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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秘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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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以后有空了再和你讲。”
“你现在有屁事?”
“没那氛围。”
“你想要啥氛围?”
“至少得找间静室,焚香祝祷吧。”
“狗屁!”
“跟你讲不通,你受的教育有限,这种事又超出了你的理解范畴。吴小冉呢?没见她出来。”小曹假装不经意地问。
“哦,绕了半天,你还是惦记着薛宝钗啊。我警告你,你要敢打我女朋友主意,看我不把你削成红孩儿。”
我记得《西游记》里面的红孩儿的头光秃秃的,就头顶有毛。
小曹赶紧扶了扶帽子。
西屋的那场大火,把搬到里面的东西全部化为灰烬。
老头儿并不见心疼,甚至奇异地放松下来。黄昏吃过饭,他又恢复了喝酒唱戏的习惯。因为身体还有些虚弱,他不再唱能哼几分钟的收拾起大地山河一担装了,改唱那些酸曲,一边唱一边鬼笑,曲词污秽不堪。
“来一遭,摸一遭,看看短褂布裙腰。只有上面凸着挺好看,掀开原来是奶子高!”
唱完老头儿得意地扫了我们一眼,喝口酒,自己笑得直咳嗽。
“你爷爷发第二春了。”我目瞪口呆。
“滚!”
“老来俏!”
“别说了。”吴小冉忧心忡忡,她开始怀疑老头儿脑子真出毛病了。看来她所谓的病情分析没什么效果。
“咱们把你爷爷接到城里去吧,我真受够了。”
“不是过段日子再走吗?”吴小冉非常烦躁,“周寻你要出尔反尔,就自己回去好了,无所谓,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你这是什么话?”我被她说蒙了。
“自己品味去!”
“我不能建议一下?”
“谁说不让你建议了?”
“那你炸什么?”
“谁炸了?”
“好像我死赖着你不放似的。”
“不赖你走啊。”
我一脚把房门踢开,进去收拾东西。
老头儿不唱戏了,坐在树墩上饶有兴趣地看我们闹。
东西本来就不多,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我叠了叠放包里,背上就走了,头也不回,吴小冉冷冷地看着我。
等我刚出院门,她突然追过来,从后面抱住我的腰。
“不许走!”
“放开。”我假意挣扎了一下,去掰她的手。
“就是不许走!”她抱得更紧了。
“来一遭,摸一遭……”老头儿瞅着没事,又朗声唱起来。
晚上熄了灯睡觉,我躺在那里长吁短叹。
“你又想春宫图了?”
“管得着?”
“上来吧。”她柔声说。
“什么?”我以为听错了。
“好话不说二遍。”她话音还没落,我掀开床单嗖的一下子就蹿上去了。
“干吗?”她一下子把我推开了。
“逗我玩啊?”
“我让你亲一下,没让你干别的。”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搂住她瘦小的肩,吻着她的唇,一股清幽的香气。正当我意犹未尽时,她又推开我。
“好了。”
“再亲一会儿。”
“不生气了?”
“没呢,才消十分之一。”
“去死吧!”她一脚把我踢下床。
23
猴三憋不住了,早晨我正在刷牙,他急匆匆过来。
“快点,”他催着,“跟我去趟后山,别吃饭了。”
“这里说。”我漱了漱口,把杯子放地上。
“走吧。”他扯着我胳膊就往外走。
“不用等我吃饭。”我回头跟吴小冉说。
出院门没几步,猴三焦躁地低声问,“套出大侠话没?”
“急什么?”
“操,这话问的,我能不急吗?林姐那边开始行动了,咱们再不抓紧时间,别说吃肉了,汤都没得喝。”
“你说怎么套?大侠的脾气你也见识过。”
“那小姑娘不是他孙女吗?让她帮忙。”
“她也没办法。”
“绑架她,给大侠说,不给东西就撕票!”
“亏你他妈能想得出。”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又不是真绑架,我动手,你就当不知道。”
“猴三,你可别逼我翻脸!”
“要不这样,你跟你小情人商量下,咱们设一局。”
“我想想。”
“别想了,至少几千万,够你们两个小年轻玩几辈子,大侠还能活几天,留着何用?一把黄土埋了。”
“嗯。”
“到时你们可以给大侠买个海景房,青岛、海南、厦门,找个冬暖夏凉的好地方,总比住这破山好吧?天天鱼翅鲍鱼,山珍海味,再有几个年轻的妞伺候着,让他享几年福,也算对得起他。”
“嗯。”我有点动心了。
“这东西放他那一钱不值,放咱手里那就是无价之宝,你要真良心上过不去,咱们把卖的钱划出一部分,捐给希望工程也行啊。”
“我回去商量一下。你说他们行动了?”
