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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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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瞠目咋舌,第一次见到彻底爆发的男人,胆颤心惊,捂嘴摇头,又重新跪了下去,
“一码归一码。亮工,玉石之事,我有求于你,实乃我贪心所致。可是,你现在所问已涉及我帮秘密,我若是泄露了,等待的可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你我相识一场,别再逼我!”
“哼,生不如死的折磨?”重复他含混吐出的几个字,男人危险地靠近,铁腕箍紧猎物的咽喉,
“不要让我再重复方才的话!不说,你现在就去死!”
说完,手指用力,老李饶是一身武艺,却在失去了斗志和防备之后受制于人,脸皮被勒得发紫,嘴巴张大着嘶哑:
“疯了,亮工,你疯了!”
年羹尧这才停下动作,威吓才罢,又使出利诱。
“在你看做两码的事情,在我看来,就是一件。所以,要想我这次出手救你,就必须合二为一。老李,我可要提醒你,玉石之事关乎的可是你们整个黑鹰帮的上千条汉子的生死!而要保障岌岌可危的这些,只需你简单的动动口,就可以立即完成了。玉石之事看似繁乱,实则简单。我年羹尧是什么人,你也是清楚的。既然我敢向你保证,就必定有这个能力承担此事,几千万两的银子换一个人名,这笔交易划算与否,你自然清楚。我再多说一句,别忘了你们黑影帮帮规的最后一条,‘舍生取义,求仁得仁’!说句直白的话,就算你走漏出风声,说出朝廷当中与你们帮派勾结的那个人的名字,被判处帮规,生不如死,可是,你也算是舍弃小我,成全了整个帮派兄弟!牺牲你自己就可以换取所有黑鹰帮上上下下的重生,你会怎么取舍?”
睁大了眼的老李,消失掉支撑头颅的最后一丝力气,人彻底往后栽了过去,咕咚一声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上,反复念叨:
“舍生取义,求仁得仁……”
年轻的男人微微喘气,斜睨萎顿在地的男人,伸出掌心,又攥紧。
得意地笑了。
、CHAP52 待嫁序曲5八百万银票的效果
敏贞回到家里,一阵乱砸乱摔之后,抱着枕头放声痛哭了一场,回想起方才与年羹尧诀别时的情景,不由心如刀绞。他心里一直没我!我可真是傻,还舔着脸,找上门去给他羞辱。哼,他不过一个汉人,就算如今声名鹊起,权势显赫,可是毕竟势单力薄,又没有家世背景,本就陪不上我,我何苦为这样一个不值得眷恋的臭男人气恼?要说潇洒英俊,比他好看的可多了去了,我何必为了他落泪?再说,我即将待嫁的夫君岳暮秋,虽然条件貌似不如他,可毕竟是八阿哥他们保的媒,日后还怕少了好处不成?我现在干嘛还要发脾气?
可越是这样安慰自己,就越是气恨难消。脑海里分分明明刻划的全是那冤家的样子,这才晓得自己当初竭力抗争婚礼的真正原因。倒不是与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抗争,而是依照内心真实的渴望发出的本性呐喊!
我竟是真爱上了他。敏贞失魂落魄跌坐床前,正想得出神,冷不防身后窗户吱呀一声,吓得她后背缩了下,回望见窗口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深夜的寒气阵阵袭来,惹得她嗅着鼻子打了个喷嚏,随后窗户又是吱呀一声响,她以为又是风吹的,不再理会,正捏着手绢擦脸,突然腰间被一双手抱住了。
下意识地张嘴要叫,却是被捂住了,并不陌生的感觉。是他?不可能?远在千里之外了……
可不然又会是谁,敢在九门提督的家里深夜入室闯进女子闺房,当真太岁头上动土,胆大包天了。
正疑惑着,脸已经被男人捧起,不应该出现的影像矗立在眼前!英禄?!不可能!她揉揉眼睛,又眨了眨,依旧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惊喜吗?是我,真的是我,我回来了!不是梦,真的是我回来了?”他把她的惊异当成喜悦。他就知道,她必定是心里有他的,方才,她不就是为了他而哭泣的吗?
然而,他柔情万丈的热情却被她沉下脸冷冰冰的问话打断,
“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你不要告诉我是偷着溜回来的!”口气严峻的像是他的长官。
“你在担心我,是吗?”他简直要被她感动了,她一定很爱他,握住她的手,深深笃定自己轻率决定的正确。
“你触犯了军规!”敏贞尖叫着被英禄搂在胸前,用力捶打着叫他放开,嘴里喃喃道:“你疯了么?难道不知道你触犯的是死罪?!你不要命了?”
