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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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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求你……帮帮我……我什么都愿意告诉你……”
气喘吁吁的婆子拼命朝男人凝视,仰着脖子,她几次费力想推开卡在她肚皮上的木椅,却没收效。
看了下婆子,允禩终于有了动作。他推了把桌子,转动轮椅,缓缓来到婆子身边,盯着她,手中动作却突然停下,
“八爷……求你先帮忙把这把椅子推开……我给它压得实在喘不过气……”
“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背后指使的人不是老四,是不是?”
婆子眨着一双怨恨的眼睛盯着男人看了看,喘了口长气,把脑袋微微摇了摇,“八爷这么机敏,老奴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这人是谁?”
这时,阳光照射上婆子的脸,突然,她的精神振奋了许多。张口呕吐出一摊污秽之后,她说话竟是流畅了许多。
“唉,都怪我这张嘴!要不是那天,我一不留神说出见到八爷那张银票在酒庄引起的纠纷,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泄露了身份!”
“是的。你的问题恰恰出现在这里。白朗那晚喝多,被我探了口风,段家钱庄银票引来纠纷的事情的确与你描述得一模一样。但是,让人觉得蹊跷的是,白朗告诉我,当时,他根本没看见你!于是,结论与判断只有一个。那就是你躲在暗处,也就是说你在跟踪白朗!你与代表老四眼线的他,显然不是一路!”
“是的,老奴那天在八爷门外见小风姑娘对着窗下的卖唱小姑娘丢下一张银票之后,便暗自戒备小心,生怕这张银票带来什么风波,因此才一路跟随卖唱的爷孙俩到酒庄,并注意到了比我更接近那对乞丐爷孙的白朗。为此,我干脆躲了老远,偷偷注意酒庄里发生的事情,当然,我已确定,区区一张银票的事情,能被这个大内侍卫摆平。”
“白朗怕惹事,是为了替老四遮羞;你却又为何这么怕我们被缠上风波?”允禩伸出胳膊,对着四脚朝天的椅子的一只腿用力拍了一下,椅子下被压的婆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很快,答案得到。
“是……是为了小风姑娘……老奴不敢让姑娘她出半点差错……”
听完这句,两朵红晕浮现上允禩的脸颊,嫉妒的眼波在眼底游荡。允禩完全愤怒。几乎就在张婆子要开口说出背后那人姓名的时候,他抢先一步。“田文镜?是么?”
婆子哑口无言,用看神佛的目光看允禩。先是敬佩,接着是茫然,最后变为恐惧。“八爷……求求你……我知道的全跟你说了……你先把椅子从我肚子上推开吧……”
微微一笑,允禩松开握住椅子一条腿的手,改用手背支着下巴,眨着眼睛瞥着她,抿起嘴角,用十分温和的声音开口,“到了现在,你还想活命?”说完,两手用力拽住椅子的两只腿,肘部抖动,婆子沙哑着喉咙,哇地一声吐着口水。她一手捶打着胸口,一手揉起另一只眼睛,哭泣起来。
“我不是人!不是人啊!我背叛了八爷,背叛了八福晋,背叛了曾经的老福晋呀!哎哟,我当时一定是鬼迷了心窍,被田文镜许诺过的三百两金子给弄糊涂啦……哎呀呀……八爷……其实这事你也不能怪我……就像你丢给乞丐的那张银票一般,您散去家财后来分散给我们这些下人的银票……也统统随着九爷在京城财产的封存查抄而统统作废啦!所以,京城商税司特使田大人的许诺付给我的金子就变得那样重要了……八爷……帮助田大人做这件事……我自问虽然心虚……但……人谁不想为自己考虑呢……我年纪大啦……服侍老福晋许多年……又跟着八福晋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可是突然之间,这么一下,一道圣旨下来,什么都没了,这种突然变换的感觉,这种衣食不再有着落的感觉,纵使你八爷能与姑娘不在意,可是我婆子却不行。我就是个小百姓,我还想安稳地抱着我那个刚学会走路的大孙子过几年清闲的日子……八爷……难道,老奴为了自己赚几个养老的钱,错了吗?再说,田大人并没有让我干什么对八爷不利的事情,他只是让我好好照顾小风姑娘……还有……”
