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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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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多谢你啦,亮工。”多铎也不推辞,约定好时间起身告退。
白日无话直到掌灯晚饭时间,年小蝶才又坐到了年羹尧的对面。大大的圆桌上摆满了二十多道珍馐佳肴,可看花眼的少女却是一点没有胃口,心里还在惦记着冬雪上午的回答。
“有心事?”男人挟了一筷子笋干鸡丁命站在桌子中央的冬雪递到少女碗里。
小蝶提起碧绿的小汤勺按压在根根烧得发烂酥软的笋干上,不吭声。抬头望了望男人,心里小声咒骂:“怪不到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受不了割腕自杀,这事儿弄到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怎么,不合胃口?”男人眉毛开始打结,重新挟了一筷子清蒸鲑鱼的肚子剔除掉大刺放到自己的空碗里,站起身端了过来,“来,这是你最爱吃的鱼,趁热尝尝。”
年小蝶低下脑袋,开始对付自己面前的白饭,看都不看男人一眼。
男人咽喉上下滚动几个来回,好不容易忍住怒气,抬手屏退了包括冬雪在内的所有下人,饭厅内只剩下他和少女两个人,“小蝶,李大夫说你你伤了元气,失血过多,要好好滋补,来,这碗鸡茸玉米羹喝一点吧。”男人耐下性子执起小勺舀了点上边稍凉地羹汤在嘴边吹了两下往少女唇边递来。
小蝶依然低头扒饭,一声不吭,这一举动终于惹怒了年羹尧。“咣当”一声,勺子被砸在地上摔得粉碎,“你在恼什么?白天里不是还笑嘻嘻的?”男人扳转过少女的脑袋定格在眼前,“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我也在吃饭,你难道没有看到么?”干巴巴地咽下饭团,吞了两口唾沫,小蝶才感觉喉咙顺畅很多。
“你……”男人被她一句说得噎住,一甩筷子,双眼发红,紧紧按住少女肩头,“你在着恼什么,说话呀!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又嚼舌根了?”刚一说完,立即大喝一声:“冬雪!”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呀。”胖丫头躲闪着主子吃人的眼光,跪倒在地不停磕头,胸前一个事物不小心掉了出来。
年羹尧一看更是火冒三丈,捡起来迎面给了冬雪一个耳光,“原本我还给你机会,现在倒是你自寻死路了!看似痴傻,却是一肚子坏水。好大的胆子,连我才送给小姐的东西都敢偷?”捏着那带手柄的小玻璃镜子,男人大喝着命人取来家法。
一个小厮飞快地呈上黑漆漆的一根木棒交到男人手中后背着风似地退下。
“啊,主子饶命饶命啊,不是,不是我偷的。奴婢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偷小姐的东西,是……是……小姐送我的。”
“胡说,死到临到还敢满口胡言,看打!”男人唰得扬起木棒,对准冬雪的后背抽去。
“她没说谎,是我送的。”冬雪尖叫声中小蝶终于开口,惩戒的木棒停留在半空中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功用。阴翳着双眼,男人一个箭步冲到少女眼前,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低头看了看哭得胭脂口红稀烂一片拽住自己裙摆的冬雪,年小蝶仰头看着暴怒的哥哥,重复道:“她没有说谎,这镜子是我送的。”盯着他手里扬起的黑色木棒,抬起了下巴,“难道这也犯了家法么?”
