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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秘史:媚心计-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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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虽然没有乐音,但是清笛身子扭转急速,脚上铃声清泠而响;观者皆击掌与铃声应和,所以那一声猫叫,原本入不得耳去。

可是清笛却听见了,她越舞越快,脚上铃声便越响越急;到后来便仿佛一片急雨从天而降一般,刷拉拉搭在毡帐顶上,激起一层层的水色青烟。

那猫叫声虽然压抑着,却已经能听得出越发急躁……

就在清笛一个急停,身子仰躺在了火光之畔——铃声与掌声也于这一刻骤然停下……骤然而来的寂静里,冷不防一声猫嘶凌空而起!

与此同时,一只狸猫从夜色暗处直直飞身扑出,呲牙伸爪扑向清笛!



“护驾!”皇帝斡鲁朵宿卫高喝,众卫兵团团将耶律真元护住。耶律真元则大声喊,“护卫连城公主!”

眼见猫儿眸光碧幽、利爪伸开,朝着尚仰躺在地上的清笛扑去,小六与身在送亲队伍中的凤熙全都大惊,纷纷起身,却又哪里比得上那猫儿的灵黠!

情急之下,只见空中猛然窜过几道闪电,飞身扑向那狸猫而去!

众人都是惊呼,看清了那数道闪电,分明都是堂上权臣步步不离带着的海东青。而那为首的,分明就是六皇子的小青!

“呜哇……嗷~~”狸猫纵然同时被几只海东青攻击,却丝毫不减凶狂本色,跳跃躲闪着,甚至还能适时伸出尖爪去回击海东青!

海东青与狸猫颤抖起来,却让清笛转危为安;她就地翻滚靠近篝火去,抓起一块燃烧的木头便挥向那狸猫!

动物终究怕火,狸猫与几只海东青缠斗又落了下风。那狸猫不甘地弓起脊背,冷冷瞪了清笛一眼,终于向外围的毡帐窜蹦过去,几个腾跃便消失在了夜色里。小青等众鹰要追,被小六唿哨拦住。



小六率先冲过来,急声问清笛,“可有事!”

皇帝那边也着人来急问,可有受伤。

清笛身子趔趄了下,摇头,“妾身无碍。”

“流血了!”翡烟冲过来抱住清笛手臂,“姑娘,这样了,还说没事!”

距离最近的韩志古连忙过来。他精通医术,当年便是以医术获宠于开国皇后述律平。韩志古仔细查看了清笛手臂,回身向皇帝躬身,“皇上,连城公主手臂上的伤为篝火火焰灼伤;其余为礼貌抓伤。身子略有滞重,当为躲闪急了扭伤。都无大碍,只需安静休养皆可。”

清笛目光从韩志古面上轻轻滑过,韩志古也回身望了清笛一眼。

“快引连儿入帐休息!”皇帝面上却没有丝毫轻松,反转头望坐下大臣,“北面官随朕归龙帐议事!”

凤熙和小六与翡烟一同扶着清笛。清笛的目光滑过韩志古之时,小六则眯起眼睛来望凤熙。



众人各自散去,翡烟扶着清笛进了皇帝特命为清笛准备的帐篷。

小六则将凤熙拦在了帐外。

天地清阔,夜色澄澈流荡,映着月色星辉。

“六皇子有何见教?”凤熙一身白衣立于夜色里,仿佛披满了周身的清霜。

“契丹草原并无狸猫。善于驯服狸猫的是女真人。”小六眯着蓝瞳,一瞬不转地凝望着凤熙的眼睛,“今晚竟然诡异出现狸猫,凤熙公子意下,这是为何?”

凤熙一笑,“如果我的情报没有错,掌握可汗宫帐宿卫的详稳(将军)其实就是六皇子你。既然你负责防卫可汗的斡鲁朵,这燕子城怎么会混进来女真人,还有他们的狸猫……这都是六皇子你的疏忽失职,怎地还会来问我?”

