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1933-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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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不得，骂，骂不得。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两位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哭着请罪，谷寿夫也不知道对这样毫无廉耻的人怎么处理才好。最后谷寿夫看到朔州的战略地位已经变成了鸡肋甚至是陷阱，联系大本营之后下令全军撤退至平鲁县。

费了这么大力气，死了这么多天皇英勇的士兵，总不能只接回来这两个废物。这平鲁县还是要守住的，从眼下看也是能守住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两盘菜

吴化文和李福和对丢了神池宁武两地毫无羞愧感，本来就是个里应外合的事情，谁让你这援军来的晚了。按照计划，谷寿夫部应该在两人通电起事后的三天内攻下朔州两军连为一体的。晋绥军虽弱，但山西毕竟是晋绥军经营了二十几年的地盘，两人带的这几千人马尽是些乌合之众捣乱可以，真打起来绝不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晋绥军对手。

两人带残部来找谷寿夫也是因为那吴迪曾经对二人许下承诺，反水以后吴化文和李福和部只需负责后方治安即可，也就是说不用再去战场上打生打死了部队搞不好弄出临战哗变的事情来还会像石友三一样被活埋，在后方油水足又安全这样的好事谁会放弃。

所以才有了先前那一番表演，这两个人通电投敌后知道以后能走的路已经不多了。校长肯定是憋着擒而杀之的心思，因为神池县和宁武县的铁路中断了三天多的时间，两县多少也受到了不少的破坏。最重要的是，这两个王八蛋竟然把鬼子带进山西来，山西又丢了两个县城，还险些断了大同到太原的铁路线，阎锡山恨得这两位也是牙根都痒痒了。

攻击不利的谷寿夫部在大本营的指示下带队伍撤回平鲁县，临走的时候还遇到税警总团炮营一通炮火的热情欢送，将撤退的队伍炸了个人仰马翻。

等鬼子大军退到这平鲁县城谷寿夫命令下面检点部队，报告上来此次深入敌后的战役死两千七百余人，重伤者达四千二百多，这还不算轻伤没有失去战斗力的。两个联队的伤亡换回两个县（清水河县平鲁县）的地盘加两个伪军的蠢物。

饶是谷寿夫一生精于计算，也算不出这笔账是赔了还是赚了。不过按照大本营说的，这两个人的存在价值远大于其本身的价值，近七千人的伤亡也算有些价值吧。至于这两县的地盘，可以用三少来概括，地少，人少，油水少。

山西省本身就是一个多山区的省份，在国内的贫困省中虽然不是排名第一的，但也是排名前五的。山西的精华之地是太原和大同，其他的地方或许有战略价值，但是和赋税什么的就靠不上边了——这也是为什么阎锡山积极地搞大同防卫线和太原防卫线的缘故。

杀虎口村。

金霸天呼吸着没有硝烟的空气：从阵地上撤下来的感觉太好了。

这也是因为三连和五连有总团的命令担任总预备队，拉上去可以，二十四小时内归建。现在正是兵力紧张的时候一般的队伍，哪有等这好命就是被换下来休整一天后还要急匆匆的去上战场。

现在金霸天被任命为三连一排五班的临时班副，金霸天没想到的是那个自己不大看得顺眼的小林子居然是这个班的班副。好吧，人家也三十岁而立之年了，混个班副也算对得起这把年纪了。

金霸天不知道的是，在这税警总团里做士兵或班副倒也罢了，做班长的一定是学兵队出身，也就是每个班长都要求是识字的，所有的军官都在军官训练团进修过。相对其他的部队，这也是一支高文化高素质的部队了。

金霸天虽然识得字，但是没去过军官训练团，若是长期在这税警总团混，当到班长也就到头了。

和班长打了一个招呼，金霸天又去玉梅家借门板了。到了玉梅家的院子中，只见梅丽亚坐在石碾旁吃红枣，没看到玉梅和瓦尔梅。

看到金霸天进来，梅丽亚含笑一指屋中：“里面是你吃的。”

莫非玉梅知道自己回来给自己开了小灶？那瓦尔梅上哪去了？梅丽亚今天笑的好奇怪哦？金霸天带着疑问进屋只见玉梅和瓦尔梅两女只穿了红肚兜被看似粗粗的麻绳用诡异羞人的方式捆在炕上，嘴里也各自堵了手帕一块，看到金霸天进来‘呜呜’的叫着。

