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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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螅恢北谎┎亓似鹄础U庖彩欠讲蝗镜哪甭裕跖谱苁切枰;さ阶詈蠊赝凡懦龅模芪哪芪涞氖⒏缦匀皇撬钦獗咦钣辛Φ囊徽磐跖啤=赐馊搜壑猩陨允柙兜牧缢亢敛挥跋熵范G和十三深厚的情意。一种不能用兄弟二字简单概括的情意。
因此,在看到方才方家大小姐脸红的时刻,四阿哥心中的感觉是相当愉快的。看情书的这边羞涩喜悦,那么两情相悦的写情书的另一头也必定是情根深种,缱绻痴心的吧。自小孤零的十三能遇见这样一份可贵的感情不能不说是幸运的。
这么想着,脑海里很快浮现出百味楼那坐在方不染对面俏丽的身影。这样的女子,哪个男人不爱呢?即使单单依靠原始的感官冲动,就会情不自禁地陷入那片迷人的景色当中。就算当初太子不喝那下药的大补酒,恐怕也不能抵制得住她自然显露出的诱惑。一道如此可口的佳肴在前,即使她还年幼,不懂风情为何物,天生丽质的容颜仍是促使人犯罪的动机。花不醉人人自醉。年小蝶就是这么一朵引人迷醉的花朵。摇曳在清风明月下那抹带着些许忧郁的眼神,看破世情嘲讽淡漠的嘴角,这些透过外表之下的灵魂可也会是方家嫡系唯一传人钟情她的因素?
骑在马背上,全身被厚皮毡子包裹住的四阿哥仍然清晰地感受到了暴风雪的无情。在这番并不愉快的思绪中,唯一令他感到庆幸的是方不染属于文人那面的温和品性。即使万一喝了酒,和曾经充满暴力倾向的太子相比,也顶多算了小指头。好比精神失常的疯子,有文武疯子之分。武疯子乱打乱撞,甚至举刀杀人;而文疯子就胡天胡地,乱喊乱叫。方不染真喝醉的话,也应该不属于食肉动物的范畴吧?想到这儿,他隐藏在斗笠帽檐下的浓眉拧曲,手指紧握,愈自我安慰愈加烦乱,咒骂低吼之余一声长啸,抽打马鞭,跃马纵前,加快了速度。身后随从多铎、李卫和几个侍卫也跟着在暴雪中策马狂奔。
不一刻,百味楼出现在眼前。店掌柜见来了稀客,正吆喝着小二哈腰相迎,却是被刚摘下斗笠浑身沾雪男人冰冷的眼神给制止住了。好像背后脖子上冷不丁地钻进了屋外片片洁白,好长时间的冒着凉气。
“方不染来过这儿吗?”没有任何多余,未来王者的身份昭示着皇家的骄傲。
掌柜吓得慌张不知所云,倒是身边年纪小的小二机灵地快速反应过来,哈腰屈膝地简明交待了年轻翰林醉倒的事情。一边说着,一边领着胤禛等人走入内堂。集体的目光统统瞄准卧榻上那个正鼾声四起昏睡的男人!透出血迹的额头嘴角,胸口膝盖的疼痛依旧没能对他此刻的入睡造成阻碍。
胤禛脑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自己的“幕僚军师”被人打了!那么,小蝶呢?忽然感觉自己整个人的灵魂游离出体外,只剩下空荡荡的一副躯壳。
“怎么回事?”善于察言观色的多铎一把揪过小二衣领,另一手按在腰间长刀的外鞘上,摆出不单就身高而言的居高临下的凶恶。
“啊……啊……大爷,不关我的事,他被人扔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和他同来的那个姑娘呢?去哪儿了?”四阿哥几乎是黑着脸说这句话的,焦急不安异常烦躁的情绪叫他坐立难安,双手攥紧握拳,来回踱步在方不染躺卧的床侧周围。脚步急促。
“姑娘?啊?这个……我倒没注意……”年轻的小二来不及说完就吃了多铎一拳。仗势欺人的侍卫还想继续,却是被主人阻止住,威严的目光转向掌柜,
“啊,王爷,是……是一共有两个姑娘来过……不知您是指的哪一个?”商人惯常的狡诈本性在百味楼掌柜的脸上得到充分印证,本想趁机巴结着讨得些彩头打赏之类的,却在冷面男人投过来又一记目光中统统自动消亡,褪去了所有的念头。
舔着嘴巴,赶紧继续,
“一个小人认识,是方家的大小姐,还有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小的却不怎么认识……”
打断他的啰嗦,胤禛几乎吼叫:
“她——我是说后面那位姑娘……现在她、人、在、哪儿?”