“还有泄露我们的行踪。”允禩一脸平静地帮她补充完整。看着他双手抓住椅子腿似乎又要用力的动作,婆子刚想求饶,却是肚皮突然一阵轻松;那张几乎把她压死的椅子终于被推开。更让婆子惊愕的是,一只孤傲的手伸在了她的眼前。
“或许,你说得并非全无道理。”
在仿佛溺水者抓住漂浮的圆木抓住那只冰凉修长的大手之后,婆子耳畔传来这样的声音。她望着他,望着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低下了脑袋,满脸羞愧。有些话与心是相违背的。
找了个与小风同样晕船的借口,张婆子躲在自己的房间内,一连数日,闭门不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在半夜水手在船舱里巡逻时被听见,从婆子的屋里传出。
当然了,这个无足轻重的人物的病倒没有惹得其他同伴的在意。不弄死她,就算允禩施舍给她的福气;白朗整日忙着照顾晕船晕得死去活来的谢小风,也没功夫搭理她。张婆子的一日三餐由水手送去,除了必要的洗漱与如厕,她房间的门几乎总是紧闭。老太婆向来不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就这样,到了第三天,终于出事。
水手在清晨为张婆子送早饭的时候,无法敲开她的房门。一丝隐隐约约地恶臭钻过门缝飘到外边的空气里。
“怎么回事?”闻讯赶过来的小风甩开了要搀扶住她的白朗的胳膊,拄着拐杖,从围观的被几个水手环绕的船长的身旁挤到了事故的大门边。她咚咚咚地踩着脚下的木板,抡起手臂,猛烈地敲打起房门。大声叫唤起婆子,然而一声声急切的询问,却没有回应。一个水手在得到船长默许的目光之后,忽然转过身,用身体的侧面对准门板,猛地撞了过去!
尸体呈现。张婆子躺在床上,全身穿戴整齐,几道黑血从她的双眼,鼻子与嘴巴里流出。临死,她还睁着眼睛。
“怎么回事?”
“这老婆子怎么突然死了?”
“前些天,还好端端的……”
“哎哟,看仔细了,她好像是服毒自尽的,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想不开?”
几个身材结实,面容黝黑的水手纷纷议论开,然而,这种混乱的情况立即被船长阻止。船长姓丁,单名一个克字,与听海小楼的掌柜算是好友,但与允禩却并不认识。丁克年纪不大,三十岁出头,但航海经验相当丰富。就像他的祖父,父亲一样,他也是在船头的甲板上光着脚丫,晒着太阳,在海风的抚育下长大的。
抬抬手,丁克吩咐几个水手找来一个旧床单,盖在张婆子的尸体上。接着让众人散去,最后看着红肿了一双眼的小风与紧握拳头的白朗,说是要征求一下八爷那边的意见,再做处置。
白朗点头表示赞同,小风心中疑窦正生,哪里肯如此干休?凡事爱刨根究底的性子上来,她不顾腿脚的不便,竟忽然伸出手,把丁克拉住。
“人是在你船上死的,哼,你这样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丁克听了她这话登时脸拉下来,黑着双眼,朝面前这位喜欢大喊大叫的姑娘打量了一下,冷笑了一下,“人虽是死在我船上,可逼迫这样年纪的老人家服毒自尽的罪恶的原因,又是什么,恐怕这才是姑娘该去在意的。”
被这句话堵住的小风满脸通红,原本含在嘴里那些带着万花楼特色的刁钻的骂人的话再也吐不出来。她整个人怔在原地,气得呼呼喘着粗气。说不过丁克入情入理分析的她最后干脆耍赖,“我不管,就算你说得对,难道你们这条船就一点责任没有?不行。要去八爷那边,咱俩一块儿去!好歹把这事说清!”