“你……”男人紧紧捏住手里的木棒任由木刺扎进了掌心,怎么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呢,原来此刻最疼的已不是手,而是那颗跳动的心。
、CHAP 6 香轩阁听戏事件(上)
“好,唱得好!”众人大声喝彩。台上那名一身白衣的女子唱罢一句,甩起长长的水袖,仿佛幻化成一条条白练交织不断飞舞穿梭在眼前。
“好!”身边的那拉氏由衷地也发出一声赞叹,矗立在不远处的多铎更是看得双眼发直,手掌黏在了一处好像忘了鼓掌。
国粹?年小蝶仔细聆听耳边传来阵阵铿锵有力的二胡京鼓的伴奏声,辨别那叫谢小云的名旦婉转如泣如诉的唱腔与唱词,始终无法苟同周围其他人的看法。人类的欣赏空间更大程度上还是取决于他们所属的时代,心头这样想着,少女只好暗自哼起《千年等一回》的曲调来打发时间。
“好看么?”偏偏有人乐得合不拢嘴。
小蝶对着那拉氏礼貌地微笑、点头、低声附和。心里却恨不得快点离开。
“我就说你会喜欢嘛!妹妹,你看,可给我说着了吧。四爷还非说你不会喜欢这股子热闹呢。”这位正室用手绢掩住露出的乳黄色门牙,开心不已得从桌上递了一个蜜桔给侧福晋钮钴禄氏。
漂亮的侧福晋忙不迭地巴结,“谁说不是呢,晚上回去,可要好好笑话他喽。”
看着正说话女人鬓角微微下垂的几缕发丝轻轻浮动在她白皙修长的脖子周围,小蝶忽然觉得她女人味十足。女人只有这样才会讨男人喜欢吧。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年羹尧又想到了胤禛,脸颊悄悄升起一朵红云。
台上的白蛇暂时退场,少女才想呼吸一口安静地空气,却又见一个披着袈裟和尚模样的人慢吞吞地登场,依依啊啊地开唱。心中正不耐,却听钮钴禄氏讨好地从背后椅子上凑到耳边说:“这法海是谢小云妹妹扮的,年纪虽小,可唱腔却正。”
应了一声,小蝶实在感到无趣,简单枯燥的娱乐方式简直令人就要窒息。借口更衣带着丫环春香从豪华的二楼包厢内退出,来到香轩阁临街的露天窗口处透气,明媚的十月天的白日,正是京城最舒服的时间,既不像夏日酷暑难耐,也不似短暂的春天昙花一现,更不似即将到来的冬季天地冰寒,呼,长长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斜身半坐在凭栏长椅边,支起下巴,眨着眼看向窗外。
过了集市的日子,地处京城最最繁华的王府井大街地段,仍然是商家云集,人流交织。纵横交错的马路边一排林立的店铺,有平房也有二三层“高楼”的,或红或绿或蓝屋顶的琉璃瓦片映照在阳光下闪现出五彩的光芒。除了不急不忙闲逛的老人,进进出出购买物品的妇人婆子,还有三两个蹲在路边穿着打补丁的大衣服,头顶朝天辫玩石子的脏兮兮的小孩儿。
“吹糖人喽!五文钱一个!”一个背着担子的小贩走进了视线,立即,他所挑担子里那些花花绿绿的糖人吸引了孩子的注意,一股脑儿地围了上去。
“去去去,要吃找大人要钱去!别在这儿瞎凑。没钱就不行!”没耐性的小贩抬手刚赶开孩子,一个骄横含混的声音忽然传来,“钱?钱?爷有的就是钱,爷穷的就剩下钱了,谁说钱……钱那个不行……嗯?钱哪个地方不行了?”
原来是个醉鬼!小蝶揪着丝帕想笑,却被身后春香一拉,“我们快回去吧,别叫福晋等急了。”因为冬雪被打伤不能出门,才由这位瘦小的丫头代替。
“看看又何妨?”少女俏脸一板,却见春香瞅着楼下那醉鬼脸色变了,“你认得么?”