“疯了,疯了,我是疯了!”小心托起她的下巴,长长吻住,“比起生命,你更可贵!”
“什么意思?”推开他,她拧眉眯眼,深深地打量眼前这个仿佛根本不认得的男人。要说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必定是骗人的。只不过伤心才罢,惊愕又现,还摆脱不了身心的疲态和不适应。
“哦,老天。我只能相信你是被眼前的幸福吓傻了。敏贞,这难道还用解释吗?”英禄斜眼瞥向静躺在地面上那些厚重高大的彩礼木箱,上边还系着鲜红的大花。
女人瞬间明白过来,嘴巴不可思议地张圆,捂着半边嘴,脸色发白,
“你……难道你是为了我……我才回来的?”
“准确地说,是为了阻止你的婚事而来。敏贞,你的新郎只能是我!”信誓旦旦地拉过她的手,用力握在心口上,另一只手抚摸她粗黑的长发,
“别担心,我是有备而来。比起媒妁之言的效力,父母之命更为重要。你看……”说着翻开腰间鼓鼓囊囊的一个荷包,打开扯出厚厚好几沓银票,
“我晓得九门提督大人的性子,你看,这里足足有近千万的银票,这些破破烂烂的彩礼,我可以买它个无数,岳暮秋算什么,不过一条汉狗!同为满人的我,除了有钱还有前途,目前在西北大营深得主帅豪尔泰的赏识和信任,只要立了战功,我就可以拼得将军的功名了!敏贞,这是豪尔泰大人亲口许诺过我的!你父亲,隆科多大人之前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所以才会贸然答应岳暮秋的婚事,现在不同了,我回来了,他老人家一辈子权衡利弊择木而栖,必定会改变主意,在我和岳暮秋之间重新作出选择。敏贞,你不用再为我哭泣,为我们的将来掉泪,我来了,我已经来娶你了!”乍然相见的兴奋后英禄滔滔不绝地说完一大堆,身体微微摇了摇,双手依然紧紧抱住女人,像是抱住了一生捍卫的珍宝。
可怀里的女人脸色却一点点恢复正常,所有的惊异神色抹除之后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平静,
脖子僵硬地斜靠在男人的胸膛,脑子里却在想:“要是现在搂着我和我说这番话的是那个冤家就好了……”
一个深情款款,欲语还休,说不够的缠绵情话;一个若即若离,心思黯然,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俩俩相依的倒影被烛光拉得老长,沿着门槛处折叠一分为二,传递着幽幽的温度跨过屋外看不见的阴森……
低沉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来了。
一声闷雷炸裂在沉寂的深夜,轰隆隆地电光火石闪耀到眼前。
“你们做的好事!”怒骂声中,却见房门开合处正站着手里提着一柄长剑的隆科多,头发凌乱,表情想是要吃人!
话才说完,长剑就朝英禄刺了过来。嘴里哇哇大叫,
“小畜生,老子宰了你!”
英禄哪里敢还手,急忙后退三步,跳着躲避,饶是如此,嘴里仍在解释,
“大人,你误会了,我和敏贞是真心相爱的,我……我是求您让我娶她过门的!”
“娶她?”隆科多听得一愣,眼珠子转了两转,映着烛光黑红的脸上神色不定,
“你就是为了这偷逃回来的?”
“大人!”英禄激动低叫着已经跪到,抬头时,已经两腮带泪,显然是动了真情。
“大人,我知道我犯了军规,或许等待我的是死罪。可是,叫我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嫁为他人妇更是比我叫死也难受哇!”
“大人,我……我虽然目前还没什么爵位,可是,只要你给我机会表现,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为了敏贞,为了您即将成全我们的拳拳关爱,我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隆科多老脸一沉,手里长剑方向不变,依然抵到了说话者的脖子上,阴森森地瞅着脸色愈加苍白的男人,缓缓道:
“你该知道我从不相信废话!”
赌咒发誓还不容易?恁谁都行。他隆科多混迹半生,并不是靠着这些看不见实效的废话行为处事的。
“是!大人说的是……”英禄偷窥一眼冷着脸表情漠然的敏贞,生怕在她面前被未来岳丈小瞧了去,急忙双手捧出千万巨额银票,高过头顶地抵到大人手边。
隆科多再自然不过地接过银票,脸色依旧难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卖女儿吗?”
