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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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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想请大夫赶紧随他们走一趟。
李神医听完嘴角微微抽搐,看了小蝶担忧的脸色一眼,不理十四,径直走到小蝶面前,问求诊的病人与她的关系。小蝶刚要开口,却是被十四拉住胳膊,“兄妹”二字由他嘴里吐出。小蝶听了,扭曲着眉毛,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李神医盯住小蝶的脸看了一会儿,接着斜睨了十四一眼,对着手中酒瓶喝了一大口,然后哈哈大笑。笑完,指着十四的鼻子冷冷开口,
“枉我与十四爷相交多年,没想到如今反倒要被你这个朋友欺骗……哈哈……什么是友谊?——狗屁!什么是真爱?——垃圾!什么是亲情?——”
话音未落,吵杂的声音从后堂传来。眨眼功夫,一个头梳朝天辫的十岁左右的男孩儿甩开先前上茶老仆的手,拐着身体一颠一颠地走了进来。等到男孩儿靠近,小蝶才注意到他涣散的眼神与走路不稳的姿势。挂着嘴角残留的黑色药汁,男孩儿握着两只拳头一个劲儿往那堆面塑的隔断边奔跑,嘴里的话吐露得含混不清,“启儿要……闻(玩)……要……闻(玩)……”
“拖出去——”酒鬼神医朝老仆厉声大喝,小男孩刚听见这个声音,不由吓得浑身颤抖,接着,脑袋猛烈地耷拉下来,整个人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突然仰天摔倒,四肢贴在地面上剧烈地抽搐,嘴角蔓延出白色的液体。男孩儿脸皮越来越紫,眼皮逐渐凸出。
羊角风?小蝶看得心惊。十四把手伸过来包裹住她的,捏得很紧。
李神医见状,酒醒了一大半,连忙蹲□,手指掰开男孩儿的嘴巴,把自己的手腕伸进去让男孩儿咬住,接着不慌不忙从衣襟里取出一个瓷瓶,交给老仆人。老仆人颤抖着胳膊从瓷瓶内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丢在男孩儿嘴巴里。片刻功夫,男孩儿发癫的症状缓解,牙齿张开,甩开李神医被咬出血的手,一屁股从地上爬坐起身,冲到镂空隔断的面塑玩具前,把两手中刚刚完成的作品摆放到空的位置,小蝶与十四这才看清男孩儿放下的是一只肥胖赛过猪的白马与扛着一把铲刀肩挑担子的貌似沙和尚的面人。
男孩儿这会儿高兴了。咧着满嘴药丸残留的红汁,他笑得让小蝶心痛。
“哈哈,齐啦……齐啦……一二三……一二三……”包括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唐僧和白龙马在内的取经组合被他胖乎乎的小手翻来覆去的数着,然而,确切的数字他总也数不清。为此,男孩儿有些烦乱,但他仍拍着手,把这几个面人排成一排,嘴里咕哝道,“娘……娘……去找……你们和我一起去找……”
李神医听得脸色雪白,刚拿起的酒瓶跌落在地。老仆蹲□,一边捡拾碎片,一边拿袖子偷偷擦眼睛。小蝶身旁十四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小蝶不由万分好奇。老仆刚把碎片清理好,男孩儿转身朝李神医的呼喊顿时解开小蝶的疑云;他朝李神医喊“爹”,又说要他爹带他去找飞到西天的亲娘。
老仆终于落泪。李神医颤抖着胳膊一把推开男孩儿,叫老仆把儿子李启儿带下去。至此,小蝶这才明白这位神医为何会有那么多禁忌。
“收起你们同情的目光,我从不需要怜悯!走吧,走吧,难道要我对你们二位下逐客令?!”李神医脸色僵硬地走到小蝶十四面前发出低哑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小李’大夫……”十四还想求情,李神医已转过身。十四朝小蝶摊开双手,重重地叹口气,这个无奈的动作深深把小蝶刺激。她转过身,几步走到李神医身旁,泪眼婆娑地跪倒,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把她这辈子看得最重的尊严粉碎,抛弃。用最卑微的腔调诉说出她的哀求。
“求求你……只要你能救治好他……做什么……我也心甘情愿……我不能没有他……他不仅仅是我的情人……也是我的丈夫……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求你——”
她发白的手指被甩开,戳着她的鼻子,李大夫对十四发出愤怒的吼叫,“带走!带她走!离开这里!”
“年小蝶,算了,我们走吧……”十四拽着小蝶的胳膊刚把她拉起,两人刚背转过身,忽然,背后传来李神医的惊呼!