“奴婢怎会识得九爷?”回答得不打自招。
看看小丫头脸色,想想冬雪,小蝶一下子明白过来,盯着眼前这个只有十三四岁女孩子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肩膀,心中生出无限同情,“你先回厢房,我再看一会儿就来。”
春香显然没料到少女如此细心的体恤,感激得就要给她跪倒,却被扶住,“小姐……这人可怕得紧,你……你还是随我一同进去吧。”
“他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九爷?我倒要瞧瞧。”对着正伏在马背上呕吐的胤禟作了个鬼脸,转脸安慰春香,“没事,他离我那么老远,还在楼下,你放心好了。”打发走小丫头,重新趴在窗边再看,胤禟后边的七八个衣衫光鲜的随从已经急匆匆地围了上来,又是擦脸又是拭嘴忙成一锅粥,惹得一旁吹糖人的小贩伸长了脖子瞪着眼看,几个被驱散的孩子也跑过来看热闹。
“爷,爷,咱们回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顶着一个西瓜皮小帽和油光光的长辫子轻声伏在胤禟耳边禀报。
依旧趴在马背上的醉汉支吾一声,忽然闹开,“什么回?回什么?打哪儿回?又回哪儿去啊?”
“哎哟,我的爷,您当真是喝高了?您不是一向千杯不醉的么?这怎么才和八爷喝了一小会儿功夫,就成了这样了?嗨,您倒快是给个话呀,今儿福晋可说了,过两天就是您母妃的寿辰,她还在家里等着您一块儿挑选寿礼呢。”
“挑什么礼?给她银子叫她自己去挑!每年不过场面上砸银子的事,五千一万的,只要她到账房报个数,随她!”醉汉闭着眼,嘴里兀自大叫大嚷。
“这人,倒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了。”小蝶看着摇头轻叹。身后传来春香的叫唤:“福晋叫你呢,快来。”
不大的声音却叫楼下的胤禟听见,朝左右侍从比划道:“去,给我把楼上方才说话的那两个女人给我揪下来!”
左右侍从看看楼前大匾上鎏金的三个大字,发怵地像是被钉子钉住半天不动,醉汉着恼一瞪眼,“怎么,我的话是放屁?”
“九爷,九爷……我的九爷……您好好歇着,咱们快回去吧,别闹了。”管家走到马前想要来摞缰绳,却是被胤禟突然伸出的脚踢飞好远。
小蝶被着急的春香拉着有些看不过眼,心想要是在现代醉酒驾驶,好歹也要被刑罚。这些皇亲贵胄——“当真可恶。”
“谁?谁在说话?”胤禟脸孔上一双一直眯着的细长的眼睛突然睁开,对着香轩阁小蝶的方向大骂,“有种下来和爷说话,别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来人,给我揪下来!”
小蝶被吓了一跳,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仿佛就要跳出胸腔,闪身和春香躲到了露台门板后边,有些苦笑地对小丫头道:“这人以前就是这般闹的?”
春香细细的眉毛一拧,飞快地摇摇头,垂下眼,低着头,绞着手心的衣裙,眼角两滴泪珠啪嗒落下。
“他还欺负过你?”少女睁大了眼睛,老天,春香还是个孩子!
小丫头脸上的泪水瞬间连成了长线,扑哧扑哧地顺着脸颊流下,弄湿了小蝶凑过来的丝帕,惊恐的双眼才正眼对视了一下,立即垂下,再不敢抬头,嘴里已经呜咽,“没……没有……九爷对奴婢很好……很……好……真的是很好……”一边极力否认,一边失声痛哭。
小蝶仿佛喉咙也被什么堵住了似地,胸膛一口恶气往上涌,正要发作,却见胤禟带着三个高大结实的跟班咚咚上楼站到了她们面前。
“是你!”胤禟眯起眼鄙夷地瞧了一眼几乎要挤在门缝里的小丫头,注意力转向一身朴素衣衫的年小蝶,朝春香不干不净地说道:“这又是哪个门子的姑娘?你的小姐妹么?介绍给爷认识认识?”