换了一般人，看到这情形自然是先松绑再说，可金霸天不是一般人啊看到此情此情当然解开腰带冲上去再说。

吃完两盘大餐后，金霸天才想起解开绳子这回事。放了瓦尔梅和玉梅一问，原来是梅丽亚的暗黑属性发动问玉梅想不想给男人一个惊喜，玉梅自然是想的，然后梅丽亚就把玉梅脱的留下一个肚兜后捆了。怕玉梅一个人害怕，又将瓦尔梅一起捆了自己在外面守着，怪不得梅丽亚说里面有自己吃的，果然这两盘是自己的菜啊。

等金霸天两个女人红着脸从屋里出来，一脸比吃了红枣更滋补的样子，梅丽亚问道：“这主意是我出的哦，有奖励没有。”

“奖励，那是一定有的，你要什么？”金霸天发虚的问道，心中暗想梅丽亚如果也要来一发咱就吃药。

“镇子上今天是集，带我去转转把。”

金霸天先问知道情况的玉梅：“镇子有多远？”

玉梅说道：“沿路向南走，离村子十里地。很多人都穿着军服去镇子上转的，各部队采买副食也在镇子上。”

“好吧。玉梅和瓦尔梅你们走前面。一起去转转吧。”如果路太远了，金霸天就会选择来一发了。五公里的样子，还处于锻炼身体的范围内。

穿这身士兵衣服出村子去肯定是不行的，路条什么的很麻烦。好在附近的队伍不止税警总团一家，严格来说，阵地是晋绥军和税警总团共同防守的，只是税警总团最能打又总顶在前面的缘故让此处的晋绥军没机会发挥。

两支部队互相之间了解也不是很多，这就给了金霸天机会。进了屋子金霸天换上中央军的校官服，带了中校的肩章等物。人靠衣冠马靠鞍这一下进出立刻就换了一个人，不熟悉的人是认不出来的。

此刻金霸天兜里有孙立人和宋子文签署的身份证明，是作为税警总团特派观察员的身份，这份属于秘密武器的东西本应该是留作最关键的时刻用，没想到因为梅丽亚想去镇子上玩需要提前亮出来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有一个梦

金霸天本人其实是不喜欢下乡的，因为农村苦，农民穷，农业落后。

直隶的农村金霸天是去过的，那可是华北平原，在北方不算最好但也不是很差了。可是什么样子呢，自耕农家徒四壁。没灾荒的年景倒也过得去，可是每到农村还是有一种三八线以北邻国的视觉效果。

那就是很难见到胖子——或者说金霸天没见到几个真正的地主。到了夏天，那些穿着短裤敞开怀的农民金霸天都能一根根数清肋骨。

这里的根源金霸天多少也是知道的。要说农村穷的原因是因为粮食不够吃，可粮食不够吃的原因不仅仅是产量低下，现在全国人口不足五亿，就算亩产低一些理论上也是够吃的，在人口没有增长的情况下粮食产量暴涨的话只会引起粮价的暴跌。大家种粮食饿肚子的根本原因是饮食结构问题，欧洲那么点土地不也养活了几亿人口。国内上千年陷入了一个越种地越吃不饱的怪圈中。

原因就在欧洲人将肉也当做主食的一种，一个人肚子里油水多了，就用不着吃很多粮食。现在上海滩的白领每顿二两饭吃不完，一个农民哪怕农闲的时候让他吃饱也要半斤白米。可此时国内三十年代的养殖业并不发达，村里人逢年过节能买些肉吃点油水就是不错的生活了。

天天吃肉，地主家也不敢啊——很多地主起家都是省出来的，东北农村有句话叫做穷大手，富老抠。意思就是说，一天得了钱大吃大喝花钱如流水的是穷人或者说早晚是穷人。富人则有着良好的节俭习惯，例如全家天不亮就起来干活，衣服永远是穿旧的补丁打补丁，实在不能再穿了也要搓成绳子用，出门走路永远背着一个筐遇到人畜粪便就捡回来沤肥。如果不是认识的，可能认为这是乞丐。

金霸天也说不清两种生活态度谁对谁错，人类吗，原本就是很复杂的动物。又扯远了，养殖，跟据金霸天的计算，每人每天摄入豆油或猪油2两，猪肉或其他红肉2两才能减少国人对粮食的需求量。

可这个数字看似很小但扩大到四亿多人身上，就变得无限大了，按照一头猪一年出栏两百斤肉，全国每年需要的肉就要过亿头出栏的生猪。平均到全国每个县的头上，每个县每年要有个七八万头生猪出栏才行。