手指戳着头顶,掌柜恨不得现在自己就消失,双腿打着颤,结结巴巴道:
“自打中午进来,您要找的那位姑娘就似乎没有离开过。”
“哗”地掀开长袍下摆别在腰际,胤禛越过众人,飞速地往二楼天字一号包厢冲,却是在上了楼梯一半突然停住脚步,扭头又问脸被吓白的掌柜,
“那包厢内还有什么人?”
阴沉嗜血的魔咒令百味楼一楼大厅内所有正在把酒言欢的吃客们停下了酒杯和筷子,生生地被这突如其来陌生的恐怖气息感染。好像雷霆霹雳闪电前瑟瑟抖动在狂风中的野草一样,统统低下了头,竟都不敢正眼瞧他。
被小二胳膊撑住的掌柜终于吐出他能支撑的最后一句话,
“也是个系着黄带子的……小的不认得……只听到他叫什么小月子的……”
是小岳子!
尖锐的刺□裸地扎进胤禛的身体!好疼!剜心的疼。不堪的记忆压迫着他愈跳愈快的心,随带着整个身体绷紧。从中午到现在,虽然只有半个多时辰,但是已经可以做很多事!包括方不染很想又不敢去做的事。
全身的怒意在他捶打包厢大门的时候迸发!一拳重过一拳的敲击让他内心积聚的感情得到彻底爆发!极度曾经,他几乎以为这种感情已经被成功地收叠在亲手描绘的那张丹青里,以为已经被吃斋念佛平息掉欲念的自己给完全抛却了。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对自己过高的估计。也才发现他对这门里女人超乎寻常的在意。
她还不是他十四的妻子,不是吗?那么,老十四现在就没有这个资格来享受独属于丈夫的专利。十四!胤祯!他的亲弟弟……他怎么可以……
砰砰砰……一连串无休止地捶打让他看来好像竭斯底里的疯癫之人。李卫和多铎众人都看得吓呆了。胤禛多年来的隐忍沉默内敛静心等修为统统在这一刻被推翻。套用年小蝶与之初见时的一句话来形容他此刻再贴切不过——“这个男人看似一块冰,实则内心深处却隐藏着熊熊的火焰。”冷峻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炽热跳动的心。一旦被激发,褪下了必须伪装的外衣,如果靠近他,温度必然是吓人的。
“发什么呆,给我撞开——”
李卫和多铎在接受到命令之后来不及任何的思考,合着众人,集中所有力气,除了发出巨大的声响外,仍是对阻碍他们主子的障碍物,那扇厚重的大门无动于衷。
双眼喷着火一把抓过店小二捧上的钥匙,暴躁的男人正准备打开,门竟是自己开了。
胤祯□着上身,气急败坏得从门缝里探出脑袋,眯缝着眼,大叫,
“作死么?都活得都不耐烦了么?”匆匆扫视众人,似乎压根没瞧见兼具他亲哥哥与“所谓真正情敌”之人的存在,急不可耐地正待重新关门,却被一双手卡住了门侧。
烦躁的十四这才注意到他四哥的存在,肉体与感情上双重的溃败幻化成魔鬼的铁链,深深紧锁住他,转瞬间成为另一股蓄势待发的火焰。
两团火相遇了,结果会是怎样呢?