“凤熙公子果然不知?”小六依旧邪邪地笑,凤熙的一问三不知并未激怒小六,反倒似乎正好给了他答案一般,“那便算了。我倒要感谢女真人与他们的狸猫。怜儿伤了皮肉,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至少一两月内不能为父皇侍寝。倒是解了我一桩心事。”

凤熙眯起眼睛凝睇小六。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这便派人送凤熙公子回馆驿。送亲完毕,凤熙公子自可早早安排回程。”小六傲然扬起下颌,睥睨凤熙。

两个男子之间,波涛暗涌。

凤熙眯了眼睛望小六,“我倒有件事压在心底三年,一直想要问问六皇子。”

“你说。”小六玩味而笑,却仿佛并不认真。

“当日我在凌霄山死人堆里,在怜儿那座假墓前头发现了银线草——据此想到了女真人曾在城破之前贩马入霸州城,从而想到了乌雅……”

“我原本以为那些银线草该当是乌雅衣襟褶皱里带着的,不经意掉落在墓前;可是后来我才想到不对劲。以乌雅个性,他定然会极其谨慎,怎么会让银线草暴露了自己?更何况,他们之前来霸州贩马,日子也不短了,就算衣衫上会粘着银线草,也应该早就掉光了……何至于那墓前还会出现银线草!”

小六清清凉凉地笑,“凤熙公子的推断呢?”

“是有人故意在假坟墓前留下了银线草,引我去想到女真人乌雅!”凤熙凤目陡张,目光如剑芒射向小六。

“我为什么要留下银线草?你明知道我自不愿被你带走怜儿……”小

六哂笑,瞳色幽蓝。

凤熙一叹,“此事我也曾这样问过我自己,总觉推断到这里便说不通——直到三年后你找到了杭州来;直到怜儿亲口告诉我,说你的人早已暗自渗透进杭州来,要我加倍小心!”

“我这才,猛然意识到你为何要这样做!”

  
177、江山如棋(第二更)

“我为何要这样做?凤熙公子请说。”小六清朗而笑,不似被凤熙捉到短处,反倒像是逗弄着猫儿一般,一点一点以饵诱之。

凤熙极不喜欢这般被动,却早已入了镬中,只好亦步亦趋,“霸州城破,你与怜儿的矛盾也推到了最爆发处,短时根本无法调和。你自己也受了伤,整个霸州又落入二皇子掌中,你没有办法救下怜儿,更没办法带着怜儿走。”

“但是你知道我闻讯一定会赶来,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到怜儿,一定会不顾一切带怜儿离开霸州这块伤心地,一定会——倾尽我所有,让怜儿未来得安。”

凤熙凤目清冷,凝着小六的脸。月色之下,提到那晚霸州,小六面上的笑谑和从容终于点点散去。

“所以你才故意在假怜儿的墓前留下银线草,引导我找到乌雅;继而眼睁睁看着我带走了怜儿……你能够眼睁睁看着我带走她,不是因为你放手,而是因为这一切原本都是你设计好的;我安凤熙一不小心反倒成了替你办事的!”

凤熙攥紧了手指,“我百思不得其解,何以怜儿那日易了容,可是在酒肆中却能被你一眼便认出来?就算你们之间心有灵犀,也该到不了这个地步——以怜儿智慧,她的易容连我都会猛然之间被骗过,怎地你就能一眼看出!”

“……是因为连城这个名字,对不对!我带着怜儿一路南下,是在途中怜儿才临时起意,为了男子的伪装身份而换名连城。既然你在杭州一听便知,便证明即便我带着怜儿南下的路途中,也有你的人暗中跟随!”

“所以你知道连城就是怜儿,你甚至知道怜儿早晚有一天一定会去那家酒肆!因为那间酒肆原本就是当年怜儿去过的那间卖越酒的铺子!”

“我自以为终于有机会为怜儿做一件事,我自以为一切计划都安排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一步一步其实都是按着你的路数在走。我志得意满,却不知道我根本是你的棋子!而且直到长长的三年之后,我才猛地悟透!”

月色如银,罩着一袭白衣的凤熙,面上越发苍白,“我再回头想之前我陪着婉娥去山阴扫墓之事。我四处去打听哪里有最好的山阴甜酒,路上遇见一位老哥亲自指引……六皇子,如今想来,那位老哥也是你布下的人吧?”

“你的山阴甜酒是好,只是味道太像当年怜儿喝过的蓬莱春。所以我带了回去没敢给怜儿太多,只给了一小瓯子,可是那一点点酒还是足以勾起怜儿的回忆,将她引向了越酒铺子!”

“六皇子,你果然是契丹草原不世出的天纵少年——你一步一步都算计好了,就等着怜儿自己走回你眼前去。六皇子,你轻易就戳破了我做了三年的美梦!”

凤熙说到最后,嗓音已然沙哑。

“我明白你早晚会想通整件事,我也知道这对你的骄傲会是多大的折损。”草原上夜雾飘荡而来,宛如银纱遮蔽了幽谧天地,青衫少年凝立白雾间,眸如轻霭,“可是我那个时候只能想得到你,也只能——信得过你。”

“这天下的人,对怜儿不是贪婪想要占有,就是想要利用她的美貌与智慧——可真正当大难到来,有谁肯为了救她而付出自己的一切?”

