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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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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址绞健4鸱撬剩蠊硕运C幌氲剑庵质视糜谡纬『系奶富胺绞剑约航裉炀故且玫阶钚陌男值苌砩希范G心里感到烦乱。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皇阿玛病得很重,你知道么?”
此言一出,立即成功转移掉十三的注意力。他大惊失色,喃喃反复念了几句“怎么会”,神情就变得和四阿哥一般肃穆了。同样身为皇位继承人之一的他也立刻认识到一件实事,那就是,争储的战争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谜题最终的答案终于要揭晓了。他消瘦的脸颊由于兴奋而变得绯红。“四哥,你这时候回京,又能来此看我,是否意味着同时带来的好消息呢?”
胤禛嘉许地看了他一眼,拍拍那瘦得只剩骨头的肩膀,赞叹了一句。环顾没有人影的四周,忽而放低了说话的音量,“我的确获得了皇阿玛单独的召见,就在两天前。喂,祥子,不要这样,那纯粹只是一次召见罢了。很多时候,事情并不会按照我们想象的那样上演。不需要过早的高兴。否则,怕是美梦一场。”
胤祥以怪异的目光把男人从头到脚上下打量,“这是你自己的看法,还是方不染与田文镜的共识?”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要是他们俩个文人说的这话,我大不了笑叹两个酸儒的鼠目寸光罢了;但若是四哥你自己这么看的话,那我可就要对你大喝一声,指责你看不清眼下的情势了。”
“哦?”疑惑中,胤禛掸了身边石凳上的灰尘,挨在桌边坐了下来。
坐在他对面的十三来了兴致,干脆跳上石凳,两脚蹲在上面,说得眉飞色舞起来。
“四哥,你好糊涂。怎么没一份胜利果实手到擒来的觉悟呢?按照你的说法,皇阿玛久病缠身,想来怕是不能大好。朝廷大小巨细虽始终通过方苞等重臣传递给皇阿玛,但显然,他老人家已经怕是到了最后的关头。在这个时候,倒也没听说过他接见过老八老九其他的阿哥,更没有朝廷旨意说是调遣老十四从西北边关撤回的消息,却偏偏这时候接见了你,四哥啊四哥,你倒是说说,这么个情况,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大势已定,大业将成,四哥,这可是大喜哪。”
两道透着无比坚定的信任目光好像骄阳一下把胤禛心头不确定的疑云给驱散,让他整个人变得快活起来。连五脏六腑都透露出跃跃一试的心情。
“真的是这样么?你确认吗?”自打召见以来,到此时,他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虽在疑问,但表情却是欣喜。
十三忽然觉得有些嫉妒,但很快,就表现得和这位同父异母的兄长一般高兴了。就心胸来说,客观地比较,无疑,他在这方面更胜身旁的男人一筹。随即,胤祥欢喜的神态又被落寞取代。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怕是就不会再有。
他感叹,“可惜啊,如此该大展拳脚的时刻,我不能成为四哥的左膀右臂陪伴在你身旁……”
四阿哥见话说到点子上,急忙跟了一句。“谁说你不能?——只要你愿意……”后面的话他没说,胤祥当然知道指的是什么。这层意味甚至在他踏进宗人府的那天起,他就懂。皇上明确表示过,什么时候他想明白了该让谁成为十三福晋,他就可以从这里离开。这道任何阿哥都不会选错的题目,偏偏搁到他老十三的头上,出了问题。并延续到现在。
胤禛见他迟疑,不禁大急。“祥子,拿一个女人来换自己的自由,来换我们共同执着多年的梦想,来换大清新一代稳健的江山,你……你……我的好弟弟,你还犹豫什么?”
听者肩膀抖动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盯住四阿哥的眼睛,大声道,“换做要拿你的年小蝶来交换,你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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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十三阿哥当真是这么说的?”听完胤禛的表述,谋士方不染眼角却露出兴奋的神色。颤动的声响从他手中的茶碗迸发出。
田文镜和年羹尧和他们的主子一般看不明白,性急的酸秀才私下和方不染相交最好,踱步过去托住翰林学士的胳膊,很快问出众人心中的疑惑。
“十三阿哥此事到此看来,难道还有什么转机吗?”
已成为两个孩子父亲的方不染闻言轻笑,以知识分子独有的傲慢逐一扫视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他视为今生知己兼主子的脸上。“四爷难道还想不到么?”见男人不语,他又接着道出了其中的玄机。“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不是很明显的道理么?”
