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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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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目的。为什么带我非要走这条道的原因。是要向我彰显他亲近百姓被传诵的美名还是要另外试探些什么别的东西?愤怒的细胞充斥在他每一条扩张的神经内,已完全容不得他缜密细致的思考了。不管怎么说,虚伪做作就是他的真面目!我都要吐了,在他刻意表现出对小乞丐男孩儿同情的那瞬间,平时他不是有洁癖的吗,方才怎么就不注意脏污了呢?还去摸那鸟窝一般乱脏兮兮的头发,哼,伪君子!小孩儿本来在和我说着话,却被他的红薯给吸引来了过去,哼,看来,收买人心,并不是八哥的专利!咬牙切齿地抽打马鞭,胤祯在肚子里叽咕咒骂来了半天,不敢骂他们共同的老娘和老爹以及相同血源的祖宗,只好从头到尾从里到外把胤禛给数落了个透。总之,得出一条结论,他就是见不得我超过他,微乎到一个小乞儿的心。连这个都要和我争,还有做哥哥的容量吗?
气愤中,走到哥哥府邸门口,也不拍门,双脚猛踢,撞开大门,斜睨着浑身颤抖如筛糠的两个门卫,怒吼:“都死了么?”仰空丢下鞭子,径直往里屋走。一眼瞧见端坐在待客厅堂上的那拉氏和她脚边正垂泪呜咽的春香,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袭击了他的后背,阴森森地,好像墓地午夜的凉风,渗透进他骨头处的每个关节,凉丝丝,风飕飕的。好冷。
“福晋,求你……”春香已经哭成泪人,背对着他,身体蜷曲如一只小猫缩在嫂子蹭亮光洁的花盆底边。
“小蝶出事了么?”他急急吼道。
“十四爷……救命……”春香回过头,见救星般激动地跪着冲了上来,抓住他衣服,惊恐地睁大眼,拼命地点头,“小姐……小姐……出事了……太子……太子……”
聪明的胤祯顿时明白,掐住她胳膊,紧张得半张开嘴,“说,小姐在哪儿?”头脑间嗡嗡地,心跳扑腾扑腾地仿佛窜到了嗓子眼,连手指也弯曲得一瞬间张不开了。
“花园……”说完这句话的春香失去了男人钢铁般的掌握,软塌塌地委顿在地上,抬起头,在散乱遮住脸庞的长发间瞥见了那双花盆底,一尘不染,不沾半点污迹,也不带一丝感情。
、CHAP 33 情愿死的一刻
老天!怎么会是这样?
被轻易撕扯下外袄后,那双脏手抚捏住她最最敏感的地方,惊愕得她暂时停止了哭泣!不,不,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一味的无助只能换来野兽更暴力的对待。我想守卫的不仅是贞、洁,还有尊严。不能就这么彷徨失措下去。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保持僵直的状态,忍受着钻心的煎熬,腾出唯一可以活动的双手,凭空生出一股力量抓住了男人的手,“你是谁?盗贼吗……”视线这才注意到男人与众不同的黄衣裳,心登时凉了半截,春香那里必定是不用指望了。
“哈哈,我的美人,就算是贼,也是个贼王。而你?就必定是压寨夫人了……嗬嗬……你别抓我,乖一点,我会温柔的……”
“太子爷,你这样做就不怕惹恼四阿哥吗?”被解下外裙的少女只剩中衣,虽然还不至于□,可脖子下面细细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肌肤还是暴露在胤礽眼前。
一只细弱娇嫩的羔羊!吞了吞口水,喘着粗气,他简直一口就想把她吞下。“四阿哥?”重复着她的话,因过度兴奋而扭曲的脸看不出具体的表情,两眼呆呆地盯着少女,完全演化为药酒奴役下的禽兽。任何语言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了意义。全身上下所有细胞都只集中于一个目的。攻击。占有。发泄。
细心的小蝶看见他眼角流溢出异样的神态,心头猛地一抽,仿佛一个铅块跌进大雪天的一个冰窟窿,沉压着她胸口,几乎无法呼吸。他显然是被下了药的。这个意识瞬间钻进了她的脑袋,很快,好像电光火石一般,迅速却无比清晰。是的,她在面临被糟践的时刻,还能保持着冷静。这不由得让她想到当初穿越在这个身体时的情景,或许也和现在一样的冷静吧。可是,该死的,沉稳的心态既改变不了二十一世纪灵魂附身在清朝堕入历史的命运,也无力改变此刻等待她的残忍结局。除了不促使跨在腰上的男人立即展开动作外,冷静几乎一无所用。聪慧的头脑和沉稳的心态抵挡不了无礼的侵犯。好像一个没有军队的大国,在面临邻国进犯的时刻,除了赔款进贡俯首称臣之外,就是完全地被沦占。好像宋朝。