“凤熙公子,你我都知道,能够这样做的人,除了你我自己,就只有彼此!”

凤熙凤目一眯。

轻雾荡过,小六青衫飘摇。平绣满衣襟的杏花,在夜色里开得潋滟,“我是利用了你,那也只因为我独独信得过你。”

“身在霸州之时,我知道怜儿一直在想家。她知道她终有一天要来这契丹草原,可是她极想在来契丹草原之前,再回家看看。”

“她的这份心意,是寒食那天早晨,她不顾一切前去祭奠她爹的时候,我看出来的。她想不顾一起了了自己所有的心事,才能轻装离开——可是她从不肯告诉我,她心中的家在哪里。”

“我想到了袁承道带兵去过的所有地方,最后将心思定在了杭州。袁将军戎马一生,行军天下,极少在哪里停留超过一年。唯独在杭州,他驻扎了三年。而那三年,也正是怜儿初懂人事的三年。”

夜雾流荡,遮住小六眉眼。凤熙只觉微微一凛,隔着雾霭仍能感受到小六的注视,“我其实想亲自带她回家……只是那时我做不到,而且倘若我真的做了,她也会担心我是要毁了江南……所以凤熙公子,这件事我只能假你之手,由你带她回家。”

“她在杭州这三年,我看得见她过得很快乐。她面上重又现出小女儿的恬淡笑容——也唯有这三年之后,她才会整理好了自己,含笑走向这契丹草原来。”

“这一切,全都有赖凤熙公子三年来的用心。这份情,我将来定将回报!”

凤熙微微一个踉跄,“你方才最后这两句话,在暗示什么?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怜儿她也多少猜到了你的心思,所以才甘愿自己推动了和亲之事,继而甘愿主动来这契丹草原?!”

“来契丹的路上,你可看见怜儿掉过一滴眼泪?”小六垂下头去,“她看见我出现在杭州,恐怕也多少已经猜到了我的意思——倘若她不肯回来我身边,那么只有我亲自带兵南下杭州!”

“杭州与大宋,永远是她心中最重的。她能在西子湖上将身子再度给了我,可是她却依旧将心留给了杭州和大宋!”

雾霭越聚越浓,小六的嗓音轻袅,“成为我的庶母,而不是我的妻子,便是她对我的报复。她恨我再将触角伸过江南。”


178、灵猫心计(第三更)

“公子,可有大碍?”夜色里,仿佛草木浮生一般,从暗影里走出黑衣人。

凤熙忙转身凝望,确认小六已经进了帐篷、周遭无人,这才点头,“你们是暗人,不必主动现身。除非我亲自召唤,否则就算看见我被杀,你们也不许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那黑衣人皱眉,急忙施礼,“属下知错。只是六皇子心思诡秘,属下担心公子有失。”

“是乌雅来了么?”凤熙皱眉。

“并未。”那黑衣人回话,“乌雅少爷此时正忙于女真内务。按照公子嘱托,必要先统一了女真三十部,才可以与契丹相抗。所以乌雅少爷目下自然不会冒失来契丹。”

“要他多加小心。耶律玄宸定然已是知道了我们与女真的联盟……”

凤熙说着忽然顿住,缓缓漾起苦笑,“我又错了,哪里是他发现了我们与女真的联盟,分明我们与女真的联盟,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当日小六在墓前留下了银线草,引导凤熙找到了乌雅,从而促成了凤熙与乌雅的树下之盟……这一切原来尽在耶律玄宸心中,甚至可以说分明是他的安排!

安凤熙啊安凤熙,亏你自诩胸藏天下,如此看来你竟然在全然无知当中,一步一步替耶律玄宸走了许多步棋!

凤熙仰头望夜空,胸中愤懑几乎爆裂!

只恨上天不公,既生瑜,何生亮!

“六皇子以为今晚狸猫突袭之事,乃是我的安排。既然乌雅并没来,去查查,来了契丹的是谁。”凤熙急忙收摄心神,眼前的事情才更重要。

倘若不是乌雅来了,而今晚的事情也并非凤熙自己的主意,那么就要防范是否是六皇子引蛇出洞之举……

万万不可,在女真还未完成内部统一之时,便让耶律玄宸抓到了空隙,毁了他这么多日子来的暗中绸缪!