李卫和多铎等人虽然好奇,但很快就被关在了门外。四爷和十四爷都在里边,据说还有年羹尧那个如花似玉的妹妹,种种不自然的表情弥漫了每个人的脸孔,但是很快消失在他们一本正经的五官下。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尤其是在大清朝权贵集中的阿哥的角斗场上。任何风吹草动都必须是在自己主子的允许下才能进行的。他们不是死人更不愿终生停留在目前卑微的状态,因此他们显然明白一个道理:还要继续求仕途经济的话,就必须遵从某种规则。
一干人退到了一楼,占据百味楼大厅一角,各个岿然待命,表现出一副副为了朝廷,为了圣上,为了他们的主子随时可以拼命的模样。至于每个人心里究竟怎么想,就是另一回事了。
厚重的门关上,眼前出现的一幕已经叫胤禛抓狂。年小蝶全身上下只披盖着十四的一件长袍,两只光滑的胳膊和纤细的脚踝□出来,脸颊上尽是仍未干涸的泪痕。下巴周围柔软洁白的区域处处刻满了青紫的印痕,而四阿哥显然明白那代表的真实意义!
“你混蛋!”一记猛拳狠狠揍了过去。并没有练习过多少拳脚功夫的他却击倒了感觉理亏的另一方。而承受者恰恰是以武艺超群而在阿哥中间闻名的。
摸着嘴角,十四第一次品尝到自身鲜血的味道。支撑着膝盖很快从地上爬起,铁青着脸,抬起腿脚,飞快地用膝盖顶在了亲哥哥的小腹上。
“别抢我的台词!比起你,我怕是受不起这个称谓!”
“你这样对她,叫她今后如何面对世人……她……她几乎还是个孩子……”胤禛抓住十四双手,剧烈摇晃,咆哮质问。
“孩子?嘿嘿……她不再是了……可以直接地告诉你,如果你想问的是她的清白的话,那么我更要得意地向你宣告——她不是了!年小蝶完完全全地已经成为我的女人……”
还没说完的话就被四阿哥响亮的耳光打断,脱下外衣撩在臂弯处,朝昏迷在长椅上的女人走去。
才走几步,背心一阵猛痛,回头一看却是胤祯搬了张凳子朝着自己砸了过来,退后好几步仍然化解不掉力道的他跌坐在长椅边,气愤到极点的四阿哥已觉得眼冒金星。还没喘上一口气,领子就被赤着上身的男人抓住,
“你恨,是吗?很好,我要的就是你的恨意。因为,你也给了我相同的东西。比起我在她身上夺走的东西来说,你更是个强盗!或许一直在她面前假扮圣人的你此刻正在为失去贞洁的她而痛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大叫一声,合上眼皮,努力克制的一滴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是我先由皇额娘向她提的亲!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存在和暗中阻挠,她早该是我名副其实的福晋了!老四,你……你好卑鄙!”
扒着年小蝶所躺长椅的四阿哥慢慢站起身,以一种不明所以的表情反问:
“这又关我什么事?我又如何暗中阻挠你们了?”
十四气极,指着女人尖叫,
“她都告诉我了,你还想瞒我?嘿嘿,难道现在你还想在我面前掩饰吗?目的就是为了保全你自以为是不可侵犯的男人脸面!心爱的女人被我得手了,就装作和她没有一点儿关系似地竭力撇清吗?呵呵,年小蝶,我倒真希望你此刻醒来,好瞧瞧你所谓的生死相许的男人竟是这么一副没有担当的脸孔!”
胤禛的脑壳更热了,抓着手里的袍子将她盖了个严实,转脸步步走向他现在就想杀掉的男人,
“你胡诌些什么?什么生死相许?小蝶都和你说什么了?”
