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1933-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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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七章　捷电

为了避免在战斗打响前暴露目标，税警总团的士兵都用爬的方式进入预定阵地，将身上的子弹和枪榴弹手榴弹放在身边就手的位置上。从这里看下面川流不息的鬼子，嘴里都咬了木棍士兵们用手势提示自己准备好了。

孙立人在炮兵阵地，看前面部队大部分进入了战斗位置随即下令：“打。”

数百门轻重迫击炮呼啸着飞出炮弹和前线的轻重机枪子弹几乎同时落入鬼子的队伍中。黄土被炮弹的冲击波掀翻高温让土石都变成了黑色，炮弹夹杂着黑色土石弹片在鬼子的队伍中炸开。

骤然受袭，鬼子再次表现出良好的训练水平，三几人一组寻找掩体，然后用手中的武器（三八大盖歪把子九二式掷弹筒）向东北方向的高地还击。

枪炮声打响后东北高地的阵地上税警总团的士兵们吐掉了棍子，有老兵士官喊道：“打榴弹。给兔崽子们来一发榴弹。”

居高临下，迫击炮要每次开火都需要通过前沿侦查炮兵的数据进行调整，士兵们更喜欢轻重机枪和枪榴弹这样的直瞄武器。用大家的话说——看着鬼子被打死更过瘾。

那些所有能致人死命的危险品都在空气中穿梭着，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状态。鬼子认为这是天皇号召的圣战，税警总团的官兵们认为这是保家卫国，在战场上只有你杀我或者我杀你没有人认为自己是错的一方，或许只有胜利的一方才有资格指责对方是错误的。

谷寿夫是在第一梯队中穿过这个谷口的。听到后面的部队遭遇袭击，一时间也进入两难之境，现在过来的大约有两个联队，半个甲等师团。用这些兵力谷寿夫有把握拿下晋绥军防御的朔州市，可后面的通道貌似也很重要不能扔下不管。

谷寿夫最后作出决定，朔州城是一定要拿下的后方通道也一定要打开——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谷寿夫下令，前面的一个联队继续攻击朔州城。后面刚过来的这个联队后队变前队，打通平鲁区的通道，另后方的部队分成三部，一部进攻东北高地的部队，一部救援谷道中的几千皇军，最后一部占领西北高地配合第一部人马进攻东北高地的敌人——这边暂时看来还是安全的。

谷道中密集的炮弹爆炸让鬼子根本分不清敌人在哪，往往是刚刚组织起来的还击就被炮弹打掉了。直到看到一部分人向西北的高地跑去残余的鬼子也根据从众效应跟了上去。

谷寿夫派去解围的这个联队打得不是很顺手，进入山西作战来这是这支鬼子第一次被人用火力压着打——以前他们都是压着晋绥军打的。这也是让小鬼子的各级指挥官非常头痛的一件事，他们遇到的敌人有的武器破烂却非常能打——例如二十九军，有的看似强大却一触即溃例如小西北军杨虎城部，当然也有纪律严明着装整齐战斗力也高的队伍——例如中央军嫡系各部。

这让鬼子的指挥官很难做的，面对战斗力弱纪律差的部队鬼子往往一个悍不畏死的人浪冲锋一次密集炮击或一次空中轰炸就能让其溃散，但面对战斗力强的部队这种招数往往被证明作用是有限的。可是在战斗前不知道敌人的战斗力如何，这对一个指挥官来说无疑是要浪费士兵的生命进行侦查。

等战斗在打响几十分钟后渐渐演变成了税警总团对抗三面鬼子，孙立人问负责统计的参谋：“怎么样？打死多少鬼子？”

参谋说：“因为敌人很快占领了对面的高地。来不及打扫战场。目测伏击中被击毙的小鬼子在一千人以上，或许有两千。逃到对面高地的也大约有这个数字，受伤的不清楚。另，鬼子损失了百多量骡马车以及车上的大部分物资。”

孙立人继续问道：“我们呢？”

“我们人员伤亡不大，到现在只有百多人战死或重伤失去战斗力。补充团的人已经补上去了，还有就是这么打下去三个小时后我们的机步枪子弹就要告竭，五个小时后各种型号的迫击炮炮弹也要打完了。”

孙立人说道：“没事，用不了三个小时，辎重营就要到了。让轻机枪步枪歇一会，等鬼子靠近了打，神枪手除外。”