年羹尧很快明白过来,但看看表情依旧茫然的胤禛,他又很快垂下视线,装出一副迷惑的样子。
田文镜心无城府,接过方不染手中的茶碗,干脆摆到茶几上,气呼呼地喊,“这是雍亲王府邸,大家也都是自己人,出淤兄(方不染,字出淤)何苦还要和我们打哑谜?你也知道,论起谋略智慧,我们在座几个可都不是你这翰林学士的对手哪!”
“田老弟过誉了……”方不染摇头摆手,脸上却很得意,细细的余光瞥了胤禛一眼,很快收回。虽然速度极快,但那里边的意思却是表达的很明显的。关于这点,雍亲王府邸的男主人也感受到了。那余光的意思是在说,我方不染这个做属下的智慧明显要高于你这位主人。更直接地说,就是,你胤禛的头脑不如我方不染。
四阿哥心底不禁生出一丝不快,嘴角边的笑容看在年羹尧眼里也就变得有些勉强。“文人就是这般轻狂!连惹恼了我们这位大老板都不知道。”评估完现状,年羹尧又得出,“太聪明的人往往都得不到好下场”的结论。当然,这话他是针对方不染说的,而压根忘了他自己。
年羹尧矗立在胤禛背后,眼见着安坐在红木椅内的男人开始坐立不安。四爷变换了几次坐姿,终于站了起来,走到前边两个正互相调侃的文人中间,对着其中身材欣长,面目俊秀的那位深深一揖,拱着手请求方不染指点。
同时心中暗骂:要我爱新觉罗的子孙堂堂皇子向他这样一个普通的汉人弯腰鞠躬,难道不觉得有些过分吗?主人和仆人身份的事情,显然他还没搞清楚。
不管是谁,要让胤禛低头,都会叫他产生这样的情绪。有一类人,生来就是为接受万人景仰而存在的。胤禛就属于这一类。
“好了,这下你总该说了吧。”正当田文镜抱着如此想法等待答案时,方不染的嘴巴却闭得更紧。笑吟吟疑似卖弄的表情被端庄的严肃取代,接着,他突然跪倒在四爷的脚边。
“请求四爷恩准我代替您去一趟宗人府吧。如果不染心中的猜测没有失误的话,今夜,和您聚在这里商量帝王霸业的人,就不只我们几个!”
你有信心一定能说服十三吗?如果你说服不了呢?胤禛没有这么问,在包裹着嘉许的信任目光中,他接受了跪倒在脚边男人的请求。看来方才不过是他一介书生臭脾气的展现罢了。胤禛心想,这份脾性,哪个朝代,哪个稍具才气谋略的文人没有沾边呢?拿捏到别人在不得不乞求他的关键处要挟么,这种情形即使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孔明身上也有体现,更不要说其他人。
接着又想,看来,他要的不过只是主人的尊重和敬意,与野心家和奸佞小人是完全不同的。尊敬这玩意儿,既不是钱也不是权,书生文人想要,我给他们就是,反正多的是。在此时通过方不染在脑中建立起此种想法的胤禛,后来,也顺着这种思路开科殿试,录取了天下数多英才,将为他为整个大清朝所用的书生文人尽收囊中。
当天晚上,胤禛他们几个正吃晚饭的时候,书房外响起了敲门声。推开门,赫然站着方不染和——十三!
后来,田文镜借着和十三阿哥对弈围棋的时候问起过此事,十三阿哥为此的解释是,“方不染说中了我心中的担忧。”
“担忧?”