龙帐议事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方散。韩木成掀帘步入帐中,韩志古已是等待多时。

“二皇子那边可说什么?”韩志古忙问。

原来二皇子身边的汉人文士韩木成乃是韩志古之子。

“回父亲,二皇子说,皇上是担心女真人混进来了。他们也知道南北两朝和亲之事,便有可能想趁着这些日子捣乱!”韩木成回答。

“怪不得皇上只召集北面官,而不召集南面官。”韩志古点头,“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韩木成略微沉吟,“儿子倒是不认为是女真人进来了。倒有可能是有人利用女真人的狸猫来扰乱视线。”

“虽说狸猫原本是女真住地的兽类,只有女真人懂得驯服它们;但是并非说,这天下的狸猫便全都还在女真人手里——就比如大宋皇宫,女真人也是进贡过不少狸猫的。”

韩志古点头一笑,“为父也这样想。不知是不是为父多心,为父只觉今晚这件事的机关出在连城公主脚上的铃声上……”

“哦?”韩木成也是一惊,“原来竟然是这般么?”

韩志古点头一笑,“她身上的伤都无大碍,甚至于她原本不必受那些伤……恐怕那狸猫不过是她的一步棋。”

“那丫头心思缜密,儿子早已领教过。身在霸州那些日子,儿子跟在二皇子身边,便屡次听闻有关她的一切。萧殷、二皇子都被她政治过;甚至于就连六皇子,都只能对她俯首帖耳。”

韩志古垂下头去,“一个孤女子,的确难得。”

“父亲可会向皇上揭发了她去?”韩木成瞅着父亲的神色。

“你说呢?”韩志古起身走向帐外,“你我都是夹缝中人,本为汉人,却在契丹为官。所以只要那丫头不会真的危害到契丹国祚,我们又何必再将汉人的不轨说与契丹人听?但是你我不说出来的前提,也必须是她不会危害到契丹国祚!”

帐外夜色,越加深浓。



契丹铁骑横行草原,可是在这浓稠的夜色里,天地却是自由的;纵然契丹卫兵四出,也没办法奔袭到这天下处处。

无人的草原深处,有鹑衣少年飞奔在旷野里,一边如风奔跑,一边唿哨轻叱,“你给我站住,还跑!”

碧草里一声凄厉猫叫。

那少年叹了口气,又加快了步子奔过去,一把扯住猫儿的尾巴,“好了,我不罚你就是,你站下!”

猫儿被扯住尾巴,只能无奈停住,转身依旧耸起脊背,猫眼略带防备地瞪着鹑衣少年。

那少年只好坐下,朝着猫儿伸出手臂去,“来吧,别闹了。”

猫儿这才嘤咛一声,收起了防备,跳进少年怀中去,以面颊蹭着少年的胸膛,“咪呜咪呜”地轻轻叫着,仿佛小孩子的撒娇和讨好。

“你今日倒是真给我丢脸。原本说好了,我们只是混进来转转;你我只好好看戏便罢,你若累了只管在鹿皮囊里睡觉,可是你怎地忽然发狂奔出去?”

“看将个契丹宫帐搅得个底朝天,我也好悬被他们给擒了。”少年抚摸着猫儿的头顶,温声埋怨。

猫儿累了,自然不回答他,只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舔着自己的爪子尖儿。显然之前没命似的飞奔,让它爪子都累疼

了。

少年眯起眼睛来望着幽深暗夜,“那个女人倒也好奇怪,她明明是汉人,第一次来草原的。她怎么会知道用密集的铃声来扰乱猫儿的听觉,从而激得猫儿发狂?这竟是巧合么?怎地会这样巧?”

猫儿却咕哝着在他怀抱中睡着了。

少年叹了口气,“走吧,我们回家去。这契丹草原,我们早晚还要来玩。到时候,这里便是我们的牧场!”


179、深夜诉情(第四更)

已是夜深,耶律真元还是来了清笛的帐篷。

见到皇帝身影,清笛本。能向后瑟缩了下。

“连儿可好些?”耶律真元坐在榻上,撩开床帐,俯身望清笛面颊。

清笛努力撑起笑颜,“有劳皇上挂牵,妾身没事。只不过受了点惊吓,想起前朝的一段故事。”

“哦?说来给朕听听。”

尽管夜深,皇帝却并无倦意,更无离去的意思。甚至伸手招来贴身侍从,为他脱去了长靴,盘腿坐在榻边。

清笛只能拖延,“前唐时,武媚娘得宠唐高宗。武媚与王皇后、萧淑妃争宠恶斗。武媚以女儿性命为代价取得后位后,命人将萧淑妃砍去手脚扔进酒瓮,声言要萧淑妃骨醉而死。”

“萧淑妃死前,曾恶咒武媚,说:‘阿武妖猾,乃至于此!愿他世生我为猫,阿武为鼠,生生扼其喉!’”

