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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小蝶外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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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这次聚会是大家过年前最后一次相聚,比起上半年在百味楼海吃海喝醉得昏天暗地来,我们俩人合力操办定要弄出些新鲜的花样才不落了光彩。”
“新鲜的花样?”男人将目光转向岳钟麒身边站着的他的独子岳暮秋,露出疑问。
结实的小伙子长得虎背熊腰,红扑扑的脸庞上星星点点的散落着细小的白麻子,给人一种孩童稚气未脱的纯真。他得到父亲肯定的目光,接过话头:“家父和我给出了地方,琵琶湖温泉,不知合不合亮工的意?”
温泉?秋末冬临,寒冷的季节放任全身浸透在翻腾的热水中,这种感觉令年羹尧一下子想到了万花楼那个大木桶,“是个不坏的主意。我没什么意见。”他耸肩表示出完全的赞同。
对于琵琶湖温泉,男人没什么印象。只是隐约晓得是座落于郊外两座大山的山涧内,因为地理位置的偏僻,很多年以来无人问津,最近得益于九阿哥胤禟手下一个商人的不经意到访并坚持认为了这座天然温泉的价值,大兴土木,进行了建造修缮的工程。偶尔也听人提起过一两次,说是去的都是显贵中的显贵,自己当时也没当回事。
“太好了。”岳钟麒站起身,突然脸色一变,手绕到背后,好像闪到了腰,表情痛苦地眯眼皱眉大叫。吓得岳暮秋连忙搀扶住,又是担忧又近乎唠叨着怪他不该不听大夫的告诫,扭伤了腰背还出来。
中年男人反手扶住腰,重新稳稳地坐回原先的位子,拭去额头的冷汗,朝着年羹尧自我解嘲道:“我老了,不中用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呐!”
一切看在眼里的男人立刻摇头堆出笑容,“钟麒兄何出此言?正当壮年的你又怎会是我们这些小辈所能及的?谁不知道你当年出征云南扫平三藩余孽的英雄壮绩?不必过谦。”眼睛却紧紧盯着瞬间恢复脸色的岳钟麒,心里冷笑着他恢复得好快。
中年男人捻着漆黑及胸的胡须,又叹口气,“时不利兮骓不逝,现在的大清朝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我还能说些什么呢?”眼角仿佛藏了根针似地看着年羹尧忽然有些异样。
男人被看得心头发毛,乱哄哄地很是烦躁,缥缈的乌云萦绕牵畔在周围,想要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官场的乌云向来就是这样,这也是我今后努力前进的方向,一时的踌躇在所难免,我又在畏惧担忧什么呢?这样一想,心情便整个儿调整过来。可是暗地里仍然牢记住方才不快的感觉。掀动嘴皮,又说了些劝慰岳钟麒的话。接着又听他说,“择日不如撞日,今日秋高气爽,晴空万里,亮工何妨随同我们父子一同骑马于郊外琵琶湖一游?”似乎根本忘了腰背剧烈疼痛的人根本无法骑马的事实。
本就想打发他们速速离去的年羹尧刚想张口拒绝,却听岳暮秋一旁扶住站起身兴致勃勃的父亲,补充道:“听闻琵琶湖的温泉水来自地底火山的熔岩,经过曲折涤荡的地下水过滤掉渣子之后,温热舒适,不仅暖身驱寒,还有祛除热毒寒淤的不少药用功效……”
“祛除热毒寒淤?”年羹尧的眉毛挑了老高,脸色瞬间点燃发光。
片刻后走进内堂对着跪倒在地不停磕头颤抖着地冬雪春香两个小丫头破口大骂:“死哪儿去了,还不快去准备小姐随身携带的物品?”