话虽然说得凶,可是明显气势减了几分。
“不不不,晚辈绝无此意。只不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敏贞乃在下心仪之人,实在爱之护之都来不及,怎会拿她当货品交易?不过事情由晚辈做得急躁了……”
这一番话说下来,隆科多的剑已经撤去了,英禄干瘦的脸上也恢复了镇定,站起身,大着胆子想去拉敏贞的手,却被她躲过了。他以为她是害羞,也不以为意,反倒更坚定了爱她的决心,诚恳朝九门提督大人深鞠一躬,
“大人,我从十五岁时就跟了你,我英禄的为人,您想必了解。我也不用在此为自己再贴金箔。可是大人,我和敏贞小姐的两情相悦,恐怕您未必知道,其实,我们早在这次婚姻之前,就已经私定了终身……”
这些话出口的效果惊人,隆科多的视线惊觉地从花花银票上转移至女儿脸上,阴翳喝问:
“真是这样?”
女人一呆,心思顷刻间也转了个来回。何妨呢?我何不利用这个呆猴子顺利逃脱这场无聊的婚姻呢?我可不是傻子,找个丈夫把自己看死,守死,岳暮秋再好,也不是他。只要我乘机退了婚,重得自由身,和他再续旧情,也不是不可能。
本来就不大愿意这场婚事的敏贞,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拒绝了她的旧情人,恰逢见了一线缝隙,怎会不钻?
下巴微扬,脸上的线条已经柔和,朝英禄细细一瞥,佯装娇羞地低下头,什么都不说了。
隆科多瞧在眼里,倒也不气不急。意料之外的事情竟是叫他心底抱存欣喜的。毕竟,主子八爷九爷塞过来的女婿,他并不满意。作为亲家的岳钟麒不过一个区区四川巡抚,虽也号称封疆大吏,权倾一方,可毕竟位处边塞,力量有限,对位于皇权中心的他而言,可谓没带来什么实实在在的利益。双方一旦结亲,权衡起来,倒似自己这边吃亏得多,更别提他们是汉人了。
虽然天子早明令满汉一家,提倡通婚。可是看看皇帝自己,册封在籍的妃子十之有九统一的出身就知道了,政令是一回事,至于怎么做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别说他隆科多不响应天子号令,不识八爷九爷抬举,其实不过上行下效罢了。
权力与血统的论调,他早就在舅舅佟国维身边听闻过。宗室皇亲高贵的血统是不允许外族汉人来分享的。简直就是禁令。还用说吗,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他八爷不就是个绝佳的例子吗?论贤明,论资质,早就胜出太子爷多少倍了,可就不是得万岁爷待见,何为?
“系辛者库生。贱也。”汉人所的皇子尚且如此,叫他们这第二阶层的贵族如何相信满汉相溶的真实性?
看来,就算是万岁爷,也需要常常骗人的。
心思想到这儿,已经有了一番计较,收好那厚厚的银票,脸上这才露出些许和蔼颜色。朝英禄教训道:
“你们的事办得也太不像样了!既然相互有意,为何不早些向我提及?现在弄了个两相尴尬的境地,真叫人难办哪……”
英禄是早在官场里打滚的人物,又多陪在隆科多身边,哪里听不出他这副打官腔的语调,顿时便知此事有了眉目,心下大喜,脸上却露出惶恐的神态,低眉顺眼陪着“准岳父”大人的话附和,
“大人教训得极是。敏贞与我的事情还请大人全权做主。”说完,发现手指被敏贞笑着捏住,浑身酥软,两人齐齐跪倒。
隆科多等的就是这句话,咂摸着嘴,早扔掉长剑的手从腰带间解下不离身的旱烟管子,坐到了桌边。敏贞急忙拉着英禄站起,朝他挤挤眼。英禄会意,忙三两步过去,摸出腰间的洋火,划开一根火柴,给旱烟点燃了。
雪白的烟圈汩汩如气泡接踵冒出,弥漫在半开窗户的寒夜里,虽呛人,却仍然带来一丝温暖。隆科多沉默半晌,仔细看了看女儿希冀的眼神,终于给出了交待:
“这事儿,你们且候着。听我的安排。”说完,目光紧紧锁住英禄,
“我这府上你是必定不能呆了,听我的,寻个安生之处好生躲藏,需要时我自是会寻你。”
抽着烟,再不看两人,架着烟管走出了房间。
露水最重的时分,远处传来隐约的锣鼓声,眼前花草树木仿佛在瞬间打了个哆嗦,好像在畏惧这一刻时间的魔法似的。看着眼前漆黑摇晃的树影,耳畔传来一两声犬吠,长吸了两口烟憋在胸腔,再吐出时,隆科多唇畔已挂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CHAP53 待嫁序曲6无关风月的争执
离过年还有十来天的时间了,他似乎更忙了。
自从定情之后,几乎只能从下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回来过的痕迹。
这些天更是不得了,忙得晚上基本不回来。常常是一大早上需要到四爷府上听差的时候才匆匆回来梳洗换衣裳。
“爷身上近来似乎总沾染些脂粉气味儿……”这种闲言碎语她完全放到了一边。爱一个人首先要相信他。
“听府中侍卫跟班儿说,爷最近总往万花楼里跑……怕不是有什么心仪的姑娘了吧……”甩甩头,小蝶继续看书。却一直盯着一页。
“哎呀,你们可是没见到爷昨夜换下来的衣裳,啧啧啧,领口胸口沾染得可都是女人家的唇印哩……嘻嘻,依我们看,咱们怕是还没得个夫人,就要先多个姨太太了!”