“等等!”他把他们两人喊住,“十四爷,你说……你说这位姑娘是……是谁?”
“你我相交多年,告诉你也无妨。她正是此刻让紫禁城那位心乱的正主!”
“她当真便是年小蝶?”李神医快步上前,用身体阻挡住他们后退的步伐。
“你以为我现在有和你说笑的心情么?”十四突然间变色,“小李大夫,你……”说话间,十四悄悄把手按在了腰间的剑鞘上。
李神医惊讶地望着小蝶,脸色忽现喜色。双手猛地一拍,做了一个他儿子先前的动作,接着裂开嘴,开心地大笑。同时,紧紧抓住小蝶的胳膊。十四望望李神医的脸色,与小蝶面面相觑。
这个疑惑直到老仆重新奉上干净的茶碗装的茶水后,才被揭开。
李神医诉说出这段由来。
“家父想必小蝶姑娘十分熟悉……他便是曾经那个人府上的专用大夫……”小蝶注意到在用“那个人”代替“胤禛”名讳的时候,男人的目光是凶狠的。
“家父在临终时特别交代过在下,说是这辈子一生行医治病救人……只违心干过两件错事……为此……只对不起两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小蝶姑娘你——”
“我?”
小李大夫点点头,遂解释出老李大夫为迎合胤禛的需要,对当时小蝶发出密杀令的乌雅氏瞒天过海,而为小蝶配置出秘制药方伤害她的事情。
小蝶听后,急忙摇头。“老李大夫太善良了……他那药是救了我……让我躲过乌雅氏的杀手……怎么能说是害我呢?”
“不,”小李大夫摇头,“那药还让你失去了曾经的记忆……”
小蝶默然。回想到作为年如玉与胤禛共度的时光,不禁心中百感交集。没有过去的人的痛苦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体味。那是一种世界末日的孤独感,一种跻身在茫茫人群却找不到一个可亲可爱人的沉重的苦恼,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哀鸣。那段日子,她好像与世隔绝了。
“所以,家父临终前嘱咐我若有机会,一定要为此赎罪……”李神医望着小蝶的脸,表情讪讪,“姑娘如此容颜,世间几人能有,唉,我早该想到是你了!”
“这么说,你肯随我们走这一趟了?”十四大喜。
小蝶擦着眼泪,道出实情,“实不相瞒,我想恳求李大夫医治的是我名义上的兄长,真正的情人,一生的丈夫,他便是在京城张贴告示上被宣布已死掉的——”
“年羹尧。”李大夫平静地吐出这个名字。
“啊?你也知道了?”十四猛地拉住男人的胳膊,神情紧张,“这么说,紫禁城里的风声已传到你这里了么?”
“十四爷放心,不过是旧时先父宫内的一些旧友传递来的……关于小蝶姑娘与年羹尧的传闻……刚刚在下也只是猜测……”
十四点点头,垂下眼皮,小蝶听到“传闻”二字,脸皮一热,刚要低下头,转眼间却注意到李大夫这时眼中划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光束。然而,她已没有时间去想,赶紧把年羹尧目前的伤情仔细描述了一遍。皱眉听完的李神医接下来的话让二人又跌入冰窖。
“依据姑娘的说法,年羹尧的伤势不容拖延,此地离京城万花楼路程不短,恐怕是要在行程上耽搁了……”
“难道骑我的‘旋风’也来不及?”十四瞪眼大声反问。
李神医只是摇头。从天堂到地狱的眩晕冲击入小蝶的脑门,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水无声的夺眶而出。
恰在这时,客厅外响起老仆迟缓的脚步。
“报告少爷,”他朝李神医鞠躬,“门外护城河上漂浮着几个人……我刚刚叫人把他们打捞上来……三男两女……似乎还都有气……其中一个胸口糜烂,脸上还带着一张老太婆的人皮面具……”
“啊!”地两声,小蝶与十四相互对望一眼,情不自禁地拉住他手心。小蝶眼眶中的泪水的性质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从伤心改为喜悦。她喜极而泣。
十四却喃喃低语,“两女?”
