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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神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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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功德桥据传乃是太宗念及当年瓦岗众将同生共死,杀隋炀帝、诛建成、元吉而殒天的忠臣良将的。桥身四周环以兴龙湖水,池中更栽有无穷莲荷,各自争奇斗艳,郁郁盛盛。

女皇登基后,对太宗此般土建,也无任何大的改动,每日只是忙于政事。

此时,她正龙体稍沉,端坐于金殿大宝之上。女官立时呈上一摞各地的奏折,皇上却厉声说道:“将宰相张之义、狄怀英二人的奏折报上来。”女官应声及时先奉上宰相的来折。

女皇先自急切翻开张之义的奏折,细细看来。

只见宰相果然不负重托,将镇南侯李兴的恶迹查得水落石出,心中煞是高兴。

突然,她看到武三思三字时,喜悦之情顿时化为乌有,想不到胞弟居然与这狗官确有瓜葛。

她凤眉一挑,昂首说道:“众侍卫,带那个管家上殿。”

恶奴管家李狗儿哪儿见过这般阵仗,况且自知罪行深重,刚被殿前武士拎起,竟是骇得胆破心惊,双腿有若筛糠般地抖个不停。

众臣眼见这恶奴的狗熊样,不屑地冷笑声连连传来。

女皇喝道:“殿下所跪何人?”

李狗儿肃声应道:“陛下开恩,淮城小民李狗儿。”

女皇凤眉一展,说道:“李狗儿,你可知罪?你家王爷镇南侯李兴恶行滔滔,实是难逃律法严惩,尔既是此人贴身家奴,自是晓得内幕一二。如今有何等重要之事,尽管上报。朕可视情况如何,从轻发落。”

那李狗儿此时已然全然不顾,慌不迭地叩首道:“皇上,小的确有一件数年的天大秘密,还请皇上详查。”

女皇原本是例行公事,孰料这般下人居然还口称身怀极端秘密,立时龙心大振,便喝道:“李狗儿,此间有朕为你作主,但说无妨。”

李狗儿应声说道:“我家镇南侯根本是假冒之人,他原是太阿山的土匪,一日偶然杀死了赴江州上任的真李兴,继而胆大包天,乔装打扮后就如假包换了。”

女皇一听,拍案大喊道:“李狗儿,全然一派胡言,那此贼的官籍难道户部会没有案卷备查吗?”

李狗儿大叫道:“皇上饶命,我曾无意中偷听到,当日李兴正在与一位朝中重臣密谋,欲将太宗旧臣燕山王李杞一家诬陷,个中内情我却全不知悉,似是要告那李杞私造兵器,阴谋反叛之事。”

女皇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区区一名恶奴,竟是涉身引出二件数年前的陈案,实是意想不到。

她再问道:“李狗儿,依你之意,那燕王李杞一家难道是被冤枉的吗?”

“正是,小的丝毫不敢隐瞒陛下。”李狗儿抖声说道。

女皇微微点头,殿下众臣也自是窃窃私语。

突然,内中闪出一位大臣,垂首拱手道:“我皇圣明,似此宵小之语,怎能偏信?老臣看这人相貌奸佞,适才所说之言必是胡说八道。”

众臣举目望去,却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这说话老臣竟是女皇的胞弟鲁国公武三思。

女皇向来知道这位胞弟性格孤傲,做事不能求其功成,不反道行之就算尚可了。

她不理武三思的话,依然问道:“那李狗儿,你可有何证据?”

李狗儿一听,高声叫道:“皇上,小人下处正留有当年那位大臣写给李兴的密函,皇上着人取来就是了。”

众臣一听,更是讶然。女皇此时已然兴趣更高,便接着问道:“这个朕自会命人去取,只是这胆大妄为的大臣却是何许人也?你可知道?”

女皇此言一出,霎时间,整个玄德大殿内一片肃静,众人提心吊胆,聆耳细听。

只见那李狗儿一字一顿地说道:“陛下,此人小的却从未见过,只听得李兴称那大臣名叫武三思,想来便是了。”

女皇一听,拍案而起,大喊道:“鲁国公,可有此事?”