“姓史的发现了那块残碑。”
“你不是探了?周围都没什么东西吗?”
“大墓没有,小墓不一定啊,谁知道这倒霉皇帝死后怎么葬法?以前和尚还都火化呢,骨灰装在罐子里,随便哪儿一埋,不封不树,用射线都探不出。”
“让他们先挖着。”
“说得轻巧,要是真挖到了呢?你快去跟你情儿商量,先下手为强,还有希望,”猴三满脸忧虑,“否则齐妖婆一来,咱们可毛都捞不着了。”
我几乎把猴三告诉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了吴小冉,她低头沉思了半天,“周寻,这样不好吧?”
“你爷爷两个儿子都死了,这秘密还真带到坟墓里?”
“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啥年代了,还讲这个?”
“爷爷要是不同意?”
“说句不大好听的,如果你爷爷没了,这个砖头大的东西谁也不可能再找到,就会从历史上彻底消失,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真找到了,咱们也得交给林姐。”
“干吗?”
“他们是合法的考古队,可以上缴国家,猴三那个人靠不住,只能拿去偷卖,无论怎么说,这毕竟是国宝。”
“林姐我总觉得不大对劲。”
“那你的意思?”
“谁开的价码高就给谁。”
“唯利是图!”
“天亲地亲,不如人民币亲。”
“好了。”
“你同意了?”
“明天再答复你,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上午林姐领着史队长、猴三和小曹从小院门口经过。
“周寻,你也过来。”史队长叫我。
黑狗色厉内荏,似乎被上次那一拳给打怕了,一看到史队长,龇了龇牙,夹着尾巴跑厨房里去了。老头儿故意挺大声地吐了口痰:“啊,呸!”
到了后山,林姐用手轻抚着那块残碑。
猴三和小曹忙着把周围蔓生的植物砍掉。
“在这里?”林姐问。
“没有探到墓穴。”史队长不无遗憾。
“应该就在附近。”
“怕是被山洪从山上某处冲下来,或者是人故意扔这儿。”猴三说。
“这么大的石头,水冲不动,又不是多值钱的文物,谁会有闲心挪这几百斤的东西,你看,”林姐指着石碑上绿得发黑的苔藓,厚厚的一层几乎把整个碑都覆盖住了,“没个几百年,长不成这样。”
“从哪儿开始?”史队长请示。
“就以这个碑为中心,向外辐射五十米,都挨边探一遍。”
“干到头发白啊?”猴三抱怨。
“你那么多废话!”史队长训斥猴三。
“行,听你的。领导,领导嘛。”猴三一边阴阳怪气地回应,一边冲我挤眉弄眼。
后山石头比较多,洛阳铲根本铲不进去。
天又潮热,蚊子直往腿上叮,不大会儿就满是块状疙瘩,痒得入骨。
猴三情绪很大,打蚊子都饱含深意,“拍死你个吸血鬼!拍死你个马屁精!拍死你个……”史队长低头忙自己的,假装没听见。猴三见没效果,又往肚皮上猛拍一下,用手指捏着只东西大惊小怪,“周寻,你看啊,这蚊子还四眼呢,肯定眼镜该换了,近视得看不清,以为我是母蚊子……”还没说完,半截青砖飞过来了,擦着猴三过去。猴三见真惹怒了,冲我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林姐在周遭又转了转,她似乎在草丛中发现了什么,蹲下来仔细查看。
“小史,你过来。”
那是一小截露出来的青石块,史队长探测性地在旁边铲了铲,去掉一层湿土,一大块长方形的石头就出来了。
“这里以前有过房子。”
“大家沿着地基探。”史队长兴奋了。
我想起老头儿讲过的建文帝所在的小庙,不会就是这里吧?
以前游北京八大处时,听导游介绍过,和尚死后,一般都是埋在庙的后院里,我见过那儿的一座座耸立的舍利塔,它们彼此的距离很近,上尖下圆,中间球状凸起,像葫芦似的。
很可能这儿就是建文帝的埋骨地。
他们几个围着地基石议论,我听到背后似乎有动静,一回头魂飞魄散。从草丛里走出来一个人,像古装剧里的一样,穿官袍戴官帽。
再仔细一看,乐了,是老头儿,他打扮成这样子,雄赳赳气昂昂,扛着刀又来了,原来那天夜里见到的不是僵尸。后面还跟着吴小冉。
“砍死你们这帮盗墓贼!”老头儿冲上来。
众人赶紧散开,小曹一看这阵势就哆嗦,两手护着头飞跑,跑了一段路才停下,远远站那里观望。
史队长跟老头儿战到一处,没过几招,老头儿的刀就被他夺了。
他反扣住老头儿的手腕,老头儿奋力挣扎了一阵子,见没有多大效果,他气喘吁吁,猛一回头,啪的一口浓痰吐在史队长脸上。
我想打架怎么还有这一招啊?