、CHAP7 析风波
深秋的午后阳光明媚,充足的光线穿透碧蓝的苍穹投射到花圃中朵朵盛开的海棠花瓣上,一片桃红色中挺立着颗颗鸭蛋黄色的花心,映衬在更加圆鼓的枣红色叶片上,给落叶色彩的季节带来别样的视觉感受。
望着书房窗外摇曳的秋海棠,胤禛端着茶,默默站立许久,供应朝廷西北军事的粮晌算是暂时有了着落了,可这事办得也太过窝囊!还传到了太子爷的耳朵里,刚刚得了一顿训斥回来,心情差到了极点。
书房紫檀方桌前坐着的胤祥和年羹尧相互看了一眼,晓得这爷正在气头上,两人也都憋屈着不敢讲话。
这四爷虽然年纪不大,可一旦生起气来,总能带给周围人无形的压力。总感觉他不高兴,大家都跟着不乐意。
年羹尧是由底层的芝麻小官儿顺梯一步步爬上如今的地位的,其中待人处事,周旋把握,拿捏关节,心气性子都到了不一般地境界,过了好久依然安稳地靠在椅背上神色安然。可洒脱性子惯了的十三阿哥胤祥显然就没这么好耐性了,时间一长,猴子挠痒猫儿抓心似的坐不住
了,掀开青花瓷碗盖,喝干了里面最后一小口茶水,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终于站起身走到胤禛身边开口劝慰:“四哥,你就别生气了!”
这冷面阿哥从鼻腔冒出重重一声自嘲,“生气?我生的哪门子的气?我哪里敢生他……太子的气?我这号既不得宠爱又不得人缘的阿哥,哪里还敢配谈生气?”
被碰得一鼻子灰的胤祥也不着恼,习惯地长叹一口气,拍拍胤禛肩膀,“好四哥,你就别发牢骚了。你知道,若真比起出身得宠,你还算如今有个额娘疼的,不像我,从小就没见过亲娘,只在兄弟中受人欺负。论人缘,我也只是多一些意气相投的武人俗人,真要比,这不得宠没人缘的阿哥我还必定排在你前头!”
末了一句话虽是安慰可已经说得嬉皮笑脸,原本脸色阴沉的胤禛也终于被逗乐了,转怒为喜,中指弹了弹他的脑门,笑骂道:“你这小皮猴,竟也挤兑我!”
胤祥见四哥展颜,更加耍宝似的转身乱晃起胳膊,嘴里念叨着:“皮猴非也!吾乃花果山水帘洞齐天大圣是也!”说着捻起墙角用来掸灰的拂尘,握住了毛须的那头露出光滑滑的杆子当成孙悟空的金箍棒混天胡地得挥舞起来。
年羹尧看得捂着嘴想笑却又不得不盯着胤禛的脸色,直到瞅见他脸上实在憋不住了,才随着一同放声大笑。
爽朗的笑声短暂掠过,仿佛平静水面上微风吹起的涟漪,轻轻地来,瞧瞧地过,一眨眼功夫立刻被书房内的寂静淹没。
“四爷,你看这次八爷怎么会不请自来的?”年羹尧说出自己的疑问。
“哦?你不知道?”男人声音突然扬高,假意走到书柜边翻弄起旧书,食指中指拨弄得书页哗啦啦地直响。
原来他是疑我!年羹尧忽然想明白那天他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了,心中着急,踏了两步走到男人身后,大声道:“四爷,我真的是不知道。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要是我泄露了您那天家宴请客之事半句给外人,就叫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亮工说哪里话?”十三阿哥拉着年羹尧的胳膊摇晃,否定道:“我们怎会怀疑你?”