税警总团此次带来的弹药只够打两三次高强度的战斗，后面的辎重营也带着大约同样数目的弹药。

打仗从某方面讲打的就是后勤补给，因为这一次战斗的突然性很大，落在队伍后面负责运送物资的辎重营没跟上。但孙立人知道，就算是跟上了，这回辎重营带的也多是子弹和小口径的迫击炮炮弹以及枪榴弹和一部分食物帐篷等。一个辎重营根本供应不上两个主力团这种高强度战斗的消耗。如果上面下命令让自己钉在这里，能钉多久就要看鬼子是不是后勤也能跟得上了。

至于税警总团眼前吗，在山西境内也只能指望阎老西的晋绥军能做好运输大队长的职务了（校长躺枪）。想到此，孙立人说道：“给南京，北平，太原发电。我整编一百师一部在朔州平鲁一线伏击鬼子，歼灭鬼子千余人，掐断了鬼子通向朔州的通道。现激战中东北向高地在我手，弹药消耗请迅速补给。孙。”

对孙立人来说，只是打死一千多侵略者而已，给新上番号的整编一百师增加了一份荣誉。但是对谷寿夫来说就不一样了。一个近四千人的步兵联队被生生打残失去了战斗力，剩下的人勉强能发挥出一个大队的战斗力来。谷寿夫这次带来的，也只有三个师团十个步兵联队，三个骑兵联队，三个运输联队，两个工兵联队和两个野战炮兵联队而已。不算被毁的物资，谷寿夫发现自己在一个小时不到的战斗中损失了三十分之一的战斗力，算上物资只能是更多。

太原，山西省政府。

连续丢了清水河县，平鲁县。朔州震动，刚刚还愁眉苦脸的一干晋军参谋部人等，接到电文立刻拿给阎老西去看：“司令，好消息。好消息。前线大捷。”

愁眉不展的阎锡山闻言眉毛一挑：“哦，莫非是朔州大捷打了胜仗不成。”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免职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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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锡山这么想也是有道理的，几支增援的部队还没到平鲁一线，平鲁先失守了。守卫朔州的是晋绥军陈长捷六十一军一部（原军长李服膺已被军法处置）。六十一军和陈长捷都还是阎锡山能够信任的部下，对自家人阎老西还是有些信心的。

这山西兵力最多的时候是中原大战之前有十个步兵军，四个骑兵师，四个保安纵队，七个炮兵旅，十个工兵营，十个辎重营。总兵力达二十五万，有大炮近四百门，迫击炮一千门，机枪一千四，飞机22架。只是中原大战之后，晋绥军按照中央序列被整编为四个步兵军，一个护路军，三个独立旅，三个骑兵旅，十一个炮团，八万人。

可惜阎锡山中原大战之后不复创业之时的锐气，因为中原大战就是被校长拿大洋砸赢的，阎锡山再次上台后疑心病日渐深重。三十二军的商震前晋绥军建军时的灵魂人物就是这时候被排挤走了，晋绥军的四个步兵军只剩下三个。事就是这么个事，你想杯酒释兵权，人家换干爹——不伺候了。

所以这阎锡山在处理李服膺的问题时，直接用了军法处枪毙的手段。要说这山西军法处怎么判还不是阎老西一句话吗，只是当时李服膺隐约有和中央联系的苗头，阎锡山才下的狠手。这也让傅作义徐永昌李生达等晋绥军将领人人自危，纷纷和中央联系学习在两个鸡蛋上跳舞的绝技——大家明白李服膺就是因为没抱住中央的大腿才被阎老西军法处置的，若是学了商震抱稳中央的大腿阎锡山反而就不敢动你了。

阎老西的信心建立在六十一军陈长捷部的基础上，六十一军是商震拉跑三十二军后由山西预备第一军改编而来，商震当时只拉走了三十二军的骨干和部分人员，剩下的人员就被阎老西划入预一军改编成六十一军。如今朔州六十一军有八个步兵团，两个护路团，一个工兵团和两个炮团以及一些地方上的保安团等。第一次指挥两万人会战陈长捷感觉手中的兵力从未如此充裕过，从太原和北平运过来滞留在朔州的弹药和补给也让陈长捷更有了底气，如果不是鬼子进兵太快，陈长捷已经想分出部队去神池宁武平叛了。

只是这六十一军陈长捷出师不利，陈长捷也知道谷道口附近的地形对朔州的重要性，在这刘家口村摆了一个团，两翼的高地各摆了一个团。严令这些部队必须守住三天，三天后新桂系钢七军差不多就要到朔州了。