史队长火了,扬起拳头就要打。
又一个人从灌木丛里冲过来,一脚踢到史队长肚子上,是吴飞,他披头散发,像野人一样,一只手抓住史队长头发,另一只握拳猛击史队长脸部。
等史队长回过神来,他脸上已都是血了。
史队长挣脱开,一拳捣向吴飞的肩窝,同时脚踹出去,吴飞没躲开,被踢着小腿,趔趄了几下,拔出匕首朝史队长胸部捅去,这摆明是想要他的命。
林姐傻眼了,她手忙脚乱地拿起把洛阳铲,老头儿拿着刀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别去,危险。”猴三抓住她胳膊。
史队长没带武器,朝一旁奔去,吴飞穷追不舍,两人很快不见了踪影。
这描述起来很费笔墨,当时也就几秒钟。
“皇上,”老头儿突然跪下,把刀插到一旁,“吴家子孙没用,守陵不忠,对不起您老人家,吴家子孙给您请罪来了。”
他把头一下又一下磕得砰砰响,脏兮兮的旧官帽上发黄的雀翎颤动着,吴小冉跑过去哭着拉他,“爷爷,你别这样,你起来啊……”
天气越发闷热,西边一堆乌云迅速挪来,眼看着会有一场大雨。
我和吴小冉搀扶着老头儿下山,一路上林姐面无表情。
“他怎么跟来的?”安顿好老头儿,我问吴小冉。
“拦不住。”
“从哪儿弄的这身打扮?”
“不清楚,”吴小冉困惑地说,“我小时候从没见过。”
“以前唱过戏?”
“我真不知道。”
“你说会死人吗?”
“谁?”
“他们有枪的,我看到了,你爷爷敢再瞎闹下去的话,惹红眼了,可不好说。”
“是吓唬人的吧?”
“不像。”
“那爷爷……”吴小冉打了个冷战。
“唉,闹大了,不知道史队长怎么样了。”
史队长并没死,歇了会儿我们到山下去,看到他坐在门外,呼哧呼哧地喘气。
他鼻子被砸歪了,脸肿得不成样子。皮鞋就剩了一只,另一只脚还穿着白袜子,但大部分都不是白颜色了,上面血迹斑斑,混着泥土。
“吃了没?”我实在想不出来怎么问候他。
“嗯。”他闷闷地点了一下头,刚要张嘴,又痛苦地合上了,我才看到他下嘴唇的肉陷进去一大块,颜色都变黑了。
“打……”我刚说出一个字,吴小冉拉了下我胳膊,我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都进去吧。”林姐从房里出来,“开会!”
史队长纹丝不动,眼睛盯着虚空某一点,很是迷茫。
“你聋了?”林姐说话不大好听。
史队长默默地站起来。
“小周,你们先进去。”林姐狠狠地剜了史队长一眼,“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能活着跑回来就不错了。”
史队长脸上都是血,看不出来羞愧,只是下巴剧烈抖动着,像通了电。看到一个男人这样,我觉得既可笑又可怜。
“好了,洗洗脸,开会。”林姐声音放轻了,拍了拍史队长的肩膀。
“我们被逼到绝路上了。”林姐还没坐下就说。
猴三和小曹已经在房里了,都沉着脸,窗帘拉上了,很安静。
“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不能再耽误了,中午吃过饭,我们再去后山。都带上武器,尽量不要伤人,但真有人不要命,我们也没办法。”
猴三不满地嘟囔了句。
“再说一遍?”林姐转向他。
“我觉得您有点小题大做了。”
“嗯?”
“一个走路都不利索的老头子,一个饭都吃不饱的流窜犯,这都对付不了,被他追得像兔子,”猴三鄙夷地哼了哼,“只能说明咱们的人太……”
咣——
我就看到一条板凳夹着风飞过去了,正好砸在猴三头上,这下子够重的,立刻就见了血。紧接着史队长光着只脚丫子扑过去掐住猴三脖子,两人扭打成一团,我们费了很大劲才把他们分开。
“操你妈!”猴三捂着额头,血从手指缝里渗出来。
史队长挣扎着又要上,被小曹和我两个紧紧地按住了胳膊。
“放开他,让他们打。”林姐气得脸发白,“打死一个少一个!”