老仆低着头走出去没几步,忽然回过头,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他的少爷一眼,注视着李神医嘴角微微抽搐的线条,胡须花白的老仆佝偻□体,把腰弯得更低。远处一间房间里,传来李启儿不清不楚的嬉笑声,
“娘……西流(游)记里的面人……你饺(教)过我捏的面人……我都捏好啦……你和我酱(讲)好的……说是等我你(捏)好这几个人……就能到西边的天空来找你啦……娘……你要守约定等我哟……”
李神医握紧拳头,指关节捏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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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半个时辰之后,年羹尧奇迹般地得到了及时的治疗。他胸口的腐肉被挖去,伤口被精心包扎。当矗立在李神医诊室外的小蝶忽而在救治途中冲入房间,问李神医有没有能令伤口复原的金疮药的时候,不屑又骄傲的回答被给出。“治他的伤,我怎么还会需要这种东西?”
自负的李神医唤来老仆,又写方子又低声嘱咐,小蝶凑着脑袋要在一旁看,却是被十四拉了出去。十四几乎是没好脸色地对她发了脾气;毕竟,和年羹尧一起来到这里的除掉清风、皓月的另外两个人就不怎么让他感到惊喜。他问起小蝶苏醒后自称楚霜楚烟这对姐妹的来历,以及姐妹俩与清风皓月的关系,小蝶只得把曾经在厨房里听来的有关楚霜楚烟的闲言碎语对十四说了,至于两姐妹与清风皓月如何会走到一起,她却说是不知。为此,十四紧锁眉心,怏怏不乐。
天真的小蝶这时被从天而降的惊喜冲昏,哪里还会有什么提防的心思,浑觉得全世界处处鸟语花香,人人都是善男信女。
“对于流落在万花楼的这对姐妹你也放不下心?”她不由笑话起十四的怀疑心,甚至还嘲讽他避不开爱新觉罗家族的通病。十四听了脸色一白,小蝶立即意识到说错了话,刚要向他道歉,却被十四依然满脸担忧的模样震慑住。
“这俩姐妹来得太过突然……依据她俩与清风皓月看似亲密的举止看,他们之间的故事应该是才开了个头……很有可能是在你刚离开万花楼去找李灿英时开始的……楚霜?楚烟?恰恰也是一对孪生姐妹……却是为何偏偏要在万花楼落脚……又偏偏选在你离开的时候向清风、皓月这两个毛小子出手……要知道……当时作为厨房伙计身份的清风皓月担任的可是低贱卑微的角色……如果楚霜、楚烟真是来万花楼待价而沽,钓金龟婿的话,那么她们大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会挑中当时戴着平庸相貌人皮面具的清风兄弟俩?这一点,有违常理……再者说……就算是如清风皓月那两个混小子描述所说,没错,她们对他们是一见钟情,以身相许……可这种初次见面就直接入港的方式也未免太快……她们为何要把自己忽然交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傻小子呢?接着,姐妹两又以异于寻常女子的胆色与清风皓月为伍,在支流交错的地下暗河密道内绝地逃生……如此轻易地把自己终生幸福托付给刚刚认识的男人,这种超越常理的姑娘家的思维方式实在令人怀疑……”
“你是说,你不相信楚家姐妹对清风皓月是真情?”小蝶见老仆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进诊室,不由够着脑袋望着,对十四的疑惑问得心不在焉。
十四望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连连摇头。嘱咐了她一句小心楚家姐妹的交待之后,便自行转身离去,说是要去这庄院外边打探一下消息。小蝶忙不迭地点头,眼睛却瞟向诊室的门缝。丝毫没注意到十四脸上的忧虑。
一直双腿发酸地站到傍晚,诊室内才传出李神医疲惫的叹息,“伤口总算处理好了,你可以进来了。”前半句他望着床榻上的年羹尧说的,后半句却是对着门板说话;他知道,连饭都没心思吃的女人就站在门外。下一刻,小蝶冲了进来。用她身上仅剩的一点力气跑到年羹尧躺卧的床边。她注意到,他的脸上开始有了血色,身体也不再发热,呼吸也变得均匀。抓住年羹尧的手,她摆放在唇边,反复亲吻。
“你会好起来,一定会好起来……”
接着她把脸摩挲在他的掌心,忽然,为床榻上男人眼皮的一次颤抖而惊喜。
“啊,李神医,他是不是要醒过来了……李神医……咦?人呢?”
小蝶环顾周遭,空荡荡泛着药味儿的诊室,哪里还有李神医的踪影。门板砰地一声被重重地带起,小蝶吓了一跳,转头刚要回望,突然,掌心中的颤动传递过来!一个叫她等了仿佛亿万光年的声音呼唤出她的名字;年羹尧苏醒,微笑着朝她睁开了眼睛。
黑黢黢的夜不再暗,凉飕飕的风不再冷,小蝶的世界一片春光灿烂。
她投进他的怀抱!