男人却不这么认为,眼中目光冷冰冰的刺过来,“不是他还有谁?请客之事就我们三个人知晓,难道还会是你我泄露的不成?”说完,手中的旧书被用力摔倒了地上。
年羹尧终于肯定四爷的怒气了,“扑通”一声跪倒,脑门重重地印在青灰色的大理石砖面上,“四爷息怒。这事儿我只在家提了一句,真的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再提起。四爷若是不信,就请责罚我吧。”说到最后,态度强硬,有点请你看着办的意味。
一颗心悬得老高的年羹尧也很紧张,可知道对付这疑心病极重的主子一味否认或是求饶反而不是办法。果然,胤禛听了沉默下来,胤祥一边敲打说着好话,“亮工府上本来人员就杂,知根知底的一些暗探就有七八个,还有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我们也查不出身份。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八他们手段又何止这些,四哥,这事的引线要是只着眼于我们三人,恐怕范围就太窄了。”
“你是说是那些族人串通搞的鬼?”男人两眼点燃熠熠生辉的火苗,手指蹭到唇边摩挲对这种说法还不肯定。
十三阿哥扶起年羹尧,拉着他的手交到了胤禛手里,抖抖浓眉,“那还用说吗?”自己两手包住了他们两人的手,有些感慨,“我们人单势薄,若是彼此间再不信任,如何支撑得住大清的一片江山?”
四阿哥有些感动地点点头,抽回双手,目光接着扫了扫紧张害怕的年羹尧和满脸笃信的十三,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方才的话,“老八他们的确在朝中广布网络,人脉众多,可是要说他们连我和太子镶白旗的族人都控制了的话,我还是有些不信。”
“哎哟,我的傻哥哥,什么控制,那百分百的就是收买!人心的收买!你明白了吗?不然你说怎么就会那么巧合?”听着十三的话,低着脑袋听候发落的年羹尧回忆起那天那个叫乌干的老族长五十万两白银的空缺和八爷怀里四十七万两地银票。
“嗨,要我说,他们还真会演戏,偏偏还故意找了个三万两的缺漏,真跟编故事似的哄人呢!”胤祥捻起点心盘里一块核桃酥扔进了嘴巴,坐在四阿哥对面的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
胤禛呆呆杵在原地,愣神半天,摇头叹息:“没想到我倒是小孩儿似的被他们骗了……”再看看佝着腰不敢站直的年羹尧,脸上有些挂不住,撕扯掉嘴角的冷漠,温和地走过去拉过他,郑重地道歉,“是我错了,委屈你了。”
简单的两句话仿佛和风细雨温润了弯腰男人的心,年亮工喉咙有些哽咽,“四爷说哪里话,我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主子说两句话还不是应该的?”迎接上两道冰冷却又火热的眼神,两颗心的距离一下子靠的很近。
“哈哈,”十三拍拍年羹尧后背,满脸欢喜,“这就对了,攘外必先安内,要想对付老八他们一帮人,我们自己必须先不能乱。”
年羹尧闪亮着眼睛朝他点点头,很是钦佩。平常总是看这位阿哥舞刀弄枪,插科打诨的,没想到观察如此敏锐,见识也很不凡。
四阿哥点头称是,“老八老九老十他们始终窝藏二心,早一天瓦解早一天确保太子地位的稳固,听说最近又笼络到了老十四,真是可恨。”
年羹尧晓得他和十四阿哥胤祯是同母亲生的兄弟自家兄弟倒戈心情定是不爽,也就不再接话头自讨没趣了。
胤祥却在听到“太子地位稳固”说法时,眼白一翻,瞅瞅四哥认真的表情,拳头紧紧攥紧,“四哥当真一直要给那个窝囊的家伙护航吗?”
此言一出,听话的两人都是心惊肉跳,震动异常。自从康熙立太子以来已经有将近二十年,如今二哥胤礽已经将近四旬,实属中年。而后面众多的弟弟们也一个个长大成人,正值黄金年华。经历过去年的废太子事件大家一直蛰伏骚动的野心一个个昭然若揭。可自开春太子复位以来,人人仿佛被霜打了的茄子,都蔫了。老皇上不喜欢太子已是明眼人中的事实,可违背常理的做法却又令人云里雾里,弄不清究竟什么意图。
意图,可怕地意图。年羹尧看准了胤禛眼里一闪而过的流星,心中默然。
四阿哥不看他们,目光转向窗外,喃喃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十三弟,亮工,你们都听着,这事休要再提。”
年羹尧耷着脑袋点头,十三阿哥还想分辨,却听家仆李卫急匆匆地跑在外边叫喊:“不好了,不好了,四爷,福晋和侧福晋叫九阿哥在香轩阁给打了!”
