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大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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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临带他转了一圈随即又进入一个房间这里比较大里面正有几个人正在互相说笑见到他带人走了进来不由笑道：“老史怎么带了一个人来了？难道是杂的不成？”

他这话让屋里其他人都笑了却听到史临笑道：“吏部送来一个太学生不过年纪很我带他来熟悉熟悉宝阁以后有些事情还是要他来做的”

这屋里的人们纷纷站了起来王贤倒也是知礼进én便朝每个人行了一礼然后说些恭维的话不过史临很快便笑道：“这屋里面的都是学士和直学士我带你去看一看其他的地方吧”

王贤惊诧地看着史临但还是顺从地跟着他随即便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这里面倒真有不少很好的书但是史临皆是说不能乱碰所以王贤只能干巴巴地看着然后继续跟随史临直到重新走到院里方见到一个青年正拿着掸走了过来虽是深秋但他的脸上还挂着些许的汗珠

史临这时停了下来对着那青年道：“明为辛苦了”

那个青年忙道：“多谢学士不过我并未觉得有什么累的”

史临呵呵一笑道：“很好明为这个王贤也是你们太学的上舍生不过不幸派到了宝阁我已经带着他参观了这些地方剩下的事情便你和他说一下吧我现在尚要回去修书对了适看到东边第二间的有些书都已经盖满了灰尘你便去擦一下”

那青年连忙道：“是”

史临点了点头又对着王贤道：“你跟着明为了解一下要做的事我先走了”

王贤连忙弓身道：“是学士走好”

待到史临已经远去那青年方问道：“你真的是太学的上舍生竟然如此年轻你叫什么名？”

王贤忙道：“在下王贤乃是汴京人刚升入太学上舍被调任到这宝阁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那青年点头道：“果然是少年俊杰想来定是聪明无比了我叫明为是湖州人去年便已升入太学上舍不过我愚钝今年夏日的时候方得到资格授予官职说起来只是比你早来一点点”

王贤连忙抱拳道：“原来是明兄以后尚请多多关照”

那青年明为一愣随即轻笑道：“关照？这里谁也关照不了谁你跟我过来吧”

他说着便带着王贤走到东边然后推开一个房间从这边拿起一块布轻轻地擦拭着这些线装书连架也不例外全部都是擦的干干净净的方结束

王贤傻着眼睛看明为终于忍不住地道：“明兄你……”

明为这时停止了擦拭转过身来问道：“什么事？”

王贤顿了顿道：“明兄为何这样擦拭书籍难道没有杂工来擦吗？”

明为一愣随即便道：“这些事情便是你我这些侍制所要去做的何来杂工一说？”

王贤真的傻眼了不由说道：“我等难道在这宝阁之中就做这擦尘之事？”

明为摇了摇头道：“并非单单是这个还有扫晾晒抄写等诸事这些都是我们要做的之前是两个人来做的不久前有人已经被调走了我一个人确实很累还好你被调过来这些事情我们两个做刚刚好”

王贤结结巴巴地不敢相信过了许久道：“我们怎么说也算是九品吏员难道就只做这些杂活吗？宝阁真的连一个杂工都没有吗？”

明为看了他一眼慢慢地道：“你还是不明白宝阁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书阁它是藏着两代先皇的御笔的地方这里面藏的书也有万卷吧你认为这个书阁大不大？”

王贤道：“既然是先皇留下来的御笔定然是极为珍重的了”

明为摇头道：“你错了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现这里人很少？就是站在én口的也只有两个作样的守卫而已整个宝阁不足十人”

王贤惊讶地道：“不满十人？怎么会这样？”

明为道：“这便是宝阁了只要看一看它在哪里就可以明白了其他的书阁都是在大内独独宝阁是在外面所以名义上宝阁和天章阁等诸阁是相同地位的实际上差太远”

王贤心中有些明白但还是问道：“难道宝阁便就是一个杂工都请不起吗？”

明为漠然地道：“据我所知朝廷拨了些许钱过来养阁不过钱到了谁的就不清楚了诸位学士一向都是叫穷所以宝阁请不起杂工但是杂事总该有人要去做总不能让学士、直学士躬身去做这种事吧所以这些事情就让我们两个人来做”