丁克抹了把脸上的胡子,对这位夹杂不清姑娘缠人的方式相当恼火,瞪着谢小风,联想起他家里那位温柔贤淑的妻子,他忽然怀疑起面前小风的性别。这么泼辣不讲道理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最后,实在没有法子,他向被他们船上人冠以情人之名的站在小风旁边的白朗求助,
“老弟,”几日相处,丁克略微了解自己比白朗年纪大,此刻遂如此相称,“好好管管你的女人。”
丁克后半句话的杀伤力是巨大的。话音刚落,便遭到如雷贯耳的炮轰。小风朝他大吼,脸红脖子粗地问他那只眼睛认为她与白朗是这种关系;白朗表现得倒像女人,忸怩之下,一个劲儿的摆手,低下头,眼角泄露出藏不住的喜悦。
丁克一边顶着小风的口水,一边正在纳闷,忽然,一个水手跑过来,说,后边的船只正逐渐与他们这条大船靠近,站在那条船上的人一个个手持刀剑,似乎并非善类。
丁克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不再说话。他扔下喋喋不休的小风,转头问白朗,他们这几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是否曾经与人结下仇隙。
单纯的白朗不再隐瞒,很快把自己朝廷大内侍卫的身边表明,然而在吐露小风身份的时候,他犯了难,最后,他把小风说成是被朝廷某起事故牵连到的一个对象,连带着,允禩真实的身份也被隐瞒,一同被描述为须要按照朝廷旨意转移到南方某处岛屿,接受朝廷进一步审查的关联者。张婆子是半路上相遇,负责照顾小风的仆人。
“而且,丁大哥,小风姑娘与那位八爷,才是一对儿,你们实在是误会了。”
很有礼貌地补充完这句,刀割般的痛楚钻进年轻侍卫的心。望着白朗那张闷闷不乐的脸,又看看一旁撅起嘴巴的小风,丁克默默叹息。
“所以,我想,在官家的条条框框里,我白朗,还有这两位需要我暂时看护的对象,是没有与旁人结怨的可能性的,堂堂朝廷白纸黑字的命令,谁敢违背……”
正说着,忽然,一股大风扑面而来。甲板上传来几个水手的惊呼。
“不好啦,不好啦!船老大!”
“妈呀,快逃,海盗来啦!”
接着是几声落水的噗通声。
丁克不再拖延,急忙让白朗去找八爷,望着腿脚不方便的小风,说自己会代为照看。头顶铿锵的刀剑声震荡,白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盯着小风看了一眼,遂急忙往允禩的房间奔去。
丁克要把小风塞到就手边张婆子的房间,还要关紧房门,小风死也不答应。没办法,丁克只好把小风拉着,迎着晨曦金灿灿的光辉,走上突然变得安静的甲板。
、CHAP163 逃难二重曲之小风篇5
海盗,这个活跃在湛蓝海面上专靠吸食过往船只血液过活的寄生虫,生平第一次被谢小风见识到。他们都戴着黑色的头巾,把脸包裹住,只在额头与脸颊之间露出一双双凶恶的眼睛。后边那只船还没有靠近,眼前的这十几个拿着刀剑的男人是划着皮筏艇爬到他们船上来的。
甲板上躺着一个水手的尸体,三个水手被刀剑架住了脖子,害怕地抖动双腿站在原地。此外,还有先前两个跳船的水手也被抓住,此刻,两人正缩在一张很大的渔网里,蹲在甲板上,双手抱着头,连声叫着饶命。
“你们是哪个码头的人?”丁克在一个个男人脸上巡视,被看的人不说话,却或侧目,或斜视地悄悄朝站在人群当中的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看去。丁克问这个男人,是不是他就是这些人的首领。矮胖男人飞快地朝他们这边瞥了一眼,自己没开口,却让身旁一个体型粗犷的手下用江湖里惯用的打家劫舍的口吻,说是一干兄弟们最近手头紧,要问丁克这艘大船借些盘缠使使。
丁克听了仰头哈哈大笑,说,“恐怕要叫诸位好汉失望。我这艘船,就好比家道中落的富贵人家,只剩下副空架子。再说,此刻,船上并没有装运任何的货物,实在是辜负了各位英雄的期待……”
说到此处,丁克停下来,注意到围绕在自己身边这十几个蒙面男人屹立在船头挺直一动不动的身姿,忽然心头大疑,暗道,“这伙训练有素的盗贼倒是听话得紧,没得到首领的命令,竟是一个个如军队里的士兵一般,严谨以待命。倒真不是我曾经见到的那些满嘴污秽之言,看见女人就胡说八道的粗俗的海贼可比的。看来,此番我务必小心戒备才是。”
想完,他立即话锋一转,“可是,这海上风吹日晒,颠簸不平的,我又怎能慢待了诸位英雄不是?你们放心,都是在海面上讨生活的人,若是冲着求财这点说,大家都一样。不过,使用的手段不同……”
“谁和你叽里咕噜的瞎啰嗦……快……快把你们这艘船里……所有稀罕的……少有的……还有那个……值钱的东西都统统给本……给大爷我交出来……否则……嘿嘿……这就是你的榜样!”