原本以为必定要遭痛打的两人疑惑地互望,不知主子为什么忽然把她们所谓过失小姐染了风寒的事情给根本忘记了。哆嗦着身体,期期艾艾地盯着主子高傲下巴上几根极短的胡须,两个丫头有些发呆。
、CHAP 19 (同18)为谁痴傻为谁狂2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节同18章节,因为服务器原因18章节一直处于被审查状态,所以只好重复发了一下。
热气蒸腾的四周白茫茫,雾渺渺的,笼罩住周围的一切。胤禛浑身浸泡在温泉的热水中感受到说不出的惬意舒适,却仍是睁着黢黑的眼小心打量四周,被一片天然山谷包裹住的温泉分为大大小小十几个不同的池子,有围城酒杯形状的注了高粱烈酒的池子,有撒了玫瑰花瓣和桂花花瓣的筑起的小椭圆形花香池子,有泡了麝香活血健筋从两块人造假石山喷涌而出的瀑布汤池,还有这里最最出名纯天然的含了硫磺的祛除热毒寒淤的心形大池……
每个池汤边都站着衣着暴露的少女,端着茶水点心和柔软的擦身的软布静静守候在屏风后为人更衣。屏风左右散落着矮小热带才有的紫色兰草和五彩缤纷的矢车菊,没有声息的躺在温泉边凝视着热水中露出惬意表情的宾客,微风中轻轻晃动它们的脸庞,轻启小嘴,无法分辨出植物自身的语言,它们是在嘲笑我们贪图享受安逸还是在羡慕我们呢?胤禛盯着花草,忽然想到《庄子》子非鱼里的那些话。无为之治的老庄之道虽然不是他的理想,但其中包含道理隽永的诗句却被自己铭记,多知晓些道理总没有坏处,从小,自己的老师方苞就是这么教导自己的。
可是,这些书中的哲理显然无法解除我目前的困惑,前方迷茫的出口究竟在哪里,汹涌澎湃的波涛下人人眨着贪求的眼神,我虽然没有害人之心,可难保不被人陷害,这已经不是由我说不参入,不苟同就可以全身而退的游戏了,势态已经把每个有实力的阿哥逼到了风口浪尖的最尖端,每个人的背后都站着属于自身势力集团的一帮人,尤其是老八他们那个八爷党,依上次家宴的结果看,收买的人心已经到了渗透到我和太子旗下族人的地步了,朝廷庙堂已经容纳不下他们的庞大的羽翼,那么,一旦得势,张开翅膀,那又将会是怎样一番的难以驾驭?
至于太子,他简直就是我的前车之鉴,如果我不自保,不自卫,没有等同于他亲额娘与皇阿玛的眷顾深情,那么宗人府那个关疯子的院落里下一个住的就将是我。可是,我究竟该怎么办呢?胤禛仰头看着叶片相互连接在一处的几棵参天银杏大树,忽然觉得自己也需要寻找同类。
“祥子,你说,我们是不是还缺个人?”视线转向光着后背任由人按摩脖子的十三,不经意瞥见按摩白衣少女敞开的胸口,不自然地立刻偏离对着他们所在麝香汤池汩汩外冒的虎口热水出口。
“唉,四哥你害什么臊,这里又没别人!”
“正是没有别人,才更需要谨慎处事。君子一日三省,这话你没说过吗?”四阿哥说话时仍然背对着十三,瘦削的后背浸泡到水下,只露出盘了长辫子的脑袋。
“嗨,处处都拘小节,既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十三后背结实的肌肉被按得发红,满足地叹息一声,顺手摸了摸少女滑溜的小手,调笑着眨眼,“叫兰草是么,待会儿我去找你。”少女红扑着脸飞快地跑开。
身后四阿哥发出不满的斥责,“祥子。”只有他们俩时,胤禛就会这么叫他,一如叫着从小被太监宫女搁置在遗忘角落因为肚子饿而哭泣的男孩儿时一样,亲昵的称呼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姓名的符号,而是他们并肩成长的印记。超越了兄弟间闪光纯真的朋友间的友谊。
“好了四哥,我知道你接下来又要说那些长篇大论了,什么君子,什么原则,什么规矩,什么分寸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做不来。四哥,我和你不一样,没有额娘的孩子注定不受皇阿玛的疼爱。我既然无法像老八那样野心勃勃,紧抓时机,那么何妨让我沉醉今朝,有酒就醉,有乐就想呢?”十三说着挥手屏退了屏风后所有侍女,脚踩池底,绕过胤禛,走到他面前,眼里看不清是悲愤还是颓废。
“你当真这么想的?”刀劈过般的脸颊青筋抖动,咬紧牙,胤禛隐忍住怒气,吸口气,抓住了十三浑圆的膀子,伸手捶打在他厚实的胸膛,“你就这么没出息?简直和……和那个……他一样!”