“这个自然,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奇怪。只不过,我为爷的眼光奇怪,敏贞那般的女子不要,怎么偏偏爱上那种地方的女人?”
“这有什么怪的?男人呗,不都这样。嗯,不过我听说万花楼里的姑娘可各个都是才色双绝……”
“才色?能比得上我们家小姐么?”
“哎哟,瞧你说的。怎么好拿小姐与那些低贱女人相比。听说……”声音小了些,
“听说里边这位可是未来福晋的主儿!”
“什么未来?什么福晋的?你少在我面前穷装,我上次听敏贞姑娘说啦,咱们小姐要当十四福晋啦……”
“嘘,小声些。知道就嚷嚷……没看到最近爷的脸色一天差过一天么?”
“爷脸色难看是为了小姐当十四福晋的事儿?这可是件大喜事哇!”
听者愣了愣,极其诡异地轻声“嘘”了一下,
“你不知道就少说些话,这年府里的事儿很多不是靠眼睛来看的。”
先前那人还真准备说些什么,忽然被老远传来的咳嗽声打断,晓得是老管家年福来了,坐在屋内的小蝶耳根这才得以清净。周围不吵了,心里开始发毛。明知不该臆想却偏偏控制不住,万花楼,姨太太,年羹尧衣衫上的唇印一个个字眼朝她狂轰乱炸过来,再也忍受不住,吩咐了春香把门口的年福叫了进来。
“哥……哥今早儿回来了么?”褪不去的称呼生硬得吓人。迟疑着问完,两眼同情地注视着面前的老人。刻满皱纹的脸皮上闪现出病入膏肓的色彩,那双过于忠诚的双眸开始保持半睁半闭的状态。
“咳咳咳……少爷……少爷刚进书房,怕是一会儿就要走……”年福的背佝偻弯曲得好像上边背着一个沉甸甸的重壳,人生尽头的苍老在他身上得到全部的体现。
“老管家……”小蝶走过去扶住他冰凉的手腕,轻轻拍了拍他剧烈震动的后背,
“要紧么?吃药了么?”
“多谢……谢小姐关怀……这病我晓得,哪里会有什么大碍呢?我们都是穷苦人出身,天生的结实……”说到这里,还强装举起胳膊晃了两下,
“我们的命长着哩!不似……不似你们这些富家的千金……咳咳咳……没事儿的,不用为我担心,少爷早就特地吩咐着给我配药了。什么人参的,一天数次汤药,我都吃了好些许了,唉……咳咳咳……就是老不见好……真是我说的,白白浪费这些好东西了……”
看着老人面赤如血的模样,小蝶脑海里不由冒出大大的问号。粗懂医理的她仅仅能从外表判断年福得的是热症,人参多属性热,怎么还能大把大把的吃?忽然脑中联想到从年福这里获悉身世来历的事情,不由浑身冷汗。
不会的,不会的,事情不会是那个样子的。一时间,仿佛落进无底深渊,被烦躁掩盖的无数只手幻化作恐怖的藤条,就在这猝不及防间将她的脖子勒紧。
彻底呆掉的她不仅没有注意到春香和年福告退的身影,就连身兼哥哥与情人新身份男人的靠近也没有察觉。冷不防抬头,细腰已经被抱住,思念千百次的影像矗立在身旁!