他说的很淡然仿佛一点脾气都没有

王贤却皱眉道：“难道我们在这里便就是为了做这些杂事的吗？”

明为点头道：“是的就是做这些事情”

王贤皱眉道：“可是这又算什么宝阁修书了？”

明为面无表情地道：“修书是学士们的事情我们的事情便是保管好这里的书和画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王贤方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见到明为又开始擦拭书架起来不由有些烦闷走了出去

这就是所谓的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吧本以为步入仕途后就离那强兵御外敌的理想近了好多可是现在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有着面的杂工

这真是好笑起来再怎么低级自己也算是一个从九品啊他顿时皱起眉头心中想着自己该当何去何从

如果自己不满直接回家闭én不出恐怕立刻会被吏部认为是恶吏以后永不录用那自己的狗屁梦想都没有用了但若是自己就待在这里像明为一般给宝阁做杂工每天擦洗、扫岂不是太过窝囊了

他心中思考了半天最后却忽然一笑然后推开én走了进去对着明为道：“明兄我来帮你吧！”

明为一愣随即中的擦布便被王贤抢过去他便退后几步见到王贤仔细地擦着书架和书上的灰尘仿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地方

过了好久王贤方甩了甩自己已经酸麻酸麻的胳膊然后把擦布方下来仔细地看了看这书架和这些线装书满意地道：“看来我的技术还不错这看起来像是焕然一新”

明为站在后面此时也是点头道：“确实不错我要去扫院了”

王贤连忙道：“我陪你一起过去”

这院里面黄叶甚多王贤此时拿着大扫帚正卖力地把黄叶扫在一起却又听到明为的声音道：“往南边的角落那边扫这里有风叶会被吹散”

王贤这现自己已经扫成堆的黄叶已被风吹的七零八落不由尴尬一笑却又卖力地扫起来把这些叶都望南边的角落里赶而后堆成一个黄叶堆他出口气道：“明兄现在该怎么办？”

明为淡淡地道：“烧掉”

王贤点头道：“你带火折了吗我来点”

明为摇了摇头然后道：“要把这些东西运走不然烟会飘到学士他们那里”

他这时拿着一个大木桶走了过来把这些叶通通地运到西边的一块大堆上面最后从怀中掏出火折点起火来烧掉

黄叶很多浓烟极为的大明为这时站了起来对着王贤道：“你是汴京人今天的事情差不多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王贤奇怪地道：“那你住在哪？”

明为单指着前面的一间房道：“我不是汴京人就住在那房里我先回去准备一下晚上还有抄书你就先回去吧”

王贤欲言又止只是点了点头道：“那你便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他走到én口又见到史临便连忙行了一礼

史临满脸带笑地问道：“明为已经跟你讲了所有的事吧宝阁颇为辛苦你还能呆的惯吗？”

王贤忙道：“在下已经知道了虽然辛苦可亦是有所收获请学士放心在下一定会好好的做事不会让学士你失望的”

史临一愣随即便笑道：“很好那你先回家休息吧明日辰时便再过来吧”

王贤又是行了一礼方走回去

他的胳膊和腰有些痛说起来自己也算是娇生惯养了在草原上虽然苦一点但自己怎么说也是领的义平常事都不用自己去做而到了汴京更是从不做杂事今天又是擦书又是扫黄叶活动量极大所以现在胳膊又酸又痛他只好边走便轻轻捶着胳膊

已经是夕阳出现了红红的彩霞又像昨日让秋天更加的凉起来

他走到家中照样先像王合等人说起今天的事情但他没说自己是去做杂工而只是想象性的说了些官该做的事情王合颇为高兴又是鼓励他好好的做事

王贤心中无奈地笑了他吃罢晚饭已经很晚了便直接走回自己的房中点上蜡烛此时顿觉奇困无比便洗了洗脱下外衣方想吹蜡睡觉外面又响了一声敲én的声音他轻声问道：“是谁？”

外面低低一声：“是我”

王贤心中一动立刻拉开én见到周兵一身黑衣的走进来他连忙道：“止兵有什么事吗？”

周兵此时走了进来然后道：“听说你已经被授了一个官我是过来祝贺祝贺你”