“哈哈哈……”胤祯仰天一阵长笑,笑完黑着眼,面无表情地盯着正想再靠近小蝶一点的男人突然怒吼,
“别靠近她!她现在已经完全属于我了!在道德上而言,只有我才有资格作她的丈夫!别的任何男人如果再想靠近她,就必须先问问我手里的长剑!”
话音未落,剑尖化为长蛇,吐着信子朝胤禛直扑过来。
有些狼狈地躲开,四阿哥只得背靠身侧的紫檀衣橱躲避。完全施展开拳脚的话,他并不是十四的对手。但是,这已经完全不是一场单凭实力对抗的竞赛。而是一种搏斗。支撑双方意念的唯一信仰就是对年小蝶的感情。单从这个角度出发,这兄弟两个付出的情意恐怕都不浅,不过一个外露,一个内敛。表达的方式不同。
相对于十四与年小蝶直接的接触,他的哥哥一直是以另一种方式来处理这份令自己困扰的情愫的。见不到相见的人,他可以运笔丹青,睹物思人;实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还可以拿出身边官衙内一大堆事务来不断消耗自己的精力;再不然,就是拜佛念经。可是,现在,他才发现所有上述这些方式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障眼法,掩耳盗铃的自我安慰罢了。否则,他现在就要和面前这个欺负了她的男人拼命的怒气就得不到合理的解释。
有一种东西,越想遮掩越盖不住。暗恋就属于这种范畴。虽然迫于皇子的骄傲,可是胤禛此刻不得不深刻地认清自己,告诉自己他一直暗恋着现在躺在长椅上那个女人的事实。
因此,在从胤祯口中依稀得到年小蝶把自己作为倾慕对象的讯息之后,这个用情深沉男人内心的喜悦是可想而知的。但是,很快就被眼前衣不遮体的女人憔悴的模样所震怒了!这难道就是她倾慕自己理应换来的代价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任何干出这等卑劣手段的男人都必须付出更为沉重的代价!无论是谁都一样,即使那人是他唯一的亲弟弟。
想到这儿,平日再心静如水的男人也扯出了决斗的旌旗,挺直后背,往前靠近一步锋利的剑尖,用可怕而危险的声音道:
“我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在动手前必须弄清的最后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干出这等龌龊勾当的真正动机!如果仅仅是出于对我莫名的报复的话,那么你就是名副其实的一个傻瓜了!因为你伤害的不仅仅是一个少女无辜的纯洁,还斩断了你我兄弟血浓于水的手足之情!”
胤祯一阵冷笑,尖叫起来,
“伪君子!你这个懦夫!到此时还跟我谈什么手足深情?好好好,你既然要谈,那我问你,在你利用和年羹尧的关系,厚着脸皮纠缠她叫她掉进你的陷阱里时,怎么不记得你我之间的手足深情?在你明知我透过额娘向她提亲后还刻意推延亲事继续诱惑她时,怎么不记得你我之间的手足深情?在你明知她完全被你掌控,骨子里根本不愿再继续接受我,而是如她所说,她心里边只装着你一个人的时候,如此玩弄一个年幼无知少女的心,如此蒙蔽我于尔等股掌之上的时候,你……你怎么又不记得我们之间的手足深情了?呵呵呵,伪善的话向来说起来动听,但,那却是最无力又丑陋的辩白!和最虚伪的遮掩!爱新觉罗胤禛,我鄙视你!为和你同一个额娘和……而觉得丢脸……”
咽在肚子里的话还有他们共同的老爹,不过由于对至高权势的畏惧,使得狂傲的十四及时住口。
年小蝶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骄傲的十四完全具备了不屑撒谎的资格。喷射烈焰的目光像是两把阴森森的钩子要把自己一片片割裂戳碎似的,胤禛完全能够感受到对面之人的恨意。十四完全没有必要在自己面前作假。那么,他说的就是真的了?原来自己一直小心翼翼努力克制压抑着的东西在年小蝶身上也有相同的痕迹!换句话来说,就是她钟情于自己!老天,胤禛先是被这个突然的惊喜给冲昏头脑了,却是立即地,从高高云端上摔落下来,可惜……可惜这个女人现在已经不属于他了……
乍然获得的惊喜之后竟然是醍醐灌顶的一盆凉水,这是怎样一种反差啊?剧烈落差造成的心理跌宕印现在他脸上露出时而激动时而懊悔的神态,最后五官被一种迷离的烟雾覆盖,嘴里喃喃念叨着:
“她……你是说……因为她在你面前提到我特别的存在,因为我,才引发你干出这种事来的……”
心中最最纯洁的人儿被侵犯了,不是由于别的原因,而是因为自己,因为双方早已埋下的秘密的种子,因为双方都不得不克制的情感,老天,原来罪魁祸首竟是他自己!从外表看来,胤禛的理智被彻底崩溃了!