武三思此时已是满脸热汗,“扑通”一声,跪求道:“皇上,老臣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当年先皇驾崩后,李姓子氏多以这燕山王李杞为倚托,攻诘朝野。臣也是无奈中才这般行事的。”

女皇此时心中已然全数明白,微叹一声,说道:“来人,将这李狗押入天牢,俟同恶贼李兴到案后一同治罪。稽案内卫,速去江州淮城押解李兴与那封密函来京。鲁国公,既然你已认罪,朕也无话可说,但念及你虽是致燕山王李杞蒙冤,却也是为保我朝江山稳定,方才行这无可奈何之举,此情此事,或可原谅。自今日起,官降三品,罚俸禄减半,并令你自掏银两修建庙宇祭祀燕山王李杞,吊孝三天,其若有子嗣,朕必将赐以封号,还其皇袍之身。”

女皇果然是精明过人,数言数语间,行事便是甚为相宜。如此处置,一干众臣俱都心服口服,甘心听命。

女皇龙袖一扬,侧目道:“狄公怀英可否有折具奏?”

女官即时又奉上一折。女皇细细研读,当她看到书内所言洛阳城内居然伏有庞大组织时,已然心惊不已。堂堂天子脚下,竟有如此众多宵小肆虐,对天朝实是莫大耻辱。

她叱声道:“来人,将京畿官与九门提督宣上前来。”

二官依旨进前,女皇只手一掷,那奏折便砰然落于二人面前。

二官急忙打开细看,登时骇得冷汗直流,齐齐叩地请罪。

皇上本有责怪之心,念其为官多年,只得让二人戴罪立功,以赎前衍。二人方才感激涕零,抹汗退下。

女皇另行批旨,着狄公继续秘查突厥使团案,并将多尔哈可汗暗暗带回天朝,以修二国旧好。

一切诸事吩咐完妥之后,女皇又问道:“卿等还有何事?”

众臣山呼齐答:“启奏吾皇,我等无事叨扰。”

女皇微微点头,这几日,她着实心神不定,彻夜难以入寐,众人既是无事,她自可大大放松一番。

正在此时,旁边闪过太子显,缓声奏道:“启禀吾皇,儿臣后花园意欲扩建,以备选拔水军将才之用,不知准奏否?”

女皇闻言,立时喜形于色,说道:“吾儿忠义可嘉,处处为皇朝设想,朕就依你之意准奏,着国库总管与土木使核准后立即动工。”

太子显答道:“谢吾皇,吾皇万岁。”

女皇摆摆手,缓缓起身离席退朝。这阵子太子显十分忙碌,大改往日慵懒之气,她自是龙心大悦。只是不知为何,女皇总是感觉太子显的眼神中较以往竟是略带邪气,却也是不为惊奇。

欧阳楚钧辞别狄公之后,便潜回客栈,那里水土二老,赤血都已早早返回。

阿钧分派水土二老各自暗中保护狄公与宰相张之义二官,并授以二人心血相通之术。如果这二老之中某一人遇险,发动此术,阿钧便会瞬间赶来相助。

二老道谢辞别而去。阿钧径自向那神秘组织的总坛摸了过去。

此时赤血已然学会了隐身术,这样即使是在朗朗白日,也不再是恁般醒目,自可隐起身形,不为人所察觉。

阿钧也施起隐身术,提速前行,霎时之间,主仆二人便一并来到洛阳城中的一处酒馆前。

这酒馆甚是古怪,别处生意红红火火,单单此家却是冷冷清清。那店伙计见到生人,也不是十分热情,甚至巴不得来人莫要进入自家酒馆。店内菜肴既少又贵,店名却起得甚是响亮,“一招鲜”。