“是的。事实上,他只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田文镜的兴趣被吊了起来。捏着白子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停住不动。“他说的是什么?”酸秀才以这样的眼神看向对手。
“濯莲病了。”就这么简单。
咀嚼这话,田文镜才从不染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的句子中体味过来,暗生由衷的钦佩。
自此,四阿哥小集团的阵容变得空前的强大。原本文胜武弱的现象得到彻底改变。虽然依仗着方不染的神机妙算和田文镜的明辨是非确保了该集团长期以来的存在性,但,好比陷落进漩涡里的小帆,即使依仗着人力勉强维持着不翻船的节奏,但,在波涛汹涌肆掠的变幻莫测的大海中,不进则退始终是最高的法则,小帆必须借助更果断的外力奋勇前行。十三阿哥胤祥正是这种外力。
“四哥,是时候该我为你出力了。”他这样恳切地满饮完碗中烈酒。“环视目前情势,我已经很明白。蠢蠢欲动的老八他们已经成了我们最大的障碍……”说到这里,他突然盯上年羹尧,冷峻的目光把后者看得一阵心慌。具有双重身份的男人在胤祥大无畏的审视中感到慌乱。但,随之,听到的话又让他悬空的心放下。
“听闻,亮工你认识万花楼的老板?”十三问出这样的话。
疑惑与不屑流露在剩余三个男人脸上,不同于胤禛和方不染简单的表情,田文镜在十三提到万花楼的时刻,心里就咯噔一下,无法再平静。
偷偷窥视大老板的神态后,年羹尧才斟酌着字眼,小心地承认。
“因此,这件事,交给你去负责,再适合不过。”十三看着年羹尧没有眨眼。“掌握在你手中的楚大娘总该是个识趣的人吧?”
这时,年羹尧才发觉事情瞒不住,惨白着脸,扑通跪倒在就要变色发怒的大老板面前。“四爷饶命,四爷赎罪,我……我真的不是有意隐瞒……关于万花楼的事……您知道……我没升任四川巡抚前,呆在京城领着三品官职的闲差……承接着各方人事往来,还要支撑着年府,种种开销下来,光凭我那份俸禄,根本应付不来……所以……所以我才……”
“你才成了万花楼的幕后老板?”低着头喝茶的胤禛脸被茶盖遮挡,看不出什么表情,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叫田、方两人屏着呼吸才能听见。
“不……不能算是老板……”这时承认,无疑自找死路。隐瞒事实,可是犯了四爷门下的大忌。久跟着他的年羹尧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眼珠转动,求救地看向挑起这事端的肇事者。
十三皱着鼻子,双手环胸地走过来,抽出一手拍拍年羹尧的肩膀,“其实这也没什么嘛,不过多了一门捞外快的途径!虽然这钱来得不那么干净,但毕竟都是花到了该用的地方嘛!”说到这里,看向胤禛,
“四哥,我也是偶然的机会从一个朋友那里知道这情况的。亮工毕竟也有他的难处……你日子过得清心寡欲,节俭朴素,但大清朝的其他官员可不是像你这般过日子的!吃吃喝喝还算花费最少的,若是再叫几个戏子伶人作陪,但这些人的缠头就不是个小数目;除去吃喝之外,还得送礼,这年头人情间的情义却是随着礼物的轻重来衍生的。普普通通一个官员娶妾,再拿不出手的,一封礼单夹含的银票也不能少于这个数……”
看着他食指中指并排的两根手指,胤禛说了个“两百”。
“嗯……再翻十倍。”胤祥此言一出,四阿哥顿时跳了起来,此时,他的气愤已由沾染皮肉生意敛聚财富的门人身上转移,似乎看到了数千年来混污不堪的官吏治理局面,并为此忧心。
“混账!”他摔了茶碗,在地上砸得粉碎。眼眶发红,眉毛倒竖着,表达出自己的义愤填膺。
“这像什么话?他们还是大清朝的文武臣仆吗?他们还是谦恭在天子脚下以拯救黎民苍生为己任的踌躇志士吗?他们还记得自己初入朝廷位列行伍前的豪迈誓言吗?这些,为人臣子应尽的本份,为百姓应尽的职责,他们都忘了吗?”
“四哥,你难道没听过流传在世俗中的一句传言么?”
“什么?”