立即,被自己的意识惊呆。老天,这个时候我怎么还能想起这个?撇开思绪,不期然发现自己这座城池也在被敌人攻城略地着,裤脚被撕裂开,露出膝盖以下缠满绷带的小腿。男人盯着白色的带子发了一会儿愣,刺鼻的酒气热呼呼的印在她的颈项间。搂抱住她,摇摇晃晃往房间里走。
再不呼救,就只有苦果独吞了。虽然不想扯开喉咙尖叫,可是在这么紧急的关头,她还是这么做了。空荡荡的,整个后花园里竟是连一个仆人丫头都没有!异乎寻常的状况加深了她的绝望。已经完全明白自己正在扮演的角色。如果说香轩阁流血事件的小白鼠是钮钴禄氏的话,那么这次无疑就轮到她了。四爷再疼爱侧福晋,能为了一个女人胎儿和八爷他们翻脸吗?四爷权势再大,能大过太子吗?袖手旁观成为这府里女主人应对万事的手段还有什么奇怪的吗?只要不触及自身的利益,只要不伤害羽翼下需要保护的人,所有的事都可以视而不见!麻木不仁的应对于掺和着血水流逝中的胎儿的先例已经成为活生生的事实,我还没有清醒,现在的陷落算是活该吧?!
闭上眼,仰卧在胤礽的臂弯中,少女眼角泌出一颗泪滴。
她不再尖叫,不再呐喊,甚至于放弃了抵抗。尖叫引不来援军,呐喊呼唤不了同伴,抵抗抵挡不住男人的侵略。她还能怎么样?傻傻地,好像断了线的木偶,僵直了表情不再流泪,紧紧地闭上眼。
正在兴头上的胤礽停下了动作,少女原先挣扎的反应恰恰是他最喜欢的,原本一味征服的欲、望却因为对方整体上的懈怠而随之停顿下来。“你这副样子,游戏可就不好玩喽?”眼角的余光瞥见偏西的红日,金色的直线穿过细细的门缝儿无声地接近床首,轻轻铺洒在少女的前额,更加凸出那完美的弧度和光洁细腻的皮肤。忽然觉得口渴,手臂伸到桌面,捏着一碗凉茶喝了。嘴里犹自嗬嗬喘着粗气。
他的眼神变了!
惊异细微的事实发生在眼前。少女揉揉眼,又眨了眨,确定不是看花。浑身消失的力量又立刻回归原处,趁着男人起身的时机一骨碌坐起身,缩到床角,拽过锦被裹住身体,只露出小脑袋警戒地盯着他,好像深夜里广袤平原上一个地洞里钻出的挺直了身躯环顾四周的花栗鼠。同样不信任危机四伏环境的眼神!
只是花栗鼠拥有的是整片平原,而她却只有一张床的空间。该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当然最好,可是立即被眼前男人的高大雄壮打败。那么只有这样了。
“你难道没发现自己的问题吗?”颤抖着肩膀,捏紧手指,逼迫着使自己的声音镇定有力。
“问题?”胤礽又倒了一杯茶,咕嘟喝了,脸上的红潮已经开始明显地消退。盯着少女的眼,仍然慑服于她的容颜。少了一份冲动,多了些许惊叹。
“正是……”眼巴巴地盯着他喝下第三碗茶,她说得大声,“你是有着如此威仪的太子,嗯,我是说凭借你高贵的身份,嗯……嗯……是这样的,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都行,刚才……刚才你的举动未免太不合常理了。”
胤礽一下子醒悟过来。瞬间凝结成一座雕像,竟是呆住。沉默好半天,才说话:“真是……真是……不可思议……”回过神来,逼视少女,狠狠地,“是你,是你,一定是你诱惑我的。”
如果可以,少女情愿死在这一刻!叹下极沉的一口气,她开始了一个人的战斗。不管怎么说,敌人由野兽幻化为人,他们双方自是在清醒的前提下再度对垒。男人眼神恶毒,一步步逼近,像是恨不得两手掐死她,杀人灭口来个干脆。
“在你杀死我之前,不想知道我是谁吗?”一句废话,除了拖延,没有任何的用处。
“哼。”男人轻蔑冷笑一声,假咳两下,身子前倾过来,坐在床边,倨傲地摇摇头,“不管你是谁,都不是问题。而且,我根本没有杀你的必要。”
“为什么?我不是见到了不应该见到的事么?”少女追问道。
男人没有说话,脑海里忽然回想出方才诱人的一幕,纤细的身躯、笔直紧闭的双腿……手指蜷曲似乎还能感觉到娇嫩的肌肤留下滑腻的触觉。鼻尖靠得她很近,近到几乎就要挨着她泛着香气的长发。这样的女人他第一次碰见,纯真无邪的感觉是与以往风骚的款型完全不同的。
因为你的美丽。他在心底说出答案。
小蝶直觉地往后靠,已经再次贴紧墙壁,传递来的冰冷僵硬成为她后背唯一的支撑。
“你是谁?”男人终于还是问了。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纯粹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忽然觉得喉咙干涩,哑了哑嗓子,张开嘴巴,她正要说话,忽然门板砰地被重重撞开,“年小蝶!”十四的大喊已经替她回答了问题。
“你……”胤祯看着蜷缩在床角脸带泪痕的少女和床边衣襟散乱的太子,怒气陡然间爆发。抡起拳头,猛地朝胤礽嘴边砸去。
“哎哟……”没防备的太子被突然闯进来的胤祯结结实实地打中,倾斜着身体摔倒在地板上,吃痛地捂着脸,朝他大嚷:“失心疯!十四弟,你疯啦?”