“太子?”十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瞬间恢复,仍旧是先前皮皮的什么都不在乎的面孔,下嘴唇微微前倾,嗅嗅鼻子,仰头泡在热水中,弄湿了头发,“你终于承认了,他就是个没出息的人。我看还说得轻了,扶不起的阿斗才算合适他。”
“住口。”
“怎么,我说得不对么?四哥,你到底还想为他做到什么地步?”胤祥任由水滴沿着他的前额,眉毛,鼻梁落到他的嘴里,伸手按住四阿哥的肩头猛烈摇动,“四哥,今天的朝会上他公开出那些巡抚的名单,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他把我们全都卖了!那些名单上的名字都是按照老八他们……”
“够了。祥子,别说了。”男人痛苦的闭上眼,努力不去回想那份被背叛的痛楚。
“不,四哥,你让我说,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今天一定要说。”胤祥盯着男人的脸,强烈的视线逼迫着男人睁开眼皮,“对于太子,你究竟是什么打算?”
直接的质问撞进了男人没有防备的心房,仿佛脱离缰绳躺在大海边的小木船被一波巨大的海浪给掀高在最顶端又随着落差跌宕到最低谷处一般,男人的心砰砰砰跳得异常厉害,想过无数次的打算百折千转在嘴边又被咽了下去。
一旁看得焦急的胤祥终于忍耐不住,“四哥,你究竟在犹豫什么?太子是阿哥,八哥是阿哥,你四哥难道就不是阿哥?”
“大胆!”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太子重新复位,却根基不稳,既得不到皇阿玛全心的宠爱又得不到文武百官的爱戴,被废将是迟早……”
“够了,十三弟。”男人默默叹息,用眼神示意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等,我们能做的就是等。”
看着四哥沉稳坚毅的眼眸,躁动不安狂乱的心终于平稳下来。自小每逢自己发脾气,总是由四哥来降伏,不知为什么,每当他不说话,用一双看似冰冷的眼睛望着自己的时候,胤祥都觉得心中的火苗瞬间就被熄灭。他总是能令我感到稳健,仿佛一座无言的大山一直矗立在我的身后,给我以依靠。年长七八岁的四哥某种程度而言给自己的感觉夹带了父亲的角色,默默无语的关爱就从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流露出来,而这种感情只有在最最亲密的人之间才能感受得到,外人只是知道四阿哥冷漠的性子,却不了解他实则感情细腻敏感的内心。
等待的目的是什么?等待的结果是什么?又是为了什么而等待,机会,事件,还是什么特别关键的人?胤祥闭紧了嘴巴,不再问。因为从男人同样痛苦又激烈的眼里,他看到了和自己同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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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散乱在山野间天然的池汤外,琵琶湖温泉还专门为贵客设置了包厢小汤,每个宽敞的房间内都是一个私密的空间,除了享有更加舒适的休憩场所外,也保证了谈话的严密性。
注视着岳钟麒父子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年羹尧接过侍女递上来柔软丝绸衬里的丝绵长袍,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大踏步走到了隔壁的包厢,扯开拉门,对着斜躺在软榻上脸色绯红的少女弯下腰,鼻子凑到她的额头,似乎凭借鼻子来判断她此刻的好坏。
“药吃了么?”