“做官乃为钱。”
听完十三这句话,像吞了个苍蝇般,气冲冲的四阿哥闭上了嘴。同样和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只有田文镜。表情自然的要数近来熟悉人事日趋成熟的方不染,至于年羹尧,要不是跪着,面临大老板的责罚,恐怕,也会和翰林学士表现得一样吧。
“四哥,朝中满朝文武当中有不少出身寒门,他们数十年苦读诗书,就是为了能入朝为仕。这种事,在我看来,只要不妨碍朝廷重大举措,不违逆天子凡事应对的意图,就不算什么大影响。官场的乌烟瘴气,觥筹交错,搁在哪个朝代不是这样的?四哥,你应该看开点。”
胤禛听到最后一句话,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想的却是,要是由我来执掌天下,必定叫这种贪赃受贿的事情不再出现。
经过这样一番劝说,年羹尧这才得到胤禛的宽恕。详尽的计策终于定下。大致提纲由胤祥罗列,微小细节经方不染逐个推敲,直至完善。
胤禛听后,终于说出自己的疑问,“据你们说来,事事似乎都很稳妥。我们提前在万花楼部下天罗地网等待胤禩,叫万花楼的楚大娘打点好一切注意事项,看起来,老八只要一钻入圈套,就出不来。可,我的问题是,平日里,老八看来也不似老九那般荒唐,即使常去光临万花楼,估计也极有可能是把那里当做一个密谈商议事情的特定场所,在此时这个关键时期,他未必会再去那里。毕竟,那儿没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
讲到这里,忽然想到自己过去一年内常奔赴的京郊,心情荡漾,闭上眼,忽然思念起那张娟秀的容颜。
“不,四哥,你又错了。我感肯定,老八必定会去。”胤祥的理由是当一个男人的权势野心无法得到满足的时候,潜伏在身体的某种欲望必然会通过另一种途径宣泄出来。这种途径叫女人。
“谢小风就是那样的女人。”十三又宣布出除了两个人之外大家都知晓的秘密。
方不染这时心思漂浮,忽然想:要是我们辅佐的主人换做十三阿哥会是怎样的情景?他似乎天生就有一种能力,能把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联合起来,组装起来,变得完整,安排得在一个统一的目标下,成为对我们极为有利的工具。而此时,这份工具,也成了刺伤敌人最为锋利的利器。
两个被蒙在鼓里的男人是胤禛和田文镜。前者是因为他前段时间隐蔽在京郊闭塞的生活所致,而后者,则属于情人刻意的隐瞒。毋庸置疑,复杂成了田文镜此刻心情唯一的形容词。忽然明白了小云离开他的原因。或许,只有把自己放到万花楼头牌那块高高的位置上时,她才能理所当然地成为某种商品被人待价而沽吧。而更明显的是,谢小云等待的不是出价者丰厚的钱财,而是撕裂仇人最虚伪面具后单纯的快感。她一定以为是八阿哥害死了她姐姐吧。我怎么这么傻,到现在才发现这一切呢?
正陷入懊恼中的秀才接着收获到主子的命令,“田文镜,你随亮工一起去安排此事吧。”这是胤禛在年羹尧还要应付供应西北大军粮食物资繁琐事务上的考虑,对此,方不染也表示同意。在他看来,处事凶狠的四川巡抚若由心地善良的秀才陪着,总会减少些不必要无辜的杀戮。比起拿佛家慈悲当幌子的四阿哥,方不染的恻隐之心更实在。
田文镜一下懵了,直到身边人消失,才又听到年羹尧的吩咐,“楚大娘那儿我去搞定,至于谢小风那边就交给你了。”
心机深沉的年羹尧没有流露出和酸秀才一般的慌乱。但忐忑的心情却是不容忽视的。自打十三提出以万花楼为牢笼,谢小风为诱饵,捕杀八阿哥胤禩的时刻,盘旋在他脑里的就始终是这样一个二选一的问题,
——“是该帮大老板还是该帮新主子?”或许这就要看他们俩各自的势力究竟谁更大了。四爷眼下虽然蒙受圣上圣恩召见,但朝中势力单薄,大部分官员未必能听候其调遣,即使坐上大位,局势也未必牢固;与此相反,八爷那边显然获得更多人心。别的不说,单西北大营大将军王十四阿哥胤祯那边若是班师回朝,首先听的也是八爷的命令。更何况,九门提督隆科多也属于八爷的手下。即使依仗着十三阿哥昔日几个旧友借来的兵力,我们这些人也挡不住八爷那边滔滔弥天的势力。这么想着,心思似乎已绕到新主子那边,但跟着又揣摩起当今圣上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看好四爷的是康熙,若是早内定好将来的帝王人选,这老皇上极有可能会早做部署,万岁爷的棋局怕就不是我们平凡人能瞧出来的,而且依据他与方苞熟稔的关系,依据他早已赏识方不染把十二公主下嫁给此人的做派,此时召见四爷说不定就是预谋打草惊蛇的一个故意试探的信号?说不定就是试图一举借着此事把反对四阿哥的其他党派全部剿杀?年羹尧啊年羹尧,黑白对弈的局势面临最后收官步骤,你可一定不要看走眼,站错对哪。
田文镜想的就没那么多,他纠结的是为了叫八阿哥落入圈套,谢小风出让的尺寸。难道我该板着脸对她说出“投进八阿哥的怀抱吧”这样的话么?可若是不这么办,我又该如何面对于我有知遇之恩的四爷呢?