、CHAP 8 香轩阁事件(下)
紧闭大门的香轩阁二楼正发生着就要流血的暴力事件。
九阿哥胤禟踢开脚底奄奄一息的春香,一步步朝挡在年小蝶身前的四嫂那拉氏逼近,嘴里狞笑:“嫂子,这可不关你的事,再不让开,我可就不止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年小蝶盯着那拉氏侧脸的红印,心中满怀愧疚,扯扯女人的衣服,哀求道:“别管我了,这个男的发酒疯呢。”
那拉氏另一边的钮钴禄害怕地退后两步,一手按住小腹,犹豫地看向正福晋,“姐姐,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吧,回去叫四爷来整治他。”
酒劲上来的胤禟仰天打了个饱嗝,不在乎地拍手大笑:“四爷?老四他算哪门子的爷?论血统的高贵,皇室嫡亲的我额娘就是高飞在蓝天的天鹅!他老四的母亲不过是蒙古草原一个只懂得放羊喂牛的乡巴佬!”
“太过分了!”那拉氏气得红了眼,看了看半边脸被打得红紫的侧福晋,一把抓住她的手,小声道:“多铎已经回家报信去了,我们可要顶住,不能让小蝶受了半分委屈。”
钮钴禄氏暗地咒骂,这丫头分明是个外人,不沾亲,就算带故四爷与她哥哥交好,也没必要这时拿身家性命来担保,想着已被拽着一并挡在了小蝶身前,虽然不愿意,可也没有办法,只得心中暗自记恨身后的少女,心想若是肚子出了什么事,罪过可都要怨到她一人头上。
“哟,不像黄脸婆的这位必定是新纳的侧福晋了吧,那天喝喜酒我没去,现在想想可真有点后悔了。”轻佻的言语逗弄得女人脸庞绯红,更增秀色。胤禟酒后色胆包天,竟是伸手朝女人的脸蛋摸去。
钮钴禄氏害怕地侧身用力躲闪,身体扭成了一道麻花,吃力地躲过狼爪。
胤禟占不到便宜更是不甘,借着酒劲,张开双手就要搂抱,却听“九爷!”香轩阁的老板薛大娘叫嚷着带着谢小云和她妹妹谢小风气喘吁吁地赶来救场。
四十出头风韵犹存的薛大娘一身红白相间的金边牡丹花纹,嗲着沙哑的喉咙说:“我说什么贵客这般大的动静,原来是我们常客九爷您大驾光临!您什么时候要来看戏听戏都成,只要您言语一声,我这香轩阁整个场子就为您一人开着,小云小风两姐妹别的戏不演,单听您一人的吩咐,嘿嘿,上回您不是说了,要让这姐俩陪酒作乐的嘛,那回子正巧她们赶镶白旗老族长的戏台去了,没给您留下空隙不是?我原本就想托人到您府上递帖子给您赔不是来着,这么巧,您今儿正好来了,来来来,我做东,已经给您在西边包厢开了一桌酒席,您爷就请给了脸,赏个光?”
男人眯着眼,大骂,“嘟嘟囔囔好不烦人!”回头叫侍从给叉了下去,盯着白嫩的谢小云姐妹看了看,又看了看钮钴禄氏和小蝶,放声大笑,“今儿倒是栽倒在美人堆里了,真是痛快!”两手各自搂住唱戏两姐妹,吩咐着人拉扯住另外两个女人就往西边包厢走去,身后传来那拉氏的叫骂和春香细细的喘息声。
“来,你们俩个坐这儿。”推着谢家姐妹坐下后,满身酒气的胤禟两手按在了小蝶肩膀,凑近钮钴禄的发间,仔细端详了两人,端起酒杯,“来,从最漂亮的开始喝!”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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