少女左右两边的春香冬雪立即用力点头,胆子稍大些细弱的春香匍匐着跪地前移,从衣柜中抽出一双鞋抵到了年羹尧脚边,男人不吭声地套上,嘴唇靠在了少女依旧发烫的额头,恼怒道:“怎么还不退热?”眼光自然落到少女身边最近的冬雪身上,“按照李大夫的方子抓的药么?”
“是是是……是的,”被打怕了的胖丫头吭着脑袋,根本不敢抬头,稀疏泛黄的两根细细的麻花辫随着前倾的动作下垂,微微晃悠,“完全……按照……李……大夫他……他配的药方抓的……”话没说完,就被男人提起脚尖对着头踹了过去,嘴里怒骂:“没用的东西!”冬雪仿佛一个大肉球滚落到了门边,被移到门槛边的春香拉扯着没了命的往外爬。
奴才!
年羹尧嘴里哼出彻底的轻蔑与不屑,根本忘了某种程度上自己和她们本质上的相同。
听说这里温泉可以医治热毒寒淤,临出门前咨询过李老大夫再一次肯定了这万无一失百利无害的温泉功效,男人轻轻搂抱住少女走到户外的小池汤边,脱下鞋,赤脚感受到炙热的温度,颗颗圆圆的气泡咕嘟咕嘟从池底涌上,接连不断的升起,扩大,再消失,嗅了嗅鼻尖硫磺的气息,年羹尧半坐在池边,把少女横放在膝盖上,拇指食指颤抖着解开她淡紫色外衣的纽扣。
他不是没经历过女人的青涩少年,也绝非贪恋女人身体的好色之徒,只是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难以自抑的呼吸困难,虽然她还不能说是女人,可是绝对的吸引力却是与生俱来的,好像这时闭着眼沉睡的她,完全就是一副娴静处子的模样,微微蹙着地眉头下长卷地睫毛细细密密的沿着眼睑排列着俯瞰挺立秀气的鼻梁,不算高,却看起来很有骨气,男人食指的指腹沿着她的五官下滑到那柔软香甜的唇畔,终于按捺不住,实现这么长时间来的愿望,低头覆盖住,他的手没有停,沿着嫩滑的脖子往下,只剩贴身衣物的她纯洁的好像一朵怕见阳光幽幽开在叶片中的白色睡莲,我不能!男人对着自己呐喊,闭上眼,努力不去触碰她的光滑的肌肤,可是隔着内衣亵裤,他依然能够感受到怀中少女微微呼吐的独特幽香。
该死的!无人区域内,啪地一声,男人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抱着少女逼迫自己摒除杂念,一同沉浸到蒸腾的热水中,两人的衣服都潮湿了,隔着水紧紧黏在了一块儿。年羹尧竖抱着小蝶紧紧搂住,让温泉中包含硫磺等矿石的药用成分一点点渗透到少女身体里,不知过了多久,少女被热水浸泡得有了些意识,缓解了病魔的舒适充斥在她每个细胞,舒适而满足地不禁轻轻□。脸早被蒸汽熏得通红的男人再也忍受不住,原本虚托住她后腰的大手转为紧密的拥抱,好像枯藤缠绕大树般的用力,情感和肉体的相同渴望终于合一,拥着她躺到池汤边柔软葱绿的草地上,本能地朝她吻去。
迷糊中,小蝶睁开双眼,满头被热气蒸得潮湿的秀发贴伏在脸侧,忽然感受到曾经被侵犯时的熟悉气息,“哥哥,是你么?”
