吐不误,照骂不停,照掐不止。
“都怪你,好端端的生什么生……”
“陛下息怒,哎,陛下掐腰就掐腰,要不掐臀也行,别掐脸啊,过几日是陛下生日,宫中还要大宴宾客的,让人看见了多不好……”
“那有什么,就说是你自己摔的!”
“是是是,妾身眼神不好,自己摔的。”
萧贵妃抹把冷汗,天大地大孕“夫”最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自家陛下要说太阳是方的,自己也得非要爬上房顶,给它数出几个棱角来。
秦皇骂骂咧咧折腾累了,倒床呼呼睡去,剩下那贵妃娘娘揉完自个儿被惨烈蹂躏的身子,又抚上榻上那张下巴尖尖的小脸,满是心疼,连连叹息,浮想联翩,真恨不能以身相代。
还好,外公说了,一般孕吐也就是前三月,此是因人而异,无需医治,以后慢慢就好了。
另外,外公还说,前三个月胎儿不稳,须得严禁房事,等到第四个月安定下来,才可以适当和缓同房,唉,憋得太久,这夜夜浇冷水的滋味不好受啊,但为了子嗣大计,一个字,忍。
所幸前三个月就快过去,胜利的曙光即将到来。
嗯嗯,养肥了再宰……
皇帝陛下尚在睡梦当中,自然不知贵妃娘娘这悲喜交加纠结缠绵的心思。
天子生辰当天,皇宫大殿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群臣恭贺,热闹不可开交,寿星本人却躲在更衣间里,吐得个昏天暗地。
只是怀个孕都这样痛苦,要是将来分娩,那还不得去掉半条命?!
苍天啊,大地啊,为毛非得是女人生孩子,不公平,实在是不公平,真该叫那些始作俑者来个易地而处,也感受感受……
夜里,秦皇做了个梦。
梦见了多年未见的故人,冥王同学。
冥王仍是那副长发飘飘鬼脸招摇的酷样,矜持一笑:“看来这些年你过得挺好。”
“好你个头!”秦皇走过去便是一拳捶在他胸口,没办法,孕“夫”容易激动,脾气不好,“你这该死的,我当年日日夜夜盼你跳出来救命的时候,你都躲哪儿去了?你故意的是吧,看我抱着棺材要死不活的,你很开心是不是?”
冥王退后一步,摆手道:“误会,天大的误会,你都不知道,本王年轻有为,才智过人,自出任冥王一职,政绩斐然,功高震主,被人在天帝面前参了一本,前一阵下放到西域去历练,一直伏低做小,兢兢业业,最近才得以重归本位,官复原职。这不,特意寻了空下界来瞧瞧你。”
秦皇疑惑眯起眼:“不是吧,天庭的官场也是这么黑?”
冥王耸肩摊手:“其实哪里都是一样的,越是高端之地,越是黑暗无边。”
秦皇同情看着他:“你受苦了。”
冥王笑了笑道:“还好,幸而我在天庭里有几位同僚,平日关系还不错,这回也替我说了不少好话,又赶上老天帝即将离任,新帝看不惯那些个墨守成规的老头子,遂又把我调了回来。”
秦皇见了故人心情舒畅,在梦里也没甚害喜症状,拉着他问长问短,说个不住,不知不觉时光飞逝,忽见天边一道金光,冥王随之人影淡去,笑声中带着丝神秘与窃喜:“我有事先回天庭去了,日后再来看你,至于你这生日愿望,倒也不难,就帮你实现了吧。”
啥,生日愿望?
秦皇左想右想,也没想出自己何时何地向他透露过什么生日愿望。
正寻思,又听得云端上远远飘过来一句:“好在你那爱妃也隐约有此志愿,本王这算是随尔心意,皆大欢喜……时日有限,你好好珍惜,多多感受。”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声音有点小小的奸诈。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秦皇惺忪睁眼,瞥见头顶上方的瓜子小脸,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这是怎么一种状况,她竟看到了她自己,趴在对面,一脸古怪。
没觉得自己如此臭美啊,连做梦都在照镜子?
伸手揉了揉眼,咦,这手怎么回事,手指修长了不少,手掌宽大了不少,再往下看,乖乖,手臂变强壮了,肩膀变宽了,胸部变平了……等等,胸部,平了?
秦皇爬起来,扯开胸襟,瞪着那一马平川的麦色胸膛,瞠目结舌:“朕的胸呢?胸呢?”
“在这里。”对面那人素手纤纤,点着自身胸前美好的起伏,好心提醒。
秦皇吓得捂住嘴,怎么声音都变了,前面的疑问句明明是萧贵妃的声音,后面的陈述句才是自己的声音啊,一个清朗,一个娇媚,决计不会听错。
一面光洁的银镜递了过来,那娇媚的声音又再响起:“我一醒来就是这样了,也觉得实在荒谬,不能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
镜中映出张清俊绝伦的男子面容,那长眉,那狭眸,那薄唇,堪堪就是素日见惯的模样,不是别人,正是萧贵妃的脸。
目光呆滞,再缓缓转向对面的瓜子小脸,英气十足的眉,漆黑如墨的眼,挺直的俏鼻,微翘的红唇,如假包换,俨然就是自己。
这是虾米状况?