阿钧便潜伏在这酒楼对面,稍顷,便有一辆马车得得驶来,慢慢停下。

轿帘掀起,一个硕大的身影敏捷钻了出来,背对着阿钧。那背影左右一望,便是一头扎进了酒馆之内。店小二仿佛见到了催命官判似的,面色一紧,不敢迈步。

阿钧待那身影消失后,猛然间觉得十分熟悉,一时却无法想得明白,便隐身跟在那人所带的四位老者后,蹑足而行。

阿钧本就功力超绝,又施展龟息换气术,这四名随从自是无法知晓。

只见一行人穿过厅堂,走进后室,一会儿功夫,便来到一尊供养财神的塑像前。

那硕大背影将右手在案前供碗上轻轻一旋,那神像陡然翻转,墙上立时现出一方入口,众人便侧身鱼贯而入。

眼前正是一条迥转曲折的地道,地面皆以古砖铺就,而四壁却有无数暗孔,那必是机关消息的射击孔。阿钧想到,如若不是此人头前带路,自己贸然闯进来,端得是行路艰难。

一路上忽高忽低,迤逦间众人便来到了出口。那出口煞是巧妙,竟是距开设于大云寺附近的一座坟墓内。

众人转而走上山路,那山路恰是袁天罡的囚车被劫之处,想来这也就是为何袁氏刚出牢笼,便被及时救下的缘故。

山风飒爽,未名鸟儿嘶鸣中,众人已然来到一处荒芜的枯井前。

那头前身影单掌微微用力,枯井上所盖青石便缓缓移开。那人身形一展,径自跃入枯井之内,四名老者与阿钧也齐齐跳入。

青石在众人身后又自行盖住井口,这古井机关设计之巧妙,外人实是难察端倪。

古井之内居然别有洞天,众人落脚之处恰是一张由铁丝编制而成的网床,脚下却是“哗哗”的水流声。那床丝细若头发,若不是细细留意,实是难以看到分毫。

众人落在这网床之上,便旋即被弹向空中,身子向右侧微微发力,便轻易地落于井壁上一处高约二米的甬道内。

这甬道内灯火通明,却有莫名大风时时透体而鸣。

阿钧一路行来,为这机关设计的精巧大为叹服,以此鬼斧神工之力,此组织能在天子脚下活动实非虚名。

此时,众人渐行渐低,似是正向地下探入,渐渐地便又有了水流之声,似先始于脚下,继而在身前四周,最后竟在头顶上哗然作响。

阿钧心内一惊,心念电转,想是必是已进入某处水河之底。难道这莫不成是洛阳河河底?若真如此,此处工程真可谓旷古罕有,无与伦比。只可惜这设计之人却是误入岐途,实是令人惋惜。

正思忖间,众人已然来到了一处开阔之地,但见一人正自神坛上仗剑披发,似是在全力察查天时。

阿钧屏住心神,料想此处必是这匪巢的要害处。

他举目四望,却已然见这神坛上巍然矗立着一根足可五人环抱的石柱,这石柱拔地而起,向空中无限延伸,看其情形,似是直通地面。

神坛两侧又各有一处暗门,左侧门漆成暗红之色,右侧门却成金黄色。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玄虚,着实令人费解。

此时,那台上法师眼见众人来到,便停下身形,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一干人。

其时,那硕大身影便也同时转过身来,阿钧一见之下,竟是心神俱震,手心发抖,对面之人,居然是自己的恩师,被自己亲手埋葬于孜然洞中的燃灯道长。







正文 二七章 十八高塔任驰骋 洛河神水淹皇宫



燃灯道长当日竟然是诈死,并为这神秘组织的头目之一,这委实是惊天骇世的极大秘密。

正当欧阳楚钧全然惊愕之时,只见那燃灯道长却是微一弯腰,恭敬地说道:“天师,我部已然全是安排妥当,如今只待您的一声命令!”

“哈哈!好极”,这天师自然是袁天罡,只见他连声大笑,说道:“虎管,你来得正好,老夫适才观察天象,已经查实,异象将在……”

突然,他似有所警觉,改口说道:“虎管,到时你部安排一百名武功精绝的杀手,直达皇朝,将众大臣悉数予以俘获,凡有违抗者,皆以诛杀,只有狄公、张之义、武氏皇上给我留得活口,呵呵……”言罢,二人相视片刻,纵声大笑。

此后,这地宫内陆续有探子回报,却并无太多新鲜消息。不一时,狮、豹二管也齐齐来到,与袁天罡议定诸事后,二人便各自领令而去。

正当此时,虎管正欲转身离去,袁天罡倏而冷声问道:“虎管,最近有无你那徒弟欧阳楚钧的消息?”

虎管恭声应道:“天师,楚钧自那日在子母河畔幸运逃离后,此后我便埋首于其它事务,却无甚闲暇时间理会于他。”

袁天罡仰天长叹,说道:“想当年你一念之仁,救得这名小子,并于长白雪山之中,加以抚养,可曾想到今日此子竟成我成事的莫大阻碍!”

虎管变色道:“天师,当年我是怜惜他乃是名臣之后,不忍横死,方才救下他。如今若要此子与我再是对面,我也不便与之相抗。”

袁天罡神色一凛,嗤声道:“嘿嘿,如此说来,你们二人始终是师徒情深啊!”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阿钧隐在一侧,耳中听得师傅这般说法,内心顿时一阵阵感动。师傅为了自己这一未名徒弟,竟是不惜顶撞那枭雄袁天罡,自是对自己一片情深。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阿钧自会永远记得燃灯道长对自己的大大恩泽。

转眼之间,偌大的正殿内便只剩下欧阳楚钧和数百名戒备森严的守卫。

他心中暗想:“既是已然来到此处,不妨便是好生看个究竟。”

主意已定,阿钧屏气凝神,先自悄悄潜入左侧那朱漆大门上,甫一进来,只见里面竟是埋有大量的硝石,足足有一亩方地之多。如此威猛的火药,必是用在摧城攻坚之上。看这引信布置,似是定于此地引爆。只是此处深埋地底,即使是爆炸,又有何妙用?