“疯?!”十四阿哥一吐口水,走到床边,努力逼迫自己不去看被欺凌的少女,颤抖着浓眉瞳孔凝聚得极小,没有喘气,却是愤怒到了极点!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伤害他最珍爱的东西。被伤害的对象已经由少女的个体扩大到他相对应的感情。是的,伤害了她无疑就等于捅伤了他一样。或许就是在这个时刻,他才发现自己真正的爱上了她。
整齐的牙齿咬在握紧的拳头上,竭力克制住自己此时的暴躁。我并不想杀了太子,只是想教训他。虽然脑海里的意识如此清晰,可是行动却更加体现出他的潜意识。另一只手自然地拔出了腰间佩戴的长剑,鳄鱼皮制镶满宝石的剑鞘静静躺在年小蝶的眼皮下。
要出人命了!
“不!”她斩钉截铁地大叫,“别伤害他!”
“什么?”胤祯扭曲着惨白的脸孔转过身,目光阴森森得如同煤窑里的油灯幽暗鬼魅得朝她投来,“你……你还要救他?”余光瞥见嘴角泌出血丝红紫半边脸的太子正缓慢地站起。
“啊,小心!”少女的尖叫和胤礽的拳头几乎同时到达。早有准备的胤祯反转长剑,手持剑柄对着攻击者的小腹用力戳了下去。这一次,男人终于闷哼着倒下,如同大虾般弓着身体表情痛苦地滚翻在地上。
没看清楚动作的少女凄厉尖叫,“你杀了他?”
“是又怎样?难道他不该死吗?”
“该死?你……你以为他对我……他已经侮辱了我?”少女红着脸,攥紧被子,结结巴巴说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道不是么?”胤祯这才真正喘出一口气,还是不忍面对她,侧过脸,模糊说了一句话。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沉气叹息,十四阿哥说出违心的安慰,“我说,我们满人不在乎这……这个。”
这个?什么这个?略一沉吟,少女的脸嗖地红了,又羞又气又恼,“你以为我已经被他……被他那个了?”
骄傲的十四死闭嘴唇,黑着脸,用沉默回答。心里说,这还用问吗?你衣不遮体,眼角垂泪,他嚣张得意,一副得逞的模样,就是呆子也明白。
少女气得浑身发抖,哆嗦着嘴唇,任由长发遮挡住双眼,“要真是那样,我就去死。”
被意想不到的惊喜惊呆,胤祯双眼泛光,眉梢悄悄舒展开,扔掉手中长剑,终于正视朝思暮想的她。“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仍然属于他!她仍然完好如初,依旧是最最纯洁的那个人间的精灵。太好了!可是却仿佛不能一下子相信,他仍然需要她再一遍的肯定。
门外,另一双一直颤抖的手也安定了下来,瘦削的身体离开了倚靠的门板。胤禛木着脸,却没有松气,而是深深陷入自责中。刚才,在十四弟还没有来之前,他就已经到了,就在太子抱起少女的瞬间。那一瞬间,他在干什么?眼巴巴地矗立在走廊的柱子后,蜷曲住双手!他在犹豫。犹豫着该不该阻止太子欺凌他倾慕的少女!老天,这本来就是个矛盾。他喜爱少女是事实,可是他不能凌驾于太子之上。论长幼,他是兄;论人臣,他是储君;论常情,不过一个女人!怎么说,也不该为了她毁了与太子所有的情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说得是明白的道理,也是他信念中基本的原则。对于钮钴禄氏,他就是这么做的。那个可是他的侧福晋。按照事物发展的逻辑,这次,他自然也该效法前例。可是,可是,他竟是如此的矛盾!