站在蒙面人首领身旁那个魁梧的男人乌鸦般地叫嚷道。话音刚落,他朝刀剑架在一干水手脖子上的几个同伴点了下头,顿时,一道带着热度的鲜血溅洒上小风的衣襟!在她接下来的惊呼中,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滚到了她的脚边。小风吓得扯起嗓门尖叫,掐住丁克的胳膊,险些晕倒。
蒙面人的首领飞快地瞥了眼小风,侧目把脑袋微微向身旁刚刚那个下令割掉人脑袋的手下摇了几下。如此,剩余几个无辜水手的性命才算得以保全。
战栗的感觉被传染。丁克扶着小风,也忽然害怕起来。与虎谋皮的挫败感把他击中。一时间,他想不出任何的办法。矗立在他周围水手们的哀求被冷冰冰的海风传输,一直送到他耳里。碎金子般的阳光闪烁在没有一丝皱纹的海平面上,勤劳的几只水鸟在头顶掠过,发出啾啾的鸣叫。一切看上去依然那样宁静。只有悬挂在高大桅杆上的篷布大帆投射下一大片阴影,笼罩住他,把他,与眼前温暖的事物隔绝。仿佛一个守候在黑暗中的怪兽,预备一口把他,连同这艘大船吞噬,完全地咽到它的肚子里。
——作为船长,他该怎么办?放在他房间枕头下的那个荷包里,总共只有五百八十六两的银子,五百是银票,是他出这趟远门的报酬,八十六两是碎银,是他在天津港码头装备完淡水、干粮后剩下的零头。老天,单单就这么点儿钱,恐怕不足以打发眼前这群魔鬼。打了个冷战,悲哀的心情涌上年轻船长的心头,这时,他忽然好想他陆地上温柔的妻。
“木头人么?没听见我们刚才的话么?快,吩咐你的水手,还有你现在船上的人,赶紧把他们贴身的命根子一个个掏出来!不然,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魁梧的男人把脑袋凑到那个中等身材的首领跟前,默默点头数下,很快,把听见的原始的命令传达。
“喂,怎么办?”面对小风惊慌的眼神,正在丁克觉得手足无措的时候,背后传来轮椅轱辘碾压木板的嘎吱声。允禩来了。身后站着为他推着轮椅的白朗。
“小风,来,到这边来!”绚烂的光圈照射在允禩脸上,小风心情激动地朝他走去。然而,允禩看的却并不是她,被蒙面人护卫在中央的那个首领的影子凝聚在他眼底。注视着,默默注视着。终于,允禩笑了。笑着拉住小风满是冷汗的手心。按下轮椅扶手处的机关,他取出早已成为一堆废纸的段家钱庄的银票。前些天小风说要把这些没用的纸烧掉的时候,他没同意,又把它们装回了原处。小风当时问他还留着这些废纸做什么。他神秘的回答令她想了半天。“备用?备什么用?又能在哪里派上用场?”当时没想明白的小风,这时也跟着想笑。然而,看了看方才被鲜血飞溅到的衣襟,看了看甲板上那颗血迹已变得干涸的人头,她却又笑不出。
道理似乎颇为明显。对于某些人派不上用场的东西,却往往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功用。上百万两的作废的银票,在这些远离京师之地,并不熟悉朝廷此刻动态的强盗的眼里,或许,并非只能用充满诱惑力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吧。
想到这里,小风对允禩投来又敬又佩的目光。要不是有那个讨厌的人站在身旁,她甚至想去亲亲她这位聪明的情人的脸。
“我们所有的钱财都在这里……诸位好汉拿去便是……”顿了顿,允禩镇定地瞥了眼小风,又看了看正向自己这边靠过来的一脸震惊的船长丁克,便继续用谦卑却威严的语气往下说,握着厚厚的银票,他故意让这些纸张沐浴在呼啸的海风里,被风吹响,在静谧的空气中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又一个发现被允禩捕捉。除了极少数的三两个蒙面海盗对着他手里的银票露出贪婪渴求的眼神外,其余的人竟然看也没往他这边看。剩下的海盗的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于站在他们当中的那个中等身材的首领。一般的海盗,能有如此的定性?嘿嘿,拧断他允禩的脖子,他也不相信。那么,被众贼拥护着的那个首领,他是谁呢?与某个人,又会有什么关系呢?这些关键性的答案允禩一下子得不出。但,有一个推论却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神秘的首领必定为自己这边的人认识。