王贤哭笑不得地道：“哪里是什么官只是一个九品吏而已又有什么好祝贺的”

周兵一笑道：“你穿得这么单薄难道是要睡了？”

王贤经他醒觉自己只是身穿单衣这时夜风轻袭顿时觉得极为的凉立刻抱起自己的肩膀道：“正算睡呢没想到止兵你过来了”

周兵指了指huáng铺道：“那你就先躺下吧我就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王贤赶忙躺在huáng上然后把被褥盖好一股暖暖的热气流淌着他这时道：“止兵其实我还真有事情要问你就是上次年试的事情”

周兵奇怪地道：“年试是什么年试？太学年试吗？”

王贤点头道：“便是太学年试我问你你是如何知道年试的题目的？”

周兵道：“我哪里知晓年试的题目？”

王贤盯着她的面孔然后道：“你那日和我及的君臣、父、夫夫之道便在年试之中的明经题而后说的富国的事情也是年试的策论题你能说这是巧合吗？况且那日晚上你开始便说知晓年试题目当时我还不信可是看到年试题目方相信所以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年试题目的？”

周兵微笑道：“可能就是巧合吧”

她见到王贤皱着眉头便道：“其实我只是偶然得知的本来也是不以为意的只是随便醒你几下的没想到果然是年试的题目你也莫要问我到底是怎么得知的等到以后我会找机会告诉你的”

王贤点了点头道：“好便等你告诉我我还有几个问题你今晚过来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每次都是半夜潜到我这里？”

周兵见他面色郑重也皱起了眉头道：“我晚上过来是为了不引人怀疑至于今晚我的确是有事情而且是要跟你说的事情”

王贤道：“那好你便说是什么事吧？”

周兵看着王贤道：“你真想步入仕途？”

王贤点头道：“是的读书十数载便为的是能作堂前臣世上士哪一个不想如此？”

周兵摇头道：“我还以为你不一样呢”

王贤见她语气低了许多不由地道：“止兵我知道你心中有着想法对庙堂颇多不满但是那朝廷之中也有好人并不是你想象之中的那样黑暗况且我进入仕途也并非为了一个功名而已”

周兵听出他话中玄机忙问道：“那你是为什么步入仕途？”

王贤笑道：“这个就是天机不可泄露了等我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他故意用周兵适说话的语调让周兵不由笑起来一下气氛好了许多

周兵叹了口气道：“虽然如此但是我还要劝你不要在那官场之中太久或则的话就无法自拔了就算你想脱离出来也是不能到时候就没有后悔可言了”

王贤无声一笑她哪里知道自己有什么算不过他依旧答应道：“这是自然我又不是贪权恋势的人”

周兵满意地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她见到蜡烛将灭不由笑道：“说了没多长话没想到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好了我该回去了”

王贤一愣道：“这么晚还回去？”

周兵不由地眨了眨眼睛带着不易察觉地笑容道：“我不回去难道睡你huáng上？”

王贤顿时语赛想起了之前自己睡在桌上的难受劲不由有些后悔但还是道：“这样也好反正我扒在桌上睡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周兵呵呵笑道：“算了我还是快点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她话音刚落便把那蜡烛扑灭然后快地走了出去消失在夜间

…………

一股浓烟又冒了出来随即直入天边

王贤看着正燃着的黄叶堆浓烟和火光魂在一起根本看不清什么他又看了看正坐在旁边不说话的明为不由笑道：“明兄今天晚上我便再留下来帮你抄一些书”

他这些天老样地在这里擦洗和扫明为所作的事情被两个人平摊倒也是轻松起来但王贤见到明为总是睡不好知道他每晚都要抄书抄到很晚他便主动留下来帮忙时不时地就留在这宝阁里抄书算是给明为减轻了许多压力

天气已经逐渐转冷就是院之中的黄叶也逐渐的少了起来原先要好几堆能烧完的叶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堆又由厚转薄像是醒人们秋日即将过去了

明为此时“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又说道：“多谢”

王贤呵呵一笑道：“你总是这么两句对了今日还是我来做饭吧你就在那坐着吧”

他留在这宝阁的几晚上终于算是吃到了明为自己做的食物可以说是难以下咽但是明为却吃得津津有味王贤虽然不懂烹饪但还是知道怎么做饭于是便略试了几味道尚好就连一向沉默的明为亦是颇为赞许