轻声中,男人低叫一声,扔下少女,夺门而出,恰巧与前来送茶点的冬雪撞到了一起,男人抓着胖丫头冲到了隔壁包厢,开始夹杂着女人的低叫,接着是喘息,最后沉默。
“滚!”事后,男人盯着赤身的胖丫头,胃里不停翻腾。
被泪痕掩盖的丫头愣着盯着前一刻还和自己相拥的主子低头看着胸口大腿无数淤青,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少女细细喊叫哥哥的呼唤,或悲?或愤?或怒?或羞?匆忙中穿好衣服,冬雪捂着脸站起身,又微微张开手指,从缝隙中偷看了眼男人,闪现出黑暗中犹如萤火虫般微光的期许,“主子……”刚想说些什么,立即被不耐烦的男人扇了一个大嘴巴,吼叫道:“滚,立即给我滚,耳朵聋了吗?”
胖丫头再不敢停留,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绝望地睁大着眼,直愣愣的冲了出去。
重重扯上门,男人终于呕出胃里的污秽之物,腥臭的程度一如他为了抵御污秽的杂念而去干了另一件更加污秽的事情一样,伤害别人的同时更加厌恶自己。
可他毕竟是年羹尧,很快地换了衣服,处理好脏污,一身整洁地出现在隔壁少女的眼前,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注意她脖子以下的地方,对着她消退了红潮的脸颊露出和蔼的微笑:“退烧了?喜欢这里么?”在少女的疑问眼神中,拉住她的小手,走进房间,抽出衣柜中用来擦身的软布,对着她的脑袋罩了下去,一边喝着早已冰凉的茉莉花茶,翘起二郎腿,很快将方才的那点事彻底抛在了脑后。
、CHAP 20 为谁痴傻为谁狂3
香轩阁后台的门板被薛大娘肥胖的肉手轻轻推开,顺着门缝儿两手扒住门打量着正对着镜子卸妆戏楼当红的姐妹花。两个小贱妇,最近总感觉人飘荡荡的,尤其是小云,居然唱戏还给我走了神,别给我出什么乱子才好?老娘可是从黑鹰帮老李那儿整整两百两雪花银买的你俩,辛辛苦苦拉拔调,教得有了今日,教戏练琴,说拉弹唱,哪样不花老娘的银子,别说这五年来浪费的米面布匹了,嘿嘿,老娘不在你们身上赚足了本儿,可是怎么也不会放手的。
正想着,脸圆的谢小风打了盆水,蘸着潮湿的软布一边擦拭脸上鲜红的胭脂,一边斜眼不经意地看向擦拭脸上厚重铅粉走神的姐姐谢小云,调皮地伸出手掌晃悠在她眼前,“发什么呆呀,莫不是在想你的许仙?”这句话她拖着腔调学着戏文《白蛇传》里青蛇的台词说的,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叫姐姐红了眼,杏眼秋波哀怨,幽幽一声叹息,泪水就像止不住似地,弄花了她的脸,打湿了她胸口的衣衫。
“怎么了,好姐姐,我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瞧我这张烂嘴,平常就口没遮拦地,这会子又胡说惹你厌烦了?”小风着急地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原本想换做平常姐妹间闹性子,姐姐早就破涕为笑了,可没曾想今天异常得紧,小云非但没乐,反而哭得更凶了,没有声音的哭,甚至没有抽泣声,只是压着嗓子无声地落泪。这副情景叫小风看得更加心疼,悄悄走到门板边掩好门缝儿,惊得门外的薛大娘狼狈地闪到了门内侧的角落才没被发现,待小风脚步走远,怕被发现的她对着门板贴紧了硕大两只招风耳。
“姐姐,究竟什么事,你告诉我,可别憋屈了自己。身体可是咱们自己的,弄坏了,别人可不会心疼。在那些人眼里,我们不过是逗乐的玩意儿,又有谁会怜惜咱们呢?”在说到别人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小云知道她是拐着弯儿说薛大娘的刻薄。