只是这个钉在刘家口村的团没打过硬仗，鬼子一通炮击然后一个冲锋这个团立时就溃散了。侧翼两个团一看这正主都跑了，咱也别落人后啊，跟着就撤回朔州。这一天都没守住，把军长陈长捷气得不行好好地天险你都用不上，可这个团长还是阎锡山的亲信又枪毙不得，陈长捷只能下令将这个团长免职等战后送太原军法处发落。

汉语博大精深这免职一词也是大有深意，免职不是撤职，撤职是倒霉的前奏，免职只是换个地方当官的代名词。大家一看，原来只是免职而已，也就放心了。可是对外宣传上，免职也是一种惩罚力度。当年北伐军第一军在南昌大败，蒋总司令怒不可遏，严查之下，查到某团首先崩溃团长逃跑，于是将其逮捕免职。后蒋总司令召开高级军官会议，痛斥逃跑行为，一定要以革命军人连坐法军法从事。后来又在军人大会和军内小报上多次严明军纪，声明决不姑息。

不久，该团长销声匿迹。同僚官兵都以为他必死无疑。数年后，该原团长突然出现在南京，手握小鬼子家陆军士官学校毕业证书，令他当年同僚大吃一惊。不久他率部参加中原大战，此后一路青云。此人即是新近加入中央海军的飞将军孙元良是也。

陈长捷在朔州外围布置了五个步兵团，两个炮兵团，手里控制着四五个团的预备队摆出一副和鬼子决一死战的架势。前面税警总团的侦察骑兵听到的枪炮声就是这里和鬼子尖兵交火的声音。朔州到平鲁的出口处是一个喇叭口的地形，虽然不及两山夹一沟的地势险要，但是喇叭口的地形能让对方减少展开部队的范围也是属于军事上的必争之地。

这里的地形最多能展开鬼子的一个联队，所以谷寿夫才临时定下一个联队进攻朔州一个联队反扑东北高地的作战计划——如果是单纯为了进攻朔州防线两个联队的兵力可以一个联队进攻，一个联队做预备的。

陈长捷将大半兵力布置在这里，手里还有四五个团的预备队随时支援各阵地，在局部做到了以多打少——近两万防守鬼子四千多人的进攻，这鬼子能打顺了才叫奇怪了。最重要的是，鬼子先头部队为了赶速度带的炮弹和子弹并不是特别充足，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内组织了三次进攻没打穿朔州防线后，后方的炮弹和子弹一支运不上来各部队都有些入不敷出。

通过西北高地的山地倒是能小量的运一些子弹炮弹过来，但是大量的运输绝无可能——东北高地上还有税警总团的炮兵等着呢，在对面炮兵的威胁下大批的运输弹药和找死又有多大区别。而晋绥军从历史上就不是一支擅长拼刺刀的队伍（这么一看国军序列中除了二十九军这个异类，喜欢拼刺刀的部队似乎真的不多），一般情况不会将鬼子放到眼前再打然后等着拼刺刀的。

虽说这朔州防御战打得还不错，可陈长捷也没脸报告大捷——刘家口村一线溃散后的损失虽然不大，但一天丢了阵地那真是人都丢死了。

“不是朔州，也是朔州。这是孙将军发来的捷电。”这参谋拿来的是这孙立人整编一百师的大捷电文——鬼子进兵山西绥远后，就没有一次损失超过千人的战斗，孙立人这次的捷电无疑是给山西沉寂的局面打了一针强心剂。

“哪个孙将军？”阎锡山说着拿过电文。孙立人晋升中将也就是这十几天以前的事情，国府将官如云，谁会记得一个非黄陆浙一出身的少将是谁，阎锡山不熟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最后一课

等阎锡山看完电文神色不善的说道：“孙立人，整编一百师。他们不应该是去支援平鲁的嘛？怎么跑到平鲁侧后方去打伏击了？是谁给他的命令？”

前线大捷阎锡山本应是很高兴的，可立功的不是他阎锡山的基本部队，他阎锡山能高兴才怪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毛鸡蛋里有的是骨头。

参谋知道这整编一百师水太深劝说道：“阎司令息怒，这平鲁县在孙将军还在路上的时候就丢了。一天半都没守住。孙将军所辖只有整编一百师的三分之一，他进攻平鲁县是攻不下去的，攻下来也守不住。我们最重要的还是守住朔州的铁路沿线。只要铁路在，除掉吴化文李福和等跳梁小丑山西的局面就扭转过来了。”