此时他听王贤说起做饭便点了点头又道：“多谢”

王贤呵呵一笑便去做饭了这边大多都是面食可以做成馒头而菜类却不是丰富就是简单的一些素菜也没有辣椒、味精等调味料所以做出来的菜味道很淡很素口

这边有简易的灶头上面用的是铁锅烧得是炭偶尔有油烟没有排出去呛住了王贤让他不由咳嗽不已有时连眼泪都留了出来

不一会儿饭便已经做好他立刻把菜盛入盘中然后喊着明为笑道：“明兄趁热吃吧”

明为也并未说话等到吃过饭了便说道：“我已经把隔壁的房间扫干净了今晚你便睡在那里吧我也把要抄的几本书搬了过去你能抄就抄不要太晚反正还有几天”

王贤笑道：“我知道了不会太累自己的你也不要太晚”

他这时和明为一起收拾好东西方走进房中然后坐在案前对着这些厚厚的书卷轻轻地叹口气心中狂骂起那些学士和直学士们这些人真把自己看成了杂的了这么多的书抄起来岂不是累死他们自己倒是吃白饭什么事情都不做

不过埋怨归埋怨他还是边叹气边铺开纸磨墨笔开始炒了起来

这古书写的倒不是很苦难可以边抄边读算是工作之余还可以学习一下有些地方还极为有趣但是东西实在太多到最后他只是机械地抄着胳膊是自觉地活动着像是没有意识了

他又一次起了哈欠实在太困了眼见自己抄写的也是不少不由地喃喃道：“是该去睡觉了”

“你还没有睡吗？”突然一阵推én的声音随即明为便走了进来见到王贤里还着笔不由问道

王贤便道：“是啊这些东西太多抄到现在还没有抄完”

明为此时走到这跟前见到这上面满满的迹不由叹道：“多谢你了”

王贤失笑道：“明兄你怎么说来道去还是这句多谢实在是无趣极了”

明为这时漠然半响然后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怎么说话吗？”

王贤沉吟道：“想来是性格使然吧有人天生就不爱jiā谈”

明为摇头道：“其实不是我是因为绝望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吗？”

王贤道：“不是在盛夏之时过来的吗？你曾经说过的”

明为哼了一声道：“那是骗你的我是在去年深秋的时候过来的太学之中掉过来的人都有好几批了可是你知道吗？从去年冬天、今年hūn天、夏天一直到你过来整整这么长的时间那些和我一起做这个侍制的都已经被调任了只有我一个还仍然待在这个地方每天的扫！像个下人一般！我已经绝望了”

王贤一愕还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故事他便放下笔并未说话

明为这时坐在凳上慢慢地道：“我出身家贫少时便孤全靠老母亲一把我养大我年幼时候常常被人欺负但是母亲告诉我人要有志气只有有之人不会被欺负我愤读书在湖州亦是有名气而后便到汴京参加科举却是落榜了

但是我并未气馁也知道那时中进士之人皆是大便准备继续奋苦读以备下次科考但碰巧知晓有太学招士我心中仰慕太学学正渊博便进入太学这几年虽不是十分的幸福但亦是极为有趣我又很是用功所以去年的时候便亦升入太学的上舍那时候我心中便有了大志向像是锦绣前程都在眼前一般对未来开始憧憬起来”

他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像是对这段时光恋恋不舍起来过了许久方道：“可是我被调任为宝阁的侍制一切都变得黑暗起来这里就是一个挂虚职的地方住着几个学士我一个太学的上舍生便就待在这里做杂活本来我以为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以后就会好起来可是去年冬天陪我一起的那个士被调走了我开始动摇了不久又有一个士被调过来了但是过了没多久又被调出去了就这样一直到你过来总共有五个了也整整有一年了我一直都在这里一直都在！”

他的情绪很鸡动但是王贤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听着

明为过了许久平静下来然后说道：“所以我开始变得绝望起来这样的日仿佛无边无际似的我有可能就要在这里一直做杂工直到老死在这里有时候我想着家里的老母亲想着想着便哭了起来我不孝从未给母亲任何回报而自己又不中用有时想着想着就连死的想法都有了”