耶律真元听着,都是眉头一皱。

“皇上,今晚恰逢猫祸。妾身并不怕猫,只是难免会由猫儿想到后宫的争斗……”

清笛轻轻扯着枕席,瑟瑟轻颤,“今日妾身初到契丹,皇上便颇多照拂。妾身只担心,从今日起,妾身便也会涉身那杀人不见血的后宫争斗。而那只猫儿,便是哪位妾身不小心得罪的姐姐,用以惩戒的吧。”

耶律真元深深阖上眼帘,伸手轻握清笛柔荑,“你别怕,朕断不会让人伤了你!”

“皇后说过,皇上万乘宸极,国务缠身,纵然皇上恩宠妾身,又哪里可能时时都护在妾身身旁?”清笛泪下,如雨打梨花,“妾身惟愿,皇上对妾身的恩宠少一分,也唯有此,才会让后宫里的姐姐们,不至于嫉恨妾身……”



“连儿……”耶律真元微微挑眉,“如果不是朕听错,你倒是在埋怨朕对你的喜欢?”

“妾身不敢!”清笛连忙想要起身跪倒,却身子疼得动不了,被耶律真元阻住,“不必。”

耶律真元凝望清笛眼瞳,良久方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人静了,朕极是想与人说说话儿;也或者是之前看你受惊,朕真的怕你出了任何差错——此时朕便也与你说说心里话吧。”

“朕身在帝位二十余载,镇日里眼睛里看见的都是勾心斗角。朕要率领整个契丹与宋国斗、与西夏斗、与回鹘斗,与女真斗;朕的朝堂上皇族后族与庶族斗、契丹官员与汉人官员斗;朕的后宫里,女人们还要斗……”

“看多了这些,朕又如何看不见连儿你眼中的疑问和防备?你虽然一径想要讨朕的欢喜,可是你由始至终眼睛里依旧有不信任。你也许觉得,朕对你的欢喜只是在做戏,只是因为此时女真反了,所以朕急着要与南朝修好,以集中精力对付女真的肘腋之患。”

“连儿,实则你错了。朕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不是你来,而是南朝任何一位公主,朕定然会以礼相待,会优加款待,但是绝不会那般欢喜。”

“皇上,妾不敢……”清笛急忙俯首,心却越发沉落下去。



“该怎么说呢?你让朕,想起了一个人……”周遭沉静,耶律真元陷入回忆里去,浅缓露出微笑,“她也与你这般,清亮、桀骜、浑身上下都仿佛浴着光芒。”

“还有……”耶律真元忽地转头来深深望了清笛一眼,“都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仿佛能让鸟兽都俯伏在你们的脚下。”

清笛大惊,浑身的血液仿佛骤然被抽空!

“皇上,妾身……”

耶律真元摇头微笑,仿佛刚刚说的是句不相干的话,他只继续说着他心中的那个人,“后来我才知道,她原本是在狼群中长大的。她能听懂狼的言语,便也渐渐能推知其他动物的心思,所以那些动物肯于听命于她,自然不奇怪了。”

“其实人也是动物的一种,所以人也会不由自主地喜欢上她,即便以我身在帝位之尊,也只想俯伏在她脚下……”

耶律真元微笑加深,再转眸细望清笛,“我原以为这世上只有这样一个她。失去了她,我以为穷己一世,再不会遇见这样的人儿;直到今天,朕看见了你……”

“白马令你为难,可是你不迁怒于它,你反倒首先与他打招呼,平等相待;第一回向我要恩赐,原来只是想去小六子的马厩去看看马;直到猫儿撒野,就连那场中只肯听主人号令的海东青都飞身而起前去救你……连儿,你也是这样神奇的人儿,你说朕如何能不喜欢?”

“看见你,便如同时光倒流到当年,朕初见到她的模样……”



周遭一时死一般的宁寂。翡烟紧张得绞紧了手里的帕子——这样的深夜了,皇帝还来姑娘的帐篷里,说着这样真情流露的话,难不成是说,是说——皇帝今晚就要宠幸了姑娘,不肯走了?!

这可如何是好!

宁寂之中,忽听得清笛一声轻笑。笑声虽然依旧甜美,却仿佛坠满冰块,满是寒凉,“皇上这般的宠爱,妾身不要!”

“你好大的胆子!”耶律真元仿佛也愣住,沉声出言,“朕宠爱你,却不是让你恃宠生娇。竟然胆敢对朕这般说话!”

“妾身便这样说了

,皇上便处置妾身好了!”清笛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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