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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瞳之大争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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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新皇出游,一个皇帝一辈子最需要做脸的时候,真给面子!”她现在似乎应该想想诸如刺客身份,或者是谁派来的诸如此类,可脑袋好像木了,不明白现在该想些什么才好,竟然随手又拿了一块点心,坐在车里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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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遇刺 。。。
车驾外的侍卫人人惊出一身冷汗,哗声一片,只听此起彼伏的‘拿刺客!’叫声响起,同时脚步声急促响起,至少有三百个侍卫冲过来,将銮驾里三层外三层的紧紧围住,防止再有人偷袭。
车帘被猛然掀开,侍卫总管方行舟满头冷汗,颤抖着声音叫了声陛下,待看清皇帝不但没有像他预想的倒在血泊之中,反而满嘴流油,吃得正欢。脸上的惶恐不免转成惊愕,不可置信的看看仍在颤动的箭,又看看侧壁上的洞,再看青瞳,眼神里简直有点恐怖。勉强说出话来:“陛下可……安好?”
青瞳瞪了他一眼:“你!官降三级,待罪留职,回去自己和内务府说去!”
方行舟飞出天外的魂灵这才归窍,皇上无恙就已经是莫大喜事,哪里还顾得上官职升降!连忙谢罪应是。放下车帘大声叫道:“老天保佑,陛下无恙!”声音带着喜极而泣的颤抖。四周侍卫全都呆住,随即个个都露出狂喜的表情,侍卫都是习武之人,这一箭会有什么结果简直是想也不敢想,每个人都预感到自己活不成了,就是满门抄斩也未必不可能。突然得知皇帝无恙,当真喜出望外,好些人握着兵刃的手都颤抖起来。
方行舟中气也足起来:“鸣锣!九城戒严,务必抓到刺客!”侍卫们响亮的答应一声,这可能是唯一戴罪立功的机会,怎么能不拼命?
街上铿铿锵锵都是急骤的脚步声,青瞳坐在车内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也没有兴趣去看。忽听一个侍卫“啊——”的惨叫一声,其余人叫:“在这里了!”接着远处头顶不知什么楼上传来兵器相交的打斗声,想必刺客的行踪已经被发现。
不断有人受伤,看来这个刺客不但箭术好,武艺也出众,竟然坚持这么久还能不落下风。不过那也是迟早的问题,这里已经没有青瞳什么事了,她靠回座位,凝望车子内壁多出来的长箭。一千多侍卫,加上贴身这十几个看着是内侍,实际上都是高手的人,只要发现行踪,她不相信还有什么人能逃脱,刺客既然能忍到銮驾来到身边才动手,就已经把自己陷入包围,刺客自己应该也没想过要逃脱吧。
许久之后刺客果然被擒。侍卫用擒拿手卸脱他的手臂关节,还是不放心,离銮驾还有十丈处就停下来,过来向守在车门的侍卫总管方行舟报告,这刺客竟然在銮驾必经的一家酒楼做了三个多月的堂倌,并不是临时潜入,所以才会没有人发觉,不少侍卫暗地松一口气,事先清理闲杂人等是京兆尹的事,护驾不力的责任至少可以推给他一半了。
刺客身上血迹斑斑,距离虽然远,但破口大骂声却青瞳听得清清楚楚,只听那刺客大骂道:“苑勶!你阴险毒辣,狼心狗肺!毒死太子千岁,更害了皇上!你丧尽人伦,天理不容!”
嘭嘭声响起,料想侍卫动手打那刺客,让他住口,方行舟低声问:“陛下,刺客胡言乱语,是不是带走再审?”半晌却没有声音传出,青瞳在车内听的出神,很久没有人提起太子哥哥了,好像世上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人一样,应该是大多数的人都相信太子是她毒死的,才会这么沉默,谁能想到最怀念太子的或许就是她呢?
车外方行舟又低声问:“陛下,可是要将刺客就地正法?”
“先带回去交给刑部审审吧,此人说不定和前太子有牵连。”
方行舟轻声应是,示意侍卫将刺客堵起嘴来拉走。刺客边挣扎边大叫:“你这个阴人,以不详之身篡权某位,带坏朝纲,你不会有好下场!”
嘴被塞进去一团布,虽知这刺客运气一喷,竟将布团吐了出来,骂声也立即随之喷出,又变成了说青瞳□奢华,穷奢极欲。这部分加了许多想象,说的好生生动,显然是想激怒她,出一出胸中恶气。京中百姓官员这么猜想的人也有不少,人们对一个二十几岁年纪的女皇说私生活颇感兴趣,茶馆里私下流传的版本尚有更不堪入耳的。但是都是背后说说,谁也不会让她听到,所以青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
听着听着,不由得怒气上扬,她突然沉声道:“打开车门!”