可事实上目前一般的中等县每年有一万多头生猪出栏就不错了，再多了一是市场消费不了，二是没有冷藏运输储存技术——基本上哪的猪杀了就在本地卖或者养到过年杀了吃肉。规模化养殖看似还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到共和以后还好了些，至少没有明令禁杀耕牛的条例。金霸天就想不明白了，牛本身又不是什么不可再生的资源，杀了吃肉说明大家认为这比牛用来耕田有更大的价值，那就会有更多的人去养牛，最后经济市场会自动平衡这一切。可是封建朝廷那群之乎者也的大老爷们却认为杀掉一只牛吃肉，就少了一只牛耕田，所以一群根本不懂农业的大老爷制定出的法令就有够瞧了。

可劝人搞养殖金霸天也尝试过——他自己当然是不会做的。就拿喜儿那批穷亲戚来说，宁可拿了钱在人生地不熟的北平讨生活，也不愿意接受金霸天的安排下乡去搞规模化的养殖业。这还是沾了喜儿的亲戚都不愿意接受安排，陌生人就更不必说了。

罐头厂需要的肉多来自察哈尔和蒙古的草原，金霸天也找不到规模化养殖的借口——若是大多的肉推向某一地的市场，不一定是好事。

带着心事，金霸天和梅丽亚出了村子后就开始伤风败俗的走在一起（揽胸探兔）。

镇子上因为大军的到来显出了畸形的繁荣，也是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们多少年没见过的大场面。各部队的司务长们整只的购买各种家禽家畜，猪马牛羊骡鸡鸭鹅甚至禽蛋的市场价格半月间都提高了三成，让镇子上的人好生发了一笔小财。

各种山西风味小吃也云集镇上，刀削面，猫耳朵，牛羊肉蒸饺，羊杂割，灌肠，羊肉泡馍，凉粉等摊位都有着大票的食客等待着，这些食客既有各地来的商旅也有请假出来的官兵，本地人的货物多卖了几个钱也愿意叫上一份小吃给孩子解解馋。

至于山西人养生用的老陈醋，外地人都表示还是兑水喝的好——太酸了。醋好是因为水好，酒醋同源水好酒也好，民国四年巴拿马国际博览会一等优胜金质奖章的汾酒，竹叶青，堡子酒。

早就吃腻了罐头＋罐头＋罐头组合餐的梅丽亚食指大动，两个人买了灌肠，羊肉蒸饺在凉粉摊上吃。镇子就这么大，两条街加上街道延伸的这些流动小吃摊位，一眼就能望个通透。

面对灌肠蒸饺凉粉大快朵颐的梅丽亚含糊不清的问道：“你好像有心事？是今天累了，还是陪我不高兴？”

“没有。”和梅丽亚没什么可隐瞒的金霸天说道：“我有一个梦想，让所有人都能依靠劳动（脑力＋体力）吃饱饭。可是好像很难的样子。”

梅丽亚向嘴里塞了一个蒸饺说道：“嗯，肯定很难的。至少比世界和平难多了，据我所知，人们打累了世界自然就会和平了。全部吃饱饭这种事可从来都没有过。”

“所以说，只是梦想啦。想想就过去了。”金霸天随手夹了一段灌肠送入口中。

金霸天本人也不相信什么力量越大责任越大这一套的——老子抓举成绩才一百斤，不要找我。

这位自幼学的就是达尔文先生进化论的适者生存论。按照这套理论，不适合这个社会就会被社会淘汰，基因也会被淘汰，优秀的基因将得到延续。

在这个过程中国家的责任是保证这个淘汰过程在相对公正的范围内展开，其实这个裁判是很不好做的，至少金霸天没兴趣去做裁判。

　第一百五十六章　桂系入晋

ps：有点事，耽搁了

鬼子退走朔州外围的第二天，载着新桂系第七军一部连同第二战区副总指挥桂系的灵魂人物之一李宗仁的火车开进朔州。

在路上得知朔州之围已解后，李宗仁是稍稍有些失望的，可是看到地图上山西一支支部队和从各地调集来的援军，李宗仁相信，山西大有可为。

李宗仁在钢七军北平整训期间是见过中央军十七军的（李宗仁自己在北伐时带过另一支桂系的十七军），整编十七军先进的装备强大的火力让李宗仁大吃一惊，当年北伐中原大战李宗仁也自认为见过十七军的前身（现在的十七军辖第二师第四师第二十五师三个整编师），原本还以为在一条起跑线的李宗仁明白自己落后了，钢七军也落后了。