下午没去成,猴三的头缠了几圈绷带,躺床上高一声低一声地直叫唤,上次被老大妈扣了一水壶后,他就嚷嚷着脑震荡了,这次一板凳砸得更狠。
史队长伤势也重,不过不是猴三打的,而像是利器扎的。他颤抖着褪掉袜子,我才看到那只脚面上一个血窟窿,小脚趾就连着层皮,向一旁斜着,似乎用手一揪就揪下来了,看得人心里直冒凉气。
小曹受惊吓过度,一边收拾着弄成一团糟的房子,一边不住口地念叨着:“都是同事,何必呢,这又何必呢,何必呢……”
最后是这么分工的:
明天一早就过去,史队长和猴三由于负了伤,不能干体力活,就负责巡逻守卫,拿好手枪,子弹上膛,只要是看到吴飞出没干扰,鸣枪示警一次,如若对方一意孤行,就不用跟他客气了。
林姐探地,她考古出身,这方面有丰富的专业知识,小曹挖掘。
我和吴小冉就不去了,在家看好老头儿。
“请理解我们的工作。”林姐怕吴小冉有情绪,陪我们走了好长一段路,特意字斟句酌地嘱咐,“我们不想伤害老人家,可他如果再那么去胡闹,会严重影响到我们的进度,我们会被迫采取一些不得已的措施。”
24
一夜我们都没怎么睡,商量天一亮老头儿要去巡山该如何办,想起他一身奇装异服状如疯魔的样子我就牙根凉。
我建议直接往他茶水里下安眠药,让他睡倒,省心又省力,吴小冉坚决反对。这东西吃多了有危险,就算没危险,林姐他们不确定干到什么时候,总不能每天都喂老头儿这个吧?
“跟他拼酒,搞醉他!”
“你多大酒量?”
“三两。”
“那算了,我爷爷一斤白酒都没事。”
“学吴飞,绑起来算了。”
“你也就这点儿脑子。”
“你脑子好,还咨询我?”
“他们可能短时间干完吗?”
“除非走了狗屎运,昨天我在现场,地底下好多石头,铲子根本探不进去,那是个庙的遗迹,庙再小也有前殿后殿吧?有个正儿八经的墓也好啊,没有,要真是只埋一个小坛子或木盒,哪儿找?大海捞针!”
“唉。”
“小冉,你说他们怎么老是这么几个人?内部还有矛盾,史队长差点没把猴三砸死。我看电视上考古的,大型挖掘机什么都有,用那就快多了。”
“就这种地方,别说挖掘机了,摩托车都开不过来,直升机空投啊?”
“林姐是被文物局除了名的,除了名再去挖坟不就是盗墓?现在能证实这东西确实存在了,她可以重新回去上班,召集更多人过来嘛。”
“女人的想法跟男人不一样,她曾被人当成疯子,受了这么大委屈,肯定在东西出来之前,不会回去。”
“你怎么知道?!”
“一起练功时我们谈了许多。”
“传国玉玺出来后呢?她不会独吞吧?”
“周寻,你好庸俗。林姐不是那种人。”
“你了解她多少?给你几个亿,你不动心?我就奇怪了,像你跟林姐多熟似的,你们才认识几天?成知心姐妹了?人心隔肚皮,小心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呢。”
吴小冉被我噎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好一阵子才憋出来一句,“哪能值这么多?”
“猴三估的,他祖辈干这行,不会瞎编。”
“你那是猜想,还没找到,谁知道能值多少?即使找到了,留手里不会生钱,得找买家啊。去哪儿卖?人家要怀疑是仿冒的呢?”
“不会吧?”我的确没想过这一层。
“我听林姐说了,历史上光有明确记载的传国玉玺仿制品,一千多年来就不下五十枚,更别说没记载的了。”
“小曹脖子里的通灵宝玉可以验证。”
“就算他那块是真的,从汉朝到现在,传国玉玺就不磨损吗?”
“也对。”看不出来,这小丫头心思还蛮细腻。
“周寻,咱们还是先不要怀疑林姐,前段日子,警察都来过了,不可能是伪装的。还是多琢磨爷爷的事,愁死我了。”
“猴三说那把火是你爷爷放的。”我灵光一闪。
“嗯。”
“那地图肯定还在他手里,我见过的,一个巴掌大的木盒。”
“哪儿见的?”吴小冉声音有些发紧。
“上次往西屋搬东西的时候。”
“哦。”
“咱们把那盒子弄过来,要是地图在里面,不就省事多了?”