拼命地把他抱紧。
“啊!”男人皱眉发出的呻、吟唤回她的意识,她急忙移开压在他胸口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瞅着依然洁白的纱布,神情紧张地问他要不要紧。
女人充满怜爱的模样让男人揪心。注视着从小蝶清澈眼底里散发出的光彩,年羹尧哽咽住。刹那间,他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从今天此刻开始,过去的年羹尧死了,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只想好好陪着你,护着你,爱着你过完一生的男人。小蝶,我将为你,为你一个人,活下去!”
她赢了!
她得到了!
她摆脱了!
小蝶泪如泉涌,把头枕在他胳膊上轻轻抽泣。赢了,在与死神的争夺战中,她赢了,赢的那样光彩,他被她救回;得到了,幸福!渴望的幸福!她终于能与心属的人拥抱在一起;摆脱了,宿命?造化?历史也许会被遗忘,也说不定!这时,她已完全不去思考年妃在历史上停留的记载,而只一厢情愿的把焦点都放在刚刚对她诉诸衷肠的年羹尧身上。
“是真的,我没听错,他真的这样说了,他就要放弃年羹尧的身份,而与此同时,胤禛,也就是雍正不也是下旨指明年羹尧已死了吗,或许,或许那个造化之神会找来另一个倒霉鬼代替历史中的年妃也说不定……我与他(年羹尧)好不容易才如此靠近,如此坦诚心迹,属于我们的未来需要我们自己来倾心开拓,这么大一个坎儿都过了,我还害怕什么呢?能直面过死亡的他还有什么畏惧的呢?信心,信心,我有的是信心!”
小蝶为此发出这样的心声。从客观角度出发,不能不说,她过于乐观。
在她与年羹尧浓情蜜意地一起吃着晚饭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造访,闯进这座被雾霾侵吞进肚子里的庄院;年禄带着满车的财宝来了。



、CHAP154 逃难二重曲之小蝶篇7

深夜的李家庄园并未沉睡。楚霜、楚烟在哄得清风、皓月双双入睡后,以影子般的身形如风一般推开了李神医的卧室的房门。姐妹俩并肩走了进去。
坐在桌边喝着酒的李神医面对闯进来的姐妹俩并没有露出惊异的神情,只是当着姐妹俩的面叫来老仆,让老仆人不必守候自己,赶紧到小少爷李启儿的房间里去。老仆人用充满愤怒的眼神望了眼两姐妹,无声地弯下腰,腆着胖胖的肚子,迈着颤悠悠的步伐缓缓离去。
关上门,楚霜开始发话。
李神医听了,立即从椅子上跳起。问是为什么。
好脾气些的楚霜刚要解释,便被泼辣的妹妹抢了先,楚烟张开布满老茧的手指,一眨眼,捏住了李大夫的咽喉,
“黑鹰帮的命令,向来不会重复,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么?”
“咳咳咳……”李大夫被掐得透不过气,急遽地咳嗽。
“快松开,”楚霜连忙喝止妹妹,“你想掐死他么,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楚烟重复着这部分话,狡黠的眼睛盯住姐姐有些不自然的脸,很快弄明白其中的原因。这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感觉在她见到皓月那张藏在人皮面具后的真实的脸时也出现过。怎么会这样……明明只是一次任务……一次杨帮主交待下来必须完成的任务……一次即使叫她们姐妹俩付出女人贞操的任务……一次利用美色卧底做眼线的任务……仅此而已呀……难道……就在那一夜……那个她至今回味的夜里……她与姐姐付出的不仅仅是肉、体?低着头,她陷入沉思。
这时,楚霜冷静的声音已在空气中响起。
“李神医,你不应该和我们争执,也没有权利问为什么。你该知道,你那个痴呆儿子的命现在可是掌握在我们黑鹰帮手里……的确,叫你觉得讽刺的事实摆在眼前——能医治天下各种奇难杂症的你却治不好自己亲身儿子的病——当然,这是他从娘胎里就产生的先天残疾,为此,你的束手无策我们不该过多的责怪——至于你乞求我们帮忙查询你妻子两年前亡故的那场意外——要说我们黑鹰帮对此一点儿不知道,未免太过矫情,对这样的借口想必你也不会相信……不过,对这件事,我确实知道的不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叫你珍爱如宝贝的娇妻不是死在我们黑鹰帮人的手上的……要怪,这件事,只能怪你自己,结交了十四爷那样的朋友,是你的不幸!”