满编十万余人的整编十七军，所装备的步枪不足五万支，剩下的人装备什么，轻重机枪，各种火炮，防空炮，盒子炮，冲锋枪，甚至坦克。这是李宗仁在广西见都没见过的铁家伙。

钢七军五万余人换装后虽然适量降低了持步枪人员的比例，可还是有三万人装备着步枪——至于重炮和坦克，不论是整训师还是山西境内的路况都用不到。

在北平李宗仁明白了，继续在广西闭关自守只能是越落越远，以前新桂系的确不是中央军的对手，可差距也不至于如此之大。现在单论步兵装备，中央军就落下了新桂系两条街的距离，再加上空军和海军的优势（广西也是临海的省份，阎锡山倒不是不用怕军舰了），李宗仁甚至看不到对面这样的中央军后各地军阀还有什么希望。

如果不是外部不稳，南京不敢落下首先挑起内战的名头，估计自己这些军阀们就要一个个被平定了吧——校长是准备完成至少六十个整编师以后再做的。

李宗仁知道，钢七军新桂系的未来和自己能不能在这里打好这一仗有很大的关系。成了，钢七军就是第二个二十九军，哪怕日后投了中央，因为有着英雄部队的名头南京不会将这个部队直接吞并或解散。

钢七军想到打出名头来，还要从山西下手——陕西现在集中的多是中央军和亲中央军的部队，就是钢七军进了陕西也轮不到李宗仁指挥中央军。

桂系起源于广西，因为历史原因，所部装备以法式装备为主。好在之前钢七军在北平整训换装，换上了以汉阳造和部分中正式步枪——现存的国内三大军工厂没一个生产法式口径的子弹和炮弹的，无论是给钢七军现买还是现造都会造成后勤的混乱。

钢七军换装后，北平方面直接向山西供应统一型号的步枪子弹即可——汉阳造，中正式，捷克改轻机枪，马克沁重机枪都是用一种子弹的（现在的主流就是南洋军工销售的钢芯尖头弹）。

这种好处显而易见，机枪子弹打光了，只需问一下身边谁还有子弹即可。这方面小鬼子有些悲催，他们只做到了步枪（三八大盖）和轻机枪（歪把子）的通用，九二式重机枪用的是7。7的子弹。

不过作为第二战区的副总指挥，现在李宗仁能指挥的也就是麾下的第七军，想要在山西打好这一仗，还要校长和阎老西的配合。

校长那里倒还好说，新桂系当年三巨头之一黄绍竑数年前投奔中央后就成了联系新桂系和南京的桥梁。山西境内现在一支嫡系中央军都没有，只要说动阎锡山，两个人就能控制山西的战局。

可李宗仁虽然和阎锡山很熟——这二位以前都是倒蒋联盟的干将，但却知道这阎老西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为了新桂系的未来，为了钢七军的未来，李宗仁请出了小诸葛白崇禧去做阎锡山的思想工作。

话说小诸葛白崇禧在南京参谋总部做个副总参谋长按自己的说法就是一个泥菩萨，每个人见到白崇禧那都是客客气气的，把白崇禧当做菩萨一样供起来。至于白崇禧的建议吗，那自然是要考虑的，可总参谋长是军事委员会高级顾问蒋百里，挂名副总参谋长的十几人之多，这重视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对李宗仁的建议，白崇禧是很赞成的。走出广西的白崇禧在南京受到的视觉冲击只比李宗仁更大，每天头山飞着一架架画着青天白日旗的新式飞机，南京江面停泊的战舰，江防要塞中一门门新式大口径火炮，那些在南京郊外一队队正在整编整训换装的部队。

以前黄绍竑在给白崇禧李宗仁的信件中也多少提到过一些，只是白崇禧等人看过后转眼就选择性遗忘了。要说人的大脑其实是一个很复杂的构造，它会让一个人选择性的相信一些东西，遗忘一些东西以及不相信一些东西。

只是白崇禧还没修炼到让大脑能欺骗自己眼睛的地步，白崇禧可以肯定的是，窝在广西这几年钢七军还是原来的那个钢七军，可中央军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中央军了。