“啊,对,你脑子怎么突然膨胀了?”吴小冉放松了,接着又担忧了,“关键是怎么弄啊?他藏哪儿了?你笨手笨脚的,还有明天,难熬啊。”
天还没全亮,我就听到外面有响动,我一骨碌爬起来,把门轻轻开了一条小缝。
晨光熹微,院子里灰蒙蒙的,老头儿全身披挂已穿戴好了,帽子后面的雀翎翘着,正蹲在一块石头旁霍霍磨刀。
吴小冉也醒了,坐起来侧耳听着。
“出去?”我轻声问。
“好。”
“吴爷爷,这么早啊?”我推开门。
老头儿头都没回,刀磨得更响了,黑狗在他身边直摇尾巴。
“等会儿咱俩一起去?”
“去个屁!你跟他们一伙的!”
我关上门,喘口气,对吴小冉说:“姐姐,换你了。”
“你说……”她有些为难。
“别问我。”
突然外面咕咚一声,黑狗汪汪叫起来。
我们赶忙奔出去看,老头儿倒下了,在石头旁趴着,四肢着地,像只晒死的蛤蟆,帽子歪在一旁,手里还紧捏着刀柄。
我以为是被扔黑砖了,四下打量了一番,并无人来。摸了摸他的鼻端,还有气息,应该是昏倒了。
吴小冉手忙脚乱地把老头儿扶起来,又让我帮忙把他搀进房里。
老头儿躺在床上,牙关紧咬,脸色灰暗,白发如杂草一般在脑门四周丛生。我帮他把衣服脱下来,这身披挂不知多少年了,我扯袖子的时候,稍一用力,肩膀处就裂开了个大口子。他胸膛泛着一层黏糊糊的凉汗。
“这两天折腾坏了。”我看着昏迷不醒的老头儿,竟然有种奇异的轻松感。
吴小冉拧了块湿毛巾,搭在老头儿额头上,他的胸口起伏得厉害。
“你去叫医生。”
“这村子里哪有?”
“去县城?”
“来得及吗?”
“那怎么办?”吴小冉犯愁了。
“我觉得没事,他是太累了。”
黑狗耳朵一下子支棱起来,外面有什么动静,扑腾扑腾的,没等我出去,房子里暗了暗,有人进来了。
是吴飞。
黑狗嗅了嗅他的裤脚,又窝到房里了。看来他来过不止一次,连狗都混熟了。
我和吴小冉都没有动。
他站在门口,身上一股血腥味老远都闻得到。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脚步声很沉重,像穿着双铁鞋。
我顺手捞起老头儿床旁的一个酒瓶。
“给我点儿吃的。”吴飞斜了我一眼,除了那条骇人的红疤外,他黑黑的脸膛上又多了几条新鲜的血道子,不会是史队长挠的吧?
吴小冉默默地到厨房给他盛了一大碗过夜的米饭,里面放着几根酱黄瓜。
“谢谢了。”吴飞翻了翻眼皮,还挺有礼貌,接过来直接坐地上,筷子都不用了,用手抓着一阵狼吞虎咽。
老头儿还没醒,他微微张着嘴,呼吸的时候带着哨音。
一碗饭进了肚,吴飞似乎才发现床上躺着人。他走过来,摸了摸老头儿的脉搏,吴小冉被他熏得直往后退。
“躺两天就不碍事了。”他贼溜溜地看了一圈儿,一只手快速地在席子上摸索着,然后他又跪在床上,用手指挨边敲墙。
我在他背后,趁他不注意,抡起瓶子狠狠砸向他后脑勺。
吴飞猛一转身捏住我手腕。
“别逼我动粗!”他警告道,又用了下力,我手腕刺痛,像被钳子夹了,酒瓶掉到老头儿脸上,老头儿动了一下,摇了摇脖子,可还是没醒。
“你不是人。”
“东西在哪儿?”
“什么东西?”
“在哪儿?”他有些丧心病狂了,揪住我头发,龇出黄灿灿的牙。
“他不知道。”吴小冉吓坏了。
“你说。”吴飞坐在床上,把我的头往下压了压,另一只手掏出匕首,紧抵着我的喉咙,“你不想看他这儿多个窟窿吧?”
话音刚落他就惨叫起来,老头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躺着一转脸咬住吴飞的大腿,吴飞吃痛一甩,我看到几颗牙齿从老头儿嘴里飞了出来。
老头儿札手舞脚地抓住他胳膊拼命,吴飞放开我,拔腿就向外跑。
黑狗向他冲过去,吴飞一脚把狗踢飞了。
老头儿跳下床,四处找他的刀,院门咣当响了一下,吴飞已经冲了出去。
“别追了。”我拦住老头儿。
“畜生!”
“他要找什么?”
“地图,我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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