方行舟吓了一跳,忙道:“外面乱,陛下还是留在车中安全。”
青瞳不再和他废话,自己伸手推开车门,迈步走了下去。留在车中安全?呸!那刚才差点让她脑袋真正开窍的东西是什么?
那刺客被人按着往嘴里塞东西,还在支支吾吾的骂:“你篡权夺位,你有那么多兄弟叔伯,苑家还有那么多男人,哪里轮得到你来继位?我大苑十九位先帝在天上看着你呢!你一定会有报应!”
“你姓苑吗?”
刺客愕然转头,见一袭绣着金龙彩凤的长裙已经来到他面前不足三尺之处,那女皇脸色苍白中微微透出红晕,容颜甚美,身体清瘦,带着些病态,但嘴唇上油光闪闪,整个人说不出的奇异,却又有些说不出的动人。刺客愣神间却见她将手中一点不知什么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见他愣着不动,又问了一遍:“你姓苑?”声音淡淡的,透着一点嘲讽。
刺客突然恼怒起来,呸了一声:“老子不姓苑!”
青瞳微微冷笑,嘴里的点心咽了下去,擦了擦手,道:“我就是篡权,篡的也是苑家的天下,我就是不篡,江山也轮不到你来坐。我那些姓苑的哥哥弟弟叔叔伯伯还没开口,你逞的哪门子英雄?可怜!可笑!”
刺客又愣住,没料想会有人把篡位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半晌才道:“老子虽然不姓苑,也想除去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女人!”
“我怎么阴险毒辣了?”
刺客呸道:“太子殿下是你兄长,你为了皇位将他毒死,皇上春秋正盛,怎么可能突然离世,杀父弑兄,阴险毒辣尚不足形容你!”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天理昭昭,你会有报应的!”
“那你怎么不等着天理昭昭来报应?还是你觉得自己姓天理,名昭昭?”
刺客大怒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东宫洗马张千秋!我教过太子殿下一年的箭术,你不记得老子,老子可记得你!老子今天行刺,就不怕死,你想做什么就做,不要戏耍老子!就算我死了,百姓也不会心服你!想杀你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迟早会得到报应的!”
“张千秋是吧,好,我记得你了。带他下去吧,我和这个蠢人没有话说。”青瞳摆摆手,突然凑上前又冷冷一笑:“张千秋,再别对我自称老子,提醒你一句,我老子已经死了!”
张千秋被侍卫拖拖拽拽的拉下去,不知是被青瞳吓住了,还是有些发呆,居然没有继续大骂。
刺客走了,青瞳还伫立不动,方行舟手心全是冷汗,小心的劝道:“陛下,外面危险,请回銮驾。”
青瞳却仍然默立,突然抬头,冷笑道:“还有谁想行刺?我就在这里,来啊!这是最后一次巡视京都,错过了可就没有机会了!”众侍卫忽的一声将她团团围住,方行舟脸色煞白,叫道:“陛下!陛下!”
青瞳冷冷道:“退下!都给我退下!”
侍卫哪里敢退下,方行舟又叫:“陛下……”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这叫他怎么能负这么大的责任?
青瞳勉强压住内心翻腾的热气,遇刺?有人想要她的命?理政以来,她拼命的干活,没睡过一个安生觉,累得筋疲力尽,连她自己都觉得她累得只剩一条贱命,有多少皇帝能像她一样勤勉,有多少皇帝能像她一样努力?现在有人想要她的命?想要她这条为了大苑累的半死的贱命!
别人可以理所当然的认为,景帝和太子都是被她所害,也可以推测,她当初带兵平叛就是为了自己争权夺利,把战死的人都算在她头上,那又怎么样?一将功成都要万骨枯,皇位非正常的更迭,死人稀奇吗?她现在至少让百姓心安了,不是吗?现在百姓至少不用担心推开他家门的很可能会是强盗,或者明天他的家乡就会变成战场!凭什么不相干的人都要来舍命来杀她?她就那么可恨吗?
她紧紧握着拳头,胸中的热气一浪高过一浪,望着四周喝道:“所有的人听着,你们每一个听到今天我说话的人,都可以把这话传给别人听,让天下人都做鉴证!以前的事我不再和任何人解释,我保证五年之内,一定还大苑百姓一个安居乐业!这件事,父皇做不到,太子哥哥做不到,宁晏也做不到!但我若做不到,我就死!我只做这一个承诺,别的事不该你们管!”