一时沉默起来过了好久王贤叹口气道：“明兄你想开一点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调出去的你有何必如此绝望？”

明为淡淡地摇了摇头道：“很久我就这样地安慰自己很快就可以被调出去了可是却一次次地落空我不再相信这个了我倒是认为是上天不公不管我怎么去愤读书还是穷苦之极这便是所谓的天意吧”

王贤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明为叹了口气见到王贤低着头不由道：“方说了这一堆话你切当成一个笑话吧时间不早了你也该睡了”

王贤点了点头瞧见明为走了出去方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便算是造化弄人了吧明为这样的一个人最大的渴望便是出人头地为此他愤读书又进入太学心中正是想着宏图却被现实挡住了亲眼见到其他人都可以走出去而只要自己一个人却还是待在这里擦拭、扫还有抄书难怪他会绝望

王贤轻轻地摇了摇头把灯火吹灭然后躺在huáng上沉思下去

都说人生难免会遇到波折可是有时候却会很无奈甚至是很绝望这时候只能用一个“天意如此”来解释了

可是谁又能怪得了天？如果明为能够了解是什么原因得不到调任找到根源便可以解决问题了但是他却没想这样做只是一昧地失望、灰心直到无奈、绝望

人若不能正视这个只单纯地哀叹自己的命运多舛又有何用？王贤脸上露出不一般的笑容所谓人定胜天如果真的是天意如此那么自己也可逆天而行更何况根本没有什么天意所有的事情只要不丢失信心一定可以做成的！

第109章　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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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时你感觉不到很多人还不知道冬季已经来临了可是偶尔吹过来的寒风却可以醒走在路上的每一个人已经到了冬季了

王贤此时又在擦拭各个房中的书籍和书架了这些房不仅多而且很大他和明为每个人负责一片地方倒也不慢有些地方都是一尘不染只需要扫一眼便成了不过老是拿着这个擦布左擦一下右擦一下胳膊倒是酸的很

他这时正擦着一个架却突然见到一本黑色的书放在这一堆蓝色线装书的中间不由觉得奇怪便从中hōu了出来

这是黑色封皮的抄本上面有着很正的楷书书名《莱公杂言》上面有些黄看起来也像是有些时日了

王贤看到莱公立刻就知道是说寇准的不由翻开书页随即见到里面基本上说的都是寇准平时作的章还有上的奏章偶尔杂糅着一些短信真的算是杂言了

他走马观花的翻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大多都是一些政治上的事情还有他和王钦若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有一些收录的章还有皇帝亲批的总之是乱七八糟放在一起的他正要把书合上放进去却见到这上面绘着一副肖像图正是寇准的样

这幅图就画在书中的最后一页王贤眼光却凝聚起来了这个图和之前自己捡到的那一张画竟然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本书的作者就是画那副肖像画的人吗？他和那太学秘道、山崖房又有什么关联？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串联在一起想吗？

王贤仔细地看着这上面的图确实和那张画是一模一样就连衣服上的花纹也是一样的他心中疑惑想了一想便把这书卷了一下然后装入怀中

刚放到怀里明为便已经走了进来此时环顾四周道：“你也擦好了啊我们便趁着没事先去抄书吧免得晚上还要到很晚”

王贤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明为道：“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你考虑好了没有？反正现在还有这么长的时间不如我们就去问一问啊”

那日明为说了令自己绝望的事情王贤便一直想找机会让他消除心结重新振作起来然而他也知道这是急不得只有慢慢地和他说一些东西然后引导着他一方面用他以前的理想来励志另一方面又用他老母亲的苦难来鸡励他让他能够慢慢地正视自己

刚开始的时候明为果然有些怒甚至是对王贤火但后来渐渐地平息下来他也开始仔细地思考了一下也知道自己不能回避这个他也尝试着想办法便和王贤商议起来了

王贤知道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必须要找到问题的根源所以他便想找人问一问到底是因为什么思来想去便想到了比较好说话的史临

可是明为却有些胆怯一直都不敢去问王贤催他他便说事忙没法过去直让王贤可摇头

果然明为有些犹豫地道：“现在去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王贤说道：“怎么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