于是在黄绍竑和校长通气过后，白崇禧以第二战区总参谋长的身份飞赴太原——校长也不希望山西被打烂了，鬼子削弱杂牌校长是高兴的，可话说回来，没鬼子校长自己也能消灭杂牌。打烂了山西最后还不是要落到自己的手上。

在这两面联络中，李宗仁也没有急于指挥钢七军的先头部队对鬼子进攻，第一是钢七军还没有全部到达朔州，第二是广西组建的第二十一集团军（桂系钢七军隶属二十一集团军序列）也在来山西的路上了，另，川军邓锡侯部组成的二十二集团军也调拨给第二战区。

二十二集团军现在正在渡黄河先头部队已经进入山西境内，邓锡侯兼任二十二集团军四十五军军长，另北平的四十一军划归二十二集团军入晋作战。这样加上十万晋绥军以及早已入晋的孙连仲部孙立人部等部队，在山西就有了五十多万大军可以指挥的，李宗仁有相当的信心带领这五十多万杂牌部队打一场胜仗。

　第一百五十七章　保险

在白崇禧的劝说下，阎老西也难得大方了一次。从太原兵工厂中拿出一部分晋造的武器包括晋造七九步枪，晋造大眼盒子，晋造汤普森冲锋枪，晋造子弹手榴弹等给来自天南海北的杂牌军队——按照白崇禧的看法此刻晋绥军外忧内患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此时此刻尤其要收买人心。

阎老西跳楼流血大甩卖自然不会忘了自家人晋绥军步枪不缺但也换上了不少晋造的大眼盒子和汤普森冲锋枪，据说阎老西批条子的时候那是两眼都是泪啊。可这时候又不能省着，打败了可就都便宜小鬼子了。

得益最大的还是刚刚渡过黄河的二十二集团军四十五军，这波人刚出川所装备的武器还是单打一那一套。川军长期使用单打一也是有历史原因的，清末洋务运动中四川也学习湖广等地建立了各种新式的工厂。

其中就从西洋引进了全套制造单打一步枪（亨利马梯尼步枪）的制造机器成立了四川机器局。共和之后川中混战不休，这机器局和川中的盐井就成了各军阀抢夺的目标，最后川中各大势力都得了一部分前四川机器局的机器和人员，各自开工生产单打一步枪。

可是这单打一步枪清末的时候就已经是落后的步枪了只是强于当时清军用的前膛枪而已，洋鬼子也是废物利用顺手坑一笔。

川中军阀大佬也不是不知道自家用的步枪已经落伍了，可首先自己的敌人也在用这种枪，其次呢购买新的步枪或流水线要花的可不是大清国库的银子了，而是自家的银子，这对习惯于开源节流（抢盐井拖欠军饷）的川中大佬们很是肉痛。

还有就是你花了大价钱买来后，川中地处西部国外输入的机器或武器要经过长江两岸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军阀防区，人家学那刘备借荆州给你借了去怎么办。刘文辉和刘湘之所以一家人反目成仇就是因为刘湘扣押了刘文辉价值两百万元的军火——天见可怜刘文辉为了抗战胜利才捐了五十万元。

而且川中也不是完全没有类似汉阳造老套筒的新式步枪，只是因为从邻省购来价格昂贵（四川周边的军阀也不希望出现一个强大的邻居）没有普及开。一般来说，若是某一营装备了老套筒汉阳造，这个营就成了团里的主力营。这个团也成了这个师的主力团。

另一面从北平方向随着川军第四十一军，新桂系钢七军和二十一集团军入晋的还有大批的补给，包括宋子文为了这次战斗一次性拨给山西的一亿发步枪弹和百万发各型迫击炮炮弹，宋部长能这么大方除了他的税警总团在山西，还有新桂系原灵魂人物黄绍竑在这里奔走起了不少作用。

一亿发子弹听上去好多，但是根据北平军政部的计算，不过是入晋部队每人两百发子弹而已。虽然每个从北平或直隶入晋的士兵理论上都携带了一百发以上的子弹，可这些弹药加起来根据北平军政部的推算只够打一场大型会战的——另税警总团在山西的外号就是烧子弹的，北平军政部单独为其补充的弹药不在此列。

可有子弹还是打不了仗的，自古就有皇帝不差饿兵之说，总要让这五十万部队吃饱饭把。山西自古就不是产粮大省养兵十几万财政和粮饷就难以为继了，面对这五十万人维持一时尚可时间一长山西必定要被五十万大军吃光，好在平太线和正太线两条铁路解决了不少问题——天津这里还是可以购买到大量外国粮食的。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