“若有不信不过我的,或者还有想替天行道的,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
说罢又向众侍卫道:“退下!”
众侍卫面面相觑看着方行舟,青瞳喝道:“方行舟,你要抗旨?”方行舟无奈挥手,上千人默默后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将青瞳孤零零露了出来。整个大街静的好似午夜一样,没有人敢直视她的目光,青瞳倔强的站在众人中央,阳光远远投射过来,照在她的金冠上,光芒耀眼,侍卫们紧张的全身冷汗,许久之后,仍然没有一点声息,青瞳一声冷笑,转身走回銮驾,道:“从现在起,行刺者车裂!”
替天行道?呸!
回到宫中,青瞳怔怔出神,由着花笺给她换下正装,接过一杯茶,却细细摩挲杯口,并不去喝。花笺也呆了半晌,才道:“我听说你刚刚遇刺……好在没事。”
她的目光中颇有些茫然,青瞳的付出她是一点一滴看在眼里的,这样还不满意,刺客想要什么样的皇帝?见青瞳目光呆呆的落在茶杯上,花笺住了口,轻声道:“青瞳,你别难过,要是不舒服就躺一会吧,我不信这世上就没有天理了。”
青瞳抬起头,微微笑起来:“难过倒是不难过,只是我刚刚在大街上一气之下说了大话,说五年之内一定要让百姓安居乐业,回到车上一想,实在是有点悬,要说口没遮拦真不是好事,现在这后悔着呢,想蹦回去重说。”
见她这样,花笺放心下来,也抿嘴一笑。花笺知道青瞳并不会头脑发热说大话,说了至少就有七成把握,所以也不担心。
青瞳摇摇头:“不是骗你,这次是真悬!仗打的征兵过多,军费开支太大,各项设施都坏的七七八八,处处等着拨款修缮,尤其是云中边城,更是慢一步都有危险!”
她可怜兮兮看着花笺:“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人都说天子坐拥天下,富有四海,可我怎么感觉都快穷死了?要是现在谁能凭空给我几十万两银子,我都想去亲他一下!”
花笺‘噗哧’笑了出来:“你说话可算话?”碰碰她的胳膊,递过一个长条形纸:“你出巡之后递上来的,本想让你歇歇再看,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可忍不住了!”
青瞳见是一封外官专用的蓝皮奏章,看看笑的贼兮兮的花笺,疑惑的接过来。一看署名,立即精神一振,道:“元修从益州递上的!”
青瞳早已经一把撕去漆封,抽出信纸看了起来,元修说他已经走遍了益州,将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挑不太容易泛滥的脓包挤了几个,缴获的银子就有几百万两,不过大部分被他用于当地赈济,现在将剩下的三十几万两寄回京都。
还真有人凭空给了她几十万两银子!花笺笑眯眯的道:“银票已经登入内库,要不要叫元修早点回来给你亲一下?”青瞳好气又好笑的看了花笺一眼,原本是自己说错话,也怪不得被人调侃,元修的奏章颇长,足足写了十几版,她顾不得理会花笺,接着看起来。
渐渐她眉头皱了起来,元修说了在益州看到的土地被世家豪门严重兼并的问题,以及一些豪门世家的势力之大,让人心惊。元修又说有好些士绅官员给他送礼,名单列在后面,估计这一批人是没什么太大的势力的,可以拉拢也可以威压,不会闹事。另有一些人背后势力较大,并不怕元修这个新皇亲信,他也暂时未敢去动,还有一些人想借他生事,不过也通过他们大体推测出一些手握实权的王爷和数个根深蒂固的大世家对朝廷的态度了。
青瞳抓着元修的奏折道:“去含元殿!”脑子已经急速的转起来,土地兼并的问题全国都有,青瞳心里多少有数。元修整理的地方势力代表财政以外另一个麻烦,也不得不重视,得让她整理一下思路,还有含元殿里面的账册,她还没看完呢……
花笺急道:“你饭还没吃呢!”