不敢彻底绝然的抽身离开,当做没有看见;也不敢赫然跳出来,拨开那双脏手,以捍卫少女的身份对着太子说出斥责的话。他不能!不能!因为爱,他不能忍受她被欺负;因为隐藏的野心,他更不能让与太子的友谊前功尽弃!于是,美人和未来江山的选择就被提前尖锐化地摆在他的眼前。该怎么选,他犹豫!他不决!他痛苦!他矛盾!
眼睁睁看着她陷入魔爪之后的悲痛是难以言喻的,除了痛,还有深深伤及自尊的难堪在里面。心爱的女人正在里面被人糟蹋,而就在门外的他却不能出手相救?仅仅是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皇帝梦吗?现实和虚幻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扇门,颤抖着手,他退到角落,一直等到十四弟的到来。
如果可以,那一刻的犹豫,我情愿死。这是胤禛现在真实的想法。
而十四阿哥就不同了,之前情愿杀死太子的他倒是庆幸方才捅他的只是剑鞘了。
、CHAP 34 小过渡
机械重复的运动看起来几乎和平时一样,只是这次的男人似乎更加暴力。她也只能用似乎这个很小心的词。这种事儿怎么说呢?闺房秘事只敢一个人摆放在心底。自小失去额娘的她就这么直接由不谙世事的少女升级为堂堂的四福晋,男欢女爱的事应该就是这样吧。她只知顺从迁就,从来都是以男人的需求为首要。失去平等对抗的游戏赤、裸、裸地这么施展开也没什么意思吧。可是,没意思归没意思,女人还是需要这样的呵护的。
深夜突然闯进来的男人让她惊喜。不是说已在书房安歇了吗?怎么又会来?她当然不会笨得和自己的好运作对,看来,没了钮钴禄氏,这里就当真完全属于她了。事后,躺在胤禛的臂弯里,她如是幸福地想。
“对了,过两天就是方苞老先生的七十寿辰,爷……你说,我们送些什么好呢?”其实,这是个不需要提问的问题,府里这些琐事向来都是由她一手操办,胤禛向来很信任她,从没有干涉过问过一句。可是,运动过后,总得找些话说吧,闷着被子睡大觉她可不喜欢。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他亲近,她不想白白放过机会。
细微的鼾声代替了回答。男人翻了个身,抽回胳膊,脸朝床外,像是侧身睡了。
好心情的女人正对着头顶玫瑰红色的床幔上绣的鸳鸯戏水图案,犹自沉浸在方才的欢愉中,没有察觉到他半睁半闭的眼睛,嘴里喃喃念叨:“是啊,不用太名贵,比贵气,我们自是比不得老八和老九他们那边;论排场,也攀比不上太……太子爷……”在提到胤礽时,口气僵硬地停顿下,接着很快的语气带过,“可是,毕竟这是宫内举办的大事儿,方方面面都不能失了咱们四爷府的体面……”
后来再说些什么,胤禛已经完全听不见。他有自己的心事。黑漆漆的房间内空气难闻,除了汗味儿、体臭还有运动后□的味道。换做平时,他早就忍耐不住了,可是,今天反常,他仍旧半阖眼蜷曲向外,作假寐状。脑海里不停翻腾出白天少女体态毕露的形态,欲、望如排山倒海般扑面袭来,浪潮叠起,波涛起伏。平日被佛家静心修养的教义掩盖下的欲、念竟是如此的强烈。大得连他自己都感到吃惊。趴卧在书房里仅仅对着她那副丹青画像,他的身体就自然有了反应。简直不可思议,这究竟是怎样的情愫?欲?爱?抑或它们的混合物?他很想一下子列出泾渭分明的界限,彻底划分出它们各自的区域,可是却不能。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无形中包裹起来,一层层,一圈圈,以看不见的方式密密麻麻,罗罗列列,好像是用最最强韧的蛛丝夹绕住的精致蚕茧一般,钻进了他的心底。具体的每一条蛛丝的含义他已经无从细辨,可是能够完全肯定的是,一旦茧子破开,就会飞出美丽的蝴蝶。那抖落着花一般翅膀轻盈的小虫唤名叫作——年小蝶。
烦闷地闭上眼,转过身,握紧女人的腰,任由脑海中少女的幻像摇曳舞动在眼前,迸发出每寸肌肤皲裂开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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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莲闷闷不乐地低着头,走出年小蝶的房间,完全失去了来时兴奋的好心情。外公七十大寿的当天据传连皇上也会亲临呢,当她把这个让整个家族引以为傲的消息告诉少女时,只换来她浅浅的一声低应,就再没了下文。怎么这样冷淡?皱着眉,几乎变了脸色,可还是控制住情绪,完成了哥哥方不染交待的任务。