身体对调,灵魂互换?
秦皇张大了嘴,想起那句所谓生日愿望,忽而反应过来,仰天高叫:“冥王,你这断章取义,自作主张的家伙,给朕滚回来!”
萧贵妃皱眉,头回遇上这变脸换身的活计,五官与表情实在有些不搭,怎么看怎么别扭:“冥王是谁?陛下好似知道什么?该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皇吓了一跳,赶紧住嘴,一时气若游丝:“没什么,朕是惊吓过度,语无伦次了,这下怎么办?怎么办啊?”
萧贵妃向来遇事不惊,沉稳内敛,又是先行醒转,早就掌握了状况,接受了现实,便是安慰道:“莫慌,我想来怕是哪路神仙无聊兴起,错点了这人间命格魂灵什么的,我这就派人去南疆找我师父,请他老人家想想办法。”
秦皇内心有鬼,头点得像是小鸡啄米:“那好,事不宜迟,赶紧去请咱师父来。”
萧贵妃又道:“再派人去给摩纳族的大祭师也送个信,他要是闭关辟谷期间有空闲,也回应个解决的法子。”
秦皇连声附和:“双管齐下,甚好甚好。”
当日两队人马迅速出发,一队往北,一队朝南,马不停蹄寻人去也。
剩下皇帝陛下和贵妃娘娘窝在寝宫,房门反锁,凑一起商量对策。
好在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朝夕相处,默契十足,对方的身体啊习惯啊什么的那是了如指掌,无需避讳,对这身体互换之奇事慢慢也就接受了,相互安慰一阵,反倒觉得很有新鲜感,只最后定下一条,为避免家人担心,政局不稳,此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了师父与大祭师外,其他人等能瞒多久是多久。
于是乎,从即日起,住进萧贵妃挺拔身躯的秦皇留在寝宫看书写字,修生养息;顶着秦皇轩秀身姿的萧贵妃取而代之上朝问政,日理万机。
角色互换,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稍有难度,两人你帮我,我教你,都是聪明绝顶的主,什么如厕,什么着装,什么沐浴,倒是很快就掌握了要诀,摸到了窍门,一回生二回熟了。
谁知次日一早,就出了状况。
这头从未尝过孕吐滋味的萧贵妃从早吐到晚,又从晚吐到早,正趴在床上面色青白,手脚无力,那厢初当男子兴奋过度的秦皇则是被那正常男子都有的一柱那啥啥吓得嗷嗷直叫。
“爱妃快来!不得了了,朕该怎么办?”秦皇咬唇,该死,这感觉又是亢奋,又是难受,要命至极!
萧贵妃捧着只痰盂吐得头晕眼花,擦了擦嘴,懒懒投来一瞥:“妾身有孕,不能侍候陛下,陛下自己解决吧,要么左手,要么右手……”
秦皇哭丧着脸叫嚷:“可是……”怎么想怎么怪,打死做不出来!
“陛下忍忍吧,我这两个月也这么忍过来的,实在不行就泡个冷水澡。”萧贵妃扁嘴,心头哀怨,还想着顶多再熬一月就能结束和尚生涯了,没想到,老天竟开出这么个超级恐怖的玩笑,难不成这辈子还要尝尝被压的滋味?
秦皇闭目咬牙,在龙榻上默念金刚经大悲咒,过得好一阵,才觉得僵硬感渐渐消退下去。
奶奶个熊,谁说做男人“挺”好,好个鬼!
萧贵妃眼风斜斜膘过,痛心疾首,牺牲小我:“陛下现在是真男人了,要不要叫汝儿帮着找几个小宫女试试,那个,憋久了确实不舒服……”
秦皇这回反应奇快:“你做梦!别以为朕不知道,朕试的只是个感觉,尽享齐人之福的是你!瞧你这小样儿,哼,告诉你,你给朕趁早死了这条心!”
萧贵妃诺诺称是,暗地偷笑。
末了秦皇又哀叹道:“万一……朕是说万一,咱师父对这些灵异事件并不擅长,大祭师也束手无策,我们俩换不回来,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萧贵妃抚着吐得发痛的胸口,手一挥,说得风轻云淡:“那就是天意,正应了那句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辈子再怎么都要搅在一起,天王老子也别想扯开。”
秦皇感动得一塌糊涂,有妃如此,夫复何求?