叹息中,书房门打开,两个男人同时捂住了额头。
、CHAP86 苏醒的东西
身处在漩涡中的八阿哥凡事都比胤禛那边慢了半拍。显然,这不是双方原先悬殊的实力决定的。天秤的一端做出了倾斜,康熙在其中的一边加了砝码。因此,胤禩这边还没有得到康熙单独召见某人的消息。这种滴水不漏的封锁态势显然是被人精心安排后显现出的结果。由此,也可看出康熙对新任帝王的良苦用心。
但不管怎么说,论观察力之敏锐,胤禩在这方面是和胤禛旗鼓相当的。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八阿哥好像一个张开的可伸缩的蜘蛛网,随着外界的需求放大缩小,大时可包容进所有人的脸色神情,小时可窥探一个人的内心。而四阿哥却自始至终给人的印象仿佛一根长满尖针的杵子,凡是不顺着他尖针方向的人或物,一律又凶又狠地扎压过去,直到把敌人碾碎。或许这点上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在他父亲面前暴露,但观其后来在对待同胞兄弟的态度上,就可以得出此结论。由此想到康熙在病危之际问他的那句“若你是朕,你怎么对待废太子”的话并非昏聩老病之言。
现在,落进八阿哥这张网中的是年羹尧。他的身份,对九阿哥胤禟来说不再是个秘密。
本身在为择主二选一的问题困扰的年某人在心情苦闷无人诉说之际,更多地是呆在了自家宅邸的一个被封闭的院落。更准确的说法是,不是这个封闭院落的景色吸引他,而是里边住着的人。带着借以忘忧的目的,年羹尧对小院的主人给予了过多的关注。而这体现出来的细小变化,也被经验丰富阅人无数的新主察觉,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胤禩甚至当着胤禟的面,表示出他的不满。他这样评价说,“我们这位巡抚大人最近真是有些反常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本来就崇拜他八哥的胤禟很快通过自己的渠道获悉了年如玉的存在。不能再让八哥烦心,这种小事就让我来替他解决吧。此时,他和小名为小玉的八福晋的关系已迈出实质性的一步。或许出于某种偷窃别□子的内疚负罪感,胤禟几乎是以激动的情绪来处理这件事的。他对安插在年府长久的密探做出了交待。他这样告诉春香,“对这样一个取代了你心目中偶像的女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不过分的。”
春香,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却饱受了各种摧残的少女,睁着大大的眼睛,以近乎仰视的角度打量着胤禟说话时肯定的脸。这个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一定不知道她心底对他萌发出的复杂感情吧。包含在此种感情中的敬意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体现得更多。那就是她曾经的小姐,永远的偶像——年小蝶。
“或许,正是由于这个叫年如玉女人的存在,才妨碍了你们年家正牌小姐的重归。”对于春香这样的人,胤禟采取了某种近乎迷信的教唆方式。他是这样评价春香提到年羹尧呼喊小蝶回来的信息的,“年小蝶必定已经回来了嘛,既然是她哥哥这样说的,那么即使是梦呓,真情感动上天,冥冥主宰也必定受到感染,会把年家大小姐还给你们的!”说完,他就想,这是多么可笑又多么愚蠢的说法!一边这样想,一边拿鄙夷的目光打量着被他的话说服的奴婢。“真是的,和那时躺在我怀里的反应一样,笨得要命。”基本上,除了他初恋情人八福晋之外,任何女人都无法被他看入眼的。地位低贱的婢女更是不能例外。
“真的是这样么?”春香抬起头,以拜神般虔诚的心情看向他,心想:或许九爷说得对呢。这其中当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否则,年府的男主人为什么不让她去服侍这新来的对外宣称年家远亲的年如玉?还要像防贼似的派了侍卫环顾在她所住的院落周围呢?关于这些,不觉得重要的她没有向胤禟提及,也就让一向以狡诈凶残的九阿哥单纯地把年如玉作为了一个一般的贵族妇女对待。
“总之,现在年府的那个女人是不配拥有你家小姐所拥有的那一切的。”听完春香关于年羹尧对年如玉细心照料以至于近来每餐必定和她同食的描述,胤禟继续竭力对年如玉做出诋毁攻击。他的潜台词是年如玉夺走了属于年小蝶的东西,不仅仅是用品的讲究,饮食起居的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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