吭着脑袋一路快走,脸色僵硬得连耿氏朝她打招呼都没看见,一直到了大门口,对着两扇铁门敞开的空间,才感觉空气清新了许多,抬起头,深深呼吸一口气,提起脚跨过门槛,皱眉暗想:难怪人都说四爷府上气氛压抑,我原本还不信,这回可真是眼见为实了。小蝶那么活泼的少女,怎么才几日不见,就成了那么一副仄仄的神态了?真是的,脸色那么难看,好像死人般沉暮……呸呸呸,我怎么咒她呢,呸呸呸,她可是我将来的小嫂子啊……自然想到哥哥,想到他最近忙得连书都顾不得看的焦头烂额的身影,不禁发愣。
这么边走边愣没留神就与另一个急匆匆窜进门的人影撞到了一起。
“哎哟!”两人异口同声大叫,男人本想大骂的嘴巴已经张大,却在看清是她之后刹车似地停住,僵直的上下嘴唇只在当中呼出热热的白气。
“十三阿哥,怎么是你?”她歪着头,有些好奇地盯着眼前这位结实高大的男人。与哥哥完全是不同的类型!第一次的相逢是在夜里,没有看得仔细,只是感觉手下功夫十分了得。整体感官的印象完全被他犀利有力的动作所覆盖。可这次不同,安静中的他又是一副别样的面貌,浓眉大眼的他如果不是穿着一身华服,系着黄带子,而是换上另一副百姓装扮,恐怕就要被人误以为是一位朴实憨厚的庄稼汉了吧。平易近人的气息衍生在他周围,完全不似四阿哥的孤傲不让人靠近的感觉。
“这么巧,你也来啦,唷,这么快就走了?”胤祥粗中带细,察觉到她眉宇间隐含的不快,话遂试探性地询问起来。
没有防备的方家大小姐直接袒露心迹,朝府里努努嘴,耷落眼皮,脸色黯然,“还不是小蝶害的,原本我高兴而来,却被她郁郁寡欢的心情传染了,也跟着不快活起来。”
根本不知道少女身上发生事情的他俩自然地肩头逐渐靠近,男的是故意,女的则是压根没注意。
“哎唷,悲伤落泪愁苦断肠不都是少男少女才有的心事吗?我看,她也是没什么特别的事。你倒是别放在心上……”话说得停住,十三盯着方濯莲长又密扑闪的睫毛,只觉得心头也被骚得痒痒的,恨不得用嘴巴立即亲亲它。握紧拳头,暗自道:不急,不急,太着急只会吓坏她。
“是吗?”女人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已被不知觉地拉着手,走出四阿哥府邸好长一段路了,矗立在眼前的是一条整齐阔叶松的洁净大道。疑惑的眉尖紧蹙,刚想开口却被十三粗糙的大手捂住。仰天长啸,唤来鬃毛飞扬,四蹄腾空的一匹通体全黑的骏马,呵呵朝她微笑:“带你去个恢复心情的地方,敢么?”
正午的阳光刺烫着她的头皮,男人的眼神却比太阳更耀眼,在那里,方濯莲看到的除了期待还有别的。至少他并没有恶意,何妨呢?脑海中忽然飘进哥哥常念的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耸耸肩,握住那只温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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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捏着方濯莲刚刚递来的两本线装书,小蝶竟是没有一丝翻阅的渴望。只是对着它们发呆,两本书的名字好像佛家的禅经一般,不断地从她太阳穴一端涌进几乎没有停顿地又从另一侧流出,一本《庄子》,一本《元曲杂剧精选》。
“小姐,小姐……”身旁的丫环春香一连喊了两声,才把她从混沌无意识的空间里拉出,摇晃着手捏着的信札盒,神色激动道:“主子来信了,刚到!”
“主子?”少女重复着她的话,脸上依旧僵硬。连回头转身的动作也显得迟钝缓慢。惨白的脸庞看不出一丝血色,映衬在她漆黑的长发下,愈加显现出黯淡的颜色。主子?谁是谁的主子?谁又是谁的奴才?看不见的绳索一根根、一条条绑缚着无数仆从的脚跟手腕,打上死结,把控制的另一端交递给他们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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