时间紧急,不及多想,阿钧又潜入右侧那扇金黄大门,只见内里地面四周竟有无数青砖铺就,墙壁之上厚厚地涂上各类粘稠泥土,这甬道内居然干燥无比。

阿钧循道而上,却是越行地势越高,正自行间,面前忽然开朗。

但见前面一方巨型水轮正自缓缓转动,许多杂役正在用力推动这巨轮,在这巨轮背后,便是又一幽长的通道。

此时,巨轮上方居然是透明清澈,细看之下,似有重重楼宇倒映其中,竟是一色皇宫建筑。

阿钧心中一惊,心中想到:莫不成这巨轮竟是建在皇宫内苑,这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

他轻吸一口气,平缓心绪,沿那对面通道继续前行。此通道竟也是绵延数十米,只是渐行渐高,随后终于在一方大理石壁前走到尽头。

阿钧轻敲石壁,以幽冥之术仔细查探,估计此处离地仅有三尺之遥。

他四处一望,见得此时无人,便以土遁之术向上慢慢攀升,迅即便钻出地面。刚自睁开双眼,眼前的情景登时令他大惊不已,原来此处竟然是皇帝的玄德大殿。

此时,只见那满面威仪的女皇正端坐于雕金龙椅之上,埋首查阅宰相张之义的奏折。

阿钧想道:“这女皇果是勤政爱民,便是身居如此高位,竟也是凡事亲力亲为,确是难得。”

他继续旁观,当他听到女皇敢于自承失误,不偏胞弟,并查办奸贼李兴与胞弟武三思时,已然内心充满无限敬佩之意,及至又听到女皇下旨要为燕山王李杞及其后嗣平反昭雪时,已全然为女皇完全折服。

他心中暗想:大唐若是始终由如此明君持政,真是百姓洪福。至于个人恩怨,实应抛却脑外。

他正欲现出身形,转念又一想,此时正是时机不宜,作为忠臣之后,自己正应为天朝铲除这帮叛党,消除大患。

一念至此,他便又悄然隐起身形,默记来时那地下甬道的方位,浮出地面,沿地飞速返回。

以他功力之高,玄术之妙,穿屋行门间,一众内宫侍卫简直是视若无物,兀自不觉。

阿钧一路行来,却见那甬道竟是直通太子宫而去,而太子宫的莲花池内却正是那奇异巨轮所在之地,伏身由岸边向水中望去,却丝毫瞧不出任何物事。这池底的透明罩顶果真是奇妙无比,里面之人能看清外面,而外边却是无法察觉水下的动静,真真是巧夺天工。

他又自想道,难道太子和守卫浑不知情?以如此浩大的地下工程,若说没有任何斫凿之音,实是令人匪夷所思。莫不成……?

他不敢再自确定,转而想道:“此事还是禀报狄公与张宰相后,方才伺机而动。”

主意打定,阿钧便施展土遁术,再次钻入地下甬道中,沿原路火速返回,瞬间便再度来到那神坛之前,起身时,眼前恰是那直直高耸的擎天石柱。

阿钧好奇心大起,再度施起土遁大法,轻易进入那石柱之内。

果然,那柱内却是别有一番洞天,仰目上望,但见无数木梯螺旋向上,曲折反复,不知通向何处。站立于此,人便是有若苍穹之中一粒尘沙,冥远高达,想来定是那塔高得无比离奇。

阿钧顿起英雄豪情,长啸一声,便自这石柱底身形跃起,在半空中借助“蹑空草”的神力和数百年玄功,身子有若离弦长箭,向空中射出,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眼神斜视之中,便见那些木梯连绵不绝,迅速后退。

须臾,他便登上这石柱之顶,极目四望,眼前景象更是令他吃惊不止,但见他正处于洛阳城最高的御马寺宝塔之最顶层。此宝塔乃是太宗皇帝感念座下宝驹而修造成的。但凡他每是经过一处险关或生死战斗,此塔便是高上一层,细细数来,太宗身经百战,内中犯险八次,大战十次,恰是十八之数,而这宝塔不折不扣,正正是十八之层。

阿钧伫立极峰,衣袂猎猎作声,一任秋风吹掠胸臆,眼前偌大的洛阳城尽收眼底,纤微毕现,真不愧是天朝第一塔。

他不由神往想道:若是春和日丽之时,能与莎拉公主、阿紫,还有远在万里之外的人鱼艾丽丝携手同游江湖,人生逍遥,岂不快哉?