阎锡山明显一脸不爽的问道：“那他孙立人整编一百师抗命的事就这么算了？”

参谋苦劝：“司令，还能怎么样。这整编一百师上面是有人的啊。我想这电文已经发到北平和南京了。咱们就是想捂住也是捂不住的，再说这整编一百师是支援平鲁县不是进攻平鲁县他可以拿这个说事啊。还不如就顺水推舟，让其和陈长捷部配合守住朔州。我记得，朔州北部有条小路是能让朔州和这个地点的整编一百师联系上的。”

毕竟是一场大捷，阎锡山也不好抹了南京北平那二位的面子——毕竟自己是地方人家是中央，阎锡山胆子再大也不敢脱离中央——那陈济棠已经试过水了，一日之间众叛亲离，偌大的一个广东财税乃天下之冠白白交给了中央管理。想明白这一点后阎锡山说道：“电令陈长捷部和孙立人部通力合作，死守朔州以待援军。整编一百师的弹药补给由朔州方面转运。”

下完命令，阎锡山又说道：“等这钢七军来了，估计也是迎战朔州方向的鬼子，现在我们不能再等了。在这山西打坏了的瓶瓶罐罐都是咱自家的家什，破家值千金啊。让三十四军杨爱源出太原驱逐吴化文李福和，收复神池县和宁武县。”

那个参谋想得没错，其实整编一百师的行军路线一开始目的地就是朔州方向，只是路上碰到鬼子打了一个伏击罢了，现在税警总团的指挥部就在朔州北方十几公里远的陶村乡。如果真傻呵呵的按照第二战区参谋部给出的路线，估计现在税警总团早已经在到达平鲁战区之前就被鬼子包圆了——鬼子可不会给孙立人来个缴枪没有打收条的事件发生（商震继续躺枪），估计到时候连枪带命一起就交代了。

制定这个计划的人也没错，人家第二战区参谋部首先考虑的是平鲁县的存亡和平鲁战区的安危，至于你税警总团一支客军的存亡安危关他阎锡山鸟事。

孙立人接到朔州陈长捷的电报后才松了口气，朔州本身为了这次大战预存了一些军火，又因为大同通往太原的铁路被吴化文李福和二人给断了，积压了一部分军火，再者朔州现在通往大同的铁路还是畅通的，大同通往北平的铁路也是畅通的，孙立人的整编一百师是如今坐镇北平的宋部长的半私人武装，只要道路畅通补给断然是不会缺的——除非宋部长脑袋一热突然宣布和税警总团断绝关系。

给朔州陈长捷发了请求补给的电报后，孙立人又坐回去继续看地图。

“可惜啊，若是多守半天等到我们来，别说五万鬼子就是十万鬼子也不怕他了。”此时孙立人有些惋惜。刚刚得到了情报，原来这六十一军也准备守住这谷道的，只是陈长捷识人不明派了个废物团长去，结果谷道口和两翼的阵地就这么白白丢了。虽然税警总团占领了谷道东北的高地，可鬼子也占领了谷道西南的高地。伏击得手后优势就没大了。

这里的地形按照古代通俗的说法，那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现代战争也是一样的道理谷道口和两翼高地架设上机枪和迫击炮，面对这个阵势就是谁冲谁死。可是竟然因为一个废物团长的原因，陈长捷将六十一军大部分部队拖出来和小鬼子玩命，东北高地方向上的税警总团被鬼子三面攻打。

税警总团五六公里长的战线现在分成不那么明显的三段，中间这一段不用说了，自然是和对面高地的鬼子对射，两边高地的直线距离超过了五六百米。这个距离能发挥威力的也就是税警总团所辖的重机枪山地榴和迫击炮了，还有部分神枪手用狙击步枪在这最大限度的距离上依靠瞄准镜开枪射击，肉眼的话五六百米外的目标就剩一个小点了（三百度以上的近视连小点都看不到啊你妹这次我躺枪了）。

远在杀虎口前线的金霸天趁着鬼子还没上来，在战壕里写作，当然是写作这可是金霸天要发给各学校做语文课课文的稿子。本来呢，金霸天是想写一个谁是最可爱的人的，可一想现阶段手中材料不多还不成熟。再说了，自己一点名气也没有——在文学界。本着由浅而深，金霸天想起自己学的一篇叫做最后一课的课文。