“好想你……”
不理会他的温情脉脉,她依旧僵硬着身体,半天也不说一句话。看得出心底的纠结。这就执着善恶分明的她了。在情人温柔的怀里陶醉之前必须拿出内心的尺子衡量对方是否已经越过了不得逾越的边界。
“怎么不说话?嗯?生我的气了?”捏着她下巴,轻啄自然色泽染红的花瓣,紧紧注视她的小脸,只感觉百看不厌。
小蝶直觉地推开,挥起袖口在他亲吻过的地方用力抹擦嘴,余光嫌恶一瞥,干脆双手环胸极快地偏过头去不看他。
年羹尧的视线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的细线转移,额头的青筋微凸,却依旧耐下性子,扯过她胳膊,拉住她手,小心哄道:
“是我得罪你了么?还是听别人说什么了?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相信我?”
他原本是说俩人方相互私许的事,盼着能叫怀中人转嗔为喜,谁曾想,小蝶竟是听了倍觉心酸,“哇”地一声哭了。
“什么这样那样的?谁和你这样了?”她哭着吼叫一声,却是被年羹尧立即捂住。
“别嚷嚷!叫人听见就麻烦了。”
看着他眉眼间担忧的模样,小蝶更觉伤心,
“麻烦?哦,你说对了,我对你而言,应该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吧!如果是这样,那么你为何不早些把我解决,何苦还要来招惹我,说些这样那样的话呢?”
老天!他简直没有耐性了!女人,都是这样不可理喻的么?
“小蝶,你理智些,我只是不想你才说的话被下人听见误会,继而产生的闲言碎语伤了你!而且,这府里的事情你也知道些。能避忌的就尽量避忌。”
“那我呢?也是在你需要避忌的范围内吗?”
终于,他的火山爆发了。
“你这是在找我吵架吗?如果是的话,那好,我告诉你,我现在没空!”
说完,高大的身影朝门边迈步,却在开门前,被身后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扰乱了心扉。叹口气,终于又走了回来。
“你……你不是没空么?又回来做什么?”依靠在床边一角,腮边垂泪的模样直叫人心疼。如果她的语气不这么冲的话,只要是男人都会跪倒在她脚边自觉认错的。
“小蝶……你该相信我……”他叹口气,坐到她身边,扶住她肩膀,搂住颤抖的身体,继续,
“你既然说过跟定我的话,就应该理解我的身不由己,我的苦衷……”
“你是朝廷命官,自然日理万机。可是我不知道,这些交际应酬难道一定要去那些不堪的地方?”
她知道万花楼!危险的信号好像一道惊雷闪电划破天际,霹雳般乍现在年羹尧脑海里。
“是谁嚼的舌根?”他必定要找出来。
“重要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找到这人,你又能怎样?再像对待年福一般,喂着他足以致命的慢性毒药要他病发身亡?”
男人的脸变得雪白。眼内两道精光盯住少女,声音紧绷得好像支撑到最大张力的琴弦。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薄薄的单眼皮缓缓合上,再睁开时,已经将秘密的心思深藏,鼻腔轻哼一声,斥责道:
“小孩子家,胡说八道!”
一道就要裂开在地面深数万丈的口子被他顷刻间化为无形,奇迹出现,壕沟裂缝竟是即将自动愈合。
可有人就是见不得他这般的遮掩。是非曲直,都必须问个明白。年小蝶这么告诉自己。爱,不是糊里糊涂。在我并没有完全陷落前,把事情搞清楚是必然的。
这么想着,停止了哭泣。皱着眉,满脸怒意,
“这里没有人,屋子外也没那些暗哨。现在,你难道还要骗我吗?我或许年幼,可并不代表无知!”
年羹尧被她一个“骗”字给呛住。心里想的已不仅仅是嘴边年福的事,而是顾虑到了少女身世的秘密。年福必须要死。只有他死了,小蝶的身世才会多了一层保障。说白了,老管家是为了她去死的。当然,处理她的问题,不止一个年福这么简单。就她已经得知的万花楼那边,就绝对棘手。楚大娘思女心切,难保不弄出什么乱子。可若是过早一并除掉,他每月供养的“血液”又从哪里来?从长远说,即使小蝶爱他爱得发狂,可将来一旦发现,发现他一直欺瞒她的真实身世后,还会不会继续爱他?
往深里这么一想,呼吸开始急促。甫尝情味的他已经无法想象失去她之后一个人空荡荡的景象。手臂搂紧,埋首进她发间的馨香,再次确认现在怀里情人的真实性。不要,不能!年羹尧,你投降吧。告诉自己,你完了。就这么被她的哭,她的笑给彻底俘虏了。永远地跳不出来了。
若是没有感受过相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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