鹅蛋脸的姐姐依然紧蹙细巧两道秀眉,手绢摁住了哭得通红的眼睛,抬起头看了看一脸着急担忧的妹妹,止住了哭泣,叹气自责:“瞧我这样,哪里还像个姐姐,有了心事反倒要小妹来宽慰我?让人知道,好不可笑。”
“谁敢笑?谁又知道?那个老太婆?”小风指的当然是她们的老板,她们卖身契的主人,香轩阁的当家,薛大娘。从梳妆台左边方凳上拎起铜壶对着木盆倒了些干净的热水,浸湿了软木,拧干,又在自己手腕处试了试温度,小风才凑到姐姐身边,仔细擦拭她哭花了的脸蛋。
从小就是这样,性格柔弱的姐姐通常受了其他嫉妒她美貌的女孩子欺负,刚强坚毅的自己通常都会主动地挺身站到姐姐身前,替她挥开烦恼与忧愁,阻挡住所有的不快乐,虽然年纪小,可是往往遇到事情,拿主意的反倒是自己。在香轩阁也一样,对面着薛大娘的冷嘲热讽和尖酸刻薄,往往只有自己才能宽解柔弱不能自已的姐姐。
一听小风提到薛大娘,小云更是急了,敏感地扭头看了看关好的门板,松了口气,捏住温热的软布把满脸的颜料脂粉终于擦抹了干净,露出如云彩般柔和的脸庞,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轻声点儿,我听琴房的老师傅说,大娘她经常……经常偷听我们……”
“呸,不要脸的老贱人!”小风一声细骂听得门外薛大娘浑身不是滋味,浑然不觉得称呼手下戏子为小贱人的自己升格为老贱人其实没什么层次上的不妥。
“你别说,我就好几次看见她和琴房调三弦的柳师傅眉来眼去的,听其他人说,他们俩的关系可不仅仅是这样。”小风忿忿不平地低叫,跺了跺脚,用力扯下头上的头套,重重摔在梳妆台上,“哼,自己不要脸,还总是成天对着我们小贱人长小贱人短的,真是气死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叫我们又能怎么办呢?”卸妆完毕的谢小云如出水芙蓉般披散柔顺的长发,两手托腮对着镜子自怨自艾。
“你就想一辈子呆在这不是人呆地地方,整天忍受着轻佻浪子的调笑,两耳充斥着那老太婆难听至极的辱骂?”小风一边说着突然站了起来,眼睛晶晶亮地盯着姐姐,想从她的眼里读出和自己相同的决心。
淡淡一层烟雾笼罩住,叫她看不清楚。想再细辨时,小风已经双手捂住了眼睛,在鼻梁和额头间来回摩挲,“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现在这样虽然要受别人的气,可比起曾经饥寒交迫的日子,毕竟是好太多了,不是吗?”宽松的袖口中露出她瘦弱的手腕,雪白的肌肤上竟是佩戴了一个通体翠绿的镯子,透着屋外穿窗而入的光线,闪耀出透亮的光彩。
“好漂亮的镯子,哪儿来的,怎么以前没见你戴过?”乍听见小风这句话,薛大娘就再也忍耐不住。在屋外装模作样的喊叫了“作死的小丫头,又躲在这儿偷懒,还不快滚下楼给你们两个姑娘沏参茶养好嗓子去!”一边脚猛地踹开门板,自言自语地说将了走过去,“三天后就是给方苞大学士老爷庆贺七十大寿的大日子,听说整个朝廷都忙得团团转的,我想呀,虽然咱们戏楼只是唱个两出戏,可也别叫人给看扁了不是,倒不会指着我薛大娘的鼻子叫骂,而是怪你们两个没的当不起大台面!”
咂巴着血盆大口,走到站直身体眼睛发直的小风身边,重重哼了一声,抓起畏畏缩缩把手放在衣袖里的小云的两手就往怀里揣,“谁不知道你们可是大娘我的心肝宝贝呐!虽然不是女儿,可是这几年凭良心说,吃的,穿的,用的,我哪样亏待过你们?小云你说,是不是?俗语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么长时间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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