内容吗，大致是差不多的。一战结束后一群人眼含热泪在土地被敌国占领后在阿尔萨斯洛林地区的一个小镇子的小学中上完了最后一堂德语课。（吐槽一下，阿尔萨斯洛林地区原本就是德语地区，历史上使用德语长达700多年，使用法语只有300多年。）

只是这里时间人物的国籍都有了一些改变（你这全反了有没有啊你那课本上是法语课啊）。现在盟友是柏林的小胡子嘛，汉斯什么的为了保持同盟关系向小鬼子两次宣战最给力了——虽然没看到一个汉斯大兵啊。金霸天想来自己当年能学到那篇课文，也和巴黎承认自己祖国有一定的关系吧。

最后一段是煽情戏，教师在下课钟声响过后拿起一支粉笔，用尽全身的力气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大字：“德意志万岁。”（这个就不多解释了大家知道，在德语中德意志是一个字，万岁是一个字）

　第一百五十章　枪声

写完后，金霸天自己也落下两滴感动的眼泪，咱写的怎么这么感人呢（魂淡，那是你写的吗，共和元年就有中文版了）。

这不一样，咱这可是德文版啊。金霸天暗想，这两章分着发不知道调了多少条鱼。

还没感动多久，鬼子那边的阵地上又开始打炮，金霸天在防炮洞中团起身子。这就是被吐槽无数次，鬼子万年不变的战术炮兵轰，步兵冲，步兵冲完炮兵轰的又一次序幕。自从税警总团拉了一半的部队去朔州解围后，这里的火炮支援尤其是金霸天的炮营不在后，鬼子的炮兵越发猖狂。

这边的炮兵被调走了大半后，原本一边倒的炮兵火力优势变成了双方平分秋色，甚至略占优势的时候鬼子的进攻又开始疯狂起来，四团一营三连二营五连这两支做总预备队的队伍也经常被拿来堵漏。好在这两支队伍的任务也是明确的，总预备队。堵漏可以，二十四小时内必须归建。

税警总团四团这边的炮兵开火后，总算压制了一下小鬼子的猖狂炮击。在落弹明显减少后，金霸天从防炮洞爬出来观察鬼子的动向。现在炮击不是很密集，而炮弹的速度是低于音速的老兵们可以通过炮弹划过空气的呼啸声来判断炮弹的落点，而子弹就不行了，如果你听到子弹的破空声说明子弹早已经飞过你身边了。这也是经常说的新兵怕炮老兵怕枪——建议就是没超人血统的话，还是不要练习躲子弹的技术为好。

视野中鬼子伏着身体三人一组，依托一个个炮坑做掩体前进——上甘岭之前很多老兵都迷信两颗炮弹不会落在一个弹坑内的，再没有掩体之前都会找弹坑躲避炮弹和子弹。千米的距离马克沁水冷重机枪的子弹大部分落在空出，金霸天没开枪，这个距离有四倍瞄准镜用处也是有限的，能有百分之五的命中率就不错了。

金霸天默默数了一下，这次进攻的大约有三四百鬼子分两个波次，两个中队或者一个加强中队。战线就这么长，人太多了那就是喂炮弹了。鬼子的一个中队相当于中央军的一个加强连。税警总团的编制也都是加强型，按连级来说，一连辖四排一排辖六班，每班十四人，全连战斗兵252人。这相当于甲级正规军的两个连。

从战壕上滑下来，金霸天报道：“两个中队，一千米。”

过不多时，不断有人报数：“六百米。”“四百米。”

“三百米。”听到这里，连长下令：“上阵地，打。”

至于作为神枪手的金霸天在鬼子接近到四百米的位置时就开始自由开火，税警总团的神枪手们都是拿子弹喂出来的历次比武考核都是射击组第一名，和鬼子的老兵对射并不吃亏。“啪”的一声，中正式的铝合金枪托再一次撞击了金霸天的肩部，子弹擦着鬼子的头盔飞过去，这个鬼子吓了一跳立刻趴在地上打了个滚。肩头这些日子已经不知道撞了多少次了，就算五连发中正式的后座力远小于汉阳造，金霸天的肩头这些日子还是经过了红肿到消肿起茧的过程。反正现在是不疼了，金霸天有种感觉那就是右肩比左肩厚了点样子，还好不是高低肩（张文顺躺枪）。

随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