阿钧正自百般遐想之时,楼下突是传来咚咚脚步声,正自急匆匆向上行来。

他立时知道,这必是那护塔众守卫,想是听到塔顶有异常响声,便是纷纷赶来。此刻,他已是在地下穿行了数十里,早就憋了一腔怒气,此时恰有宵小送上门来,岂是再有躲躲藏藏之故?正好杀他几个灭灭威风,让袁天罡一众叛党心惊肉跳,自是最好不过。

欧阳楚钧陡然双掌一扬,龙游身法再度展开,身子沿木梯逐层而下,便赤手空拳一路横扫下来。

但见白影连连闪处,无数卫士交手尚未见得他的面目,不及一个回合,已然被悉数抛落于塔外,惨叫声连绵响起。

当他再换一口内息,心机稍醒,停下身来,竟已是位于宝塔的第九层。这一气杀来,竟是连破九层,此种绝世神功,实是惊世之举。

余下的守卫眼见这白袍少年如此威势,再也不敢上来,只是以手中烟花向塔底接二连三地射出,连连示警。

阿钧深吸一口长气,眼见面前众人斑斑尸体,心中猛然警醒。如此大开杀戒,实是心中大大的不忍。

他默运玄功,一个身子便向塔外纵出,宛若天马行空,瞬间便隐入重重尘世之中。

突厥国都内。

大殿上一众群臣剪袖盘发,鸦然肃立。

自先拔可汗崩位之后,突厥国内已是悄然分成两派。一派以国叔莫罕法不斯为首的一班武将,蠢蠢欲动,一方以皇老太后与新登基的多尔哈可汗为主的一帮儒将,二派性格迥然,纷争由来已久。

如今大唐易主,泱泱大国却以一女持权,且突厥地处荒漠,正是侵占中原的大好时机。莫罕一心想蓄兵挥师进军,一班武将也自摩拳擦掌,然而他们的出兵之意却遭到老太后的激烈斥阻。

盖因早在先拔老可汗之时,便是已严令突厥子孙永世不得进犯中原,而利令智昏的莫罕如今军权在握,野心勃勃,竟暗暗厉兵秣马,意欲推翻新王多尔哈可汗取而代之,继之而来的自然是讨伐中原,战火遍燃。

在他的一再力争之下,老太后只好派出使团进觐大周天朝,以便让使团探查天朝国方,民风官治,如若有何可乘之机,自当可以商询出兵事宜。

为慎重起见,避免莫罕操纵使团人员,太后暗暗让新皇多尔哈也一并出国,自是将他藉机历练,并仰瞻大国风范。

孰料使团竟然半路惨遭横祸,一行数十人一夕之间便悉数命赴黄泉,实是突厥皇朝的切肤之痛。

消息传来,老太后悲痛欲绝,莫罕乘机进奏,言道不报此仇,难消全国民众的愤忿。

事已至此,老太后思忖再三,决定三日后即将出兵,进军中原,两国战事一触即发,某些边境竟是已先爆发零星战斗,各州军马紧急调动,粮草军需全力筹集,八百里加急文书有若雪片般,纷飞报至玄德大殿来。

女皇内心忧急如焚,已是接连下旨,一方面催促狄公尽快查实使团被刺一案,缉拿凶手,平息两国干戈,另一方面又着江州大吏王子房挥兵进驻边境,做好一切应急防范。

大周天朝农历九月十五。七时正。

晨光微漾。举国沉浸在伽兰节的欢庆中。

相传佛祖便在此日降伏大魔金轮王而抛却肉身成道,自此这一天便就成了祈求多福,除魔卫道的盛节。环绕古都的洛阳河也似乎颇有灵气,水势}高{书}涨{网},湍湍洒洒。皇宫内也是彩灯招曳,喜气洋洋。

女皇一大早便醒了过来,心情特别舒畅,着女侍梳洗齐整,华衣彩服,乘上龙辇向玄德大殿逶迤而来。

突然间,便在此时,一道白影从天而降,正正拦在女皇御辇之前。

众护卫大惊,青天白日,竟有如此大胆之人擅拦龙辇,按律便可不问情由,当场处决。

金瓜武士一拥而上,手中的金锤雨点般地击向那道白影。那白影却毫不畏(书)惧(网),也不伸手抵抗,但见得这金锤击到白影身周三尺之处,全数纷纷反弹而回,用力甚者竟是自讨苦吃,霎时虎口迸裂,鲜血长流。

女皇眼见如此阵仗,陡然大惊,急呼道:“青竹翁,何在?”

青笔翁应声闪出,手中长竹宛若繁星点点,披洒下来,那白影识得厉害,身形好似穿花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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