“一会再吃!”青瞳挥挥手,上了车辇,突然探出头来道:“对了,元修送来三十万两银子,正好,先拨去边城,将呼林关修缮起来,没有这道大门守着,我睡觉也睡不好。本想怎么也挤不出这笔钱来,好在元修解了燃眉之急。花笺,你找人马上通知萧瑟,让他负责安排这笔钱,一路小心,尽快给我修好呼林关!”随即吩咐抬辇的人:“走吧。”
花笺无奈应了一声,她现在这种政务女官的工作也做了不少了,熟练的叫了一个内侍,让他去给相国复述皇上的口谕,同时将元修送来的领取银子的凭据给了他。
等了三顿都没有传膳的御膳房小太监和花笺对看一眼,无奈又退下了。
几天后,在萧瑟的安排下,元修送来的这三十万两银子一部分变成各种物资,和剩余银两一起,浩浩荡荡向云中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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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打冬 。。。
同样是初冬时分,北方草原可比益州冷的多了,草原没了夏日的繁复绚丽,只剩下色彩统一的一天一地。天空是深邃的蓝色,白云都被冷峻的西北风吹的干干净净,除了蓝一无所有,蓝的透彻九霄,蓝的无边无际。那块巨大的蓝宝石下面就是连接西瞻南部和大苑云中地带的草原。
日上中天,草原北面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正在地上吃草籽的鹧鸪鸟惊得四下乱飞,单调的天空被这些黑点划破一下,随即又恢复一色纯蓝。
随着蹄声,山包后面渐渐露出密密麻麻的黑影来,足有上千人,领头的人穿着锦衣皮裘,帽子上插着三根长长的雉鸡尾羽,正是西瞻的三皇子箫镇东。他冲上坡地最高处勒住马确定一下方向,随即向着后面高喊:“兄弟们,到前面空地歇晌,最多两天咱们就能到平城了。”
众人都十分高兴,呼喝着冲下山坡,纷纷下马,拣平整的地面放下马背上的褡裢,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起天来,口中热气在西风中化作团团白雾。
管炊煮的杂役升起火来,拿着士兵们带来的干粮和肉脯在火上烤,热热的肉香透过哔啵作响的火堆,一点点向四周绵延开去。
杂役把先烤好的肉送到箫镇东手中,他大大的咬了一口,嚼了几下笑道:“硬是吃了二十几天的肉干,本王可是吃的腻味死了,这次咱们去南苑,可得好好吃些好的补回来!”
他身边一个笑道:“何止好吃的,这次咱们消息准确,南苑那个新皇帝因为云中灾祸造成荒地没有人种,鼓励关中居民北迁,一下子就拨给云中二百万石粮食,五百万两银子,还有不少工匠,这怕是大苑攒了多少日子的家底吧,下次再找这么多银子,少说也要十年以后了!咱们好好抓住这次机会,一定能满载而归!”
另一个神秘的道:“新密里,那你说说这些东西里,什么最好?”
新密里哈哈大笑:“粮食,丝绸,银子,珠宝……有什么要什么,老子客气的而很,不挑!上次振业王从南苑带回那些酒也不错,劲道是不大,那滋味可真是绝了,可惜老子就得了鸟蛋大的一小壶,这次可要喝个够!”说罢舔舔嘴唇。
“你小子什么投生的,就知道酒好,其实更好的你刚才都说了!”
“啊?泽容,那你说什么最好?”
“嘿嘿,当然是姑娘,北迁就和我们牧民迁徙差不多,肯定要带着老婆儿女,全家一起来。那里面得有多少姑娘?新密里,你不知道,大苑南边的姑娘可水灵啦,我以前还没有在意,可是去年王爷带着我去过一趟振业王府,振业王从大苑娶的那个王妃我见了一眼,啧啧啧!真是……”泽容想找个词形容一下,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合适的,只得摇着头又啧啧了两声,道:“这次咱挑好的,给咱王爷也弄他十个!”
箫镇东瞪了两个亲兵队长一眼,正色道:“新密里、泽容,你们听着!这次咱们打冬不要把眼睛盯着粮食女人,咱要的是人头!能杀多少大苑人就杀多少,这样的好消息,老幺偏偏不让动手,说什么静观其变,岂有此理。南苑人为什么要修边城,不就是防着我们吗?哼!咱们不光要抢,还要打的他们怕!这次最好能拿下几个关口!我倒要让父皇看看,会打仗的人可不是只有箫图南一个!”