结果没过几天,汝儿一番话将皇帝陛下那颗充满感思感动的心打回原形。
汝儿说:“最近陛下脾气不好,听说在御书房议事的时候摔了茶杯,还肩了雷将军一巴掌。”
汝儿又说:“听说西烈皇帝陛下派人送帖子来,说是西烈飓风骑比武大赛,请陛下去往格鲁出任裁判,顺便小聚,陛下就回了三字,没兴趣。”
汝儿还说:“黑龙帮主听闻贵妃有孕,亲自给陛下送来了德泽湖最好的鲜鱼活虾,还有莲子菱角,陛下留下了礼物,把人给撵了出去。”
操,那不是自己,是顶着自己皮囊的萧贵妃好不好!
这家伙,拿着鸡毛当令箭,对爱将贤臣动手,对邻国皇帝无礼,对一帮之主粗暴,真是反了!
秦皇火冒三丈,没控制好力道,啪的一声将案几击成两截:“去阙非殿候着,叫他下朝后立即来见我!”
汝儿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没动:“娘娘……”
秦皇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就说本宫不舒服,请陛下下朝后过来看看。”
孕妇有令,汝儿不敢怠慢,一溜小跑去了。
片刻过后,才听得脚步声传来,有人高唱:“陛下驾到——”
萧贵妃一身帝王冕服,面色微白,慢吞吞走进来,见秦皇板着脸坐着没动,心有所悟,忙屏退了众人,关好了殿门,过来赔笑道:“我的陛下,这是怎么了?谁吃了豹子胆,惹陛下不高兴了?”
“还能是谁,就是你!你干的好事!”秦皇手指一指,瞪着那张本属于自己的脸,“朕就说呢,怎么觉着出了这怪事,你反而很是开心,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以权谋私,排除异己,而且还是用她的颜面她的身体!
实在是,太过分了!
萧贵妃眨眨眼:“陛下息怒,妾身惶恐……”
“你惶恐个毛,朕见你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呢!”秦皇习惯性掐上对方纤细的腰身,还没用力,又想起那是自个儿的身体,忙又松手,“朕问你,你是不是打了雷牧歌一巴掌?是不是回绝了银翼的邀请?是不是把魅影一行给撵了出去?”
萧贵妃点头,一脸无辜:“陛下说得没错,都是妾身做的,但妾身乃是有原因的,罪无可赦,情有可原。”
“什么原因?”
“先说那雷牧歌,妾身本是遵从陛下之意,跟他讨论陛下批复过的文书,说着说着有丝不适,忍不住想吐,他倒好,竟然过来拍妾身的背,揩妾身的油,不,是揩陛下的油!妾身忍无可忍,也不想再忍,就轻轻甩了他一脸子。陛下你来评评理,他是大夏第一勇士,妾身是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孕妇,谁强谁弱,一眼便知,哼,不就是一巴掌吗,既打不坏,又伤不了,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居然还敢来告妾身的状,不,是告陛下的状!”
小肚鸡肠?眼前这个倒是蛮像。
秦皇翻个白眼:“不是他告状,是朕自己了解到的。”想想又问,“那西烈皇帝陛下送的帖子呢?”
萧贵妃咳了一声:“西烈山高路远,风沙漫天,这土不长草鸟不生蛋的地方,实在不宜孕妇前往,银翼他自己皮粗肉厚的,也不体谅下陛下的身子,哦,现在是妾身的身子……其实吧,与其西行,还不如南下,我南越也不是没士兵,没马匹,改日妾身也训练个暴雨骑之类的,给陛下瞧一瞧,乐一乐。”
秦皇勾勾唇角:“那么魅影呢?”
萧贵妃又咳了两声:“妾身是为陛下好啊,经过深思熟虑才撵他走的。”
“此话怎讲?”
“陛下可记得,当年妾身曾经与他有些不对盘,他没少在陛下面前说妾身的坏话,当然妾身也没让他好过,那踢他下水的一脚至今想起来还觉得好爽……”
“说重点!”
“是,魅影一直对妾身怀恨在心,意欲报复,换做以往,妾身自然是不怕的,可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妾身变成了陛下,而陛下变成了妾身,他想要对付妾身,也就是要对付陛下,而陛下又念着昔日之情对他毫不设防,妾身忙于政务,又没法时时在陛下身边提醒告诫,要被他伤着了陛下,可怎么了得?保险起见,无奈之下,妾身只好以陛下的名义下令撵他走了……”
薄唇上下翻飞,啪嗒啪嗒,秦皇被绕得有点头晕,只好摆手:“朕知道了,你没错,做得好。”
萧贵妃抿唇一笑:“陛下圣明。”笑意未绝,忽然脸色一变,捂了嘴冲向更衣间。
秦皇摸着下巴,看着那跌跌撞撞的背影,开始觉得这身子互换的事儿其实也蛮好的。
享自己的福,让别人受苦受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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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卷 惊天动地产子记
又过了大半月,萧贵妃不再孕吐,胃口开始好起来。
早膳是四个素菜包,三只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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