闭上双眼,拒绝不堪的一幕幕想象席卷了他脑海的同时也不让别人看见他眼底此时流动着的光芒。尖吼一声,竟抱着额头软倒摔落在地板上!
屋内壁炉里的柴火烧得更旺了,时不时发出吱吱干木断裂的声音,那干燥破碎的音符好像一个个恶魔张牙舞爪地摆出各种丑态,叫嚣鼓噪在四阿哥耳边。
十四倒成了受惊吓的一方。本来正准备大干一场的他对着跌落在火炉边表情茫然的老四面露鄙夷,轻蔑地啐了一口,扔了长剑,转身走向正发出阵阵低吟的女人。才走两步,猛然,背后感受到一片凉意,想躲已是来不及了,锋利长剑递进了背心!
回过头,却见胤禛表情狰狞,撤了剑,深沉地盯着他,
“吾宁斗智不斗力!”
咀嚼着早年众阿哥在上书房学到的这句话,十四才深切体会到眼前人的心机。本来此句话的出处是秦末天下大乱时项羽欲与刘邦单挑时成为后来汉高祖之人所说的一句话,意思表面上是借以嘲笑西楚霸王的孔武有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实则是避重就轻,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好得了时机,钻营到敌人的空子,伺时在背地里捣鼓些阴谋诡计叫对方灭亡。世事无英雄,竟叫竖子成名的刘邦就这样干掉了强劲的对手,得到了天下。
现在叫十四没曾想到的是这么一句叫他曾经嗤之以鼻的话竟成了自己的致命伤。
倒退轮到了他,虽然并不惯常用剑的胤禛力道不够大,还不足以伤他性命,可是第一次身体的伤痛竟是来自最亲的亲人这种几近苛刻的残忍还是叫他全身抽搐。
“老四,你好卑鄙!竟然使了伎俩故意叫我中计!你……果然不负……‘伪君子’之……称谓!”后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是渐渐体会到疼痛的缘故。
走到年小蝶身边,一把拽下窗边拖长到地的窗帘,紧紧裹住她,闷哼一声扯断绑缚住她双手的黄色带子,眼光瞥见自个儿腰中的那同样颜色的带子,一把也扯了,脚踩着踏住,轻轻抱起她,走了出去。
身后响起负伤之人怒极的吼叫,说的什么话已不再重要,胤禛只感觉手中搂抱住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不同于上次太子事件中自己的矛盾,四阿哥本身体内长期潜藏的东西随着本性自然地爆发。或许取得成功的手段不太光明正大,但是在这件事上已经把所有厉害关系置之度外的他来看,只要能救下她,叫他干什么都是愿意的。
走出那扇厚门的那一刻,胤禛内心深处的一扇门也被打开了。一直被可以禁锢的东西飘荡在空气中,悬浮在他和她的脸上,印上怀中女人昏迷中痛苦的表情,一颗冰冷的心早已融化了。相对于随之而来不可收拾的局面,一种痛快的情绪悄悄在男人心底融化,的确,他压抑得太久,是需要得到释放的。
拒绝细想皇阿玛、额娘以及老八老九等人或震惊或伤心或幸灾乐祸的脸孔,搂紧着她往怀里靠了靠,他第一次品味到执行自己真正意志带来不可言传的快、感。
、CHAP58 待嫁序曲11天真的代价