“砰”地一声,李神医推开椅子,哆嗦着嘴唇走到楚霜面前,眼神凄楚而专注,额头的青筋凸起。狰狞着五官,他要楚霜说清楚,十四爷与亡妻不明死亡的关系。
“哼,还要说吗?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你老婆就是怎么断的气!”性子急的楚烟憋不住话,更看不得李大夫整日借酒浇愁落得如此刻的窝囊样,不禁心直口快地道出其中原委。
闻言,李大夫手中捏的酒瓶砰地一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一脸枯槁的男人双手抱着脑袋像是害头疼病似的蹲□体,把头埋在弯曲的胳膊与被酒水泼洒得潮湿的衣襟前,反复得磨蹭,嘴里喃喃道,“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过去的事,我们已不能把握……能被我们左右的是现在与将来……李神医……你儿子的性命你总不会不放在心上吧……”
楚霜抿起嘴角冷笑,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那晚清风躺在她身边时说过的话——
说他从小没有父母,与弟弟相依为命,生活得很是艰辛,后来两人年少成人后投了军,才勉强得了活下去的生机,但是,真正让兄弟俩改变命运的却是他们的主人。有了主人,他们才找到了过去从没体会过的东西。他们学会了识字,学会了谋略,学会了武艺,更跟随他们的主人驰骋沙场,冲锋陷阵。主人在哪儿,哪儿就有他们俩兄弟的影子。当时,楚霜把头依偎在他怀里,问已知道答案的主人是谁?清风犹豫了好久,望着怀里把什么都给了自己的女人,没有再犹豫;他取下了面具。在隐瞒身份这点上,向来处事以沉着冷静见长的清风被驯化的程度似乎比弟弟皓月更快。他早先一步便投降,投降在温柔芳香的石榴裙下。
楚霜在那夜也就比妹妹楚霜更早地明白义父杨石垒为何会在黑鹰帮众多济济的人选之中挑中她们两人。以柔克刚,以色相诱,的确是令像清风皓月这类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最快落入陷阱的途径了。
那一夜,楚霜相信,她已经把她的猎物收服。然而,她自己呢?仍然只是单纯地扮演狩猎者的角色吗?对此,她不能确定。
至此,楚霜不再回想,“还是说正题吧,李神医,”她对着面前的男人开口,“为了你那可爱的儿子考虑,你必须按照我刚刚吩咐你的要求去做!”
“为什么?”李大夫咬着牙摇晃着肩膀从地上站起,脸色蜡黄得吓人,眼睛抠在眼眶里,阴森森地盯着楚霜,沙哑着喉咙反问,“你们叫我对年羹尧下手的事我已经按照你们的吩咐去做了……我的良心本就丢了……在这件事上……其实……哈哈也无所谓……但是,到此为止,这就够了!现在,你们居然又要得寸进尺,竟然还要迫使我再次违反我行医诊治的规则,一反常态地要我留下这个叫我看着就觉得讨厌的年禄……你们……你们的贪婪,无礼,实在让人厌恶!别忘了,你们现在这是在哪里?!”
“你也别忘了,你这是在和谁说话!”楚烟走到李大夫身边,暮地伸手捏住他的手腕,眯着眼睛,手中力度加大。立即,倨傲的庄园主人的脸色改变,痛苦又畏惧的神情从他眼角滑落。
“一个事实要告诉你——”楚烟凑到男人耳边低语,“那就是,你纵使能医治百病,可是你的一双手腕却只能拿药拿笔!也就是说,写方开药救人才是你拿手的东西;而我们,却不一样,”突然——
“咯吱”一声,男人的手腕被楚烟用力捏了一下,脸色苍白,接着威胁的话继续飘浮在周围瑟瑟的空气里,
“突然,就这么一下,对于我们来说,这么轻描淡写的一下,一个人的手腕,或者是脑袋,就会碎裂,好像枯萎的花朵那般,无法再抬起……哦,是的,这就是我们黑鹰帮拿手的东西。这点,正好和你这位神医相反,我们干的不是救人而是杀人的买卖!”
楚烟语速说得很快,一个字一个字地好似玻璃弹珠般清脆落下,然而,她动听的声音仍然没妨碍她充满杀气胁迫人就范的话语的内容。
这种矛盾,被李神医微微怔了一下,很快便被忽略。他的手腕还被捏着,痛楚得叫他半边手臂发麻。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年禄留在府邸里?难道,你们黑鹰帮不嫌此人碍事么?”
转动眼珠,李大夫经过手腕这么一痛,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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