“是!王爷。”两个亲随一起答应。
烤过干粮,杂役们又在火上吊起锅子,撕些肉干煮起汤来,随着汤渐渐烧开的咕嘟声,锅子摇摆起来,晃动的越来越厉害,一口锅子镦的倾斜过来,将锅中肉汤倒了一大半,火堆浇灭了一处,呲呲作响。这可不是开水的力量了,这些人互相看看,立刻有几个人侧耳趴在地上听了起来,一个道:“蹄声!听声音不下几千,不知道是不是野牛。”
此言一出,人人脸上变色,如果真遇上数目如此庞大的野牛群,那么只有躲避,不然便是踩也将他们踩死了。箫镇东命令道:“快去高地看看,其余人赶紧骑上马,如果是野牛,咱们就撤到西边。”
一个随从依言策马冲上高地,突然他大叫起来:“不是牛,是人!是振业王的金鹰卫!后面……后面也有!我们被包围了!”
随着他的叫声,大地传来清晰的震颤,四面都响起蹄声,迅速将这一千人包围起来,这些人全都穿着整齐的金色轻甲,甲胄护心镜上雕刻和箫图南面具那只垂着翅膀顾盼的鹰一摸一样的花纹,看模样足有五千人上下。
乌野分开队伍,策马来到箫镇东面前,他跳下马,右手扶着胸口施了一礼,道:“殿下,乌野奉王命请殿下回聘原。”
箫镇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他面前狠狠的呸了一口吐沫,道:“王命?阿苏勒还命令不了我!当初他学骑马,还是我扶着他的屁股蛋子把他扛到马背上的!回去告诉他,别和他三哥摆那振业王的谱,他的爵位虽然高过我,但是走到哪儿,我也是他哥!”
乌野面无表情,等他说完了,仍旧道:“请殿下速回聘原!”
箫镇东勃然大怒,道:“他娘的,老子不回去!乌野,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乌野道:“殿下既没有圣旨,也没有振业王的王令,不能私自出兵,请殿下速回。”
箫镇东道:“父皇刚刚生了病,谁也不见,我怎么能拿到圣旨?你家王爷让你来抓我,有圣旨吗?还不是他自己一句话!老子就是不听,今儿这个事我是做定了,你回去告诉阿苏勒,摆好庆功酒等着他哥哥回来吧!”
乌野点了点头,道:“既然王爷执意如此,卑职身份低微,自然不敢对王爷无礼,但是卑职临行前振业王吩咐过,王爷这一千亲随仍是西瞻的军人,振业王统辖全国军马,他们也在内,这一千人必须跟我回去,王爷请自便!”
“你他妈的!”箫镇东扬手一马鞭对着乌野抽过去,把手下人都带走他一个光杆司令打什么冬?当着这么多人,一个小小的侍卫长竟然句句顶撞,不留半点情面。
箫镇东大怒之下,这一鞭子用了全力,带起难听的风声,乌野侧身让过头脸,马鞭子狠狠打在他的甲胄上,发出响亮的声音。金鹰卫的盔甲都是特制的,轻薄坚韧,吃了箫镇东盛怒下的一鞭,乌野并没有感觉到疼。他沉声道:“金鹰卫,缴了这些人的兵刃!”
“乌野!你欺人太甚!”箫镇东的亲随新密里大吼着策马冲到乌野面前,举起长矛对着他胸口狠狠扎下去。乌野眼中寒光一闪,抽出腰间弯刀,长矛轻轻触在刀锋上,呲的一声断为两截,刀锋继续向上,划过新密里身上的皮甲,新密里一声惨叫,身子摇晃两下跌下马来,只片刻,腹部以下全被鲜血染红,像给他穿了一条红裤子。
乌野的刀是祖辈传下来的,西瞻很有名的宝刀,吹毛断刃,锋利无比。
箫镇东的亲兵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毫不留情的杀了副队长新密里,乌野面容不变,还刀入鞘,同时命令道:“带上三殿下的亲兵回聘原!有不遵号令者——格杀!”
新密里的三个亲卫已经红了眼睛,纵马狂奔而来,要将他踏成肉泥。乌野站在地上,面对奔马十分危险,他却不慌乱,闪身让过刺来的一支长矛,猛地用手握住,大吼一身,借着惯性硬是把对方拽落马下,反手抽出腰刀,一刀将那人劈死。随之弯刀转身,架住横空砍来的一刀,那把刀也是呲的一声断为两截,使刀的重心不稳,从马上向前一扑,乌野弯刀挥动,那人一颗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鲜血喷了乌野一身,乌野冷笑着,一双眼睛瞪视着仅余的一人,那人看着他,下意思后退一步,手心里全是冷汗。
西瞻人人都知道振业王的亲兵金鹰卫,也知道在金鹰卫中,队长乌野的本领只能算中等,以往箫镇东的亲卫提起金鹰卫,都会用带着妒忌的认为自己和他们差不多,只因为他们是振业王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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