否则,戴上黑色头巾,已完全把自己包裹起来的他又为什么连发号施令都要假手于人,而不让自己的声音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呢?循着这样的思路,白朗第一个被排除。显然,这个据他了解没有亲人的很小就生活在宫里的侍卫,是不会与这帮冒名的海盗有任何联系的;接下来,第二个被排除的就是他允禩。老四要真想杀他,刀剑,毒酒,暗箭,诡计才是该用的手段。绝不会像现在眼前这般费周折。于是,只剩下一个可能性。看着小风,注意到她打量这些蒙面盗贼时微微胆怯的眼神;又仔细审视了一下所有海盗在面对小风这样的女人时眼中冷静的反应,答案很快在允禩心中形成。
面对允禩的“友好”,海盗首领愣了愣,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他往允禩这边看过来。更准确地说,是在看允禩身旁的一个人。因为隔得距离远,这人眼里目光闪烁变换的细节允禩一时没有看清,但其中包含着的惊讶与不确定却是可以完全被肯定的。直到身旁那个魁梧的代言人提醒他,他才迟缓地点了下头,凑到代言人耳旁说出交待。
“承蒙这位爷的厚爱,咱们首领让我多谢您了!”魁梧的代言人说完,手腕抬起,一条长长的锁链腾空从他袖口跃出,在半空中扭动着身躯,眨眼间,凑到允禩手边,“跐”地一声,竟然仿佛活了一般,好似一条大蛇般张开了大口,把银票死死咬住。就在小风后退一步,觉得害怕的时候,这条咬住猎物的大蛇又顷刻间缩回,乖乖被卷入主人的袖笼。
目睹这一切的白朗不由发出衷心的赞叹,“好功夫!”才说完,便被仍心有余悸的小风狠狠瞪了一眼。长吸一口气,小风矮□子,凑到允禩脸边,握住了他的手,翻来覆去的细看。在看不到一条细痕血迹之后,她仍是重复着问了他好几遍,手心疼不疼,要不要紧的话。被关心的男人用在众目睽睽之下反握住她手的叫人脸红的方式叫她立刻闭上了嘴。横卧在白朗心头的某道伤口又开始疼,他只好把所有注意力对准面前的贼人。迈着沉重的步伐,他越过靠在轮椅边的两人,越过丁克,走到己方阵营的最前线。此时,当炮灰的心情,他都有。
魁梧的代言人把银票全数交给首领,那首领却是看也不看地伸手接过,胡乱往怀里一揣,便又聚精会神地往甲板上这些待宰的羔羊看过来。这一次,连小风也不由地恨起自己的容貌来。低下头,她被看得脸皮发烫。女人在这方面的敏感向来很少出错。只不过,她们常常会把注目礼的含义弄乱,而与并非出于好色的偷窥者的本身意图相背离。现在,小风就犯了这样的错误。
允禩默默注意到这一切。疑惑又混乱的思绪开始在脑中泛滥:显然,他们应该是那个人派来的,可是,为什么他们又如此关注小风呢?哎哟,不好,难道,他们是要把小风从我身边抢走?的确,这个可能性极大。用海盗的名义,施行非正常的手段,才好遂了那人龌龊的心意。不行,绝不能!我不能让那个人得逞。即使……即使……我已做出某些决定……比起那个人,白朗显然更能让她幸福。不,为了小风,也为了能让我自己安心,安心地离开,我绝不会允许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的允禩十分激动,然而他的理智仍牢牢掌控住他的躯体。魁梧的代言人凑在首领耳边,低声细语,很快,便对俘获的这艘船下达出全部搜索的决定。
丁克把持不住,刚哀求地呼唤了声“八爷”,便被对他摆手做了个制止手势的允禩截住话头。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对着他点点头,脸上全然是一派“你的苦处我了解,你的难处我自会帮你化解”的神情。
“大人,”允禩开始朝那个神秘的首领喊话,“的确,船上还有些钱物,但是,那属于船家平日里添置物资必备的钱财,是我们这些不得不还在海上漂浮些日子的人所必须借以生存下去的依靠,因此,恳求大人您高抬贵手,好叫在下些人活命。”
首领被允禩冷冷的视线打量得不自在。不说话。转过头,逃避起投射过来的目光。围绕在他身边的七八个海盗已开始忙活开,如同老鼠般,或跳,或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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