七天后的除夕夜里,包裹在屋子周围一片喧嚣和热闹的吵杂声的春香静悄悄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大气也不敢出。那个柔弱的背影斜倚在软榻上,两眼发呆趴在落满积雪的窗口边凝望着外边黑幕上的灿烂,似乎已经痴了。
自打十天前回来,小姐就是这么一副一句话也不说的样子。进食尤少,原本瓜子脸的下巴更加尖细了。两只眼睛凹陷进去,里边被深得看不见底的忧郁填满。
虽然听闻到那些风言风语,可是春香一点儿都不肯信。这些爱嚼是非的长舌妇尽是瞎说!不是嫉妒小姐的美貌就是想破坏小姐与十四爷美好的姻缘,一想到姻缘,脑里突然跳跃出竭力想回避的一幕,一定是我看错了,一定是,他们是兄妹,怎么可能?
摇摇头,小心吐出被反复吞咽含在口中的话,
“小姐,该吃晚饭了,主子今天说是要回来的。”
年夜饭,再忙,也应该一家人一起吃的。不过这十天倒是很少瞧见这所年府宅院的主人,以前就算公务缠身,至少隔天都会回来换身衣服的,现在却是看不见人了。或许,这就是小姐忧愁的原因?小丫头不敢乱想,怯懦地鼓气勇气,靠近年小蝶,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子。
小蝶依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没有动。
好半天,突然回过头,眼里流露出一束小小的亮点,像是黑暗夜幕中萤火虫印现出羸弱的光点一般,叫人心生爱怜。
“他……他今晚会回来吃饭么?”短暂停顿吞下的是属于伦理称谓的两个字。哥哥?他是啊。
“是啊,”小姐终于说话了,善良的小丫头感动得几乎要流泪,生怕她再这么憋下去要把自己闷坏了,
“我听已告假的老管家提过,说是主子今夜必定会赶回来吃饭。”
转过头的年小蝶坐起身,从软榻滑下,也不穿鞋,裹着袜子踩在软厚的波斯地毯上朝春香走了过来,疑惑问:
“年福已经告假了吗?他的身体好些了么?”
说完,隐藏的内疚浮现在她轻蹙的娥眉上,却被小丫头理解为悲天悯人的担忧。
“老管家的病……”突然住嘴的她忽然发现今天并不适合不吉利的词汇,急忙止住了。瞥了小姐一眼,悲哀地摇了摇头。
“啊……”小蝶捂着嘴轻叫,或许自己这点子事比起正在消逝掉的生命来根本不值一提。眼光盯着垂下视线的小丫头,又问,
“给老李大夫瞧过了吗?他怎么说?”
春香又是摇头,像是很快联想起自身身份似的,用一种微弱的声音争辩道:
“我们这些下人哪里还能指望得上老李大夫来瞧病?”
年大小姐暗骂自己一声,心情渐渐沉重,扭头看看窗外的雪,再也没了闲聊打发时间的兴趣。眼睁睁看着一个日常熟悉之人慢慢吐着气在身旁死去而什么都不做,这一点,她真的做不到。
下定决心之后给自己所找的冠冕借口是年羹尧关于年福此事对自己的保证。比起单独一个人无休止的自怨自艾式的沉沦,做些力所能及能帮助他人的事显然是更积极的选择。在给予别人关怀的同时,收获的那份来自心灵的感激或许可以稍稍慰藉眼下满目疮痍的身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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